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沒有找到結果。

客、閩族群對河流通名之用法差異

N/A
N/A
Protected

Academic year: 2021

Share "客、閩族群對河流通名之用法差異"

Copied!
23
0
0

加載中.... (立即查看全文)

全文

(1)

地理研究 第64期 民國105年5月

Journal of Geographical Research No.64, May 2016 DOI: 10.6234/JGR.2016.64.05

客、閩族群對河流通名之用法差異

Differences in the use of general river names

between Hakka and Min ethnic groups

韋煙灶

a

Yen-Tsao Wei

Abstract

This study use interdisciplinary approach to integrate geography, linguistics and history, and focus on differences in general river name between the Hakka and Min ethnic groups in Taiwan, Fujian and Eastern Guangdong. The general names of river include: Jiang (江), he (河), xi (溪), gang (港), chuan (川), shui (水), ke (嵙), ke (窠), keng (坑), gou (溝) and so on. This study aims to discuss the etymology of those general names and explore the characteristics of spatial distribution in the Hakka and Min dialect regions of Taiwan, Fujian and Eastern Guangdong. We also want to know the causality of the shaping spatial distribution and present theoretical arguments and documents.

This article focuses on rivers to retrieve place names information through the Fujian and Guangdong provincial atlas, and conduct a statistical analysis. From these research results, whether in the Guangdong or Fujian Provinces, or in the Hakka and Min dialect regions, the general name of high-grade rivers is mostly named “Jiang (江)”. The low-grade rivers in Min dialect region is mostly named “xi (溪)”. The Hakka dialect region in southwestern Fujian is still “xi (溪)” dominant, but in eastern Guangdong Hakka dialect region is “he (河)” predominance. In Taiwan, the vast majority of the general river names are “xi (溪)”. Some use “he (河)” for high-grade rivers, such as Tamsui River and Keelung River. In the late 19th century to the early 20th century “xi (溪)” converted to “he (河)”. Research shows Hakka are accustomed to “he (河)” as general river name. In addition, general names such as “gang (港)”, “keng (坑)”, “gou (溝)”, “ke (嵙)”, “ke (窠)”, are gradually losing their original meaning, and are being superimposed or replaced by “xi (溪)” as a general name.

Both in Fujian, Eastern Guangdong, or in Taiwan, the general river names marked on the maps are mainly due to the customary terms of different ethnic groups naming that river. On the other hand, the

a 國立臺灣師範大學地理學系教授,通訊作者(t24002@ntnu.edu.tw)

(2)

customary terms closely link the formation of processes and their diachronic evolution of language, regional development and immigration ancestral home of geopolitical association. In addition, the mother tongues of rulers are also a sticking point. This paper also hopes to guide elementary school and high school in correctly learning general river names in Taiwan.

Keywords: toponymy, general name, place name, Hakka, Southern Min, river name

摘 要

本文融合地理學、語言學與歷史學的科際整合研究途徑,針對臺、閩、粵閩客族群之河流通 名:江、河、溪、港、川、水、嵙、窠、坑、溝等的語源進行討論,並探究這些河流通名在臺、 閩、粵之閩語區與客語區的空間分布特色及其形成之因果關係,提出學理與文獻的論證。 本文透過閩、粵分省地圖冊中擷取相關的河流地名資料,進行歸納與統計分析。研究結果如 下:不論以福、廣省別或閩、客方言區區分,高等級河流通名均以「江」占明顯優勢;低等級河 流通名,在閩方言區以「溪」占明顯優勢,在閩西南客方言區仍則「溪」佔優勢,但河的比例高 過閩、粵之閩方言區甚多,在粵東客方言區則以「河」佔明顯優勢。在臺灣,絕大多數的河流通 名為「溪」,少數以「河」為通名的高等級河流,如淡水河、基隆河,是在 19 世紀末到 20 世紀初 期由「溪」轉換為「河」;研究證據顯示,客家語習慣於以「河」為河流通名。此外,「港」、「坑」、 「溝」,以及原鄉特定區域使用之特殊客式河流通名,如「嵙」、「窠」,移植到臺灣卻已逐漸丟失其意, 為強化作為「溪流」的語意,而以疊加或替換「溪」作為河流通名。 不論在中國福建與粵東,或是在臺灣,地圖上使用的河流通名,主要是受不同族群對河流稱 呼的慣用詞影響,而此慣用詞又與各自語言形成過程的歷時演變、區域開發過程與移民祖籍的地 緣性有密切關聯性。此外,掌握地名命名權的當權者使用的語言歸屬也是關鍵。本文同時希望能 藉此研究成果,導正部分中、小學地理教學中認為的「『溪』和『河』的稱呼,常是河流流量穩定 性作為區別標準」積非成是的說法。 關鍵詞:地名學、通名、地名、客家、閩南、河流地名

