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布宣言，其要冒則是在嚴重憂慮不安的情況下，美國得對於鄰近國家領土提出考慮主張，蓋此等鄰近國家領土與美國具 有既深切叉公正的利益關係;美國甚至得以排除西班牙之主權優越地位(註三)。 一八二 0 年至一八二三年間，美國焦憊不安於雙重威脅之危酸:其一晶晶歐洲兩大強國對於美洲的領土野、心;俄濯決定於 一八一二年發布敕令，禁止外國海船，不得靠近北美阿拉斯加海岸一百涅。這項敕令，對美國而言，似乎隱藏俄國對美洲大 陸之西北，具有帝國主義者之心意，俄國有意向南擴展其勢力。而且同時英國因北美洲舊殖民地邊界問題與美國會有爭端。 其二億美洲中部及美洲南部，亦即中美洲及南美洲之西班牙殖民地反鈑對抗西班牙，西班牙有意求援於一神聖同盟干預，這項 政策倘 λ 輸入美洲，可能產生雙重後果 •• 重置西班牙舊殖民地於西班牙之下，並便已獨立接民共和國體之國家重建君主國體 (註四)。 美國對於第一項危機具有很大威脅感，不能置若無聞。至於第二一項危機，美國則持疑惑態度，憂慮西班牙在美洲舊殖民 地重建其殖民統治高權，將對英國之在北美洲失去舊殖民，構成一項令人惱火的例子(註五)。 函此，們羅總統對於美國的對外政策，不得不有所宣告。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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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內 容 們羅總統於一八二三年九月十七日向聯邦國會提出國情咨文，咨文中第七康、第四十九民及第四十九段文字涉及對外關 係'說明美國的態度，構成美國外交政策的重要轉換點，這項宜告，世人稱之為「門羅主義」(目。苦口呵。。口。 2 三 3 )(註六〉。杏文第七民說明美國認為美洲大陸自此應免於歐洲列強國家之殖民經營，其原文譯為
•• 「謹借此機會，確定一個原則， 美國的利益和權利牽涉到美洲大陸，基於美洲人所既有的獨立和自由，並維護之，美洲自此不能再親為任何歐洲列強未來殖 民之對象。 間笑大亞洲主義的區織民族主義意識觀三民主義學報第十三期 四 咨文第四十八段說明不干預原則，確定其範團與限度。美國不干預歐洲國家在美洲之殖民地，但是甫自獨立的年青國家 則不在此限。其原文譯謂 •• 「對於歐洲列強在美洲之殖民地及附庸，我過去不干預，將來亦不干預，但是對於已極宣布獨立 ，並且維持其獨立的政府，美國經過認真考慮，處於正義之基礎，已經給予承認者，我們不能接受任何歐洲列強之干預，以 達成其壓制目的或以任何方法以統制這些國家的命運，否則親為對於美國表達一項不友好的措施。 咨文第四十九段說明美國對歐洲事保持公正不理態度，其原文譯謂 •• 「關於歐洲，我們的政策，在戰爭開始之初，已有 抉擇，長久以來，維持一貴，迄今不變，易言之，不干預任何歐洲國家之國內事聲。 摸諸上述，鬥羅總統的國情咨文所表達的外交政策，將歐洲列強在美洲之殖民行動視為威脅美國安全，排斥歐洲列強在 美洲的優越地位。發布之初，深獲美洲國家歡迎。因此，門羅主義並不是純粹不干涉主義;反之，咨文使得美洲國家置於美 國保護之下，而且隨後產生美國未來的對美洲國家的干預。 一一一、發 展 • 20 •
門羅主義發布以後，並未成形固定，繼續仍有不斷地演進。門羅主義之演進說明經濟秩序的理由和政治秩序的理由。在
經濟方面，既然提倡美國政策不干涉到歐洲事蕩，如此則導致美國趨向孤立，然而依據經濟和政治事麗的相關性，只有在經
濟孤立可能維持的狀況之下，美國才能維持政治中立。但是必須的壓力之下，美國叉不得不經濟性地插足歐洲國家事蕩，因
此，政治觀點便應隨之變換。在政治秩序方面，美國的孤立，一直到一八七六年，受國內事君所圈，政黨都專心致力於聯邦
權力和各邦權威的虛尬平衡費心;同時，奴議問題也挑起很多困擾，使政府無暇於旁贅(註七)
可是，從另一角度審察，美國也難逃感染帝國主義的傳染病。門羅主義的演進發展，可從討論下列三個問題，獲知其槓
概。第一是歐洲如何被排除於美洲之外?第二是美國在美洲擔當什麼角色?第三是美國怎樣插手於歐洲事聲?
第一、歐洲如何被排除於美洲之外?(註凡)島嶼和巴拿馬灣亦一併在內。其主要之點是美國取得在該區域內的一切權利，一如其係該區城之主權者。具體而言，巴拿馬 對連洞區僅保留其主權之虛名;巴拿馬海運公司受命讓于美國全部股份及權利。此外，美國為保護連祠，必要時，得使用警 察、陸軍及海軍。另一方面，美國則保證巴拿馬共和國之獨立，並兌于巴拿馬一千萬元和每年二十五萬元利潤。峰約亦規定 還洞保持永久中立。 巴拿馬運洞之建築終於獲得定案，並於一九一四年開航通行。 雖然巴拿馬連洞一如蘇伊士運洞，保障各國船隻不論平時或戰時都享有自由通行之權，但是巴拿馬連洞略有不同，根據 帳約，美國取得還洞之實質主權，獲得授權使用武力以保護連洞之通行。簡言之，運洞之中立性臣屬於美國之善意維護。美 國國會會於一九一二年制訂連洞通行付費法案，對於外國船隻費率採行政親不同標單。一九一四年，威爾遜總統因墨西哥案 需要英國善意反應，始改為各國船隻通行費率一致。 雖然巴拿馬運洞應該維持自由通行，保守中立，不過第一次大戰中，美國為交戰國，運洞中立觀念顯然淡化，而作有利 於美國之管理，幸好，敵對行動俏未在連洞區內發行。 美國和巴拿馬間會於一九三六年簽訂四項協議，修正前述一九 O 三年條約規定事項;兩國並發布共同宣言，善意合作， 使連河國際化，保持自由通行。 除巴拿馬連河以外，古巴問題亦可視為是門羅主義之演進延伸。古巴與美國不但地理關係密切，而且經濟密切亦依賴美 國生存。在一九五九年時，美國在古巴投資金額，一九五九年時，約有十億之多，美國控制古巴產糖之百分四十，佔古巴對 外輸出額的百分之八十。鐵路、電信及電力的股票，過半數掌握在美國人手裡。一九五九年一兀旦，古巴卡斯楚革命成劫，與 美國發生組顱，兩國女惡，甚至倒向蘇俄。十月三十一日，古巴與蘇俄締結第一次商業協定後，美古關係愈演愈惡，美國 政府支援古巴流亡人士，組織祖國光復游擊隊，並且停止財政援助。一九六 0 年五月八日，古巴與蘇俄正式建立外交關係' 七月三日，美國國會通過停止古巴糖品進口，美國意欲以全面經濟制裁促使卡斯楚政權垮台。七月九日，艾森豪總統聲稱， 美國不允許國際共黨指使的政權建立在西半球。蘇俄則聲稱蘇古兩國之友誼，古巴遭遇威脅時，蘇俄將使用原子火前保衛古 巴，古巴遂成為共產集團一員(註一 0) 。 國失大直洲主義的區域民族主義意識觀 • 23 • 七
