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上帝是一隻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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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上帝是一隻兔子

2012-12-02 記者尤意茹文故事雖然是童年往事、家庭生活與親子手足之間的關係與感情，卻完完全全顛覆既有的社會印象。全文講述著一個與眾不同、難以理解、脫軌的童年。艾莉是一個八歲就在餐桌上談論尼采的女孩，思想早熟特別。艾莉幾乎沒有同齡的玩伴，跟相差五歲的哥哥互相信任、守護著對方，保護著彼此的秘密，承諾連父母都不能分享。《當時，上帝是一隻兔子》冷色調的封面暗示了故事悲傷的基調。（圖片來源／立報）

顛覆概念　脫軌的童年

記憶中的童年該是什麼樣子？童年回憶是許多翻譯小說常處理的題材，暖陽與嘻笑聲通常是童年所擁有的主調。但是《當時，上帝是一隻兔子》裡的主人翁艾莉，卻有著不同於一般人的童年，從書皮的冷色調就略窺一二。艾莉完全不像一般的同齡孩子，她不喜歡主日學、她也疑惑上帝是不是真的愛所有生命，因為她懷疑上帝不愛她，甚至在心裡默默決定，「如果這個上帝不愛我們，我們要自己找到愛我們的那個」，然後跟哥哥一起把兔子取名為「上帝」。艾莉不喜歡上學，唯一讓她覺得有趣的事情是向大家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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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聖誕節，上帝終於來和我住了。」沾沾自喜的艾莉卻發現大家知道後卻是鴉雀無聲，一陣尷尬，老師甚至大罵這是「瀆神」的行為。到底把用「上帝」當做兔子的名子有什麼樣的意義？「絕對有可能，一隻兔子沒理由不能是上帝。」從這個挑戰世俗信仰的觀點開始，書中以許多超越常理的事件描述艾莉的性格。艾莉這樣的角色又暗示了什麼？市面上可見的故事即便不是童話般的夢幻情節，溫馨的家庭劇場也不斷上演，難道，這就是社會的現實嗎？書中許多看似荒誕的情節組合，喜劇與悲劇夾雜，卻是社會最真實的寫照。誰沒有在生命中的某些時刻，覺得自己完全不被理解；哪一個世界從來沒有人死亡、沒有人離開，家庭破碎、不告而別，甚至是對於種族、同志的歧視與壓迫，種種都是最赤裸的真實。《當時，上帝是一隻兔子》透過艾莉將這些真實，不假修飾的呈現在所有讀者眼前。

缺了就不完整　喬

艾莉是特別，也是怪，只有他的哥哥「喬」，才理解他的妹妹為什麼會怪的無法上學。艾莉的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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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獨具的世界觀和特殊省思角度，溫柔但尖銳的唱出此生的生命態度。與特別，絕不能忽視來自於喬的影響，「當時沒有他，我從不覺的完整，事實上，以後也不會。」喬似乎是世界上最理解艾莉的人，當艾莉困惑時，喬說：「沒有什麼會被遺忘太久的，艾莉。只是有時候我們得提醒這個世界，我們很特別，而且我們還在這裡。」喬是個同性戀，艾莉的姑姑南西也是，同性戀的存在似乎是那麼的理所當然。而喬的生命歷程，卻也如其他的同性戀一般，坎坷而且心酸。不同於《壁花男孩》用大量的篇幅以及細節描述同性戀情，《當時，上帝是一隻兔子》將喬與他的情人以一種戲劇性的結合與分離，最後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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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擊事件，用生離死別還有上演失憶的戲碼做詮釋。再一次又是看似荒唐，卻隱喻著現實，生命的無常。書中用更濃烈的筆觸談他們兄妹之間的情感，喬就像是艾莉身體之外的另外一塊，雖然沒有連結在一起，但失去就不完整。喬是將兔子取名「上帝」並送給艾莉的人，也是用種種的話語讓艾莉了解自己存在意義的人。沒有喬，大概也不會有艾莉，這兩個人，儼然是生命共同體。這樣的細膩而緊密的情感讓人羨慕，也讓人思考，自己的生命中，是不是也有這樣一個角色。但請不要忘了，他們兄妹倆其實都代表了不同的弱勢，一是沒有人理解的孤獨，另一則是同性戀的邊緣化。

友情不滅　珍妮

珍妮是艾莉唯一的同齡的朋友，也是唯一在艾莉發表她的兔子叫做「上帝」時大聲鼓掌的人。珍妮同樣獨特而古怪，會變從皮膚底下拿出硬幣的魔術，更驚人的是硬幣上的年代竟是十九年後。她相信亞特蘭提斯仍舊存在，也相信將會找到那夢想的地方、她的媽媽換男友比換衣服還快，還是個以去不認識的人的喪禮，卻哭得比親友更深刻為興趣的人。兩個奇特的小女孩，便這麼一拍即合，故事從小時候寫到長大成人，中間意外的失聯二十年，再連繫上時卻是珍妮因殺夫入獄。書中沒有解釋太多，到底為何珍妮會出現如此脫軌的行為，但現實的人生也是，家庭暴力層出不窮，而被逼到牆角的婦女最後發狂反擊的例子絕不少有。多年沒連絡的友人，卻有種近鄉情更怯之感，美好的生活不在，如同逝去的亞特蘭提斯。在艾莉搬家時，珍妮有被拋下的感受，而艾莉在得知珍妮交男朋友時，也明顯的有同樣的觸動。艾莉與珍妮的感情之深刻，最後促使艾莉提筆寫下兩人的故事，然而此種感情深刻的程度，不禁也讓讀者猜測，兩人之間是否也是作者沒有明說的另外一種同性之情。但也如書中描述的一般，也許愛情最終都會消逝，只有友情，才能像化石一般，成為永恆。《當時，上帝是一隻兔子》新書宣傳短片。（影片來源／Y o uT ube）跟許多敘事性小說不同的是，故事的節奏很慢，也許有讀者會認為，似乎讀了大半，情節沒有太大的進展。作者莎拉．溫曼從艾莉的角度，是一種用回顧式來技術，但談的卻是回不去的童年，以及許多瑣碎的事件，拼湊出社會真實的樣貌。看似一刀未剪毫無修飾，卻又在不知不覺中，治癒眾人。是的，上帝如何不能是一隻兔子，也許是荒誕的想像，書中甚至有短暫篇幅寫「上帝」真的開口與艾莉對話，而且也只有艾莉聽得見。但也許作者更想要講明的是，上帝沒有固定的形象，也不見的是某個「神」，上帝的愛指的是一切真實與美善的事物，單純是一種「相信」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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