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odQuality Education and
General Education
QJ血J:!l血 .eln
Abstr
a.
ct
Recently, good Education is a very popular topic in educational field. It is actually equivalent to a· traditional issue in eductional area, that is, liberal or general education.
τhis theme deals with two aspects as its main content intelleCtual and moral educaton. In terms of intellectual educatio且， potentials development to the utmost maximun is the esse
n.
tial goal of education. In terms of moral education,
glorification ofhuman sacred nature is also the most pursuit of human endeavours. These two dimensions are good quality education as well as liberal or gen-eral education. Unfortunatelly, education in Taiwan, in the past or even righ now, for example, not only ignored but violated the principles of liberal or general education. As a result, bad quality education replaced good quality education. The failures of school teaching, subject matter selections, instruction attitudes and methods,and educational policies in Taiwan are the inevitable corollaries.
Key words:l.good quality education 2.liberal education 3.general education
貳、學生潛能的發現與發展 {谷云 天生我才必有用。但是「才 J 是什麼，才有多少，才己周到極限 了嗎?心理學上告訴我們，人人資賦不一，高下參差，旦發展還速不同。在 傳統社會徑， r 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 J 而古人對「讀書 J 的能盟，又 只圈限在四書五經等領域，雖說孔子以六藝教人， {互郤不知茁方在十七世紀 時以「百科泛智 J (pansophism) 來得廣闊。「教育」這種後夫的設施，把 人的「才 J 往「吾殼 J 中邁進，科舉是讀書人唯一的出路，士期望為f士。現 代的教育範圈，已大幅放寬，不只學科五花八門，活動種類亦無奇不有，技 藝項自紛然雜陳，顯現教育樣態的多元化。古人認定孩童精於記憶，過自不 通識教育就是優質教育 --'-= c 盒、前 在教育上，標榜教育的理想用話，有「教育機會平等」、「有教無類」、 「因材施教」、「精緻教育」、「通才教育」等 o 教育思想家無不頰精竭慮， 盡最大的努力與方法，使每個受教者都能人盡其才，才盡其用。不只個人在 修業上能恰如其天分的發展稟賦，且能在社會關懷的進德上發揮人性的光輝， 這才是 r 優質」的教育。