=-rE →-az 聲調穿才三其 Jl 美國政府於一九六一年一月二十一日由民主黨甘納迫總統繼任，美古關係繼續惡化，四月間古巴流亡份子在美國支援之 下，空襲古巴，並在 Fm 切。zenz。 Dm 登陸反攻，但是不幸失敗。自此以後，美國態度轉趨和種;一九六二年夏季進行 之民意調查，顯示受測人中，有百分之六十一的民眾認為反古巴行動，可能引起與蘇俄之戰嘻嘻'百分之六十九的安測民眾表 示反對平預，甘納迫總統甚至拒紹對古巴實施封鎖，僅對古巴採行美國禁運政策，前者封鎖是使用軍艦阻止他國對古巴運送 軍需物質。後者美國禁運政策，只是美國中止對古巴輸出。 一九六二年十月三日，美國國會上下兩院聯合決議案，重申美國忠於門羅主義，禁止非美洲國家平預美洲事蕩，國會考 慮在需要時使用武力以阻止對西半球的侵略行動。卡斯楚於一九六二年夏遠赴莫斯科求援，蘇俄赫魯雪夫接受要求，在古巴
裝置中程飛彈系統，足以威脅大部份美洲地區，蘇俄技術人員及飛彈物資均在秘密中軍往古巴。同年十月十四日，甘納迫總
統從 U 偵察飛機所搜集之情報中證實後，十六日至二十二日之間，甘納迪總統斷然決定採行堅定政策，於十月二十二日傍晚 七時，發表電觀演說 •• 美國誓必維持緊密監視蘇俄在古巴的軍事行動，上週已有不能否認的證據顯示有系列的攻擊性飛彈正 在古巴裝設之中，該項飛彈基地顯示供應古巴軍事力量威脅西半球安全 •••••• ，古巴快速變成一個戰略重要基地，長程攻擊性 殺傷大的武器之出現，構成對全美洲之安全與和平的明顯威脅，這項在蘇俄領土以外，第一次秘密建立戰略武器基地是一項 對維持現況的挑戰，美國如果願意維持道德勇氣及諾言，在未來受到友人及敵人的敬重，將不能接受如此無理的行為， •••••• 非危機之必須，吾人不會冒失訴之於世界戰爭，在這場戰嘻嘻中，勝利的果實將是我們口中的遺骸'但是吾人面對隨時需要考 慮的危驗，將紐不退縮。 甘納迪總統將決定採行封鎖細節及其對蘇俄的最後過臉照會告知主要盟國及美洲國家組織及聯合國，獲得英法兩國全面 支持，國內在民意調查中，顯示百分之八十四的民眾支持甘納迪總統採行封鎖，認同其決定，只有百分之四的民眾不表同意 。 赫魯雪夫在說出他的敵人是「有原子牙齒的紙老虎」以後，深刻體認原子戰嘻嘻的危臉，立刻與甘納迪總統交換通信，並 且命令蘇俄裝運飛彈船隻在大西洋折返，避免和美國艦隊直接遭遇接觸。十月二十六日，赫魯雪夫透過中間人，提出下列建議 解決衝突 •• 蘇俄在聯合國觀察員﹒督觀下撤退飛彈，亦信守不再在古巴領域內重建飛彈基地，以交換美國承諾不尋找侵入古巴 • 24 .三民主義學報第十三期 四 新股府自成立之初，即銳意整頓幕府末期累積之外交問題，包括修改對外不平等條會安排、日俄邊境安靜、寸 E 信好轍 納、琉球問題、台灣事件、日韓關係、小笠原群島歸屬等問題。日本在研治維新以後，已經開始掙脫列強不平等儕缸，要辦于 意欲擠身列強之尾，而且甚至變本加厲，東施教聾，教法美國之美洲門羅主義，把亞洲劃為日本的禁內。 日本會於一八六八年(明治二年)一月，宣告「開國敦陸」政策，盡年八月設立外頭省。日本著手研擬修玄對知儕伊﹒ 希望改正治外法權、協定關稅和片面最惠國待遇等不平等條款。依據日本前訂各約，一八七三年為改訂期限，因此日本恆心什 岩倉具規為全權特便，大久保利迪、木戶幸允、伊藤博文等鑄成員，組團到歐美各國協商修妒。修酌任蕩雖然失散，但是聽 此機會考察各國文物制度，認識歐美富強進步實祝，激起其改造日本，迎頭趕上歐美先進國家之雄心。 日俄國界交涉亦於一八七五年五月締約庫頁島、千島群島交換蝶約，約定庫頁島全部歸俄國，日俄兩國以崇谷海峽為聞 界，千島群島歸日本。 同時，日本亦於一八七一年九月派伊達宗城與李鴻章訂立「中日修好條約」。日本卻欲援歐美列強之例，應與歐美同穿 過商章程中的特殊權利，所以訂約後，文派柳原來華要求修約，雖為清廷所拒，但是已經顯露日本有意追隨歐美列強之後， 插足分享中國利益之歸心。 「中日修好躲約」簽訂後，不久便生日本侵台事件與琉球問題以及朝鮮事件，都與中國權益相闕，日本無觀於自身攘實 運動之背景，凌扉同文同種之中國近鄰為其明治維新之試金石。 的外交三路出擊 治至第一次大戰發生之際，中國雖經辛亥革命，推翻滿情，建立亞洲第一個民主共和國，但是國內有敢治野也家剛慣與 用，擁兵勾結外國而割據，釀成民國政局紊亂分立，難與日本維新媲美，脫不出被列強侵略的困境。 而日本外交推陳出新，三路分兵，縱橫其間。對中國辛亥革命以後之民國政治，缺乏樂觀其成的善意，而卸利用中國軍 閥野心政治家之弱點，加強勾結，阻撓中國統一建園，擴張滿蒙既得利益。日本對於中山先生領導之民國新政府始終抱持 冷漠態度，而後來對袁世凱則一反其初衷，熱絡相交。袁世凱繼任大總統後，日本照會列強，建議各國承認中華共和敢府， 但要求各國採取一致行動，以要求中國保障外債及外人在華權益，日本在中國事蕩上，積極學取主導地位。 JO '
對於歐洲列強則相繼和英、法、俄三國簽訂蜂約。一九 O 二年、一九 O 五年及一九一一年，日本一一一度與英國簽訂「英日 同盟條約」;一九 O 七年，日本與法國簽訂「日法協定」;一九 O 七年、一九一 0 年、一九一二年及一九一六年日俄四度簽一 訂密約，日本在國際關係中，與列強建立相五默認其在華之特殊利益，而不于干涉，造成日本在華之特權。 第一次大戰發生時，英國基於英日同盟關係，要求日本在「萬一戰學技及遠東、香港及威海衛遭受攻擊時，請日本于以 臂助」。英國駐日公使葛林 (mzgog---EBea 口 mFS) 八月七日送致備忘錄 •. 「現時日本艦隊實有搜索在中國 海上德艦于以破壞之必要」。日本外相加臉認為 •• 一為由於英國政府之請託而顧同盟之誼，一為帝國藉此機會一掃德國在東 亞之根據地，而收國際地位更提高一步的利益。自此兩點而昔日，斷行參戰為最得機宜之良策。」 日本正好利用機會，以雪德國在平涉還遼之宿隙。所以日本加膝外相說明日本態度 •• 「日本之宣戰，一則以保護海上質易，一則以掃蕩德國之根據地，毫無威脅中國，或損及英國貿易之理。再看，日本之 v 所願，在確立遠東和平，並無領土之慾求。日本係在英國籲請援助而起，且其決議已奏明陸下，非有異常重大之事由將不可 能變更。況民心迫懷三國干涉之往事，敵情之心漸闕，現時如遲疑參戰，政治上亦將招致重大之後果，故希望英國政府不要 變更八月七日之本意，現察日本之現況，同意日本參戰之理由。」 並且違背英國所要求日本之軍事行動僅限於中國海之西南、南太平洋及東亞大陸之德國領地，而主張戰學區域亦可能局 限。而於八月十五日對德國發出最後通膀，向德國提出兩項要求 •. 付德意志艦隊應即時自日本及中國海洋方面撤退。倘無法撤退時，應立即解除其武裝。 。德意志帝國政府應把全部膠洲灣租借地以歸還中國為目的。在公元一九一四年九月十五日為限，無償地無條件之下交 讓於日本帝國故府。 八月二十三日，日本已獲悉德國毫無岡答之可能，遂于詔對德宣戰，並於八月二十七日開始封鎖膠洲濁，九月二日登陸 湖海灣山東半島北岸中國中立區之龍口，十三日佔領膠洲，繼之十月六日估價濟南，把德國經營之山東鐵路移歸日軍管理， 又接管德國人經營之煤礦，十月三十日攻打青島，十一月七日攻陷青島，山東省境日德戰學一，告結束，而真正戰事受害者， 則是中國。日本完成取代值鷗在華利益之宿願後，便罷兵不動，英、法八俄三國再三要求日本派兵到歐洲參戰，日本藉詞碗 國父大亞洲主義的區域民族主義意識觀 五 . 31 .