前 言

在中、小學地理教學上,不知何時冒出「溪與河之差異!」的討論:「在臺灣,河道較寬、深、 水流較平緩、流量較穩定,一般會稱為『河』;而河道較窄、淺、水流較湍急、流量較不穩定的一 般稱為『溪』。水流湍急,且乾、濕季節分明,流量差異大的『荒溪型河流』,只能叫溪,不能叫 河。故臺灣北部多『河』;中南部多「溪』」。這種說法,從臺灣降水量的季節及空間分布特性來推 論,看似言之成理;然而,並無確切的文本及統計根據,應只是以官話系統(國語/華語)的地名 命名原則來猜測。臺灣各縣市較大河流之命名,多在清代已定,只有少數到日治時期或在戰後才 改稱或命名。 本文融合地理學、語言學與歷史學的研究途徑,廣泛地透過地圖取得所需的相關地名資料, 進行歸納與分析。在研究程序上,先從回到臺灣閩、客族群之祖籍地閩南、閩西與粵東的河流命

(3)

名方式的統計歸納,從史料還原現今臺灣少數以「河」為通名之著名河流在各時期的地名變遷, 來探討臺灣的「溪」與「河」用法差異之緣由。此外,以港、溝、坑、嵙、窠等地名詞作為臺灣 河流通名,或由於字變遷,或屬於原鄉區域性的獨特地名詞,長久以來,各界不求甚解,以致在 地方文史文獻及中、小學地理教學中一再傳播似是而非的刻板知識,在此一併提出討論,以求正 本清源。

漢語系中河流通名的用法的時、空間變遷

(一)語言學者對漢語「河」

「江」的詞源探討

古漢語裡對一般河流的總稱是「水」或「川」,如潁水、潁川;「河」專指黃河,文獻中多稱 「河水」,南北朝初期才改稱「黃河」1 ;「江」專指「長江」,文獻中多作為「江水」,東晉時才改 稱「長江」(橋本萬太郎,2008:53;譚其驤主編,1996a;譚其驤主編,1996b;譚其驤主編,1996c; 譚其驤主編,1996d;譚其驤主編,1996e)。「江」在甲骨文未出現,西周金文只出現過一次,詩 經才屢次出現(橋本萬太郎,2008:53)。華裔美人梅祖麟與美國羅杰瑞、日本橋本萬太郎、臺灣 何大安等漢語學者,大抵同意「江」是中國秦嶺—淮河以南共通的河流通名用法,以北慣用「河」。 從現代中國各類地圖的地名資訊分析,「江」、「河」在中國的南北地理分布而言,確實是涇渭判然, 何大安(1987:155)更依據地圖資料繪製如圖 1 的「中國境內『江』、『河』分佈圖」2 1 南北朝初期為黃河之名從「河水」轉變為「黃河」的年代頗耐人尋味,此時正是華北地區落入五胡之手的百餘年 後,「胡語」應已相當程度滲入到北方漢語之中。原本只用於黃河之專名「河」,受到北方胡語指涉河流通名,或 許因發音與意涵均近似漢語「河」的影響,逐漸使漢語「河」的語意走向通名化,呼應了橋本萬太郎(2008:53) 所稱的「河」可能移借自北方的「蒙古語」的說法。 2 就地理學科的角度來看,圖 1 仍有許多值得商榷之處:(1)這幅主題地圖並未完整呈現地圖資訊,似乎是以列舉 方式呈現,缺乏標準化的原則,如忽略東北地區多數大河,以「江」為通名的事實;對於南方河流的列舉,捨大 取小,如西江水系之黔江支流赤水河及長江(川江段)支流赤水河,兩條赤水河的流域面積均大於長江(川江段) 支流橫江甚多,圖 1 卻捨前兩者而取後者。(2)就共時性的層面,目前中國西部及塞北非漢語區的許多河流名, 乃是以漢語族系本位(而且多用華語的習慣用詞)來命名及書寫,河流的專名通常是音譯,再疊加漢字「河」作 為通名,使得「河」的比例被提高,在該文中並未說明。(3)就歷時性的層面,忽略了地名會隨時空環境的變遷 而更替,而使用現代地圖作為底圖,現代華語的河流地名較習慣以漢字「河」作為通名的情形下,「河」的比例 必然因此被拉高,尤其是在中國北方。(4)理論上不同等級河流(可反映河流長度與流域面積的大小)的河流通 名命名法則,不應該等量齊觀的看待,但圖 1 的列舉並未加以處理。由於歷史開發時程的差異,較高等級河流反 映較早期的命名法則,較低等級河流的命名法則反映較後期移入族系的語言系統,尤其是在中國南方,這樣的論 點在本文稍後的討論也將獲得驗證。