逆此道而行的教育，就是「反 J 教育，也是劣質的 教育。不幸，不少地區、不少人民與不少時閩中所辦理的教育，能符合此種 理念的，著賣不多。人類自古以來，即有教育活動，但歷史土存在著的教育， 不見得是「優質 J '導致不滿當符實況的改革家，不斷提出教育改革的主張。 優質教育是大家一致的理想，但(可謂優質教育，則有必要作一深層的解析。 「教育」及「優質」兩詞，並不容易下精確的定義。誠如聖奧吉斯丁 (St. Augusti冊， B.C. 354-430) 對時間一辭的戲言一般。@不過， r 教育」 與「優質」的本質即令奧不可測，其「表象」確可供研究者參考。表象具體 彰顯在行為活動中，在教育史實上可以找到明確的教育儕證，這就是教育「經 驗」。從「倡人」而言，教育最能著力，也是最應發揮其功能的，莫如潛能 的發現與發展(知性) ;從社會層面來說，優質教育所呈現出來的氣氛，就 是共同生活的厲契感與認同心(感性)。本文擬以台灣的教育為例，在這兩 個方面作一個說明。 「優質教育」是現代教育界的熱門話題，其實它與歷史悠久的教育 界老話題「通識教育」有名異實同的意義。二者皆根據了「教育」的本 質。本文是就「教育」之「應然」意，來解析「優質教育」所涵蓋的內 容與範圈，並以「知識教育」 潛能的激發，及「品德教育 J 一一一人 性的光輝，兩大項作為基幹，加上教育的「實然面」予以檢討批判，尤 其以台灣的教育經驗為具體實餅，指出過去台灣的學校教育，就教材、 教育政策‘宗皆及教育實際等實施中，拂逆「優質教育」之處，也違反 「道德教育」的所在，最後並以「通識教育」的核心要義作總結。 林玉体 【摘要]
通識教育就是優質教育
教育研究集刊 1997 . 1I .剪輯，頁 1~13 關鍵字1.優質教育 2.文雅教育 3 通誡教育教育研究集刊 1997 . 11 . 39 輯 忘，倒背如流，一目十行，此種表現，即是「優質 J 0 至於批判、懷疑、思 辯等作為，就是「劣質 J 0 r 優劣」評判的標準不一，也是古今教育歷程上 的→大對比。「優質」教育的理念，應該是「遍性」發展。「性」的一種面 向，就是遺傳的天分。如果教育工作者不本諸學童既有的特質，就妄想發展 出「天才」的本領，那是異想天闊，也是痴人說夢。遺傳是教育的根據，同 詩也是教育的限制。@西哲蘇格拉底的名言:知你自己 Know Thyself' 是 優質教育的起點。 如何「知你自己J 是巨大且艱難的工程。有「自知之明」者不多，這 也難怪，因為自己的天賦才能有多少，興趣個性是什麼，也許都是個無法揭 闋的謎底。性向測驗、人格測驗、興趣測驗等，紛紛出籠，但是其「效度」 如何，均有令人起疑之處，頂多供教育工作者參考而已。亞理士多德的哲學， 就在於把「潛能性J (potentialities) 成為「實在性J.. (actualization) 。但， r 潛能性」由於是潛藏著約，有時又藏在極深的底處渺不可測，有時又潛著 的時間很久，甚至於終其一生，都無法聽出。許多教育家以「生長J 或植物 之長芽為例，來比喻教育，但「擅苗助長」者有之，封鎖生長者亦有之。福 祿貝爾(Froebel )之「開展J (unfolding) 說，蘇格拉底之「產婆術」 ( maieutics) ，都與西文education一字之語根，有若合符節之處，那就是「引 出」意，而與「訓練J (training) 、灌輸( i的till )、說教( indoctrination) 、莓至「洗腦J (brainwashing) 大異其趣了 祖先說:人非聖賢。我們也知道，並非學童偶個都是I.Q.140以上，如果 教育，尤其是園民教育階段，只是r 擇夫才英才而教育之J '才是教育工作 者的大樂，則就失去了有教無類的崇高意旨，也不是優質教育的正途。當然， 人人就其資質，然後「蠢J 其資質，此種教育才合乎資質教育的理念o 在教 育工作者的眼光中，任何學章，都是「優質J '即令是朽木糞土，也都可雕， 也都可持。