三畏主義學報第十三期 一六 拒 •• 「日本帝國之軍隊係採取徵兵制度及國民皆兵主義而組織者，惟因其唯一的目的在於國防，在與國防之本質未符合之下 ，實未便派出帝國軍隊遠征，倘如此做則有違其組織的根本主義。」十分興顯，日本對德宣戰，參加第一次大戰，其目的在 發展對中國的霸佔利益。 對美國關係'日本最感困擾，不得不採取迂迴敢策，一再重申對於中國毫無領土侵略野心，並且擁護中國門戶開放及機 會均等政策，以換取美國對日本的放心。美國信奉其一貫之中國門戶開放故策，對於任何列強在華取得特殊利益，皆難表同 意。一九一五年，日本向袁世凱提出二十一帳件，迫令袁氏接受。中國掀起巨大怒吼，全國陷入反日的民族還動之中。美國 威爾遜總統適時於五月十一日向中國與日本兩國政府發表宣言 •• 「中日兩國政府，無論有何同意或企圖，如有妨害美國國家 及人民在中國蜂約上之利益，或損害中國政治上領土上之完整，或損害關於開放門戶商工業均等之國際政策者，美國政府一 律不予承認。」 側「石井、藍辛協定」 日本雖然和美國會於一九 O 五年簽訂「桂太郎、塔虎脫協定」'五相承認日本在韓國、美國在菲律賓的「特殊權利」' 一九 O 八年文簽訂高平、魯特協定，表間以和平手投保全中國獨立及其領土，支持商工業機會均等主義。在第一次大戰發生 以後，日本在中國已經取得特殊利益，而且勢力擴張，令人擔憂之時，不得不對美國特別加以攏絡，遂於一九一七年六月派 前任外相石井菊次郎以全權特使的身份前往美國。依據日本產經新聞連載，中央日報譯印之「蔣總統秘錄，中日關係八十年 之證言」所記載有關石井藍辛協定，本文引錄全文如下 ••
一九一七年六月，日本決定派遣前任外相石井菊次郎以全權特使的身份前往美國，表面上是祝賀美國參戰，洽商協同對
德國作戰事項，但其真正的意圖，則是為了使美國承認日本在中國的「優越地位」'並使奪取自德國的山東權利以及在「滿 蒙」的特殊權利得到國際承認。而且關於山東問題，和英國以及歐洲各國都已經訂立了密約，剩下來只有一個美國。 的問石井所負使命 日本故府，在特使石井菊次郎首途之前的七月二十四日所舉行的閣議中，決定了一個「有關協商日美兩國重要問題注意 事項」'交付石井。 EBEEfEft-FPElf-VGEr4iEP • 32 •這個文件指出 •• 美中關係，只是以經濟為中心;但日中關係，則由於地理接近及經濟關聯性極深，所以認為 i 「在政 治事蕩方面，帝國所有利益，非歐美各國所能比擬，其特殊而叉密切的情況，實與本國安危息息相關」。希望憑這個論據使 美國承認日本的「特殊地位」。
可是，在美國方面，對石井菊吹郎嘲有對亞洲外交將會發生重大影響的秘密使命，卸毫不知情;只認為他是純為前來對
美國參戰表達謝意的使侖，而予以歡迎。石井菊吹郎於八月六日到火蚊魯魯，然後經舊金山於八月二十二日抵達華盛頓。 在旅途所經各地的歡迎會中，石井菊吹郎反閣會、強調 •• 日本對中國毫無侵略野心;亦無侵犯「機會均等」、「門戶開放」 的意向。 當時，日本的敵國 l 德國，正到處不斷地宣揚日本侵略中國政策的不當;同時，在美國國內，對於日本對中國政策抱有 不信任感的人也並非少數，可是由於歡迎石井特使的氣氛頗濃，乃沖淡了對於日本的疑念。 石井菊吹郎於九月六日開始和美國國務卿藍辛(悶。 σZHFmDmzm) 舉行會談。 制美未摸清日方底牌 石井以委婉的措辭向藍辛表達出真正的意闡 ••要使美國承認日本嘲中國的特殊關係
•• 「日本對中國的政策，既非侵略， 也不想壟斷權利;唯困在地理上和中國接近，乃產生出特殊關係，但只不過是積極推進工商業活動而已。希望日本和美國在 司門戶開放』的原則之下，從事經濟競爭，兼顧保全中國領土與主權。此際，兩國似應成立一項協定，俾互相獲致根本理解 。」 「協力對德戰爭」這句話，也是石井的一張王牌 •• 「美國往往對日本的行動有所誤解，是出於德國造詣離開的陰謀，為免再于敵人以可乘之隙，故有成立協定的必要， •.. ••••• 」。 藍辛雖為國際法權威，但外交折衝非其所長;他沒有摸清楚石井的底牌，卸反而稱讚石井是一個爽快、坦白的人物。 據日本方面紀錄 •• 九月六日石井、藍辛第一次會議中，藍辛一再提議發表宣言，聲興 •• 關於中國的領土保全、門戶開放 、機會均等原則，日、美意見一致。但石井則主張 •• 如果只是這樣的話，則不過是重申以前的「高平、魯特協定」，沒有什 國父大亞洲主義的區城民族主義意識觀 七 一一一... . 33 .三民主義學報第十三期 八 麼意義;並進而要求美國承認日本在中國的「特殊地位」。 其後，雙方在協定的用語方面，一度發生宰，執，其情況是這樣的 •• 日本主張明白記載「優越利益」;但美國則指稱這一個詞彙與「門戶開放」原則不能相容。事持到最後，日本讓步，改 用「特殊利益」。 二、內 伽品﹒ 廿 「石井、藍辛協定」於十一月二日在華盛頓換文，其內容 •• 「日本故府與美國政府承認於領土相接壤之國家，產生特殊 之關係，因之美國敢府承認日本在中國接壤地方，有特殊利益。中國領土主權完全存在，美國政府信賴日本國屢次之保障。 日本雖以地理地置關係，有上述之特殊利益，然對於他國通商，不至予以不利之差別待遇，亦不漠現中國在條約上許與他國 商業上之權利。日本與美國政府聲明毫無侵害中國獨立，與其領土完整之意圖。對於在中國之門戶開放與機會均等主義，兩 國聲明擁護。將來凡以特殊權利侵害中國之獨立與領土完整，或妨礙各國人民享有工商業上均等之機會者，兩國相互聲明， 不間任何政府獲得者，皆反對之。」 付承認日本「特殊利益」 「秘錄」記述 •• 「特殊利益」這一句話，的確是石井菊次郎傾全力以謀達成其「帳文化」的目的所在。就由於只有這麼 一句話編入「日、美協定」'於是日本便獲得了推進其對中國的侵略壟斷的重要藉口。 藍辛簽訂這個「協定」的真意，當然不是要把中國出賣給日本。誠然，在「協定」開頭的部份說記入了一節有欠審慎的 話 ll 「美國承認日本國在中國有特殊的利益」;可是「協定」內容大部份貫注的精神，則是對於中國的獨立和領土之保全 以及機會均等各項，加以確認。 在「協定」後半篇中，繼續明白表示 |i 「中國領土主權完全存在」、「毫無侵害中國獨立與領土保全之目的」、「支 持門戶開放、機會均等主義」，以及日本政府「保證」不藉「特殊利益」的名義對他圖通商給予不利待遇。 叫擴及全面政治權利 • 34 •
可是，臼本政府則只對「特殊利益」一語如獲至寶，特別加以強調。 石井菊次郎在美國各地發表演說，聲明日本的政策是「遼東門羅主轟」'假定有第三國對中國有所侵害，則日本必定出 面干涉，保護中國。 外相本野一郎也在日本國會表現!美國政府對於日本政府對於中國的誠意已有理解，並且業經承認了日本在中國的特 殊地位。 日本將所謂「特殊利益」解釋為擴及於中國全面內政、外交的「敢治權利」;甚至曲解連在以前惡聲遠播的二十一線件 要求都已于承認，當然這是一種現知不能自圓其說‘的曲解。 日本官方的言論，對於使中國成為日本「保護國」的目標，就像是因而獲得了國際保護一樣，欣喜若狂，高唱日本外交 勝利。 叫美國政府急作說明 眼看日本的動向而大為驚慌的美國政府，乃於盈年!一九一八年二月發表兩國交涉始末如左 •• 「石井使命一行來美，聲興日本對於中國之政策，非侵略主義，亦非擻瞞主義，一掃裁國人從前之疑態。兩國政府對於 中國之態度，巴交換公文，得相互之了解。兩國政府重行聲明|遵守門戶開放主麓，更進而明白表示無論何國不得侵犯中 國主權與領土保全主義。 •••••• 此美國所當永遠記憶者也。」 以上美國所發表的內容，對於「特殊利益」四個字，根本沒有提到;而在同時，美國駐華公使商恩施為該協定通知中國 政府的說明書中，復有如下說辭 •• 「由於日本特使訪美，於美、日兩國在遠東之利益，得開誠布公討論之機會。在日使聲明中，日本對中國政策決非侵略 ，不過由地理的位置所生特殊關係'得利用商工業耳! 「草美、日政府宣言 •• 『當守門戶開放敢策，其因國境地位接近，在中國經營商工業，較之他國人民，自有種種便利』 l 照會辭意甚闕，無容解釋。 「該照會不僅再行保證門戶開放敢策，且加入不得干犯中國主權及領土保全之主義。 ei--」 國父大亞洲主羲的區域民族主義意識觀 九 一」 35 .
