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堂教學反思：
文本細讀 (作品選讀)
鮑國鴻
2019年6月27日
中國語文教育學習領域發展方向
提升語文素養。
開放學習材料，重視經典閱讀。
拓寬閱讀面，增加閱讀量，提升閱讀深度。
配合資訊科技教育的發展，提升語文學與 教的成效。
進一步加強評估促進學習的作用。
照顧學生學習語文的多樣性。
閱讀為本，重視積累
閱讀輸入是培養語文能力和人文素養的 最重要方法。質和量同樣重要。輸入不 足，就沒有具內涵的輸出。
量：
與多少有關，也與範疇有關。量與質不能完全分割。
質：
與題材內容、思想深度、寫作技巧等有關。 量與質的建立，既與課程規劃有關，也與教
學引導有關。
從一般現象看文本細讀的迫切
為了完成閱讀理解 / 練習而閱讀
→ 索然無味
少認真閱讀，少朗讀背誦，語感薄弱，
詞彙貧乏
→ 積累不足，影響理解和表達
文學閱讀量少，歷史、文化知識薄弱
→ 影響深層意義的理解和表達
從一般現象看文本細讀的迫切
閱讀欠缺耐性 / 忽視方法
（特別是對較多細節刻劃、有深層寓意 或較具思想深度的作品）
→ 不善於欣賞文學作品
→ 駕馭較複雜的或長篇的作品乏力
→ 思考公式化、概念化
→ 表達：敘事細節欠奉，具體呈現粗疏
文本細讀，不是……
不是不用「知人論世」，只按文本理解。
不是巨細無遺，不放過任何教學點。
不是任何教學點都詳細講解。
不是只讀文本，排斥其他教學方法。
不是「離地」的，無助於應付公開試。
不是只適用於語文能力較高的學生。
文本細讀，講求
豐富教學內容，提升質量和效能
因應實際教學環境和篇章特點，選取恰當 的學習重點，對焦施教。
以理解和賞析為本，避免受以表達為本的 能力導向壟斷教學，以及擺脫過於着重符 合考評模式的閱讀。
帶領學生掌握理解和賞析的思路。
文本細讀，講求
豐富教學內容，提升質量和效能
重視積累。
感受和欣賞篇章的思想感情。
欣賞細節、具體呈現的形象等。
欣賞寫作技巧。
欣賞文詞之美、意境氣氛等。
閱讀教學的準備
單元規劃
配合校情（學生程度、校本規劃等）
掌握文本
文本選取
學習點豐富，具深度，手法多樣，有利積累。
設定文本角色
不同文本配合不同的教學目標，作講讀、導讀或 自讀處理。文本細讀較適用於講讀。
閱讀教學的準備
蒐集資料，吃透文本，佈置教學得心應手。
結合文本細讀的方向，擬定學習重點。
建構文本的理解框架。
因應學習難點，擬定學習導引。
思考教學流程和教學方法。
課堂中通過評估促進教學。
注意教學層次，照顧學習多樣性。
重點處理：
→ 欣賞不純粹是平鋪直敘，而是現實與回憶 / 想像交錯的悉心安排
→ 欣賞情節的嚴密、懸疑、曲折、張弛等
→ 欣賞敘事中具體呈現的細節
→ 掌握情節的變化及由此帶來感情的變化
（*避免只是分辨人稱、敘述手法等）
建構文本理解框架 —— 欣賞情節的魅力
建構文本理解框架 —— 欣賞人物的形象
重點處理：
→ 留意人物的出場安排
→ 了解人物的變化，如感情、行動等