台灣有「璞玉專案J 不把學生當「棄童J 而視之如璞玉。李 遠哲先生之「把孩子帶上來J 教育改革口號，真意在此。 「不要輸在起跑點上J 是台灣幼兒教育引人爭議的話題o 家長短視的希 望孩子的「資質」早點呈現，以免落後，將來猛追不及。如果資質不良，潛 力不深，刻太早「哥!盡J 後繼將不足。須知台灣俗語有言，大雞慢啼;不 少小時了了者，大了卻未必佳;而小時不了了者，卻前程似錦。牛頓、羅素 與王楊明等大舉者，就讀小學時，成績平凡;杜威也非小時就是天才型的教 育學家。只要是大雞，則慢啼又何妨;一旦啼出來了，郤宏亮聲響，且啼個 不停。人生路途比馬拉松還更遙遠，何必急於一時，只顧眼前?如果因此造 通識教育就是優質教育 成學童的壓力與緊張，因而喪失了教育最大的原動力 意願，則空有良好 的資簣，不只是埋葬了童年快樂，還阻礙了後來的生長。教育過程如有「繼 續 J (continuity) 意，則持「嬴在起跑點」上就認為是優質的教育，這真是 導教育入歧途的罪魁禍首了。 人人均有資質，這是應予肯定的。教育應先提供各種機會來「試探」學 生的資質。因此「優質教育」的第一步，就是學童的活動增多，讓學童的資 質觸角，可因外界環境的佈置或安排，來引發生機。教育之另一義為 r 啟蒙 J (enlightenment) 、或「發現 J (甚iscovery) ，是把藏在暗無天日中的潛能，
投注以揚光 (enlighten) ，讓它重見天白，且蓬勃發展，使細小的種子，萌
出枝葉扶疏的龐然大樹;使蓋子 (cover) 掀開，以開放 (open) 代替封閉 (close) 。台灣開放教育的提倡，台北縣政府甄選校長、主任、教師，分批 派往英函、日本、澳洲參觀夏向學校 (Summer Hill) 等教育機構，正是這個 道理。放棄了傳統上以讀書考試當作「教育」的代名詞，而讓學童可以在較 大的教育空間中任游任躍。如此天真、活潑、好動的兒童天性，才能正常的 發洩。「優質教育」的第二步，就是不可求速成。盧梭的「消極教育 J ( nel!ative education) 呼籲~，不是縮短詩間，卻要等待「時潤的流失」。但 時間的流失不是損失，郤可能就是收穫'而也是正常生長所不可或缺的代價， 還是值得花費的。大家都知道，一年樹穀'十年樹木，百年樹人;任何一朝 一夕就可竟真功的教育功能，都是技術性、常規↑1笠、瑣碎性，也是微不足道 的。教育成效，絕無法立竿見影。潛移默化正是優質教育的寫照。人無遠慮 可能會有近利，但長遠觀點言之，卻斷喪了幼童心智，甚至摧殘了人類的幼 苗。東方學童在數學、語文的知識測驗上，讓歡美孩子膛乎其後，大人喜在 心頭，但稚小幼齡郤是四級因雞，甚至得胃潰揚、痔瘡者，也每有所聞;因 小失大，去日因此而讓學童苦不堪言，恨透了讀書，試問小學名列前茅，但內 心中卻充斥著逃學，恨校念頭，這難道是「優質教育」應有的現象嗎? 台灣過去的社會，由於政治壟斷教育，學生潛能只有位合乎執政者意識 裂態的教育方向前進，所以教科書內的政治教材一大堆，反共八股論認瀰漫 在校園。孫中山、蔣介石銅像幾乎各校都有一尊，還位居校門入口處，供全 校師生頂禮膜拜。師生已養成一種固定又僵化的思考模式，不管外在那激為 何，大家都有統一的反應。@當局還認定這是教育的成功。優質教育被扭曲 誤解到此種地步，是對教育工作者的一大諷刺，也是一種恥辱。而真正「優 質」的人才，卻慘遭監禁、殺戮，輕者也受記過開除學籍之處分。劣幣驅逐 良幣，這樣的教育悲劇，其實也不只出現在台灣，亞洲不少學子也碰到相同3 教育研究集刊 1997 . II 剪輯 的命運。 其次，後現代 (postmodernism) 教育潮流，在大唱教育機會平等的同 時，郤特別照顧弱勢族群，以公義(equity) 來取代平等 (equality) ，如此 才能確保公平的真諦。孫中山早就警告﹒「平等」有兩種，一是立足點的平 等，一是齊頭式的平等。「優質」的教育不能純就「量」而言，更應深入要 求?質」的平等。單就齊頭式的平等而言，這只是假象，太過膚淺，不足為 訓。