(4)

圖 1 何大安(1987)所繪之「中國境內『江』、『河』分佈圖」 資料來源:改繪自何大安(1987:155)。 註:為求能反映原圖所要表達的內容,本圖仍儘量保留原樣,如地圖上無法確認的河流,如庫穆江(庫 穆,疑為格爾穆[今格爾木]之另譯,流經該地的河流稱為格爾木河)、鶴河、白寧河、栓江等; 通天河為金沙江上源,標示位置雖容易因誤解而歸類為「北方」的河流,也仍然照原圖位置保留。 局部修訂內容如下:(1)中國國土輪廓,刪除今蒙古共和國的範圍,原圖上該區域沒有河流地名, 不影響圖示內容的呈現;(2)河流名標示的位置明顯偏離者,儘量參照正確位置調整:如雅魯藏 布江、雅礱江、南盤江、北盤江、大渡河、桑乾河、沁河、淝河、北淝河、南汝河、茨河、渦河、 五加河、黑河、黨河、布喀河、車爾河等;(3)河流名有誤或不適切者,予以更正:如龍江→九 龍江3、寧河→大寧河、北灑河→北淝河。

關於古代漢語中「江」、「河」二詞的詞源問題,羅杰瑞、梅祖麟(Norman and Mei, 1976: 274-301;2000:459-497)最早提出「江」應非漢語詞,而是源自古「南亞語」,橋本萬太郎(2008: 53)引梅祖麟與美國羅杰瑞的研究,列舉了中國西南地區到中南半島的許多民族,將河流稱為[ kroŋ]、[kruŋ]、[karuŋ]、[kloŋ]、[kluŋ]、[khroaŋ]等4 。至於漢語中的「河」[x ]一詞,橋本 3 九龍江簡稱龍江,也名龍溪,是福建省第二大河。(引自涂志偉,2015:31)「龍江」的用法雖不算是錯誤,但在 地圖上普遍是使用「九龍江」,故本處將之更改為「九龍江」。 4 本文以[]表示嚴式音標(國際音標,簡寫成 IPA),而以/ /表示 TLPA(臺灣語音言標系統)寬式音標之羅馬 字拼音。

(5)

萬太郎(2008:52-55)認為非漢語固有詞,而應移借自北方的「蒙古語」的[ ool]。這些論斷, 學界不乏支持者,如布占廷、莊會彬(2010:91-95)、劉振前、莊會彬(2011:133-139),然則 也存在反對的聲音.如張洪明著,顏洽茂、鄧風平譯(2004:63-70;2005:72-81)、李振政(2012: 51-52)。本文傾向支持羅杰瑞與梅祖麟等的論述,除語言學的論證之外,如「雞公」與「公雞」 類型的詞序問題與地理分布,也可作為佐證。但撇開「江」、「河」是古代漢語固有的詞彙,還是 受外來語影響的爭論,「南江北河」通名命名的空間規律性確實存在。本文運用地圖資訊,針對福、 廣兩省及臺灣的閩、客語區之間,進行更精確的空間統計與分析,使研究成果能與語言學論述對 話,相互論證,取得相輔相成的效果。

(二)中國秦嶺-淮河以北慣用的河流地名通名

目前秦嶺-淮河以北廣大地區,除了東北地區多將高等級的河流命名為「江」,如黑龍江、烏 蘇里江、松花江、嫩江、圖們江、鴨綠江外5 。西北地區的河流絕大多數稱為「河」,如塔里木河、 額爾濟斯河、伊犁河、額濟納河、大通河。華北地區從中古以前(本文以隋代為準)的「水」是 河流通名,如洮水、渭水、涇水、汾水、洛水、淮水、沂水,改換成現代的「河」,如洮河、渭河、 涇河、汾河、洛河、淮河、沂河(譚其驤主編,1996e:3-4;譚其驤主編,1996f:3-4;杜秀榮、 唐建軍主編,2004:94-95、108-109、122-123、160-161)。