→ 難點是間接描寫，要重點處理
→ 欣賞細節的刻劃，思考背後的意涵與情感 例如語言反映人物特徵？刻劃準確？
→ 引領學生從欣賞到學習有意識地觀察人物
（*避免只是分辨人物描寫手法）
建構文本理解框架 —— 景 /物形象的欣賞
重點處理：
→ 引領學生從欣賞到學習有意識地細緻觀察。
→ 分辨描寫對象。是個別還是整體？
→ 固定視點？視點轉移？視點是怎樣的？
→ 從哪些方面刻劃描寫對象？
→ 描寫對象的特徵是甚麼？怎樣具體呈現？
（不濫用陳言套語）
→ 概括描寫對象形成的氣氛、狀態等。
→ 為甚麼選取這樣的描寫對象？
→ 景/物與情的關係？（借景抒情）
寫景狀物的目的是甚麼？
→ 有助具體呈現物象的描寫手法，例如間接描寫、
感官描寫等。
→ 具體形象呈現：修辭豐富？字詞樸素？
用詞準確、多樣？
(*避免只是分辨直接與間接描寫、視點、感官 描寫、動態與靜態描寫等 )
建構文本理解框架 —— 景 /物形象的欣賞
分享的用意
以柳宗元〈始得西山宴遊記〉 和西西〈
家具朋友〉為例，分享文本細讀和教學 的各種可能方向。
具體教學層次、流程和方法，還待老師
因應校情細心設計。
教學規劃
柳宗元〈始得西山宴遊記〉
整體規劃思考
教學上可以做到前有銜接嗎？
哪個年級施教最為理想？
單元規劃方向如何？例如主題、配合的文言範文、其他文言或 白話篇章……
教學規劃
柳宗元〈始得西山宴遊記〉
文本教學規劃思考
文言字詞句式學習、語譯重點。
劃分段落層次和段落中的層次。
從欣賞具體呈現到學習概括理解，以及探索隱含 的感情。
結合背景，從理解表層意義到掌握深層意義。
賞析文章的結構布局和表達手法。
連繫其他篇章，整理所學及深化體會。〈始得西山宴遊記〉教學目標
掌握常用的文言字詞。
理解文意，結合文章背景，掌握作者寄託的情懷。
欣賞文章的結構布局。
欣賞前後映襯，寄情於景，託物言志的表達手法。
連繫其他篇章，擴闊及拓深認識，啟發思考。學習導引，甚麼一回事？
細讀文本前，學生應該重點掌握甚麼，才可以促 進對整篇作品的理解？例如：→ 文體知識：詞，上片寫景，下片抒情
→ 知人論世：掌握時代背景，了解作者際遇
→ 思想文化：儒家思想
→ 字詞理解：重點字詞解說
→ 溫故：重溫人物描寫手法、強調情景關係等
→ 知新：用典、襯托等
→ 通讀課文，初步理解
……
學習導引
知人論世：歷史背景和柳宗元的遭遇
順宗繼位，柳受王叔文提拔，參與革新。八個 月後順宗被迫禪位(「永貞內禪」)，改革集團 遭殃。
柳宗元盛年遭貶謫：→ 王叔文被賜死，柳由禮部官員貶為邵州刺史，未 到任所再貶永州司馬，恐懼在所難免。
→ 個人仕途和實現人生抱負遭遇挫折。
→ 永州荒僻，環境惡劣，生活條件艱苦。
學習導引
連繫〈念奴嬌．赤壁懷古〉、〈岳陽樓記〉等 有關篇章思考：→ 逆境思緒如何排遣？寄情山水自然。
→ 思想感情如何？
→ 逆境思緒如何投射於山水自然？
→ 逆境中可有體悟感受？
學習導引
文題思考法：從題目入手，推想內容和手法
記 ：文體，通過記敘、描寫等抒發感情和主張。
