帛琉傳統音樂舞蹈的過去與現在──
以山口修與阿貝爾斯之研究為例
錢善華
摘 要
帛琉傳統音樂與舞蹈之間，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與許多其他南島語族 原住民音樂相同，歌舞合一為其主要的音樂特色之一。隨著舞者性別、人數， 舞蹈形式與舞蹈場域的不同，各種舞蹈有其不同的實質功用。自十九世紀末以 降，帛琉傳統文化逐漸成為學術界關注目標。然而，對於與傳統社會功能息息 相關，且佔有重要地位的舞蹈，卻一直缺乏完整的紀錄與研究。直到二十世紀 末，包含美國夏威夷大學的芭芭拉史密斯（Barbara B. Smith）教授、日本民族 音樂學者山口修（YAMAGUTI, Osamu），與德國音樂學者阿貝爾斯（Birgit Abels），陸續從音樂的觀點出發，對帛琉傳統音樂文化進行深度紀錄，也才開 啟對傳統舞蹈的分析研究。 本篇論文以比較山口修教授與阿貝爾斯教授，對於帛琉傳統音樂舞蹈的 論述為主，試圖從兩者對舞蹈的研究與觀察，釐清帛琉傳統歌舞的不同面向與 意義。同時也從兩位學者的不同論點，反映出從不同觀點出發的民族音樂研 究，對「定義」與「分類」的不同看法。 關鍵詞：帛琉、山口修The Study of Palau Traditional Music
& Dance—based on studies by
YAMAGUTI Osamu & Bigit Abels
Shan-Hua CHIEN
ABSTRACT
As in many other Austronesian cultures, music and dance is an inseparable event in traditional Palau Society. Traditional dance of Palau, which functions as ritualistic proceeding, social status, relationship building, and so on, that plays an important role in Palau traditional society. Since late 19th century, more and more scholars interested in doing field research on Palau traditional culture. However, there are only few studies focus on or mention about traditional dance. Thus, this article is going to focus on comparing the researches of YAMAGUTI, Osamu and Birgit Abels. From the description and analysis, to the different points of view, this article points out the difficulties of identity establishing in field research, which also shows the lack of documents of traditional dance.
一、前 言
帛琉本島位於臺灣東南方約1600 公里的太平洋上，於太平洋三大群島之 一的密克羅尼西亞群島西區，自1886 年起歷經了西班牙殖民期（1886-1890）、 德國殖民期（1899-1914）、日本殖民時期（1914-1944），與美軍託管時期 （1944-1994），於1994 年 10 月自美國託管地中獨立，建立了帛琉共和國，現 今人口約有兩萬人。帛琉文化起源至今尚無定論，身為南島文化的一員，其首 次遷徙至西密克羅尼西亞地區的時間，最遠可溯及至西元前三千年。帛琉社會 的起源充滿著神話色彩，傳說舞蹈與音樂皆為天神所創，靈感來自魚類的跳 躍，並可用來治病與祈福。帛琉傳統音樂歌謠與舞蹈是密不可分的，並且對於 人民的生活有著重大意義，在各種場合皆有特定所屬之歌舞，與同為南島語族 一員的臺灣原住民音樂文化，相當類似。 從十九世紀末起，就不斷有探險家、動物學家、地理學家、考古學家與 語言學家對帛琉的社會人文進行觀察與記錄，目前最早的記載為1543 年。儘 管過去帛琉的傳統音樂舞蹈，為日常生活中很重要的一環，然而，一直無人能 從音樂的角度深入探究，僅有零星片段的記載。而分屬男女不同的歌舞類型， 也使田野調查經常受限於採訪者的性別，對於整體音樂舞蹈儀式無法達到全面 的觀察與記錄。直到1960 年代，美國夏威夷大學的芭芭拉史密斯（Barbara B. Smith, 1920-）教授，對於密克羅尼西亞的傳統音樂展開詳細的田野調查與蒐 集，開啟了音樂學對於密克羅尼西亞的研究新頁，當然也包含帛琉地區。然而 芭芭拉並未能有足夠的時間為帛琉作詳細的研究，因此她鼓勵當時的日本籍研 究生，山口修（YAMAGUTI Osamu, 1939-），前往該區，進行更深入的田野調 查。 山口修於1976 年所完成的研究論文，1成了學術界第一本以音樂學者的角 度，探討研究帛琉傳統音樂舞蹈（簡稱帛琉傳統歌舞）的著作。第二本以相似 議題為主的著作，於30 年後，由德國音樂學者阿貝爾斯（Birgit Abels）完成。 22009 年起，筆者執行國科會數位典藏計畫「南島語族音樂博物館－帛琉音樂1 Osamu YAMAGUTI, “The Music of Palau: An Ethnomusicological Study of the
Classical Tradition” (master's thesis, University of Hawaii, 1976).