(三)中國東南部之閩語區與客家語區慣用的河流地名通名

中國東南部之閩語區與客家語區的最高等級河流的主流或次高級的支流,多命名為「江」,如 賽江、閩江、鰲江/岱江、晉江、九龍江、漳江、汀江、韓江、梅江、榕江、練江、龍江、鰲江/ 瀛江、黃江、西枝江等(杜秀榮、唐建軍主編,2004:94-95、108-109、122-123、160-161)。 閩、粵客家語區的「江」之支流及獨立小河多命名為「河」6,如汀江支流舊縣河(龍岩市連 城縣往上杭縣)、汀江支流永定河(龍岩市永定縣)(高秀靜主編,2015:49-50);梅江支流石窟 河(梅州市蕉嶺縣)、黃岡河(潮臺州市饒平縣)、榕江支流榕江北河(梅州市豐順縣到揭陽市揭 東區)、榕江支流榕江南河(揭陽市揭西縣到揭東區)7 、梅江支流五華河(梅州市五華縣)、龍江 支流龍潭河(揭陽市惠來縣)、八萬河(汕尾市陸豐市)、赤石河(汕尾市海豐縣)、西枝江支流小 瀝河(惠州市惠東縣)、東江支流柏埔河(河源市紫金縣)等(張紅主編,2014:15、21、24、26、 29、57-59)。 閩、粵閩語區在「江」之支流及獨立小河,大多數以「溪」為通名,很少看到以「河」為通 名8 ,如交溪(寧德市福安縣)、霍童溪(寧德市蕉城區)、閩江支流沙溪(三明市永安市)、鰲江/ 5 中國東北地區將高等級河流稱為「江」的轉換年代為唐朝到北宋初年,唐中葉之前使用「河」或「水」(如黑水 指黑龍江,難河[隋朝]/那河[唐朝]為松花江);唐元和 15 年(820)時已是「河」、「江」並用;北宋政和元 年(1111)時高等級河流已多改稱為「江」,支流則仍多稱為「河」(譚其驤主編,1996e:3-4、36-37、78-79; 譚其驤主編,1996f:3-4、8-9)。 6 本文稱呼的「閩語」為涵蓋閩東話、閩北話、閩中話、莆仙話與閩南話的漢語閩方言,不是獨指「閩南話」。關 於閩西南與粵東地區的閩、客方言分區型態,請參圖 2。 7 韓江、黃岡河、榕江北河、榕江南河、螺河及黃江等 6 條河所流經地區,均為上游為客家語區,下游為閩語區。 8 目前在中國分省地圖冊上,福建與廣東閩語區可找到以「河」為通名之河流,只有福建寧德市福安市賽江下游同 時稱為白馬河,廣東汕頭市澄海區韓江三角洲的分流南溪河、蓮陽河與外砂河,揭陽市惠來縣雷嶺河(高秀靜主 編,2015:55;胡安宇、葉雁玲主編,2002:53、201)。

(6)

岱江上游潘渡溪(福州市連江縣)、木蘭溪(莆田市仙游縣)、晉江支流東、西溪(泉州市永春縣 及安溪縣)、九龍江上游萬安溪(龍岩市新羅區)、東溪與西溪(漳州市詔安縣)(高秀靜主編,2015: 9、14、24、28-29、35、46、53-55)、岩溪(漳州市漳浦縣)、漳江支流北溪(漳州市雲霄縣)(林 春敏主編,2009:52-55);韓江支流鳳凰溪(潮州市潮安區)、韓江下游分流(divarication)韓江 東溪與韓江西溪(潮安區)、練江支流大龍溪(汕頭市潮南區)(張紅主編,2014:9、56)。 這樣的地名語意結構,在閩語區,表示「江」為底層語言,「溪」為表層語言,屬於在大批漢 族南遷之前南方原有住民已經命名的自稱地名,「大江」可能已經是遠近馳名或被書寫到官方文書 中;「小溪」的命名尚屬空白,才留給這些南遷的閩語族系按照自己語言的習慣來命名。或者是「江」 與「溪」均為中古以前,長江以南各族用以指涉河流通名的底層語言,在語意上原本就有區隔大、 小河流功能。 閩、粵客家語區將「江」之支流或小河,命名為「溪」的情況雖有,但許多是位於閩、客交 接地帶附近,如汀江支流金豐溪(永定縣)(高秀靜主編,2015:49)、韓江支流三洲溪(梅州市 豐順縣)、螺溪與螺河混用(汕尾市陸河縣[客家語區]與陸豐市[閩南語區])(張紅主編,2014: 23、29)。 偶會出現以「○溪」為專名,疊置在以「河」為通名之前,核對相關地圖,能找到的有,桃 溪河(龍岩市武平縣)(高秀靜主編,2015:51)、漳溪河(梅州市大埔縣)、木溪河(梅州市平遠 縣)、南溪河(汕尾市陸河縣)、南溪河(潮安區)、秋溪河(河源市紫金縣)、洋溪河(揭陽市惠 來縣)(張紅主編,2014:21、22、29、59),目前能找到的這類河流地名,只有潮安的南溪河位 於閩語區,其餘均位於客家語區。然而,反過卻找不到一個「○河溪」的河流命名方式。因此「○ 溪河」的地名,在語意結構上,「溪」相對於「河」是底層語言。也就是說,在閩、客語區的河流 通名,「溪」相對於「河」更為古老,表 1 客家語區的 1 級河流以「溪」為通名的數量仍高過以「河」 為通名者,可間接佐證。