西山：西山景物是怎樣的？有甚麼特點？→ （視點、描寫手法等）
宴遊：具體情況和經過是怎樣的？
得 ：有甚麼發現 / 體悟感受？（抒發感情）
始 ：「得」為甚麼是「始」？暗示遊西山前無所得？遊西山前是怎樣的？ → （襯托）
學習導引
自行朗讀全文多次，嘗試參考註釋自行理解。
劃分全文為兩個層次：→ 遊西山前的遊歷、遊西山
完成指定預習活動，例如文言字詞練習。朗讀的重要
有意識製造朗讀機會，設計朗讀方法
讀準字音（例如有助掌握通假字的意思）、斷句、停頓、語調等。
體會駢散相間的效果。
體會頂真句式的效果。
培養文言語感。
聲入心通，掌握文意。文言字詞理解及語譯
教學過程中重點解釋或提點：
選取重點文言字詞→ 常見常用
→ 容易理解錯誤
→ 對理解關鍵內容有幫助
→ 方便連繫其他篇章解說
常用虛詞舉例：
始、是、猶、莫、若、嚮、然後、於是等
其他常用或關鍵字詞舉例：惴慄、累積、俱、
凝、釋、……
文言字詞理解及語譯
重點語譯練習：口頭語譯 / 文字語譯
選取重點句子語譯→ 常用句式（視篇章而定）
→ 對理解關鍵內容有幫助
→ 可同時評估對多種文言知識的掌握
例如：
(以下劃有底線的句子)
自余為僇人，居是州，恆惴慄。其隙也，則施施而行
，漫漫而遊。日與其徒上高山，入深林，窮迴谿，幽泉怪石
，無遠不到。到則披草而坐，傾壺而醉，醉則更相枕而臥，
臥而夢，意有所極，夢亦同趣。覺而起，起而歸，以為凡是 州之山水有異態者，皆我有也，而未始知西山之怪特。
今年九月二十八日，因坐法華西亭，望西山，始指異 之。遂命僕人過湘江，緣染溪，斫榛莽，焚茅茷，窮山之高 而止。攀援而登，箕踞而遨，則凡數州之土壤，皆在衽席之 下。其高下之勢，岈然洼然，若垤若穴，尺寸千里，攢蹙累 積，莫得遯隱。縈青繚白，外與天際，四望如一。然後知是 山之特立，不與培塿爲類。悠悠乎與顥氣俱，而莫得其涯；
洋洋乎與造物者遊，而不知其所窮。引觴滿酌，頹然就醉，
不知日之入。蒼然暮色，自遠而至，至無所見，而猶不欲歸
。心凝形釋，與萬化冥合。然後知吾嚮之未始遊，遊於是乎 始，故為之文以志。是歲元和四年也。
劃分層次
劃分層次，有利掌握文意 ：
劃分段落中的層次：遊西山前的遊歷→ 記述遊歷原因
→ 記敘宴遊經過
→ 抒發遊歷感受
劃分段落中的層次：遊西山→ 記敘發現經過
→ 記敘登山經過
→ 描寫西山所見所感
→ 記述山上宴遊及抒發感受
遊西山前的遊歷
難點：理解整個遊歷過程反映的感情狀態
（*細讀過程中多調動生活經驗，有助理解）
為甚麼經常出遊 ?→ 抓住「恆 + 惴慄」的情緒。情緒需要排遣。
「施施而行，漫漫而遊」：→ 出遊的舉動反映怎樣的一種心理狀態 ?
「日與其徒上高山……無遠不到」：→ 四字詞語概括遊覽過程。 尋幽探祕
→ 何以見得遊興之濃？用自己文字概括說明。
經常出遊，遊覽很多不同的山水，不畏艱難。
→ 遊興之濃正好反映排遣惴慄的迫切。
遊西山前的遊歷
「到則披草而坐……起而歸」：→ 圈出宴遊活動的動詞：
坐、（傾）醉、（枕）臥、夢（趣、覺）、起、歸
→ 頂真句運用如何有助於表達宴遊的感情 ?
