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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歡樂,歡樂如此?:當代傳奇劇場《歡樂時光—契訶夫傳奇》的問題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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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ademic year: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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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目 如此歡樂,歡樂如此?:當代傳奇劇場《歡樂時光—契訶夫傳奇》的 問題所在

發表

人 吳岳霖 發表

日期 首次,日期 2011-06-02

評論 對象 基本 資料

活動/節目/作品名稱 當代傳奇劇場《歡樂時光—契訶夫傳奇》

作者/編創者/導演/策展人 張大春編劇/當代傳奇劇場演出

主辦/發行/演出/出版單位 當代傳奇劇場

發表時間 2010-10-22

活動地點 華山 1914 創意文化園區

完整 評論 文章

我對當代傳奇劇場是喜愛的,但在評論這件事情上,似乎必須屏除一 些好惡的干涉,客觀是必要的。不過,在這篇的題目設定上,也許我 站到了另一個位置,因為我想說的是,這部作品的「問題」。

對於這部作品,其實存在著兩個層次的「讀」,也就是當代傳奇劇場 如何讀契訶夫的小說,而觀眾又如何讀當代傳奇劇場的解讀與詮釋。

從小說到戲劇的跨文類過程,並不是件少見的事情。當代傳奇劇場本 身也許較少,但吳興國曾參與《阿 Q 正傳》、《羅生門》等小說改編 的京劇演出,必然對這樣的文類轉換不陌生。不過,相較於當代傳奇 劇場其他的西方改編作品多來自於戲劇,如《慾望城國》(莎士比亞

《馬克白》)、《等待果陀》、《樓蘭女》(希臘悲劇《米蒂亞》)

等,這部作品的特殊性就在於此:它不改編契訶夫的劇本《海鷗》、

《三姐妹》……,反而取材自他的小說,更有意思的是十四篇的短篇 小說。這十四篇小說並無連貫性,也許契訶夫在這些小說中環繞著相 似的議題,但如何貫穿成一個有劇情性的整體,是這部劇作很重要的 關鍵。另一個跨文類現象則是發生在編劇身上。張大春,一個耳熟能 詳的名字,但絕非是在戲劇這個領域。我們該信任的是,因為他是一 位小說家,必然足以解讀好契訶夫的小說,進而在他自身與作品達到 文類的越界。而他與當代傳奇劇場的合作,亦非第一次。早於 2007 年,張大春就已替當代傳奇劇場創作出他第一部京劇作品《水滸 108》(雖然我質疑它不能叫作京劇作品,但那是題外話)。同樣的 跨文類詮釋,張大春也許可以再替當代傳奇劇場注入新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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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所質疑的是,觀眾究竟從當代傳奇劇場的演出中,讀到怎樣 的契訶夫。在契訶夫的筆下,沒有一個宏偉的大敘事,而是讓讀者從 平凡的生活種種嗅出暗藏的氣息。那種憂鬱、那種諷刺、那種幽默,

其實是契訶夫在不同小說中反覆透露出來的。而在當代傳奇劇場的演 出中,是有掌握住這些元素的。每一個小人物,如無知去拆鐵軌的農 夫、兒子剛去世的老車夫、直接吞嚥牡蠣的小孩……,都活在社會的 底層,用他們的身體去維持著生活,其實卻是最忠實地反映出一種苦 澀的面貌。只是,觀眾藉由當代傳奇劇場的重新演繹,所攝取到的真 是契訶夫的原味嗎?在此劇中,試圖將痛苦中的幽微諷刺與幽默體現 出來。因此,「牡蠣」一則裡的小孩雖然很可憐地第一次吃牡蠣,卻 用狼吞虎嚥的方式連殼吞下,最後被噎死,這是一種莫大的悲哀,但 小孩過度誇張的詮釋會否掩蓋掉了這種憂傷呢?更為誇大的例子是在

「小蘋果」裡的僕人變色龍,用了京劇丑角與小丑的詮釋方式,戲弄 惡整那對可憐的小情侶,但過於瘋狂式的詮釋,口水亂噴,是否讓整 個劇情只剩下一種驚愕式的噁心。而在「變色龍」中,刻意地將首飾 匠設定為一個娘娘腔,或許是為了戲劇張力,但真有必要嗎?如果其 所欲強調的是一種權勢的譏媚,那重點是否產生了偏移?在我眼裡看 來,這樣的作法就只是一種對於性別的低俗嘲弄罷了。從此劇的取名

「歡樂時光」來看,就大致可得知當代傳奇劇場試圖強化契訶夫的一 種戲謔元素,也許這並無不妥,但在表演上會否失焦,而流失掉契訶 夫的本意呢?

