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文物看秦的以法治國
( 試用版 )
歷史時期：秦漢
課題一︰秦朝的統一、統治措施及衰亡
古物新知 中國歷史教師教學資源冊 —
背景資料
前 207 年
劉邦攻占咸陽，秦 亡
你對秦的認識有多少？
前 356 年
商鞅變法 秦國圖強
前 221 年
秦王政統 一六國，
自稱「始
皇帝」
我們對秦的認識 ...
這次我們會集中在兩組文物，了解秦史
1.秦刻石——秦始皇以統一六國的功業為傲，確信秦的成功有賴法家的統治 2.睡虎地竹簡——印證了秦人對「法」的重視，展現了秦的治國模式
中央集權 以法治國
法家思想
甚麼是秦刻石？
● 秦始皇在大一統之後第三年開 始（前 219 年），七次巡遊
● 封禪祭天宣示權威，在名山大 川之巔，立下
七塊石碑
● 小篆體，或為
李斯
所作泰山
嶧山 琅邪 之罘
會稽 嵑石 東觀
為什麼我們會知道秦七石？
司馬遷《史記》的《秦始皇本紀》有所記載：
二十八年，始皇東行郡縣，上鄒嶧山。立石 ... 乃遂上泰
山，立石，封，祠祀 ... 登之罘，立石頌秦德焉而去 ... 作瑯 邪臺，立石刻，頌秦德 ... 二十九年，始皇東游 ... 登之罘，
刻石 ... 三十二年，始皇之碣石 ... 刻碣石門 ... 上會稽，祭
大禹，望于南海，而立石刻頌秦德。
甚麼是秦刻石？
七石因天災人禍都已亡佚。原物流 傳僅有琅邪刻石的殘片，可看到小 數的字體。現存山東省博物館。
圖片來源：
Sohu
甚麼是秦刻石？
不過刻石文字及歷代的托本都有 流傳下來。這就是其中之的一嶧 山刻石，古時候的托本。
圖片來源： Wikimedia Commons
秦刻石有何重要性？
1.
作於秦代，是歷史研究的一手資料
2. 考古學家並未發現秦始皇本人所寫的任何文字記錄，石碑是秦始 皇授權製作的。可以籍此了解秦始皇的思想
3. 與《史記 · 秦始皇本紀》合看，進行二重驗證
秦刻石如何反映歷史？
七石的內容大同小異
秦始皇統一六國的豐 功偉績
百姓生活安定的藍圖
統一大業，天下臣服
秦始皇
寡人統一六國，日後天下太平。
嶧山刻石：「討伐亂逆，威動四極，武義直 方。戎臣奉詔，經時不久，滅六暴強。」
東觀刻石 ：「振動四極 ，禽滅六王。」
會稽刻石 ：「六王專倍， 貪戾慠猛， 率眾自強。」
琅邪刻石：「六合之內， 皇帝之土。 西涉流沙， 南盡北戶。
東有東海， 北過大夏。 人跡所至， 無不臣者。」
社會和平的藍圖
秦始皇
寡人勤政愛民，功蓋五帝。
嶧山刻石 : 「功戰日作， 流血于野， 自泰古始。世無萬數，
陀及五帝， 莫能禁止。乃今皇帝， 壹家天下， 兵不復起。」
琅邪刻石：「功蓋五帝，澤及牛馬。莫不受德，各安其宇」
社會和平的藍圖
秦始皇
在寡人統治之下，百姓各安其所、各施其職。
嶧山刻石：「貴賤分明， 男女禮順， 慎遵職事。」
碣石刻石：「男樂其疇， 女修其業， 事各有序。
惠被諸產， 久並來田， 莫不安所」
社會和平的藍圖
秦始皇
在寡人英明的管治之下，日後再無戰爭。
繹山刻石：「乃今皇帝， 壹家天下，兵不復起。」
東觀刻石 ：「永偃戎兵。」
秦刻石有何意義？
反映出 ...