2 Birgit Abels, Sounds of Articulation Identity: Tradition and Transition in the Music of
數位典藏計畫」，將山口修1965-1966 年間，赴帛琉採集的影音資料進行數位 化典藏工作，因此有了進一步研究山口修與阿貝爾斯兩本著作的機會。然而， 這兩位學者對於帛琉傳統歌舞的研究看法，有相當程度的差異性，產生許多不 同的見解。另一方面，因帛琉傳統歌舞在過去受到殖民時期的影響，日漸式微， 即便 1980 年代開始積極地推廣傳統文化復興至今，新式的傳統歌舞日漸盛 行，舊式的傳統歌舞仍無法重拾全貌。3而有限的史料記錄，更使未來的重建 顯得艱困。因此，本文將以此兩本著作中對於帛琉舊式傳統歌舞的觀察研究為 基礎，並以自身數度赴帛琉進行音樂田調之經驗，進一步探討帛琉傳統歌舞於 未來的研究發展及可能面臨的問題。
二、1960 年代山口修的研究
帛琉傳統歌舞在帛琉社會中的多重意義，可運用於經濟、政治、宗教… 等，個別或混和的目的，也是許多祭典或慶祝活動不可缺少的元素。傳統歌舞 以性別為區分，團體舞蹈為主要形式。男性舞蹈稱為 ruk，女性舞蹈則稱為 ngloik，由不同的曲目作為連結。1960 年代，山口修身為夏威夷大學的研究生， 在論文指導者芭芭拉史密斯的建議與鼓勵下，決定前往帛琉進行長期、詳盡的 田野調查。由於帛琉曾為日本殖民地之一，許多耆老皆能以流利的日文溝通， 而年輕一代的帛琉人民，也能以英文進行溝通。對身為日本籍，且在夏威夷大 學攻讀學位的山口修而言，精通日文和英文的語言優勢，大幅提升其田野調查 工作的便利性。山口修於1965-1966 年至帛琉、雅浦（現隸屬於密克羅尼西亞 邦聯）及其外圍諸島，以盤式錄音機採集了約六百餘首，逾千筆聲音檔案的傳 統歌謠舞蹈錄音，並用八厘米無聲影片，記錄下十餘首傳統音樂舞蹈的影像。 由於帛琉國家廣播電臺於1980 年代遭逢祝融之災，多數早期傳統音樂舞蹈的 錄音接付之一炬。因此這些山口修採集的資料，成為現今僅存之帛琉早期重要3 帛琉傳統歌謠與舞蹈隨著時空背景的轉換，有了改變，帛琉人將遠古所留傳下來的 曲目稱為舊式（山口修稱之為古典）歌謠與舞蹈，殖民期開始後所創作或使用的曲 目稱為新式（山口修稱之為現代）歌謠與舞蹈，新式的歌謠與舞蹈包含了教會音樂 與當代流行音樂。
傳統音樂舞蹈資產。山口修根據其田調所歸納出來的歌舞做了分類與編號，4 其中男性的歌舞分為祭禮舞蹈與戰舞兩大類。祭禮舞蹈帛琉文稱為 ruk ra muur
（日文為祭禮踊，英譯為dance of festivities），戰舞則為 ruk ra mekemad（戰
鬪踊，war dance）。祭禮傳統歌舞又分序舞（序踊，introduction dance）、站姿 舞蹈（立踊，standing dance）、坐姿舞蹈（座踊，sitting dance）、持棒舞蹈（棒 踊，stick dance），與踏步舞蹈（踏踊，stamping dance）。女性祭禮歌舞則稱為
ngloik ra muur，也分為序舞、站姿舞蹈、踏步舞蹈、坐姿舞蹈與持棒舞蹈。山 口修將這些類型給予編號，並記錄了採集的實況。以下為筆者所匯整的山口修 帛琉傳統歌舞採集資料一覽表：
【表格一】山口修 1965-1966 年採集之帛琉傳統歌舞影音資料表
5 歌舞名稱與型態 性別與 場合 帛琉文 中文 山 口 修 建 置 的 分 類 代 碼 錄音 數量 歌詞 數量 錄影 數量oltobd ra nglikel 序舞 Daa 1 3 0
dechor ngloik 立舞 Dab 6 3 5
denghokl ngloik 坐舞 Dac 0 0 7
ngloik choulild 棒舞 Dad 5 3 4
女性
祭禮舞蹈6
uatuutum redil 踏舞 Dae 0 2 0
4 山口修，〈べうウ音楽舞踊分類学（改訂版）〉，《大阪大學文學部紀要》No.25（三月 號，1985）：附錄。 5 數據資料取自「南島語族音樂數位博物館計畫」第一期資料，第二期資料仍在建置 中。 6 帛琉傳統女子歌舞多為組曲形式，部分歌舞錄音因尚未確認所屬樂曲類型，而未列 入表格中。
