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閩北崇安方言調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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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ademic year: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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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政院國家科學委員會專題研究計畫 成果報告

閩北崇安方言調查研究

計畫類別: 個別型計畫 計畫編號: NSC92-2411-H-009-010- 執行期間: 92 年 08 月 01 日至 93 年 07 月 31 日 執行單位: 國立交通大學外國語文學系 計畫主持人: 許慧娟 計畫參與人員: 林美津 報告類型: 精簡報告 報告附件: 出席國際會議研究心得報告及發表論文 處理方式: 本計畫可公開查詢

中 華 民 國 93 年 11 月 3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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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政院國家科學委員會專題研究計畫成果報告

計畫編號:NSC 92-2411-H-009-010

執行期限:92 年 8 月 1 日至 93 年 7 月 31 日

主持人:許慧娟 國立交通大學外文系暨語文所

計畫參與人員:林美津 國立交通大學語文所

一、 中文摘要 本計劃的研究主題有二:ㄧ則調查福 建崇安縣(今名武夷山市)嵐谷鄉及五夫鎮 的聲韻調,並進行方言比較;一則調查湖 南祁陽縣的連讀變調,試圖揭示兩字組與 三字組連讀變調的關聯,並與嵐谷及五夫 的聲調表現作類型比較。 關鍵詞:嵐谷、五夫、祁陽、方言比較、 連讀變調 Abstract

The theme of this project is bipartite. On the one hand, we investigate the syllabry of the Langgu and Wufu dialects in Chongan, Fujian, and make a dialect comparison. On the other, we look into the issue of whether trisyllabic tonal outputs in Qiyang, Hunan are achieved by iterative or cyclic application of disyllabic sandhi rules, and compare Qiyang and the two dialects in Chongan in terms of tone sandhi.

Keywords: Langgu, Wufu, Qiyang, dialect comparison, tone sandhi

二、緣由與目的 閩北是福建省開發最早的地區,出土 文物及史籍記載可推溯至漢代,就語言類 型觀之,現代閩北方言和多數漢語方言存 在顯著差異。陳章太及李如龍(1)指出,閩 北方言具複韻尾--亦即元音韻尾可後接輔 音韻尾。在多數漢語方言元音韻尾和輔音 韻尾不可共存的前提下[2],閩北方言毋寧 是異數,對釐清漢語音節結構歷史演變的 議題具有關鍵的地位。之前,閩北崇安縣 只見城關崇城鎮的調查紀錄,本計劃的執 行有助填補方言空缺,主要的目的除了調 查聲韻調的配合情形,著重韻尾的觀察, 並進一步比較嵐谷及五夫方言。 第一次赴大陸田野調查之後,計畫執 行人在整理分析語料的同時,讀到湖南師 範大學李維琦教授發表的《祁陽方言研究》 [3]一書,得知祁陽方言有 5 個單字掉(輕 聲除外),兩字組 25(5x5)個聲調組合產生 連讀變調,或前字變調、或後字變調、或 前後字皆變調,但三字組基本上沒有連讀 變調。比之嵐谷/五夫基本上也不存在連讀 變調,但似乎分屬不同類型。第二次赴大 陸田野調查,一方面為比較祁陽與嵐谷/五 夫的變調情形,另一方面為釐清祁陽兩字 組與三字組連讀變調的關聯。 三、結果與討論 以下就嵐谷及五夫方言聲韻調主要的 共同特點逐一臚列: (一) x、h 有別, (二) 具Β、Ζ兩個濁摩擦音, (三) 開齊合撮四呼皆備,但唇音聲母 不接撮口呼, (四) 入聲韻只有喉塞韻尾,多數入聲 韻已變為陰聲韻, (五) 陽聲韻尾都是舌根鼻音, (六) 具複韻尾,即元音韻尾後接輔音 韻尾, (七) 蟹開一部分轄字讀作-uai, (八) 山開一陽聲字多數讀作-uaiΝ,入 聲字多數讀作-uai?或-u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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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曾開一德韻讀作 ie 或 ie?。 接著列舉嵐谷及五夫方言的主要差異: (一) 蟹合三廢韻、咸合三凡韻、山合 三元韻、宕合三陽藥韻在五夫是 xu-開頭, 在嵐谷則是 f-開頭, (二) 嵐谷某些假攝字讀作-uai,五夫 讀作 -a 或 -ua,如 麻 muai / mua 灑 suai / sua ( 三 ) 五 夫 遇 合 三 魚 虞 兩 韻 多 讀 作 -u_,嵐谷部分轄字讀-u_,部分轄字讀 - u, (四) 蟹開三、四幫端精組字五夫讀作