三民主義學報第十三期 二 O 這個說明書，明白表示「特殊和益」的含意，只是限於商工業經營，可見美國政府之所謂「特殊利益」乃指商工業之便 利，與日本朝野的解釋，實在是差之毫釐'謬以千星。 但在日本方面，卸故意對於協定精神所在的「中國領土與主權的完全存在」和「門戶開放」、「機會均等」'佯為不知 ，而只顧斷章取義截取「特殊利益」一語，該派解釋到涉及中國內政、外交的全面領域。無非是在不打自招地向世界表明了 日本策劃獨吞中國的意圖。 側中醫聲明不予承認 儘管美國政府對中國方面有所說明，可是這個「石井、藍辛協定」則是在身為「當事者」也是「主權者」的中華民國未 嘗預閉的情況之下所締結的;因此，中華民國在接到這個協定的通告之後，便立即照會日、美兩國不予承認，並對列強宣言 如左﹒. 「中國政府對於各友邦皆取公平平等之主義，凡各友邦條約上之利益，一律尊重之;領土相接近之地方，雖發生「特殊 關係」，然亦以中國條約上所規定者為限。要之，他圖以文書交換互相承認之事，中國政府絲毫不受其拘束，特此聲明。」 在此之前，當日本對華提出二十一條的時候，美國管經君穿了他的侵略野心，對之提出嚴重警告;然而這一次，藍辛卸 被石井吹郎毫無誠意的花言巧語所左右，糊裡糊塗簽訂了這麼個協定;這也可以說是第一次世界大戰中異常緊張的國際關係 下所孕育的一個「私生子」。 這個協定，到了第一次世界大戰結束之後，經「華盛頓會議」結果，予以廢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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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有關石井藍辛協定，係引錄「蔣總統秘錄 l 中日關係八十年之證言」一書的第五章中「石井藍辛協定」的全文。日本根據「石井藍辛協定」宣言「東亞鬥羅主著」'亦稱「亞洲門羅主義」。第二次大戰期間，日本根據「亞洲門羅主
義」精神，文提倡「大東亞共榮圈」。假藉亞洲同文同種之民族主義虛名，偽裝尊重中國主權與領土完整，與地理位置之特 殊關係，從事商業公平競箏，而實質遂行其帝國主義侵略，而且步步緊道，中日關係進入緊張旗臨破裂關頭，中日大戰一觸 即發之勢。一二、發 展 村西原借款與軍事協定 日本處心積慮推行其亞洲大陸政策，利用中國內政軍閥割據分裂之勢，以借款援為餌，以達到控制中國之目的。就在「 石井、藍辛協定」前後，日本派寺內首相之私人代表西原龜三和民祺瑞締結借款條約，此即所謂「西原借款」'段祺瑞在一 年之中，自一九一七年八月至翠年六月，共借款、達五億元以上。如勝田主計在其所著「西原借款真相」一書中所說 •• 「中國 鐵路煤炭的豐富，煤油之有開採希望，棉花之栽植，羊之飼畜及其他物資，學凡日本經濟所必要者，與實行國防計畫所必要 的原料，皆能求之於中國，有如此的關係'故掌握中國經濟支配權，從帝國獨立富強觀之，實屬極為需要。」 段祺瑞在日本「中日兩國國防實非迅謀共同行動不可」藉口下，與日本簽訂五項中日軍事密約，中國的軍事主權，也完 全落入日本帝國主義勢力手中。五項中日軍事密約名稱即「中日共同防敵換文」、「中日陸軍共同防敵軍事協定」、「中日 海軍共同防敵軍事協定」、「中日陸軍共同防敵軍事協定實施之詳細協定」及「中日海軍共同防敵軍事協定說明書」。其內 容，限於篇幅，不予引錄。但歸納其條文，其要旨有下列四點 •• ω 中日兩國共同防衛敵人，以蘇俄為假想敵人。 ω 日本軍隊得在中國北滿與中國軍隊共同作戰。 ω 為共同作戰，日本得掃也「遭日本職員於中國軍內，擔任聯絡，並得在中國境內設置軍事基地，共同使用。 ω 日本軍隊得進駐吉林、黑龍江、外蒙古一帶，中國軍用地圖頸交給日本軍官查閱。 自此，日本已經掌握中國的經濟支配權及軍事支配權，無異置中國為「保護國」之殖民地。 叫巴黎和會與華盛頓會議。 第一次大戰結束，整年舉行巴黎和會，中國代表團提出關於山東問題，由德國直接交還中國，廢除二十一蝶件及廢止一 九一五年中日蝶約。和會中、英、法、意等列強偏袒日本，准許日本繼承德國在華權利，北京先有意「欣然同意」'後在輿 論嘩然抗議下，始拒絕參加凡爾賽和約籤字。但是日本已經獲得列強默許實質繼承德國在華權利。 國失大亞洲主義的區域民族主義意識觀 • 37 •
三民主養學報第十三期 凡爾賽和約，中國拒不參加簽字，國內並因而發生五四運動，發生民族主義的怒吼。美國參議院亦拒不同意，並提出保 留聲閉 •• 「美國對德和約第一五六蝶、一五七條及一王八峰之規定，不予同意，並聲閉保留美國對於中日間因此項條款所起 學執之完全自由行動權。」 日本雖然已經實質取得德國在華利益，仍亟謀與中國直接交涉，以解決山東問題。 一九二 0 年召開華盛頓會議。美國國蕩卿 nZ 三 2 開。口 ω 目 zmvoω 對於遠東問題，主張 •• H 中窗事葫均應提交會議 ，以門戶開放機會均等原則解決之;已廢除其日同盟;臼鹿除關於遠東之秘密條約;側美英兩國有同等海軍之必要;個日本不 得在太平洋設立要塞。 中國山東問題在華盛頓會議前，日本已經先後四次要求中國直接交涉，中國拒絕。華盛頓會議中，中國代表籲請大會討 論，日本初持反對態度，後在美英代表輯旋下，英美代表居間出席交涉，終於一九一三年二月四日簽訂「山東懸案蝶約」' 中國償付五千四百萬兩贖罔青島及膠濟路權。 臼幣原和平外交政策 一九二四年，日本加朦高興組閣，幣原喜重郎出任外相。其外交方針改採「以不平涉主義與國際協調主義為基調」。對 於中國問題，幣原外相表示 •• 「過去中日兩國在政治上、經濟上及文化上，均有最密切的關係，實無容贅論。使兩國間保持充分諒解之必要，亦為自 蚵之理。 •••••• 近年中國諸地頻發外國人被害事件，更惹起外人對中國政情之不滿和關注，但是中國之斷然進行改革，百般施 政，實亦非輕而易舉的事實，對此等事情我等應深加諒察，我等應以同情、忍耐，並協助中國國民達到其正當之願墓，中國 向我所要求之友好的協力，也應在我能力所及範圍內，不惜提供之。而中國內敢亦非我等加平預者，叉我等絕不忽瓶中國之 合理的立場，而採取任何行動。」文說 •• -中國由何人掌執政權，究以如何之故策為宜，此乃應由中國國民自行決定之問題 。中國人之國家生活係以其數千年之歷史為背景，由其自國特有之最境刺發生而來，不論任何國家如欲以其自己本位而撞 出政治或社會組織之計劃強推於中國，皆永遠不能成功，且中國亦終究不會永久接受外國之意志而服從其驅使。」 加膝內閣時代，日本採行和平外交，對華政策也有大幅度改變，而與中國互相提撓，尊重中國之獨立，不子涉中國內政 .--一 . 38 .