(7)

圖 2 以閩、客式地名所繪製的閩西南及粵東閩、客歷史方言分區圖 註:西側內陸為客家語區,東側沿海為閩語區。 資料來源:韋煙灶(2015:9-30)。

(四)閩、粵分省地圖冊中各等級河流通名之統計與分析

本文利用《福建省地圖冊》與《廣東省地圖冊》(張紅主編,2014;高秀靜主編,2015)作為 閩、粵客語區與閩語區不同等級河流通名統計依據,河流等級採用 Strahler 法計算(圖 3)(楊萬 全,1994:338),統計結果如表 1 所示。

(8)

表 1 閩、粵分省地圖冊中閩、客語區不同河流等級之通名統計 等級 通名 8 7 6 5 4 3 2 1 小計 客 閩 客 閩 客 閩 客 閩 客 閩 客 閩 客 閩 客 閩 客 閩 江 0 1 1 2 1 0 1 4 3 3 3 3 7 3 1 2 17 18 溪 0 0 0 0 0 1 0 2 0 6 1 19 9 46 65 214 75 288 河 0 0 0 0 0 0 1 0 2 1 4 0 14 6 53 6 74 13 川 0 0 0 0 0 0 0 0 0 0 0 0 0 0 0 2 0 2 水 0 0 0 0 0 0 0 0 0 0 0 0 2 0 5 0 7 0 其他 0 0 0 0 0 0 0 0 0 0 0 0 0 2 0 0 0 2 小計 0 1 1 2 1 1 2 6 6 10 8 22 32 57 124 224 173 323 註:1. 本文所指的河流等級係以閩、粵分省地圖冊之各縣市區圖幅(比例尺約 1/350,000),閩語區與 客語區所取樣範圍的面積之比,約為 5:3,使得所得樣本數,閩多於客;並以標示的河流名稱作 為河流等級統計的標準化基準,雖與大比例尺(如 1/25,000)地形圖上較真實的河流等級統計結 果有頗大的差距,但這兩種統計上的不一致,均不會影響統計的趨勢。2. 對於流經客、閩方言區 的同一條且同一等級的河流,分開統計,如韓江、黃岡河、榕江南河、榕江北河、螺河及黃江等 6 條河流,在閩、客區各計 6 條。 圖 3 Strahler 法河流等級示意圖 透過 490 條不同等級的河流的統計顯示9 :江、溪、河是閩、粵兩省的閩、客語區慣用的河流 通名,且在比例上以「溪」佔優勢,以其它用詞作為河流通名的數量很少,只佔約 2.2%。不管是 在閩語區或客語區,均顯示越高等級河流有越高比例以「江」為通名的趨勢,等級越低的河流則 以「溪、河」為通名的比例越高。在客語區的 2、3 級河流通名以「河」佔大多數,1 級河流通名 使用「河」的情況很普遍,但在比例上仍略少於「溪」。在閩語區從 1 到 6 級的河流通名均以「溪」 佔大多數,各等級的河流通名很少使用「河」(只佔 4.0%),統計趨勢很明顯。以「水」為河流通 名者有 7 條,均屬 1、2 級的低等級河流,且全落在粵東客語區。以「川」為河流通名者有 2 條, 9 對照表 1,扣除韓江、黃岡、河榕江南河、榕江北河、螺河及黃江等 6 條,因跨閩、客方言區而重複計算的河流。