一來，人人天生就不平等，強加為平等，這是違反天意本性，二來不要 只重視眼前的平等。須知學童都有他的過去遭遇 r 個別差異」是極為自然 的現象。其實體認此現象，只是常識而已並非至擎的先知灼見。@不少人以 為「一視同仁」是民主教育的至理名言，也是平等教育機會的行為表現。但， 教育不是法律， τ 平等對待」不覓得合乎教育精神。並宜，教育無法不涉及 歷史，從史上看，現在處於「平等」之下的學童，在過去是遭受長期不平等 對待的。這些學葷的心目中，難免有遺留下來的陰影，囡此撫平直日傷，重拾 信心，就應該在平等對待的境遇下，更能獲得教育工作者的寬容與雅愛o 方面在教材上，不能舉國一致，郤要因各地區特色而自編教材，依此來讓學 生產生對鄉土的認知與熱愛。以台灣為例，原住民地區的學校，就應該注重 原住民的人文地理及歷史文化，鄉土教材才是優質教育努力的重點。自近而 遠，自住家至1遠處的學習，正是優質教育的不二法門。其次，升學考試不可 只用漢人文化標準來衡量主要童學習的成就，甚至錄取名額也應對弱勢民族酌 予放寬。第三，對於身心殘障，貧苦無依，及品學兼劣學童，應發揮教育慈 愛精神，不應拿他們與富貴家庭子女、品學兼優生，及身心健康者平起平坐。 因為，一位成績不及但可能具有潛力者，如也像成績優異者一般的受到相同 的教師眼神，在優勝劣敗的競爭氣氛下，他失去了鬥志，又那有迎頭趕上的 動機?不少學童表現上先衰後盛，是受到特別的青睞所致。優質教育目標放 在學生的「深入深出J '及「淺入深出」上。那就是說，學生入學時，資質 佳，畢業時更佳;或是學童入學時，表現平平(淺入)，但離校時卻能一鳴 驚人(深出)。不過學童入校時，如本來就真有極優秀的天份，他表現傑出 也是理所當然，學校教育培養這類學生，比較輕而易舉(不過也非易事) 但教師之傲人之處，乃在設法使一位看起來平庸的學生，卻出人頭地。如果 一所學校使得學生「深入淺出J '那就是誤人子弟 r 毀人不倦」了。 這裡有兩點值得提出來討論。第一，國民教育階段不是菁英教育的階段， 更不是專項技能的訓練時刻。除了極少數的藝能活動外，國民教育之注重「優 質」者，仍然在於學童的「遍性發展J 。如能讓學童快樂幸福的喜愛學校， 通識教育就是優質教育 這才是優質教育所夢寐以求的。學童在上校日，早上建來，即臉上充滿陽光， 笑容滿面的朝學校邁進，一朝卒業，都會離↑青依依，甚至落淚懷念。誠如英 國學者洛克 CJohn Locke) 之所言，學童讀數學，日的不在於造就一位數學 專家，卻在於 r 讓他興起一般對認知的喜愛及敬重之惰。J 0 不少教師、家 長或校長誤以為「優質教育」的重點，只放在「智J 育上，而看輕了其他才 華的表現，般不符合後現代的精神。把學童當成考試機器，家長老師及學生 以考第一名為榮，校長以升學率自傲，這都非「優質教育」的真正面白。 後現代能夠在「優質教育」上提供的一種貢獻，就是母語教學的重視。 學童最熟悉也最感親切約語言，莫過於母語o 學習統一語言或是外語，如也 能藉助於母語，相信教學效果及氣氛上，會更為「優質」。不少母語也於受 到統治者的打壓，而無法恢復其優雅的本質。學童說母語，不是被罰錢，就 是受處分，這是台灣過去教育的悲哀o 語言雖很難斷其優劣，不過許多專業 的語言學家，研究發現台詞之優美文雅，字義辭意之豐富與高俑，是語言學 界難得一見的瑰寶。歐美人士所說的「強勢語言J 如英、德、法、西等， 在過去都屬「方言J 地位被劣質的教育家眨低。牛津大學生在十九世紀時 如說英語，會被罰錢，這與台灣如出一轍，當時歐洲學界適用之語文是拉丁。 但語言史家更應該知道，拉丁這種羅馬人的「母語J 也被羅罵人瞧不起， 羅馬，、紛紛以說希臘語為榮。要不是有遠見的教育家的撥亂反正，大概歐洲 人仍然要說歇洲古代的死語言了。請看十七世紀英國聖保羅公學(St. Paul 's
Public School) 校長(即chard Mulcaster, 1531-1611) 的下述名句:
I rove '!I...ome
,