-ue,嵐谷不帶 u 介音,讀作-ai、-ei 及-i 者皆有之, (五) 止開三支脂韻、深開三幫端精 組、臻開三真韻、梗開三庚韻幫組、清韻 精知組多數字、梗開四幫端組多數字,五 夫多有 u 介音,嵐谷則不帶 u 介音, (六) 流開一侯韻五夫或讀 -u_o、或 讀- u,嵐谷讀作- u, (七) 山開二山黠韻五夫陽聲字多數讀

作-u_aiΝ,入聲字多數讀作-u_ai,在嵐谷 則帶 u 介音, (八) 山開三先韻多數字、山開四先韻 部分轄字、曾開三蒸韻章見曉組字、梗開 三清韻章見組字,嵐谷讀作-iΝ,五夫則讀 作-i), (九) 臻開三文韻多數見曉組字、梗合 三四多數陽聲字、通合一三陽聲字,嵐谷 讀作-eΝ,五夫則讀作-oΝ, (十) 通合三入聲字除幫章組外,五夫 讀作-u_,嵐谷讀作- u, (十一) 嵐谷及五夫皆有六個聲調,調 值大致相同(53, 21, 33, 24, 55, 5),但 嵐谷陽平或讀 33 與陰去混同、或讀 55, 又陰平與陽去同為 51。五夫陽平調值 24, 陽去調值 55,又陰去與陽上同為 33。 根 據 第 一 次嵐谷鄉及五夫鎮田野調 查,語料整理分析的結果顯示連讀變調並 不明顯。具體來說,發音人雖然在連讀時 偶有聲調不一致的現象,進一步求證往往 得到兩者皆可的回答。問題是如何解釋兩 字組變調複雜,三字組基本上沒有連讀變 調。什麼音韻機制使得祁陽連讀變調在三 字組嘎然而止雖有待進一步的探討,目前

的推測是一步原則(One Step Principle) [4] 所致。祁陽有 5 個單字調(輕聲除外), 25(5x5)個兩字組的聲調組合都產生連讀 變調,或前字變調、或後字變調、或前後 字皆變調,變調後的形式又多與單字調混 同。如果三字組的連讀變調建立在二字組 的基礎上,聲調一變再變的機會很大,因 而容易違反一步原則,是故三字組不產生 連讀變調。 具體地說,假如祁陽方言三字組連讀 變調是建立在二字組連讀變調的基礎之 上,又如有下列兩條二字組連讀變調規律, (1) x y → x w (2) w z → v z 現有左分枝的三字組聲調組合 xyz,不管變 調 模 式 屬 循 環 式 (cyclic) 或 反 覆 式 (iterative),中字聲調 y 先變 w 再變 v,違 反了衍生調不許再次變調的一步原則。 (3) [[x y] z] w v

x v z (*One Step Principle) 或許正為了避免違反一步原則,即便祁陽 方言二字組 25 個聲調組合都產生連讀變 調,三字組並沒有連讀變調。 如果以上推測屬實,一個值得注意的 議題是:祁陽方言避免違反一步原則的方 法迥異於長汀和獲嘉[5]。長汀利用變調方 向逆轉避免違反一步原則,而獲嘉停止第 二循環的變調消極地遵守一步原則。 最後,祁陽和嵐谷/五夫就變調與否應 屬不同類型,後二者和崇城鎮(甚或大多數 閩北方言)不管兩字組或三字組基本上沒 有連讀變調。 四、計畫成果自評 本計劃成果報告僅根據語料的初步整 理分析,至少有兩個大方向的後續研究需 要進行。一是嵐谷/五夫與其他閩北方言 (甚或其他漢語方言)的比較,一是祁陽及 其他漢語方言(或非漢語)的連讀變調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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較。前者有助廓清閩北方言相較於其他諸 多漢語方言的特殊面貌,後者裨益強化聲 調演化制約的普遍研究。面對漢語方言的 浩瀚寶庫,語言材料的開發就檢驗甚或創 立音韻理論的層面而言,都屬刻不容緩的 工作。 五、參考文獻 [1] 陳章太和李如龍,1991,《閩語研究》,北京: 語文出版社。

[2] Chung, Raung-fu, 1996, The Segmental Phonology of Southern Min in Taiwan, Taipei:

Crane Publishing Company.

[3] 李維琦,1998,《祈陽方言研究》,長沙:湖 南教育出版社。

[4] Hsu, Hui-chuan, 2003, On Non-recycling of Tonal Derivation in Chinese Dialects, Tsing Hua

Journal of Chinese Studies 32.2: 357-387.

[5] Hsu, Hui-chuan, 1995, Trisyllabic Tone sandhi in the Changting Hakka Dialect, Journal of Chine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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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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