而此劇最為有意思的是「接合」上的問題,更存在著兩個層面上的銜 接。第一個層面在於契訶夫十四篇小說的接續,也就是如何將故事內 容不同的短篇小說化為一部作品。在這方面的處理,我認為是這部作 品最為成功的地方。此劇結合了「環境劇場」的概念,觀眾在舞台的 兩面,而場景的變換也不使用一般舞台的降幕手法,乃是使用大型道 具的移動達到場景的轉換。因此,故事的銜接上亦使用了小說與小說 之間部分相似的地點與場景,讓劇中人物可以穿梭在這些看似不同的 小說之中。而運用角色的銜接更是編劇上最為巧妙之處。例如:「歌 女」和「紳士朋友」的歌女是同一個人、「黑衣僧」和「精神病院」

的天才也成為兩個小說的銜接。至於貫穿頭尾的則是那位帶小狗的女 人,她開啟了故事,亦結束了它。串連十四個小說這樣困難的挑戰,

反而在這些手法下化為一體,成為一部劇作。另外,第二個層面的接 合就在於中西文化的跨界與拼貼。相較於故事情節上的試圖合理化與 流暢化,這種文化上的跨越,編劇反而保留了一種文化異質的縫隙與 拼湊痕跡。在「文官之死」一則,將軍在戲台下看的是《薛平貴與王 寶釧》,但整個故事的環境卻是在西方,因此,東方與西方文化就如 此地碰撞。而演員在詮釋上,亦同時參酌了京劇的唱與演,以及歌舞 劇的演出方式。這種不西不中的演繹,必然不是編劇與導演所沒注意 到的,可能是刻意為之。但我會想質疑的是,這樣的演出究竟隱含了 什麼?或者說達到了什麼效果?而跨文化劇場的刻意拼貼真的是最好 的表達手法嗎?當兩者文化根本無法消融,會否只是一種尷尬的同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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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存呢?也許,這是有待商榷的。

另外,《歡樂時光—契訶夫傳奇》在定位上,叫作是「文創古早味歌 舞劇」。「文創」與「古早味」這件事稍候再提,我想先以形式上的

「歌舞劇」來說。以當代傳奇劇場來看,其實這又是一部不大符合他 們以往演出模式的作品,除了跨文化這件事情外。由於它原始設定就 是歌舞劇,而非戲曲,因此整個作品無論是「演」,或是「唱」,其 實都脫離了京劇的詮釋方式。這樣並無不可,既然原意已非當代傳奇 劇場創團所追求的當代戲曲,那我們也不能用這樣的角度去框限。不 過,我要回到前面討論劇情上的認知,究竟它詮釋了怎樣的契訶夫?

大量使用歌舞的作法,讓整部劇作時不時地就要圍成圈跳隻舞、唱首 歌。歡樂?的確是歡樂。但就如我前頭所言,這樣的作法是不是稀釋 掉契訶夫的本意呢?諷刺與幽默,的確是重要的,但契訶夫想要表達 的會不會是存在於這些背後那種無可言說的憂傷呢?整部劇作,讓人 感動的,反而是吳興國在詮釋老車夫的那些唱段,「生命是一樁小 事,原本很小很小;一個人的喜怒哀樂,好像微不足道。」這些話 語,會否才是透露出那種靜默的哀傷呢?而觀眾想看的又到底是無止 盡的快樂舞蹈,還是觸動內心的那滴眼淚?

而這部作品,大打著「文創」的口號,以古早味為主題,結合華山創 意文化園區,打造出一個有演出、有吃、有玩的場域,並且為期一個 月。但,我想問的是,古早味這件事情除了是那一堆周邊產品之外,

究竟跟《歡樂時光—契訶夫傳奇》這部作品有何關聯呢?我可否質 疑,古早味這件事情只是為了周邊的買賣而形成的,至於演出則是另 一回事呢?當我打開彈珠汽水來喝的時候,連自己都質疑它跟契訶夫 何干呢?因此,「文創」就僅存為一個「口號」,周邊打著古早味的 名義,至於劇作則是為了契訶夫的 150 年誕辰,兩件看似偉大而有意 義的初衷與設定,難道也成為一種拼貼了嗎?也許,這樣的設計與用 心,讓很多人感受到了「歡樂時光」的歡樂,但歡樂這件事情又豈僅 是如此而已。

如此歡樂,歡樂如此?

也許,這部作品很忠於「歡樂」這件事情,我也不否認歡樂很重要。

但,對於一個看戲的人,走進劇場,要的到底是一部有意義、好看的 劇作,還是在劇場四周吃吃喝喝呢?這可能才是問題所在吧!

註釋

參考書目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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