but Lont!on better. If
aVOT Ita!y, but 'Eng! ant! mOTeI 丘onaT tne LatinI 6ut I 叫OTS丘'p t丘e 'Engfis丘 7
相對於上述的名句，台灣的師生也可以道出下列的話來與之呼應﹒ 我愛北京，但更愛台北; 我喜歡中圈，但更喜歡台灣， 我高興說普通話，但更高興說台語。 大中國主義充斥的台灣教育，不准台灣學生說台語，教科書所念的歷史 與地理及文學，台灣千不及一。落實與紮根教育，才是優質教育之所當為。
教育研究集刊 1997 . 11 .剪輯
台灣教育既反台灣，也反教育，如不大刀闊斧的改邪歸正，就欠缺資格奢談
優質教育了。
學、品麓的提升
康德說，人只有接受過教育，才能算是人。@孟子也說，逸居而無毅，
頁。近於禽獸。現代的人無法離群索居， man 這fI'!l字是無法存在的， men 才是 事實。@優質的教育就是如何使「異質的 J (heterogeneous) 的每個人共同 生活在一個社區一一學校、家庭、社會、國家、世界及地球上，彼此相互尊 重，產生一般友愛互助、團結與共的「同質 J (homogeneous) 氣氛。大家 心甘情願的放棄成見與偏見，化干戈為玉息，去仇恨為恩情，然後發揮「向 窗」之惰，擴大而來熱愛一切←一除了人類之外，還包括環境生態。 羅素曾經提及，人類如果任由邪惡面去發展，則卑鄙、無恥、下流、陰 險的技俑，層出不窮。試看人類歷史，人類砍殺肉類的殘忍與惡毒，其他動 物會自歎不如。相反的，人類如果發揮無比的愛心與耐性，則那種感人的奉 獻與付出事跡，也非其他動物可以上七援。教育史上Pestalozzi之所以可以名列 教育家之林，就是由於他的慈悲心腸，畢生收容孤苦伶汀，流浪街頭，蓬頭
垢面的乞丐兒童進行教育工作， everything for others, nothing for himself.
此種情懷，博得後人無限的崇仰與追思。 孩童的本性，原本就是純真無邪，像天使般的赤子之心，如能妥善保存， 將是品德、教育的一大資產。其後為何青年學子甚至成為十大槍擊要犯，學校 反而成為青少年犯罪溫床，八們臉上顯現出要鬱、悲傷、愁容，或發出邪惡 的目光，可能是不幸的童年，或長期的挫折、委曲、冤枉所造成。有苦無處 洩'表達意見又受壓抑，甚至生命會有危險。這種環象，追根究底就是在專 制威權之下的教育環境中才會出現。本自反的，在真正自由民主的獨度裡，應 該是積極樂觀，伸出援手，關懷社會，臉現斯文，彼此無芥蒂，學校變成一 塊磁石，是向心力的焦點;疏離感(alienation) 與冷漠症 (apathy) 消失於 無形。 communIty存有common之意，而要達成此一百標，有必要盡到民主式 的communlcati凹，這三個英文字，都有共同的話根。@ 「溝通J 為優質教育所必需。承認自己有錯誤的可能，表達誠懇的心意， 讓對方有陳述的機會，展現教育家的風範'寬諒他人錯誤的胸襟，讓學童有 參與的管道，教材內容選擇感人肺臟的事跡，獎勵尊重異見的言行，鼓勵創 通識教育就是優質教育 新的思考，重視批判及懷疑的精神，聞過則喜不輕易動怒的修養，這些都是 人格教育的優質項目。 不具備這些條件，則吾人深恐孩子入學以前，腦筋還相當靈活，聰慧程 度也令人刮目相看，但在閉塞及一言堂的獨裁校風中，學童反而思考機械， 反應遲鈍，愚笨反而是教育的成果。「小學小呆，中學中呆，大學大呆J 教育時間的長度，竟然是教育的更大災難。相同炮，孩童入校前心理可能還 很純樸'但仇恨教育(仇匪恨匪教育)一一注意!匪諜就在你身邊一一使得 孩童變成矯揉做作的偽活子，且處處提防別人，私德相形敗壞，而公德更頹 廢不堪了。試問這何嘗是正常旦優質的教育? 這種教育悲戲發生在過去的台灣，舉一言堂語言教育為例，實在令人痛 心疾首。由於國民黨政府規定學童必須要說「函語J 說方言(母語)者必 被罰一塊錢新台幣，台灣彰化一名學童因此不滿此種政策，反抗心產生了累 積到七十元的罰款。