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政院國家科學委員會補助專題研究計畫成果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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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界女人越界書寫：四位女性作家的異鄉書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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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畫類別：S個別型計畫 □整合型計畫
計畫編號：NSC89-2411-H-110-013
執行期間：88 年 8 月 1 日至 90 年 7 月 31 日
計畫主持人：
張淑麗本成果報告包括以下應繳交之附件：
□赴國外出差或研習心得報告一份
□赴大陸地區出差或研習心得報告一份
□出席國際學術會議心得報告及發表之論文各一份
□國際合作研究計畫國外研究報告書一份
執行單位：國立中山大學外文系
中 華 民 國 90 年 10 月 19 日行政院國家科學委員會多年期專題研究計劃成果報告 計畫名稱：邊界女人越界書寫：四位女性作家的異鄉書寫 計劃編號﹕NSC89-2411-H-110-013 執行期限﹕88 年 8 月 1 日至 90 年 7 月 31 日 主持人﹕張淑麗 國立中山大學外文系 e-mail: shuli@mail.nsysu.edu.tw 一、中英文摘要 在過去兩年進行本項研究計畫的期間內，本人完成了申請書上的規劃，寫了四篇論文，分 別由不同角度探討四位浪跡異鄉的女性作者的越界書寫，並另外補充了兩篇論文，反思後 殖民理論的盲點。這四篇有關女性書寫的論文，分別討論四位女性作家的書寫策略：Jamaica Kincaid 在Autobiography of My Mother 一書中對殖民仿擬的反質；Sara Suleri 在 Meatless Days 中勾勒且分析巴基斯坦在獨立後一般人民在日常生活的反制策略；Michelle Cliff 在其
作品 Abeng 和 No Telephone to Heaven 中探討去殖民國家中社會改造過程中的知識份子的 責任與任務。除此之外，我也以中文完成一篇討論施叔青的《香港三部曲》的論文，以探 討施叔青的異鄉書寫的格局及其局限。
During the last two years, I have achieved the objective I have set out to accomplish: the completion of four research papers in which I have carefully considered the discursive strategies
practiced by four migrant women writers who, in the last decade, have articulated situated cultural reconfigurations of the “aftermath” of colonialism as well as proposed self-reflexive strategies of negotiating with the myriad forces of global capitalism and patriarchal nationalism. The four women writers whose writings have engaged my interest are migrant intellectuals who deploy migrancy as an interpretative figure to reconceptualize notions of identity, agency, history,
gender and sexuality. In so doing, they also pose difficult questions to (post)colonial cultural studies, demanding a rigorous reexamination of the critics’ all but too eager celebration of
hybridized culture as a site of political resistance.
計畫緣起與目的﹕ 在後殖民情境中，政治現實的封閉與跨國文化的開放交織出後殖民情境最難堪的矛盾。當 前後殖民文化論述雖肯定「文化混雜」為反制國族霸權的策略，卻常無視於文化交流與經 濟殖民的勾結。後殖民作家在面對嶄新的政治認同與文化認同危機後，再由跨國經濟體制 的運作而反思跨國混雜文化策略的意識盲點，從而由後殖民的生活經驗與歷史困境出發， 輔以異鄉文化的衝擊，重新勾勒後殖民文化空間，既側寫殖民的文化遺產，也質疑國族機 制的專斷，既重讀重寫歷史，也肯定日常生活經驗的活學活用。後殖民書寫對文化策略的 省思，不僅局限於文化版圖的勾勒，也反思、反質與補充後殖民文化的理論論述。有鑑於 此，此次計畫的主要討論對象都是跨文化或國界從事文學創作的女性作家，她們的作品對 後殖民情境的深刻批判促使她們切入性別、政治、經濟、階級、歷史的斷層，凸顯矛盾， 重劃殖民文化版圖。在這項研究計劃中，我主要探討這些作品對她們不同文化處境的批