(9)

均屬 1 級河流,且全落在福建閩語區。使用「其他」河流通名有二:「潭」與「峽」,分別是福建 寧德市柘榮縣的牛渡潭與廣東汕頭市潮陽區的北港峽。此外,有些未在表 1 中呈現,進一步在表 2 中統計,卻呈現具有地理語言意義的資訊,如同樣在客語區,閩西南客語區以「河」為河流通 名的比例為 16.3%(14/86),在粵東客語區的比例為 65.9%(60/91),比例相當懸殊。這種區域差 異現象,或可從客家移民史中獲得解釋,如果客家族群是由歷代從華北、華中南下的移民,不斷 與沿途各族群融合而形成。在先佔原則下,愈晚南下者,到了贛南、閩西南的駐足點落腳,愈不 容易取得當地的生活資源(如土地資源與人際網絡),為了尋找更佳的生活空間,於是再度啟程南 遷到當時漢人更稀少的粵東地區,以謀求發展。這一點從多數粵東客家族譜記載閩西寧化縣石壁 鄉、上杭縣瓦子街或珠璣巷為其祖籍地的現象10,可間接印證11,語言學者也有類似的論點12。如 果粵東客家人有較高比例在更後期才輾轉南遷的中國北方居民後裔,其母語中理論上會有較高比 例的古代北方漢語「基因」成分,「河」就是其中一種「基因」。 表 2 閩、粵分省地圖冊中閩西南與粵東的客語區不同河流等級之通名統計 等級 通名 8 7 6 5 4 3 2 1 小計 廣 福 廣 福 廣 福 廣 福 廣 福 廣 福 廣 福 廣 福 廣 福 江 0 0 1 1 1 0 1 0 0 1 3 1 6 1 1 0 13 4 溪 0 0 0 0 0 0 0 0 0 3 0 1 1 9 10 55 11 68 河 0 0 0 0 0 0 1 0 2 0 3 1 10 4 44 9 60 14 川 0 0 0 0 0 0 0 0 0 0 0 0 0 0 0 0 0 0 水 0 0 0 0 0 0 0 0 0 0 0 0 2 0 5 0 7 0 小計 0 0 1 1 1 1 2 0 2 4 6 3 19 14 60 64 91 86 資料來源:與表 1 同。 註:「廣」表示粵東客語區,「福」代表示閩西南客語區。表 2 將橫跨閩西南與粵東的河流分開計算, 使得表 2 的河流總數會略高於表 1。 其次,在福建閩語區的 1、2 等級河流可找到以「溪」為河流通名,疊置在原有的通名「江」 之後,如浯江溪、臨江溪及文江溪等,顯示在閩語區,「江」的語言層次比「溪」來得古老;與閩 語區形成對應的狀況,在粵東客語區的 1、2、3 等級河流可找到以「河」為河流通名,疊置在原 有的通名「江」之後,如周江河、橫江河及榕江河等,顯示在客語區,「江」的語言層次比「河」 古老。綜合前述已討論的「溪」的語言層次比「河」古老,按歷史語言層次的先後:江>溪>河。 透過閩、粵分省地圖冊上的河流地名資訊分析與數據歸納,可驗證不管是在客語區或閩語區, 10 部份粵、桂客籍族譜記載上杭珠璣巷為祖籍地,與粵語族群所宣稱的祖地「粵北南雄珠璣巷」有所不同。石壁鄉、 瓦子街、珠璣巷未必是某些客家家族的真實祖地,但卻是象徵多數客家遷徙路徑的空間符號。參見鍾震東(2013: 65-75);王建周與黃震(2013:110-125)。 11 以臺灣的例證而言,晚到家族相對容易再次遷徙,許多客家家族因渡臺時間較晚(約 18 世紀末到 19 世紀初) 在 19 世紀前半葉北臺閩、粵省籍意識矛盾激化之時,從臺北及桃園地區再度遷徙到桃園與新竹的丘陵區的現象。 這種遷徙通常不是發生在渡臺第 1 代,而在兩三代之時,少部分家族成員留在初居之地,多數再次遷徙到新居地。 如道光 6 年(1826)北淡地區發生「興福滅廣」的閩粵械鬥,迫使諸多粵東移民裔沿大漢溪向桃園龍潭與新竹關 西、新埔移動,如翁、羅、劉、許、嚴、黎等姓家族。(韋煙灶於 2004-2015 年間整理相關族譜之未發表資料) 12 王福堂(2005:76):「唐末黃巢起義(874 年),十年戰亂,贛北、贛中直至贛南的『虔吉饒信』等州處在戰火 中,這一地區的大量居民(主要是北來移民的後裔)又不得不向今贛南、閩西一帶遷徙」。