oltobd ra ruk 序舞 Eaa 0 0 0
dechor ra ruk 立舞 Eab 1 1 0
denghokl ruk 坐舞 Eac 1 1 0
ruk choulild 棒舞 Ead 0 0 0
男性 祭禮舞蹈 uatuutum ra sachal 踏舞 Eae 0 0 0 男性戰舞 ruk ra mekemad 戰舞 Eb 0 0 0 對於帛琉傳統歌舞的相關研究，山口修有三本重要的著作： 1.第一本為山口修教授於 1976 年完成的夏威夷大學碩士畢業論文 ＂The music of Palau: an ethnomusicological study of the classical tradition＂。這本論文 總共有六個章節，第一個章節為導論，第二至第四個章節則分別從歷史、概念 與功能等不同觀點，闡釋傳統音樂舞蹈在古代帛琉社會中的意義。第五個章節 所佔的篇幅最長，山口修挑選了八個不同類型的歌謠與舞蹈進行研究分析，其
中關於歌舞的研究，以其1966 年在艾拉伊村（Irai Village，現今的 Airai 州）
所攝錄的女子持棒舞蹈為例。內容首先記錄了演出的基本資料，如演出時間、 地點、演出者的姓名年齡、跳舞的服裝，情況及所使用的錄音錄影器材等資訊。 其二則將歌詞與英譯作對照整理，並分別從音樂與舞蹈的觀點作描述與分析。 包括樂譜與舞譜的記錄，以及音樂風格與樂句分析詮釋，進行極其詳細的記載 與論述。【圖 1】為山口修文章中，女子團體持棒舞蹈之音樂採譜片段。譜表 由四行五線譜構成，以兩個成對的高音譜號串連而成，這兩個成對的五線譜分 別有上下兩聲部的記錄，上方聲部代表了對應聲部（counterpart），下方聲部 則記錄了領唱者（leader）與合唱者（chorus）的演唱。上面的兩行五線譜代 表了歌詞與音高的記錄，下面兩行五線譜則記載了演唱時對於音樂詮釋的狀 況，如花腔與重音的使用…等。上下方聲部之間的數字，則代表秒數，顯示演 唱者之歌唱速度，是非常精闢的採譜手法。
【圖 1】山口修對帛琉女子團體持棒舞蹈之音樂採譜。
對應聲部
領唱與合唱
紀錄演
唱者音
樂詮釋
歌詞與
音高之
採記
秒數
【圖2】則為本歌舞之片段採記，使用拉邦舞譜（laban notation）進行紀錄。 當時的舞者有八名，山口修將八名舞者編碼為A 至 H，這八名舞者從舞曲的 開頭至第五秒鐘時皆以直線列隊，如圖之左下方。從第六秒至第九十四秒間則 有隊形的變化，以四人一組排成兩列，兩組面對面，所排之隊形如圖之右下方 所示。
【圖 2】山口修為帛琉傳統女子團體持棒舞蹈之舞譜紀錄。
開始至第五秒的隊形 第六至第九十四秒的隊形2.山口修第二本關於帛琉傳統音樂舞蹈的著作，為出版於 1985 年的〈ミクロ ネシア‧ベラウ歌謠歌詞集成－1965~1966 年の民族音楽学的フィールドワー クの記錄（I）〉收錄於《大阪大學文學部紀要第２５卷》，由日本大阪大學發 行。7此書的重要性在於記錄了 13 種不同類型的樂舞，共計 68 首不同的歌詞 曲目。不僅有帛琉文的歌詞紀錄，還有英文與日文的對照翻譯，同時亦闡述了 每一首歌的歌詞大意，與部分背景解釋。這些歌詞的採錄均源自於山口修 1965-1966 年的田調錄音。其中關於歌舞的部分只記載了女子團體的祭禮舞 蹈，包含了兩首祭禮舞蹈，兩首序舞、一首站姿舞蹈、一首持棒舞蹈與兩首踏 步舞蹈，一共八首不同的曲目。
7 Osamu Yamaguti, An anthology of song texts of Belau, Micronesia: ethnomusicological
documentation from the fieldwork in 1965-1966 (1) (bi-lingual: English & Japanese) Memoirs of the Faculty of Letters. No.25(March, 1985): 87-308.