「以為凡是州之山水有異態者，皆我有也，而未 始知西山之怪特」：→ 沒有具體刻劃山水的「異態」。為甚麼？
→ 有表達不捨的感情嗎？
→ 末句領起下文，強調西山的特點。抓關鍵詞——
遊西山
難點：
字詞比首段艱深，且意思較抽象；
西山景物的描寫，要點難以掌握；
理解整個遊歷過程反映的感情狀態。
（*細讀過程中多調動生活經驗，有助理解；
多運用不同的教學活動，有助鞏固所學。）
遊西山
「今年……始指異之」：→ 留意「始」和「異」兩字的用意。
「遂命僕人，過湘江，緣染溪，斫榛莽，焚茅茷，窮山之高而止」：
→ 可見西山人跡罕至。
→ 敘事背後隱含怎樣的感情狀態？
→ 欣賞排比的運用，思考排比在這裏產生的作用。
「攀援而登，箕踞而遨」→ 「攀援」和「箕踞」的行動反映怎樣的感情？
遊西山
「…… 則凡數州之土壤，皆在衽席之下。 / 其 高下之勢，岈然洼然，若垤若穴，/ 尺寸千里，攢蹙累積，莫得遯隱。// 縈青繚白，外與天際，
四望如一。」： （ *學生難點）
→ 描寫登上西山所見。分辨描寫對象。
→ 視點？有沒有轉移？
→ 從欣賞具體呈現到學習概括理解：
描寫對象的特徵是甚麼？怎樣具體呈現？
用甚麼方法具體呈現？
→ 正面描寫西山所見，目的是甚麼？
側面描寫西山高聳的特點。
遊西山
「然後知是山之特立，不與培塿爲類。 / 悠悠 乎與顥氣俱，而莫得其涯；洋洋乎與造物者遊，而不知其所窮」： （ *學生難點）
→ 以「特立」概括西山的特點。前文用「怪特」，見 用詞的變化。西山高聳，視野遼闊，與小山丘相比 而見其「特立」， 「不與培塿爲類」 。
→ 進一步從時間久遠和空間廣闊的方向刻劃西山，同 時也藉此抒發感情。
遊西山
「引觴滿酌，頹然就醉，不知日之入。蒼然暮 色，自遠而至，至無所見，而猶不欲歸。心凝 形釋，與萬化冥合。」： （ *學生難點）→ 欣賞如何通過看暮色抒發感情？
陶醉忘懷、留戀不捨、心凝形釋
→ 「心凝形釋，與萬化冥合」具體呈現「惴慄」的消 散，這與西山所見有甚麼關係？
遊西山
「然後知吾嚮之未始遊，遊於是乎始，故為之 文以志。是歲元和四年也」：→ 綜合全文，為甚麼說遊西山前沒有真正遊覽過 ， 遊西山是遊覽的真正開始？
（「始得」的「得」是甚麼意義？ ）
總覽全文：深層意義
結合柳宗元的遭遇，體會文章的寄意：
西山 寄意
西山怪特/特立 自己是世間的奇才，獨特出眾。
西山「不與培塿 為類」
「培塿」意為小人。自己的才華與 人格高尚，不與俗同流。
西山一直為人所 忽略，不易發現。
世間的奇才好像奇山異水一樣，有 待世人發掘，賞識。
總覽全文：結構布局
自余為僇人，居是州，恆惴慄。其隙也，則施施而行，漫 漫而遊。日與其徒上高山，入深林，窮迴谿，幽泉怪石，無遠 不到。到則披草而坐，傾壺而醉，醉則更相枕而臥，臥而夢，
意有所極，夢亦同趣。覺而起，起而歸，以為凡是州之山水有 異態者，皆我有也，而未始知西山之怪特。
今年九月二十八日，因坐法華西亭，望西山，始指異之。
遂命僕人過湘江，緣染溪，斫榛莽，焚茅茷，窮山之高而止。
攀援而登，箕踞而遨，則凡數州之土壤，皆在衽席之下。其高 下之勢，岈然洼然，若垤若穴，尺寸千里，攢蹙累積，莫得遯 隱。縈青繚白，外與天際，四望如一。然後知是山之特立，不 與培塿爲類。悠悠乎與顥氣俱，而莫得其涯；洋洋乎與造物者 遊，而不知其所窮。引觴滿酌，頹然就醉，不知日之入。蒼然 暮色，自遠而至，至無所見，而猶不欲歸。心凝形釋，與萬化 冥合。然後知吾嚮之未始遊，遊於是乎始，故為之文以志。是
遊 西山 前
遊西 山
總覽全文：襯托
