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獎是不道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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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獎是不道德的,這或許是不爭事實,想要得獎者總要多少迎合社會期待和文學風 潮。旅行興起的時候,每個作者彷彿都有望盡天涯路,從出走到回歸母體的生命 感慨。喃喃自語的夢嚈式話語曾經讓許多人在夜晚莫名感懷,有一種失落宛如從 這端剎那陷落到彼岸,那是用來哀悼湊不成史努比卡套的巨大憂傷……。我忽然 聯想到幾年前 Hello Kitty 流行的時候,為了證明愛情的堅貞,麥當勞裡不時上演 著女生排隊、男生唸著通關密語的複製行動劇。我知道文學是神聖的,不能和商 業社會的消費型態等量齊觀。但是有一點是很相近的,他們都反映了某種程度的 社會現象,儘管有時看來略帶點荒謬不經,可是仔細想想也就接受了,正與我們 習慣的生活景象一同脈動,猶如流行音樂般容易琅琅上口、合拍符節。 小時候一直有一股納悶,為什麼國文課本教的文學家們大半仕途都不見順 遂,陶淵明是如此,韓愈、 蘇洵、歸有光也是如此。可能一方面跟他們難見於 當世的文學矜持有關,另外我想可能也與「文學獎」的盛行有關,那個時代的獎 勵更形盛大。唐代用進士科獎腋士人,宋代以策論舉仕,明清流行八股文等等。 這些文學獎的獎勵,不但是實質有形的,更是整個生命的依歸,好像得到了莫大 殊榮後,自此就可以光耀門楣,也不愁生活困苦了。前些日子,一些作家例如郝 譽翔、駱以軍、張瀛太等人,舉辦了一個「說文學壞話」的講習座談。由一群從 文學獎出身的作家群,來討論文學獎的壞話,正是這付費座談背後的嚴肅意義。 看了深感巧合,想到高中時代的想法已經莫名被剽竊有種莫名傷感,當時我、小 胖和 J 也曾經一起為校刊存亡的未來革命過。小胖的作文一直沒好過,他只是期 待著鉛字印上編輯委員名字以後可以出名,幫助他推甄考試的順利而已。所以我 與 J 就決定要做一屆與眾不同的校刊,記得徵文海報上大剌剌寫著「沒有稿,怎 麼投」的諧音雙關,另外開闢一個「說學校壞話」的專欄取名為百花齊放。或許 是匿名壞話的徵稿誘因太迷人,自此稿件真如雪片般飛來似的讓我們應接不暇, 有建設性的意見、有純謾罵的文章、更有引經據典從自由主義探討到學校舞會該 不該邀請女生的長篇大論,對於這些稿件我們決定選取一部份予以刊行。校編付 印的最後一天,我和 J 被校園廣播叫進訓導處,訓導主任以嚴肅皺眉的面容告訴 我們:「你們還小,不管意見是否中肯,學校有學校的考量,你們的壞話改變不 了整個學校,甚至整個社會。」,最後妥協的是僅有少數能夠解答的問題,由校 方和投稿文件進行回應對話,我和 J 像洩了氣的皮球親眼目睹我們首次的革命無 疾而終。講文學獎的壞話也許自由的多,有更多成名作家教導我們長大應做的 事,但是我卻忍不住回想起當初「改變不了整個社會」那句話至今的撼動。 時代確實有所不同,這是無庸置疑的。幾年前的文學獎和現在流行的方式已 經改變甚多,長篇小說數量的銳減,地方性文學的設置增加,報導文學幾乎遽逝 地只存在文學獎遺骸中。這些都讓我們目睹文學獎道德與不道德的一面,光與影 幾近同時存在的兩面折射,當某種東西(或文學)被大肆宣揚風行時,也就意謂 著某些衰落、遲緩與時代並肩漸行。 「黑俠」後來聽說去世了,病因好像是緣於心肌梗塞,我沒有辦法接受江湖 人物不死於江湖,而被衰老殘病所統治。傳奇的浪漫主義劃下句點,像是說故事.
(3) 的尾聲總得有些許唏噓才配合英雄末路的感概,後來文學獎在我的夢境裡時常出 現……那一晚, 「黑俠」拿著亮澄澄的金黃獎盃拍著我肩膀輕聲說: 「你以後可以 當評審,決定文學獎的好壞。」入手接過獎盃,忽然感到一陣沉重到無法負荷, 鏘瑯一聲地掉落成無數碎片。曉明的光線透過窗簾刺進瞳孔,醒來後,才發現右 手原來還維持著緊握的姿態……。. 謹以此文紀念真實曾存在的黑俠.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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