【圖 3】山口修紀錄之帛琉傳統女子團體踏步舞蹈之歌詞翻譯
3.第三本書為山口修從事音樂學工作 30 多年來的思想沉澱：山口修教授 1990
年12 月出版的文學博士學位論文《水の淀みから : ベラウ文化の音楽学的研
究》，後來於1999 年出版了簡體中文之翻譯本，名為《出自积淤的水中－以貝
音樂學的新觀點。本書分為三大篇，第一篇標題為：音樂學的定義，偏重於觀 念性的研究方法基礎論述與哲學性的思想啟發，例如音樂學的對象包含時空、 社會環境、音樂結構與演奏等元素，音樂學的資料之種類與蒐集運用，而音樂 學的研究方法又可以從比較學、歷史學或應用學的觀點著手；第二篇的標題 為：維繫貝勞（帛琉）音樂的時空，闡述了帛琉人的地理歷史與文化中的時空 觀念。第三篇的標題為：貝勞（帛琉）音樂的共時性與歷時性。以帛琉傳統音 樂舞蹈為例，呼應了第一篇不同角度的研究觀點。從書中對於帛琉傳統歌舞的 觀察與研究，筆者歸納出以下幾個結論。 （1）透過歌舞的搭配，強化音樂意涵概念之記憶： 從傳說故事、浮雕藝術、歌舞等不同文化媒體相互搭配中，帛琉人得以 熟悉其所闡述的道德教育議題。山口修以著名的《特邦（Tebang）》傳說為例， 論述了透過藝文創作的媒介，達到教化人心的功能。《特邦》是一則關於父子 親情與勸人盡孝的故事。山口修比較男子聚會所（bai）中，樑上的雕刻與歌 謠的情節，發現不論是浮雕或歌詞的描繪，情節的鋪陳都相當的吻合，並沒有 偏差的記述。此外，又因歌謠透過了舞蹈肢體之搭配，在聽覺與視覺的同步刺 激下，使這一個傳說成為帛琉人耳熟能詳的經典，甚至不用從故事的開頭吟 唱，人們也能立即了解吟唱者所敘述的情節內涵，與欲傳達的信息。 （2）從祭禮舞蹈之施行，奠定帛琉人文及音樂教育之典範： 山口修將帛琉人準備祭禮舞蹈的過程，歸納於文化繼承行為中的音樂教 育。據文章中的描述，男子歌舞是音樂教育中最為「行式禮儀化」的形態。祭 禮前需要先開會議，當由耆老們決定要舉辦有男子傳統歌舞的村落祭禮後，會 將盛芋頭的容器打破，取其碎片掛在男子聚會所（bai）的門外，以昭告眾人。 而被指定跳舞的團隊（klemeai），必須在男子聚會所中閉關練舞約三個月，一 方面謹守種種習俗之禁忌，二方面得以專心的進行歌舞練習。此外，由於長期 的閉關，使得舞者的皮膚都變白了，同時達成了表演時的膚色要求。8 （3）非音樂學者之生動史料描述，為樂舞重建工作之重要輔助： 山口修所指的非音樂學者，為1862 年首度造訪帛琉的德國民族學與動物 學家卡爾簡帕（Karl Semper, 1832-1893）。簡帕於日記式的文章中，生動的描 述於帛琉大島巴貝達布島（Babeldaob）奧拉爾村（Aulal）所舉行的女子祭禮
8 山口修，《出自积淤的水中》（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99），145-146。
舞蹈。9從服飾、妝容、手持之長矛、舞臺、舞蹈隊形動靜間的變化、與歌唱 音質、聲部、節奏等記述，山口修得以核定出當時的舞蹈是以「女子序舞（oltobd ra nglikel）」開場，接著為「女子持棒舞蹈（ngloik choulild）」，最後為「女子 站姿舞蹈（dechor ngloik）」。簡帕的記錄雖然並非專業具有深度的音樂分析， 然而比起一些音樂數值或羅列符號，他生動細微的描述，更能提供明確的依 據，賦予傳統歌舞重建之重要線索。
三、阿貝爾斯於
2000 年代的研究
阿貝爾斯目前任教於德國歌廷根大學（University of Göttingen），曾於 2005-2007 年至帛琉進行田野調查，並於 2008 年出版論文。然而，從阿貝爾 斯所發表的研究內容中，可以發現當時帛琉的傳統歌舞已融入新的元素，因而 在她的論文中，對於舊式傳統歌舞的研究，10僅能參考先前的文獻記載，並加 以歸納整理，11因此較缺乏傳統歌舞於2000 年代的資料，以佐證與輔助研究。9 山口修，169-171。摘自 Karl Semper, Die Palau-Inseln im Stillen Ocean: Reiseerlebnisse
von Karl Semper, Professor der Zoologie unde vergleichenden Anatomie an der Universität Würzburg (Leipzig: F. A. Brockhaus, 1873), 56-58.
10 Ables, 169-190.
11 Abels 所參考的文獻包括了：
1. 1860 年代簡帕（Karl Semper）在帛琉的記載：(1873) The Palau Islands in the Pacific
Ocean, transl. from the German original Palau-Inseln im Stillen Ozean, Leipzig 1873,
by Mark l. Berg, Guam 1982.
2. 1870 年代庫柏利（Jan Stanislaus Kubary）的記載：Ethnographische Beiträge zur
Kenntnis der Karolinischen Inselgruppe und Nachbarschaft, Heft 1: Die socialen Einrichtungen der Pelauer, Berlin: A. Asher & Co. 1885.
3. 1880 年代剛旮阿格雷斯（Felipe de Canga-Arguelles y Villalba）的記載：Islas
Carolinas: Escrita por el Capitan de Fregata Don Felipe Canga-Arguëlles, siendo secretario del Gobierno General de las Islas Filipinas, ms. [microfilm at Micronesian
Area Research Center, University of Guam; original at the Museo Naval, Madrid, MS 779] [ca.1887]
4. 1900 年代克雷莫（Augustin Krämer）的記載：Ergebnisse der Südsee-Expedition
1908-1910, ii/B/3, Hamburg 1926.
5. 1930 年代土方久功（Hisakatsu Hijikata）的記載：Collective Works of Hijikata
Hisakatsu. Society and Life in Palau, Tokyo 1996.