，如此才是東亞共存共榮的「門羅主義」真諦。 倒「田中奏摺」 一九二七年四月田中義一取代加暐高興組閣，中日關係步入萬劫不復田地之開端。田中自兼外相，迷信實力外交，對中 國問題猶採取積極擴張政策。就任二月，便召開「東方會議」'擬訂「對支(華)敢策綱領」'俗稱「田中奏摺」。 至於「田中奏摺」內容，攘「蔣總統秘錄」第六冊記載 •• 「全文達四萬言」'『這個奏摺'當時深藏於日本皇室書庫， 極度保密;但在一九二八年六月，有台灣籍商人蔡智堪就原文抄錄出一份，傳遞到中國，才得公之於世。』「秘錄」並記載 蔡智堪親述，他是假扮裝訂工人進入皇宮抄取田中奏摺'「『田中奏摺』共六、七十張，標簽『田中首相奏章』。我將農酸 紙裝舖原件上，用鉛筆描出。」 但是朝日新聞社編印之「史料明治百年」'列出「對支敢策綱領八項(註一四)，其前言謂 •• 「確保遠東之和平，實現 中日共存共榮的成果，實為我對支(華)政策之根本要所在，但論其實行之方法，則鑑於日本在遠東之特殊地位，對中國本 土與滿竅，不能不有異其旨趣者」。全文八項，太過冗長，不予引錄，但是要旨則在於 •• ω 在滿洲，日本以滿洲的保護國自 居，以滿洲治安為己任，若使滿洲成為「內外人安住之地」'將滿洲觀同日本的保護地 ;ω 在中國本士，實行「現地保護主 義」'!以武力壓制中國的「國權恢復運動」。 「田中奏摺」中，指出征服世界必先征服中國之語 •• 「惟欲征服支那，必先征服滿蒙;如欲征服世界，必先征服支那。 「倘支那完全可被我國征服，其他如中、小亞細亞及印度、南洋等異服之民族，必畏我、敬我而降服於我。使世界知東 亞為我國之東亞，永不敢向我侵犯，此乃明治大帝之遺策，是亦我日本帝國之存立之必要之事也。 •••••• 我對滿豪之權利，如 可真實的到我手，則以滿蒙為根據，以貿易之假面而風靡支那四百餘州。再以滿豪之權利為司令塔，而摟取全支那之利源; 以支那富源作征服印度、南洋各及中、小亞細亞及歐羅巴之用。我大和民族之欲步武於巨細亞大陸者，握執滿蒙利權為其第 一大關鍵也。」 上述就是田中的「亞洲門羅主義」觀。在「田中奏摺」指導下的日本對華政策，中國必陷於無寧之日。中日嘻嘻端層出不 國失大直洲主義的區誠民簇主義意融觀 • 39 •
三民主義學報第十三期 二四 窮 同「廣田三原則」 一九三五年十月七日，日本外相廣田弘毅提出三原則 •. ω 中國領絕對放棄以夷制夷政策，不得再藉歐美勢力來牽制日本。如仍舊陽與日本親善而陰結歐美，則中日兩國絕無 實現親善的可能。 ω 中、日、滿三國領常保持圓滿關係'這才是親善的根本前提。中國如能正式承認滿洲國，日本才可認為中國確有誠 意。唯在中國方面或許有其不能及時承認之困難存在，然無論如何中國必領尊重滿洲國存在之事實，應找出辦法!第一 •• 使滿洲國及與滿洲國接近的華北地區之間不起爭端。第一一 •• 便滿洲國及與滿洲國接近的華北地區之間保持密切的經濟聯絡。 ω 中國為防止赤化，領與日本共商一有殼的方法。赤化運動發源於某圈，自北方南下，故在中國北部邊境一帶，有與 日本協議防止赤化之必要。 「蔣總統秘錄」記載 •• 在日本方面，「廣田三原則」的正式名稱為 l 「外、陸、海三相關於對支敢策之諒解」。其所 標榜的目的是 .• 「依據以日本為中心的日、滿、支三國提撓共助，確保東亞安定，並謀其發展，乃為我國對外政策之根基。 • 40 • 對於「廣田三原則」'日本駐福總事石射豬太郎會評謂 •• 廣田三原則乃「要求中國給于不寫金額之支票」，美國駐華大 使則謂「乃全面控制中國之工具」。
日本借用中日親善，承認滿洲國，共同防其三原則，提出「亞細亞是亞細亞人的亞細亞，應排除歐美的勢力」，其表面
論詞頗如「美洲門羅主義」，而其實質是以圖誘惑中國伏首稱臣，達成其稱霸亞洲大陸。 的「近衛三原則」 一九三七年六月近衛文磨公爵出任日本內閣。近衛會於同年一月在大抵朝日新聞發表「調整中日國交之道」'該文略謂 •• 「中日積年交惡，必致兩敗俱傷，欲防患未然，惟有調整兩國之邦交，其道維何!需以中國人愛中國及日本人愛日本之心 理為基礎，力謀中日兩國之親善，關於其具體辦法，領以日本之資本技術與中國之勢力相結合，共同開發中國之資諒。 ••.••• r-一中國近來各方面之進步甚速，勢力如旭日東升，吾日本應有以備之」。 近衛之文，前毆見解，從字面解釋，尚屬正確，但其所謂「親善」是否有如廣田弘毅所主張者，不得而知。近衛文之末 毆，顯然對中國有其戒心。由此說明日本對於中國之統一建設，難有「樂觀其成」的雅量。 近衛組閣後，並不能克制軍部，所以中日戰學已經有如倚在弦上之險。一九三七年(民國二十六年)七月二十八日，近 衛在日本帝國國會發表演說 •• 「日本陸軍為了維持直洲新秩序，正在天皇名義下，進行榮譽的戰學」。中國已在七月七日蘆 溝橋事變中，奮起抗戰。蔣中正先生發表 •• 「對於蘆溝橋事件之嚴正表示」'說閉 •• 「國家為進行建設，絕對需要和平，過 去數年中，不情委曲忍痛，對外保持和平，即是此理」'叉說 •• 「和平未至絕望時期，決不放棄和平，犧牲未到最後關頭， 決不輕言犧牲」。現在，「從這故事變的經過，知道人家處心積慮的謀我之亟'和平已非輕易可以求得，眼前如果要平安無 事，祇有讓人家軍隊無限制的出入於我們的國土，而我們本國軍隊反要忍受限制。」所以，「我們當然祇有擴牲，只有抗戰 ，但是我們的態度是應戰，而不是求戰;應戰是應付最後關頭，必不得已的辦法」。 一九三八年一月十六日，近衛發表聲明 •• 「日本政府今後不以國民政府為對手，期望真能與日本提撓之新政府成立與發 展，而擬與此新政府調整兩國國交，並協助建設新中國。」 同年十一月三日，近衛叉發表「建設東直新秩序」聲明，其大意謂 •• 「日本所冀求者，以更生的民族主義中國為對手， 為確保東亞永遠之安定，建設新秩序。新秩序的內容係以日華平等之原則上實現善鄰友好，共同防共，經濟提撓。日本尊重 中國主權，固不待言，並進而撤銷為完成中國獨立之治外法權，且對於交還租界，亦不惜積極的考慮。」這便是「近衛三原 則」之「善鄰友好、共同防共、經濟提擒」。 同年十二月二十二日，近衛首相再度發表「關於調整中日邦交根本方針」'重申前述三原則。而汪精衛於同月二十九日 發出艷電，投降入殼，喪失中華民族之志飾。中國政府分裂為一了汪精衛的南京政權降敵，接近衛三原則，蔣中正先生領導 之中華民國政府發表駁斥「近衛東亞新秩序」聲明，繼續神聖的抗日民族神戰。 制「大東亞共榮圈」 在中國以外，日本積極展開南進政策，一九四 0 年八月派商工大臣小林三二赴荷屬印度巴達維亞，交涉荷印石油對日供 國失大直洲主義的區域民族主義意融觀 二五 . 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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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民主義學報第十三期 二六 應問題，十月二十五日，內閣會議決定「為對荷印發展經濟之施策」的基本方針，並且對南太平洋各國展開外交攻勢，以建 立以日本為中心的「大東亞(經濟)共樂園」'一九四 0 年十一月，近衛首相再發表「日滿支建設要綱」，其內容聲明東亞 話被帝國主義壓迫的民族，應排除歐美等國勢力于亞洲之外，共同建立東亞新秩序，以強化日本、滿洲、中國三者關係'亦 即建立「大東亞共榮圈」。 日本之「東亞門羅主義」引導日本走上瘟狂戰事販子的道路。無益於東亞民族的領興，而有害於日本民族的生存，幾乎 走上亡國誠族的悔途。幸好蔣中正的「以德報怨」故策，挽敦大和民族於既亡。
奎、中國大直洲主義
一、由 來 • 42 • 日本提倡的「東亞門羅主義」是以中國為箭靶的亞洲稱霸政策。中國孫中山先生呼應而提出的「大亞洲主義」則是以中日兩國合作提榜的亞洲和平共榮政策。兩者名稱相似，而實質精神不同。稱得上是貌合神離，但是兩者卸有互動關係。
中日兩國不但是同文同種的民族，而且在近代歷史上的遭遇亦有其相同之處境。中國在一八四二年曾因英國鴉片戰爭之役失敗，被英國敲開閉關自守的國門，從此，列強侵略勢力有如排山倒海般地湧來，因而，激起中國洋藹自強和變法繼新;
同樣地，日本亦於一八五三年，受到美國培里將軍率「黑船」扣闕，故迫掀起鎖國大門，並旦發生尊王攘英和閉治維新，這 段歷史記載，紀錄中日兩國不但同文同種，而且還是患難兄弟。但是中日兩國維新的成果殊不相同。日本是迎頭趕上，修約 脫離被列強侵略的束縛，搭上西方侵略列車的尾部，力學上游，哥，雄稱霸;而中國則在漩渦之中，愈陷愈深，難以自拔。 川鬥明治維新為借鑑 孫中山先生領導革命之先，會上書李鴻章，痛陳敦國大計，會謂 •• 「誠觀日本一圈，與西人通商後於我，仿敷西法亦後 於我，其維新之政，為日幾何?而今日成敷已大有可觀。」中山先生從會導革命到建設民圈，時時以日本明治維新為借鑑!!jjti(4Jq