判，分析她們的文化理論與策略，也嘗試剖析她們的想法與書寫策略的盲點。 結果與討論： 本人目前已有兩篇論文發表於國內刊物上，，其書目資訊如下﹕ 「『蝴蝶，我的黃翅粉蝶，我的香港』﹕施叔青的《寂寞雲園》與她的蝴蝶之戀」，《中 外文學》，28 卷 12 期﹙2000 年 5 月﹚：1-25。 施叔青的長篇力作《香港三部曲》雖名為三部，但就其語言風格、體裁、史觀、敘事 架構而言，將前兩部以直線敘述香港殖民血淚的《她名叫蝴蝶》及《遍山洋紫荊》可 視為前半部，而第三部《寂寞雲園》前後跳動的敘述及其處理的香港經濟轉型則可視 為後半部。第三部《寂寞雲園》雖在時間上延續前兩部的待續情節，但透過流離跳動 的敘述既補充前兩部不及說明的線索，也顛覆前兩部重新搭建百年香港的野心與信 心。如果前兩部的香港是施叔青以實筆精雕細琢所繪出的彩蝶，在彩繪第三部的香港 時，施叔青則是以水墨渲染的筆法，不僅將香港這隻黃翅粉蝶的捉模不定也傳達出來 了，也重寫了殖民社會最不堪的情色想像：「蝴蝶夫人」中殖民宗主國﹙白種男人﹚ 對被殖民國家﹙黃種女人﹚的始亂終棄。雖然在施叔青筆下，大部分的華洋戀情總難 逃《蝴蝶夫人》的悲情，而愛情的激情總還要受制狹隘的種族想像、「土著化」的畏 懼、同躋的壓力。但施叔青還是在《寂寞雲園》的結尾之際，安排了黃得雲與西恩之 間如此相知相惜的擁抱，她重寫《蝴蝶夫人》的企圖應該不僅是為了浪漫兩字而已， 而是為了勾勒出香港「後」殖民華洋共處的文化空間。也許她要藉著這幕大和解，而 想像在《蝴蝶夫人》原型中被所遺忘的情節：捨棄殖民的架構、丟掉殖民的包袱，黃 得雲與西恩都不過是暫時以香港為家的天涯淪落人，只要他們願意，又何嘗不能以香 港為家，在彼此的淚水中重寫彼此不堪的過去。 「牙買加．金凱德的(後)殖民政治寓言：表演或憤怒﹖」，《中外文學》，28 卷 4 期﹙1999 年 9 月﹚：143-70。 金凱德作品中的憤怒是她重新勾勒後殖民文化版圖的重要策略，迫使我們必須透過殖 民歷史的角度來思考當前世界的後殖民情境，也因而承認後殖民的困境有其歷史的緣 由，從而由歷史的角度重新思考當前的文化發展。因為憤怒，金凱德必然也必須誤讀 女人與父權體制的協商關係，必須忽略兩代女人歷史處境的不同。也因此才能為她所 建構的憤怒與決裂找到理論根據。金凱德必須勾勒殖民社會醜陋的一面，才能凸顯出 她投身文字工作以尋找美麗新世界的必要性，見證她流浪異鄉的合理性。但當這些誤 讀接踵而至時，讀者或許可以發現金凱德誇張的手法、對立的架構、憤怒的姿態在在 皆是政治寓言的書寫手法，也就受制於政治寓言表層與隱喻雙層意義的架構。金凱德 的母女衝突小歷史﹙表層意義﹚既要隱射殖民傷痕大歷史﹙深層意義﹚，也要小歷史 烘托、顛覆大歷史。透過層層的誇張，讀者看到的殖民之下扭曲的母女關係、扭曲的 性別關係、扭曲的種族關係、敘述者永恆的抑鬱與壓抑、敘述者的誇張與專斷。透過 這些光怪陸離的心靈版圖，讀者最後只得隨著敘述者的口吻而自問「他們怎麼會變成 這樣的﹖」對金凱德而言，如果她的怒吼能夠讓讀者放棄預設的立場，而產生疑惑，
也不辜負她這一番張牙舞爪。
另外，本人也將其他五篇文字收集成冊，其書目資訊如下
Border Women Writing Borders: The Engendering of Migrancy in Jamaica Kincaid, Michelle Cliff, and Sara Suleri. Taipei, Bookman Books, 2000.
總括而言，異鄉文學與後殖民批評與理論的相互對話是當代文化研究的精采一頁，在閱讀 這些作品時，我嘗試讓文學與理論持續這種相互切入的對話關係，正如我在摘要中所言， 每個作家的文化定位不一，對殖民與後殖民的詮釋也各不相同，有的揭露殖民文化所殘留 的惡質遺產，有的關注在新興民族國家的國家機器運作下，自我空間與公共空間的重劃， 有的堅持文化重植與歷史重建。每個詮釋都有其特殊的歷史、文化、經濟背景，也有其不 可避免的盲點。但每個作家透過文字而詮釋、勾勒、批判文化版圖，檢視鄉土、主體、歷 史的意義，也不斷自省文化人在文化建構過程所擔負的責任與義務，凡此種種，都賦予文 學/政治不同的意義，值得讀者認真回應。異鄉文學對政治權力運作的批判、對文化理論的 質疑都是當前全球化過程中的重要省思，透過這些政治論述的相互對話，身在學界的我們 或可跳出英美文學的範疇及其帝國意識的框架，從在地的多元角度，重新思考人文與政 治、本土與全球、理論與實踐之間的親密關係。這些開放的思考方向對我閱讀華文文學的 策略上也造成相當大的轉換，這也激發出我對華文/華文書寫的濃厚興趣，也促使重新思考 施叔青《香港三部曲》中殖民文化與被殖民文化之間複雜的相互依存關係。另一方面，藉 由這次研究，我也嘗試更深刻的檢討後殖民文化理論的種種浪漫遐想、理論上的盲點。 計畫成果自評： 基本上，本人自覺過去兩年還算用功，藉由這次兩年期的計畫，認真思索了一些後殖民情 境所可能引發的文化危機。但是，由於我的切入點到底還是文學，思考的角度到底有限， 在日後若行有餘力，希望能有機會紮紮實實的從歷史、政治、宗教的角度來瞭解迦勒比海 與印度半島的其中人文風貌。 在進行這項研究計畫之際，我也發現許多女性作家似乎有揮之不去的戀母（母體、母土、 母語）情結，因此也提出一項三年期的計畫，以繼續討論邊界女人的越界書寫，這項新的 研究計畫仍以跨文化書寫為主要研究對象，以銜接目前結案的研究計畫（「邊界女人越界 書寫」），而但將更偏重於檢視跨文化書寫對母體、母土、母語的追憶、檢視、銘刻與改 寫，也同時探討追憶、懷舊與哀悼所隱藏的文化認同焦慮。 參考文獻： 個別作家的參考書目就不在此贅述，僅列出基本參考書目： Bhabha, Homi. The Location of Culture. London: Routledge, 19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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