6. 1960 年代麥克奈特（Robert K. Mcknight）的記載：Proverbs of Palau, in: Journal of American Folklore 81 (no. 319), January-March 1968, pp.3-33.
阿貝爾斯從1860 年代的德國民族學與動物學者簡帕、1870 年代波蘭籍的博物 館學與人種誌學者庫柏利（Jan Stanislaus Kubary, 1846-1896）、1880 年代西班 牙 駐 菲 律 賓 官 員 剛 旮 阿 格 雷 斯 （Felipe de Canga-Arguelles y Villalba, 1840-19??）、1900 年代德國博物館學與人種誌學者克雷莫（Augustin Krämer, 1865-1941）、1930 年代日本藝術家土方久功（Hisakatsu Hijikata, 1900-1977）、 1960 年代美國人類學家麥克奈特（Robert K. Mcknight, 1924-1999）與山口修 的文字記錄中，以及歷史錄音資料如1909 年的蠟管錄音、1936 年日本考古學 家村主岩吉 （Iwakichi Muranushi, 1889-1966）的錄音、1963 年芭芭拉史密斯 的錄音，與1965-1966 年山口修的錄音，進行帛琉傳統歌舞的研究。由於參考 的範圍很廣，又欠缺後續考證的條件，她對於帛琉傳統歌舞的分類就顯得較為 概略，僅能以性別分為男性歌舞與女性歌舞兩大類，其他的舞蹈則僅僅提出不 同的舞蹈名稱加以解說，較缺乏系統化的比較整理。 阿貝爾斯提到男性歌舞是由一連串不同的曲目組成，人員多寡隨村落大 小不一，根據庫柏利於 1871 年的記載，是一個約莫五十人的團體。12男子舞 蹈的形式有站立、踏步與行進三種，然而這三種形式又變化出多達十一種以上 不同的舞蹈。相較於男子歌舞，女性傳統歌舞則較少變化，僅有五種舞蹈。與 男子歌舞相同的是，女子傳統歌舞也是由一連串的曲目組成，土方久功 1930 年代記載了一組女子舞蹈的順序，共分為六個段落，皆為獻給天神作為舞蹈的 功用。舞蹈開始於一邊拍手一邊列隊的 Blechóbech，此時並未有歌唱，具有序 舞的功能。接著進入主要舞蹈，Delal a nglóik，此舞蹈又稱為母親之舞（mother dance），莊嚴又感性。第三個舞蹈為 Erritelel，泛指一般平常的舞蹈，第四個 舞蹈為 Besós，字義為划船，此舞蹈可坐可站，舞者會作出如划著獨木舟的動 作，第五個舞蹈是目前仍盛行的棒舞，稱 Oulild 或是 Chetakl el tet。舞蹈最 後以 Beluuelchäb 總結，有關這個舞蹈的具體內容，土方久功並未詳加說明， 因此無法得知是否真正可全部歸類為舞蹈。 阿貝爾斯對於帛琉傳統歌舞的研究，筆者將其性別、名稱、字義及功能 歸納整理如【表格二】，舞蹈名稱除了帛琉文外，阿貝爾斯並未述明對應的英 文名稱：
12 Abels, 158。摘自 Eine der Grundinstitutionen des Palau’schen Lebens by Kubary
【表格二】阿貝爾斯帛琉傳統歌舞研究表
性別 舞蹈名稱 字義或形態 功能 男 性 舞蹈 Oltóbed ra ruk 序舞 正式舞蹈前的引導 男 性 舞蹈 Omeruadel 有「在跳舞時拍 打 大 腿 」 的 意 思。 根據土方久功的解釋為即興舞 蹈，在活動中有熱場與串場的 功能。通常是在 omilil 時演出， 與 許 多 遊 戲 的 場 合 相 關 ， 如 在：klakellall 或牽拉 ongúrs， 此兩種音樂型態，土方久功認 為是在月光活動（Moon Play） 中必備的曲目。 男 性 舞蹈 Golekisél 有「喚醒、使物 品 站 起 來 或 豎 直」之意。 克雷莫提到這是一種站著拍手 的舞曲。 男 性 與 女 性 舞 蹈 Temngul a uék / Molúyoker a ruk Molúyoker a ruk 意為「照亮舞蹈」 根據庫柏利記載，為規模較小 的地方性舞蹈。庫柏利曾提及 是「祭禮中最後也最重要的敬 拜天神之儀式」，現今的帛琉將 之使用於所有獻禮之意，已不 受限於性別。 男 性 舞蹈 Medal omerael 有「正在行進之 前」之意。 在村主岩吉的錄音中，這種舞 蹈 是 在 埃 雷 姆 倫 維 （Ngeremlengui）村莊的行進舞 蹈。速度慢而帶有些許加重的 節奏。 男 性 或 女 性 舞 蹈 Omengereal(l)l 獨舞 男 女 皆 可 的 獨 舞 ， 演 唱 情 歌 rebetii 時所跳的舞蹈。有兩個 主要表演的時段： 1. 緊接在團體表演後，如男性團體舞蹈或女性團體舞蹈，以 顯示舞者的技巧。2. 