?iEti--i 。讀誦中山先生演講著述，可以發現一再引述日本明治籬新之成敷，以為勉勵國人同志。例如 •• 「即如日本，當維新時代，志士很少，國民俏未大醒，他們人人擔當國家鐘聲，所以不到三十年，能把他的國家弄為全 球六大強國之一。我們比他還要大一倍，所以我們萬不可存一點退志。日本維新雖經營三十餘年，我們中國不過二十年就可 以。 •.•••• 」(註一五) 文說 •• 「如日本先時，亦不樂於興外人交通，近數十年，因門戶開放，遂成東亞強園。」(註一六) 在「大直洲主義」演講詞中，開頭就引述日本的楊樣，以日本的成就為亞洲人而驕傲，他說 •• 「直洲衰弱，走到了這個 極端，便另外發生一個轉機，那個轉機，就是直洲復興的起點。直洲襄弱，到三十年以前，叉再復興，那個要是在什麼地方 呢?就是在日本。當三十年以前，廢除了和外國所立的一些不平等條約!日本廢除不平等帳約的那一天，就是我們全亞洲民 族復興的一天。 ••••••自日本在東直獨立以後，於直洲全部的各國家和各民族便另外生出一個大希望，以為日本可以廢除不平
等條約來獨立，他們當然可以照樣， •••••• 。」文說 •• 「從前日本戰勝俄國之日起，直洲全部民族便想打破歐洲，便發生獨立 的運動。 •••••• 所以日本戰勝俄國的結果，便生出直洲民族獨立的大希望。 •••••• 這種獨立的事實，便是亞洲民族思想在最近進 步的表示。這種進步的思想發達到了極點，然後亞洲全部的民族才可聯絡起來，然後亞洲全部民族的獨立運動，才可以成功 。 •••••• 在直洲東部最大的民族，是中國與日本，中國同日本，就是這種運動的原動力。 •••••• 將來潮流所趨，我們在直洲東方 的各民族，也是一定要聯絡的。」(註一七) 的日本友人中山先生領導國民革命，一方面是以日本為基地，同時也受到很多日本友人的幫助。在遺留的函札中，可以看到他和日
本友人通信，互相討論革命消息，日本友人居間幫助很大，如民國前九年(一九 O 一)致平山周函中謂 •• 「近閱日露(俄) 之風雲甚急，將不免於一戰乎?果出於戰，公等未知能否運動政府兼圖南局，一助吾人之事也」(註一八)。 民國前五年(一九 O 五)致函萱野長知輯 •• 「弟念兄雄武過人，證以東軍顧問之任相託'墓襄助都督，以建偉業，並懇 延攬同志，以資臂助。」(註一九) 民國前一年(一九一 0) ， 中山先生五吹致函佇幅油天，前二函是請求申展開先生「能設法向陸軍大臣處運動」能准 國失大亞洲主麓的區域民族主義意載觀 二七 :1315543 . 43 .三民主義學報第十三期 二八 許到日本居留。後二函 •• 「近聞東京內閣變更'未知於支那政策有改變否?弟入日本之問題，能否向新內閣再開談劍?東亞 大勢如何?日本人心如何趨向?」以及「近聞日本已換內閣，西園寺之政策如何?對於支那革命黨取何方針?可詳以告我否 ?並望再託木質先生向新內閣重開交涉，請求弟能入日本之便宜。」(註二 0) 。同年五月致函萱野表知，也是提出相同要 求。 民國前一年，中山先生致函日本宗方君抗議日本對革命黨人態度說 •• 「弟所交游者以貴國人多，則日本人對於支那之 革命事業，必較他國人為更關切，為吾人喜慰者必更深也。他日屠齒之交將基於是。 •••••• 是以去年六月親岡日本，欲有所獻 議於貴國在野人士，以聯兩國民黨之交，提擔共同亞東之進步。」(註一一一) 的問外交原則 中山先生對於革命成劫後，建立之民國政府，所持之外交故策探和平公正與敦睦親鄰主義。臨時大總統就職宣言中，便 指出 •• 「臨時政府成立以後，當盡文明國應盡之義窮，以期享受文明國應享之權利。滿清時代，一陣國之措舉，及排外之心理 ，聲一洗而去之。持平和主義與我友邦盆增親睦，使中國見重於國際社會，且將使世界漸趨於大同。」(註二二)臨時大總 統布告友邦書中，亦說「蓋吾中國民族，和平守法，根於天性，非出於自衛不得已，決不肯輕啟戰箏。」(註一三二) 民國二年，在東京對學生演講 •• 「今日謀鞏固中華民國，賓注重外交。親日政策，為外交上最妙者。 •••••• 共同謀亞東大 陸之幸福，同為東亞之主人翁。」(註二四)
中山先生極重觀外交，「中國存亡問題」一文中，曾說
•• 「凡國家政策既定，必先用外交手授以求達其目的，外交手段 既盡，始可及於戰學;戰學既畢，仍當復於外交之序。故國與國遇，用外交手授與用戰學手跤，均為行其政策所不可關者， 然用外交手段之時多，用戰學手段之時少;用外交手段者通常之軌則，戰學手設者不得已而用之。」叉說 •• 「兩國之相遇， 猶二人之相處，其間之行動，固有損己始能益人者，亦有不必損人始能益己者，擇其不損人而可以益己之道而行之，則外交 之手跤，可以畢其事。若必損人以求益己，自然陷入戰箏。然而戰學勝時，所得俏恐不償所失，戰學而敗，則尤不堪矣。」 所以中山先生重觀外交，持和平主義，尤其在敦親睦鄰方面，對於中日關係，主張相五提撓，共謀東亞之幸福。所以 說 •• 「中國今日欲求友邦，不可求之於美日以外。日本與中國之關係，實為存亡安危兩相關聯者，無日本即無中國，無中國 • 44 •亦無日本，為兩國謀百年之安，必不可於其間稍設芥蒂。」(註二五)這一點與日本田中所說 •• 「惟欲征服支那，必先征服 滿蒙;如欲征服世界，必先征服支那」'兩者精神之相異，不言而喻。 個相互提攤 至於對於日本的外交關係，主張相互提榜的理由，至少可以分三方面說閉，其一是兩國地臨緊鄰，利害關係密切;其二
兩國是同文同種的民族，有兄弟之情誼;其三兩國都會受列強侵悔，日本如果有同情心，推己及人，必願意幫助中國民族復
興。 民國二年二月，中山先生曾在日本東亞同文會演講 •• 「亞細亞之東，中國之近鄰，有日本之強國，此強國為中國同文 同種之友國。 •••••• 要之，亞細亞者，為亞細亞人之亞細也。中日兩國人民，互為親鄰。 •••••• 亞細亞之和平，亞細亞人應有保 持之義藹，然中國現在則欠乎維持之實力，故日本之責任，非常重大。」叉說 •• 「亞細亞為吾人之一家，日本與中國則一家 中之兄弟也。假使此雙生之兄弟，有關牆之事，則亞細亞之一家，絕不能保持其平和。日本為亞細亞之最強之國，中國為東 方之最大之圈，使此兩國能互為提擒，則不獨東洋之和平，即世界之和平，亦容易維持，蓋無可疑者也。」(註二六) 中山先生於民國二年在東京對留學生演講說明 •• 「日本與中國屠齒之邦，同種同文，對於亞東大局維持之計畫，必能輔 助進行。」叉說 ••「日本與中國利害相關。欽保全日本利益，不得不保全東亞利益。大凡立國，必須與利害相關之國，撓手
進行，方能進步。利害不相關之國，縱彼欲與我相親，我是不可與之親近的。」(註二七) 民國六年，中山先生致函日本寺內正毅謂 •• 「文竊以東亞之和平，與中日將來之發展，必待兩國人吳正之提撓， ••••••貴國能徹底援助主持正義之一方，使其革新，遂行無阻，自足收永遠和平之妓，而民亦感激了解貴國之誠意，親善之實自舉
。」(註三八) 在「中國存亡問題」一文中，說興對於中國是否參戰問題時，說「不知中日關係密切，決非同文同種云云說興之而足， 國際上之真結合，必在乎共迪之利害。中國惟與日本同利同害，故日本不能不代計中國之利害，而進其忠言。」(註二九) 民國十三年，中山先生發表忠告日本國民宣言，說 •• 「中國與日本壤地密接，歷史上精神物質之關係至深且切，論其 情誼，儼如兄弟。」(註一一 -0) 國父大直洲主義的區旅民族主義意識觀 二九 . 45 .三民主義學報第十三期 O 所以，「中國存亡問題」一文中說 •• 「而日本以同種同文之故，其能助我開發之力尤多，必使兩國能相調和，中國始蒙 其蝠，兩國亦賴其安，即世界文化亦將因以大昌。故中國於日本，以種族論為兄弟之園。」(詮一一一一) 所以，中山先生提倡大亞洲主義，而說「夫中國與日本以亞洲主義，開發太平洋以西之富源，而美國亦以其門羅主 囂，統合太平洋以東之勢力，各遂其生長，百歲無衝突之虞，而將來更可以此三國之勢力，銷兵解仇，謀世界永久之和平， 不特中國豪其一咱也。」(註三二) 二、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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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 中山先生所主張之「大亞洲主義」思想開始很早。民國二年二月在日本東亞同文會演講中，說明「亞細亞者，為亞細亞 人之亞細亞也」。叉說 •• 「亞細亞為吾人之一家，日本與中國則一家中之兄弟也」。已見「大亞洲主義」之端倪。 民國二年，中山先生曾在胡漢民民陪侍下，訪見日本桂太郎首相，中山先生語桂太郎謂 •• 「就大亞細亞主義之精神 言，貫以真正平等友善為原則」(註三三) 民國十三年十一月二十八日，中山先生在日本神戶對商業會議所等五團體演講，提出「大亞洲主義」詳細闡述，是 中山先生晚年對於「大亞洲主義」的思想結晶之總說明。(註三四) 「大亞洲主義」的中心思想就是以文化為結合和分解點，所以說 •• 「我們現在講大亞洲主義，研究到這個地步，究竟是甚麼問題呢?簡而言之，就是文化問題，就是東方文化和西方文化的比較和衝突問題。東方的文化是王道，西方的文化是霸
道。 .•.••• 要造成我們的大亞洲主義，應該用甚麼做基礎呢?就應該用我們固有的文化做基礎，要講道德，說仁義!仁義道德 就是我們大亞洲主義的好基寢。」 「我們要講大亞洲主義，恢復亞洲民族的地位，只用仁義道德做基礎，聯合各部的民族，亞洲全部的民族，便很有勢力 。」 「不過對於歐洲人，只用仁義去感化他們，要請在亞洲的歐洲人，都是和平的退問我們的權利，那就像與虎謀皮，一定 做不到的。我們要完全收罔我們的權利，便要訴諸武力。 •••••• 如果亞洲民族全聯合起來，用這樣固有的武力，去與歐洲人講.46.