遊西山前的遊覽 遊西山 出遊表現
登臨難易 山水景象 宴遊經過 體悟感受
遊西山前的遊覽一段可以刪去嗎？為甚麼？
連繫其他篇章，整理深化
處境 其他篇章
不受重用/遭 貶謫，遊山玩 水 / 寄情於景
〈岳陽樓記〉、〈登樓〉、〈念奴 嬌．赤壁懷古〉
藉寄託以明志 〈登樓〉、〈青玉案．元夕〉
面對逆境 / 排遣愁緒
〈岳陽樓記〉、〈念奴嬌．赤壁 懷古〉、〈月下獨酌〉、〈聲聲慢
．秋情〉
延伸與比較閱讀
蔣咸喜〈柳宗元永州八記景點都在全州青瑤峒〉
余光中〈杖底煙霞〉（節錄）
歐陽修〈醉翁亭記〉
袁宏道〈滿井遊記〉
蘇軾〈記承天寺夜遊〉
王安石〈遊褒禪山記〉
徐霞客〈遊雁宕山日記〉為甚麼選〈家具朋友〉？
〈家具朋友〉以平凡的家具為題材，通過有趣的刻劃，抒 寫生活的情思，充滿情味。文章的立意新穎，表達手法多 樣，聯想力豐富，展現獨特的思考和感受。
取材自平凡的生活，以身邊的事物為題材。
觀察深入，感受深刻，立意新穎。
善於從新穎的角度切入，描寫狹小居所的家具和 佈置，聯想力豐富，表達手法多樣。
文辭樸素，親切的朋友語調，平淡中流露性情。
適合不同程度的學生閱讀（可以節選）。有利於教學目標
感受作者熱愛生活，欣賞和關心身邊事物的態度。
學習觀察，掌握事物的特點，並從獨特的角度切入描 寫。
欣賞豐富的聯想和多樣化的表達手法，啟發創意。
欣賞樸素的文辭，親切的敘述語調，平淡中見真情。學習導引
文題思考法：從題目入手，推想內容和手法
家具： 寫甚麼家具？這些家具是怎樣的？ → （描寫手法）
朋友： 為甚麼稱家具為朋友？怎樣看待家具朋友？感情怎樣？
寫作的目的是甚麼？
→ （擬人、聯想的手法）
學習導引
分辨清楚每一節的主要描寫對象
查找「家具」一詞的解釋。本文的描寫對象符 合「家具」一詞的定義嗎？部分 主要描寫對象
一 雙疊床 二 透明的櫥
三 櫥頂上的盆栽 四 陶花燈罩
五 冷氣機、洗衣機 、冰箱 六 鐵風扇
文本細讀：第 1 節
雙疊床、書櫥和樟木箱子
略寫三者外貌。選取從哪方面切入刻劃？
初則說都是老朋友，後則說樟木箱子是長輩，書櫥是老師，雙疊床才是朋友，甚至是戀人。
→ 為甚麼這樣敘述？
→ 三者都喜歡，但三者關係有何分別？怎樣通過具 體呈現顯示出來？
→ 描寫樟木箱子和書櫥有甚麼作用？ / 可以不寫這兩 種家具嗎？
通過與三者關係的刻劃，可以想見作者的家居文本細讀：第 2 節
不透明的櫥、半透明的櫥和透明的櫥
入題方法與第一節相似，卻有甚麼不同？
兩節同樣運用甚麼手法突出描寫對象？
從哪方面切入刻劃各種櫥？
描寫透明的櫥：→ 先寫外觀，以「奇怪」概括，怎樣奇怪？
→ 由外觀寫到櫥裏面角色的變換。角色的共同點？
→ 描寫中隱含甚麼感情？
文本細讀：第 2 節
不透明的櫥、半透明的櫥和透明的櫥
直接寫出「家裏地方小」。這是現實。
「覺得它其實是華而不實的」：→ 為甚麼說透明的櫥「華而不實」？
→ 真的是「華而不實」嗎？
末句「它就以它的美麗長年累月向我挑戰」，帶出內心長久存在的掙扎：
→ 非實用(藝術 /美感) vs 實用
→ 她的選擇？
文本細讀：第 3 節
櫥頂小盆栽
怎樣入題？怎樣做到過渡自然？
為甚麼強調盆栽要放在櫥頂？
描寫盆栽：→ 略寫外觀。
→ 從具體呈現概括盆栽的特點：數量很多、花葉茂盛。
→ 直接描寫與間接描寫並用。
→ 欣賞帶點童趣的聯想與比喻的運用。
文本細讀：第 3 節
櫥頂小盆栽
→ 試與原文第3節比較：
櫥頂上都擺滿小盆栽。植物愈長愈密，盆栽愈分愈多
。每天把櫥頂的花搬到窗前的樟木箱子曬太陽，晚上 又把它們搬回去。花葉茂盛，在櫥頂上蓬散垂掛，不 管哪一方，都看見紅花綠葉。