➢ 從秦始皇自己的角度來看，統一大業是需要法治及 滅六國的軍事武力，但最終目標是一個和平國度
➢ 從歷史的角度看，秦始皇的統治實在太過嚴厲。烏
托邦的政治理想變為暴政 秦始皇
睡虎地法律竹簡
甚麼是睡虎地法律竹簡？
1975 年 , 湖北省雲夢縣睡虎地的村民意外地發現了一個秦墓！應該是秦 朝大一統早前三四年封墓的 （約 217 年）
● 出土秦代竹簡高達一千多枚
● 秦代的法律令就佔六成
誰是墓主？
墓裡的竹簡，有一篇《大事記》，以編年體的方式記述了秦國的大事。亦 記載了墓主的生平
● 墓主應是一名叫喜的男子
● 十九歲開始擔任地方的官吏，甚至曾參與秦的統一之戰 陪葬物是墓主生前最寶貴的財富或能代表他身份的物品
● 把竹簡作為陪葬物，且法律竹簡數量眾多
● 喜或是地方郡縣負責主管法令的官吏
● 竹簡內容也間接呈現了秦人對法令的重視，國家以法為治的方針
睡虎地法律竹簡的重要性
七十年代以前，我們只可以靠《史記》等書抽象地認識秦國的運作機制 睡虎地挖掘出秦的法律條文，打破這個僵局，有助我們認識：
1. 秦法
《秦律》是中國最早的明文法，更是對之後中國兩千多年的法制有深遠的影響
2. 秦朝時的社會及文化
《法律問答》
● 睡虎地秦墓裡面有一篇《法律答問》
● 秦國的法令由國家頒布，全國各地都有主管法令的官吏。
● 秦律性質是以刑法為主幹，後代慣用嚴刑峻法來概括。
法之嚴謹—— 細密、清晰
《法律答問》「告不審」論罪的兩個例子：
問：甲控告乙偷牛，但乙實際是偷羊而非牛。
答：因為甲誣告，給予假口供，所以應當以「告不審」論罪。
問：甲控告乙盗牛或殺傷人。其實乙没有盗牛、亦没有傷人。如何處理甲方？
答：如果甲是故意的，為「誣告」論罪。不是故意的，為「吿不審」論罪。
看睡虎地秦墓的《法律問
答》，得知秦朝對於控告者的 條例繁多。一方面鼓勵民眾舉 報罪行，亦同時嚴禁誣告別 人。
法之嚴苛——輕罪重刑
「戮刑」與「定殺」的記載，兩者均屬於死刑
「戮刑」：讚美敵人而擾亂軍心者，處之戮刑。受刑者生前要先受屈 辱，之後再斬首。
「定殺」：麻風病者如果有罪，會被判「定殺」。綁上重物投入水中活
活淹死，特殊情況就會把麻風病人埋入土中。 你覺得合理嗎？
你覺得合理嗎？
法之不公——身份特權
階層向上流 動性低，立 下戰功可升 級
一級爵位以上犯罪
罰則多為降級
平民、奴隸、刑徒層 層下降，罰則更為嚴 厲
除了死刑，均為無期徒刑
法之不公——身份特權
「什伍連坐」
一人犯事，家人、同居的 親戚，甚至同伍的四鄰及 鄉官均要受罰
人民要互相監察 避免包庇
《法律答問》： 「真臣邦君公有罪，致耐罪以上，令贖」
「耐」——男性剃去鬍子，付出金錢即可免刑
大夫至平民犯法，原則上均「可贖」。
付出等價的金錢、貨品或奴役就能減刑或免刑。
法之不公——身份特權
階級越是往下 ...
人民的經濟條件越差，一般市民難以自贖或他贖
庶民犯法往往淪為奴隸，嚴重的會成為刑徒
奴隸、刑徒是社會最低層 ...
往往是派去修築長城、靈渠或戍邊，生不由己 ...
卑賤的身份將持續一生，非特赦不能贖，也不受法律保障
法之不公——身份特權
總結
● 秦人，尤其是官方和統治者對「法」的重視
● 七石：對秦始皇作法的誇耀，也帶出了一幅以法治國的理想藍圖
● 《法律問答》：展示了秦法嚴謹和嚴苛
● 秦法嚴苛將社會轉化為敵拓邦，貴族擁有特權
● 鼓動民憤，惹起秦末的農民起義，成為亡秦的催化劑
總結
法家認為 ...
● 依法而治有助維護社會秩序，因此審判程序乃至法規的解答都必須是清晰
● 人性自私邪惡特質，小罪重懲
● 推行法治的過程是殘酷的，最終的目標是建構一個官民守法，各安其份的烏托邦
● 秦法嚴苛將社會轉化為敵拓邦，貴族擁有特權，這是與法治的平等精神相悖
● 鼓動民憤，惹起秦末的農民起義，成為亡秦的催化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