武力，一定是有勝無敗的。」 所以實行大亞洲主義，所要解決的問題，就是恢復亞洲民放的地位;「就是為亞洲受痛苦的民族，要 FAt-JZI 串 tE 洲強盛民族問題。簡而言之，就是要為教壓迫的民族來打不平的問題。 •••••• 裁們講大亞洲主義，以王道為基礎，是為打不平 。」 實行大亞洲主義的手訣，就是實行王道文化，但是對於頑惡不敏的歐洲霸道文化培育出來的列強帝國主義，則以亞洲民 族全部聯合起來，使用武力。所以說「美國學者對於一切民族解放的運動，視為文化的反飯，所以我們現在提出打不平的文 化，是反鈑霸道的文化，是求一切民眾和平等解放的文化!」 大亞洲主義對於日本的期盼是日本在亞洲國家之中，學習歐洲的武功文化最稱完全，日本在當時是亞洲東方一個完全的 獨立國家。希望日本與中國挽手合作，來擔當亞洲的和平。所以中山先生在演講「大亞洲主義」時，終結時，提出 •• 「你 們日本民族既得到了歐美的霸道的文化，叉有亞洲王道文化的本質，從今以後對於世界文化的前途，究竟是做西方霸道的鷹 犬，或是做東方王道的干城，就在你們日本國民去評審慎擇!」 中山先生對日本的期望則是 •• 「余希望日本力閩中國之保育，而與中國相提嘴也。」「日本為亞細亞最強之圓，中國為
東方最大之圈，使此兩國，能互為提嘴，則不獨東祥之和平，即世界之和平，亦容易維持，蓋無可疑者也。」(註三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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旦出長 rIiELUK 一.47.
三、發 展 開國先賢胡漢民民曾記述日本松井大將之談話 •• 「中日兩國，必領本孫中山先生之遣散，體行大亞細亞主義，以維繫 遼東之和平，謀中日兩國之共存共榮，倘中日兩國不能協力於此，至使中國不得已而與蘇俄及其他國家相搶手，實將為日本 之過。」(註三六) 胡漢民民評述 •• 「孫中山先生之大亞洲主義，含義至為明顯，約而言之，為東方的王道主義的，非西方的霸道主義的' ，為濟弱扶傾主義的，非巧取豪奪的，為三民主義的民族主義的，非帝國主義的獨佔主義的;故與近時日人所艷稱之所謂亞 洲門羅主義，亦大異其趣。」(註三七) 國次大亞洲主義的區域民族主義意識觀三民主義學報第十三期
「亞洲門羅主義」輿「大亞洲主義」兩者貌合神離，而大亞洲主義叉以日本為該心對象，所以大亞洲主義的發展與日本
「亞洲門羅主義」形成互動態勢。大亞洲主義缺乏日本友善的反應。終至於到最後，不免於一戰，有如中山先生於民國九
年與北京益世報駐福記者談「對於山東問題之意見」時所說
••「縱使日本以兵力壓、迫吾國，極言之，
•••••• 亦不過再蒼起一世界大戰，其結果，日本將受莫大之禍，吾國尚可無覆亡之息，且可因此而有振興之墓。」事實證明確是如此，第二吹世界，吠，
戰結果，幸賴蔣中正先生做睿智，秉承中國的大亞洲主義。保持日本天皇制度與採取對日「以德報怨」敢臂，日本始渡渦
萬劫不復的厄運。大亞洲主義的發展與日本「亞洲門羅主義」發展有密切關係。中山先生的大亞洲主義思想孕育於草命時期，民國二年
二月在日本東亞同文會演講中，已經提出 ••要之，亞細亞者，為亞細亞人之亞細亞也。
•.••.•亞細亞之和平，亞細亞人應有研
持之義務，」叉說 ••「亞細亞為吾人之一家，日本與中國則一家中之兄弟也。
••.•••日本為亞細亞最強之園，中國為東方最于
之園，使此兩國，能五為提撓，則不獨東洋之和平，即世界之和平，亦容易維持，」(註三八)很明顯地，大亞洲主義思掙
已經在中山先生的建國政策中，居於關鍵地位，而且他說明
••日本與中國之關係，實為有亡安危兩相關聯者，無日本即缸
中國，無中國亦無日本，」所以他主張 -e「夫中國與日本，以亞洲主義，開發太平洋以西之富源，而美國亦以其門羅主義，
統合太平洋以東之勢力，各遂其長，百歲無衝突之虞。」(註三九)這幾句話都見之於民國六年夏發表的「中國存亡問題
L
之中，與「石井、藍辛協定」於一九一七年六月簽訂的時期相近，但是兩者基本精神卸迴然不同，大異其趣。大亞洲主義在
謀求以中日兩國為該心的亞洲之和平，世界之和平，反之，日本的「亞洲門羅主義」則汲汲於謀取日本在華的「特殊利金」
。所以後來大亞洲主義所發展極為艱辛，對於日本貪得無厭的東求，採取以仁義道德的王道文化感化勸導，動之以情義，請
之以理利;在過程中，則儘量容忍和犧牲，「和平未至絕對時期，決不放棄和平，犧牲未到最後關頭，決不輕言犧牲」甚至
到了最後關頭，採取的態度，還是不求戰，只是應戰。 中國國民黨發布忠告日本國民書謂 ••「良以日本維新以來，政治學衛著著進步，實足為亞洲人種之先導。今日以前，亞
洲人種對於日本所以不能挾同情而反挾疑慮者，以日本恃一日之長，以凌蝶同種，豆質相煎'較異種為列耳!」(註四
0)
如同中山先生會於民國六年致函日本寺內正毅謂
•• 「為貴國計 ••惟以正義定所當助者，即助之於無力之時，使其成劫
• 48 •」
，必感激於真正之援助，信其非出私園，親善之感情可結，而東亞之和平可期也。夫正義始終不變，武力則遞有盛-寰。」所
以後來發表之「大亞洲主義」一文，特別強調「行王道」，用正義公理來感化人。中山先生於民國十三年對長崎中國留學生演講，要求留學生要對日本人解釋，要日本人不要計及眼前對於中國的小權利
。假如日本能夠幫助中國完成廢除不平帳約，「便不是目前日本在中國的小權利，將來還有更大權利! •••••••• 如果中國真是 表同情於日本，絲毫不懷疑日本，完全信託日本，以日本現在的實業科學和種種文化都是比中國高，中國同日本合作之後，中國固然可以進步，日本當然更進步。再由此更進一步，謀中日的經濟同盟，中國貨可以自由運進日本，日本貨可以自由運
進中國，彼此暢銷，中國同日本的國民，在經濟上，便有無窮的大利。」這是中山先生對日本人在動之以情義以後，說之 以理利。 巴黎和會後，日本奪取德國在華權利達成宿願，中國民情嘩然，民族主義的怒潮澎褲，中日兩國之間的關係極度緊張。 中山先生會發表兩次談話，第一次是民國八年日本朝日新聞記者，說明 •• 「于向主張中日親善之最力者，乃近年來日本政 府每助吾國官僚，而挫民黨，不禁痛之。 ..•••• 日本本東方一弱國，幸得有維新之志士，始能發奮為雄，變弱為強;吾黨志士 ，亦欲步日本志士之後塵，而改造中國。于之主張與日本親善者以此也。乃不闡日本武人，造其帝國主義之野心，忘其維新 志士之懷抱，以中國為最少抵抗力之方向而向之，以發展其侵略政策焉。」叉說 •• 「囊者，日本之勸中國參戰，而同時叉摟 取山東權利，是何異賣中國為豬仔也。」 對於日本人之「中國向受列強之侵略點，而日本較之列強，無以加也，而何以獨恨於日本尤深也?」中山先生喻釋 •• 「 嗚呼!是何異以兄弟而與強盜為伍，以劫其長兄之家，而猶之曰 •• 兄不當恨乃弟過於恨強盜，以吾二人本同血氣也。」 日本人辯稱 •• 「日本之取山東權利，乃以戰勝攻取而得者也」。中山先生曉喻 •• 「英、美之軍在歐洲戰場戰勝攻取，由德國奪岡名城大皂，不膏百倍於青島也，且其犧牲，亦萬千倍於日本也，而英美所攻克之城池，皆一一歸罔原主也。日本
為加入反侵略之方面者也，何得以戰勝攻取而要求承繼山東德國之權利耶? ••.•••• 乃日本人士日倡同種同文之親善，而其待中 國則遠不如歐、美，是何怪中國人之恨日本而親歐、美也。」(註四一) 中山先生警告，「日本政府軍閥以其所為，求其所欲，而猶墓中國人之不生反動，舉國一致，以採遠交近攻之策，與商 國失大亞洲主義的區域民挨主義意融觀. 49 •
三民主義學報第十三期 四
偕亡者，何可得也?是日本今日之承繼德國山東權利者，即為他日承繼德國敗亡之先兆而已。東鄰志士其果有同文同種之誼
，宜促日本政府早日猛省，變易日本之立國方針。」(註四二)
第二年，民國九年，中山先生再對北京益世報駐揖記者談「關於山東問題之意見」，反對與日本直接交涉山東懸案。
強調 •.「試觀英國於政戰時，以勢力奪罔德人佔領拉國之站，及美國以兵力奪罔德人佔領法國之地，均已無條件交還比園、
法國，不聞英、美強行佔據。日本既屬協約國之一，應取一致行動，豈獨能佔據吾之膠洲、青島乎?