相關舞蹈 為 ， Uatechutem ma omengereal(l)l，是一種跳舞式 的踏步。 男 性 舞蹈 Ngededebuu 狂放的舞蹈 只有男性可以跳，是非常狂放 的舞蹈。舞者會上下跳躍並拍 打大腿之內側。 男 性 舞蹈 Blechóbech 有「排成直線或 列隊」之意。 根據土方久功的說法是男性舞 蹈其中的一段，配合著歌謠， 用來慶祝或讚美村莊的歷史或 某一位首領。狹義的說就是舞 者一邊演唱集會歌（chesols） 或其他歌謠，一邊列隊時的動 作。 男 性 舞蹈 Omengesebuu el ruk Mengesebúu 在現 在的帛琉語中意 指「用力拍打二 頭肌」。 廣泛用於各種曲目，主要是指 跳舞時拍打身體的動作，特別 是拍打上臂的與用力踏步的部 分 。 因 為 需 要 用 手 來 拍 打 身 體，此類舞蹈並不會使用到棍 棒。 男 性 舞蹈 Nglóik er a sechál 是男性的工作歌，於辛勤工作 中的舞蹈，如在鋪路或築防波 堤，可以跳舞直到夜晚。這種 舞蹈非常簡單，也不吸引人， 通常是一個人站著然後其他人 在一旁嬉鬧式的舞蹈著。 男 性 舞蹈 Oeáng 戰舞，或是戰爭 前的訓練。 戰舞的第一類型，為戰前提高 鬥志的舞蹈，因此通常是在男 子聚會所裡舉行，每一組人手
持竹竿上前舞蹈，此種功能被 稱為 olskósk，即雄心勃勃的（以 雙手）向前推進之意。 男 性 舞蹈 Ruk ra mekemád 帛琉文中戰舞的 通稱。 戰舞的第二種類型，通常與送 上敵人的首級，稱作 blebaól 的風俗有關。技術上來說，若 沒有敵人的首級是不能表演此 戰舞的。據土方久功的記載， 在 1930 年代已經很久沒有此 類舞蹈的表演，當時人們為了 他破例演出：表演者形成一個 圓圈，有簡單的手勢搭配著歌 曲。曲調與 nglóik er a sechal 一 樣 ， 但 加 入 一 人 獨 唱 的 mengeseb（領唱者發出高音調 聲音）。伴隨著舞蹈的歌曲是 odanges er a rubak（首領之讚 美詩）。有些人是坐著有些人是 站著，此種舞由夜晚開始，從 一個村落演唱至另一個村落徹 夜不停直到天明。 女 性 舞蹈 Nglóik ra gútum，亦稱 Nglóik ra chútem 意思為泥土地板 之舞，為坐姿舞 蹈。 根據克雷莫的記載，此舞蹈通 常用於慶祝新首領，女子會圍 坐在泥地中，拍著手與拍著大 腿獻舞。 女 性 舞蹈 Nglóik Oulild， 亦簡稱 Oulild 持棒舞蹈 持 棒 舞 蹈 通 常 手 持 竹 製 的 棍 子 ， 在 過 去 只 是 視 覺 上 的 效 果，後來也將竹棍當作一種打 擊樂器，用以加重節奏。從1963 年的錄音中，發現開頭所唱的
曲調具有日本風格，顯示出外 來文化的影響了傳統棒舞的內 容。棒舞在現代的帛琉非常盛 行。 女 性 舞蹈 Nguk 驅蟲舞 記載於麥克奈特的文章中，此 舞蹈的目的在於驅趕芋頭田中 的害蟲。依據帛琉傳統，芋頭 田的管理者為女性，因此由屬 於女性舞蹈。不過，這種舞蹈 現在已經失傳了。 女 性 舞蹈 Chelituuk 走步舞蹈 在克雷莫與土方久功的書中都 有這個舞蹈的記載。克雷莫記 錄 此 種 舞 蹈 是 連 續 舞 蹈 歌 唱 時，女子們會先排成五列，然 後排成一排走在石頭道路上舞 蹈，手上通常握著樹枝。土方 久功則指這種走路行式的舞蹈 是一種帶有祈禱、驅邪與淨化 的宗教功能。 女 性 舞蹈 Ocháro 字義上有「行軍」 之意 庫 柏 利 提 到 這 個 舞 蹈 是 壓 軸 舞，為所有舞蹈的總結。女舞 者會將草裙卸下，裸體舞蹈， 這也是文件記載中唯一會在公 眾場合裸體的狀況。庫柏利提 到這種舞的亦會使用於葬禮， 不 過 現 在 這 個 舞 蹈 僅 用 於 葬 禮，反而不用於總結一般祭禮 舞蹈，而脫掉草裙的裸舞，也 改以舞者用力踢靈柩的方式取 代。
四、山口修與阿貝爾斯的研究比較
1.傳統歌舞傳承的斷層造成過去與現在研究的歧見
對於坐姿舞蹈，山口修與阿貝爾斯出現了不同的論點。在山口修的分類 中，男性與女性皆有坐姿舞蹈，然阿貝爾斯在其論文中則認為只有女性有坐姿 舞蹈： 不像男性，女性也演出坐式舞蹈。剛旮阿格雷斯似乎甚至於認為女 人只演出坐式舞蹈，13[在剛旮阿格雷斯 1887 年的報告中]指出：女 性似乎沒有跳舞的習慣，她們坐在地上成兩排，隨著莊嚴歌曲之節 奏，開始舞動起手臂、頭與身體以娛樂大家。14 然而在山口修 1965-66 年的採集中，就有可能為男子坐姿舞蹈的演出照 片。15【圖四】即為山口修所攝，可能為男子坐姿舞蹈的照片。據筆者向山口 修求證得知，男子坐姿舞蹈在1960 年代已相當罕見。照片中的男性舞者來自 於埃雷姆倫維村（現在的 Ngaremlengui 州），當時雷姆倫維村的首領瑪索爾 （Malsol）答應了山口教授的請求，為其表演，然而由於這樣的舞蹈已經很久 沒有表演，表演者無法完整地演出，只能斷斷續續，零碎地靠著僅有的記憶拼 湊。13 剛旮阿格雷斯（Felipe de Canga-Arguelles y Villalba）為西班牙政府於 1880 年代駐