作者喜愛種植盆栽嗎？何以見得？
通過盆栽種植，可以想見作者的生活態度：沒有埋怨家居狹小，反而用心以盆栽點綴，追求雅致寫意。
熱愛美，熱愛生活，盆栽展現生活中蓬勃的生機。
文本細讀：第 4 節
彩繪陶花燈罩
怎樣入題？
本節描寫、敘事和抒情三個層次十分清楚。
描寫：細緻刻劃燈罩的外觀→ 物料、形態、形狀、花紋、顏色、光線
→ 運用比喻，加強形象刻劃
敘事：不敢坐在燈下面的原因
抒情：→ 「代價」、「包袱」、「脆弱」是甚麼意思？→ 作者真的感到「凡人自煩」嗎？
→ 既然有擔憂，為甚麼不願放棄？反映生活中的 追求和選擇？
文本細讀：第 5 節
嘩啦嘩啦大叫的冷氣機、洗衣機和冰箱
怎樣入題？與第一、二節有甚麼不同？
從感官感受的角度看，前文多從視覺切入刻劃，本節則從聽覺 / 聲音切入；前文多從靜態的角度描 寫，本節則多寫動態：
→ 三種電器的聲音特徵有甚麼不同？
→ 欣賞作者有意運用多種修辭加強特徵刻劃。
→ 欣賞用詞的豐富準確 （積累詞語）
→ 欣賞作者豐富的聯想。幽默而有童趣，也很生活化。
文本細讀：第 6 節
鐵風扇和浴室小風扇
怎樣入題，銜接自然？
主要從哪方面切入刻劃風扇？概括特點：→ 比較兩種風扇：風力、外觀 、製造物料、重量。
描寫各有側重。
→ 欣賞如何運用擬人法寫鐵風扇，十分立體。
→ 概括鐵風扇的特點：風力強、耐用、容易打理、
款式陳舊，實而不華
→ 概括浴室小風扇的特點：款式新穎、風力弱，
不耐用，華而不實
文本細讀：第 6 節
鐵風扇和浴室小風扇
浴室小風扇一段可以刪去嗎？為甚麼？
家具的改變，也是時代改變的證明。作者有甚麼 感嘆？
綜合第5、6節→ 從物到人，盡是有情。
→ 作者視家具為朋友，可見作者是怎樣對待朋友的？
綜合全文
全文別具創意，對閱讀和寫作多所啟發：
取材平凡：→ 描寫家具，從生活中取材，書寫平凡事物也可以 做到立意新穎，「言人之所未言或少言」。
立意新穎：→ 寫平凡事物，處處流露積極正面的生活態度，精 神生活富足。熱愛生活，把生活藝術化。從中可 見「我」的視野、品性等。
→ 萬物有情。從物到人，處處顯示欣賞和關愛。
→ 綜合全文，朋友之道當如何理解？
綜合全文
表達手法多樣：→ 具體呈現不同家具的形象，讀者可以從具體呈現中 概括家具的特徵。
→ 描寫的切入點多變，表達手法多樣化。
→ 豐富的聯想，精準的用詞對突出形象大有幫助。
→ 以朋友的語調敘述，親切自然而又不失童心，為文 章帶來新意。
結構緊密→ 突破一般結構模式，分為六節。但每節之間內在結 構緊密，變化多端。
延伸與比較閱讀
西西〈店鋪〉……灰塵也值得細心觀看，正如一位拉丁美洲 的小說家這樣說過：萬物自有生命，只消喚醒 它們的靈魂。
潘步釗編《描寫文選讀》一書，選錄第5節，並附作品賞析。
西西〈椅子〉、〈桌子〉、〈樟木箱子〉、〈家具清單〉、〈店鋪鄰居〉、〈舞蹈衣裳〉
閱讀參考
潘步釗編《描寫文選讀》(中華書局) 一書，選錄第5節，並附作品賞析。
何福仁〈散文裏一種朋友的語調〉，見何福仁編西西散文選集《羊吃草》(中華書局)。
結語：
閱讀是語文教學的根本。
保持閱讀習慣，輸入源頭活水，教學才可以歷久常 新。
多從學習角度想，教學才可以多變而又符合需要。
吃透文本，教學佈置才得心應手。
配合篇章擬定教學重點，教學重點和教學環境決定 教學方法、層次。
不必受表達能力導向束縛，也不必受考評模式限制，變為答題式閱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