•..••• 倘一經與日本交涉，膠、青既失，他國必且按尤，瓜分之禍隨之，
•..••• 吾國寧可堅拒日本， •••••.•••縱使日本以兵力壓迫吾園，極言之，
•..•.. 亦不過再惹起一世界大戰，其結果，日本將受莫大之禍，吾國尚可無覆亡之屈，且可因此而有振興之墓。」(註四三)
中山先生苦口婆心，諱譚提醒日本國人，見效甚徽，究其原因，「就是軍閥和那援助軍閥的帝國主義者」。中山先生改
採「統一」與「反帝」雙重政策，但是中國禍亂的根本還是在軍閥割據分製'勾結帝國勢力，所謂「物腐而虫生一，所以「
統一」先於「反帝」'也就是「安內攘外」政策的先驅。
中國國民黨遂於民國十三年九月十八日發布「北伐宣言」'十一月十日，發表「北上宣言」'說明「北伐之目的，不僅
在推倒軍閥，尤在推倒軍閥所賴以幸存之帝國主義」。中山先生北上入京途中，在廣州、上海、日本等地一再發表演講，說明北伐的原因。十三年十二月三十日在北京，已因
抱病在床，發表「入京後之書面談話」 •. 中華民國主人諸君 ••兄弟此來，承諸君歡迎，實在感謝。兄弟此來不是為學地位，
不是為學權利，是特來與諸君救國的。十三年前兄弟與諸君推翻滿洲政府，為的是求中國人的自由平等。然而中國人的自由
平等，已故滿洲政府從不平等條約裡賣與各國了，以致我們仍然處於殖民地之地位，所以我國必要救國。關於救國的道理很
長，方法也很多，成功也很容易，兄弟本想和諸君詳細的說，如今因為抱病，只好留待病好再說，如今先謝諸君的盛意。
中山先生終其一生，未能親聆日本對於大亞洲主義的善意反應，亦未親睹中國的統一富強，堪為感嘆!
蔣中正先生繼承遺志，領導草侖，繼續實踐「統一」與「反帝」敢策。中日關係則是荊蔚遍地，街狼盈野。中正先生
領導國人完成北伐，統一全國，廢除不平等條約，打倒日本帝國主義，最後還是信奉大亞洲主義的基本精神，對日探申「以
德報怨」政策，為東亞萬年和平奠定基礎。.50.
誠如中山先生在「中國存亡問題」一文中所說 •• 「無日本即無中國，無中國亦無日本」'就在日本敗亡的時候，中國 遭受男一近鄰強國 i 蘇俄南下侵略，在其卵翼下之中國共產黨鈑亂竊國，中國不幸叉陷於分裂的數淵之中。 蔣中正先生會於民國三十二年，抗日戰昏，緊要關頭，發表「中國之命運」一書，其中有關中日兩國關係者，與本節前述 「亞洲門羅主義」之發展中所述各階段日本對華敢策相呼應，說明我國的因應之策，將手摘要引錄於後。 中國之命運第四章第四節記述﹒. 「列強對我們中國的民族運動，認識雖感不足，然而每當中國改治統一具有希望，國民政府著有威信之時，即能作相當 的讓步。惟有日本帝國主義者，則在中國政治的統有成功，其侵華的陰謀即愈見積極。繼「五三』事件之後，又有「萬寶 山』事件，『中村』事件，以為「九一八』事變的導火艘。「九一八』以後，又有『一二八』之役，『機關』之役，『熱河
』之役，「長城』之役，『藏本』事件，『成都』事件，『北海』事件，及至「蘆溝橋』事變，乃激起我們中國全面的抗戰
。 「自『九一八』事變至全面抗戰開始的時期，我們中國的外交上中心問題，是對日問題;內政上中心問題，亦在於如何 始可以對日。 •••••• 國民政府惟有以不屈不撓的精神，持忍痔負重的態度，現自宣布『和平未至完全絕望，決不放棄和平，犧 牲未至最後關頭，亦不易犧牲』的方針。在歐治上，對各方遷就包容委曲求全，以期杜絕內箏，一致對外。在社會上，發動 新生活運動，振作國民自尊自重之民族精神。在軍事上，勵行保甲，訓練壯丁，以期學全國皆兵之賞，更在敵寇間諜橫行之 '擴充軍用工業，儲備軍事器材。 中國之命運第四章第五節中記述﹒.「自『九一八』以後，日本帝國主義者根據他的大陸改策，提出所謂『三原則』來強迫我們國民政府接受。所謂『三原
則』'就是『中日親善』'『共同防共』'『經濟合作』。而『中日親善』就是日本帝國主義在政治上合餅我們中國。『經
濟合作』就是日本帝國主義在經濟上獨佔我們中國。『共同肪共』就是日本帝國主義以我們東北四省為據點，蠶食中國領土 兩間父大直洲主義的區域民族主義意識觀 五 • 51 •三民主羲學報第十三期 ~ I 、 '挾持中國故府。」 「中國全面抗戰，及抗戰到底的決心，已明白昭告於世界。日本帝國主著者冥頑如故，仍不願放棄他預定的陰謀。近衛 內閣仍再三宣佈其所謂『不擴大方針』。 •••••• 他的『不擴大方針』'乃於民國二十七年九月，不得不根本改變其為『長期作 戰』。而以『日支親善』'『共同防共』與『經濟合作』三原則為基本蝶件的所謂「大東亞新秩序』。 民國二十八年一月近衛內閣倒台，由平紹繼任，八月叉改組相繼由阿部、米內二內閣接替，頻頻改組內閣，日本政府陷 於混亂之中。「日本的國策至此乃文不得不變其北進而為南進」'太平洋戰略的形勢，為之大改變，而日本卻陷於泥沼，不 能自拔。 蔣中正先生於民國二十三年秋借用徐道鄰氏之名發表「敵乎?友乎?」一文，是繼中山先生「大亞洲主義」一文以後 ，在中日關係史上，一篇重要文獻。客觀分析中日兩國關係'，坦陳中、日在處理兩國的僵局之錯誤與失策。說明 •• 「則領知 日本戰勝非中國之一醋，日本戰敗以至於誠亡，也非中國及東亞之一幅」(註四四)。文中並且驢列中日兩國所應認識之要點及 應採之途徑。在中國所認識及應採之途徑，說明「只要日本有誠意謀解決，中國只領要求放棄土地侵略，歸還東北四省，其 他方式，不必拘泥，過去懸察，應以誠意謀互利的解決，一掃國交上的障礙，人民應洞開大盞，不作苛求，當局應忍痔負重 ，捕示忠誠。」至於「日本所應首先認識者，第一應知有獨立的中國，始有東亞人的東亞可言。故第一要義應徹底挾持中國 真正的獨立，才為日本百年不傲的國策，有獨立的中國以平等地位與先進的日本相提攤，而後日本為能善用其在東亞之特殊 地位與利益(廣田之一盲)，中國亦可發揮其對東亞的使命。」 「敵乎?友乎?」的結論中，指出 ••
「總而言之，中日兩國在歷史上，地理上，民族的關係上，無論那一方面說起來，
其關係應在屠齒輔車以上，實在是生則俱生，死則同死，共存共亡的民族，究竟是相互為敵，以同歸於紹誠呢?還是恢復友 好，以共負時代的使命呢?這就要看兩國，尤其日本國民當局有沒有直認事實，懸崖勒馬的勇氣，與廓清障礙，謀及久遠的 和平。」• 52 .
胡島 t íIi世 1 '.Encyclopaedia Universalis. Vol.xi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