馬尼拉的代表，曾在帛琉待了一段時間，並將之觀察記錄下來。
14 筆 者 譯 自 Abels, 185: Unlike men, women also perform sitting dances. De
Canga-Arguelles y Villalba even seems to have considered the sitting dances as the only women’s dance: “The women do not seem to have the habit of dancing, they sit on the floor in two rows and begin to move the arms, the head, and the body in the rhythm of a solemn song which pleases everybody.”
15 山口修於2011 年 12 月 20 日給筆者的電子郵件中寫道：The photos are denghokl ruk
(men’s sitting dance), which used to be very rarely performed in the 1960s. So, these are very precious photos actually of a special performance made on my request to the people in the Ngeremelengui village (present, a State), particularly to a very kind rubak, Malsol. Unfortunately, however, the performance was not well done because many parts of the song and dance had already been in oblivion.
【圖 4】埃雷姆倫維村男子坐姿舞蹈 （山口修攝於 1965-1966 年間）
因此，由山口修與阿貝爾斯對於男子舞蹈的歧見中可得知兩個的結論： （1）帛琉傳統歌舞於 1960 年已明顯式微。由於無法記起舞蹈的完整舞序，顯 示當時帛琉傳統歌舞之傳承出現斷層。 （2）傳統歌舞傳承上的斷層難以恢復，導致影響現今研究學者的判斷。由於 從阿貝爾斯所使用的研究資料中，並沒有男子坐姿舞蹈的記載，又根據阿貝爾 斯論文中之描述，現在傳統歌舞很多已不復存在，致使僅依據過去的史料記載 來研究。因此，根據她取得過去記錄者的觀察，判斷帛琉傳統男子並無坐姿舞 蹈。若非筆者獲得山口修的攝影照片與說明，此類不確定的推論定會對未來學 術研究造成影響。2. 過去與現在的研究分類欠缺整合性
山口修與阿貝爾斯的傳統歌舞研究雖具代表性，然兩者間欠缺整合，加 深未來研究者考據之困難性。山口修的研究，代表了60 年代帛琉傳統歌舞的 狀況，他的研究貢獻，包含了以性別，功能與型態歸納整理出傳統歌舞的分類。 相較於山口修的系統性整理，阿貝爾斯之研究資料時間涵蓋範圍更廣，可惜分 類零散，無法與山口修之系統性分類整合成更完整的資料。對於為何阿貝爾斯不採納山口修所建立的分類標準，筆者從阿貝爾斯書中之描述，可見些許端倪： （1）阿貝爾斯提及關於帛琉傳統歌舞的曲目名稱，長期以來缺乏一致性的稱 呼與使用方式，使得這些曲目的形態與功能變得難以定論。 （2）她認為山口修雖將舞蹈種類以型態細分為序舞、站姿舞蹈、坐姿舞蹈、 持棒舞蹈、踏步舞蹈與戰舞，但是無法完全反映出當今帛琉人對於傳統歌舞的 地方性概念。 阿貝爾斯所言雖不無道理，但是筆者認為，若阿貝爾斯能以繼往開來的 研究者之角度，達成更完善的歸納整理，建立起更完整的系統分類，將大幅促 進未來研究者與應用者的學習理解。下表為筆者將山口修與阿貝爾斯所論及的 舞蹈種類加以整合歸納，兩者研究中並未提及舞蹈形態之曲目，筆者將之歸於 不明的類別：
【表格三】山口修與阿貝爾斯對於帛琉傳統歌舞之分類比較
使用 性別 形態 山口修之分類 阿貝爾斯之分類 序舞 Oltobd ra Nglikel 無 立舞 Dechor Ngloik 無坐舞 Denghokl Ngloik Nglóik ra gútum，亦稱 Nglóik
ra chútem
棒舞 Ngloik Choulild Nglóik Oulild，簡稱 Oulild
Uatuutum Rdil Chelituuk