在鄉下潔倒生活的父親還向左鄰右舍借貸，旦向到家討 「債 J (罰款)的老師賠罪。從此這名學生種下了恨學校、恨老師、偎政府 的心態，不幸又無人發揮道德勇氣同情他，支援他 r 十大槍擊要犯J 頭銜 乃落入了他的身之，這種活生生的顯例，聽了實在令人槌胸憤慨。試想若有 人挺身而出，替他打抱不平，他當感激泣涕，就是只投注關愛的眼神，也有 莫大的受用。「人間還有溫暖J '他當永銘在心。讓教師活在學生的心中， 也是從事教育工作最崇高的旨趣，更是優質教育所追求的目標。 學校是一個純淨化的環境。社會有黑暗，人心有污濁，希望都能透過教 育的洗掉幸而改頭換面。在軟體方面，教育工作者是愛心十足且特別體諒弱勢 族群及教育條件較差的對象，也就是這批學生之接受啟迪與教導，才最讓他 們產生銘感五內的感情。尤其對頑劣的學生為然。學生之為惡，原先可能只 是出於好玩，或抱著一種脫軌的快感。如果教師忙著「零故障j 的要求，貝目 學童難免動輒得咎。 T 大德不跨矩，小德出入可也」。孔子如此期許，希望 教師不要計較無關緊要的細節。「刑期無刑，教期無教J 這才是知識教育 及品德陶冶的座右銘。「道之以政，齊之以粥，民免而無恥;道之j;)、德，齊 之以禮，有恥且格。」從他律過渡到自律，由他人指導學習轉而為自我惕勵， 教育就算完成。 硬體方面，學校建築必須乾淨清潔，校內環境必須美化。藏污紡垢，社 會皆不允許，何況學校。因此蜘蛛網在教室屋頂，牆壁斑落，垃圾散落各地， 紙屑飛揚，桌面有灰塵等，都不是學校該有的環象o 至於廁所有臭味，更應 檢討。優質的教育必須花費心力，注意「境教J 這是一種「潛在課程」
教育研究集刊 1997 . 11 . 39 輯 花草樹木的種種可以掏冶心性，美化性情。在開放校園之下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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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民眾進入 校園作為休憩運動之舟，也問接的在他們心白中塑造了家居楷模的典型。以 學校為中心的社會改善工作，在無形中進行著。校舍如果能具有宏偉氣派， 尤為上選。 優質教育，是教育的全面改善。就教育本質而言，注重教育過程而非結 果，強調動機而非學習成績，了解學生的I. Q (知性)更不忽視孩童的 B.Q (感 性) 4D。區此像遭遇挫折詩如何堅忍不拔，毅力十足;以及控制情緒勿輕易 發作等生活重要問題，都不可遺漏。教育不應偏袒某些特定學生，更不可歧 視他類兒童。在有教無類之下，又能因材施教，使各人皆能人讓其才，才又 不是只做己屑，且更能促進最大多數的最大幸福，這種教育大概也只有在真 正民主式的國家中才能出瑰。台灣在過去時代擾，只具民主之名而無民主之 實，學校教育替政治服務，師生多半成為執政者之應聲蟲 r 讀物」是「毒 物 J 主義的意識形態掛帥，去優質教育已甚為遙遠。自前台灣的教育大肆 改革，言論自由可比美先進國家，新蓋的學校已儼然成為社區觀光的聖地， 而教師服務旦進修的熱誠己日漸提升，學童自由聞放的空間，已擴大不少。 森林小學、毛毛蟲實驗班也陸續成立，優質教育的理念可望在台灣實現。 畫家、通報毅軍 通識教育 (general education) 在百洋教育史上，最早稱為「文雅教育」 (liberal education) 。古代雅典教育家認定教育的目的，是要使學生有優雅 的體態、斯文的舉止與談H土，彬彬有禮的風範。所以希臘的體育運動競賽場 所成為現在世遠的發源地，他們希望「力」加上「美J 所以獲得錦標不是 最重要的宗旨，拿取金牌也非要務，卻要不氣喘如牛，不面如土色，不臉現 蒼白;並且不可只專精一種競技，最好五項或十項全能。希臘的雕刻也是美 不勝收，是世人欣賞的對象。專精是少數人的企求，廣博則是多數人的期望。 並且「智慧」之泉，一定從博雅中噴出。文雅教育又稱「博雅教育J 二者 意義相同。