(10)

「江」是高等級河流慣用的通名。低等級河流的通名,在閩語區慣用「溪」,在福建閩語區又比粵 東閩語區明顯;低等級河流的通名,在客語區慣用「河」,在粵東客語區又比閩西南客語區明顯。

臺灣河流地名通名之時、空間特性分析

(一)以「河」為通名的臺灣河流之時、空間變遷解析

臺灣河流中、下游大多數地區為閩南語區,河流命名的通名以「溪」為主,甚至整個臺灣島 上的河流,大多是以「溪」為名,自不意外。在客家語區的河流命名雖仍以「溪」為通名者居多, 但以「河」為通名者比在閩南語區多許多,如關西鎮牛欄河(鳳山溪支流)、銅鑼鄉老雞籠河、東 河(均為後龍溪支流)、南庄鄉南河、大湳河、大東河、小東河、東河(均為中港溪支流)、美濃 區雙溪河(美濃溪支流)。此外,以「河」為聚落名者清一色位於客家語區如:位於頭前溪上游上 坪溪右岸的五峰鄉河頭、頭份鎮中港溪南岸氾濫原的河背、三義鄉西湖溪畔的旱河口、公館鄉後 龍溪畔的河壩、美濃區美濃溪畔的河壩埔(上河文化公司編繪,2001a:14、19、24-25、30;上 河文化公司編繪,2001b:45)。另類的例證如,臺中縣客家文化協會於 1997 年出版《大甲河紀事— 臺中縣客家文化協會成立二週年慶暨會員大會特刊》(臺中縣客家文化協會,1997);「新竹縣兩河 文化協會」之兩河,指的是頭前溪與鳳山溪。兩個客家文化協會不名「溪」而改用「河」的想法, 昭然若前。 利用教育部編輯之電腦版《臺灣閩南語常用詞辭典》與《臺灣客家語常用詞辭典》詞目 (2015/09/18),輸入「河+溪」為檢索條件查到的結果:「閩南語詞辭典」詞目共 110 條,閩南 語用「河」字的,多為華語新詞,其中「河」字單獨使用的詞目有 16 條,「河、溪」並用的僅 1 條;「客家語常用詞辭典」詞目有 23 條,其中「溪」字單獨使用的詞目有 4 條,無「河、溪」並 用的詞目。這個統計結果與表 1 相呼應,證實了臺灣也有在閩語區的河流通名多用「溪」,客語 區偏用「河」的對應趨勢。 在閩南語區裡能找到較高等級河流而以「河」來命名的只有基隆河、淡水河、宜蘭河與冬山 河,外加一條溪、河並用的三峽河/三峽溪13,以及高雄市有名的排水溝愛河而已。 淡水河在《褔建通志臺灣府》記載:「上淡水溪在淡水港東北二十里,源出東北大山中,深 十餘尋,緣岸皆古梅,舟行數日不窮(中產紅心魚)。其水西流北折,合巴浪泵水……。(陳壽 祺,1829/1960:84)」,一直到同治 10 年(1871)《淡水廳志》出版時仍是稱上淡水溪(陳培 桂,1871/1963)。在 1904 年《臺灣堡圖》出版時則已經改稱淡水河,14 可見「淡水河」應在清末 或日治初期出現。基隆河在《淡水廳志》稱為「大隆同溪」,按原文:「大隆同溪,其源自暖暖、 三爪仔。至保長坑,水勢微急,經峰仔峙下瀨有聲。其西南曰水返腳,復繞錫口轉至劍潭。又西 南經大隆同至番仔溝,會擺接溪、新莊溪、艋舺溪,經關渡入港。大隆同外有和尚洲平闊……(陳 培桂,1871/1963:34、36)」,可見基隆河也應在清末或日治初期改今稱。三峽河/溪在《淡水 13 《臺灣水文年報》的名稱為三峽河(經濟部水利署,2014);〈臺北縣三峽鎮行政區域圖〉及《臺灣地理人文全覽 圖.北島》的用法為三峽溪(現代工程規劃資訊社,2007;上河文化公司編繪,2001a)。 14 《臺灣堡圖》(北投:編號 20),收錄於「臺灣百年歷史地圖」:http://gissrv4.sinica.edu.tw/gis/twhgis.aspx。(2015/09/13 瀏覽)