踏舞 無 Ocháro 女性 舞蹈 不明 無 Nguk 無 Temngul a uék / Molúyoker a ruk 不明 無 Omengereal(l)l 男性 與女 性舞 蹈 踏舞 無 Uatechutem ma omengereal(l)l
序舞 Oltobd ra Ruk Oltóbed ra ruk
立舞 Dechor ra Ruk Golekisél
坐舞 Denghokl Ruk 無
棒舞 Ruk Choulild 無
Uatuutum ra Sachal Medal omerael
無 Omengesebuu el ruk
無 Blechóbech
踏舞
無 Ngededebuu
Ruk ra Mekemad Ruk ra mekemád
戰舞 無 Oeáng 無 Omeruadel 男性 舞蹈 不明 無 Nglóik er a sechál
五、從過去與現在的研究談帛琉傳統歌舞的未來
帛琉的傳統歌舞具有多重的社會文化功能，與帛琉人民之生活密不可 分。然而自十九世紀起，殖民文化的介入，使帛琉傳統文化遭到強烈的撼動， 宗教信仰也日漸西化，目前大部分的帛琉人都信仰天主教或基督教。在教會人 士的「道德規範」下，傳統祭禮儀式在殖民時期受到約束或禁止，傳統歌舞日 漸式微。雖然1980 年代後期，民族意識抬頭，帛琉興起一股「傳統文化復興」 風潮，傳統歌舞再度成為帛琉的文化象徵，並列為國際藝術活動中重要的表 演，例如每四年舉辦的太平洋藝術節（The Festival of Pacific Arts）。甚至當筆者於2010 年造訪帛琉時，也幸有機會觀看艾拉伊州（Airai State）準備全國傳 統歌舞比賽之預演。但是2010 年艾拉伊州的女子團體持棒舞蹈表演，與 1966 年山口修所錄影下來的艾拉伊村（Irai Village）女子持棒舞蹈表演雖為同一地 區，然今昔之舞蹈方式已大不相同，在演出的意義上，也從過去敬畏天神的祭 祀儀式，轉變成為表演性質為主的團體活動，由此可知帛琉傳統歌舞所面臨的 社會變遷與傳承困境。
當筆者於 2010 年將山口修 1966 年的數位化版本播放給帛琉人民觀看 時，他們一方面感到陌生，一方面又非常的興奮與感動，熱烈地討論影片中的 人物、穿著、動作以及歌曲，並詢問是否有更多的資料可以幫助他們貼近先民 的「原創」，重新學習舊式的傳統歌舞。由此可見，歷史資料的妥善保存，在 傳統文化的重建與傳承功能，是極度關鍵的。尤其是山口修過去以盤式錄音帶 所錄製的大量聲音資料，隨著時間的流逝，面臨原件消磁毀損的危機。因此， 使得歷史性資料之數位化工作，成為一項與時間賽跑的艱鉅任務。此外，從阿 貝爾斯的研究中，可得知多數傳統歌舞已被遺忘，且有許多曲目，其含意與功 能均尚待進一步的釐清，因此從既有的田調資料，再度進行二次、三次的田野 調查，以進行資料的補充與擴增，與探訪具備相關知識之耆老，在未來的研究 工作中仍是必要且不宜耽擱的一環。 臺灣與帛琉同為南島語族之一份子，近年來，在雙方政府的合作努力下， 往來頻繁，也包含了藝術文化的交流，如我國政府曾赴帛琉舉辦製陶、雕刻與 編織的工作坊，也於帛琉國家博物館設置了臺灣原住民建築、服飾等相關文物 的展覽區。然而，學術性的研究則需要長時間的積累與相當資金的挹注，基於 同為南島民族之文化，臺灣應比其他國家更加重視帛琉傳統文化之相關研究， 不應將之切割。在日本學者山口修與德國學者阿貝爾斯的研究下，原本逐漸失 傳的帛琉傳統音樂舞蹈，有了文化重建所需的重要素材。除了透過數位典藏， 為原件內容作永久性的保存之外，理應透過不斷的田野調查，持續釐清傳統音 樂舞蹈的內容，試圖以學術界之觀點，結合在地的力量，重現與重建帛琉傳統 音樂文化的新面貌。
參考書目
一、專書著作
Abels,
Brigit. “Sounds of Articulating Identity: Tradition and transition in
the Music of Palau, Micronesia”. Berlin: Logos Verlag Berlin GmbH,
2008.
山口修。《出自積淤的水中：以貝労音楽文化為實例的音樂學新論》紀
太平等譯。 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99。
二、學術論文
YAMAGUTI
Osamu（山口修）. “The music of Palau: an ethnomusicological
study of the classical tradition” Master's thesis, University of Hawaii,
1976.
三、期刊
YAMAGUTI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