現代的人則將「文雅教育」改稱為「通識教育J 這也沒有違反 本意。能博然後才能通，而腦筋變通，思想不僵化，舉一反三，問一知十， 還不就是「優質教育」的具體表現嗎? 在知識上，通識教育更合乎「教期無教」之旨趣。啟恩佐、趣味?笠、實 用↑笠、感人性、合認知性的教材，不但可以引發學童高度的求學熱忱，且因 通識教育就是優質教育 昧無窮，印象深刻。即令教師或教科書中出現不大正確的教材，學習過程中 學到了不十分可靠的知識，只要保持一顆學習的心，繼續研究且研究來自於 「自學」一一不仰賴他人，則這就好比活水源泉一般。知識上的瓶頸突破， 重要領域的發現，或修正甚至推翻前人晃解，都靠這股衝動 o 有狀元學生， 但並不保證有狀元老師，青出於藍，本就是正面教育應該呈現的面貌。裴斯 塔洛齊的教學，因為把援了此種「優質教育」的理念 l]重視學童思考的遠遠， 並付出無比的教育愛心，所以他的學生中有知識潛能者，日後就必然成為知 名的學科專家。以裴斯塔洛齊的學養，他也不可能樣樣都「專 J 科科皆 「精 J 所以日後成名的學科專家，一定會發現或警覺到原先在小時唸國小 或閩中的教師教錯了。裴斯塔洛齊的教育生涯中就有 7此種顯然的例子 o 知 識教學如果太注重專精，極有可能就會鑽牛角尖，甚至誤以為瑣碎細小的資 料，就認定是「尖端 J 知識。比如說，要求學生記住長江起源於何處，一共 多少公里的長度，流過幾省，省份次序也不可錯誤，這那是「遇識教育」的 旨趣?背語五胡十六國的名字， 1軍濤鐵路與平漢鐵路在哪裡相會的這種教學， 等於要孩童的命。學生在此種「知育」上，會傷害「智育」的發展。不幸， 台灣教育尤其是台灣的學校教育，對此種記憶性的「知育」卻大行其道，與 通識教育要求的「智育 J 大相違背，一點都不是「優質 J 教育，反而是「劣 J 質的教育了 o 為了只是希望學科成績多增加兩分，就得花許多時間補習、考試、做作 業;師生幾乎全天候沈浸於分數的苦海裡。其實教科書並非唯一的知識來源， 教育工作者卻要求學生全天候的把課本背得滾瓜爛熟，結果謀皇室時間也無法 去欣賞大自然，讓身心獲得休憩與安息;至於其他的小說閱讀，詩歌朗頌、 音樂欣賞，美學創作，或社會關懷等，都相對厥如。學生幾乎變成了學科專 家，但一些重要的人情事故，是矇然無知，家事也不會幫忙，日常問題一發 生，即束手無策，學生變成了考試的機器，那裡叉是全人格的正常人呢? 德哲赫爾巴特所日昌導的「多方面興趣 J (manysided interests) .正是 「通識教育J 的表現 r 多方面興趣」就是「優質教育J ' r 單方向興趣」 則是「劣質教育」了。 其次，在品德上，還識教育既培育了多方面興趣，則真備多才多藝的學 生，比較具有合群、尊重、欣賞等美德。他的人生觀層面比較不狹隘，不拘 謹。這種人處在變動不盾的社會中，是「優質」的，他不會進退失據，或一 遇挫折IlP心灰意冷。因為在學校的通識教育裡'他IlP己嘗試過多重流動的機 會，他的才華或稟賦，在「試探」中，獲得激發;各種興趣或潛能，都在等教育研究集刊 1997 . II .剪輯 待日後的開拓。在還識教育中，他也比較能面臨各種膚色、種族、意識型態、 思想觀念的人。 f 民主社會的雛型J~' 正在通識教育中孕育。民主素質包 含寬容、諒解、饅恤、友愛，付出、奉獻;這種「德育」不是「優質J 嗎? 柏皮的，自以為是、剛復自負、驕傲霸道、固執不與人溝通，這種不知變 「通」的人，就是「劣質」了。俗云「隔行如隔山J 但需知彼此之相隔， 也只不過是指凸出的一小部分而己，這在知識上是如此，在品德上亦然。吾 人純然不可以認為:在知識上，各搞各的，我行我素。比如說學化學的與學 物理的，二者老死不相往來;一遇問題，只能找各問題的「專屬領域」者來 尋求其解決方案。在品德觀念上，漢人與「夷人J 絕無法相處;阿美族者不 能與泰雅族的人商討。這種看法，絕對無法讓人接受。「道不同」就f 不紹 為謀 J 其實 r 天下殊途而同歸，一致而百慮J 更不用說「當局者迷， 旁觀者清」了。一味的以內行人自盾，不屑於外行人關心或介入，這種心態， 也確實可議。視他人之過街為「干預J 而不視之為「參與J 這誠然是心 態有病使然。 「這識J 的確是優質教育的表現 r 通識」與「優質」正是一體之兩 面。不幸，學術界或教育界對f 通識J 之理念甚為模糊，有詩還持反對意見。 「優質」教育無法達成，這正是主因之一。本短文只舉出「優質與通識」教 育之重點原則，至於詳細內容還待引伸發揮，敬請專家不吝賜正。 註 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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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 Augustine曾說，如果沒人問我tIme是什麼，我還以為知道的頗為清楚。但有人 問我time是什麼並設法予以說明，我就相當困惑了。JConfessions,translated by R. S. Pin Coffin, Penguin Books. 1971,bk. Ch14. 264. Glohn Dewey, Democracy and Education. N. Y. The Free Press. 1966. 114
@)Rousseau, Emile,translated by Allen Bloom, N. Y. :Basic Books，問9. 93.
@比如說，作文題目是「春天 J 結果大都以「反攻大陸」做結尾。當然，這是間年
解除戒嚴之前的學校教育模式，現在己大為改善。
@有人以為孔子的偉大，放在他的教育見解有 'j區別是異」的重視上，筆者不以為然。
因為稍有教學經驗者，就是再怎麼愚竄，也知道學生中存在著「個別差異 J 這種「常
識之見」的環象。
0John Locke, Some Thoughts Concerning Education. 1971
@E. P. Cubberley, The History of Education, 1920,405.澳門或世界各地的學校也可仿 此。
通識教育就是優質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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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Kant, Education. Ann Arbor Paperbaoks, University of Michigan Press. 1966. 10Dewey, op.c仗， 12
@I)ibid.,4
.Daniel Goleman, Emotional Intelligence,N. Y. : Bantamn Books, 1996. 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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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 H. Hayward, The Educational Ideas of Pestalozzj and Proebel. Westpoint Conn.Greenwood Press, 1979, 134
.. J. F. Herbart, The Science of Education. tran. H. M. & E. Felkin. Landon:Suan Sonne, che凹， 190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