(11)

廳志》稱為三角湧溪,《臺灣堡圖》上未標示溪名,可見是在日治中期或戰後改名。(陳培桂, 1871/963:33)15宜蘭河位於蘭陽平原的沖積扇面上,其前身應為蘭陽溪沖積扇面上的分流與其他 溪流匯聚而成的河流,但沖積扇平原的水路通常游移不定,在清代文獻中宜蘭河仍無具體地名, 在日治初期束堤之後河道具體成形,才命名為宜蘭河(張文義,2003)。 在過去,冬山河上游支流眾多,下游河道游移不定,在 1904 年《臺灣堡圖》上游稱為冬瓜山 溪,下游稱為羅東溪。16 愛河在清代無具體地名,日治時期按在地打狗地名,以日式地名稱為打 狗川,後打狗改為高雄而隨之改稱高雄川,二戰後「愛河」才逐漸被叫開。17此兩條「河」為戰 後受掌控臺灣地名命名權的官話族系慣用語的影響,重新命名。

(二)以「港」為臺灣河流通名之字義與語源探討

「港」在閩南語唸/kang/,客家話唸/kong/。從聲韻結構來看,「港」作名詞時,漢語中古音18 古項切,見母,講韻(江攝),開口二等韻,上古音可擬寫成[kroːŋʔ]19 ;「江」的漢語中古音為古 雙切,見母,江韻(江攝),也屬開口二等韻,上古音可擬寫成[kroːŋ]20,故中古以前「港」與 「江」的語音與字義應相似。因此「港」作為「溪流」之意很早就滲透或殘留在南方漢語的吳語21 、 閩語、客家語及粵語等方言中。「港」作名詞時,閩南語的解釋有溪流、江河支流、港汊、港灣/港 口等(廈門大學中國語言文學研究所漢語研究室編,1993:247;甘為霖編,1997:298;董忠司總 纂,2001:573,周長楫主編,2006:458;林倫倫編,2008:102)22 ;客家話雖有指江河支流、港 汊之意,但字義似乎是傾向於「港灣、港口」;23華語似只有港汊、港灣/港口24、海灣之意25,卻未 提及有「溪流或江河支流」之意。 「港」作為「溪流或江河支流」之意,從清代臺灣本地的古文書也可找到佐證:清末的新竹縣 新埔陳朝綱「承買新庄街瓦店地基契」〈中研院臺史所藏〉:「立杜賣盡根瓦店地基地契人陳荐、 用兄弟等,於光緒四年六月间偹價,明買得余食神等瓦店壹坎兩進地基叁落,各進連過廊併帶後面 15 《臺灣堡圖》(樹林:編號 53;三角湧:編號 56),收錄於「臺灣百年歷史地圖」: http://gissrv4.sinica.edu.tw/gis/twhgis.aspx。(2015/09/18 瀏覽) 16 《臺灣堡圖》(利澤簡:編號 80),收錄於「臺灣百年歷史地圖」:http://gissrv4.sinica.edu.tw/gis/twhgis.aspx。 (2015/09/13 瀏覽) 17 高雄市政府水利局,〈愛河的名稱〉,收錄於「高雄市政府水利局」:http://wrb.kcg.gov.tw/loveriver/history。 (2015/09/13 瀏覽) 18 中國著名漢語學者王力將漢語語音的歷時演進分為:上古時期(西元 3 世紀以前,五胡亂華以前)、中古時期(西 元 4-12 世紀,南宋前半以前)、近古時期(元明清,西元 13-19 世紀)及現代(20 世紀)四個時期(王力,1980: 35)。也有學者將唐末至清代(西元 10-19 世紀)作為近古時期(唐作藩,2002:13)。中國 史上之「中古」所指的 朝代通常是「魏晉南北朝隋唐五代時期」的時間範圍,與漢語學者的界定,略有不同。(毛漢光,1990:26) 19 《韻典網》〈聲母:見〉:http://ytenx.org/kyonh/cjeng/%E8%A6%8B/。(2015/09/28 瀏覽)。 20 《韻典網》〈聲母:見〉:http://ytenx.org/zim?dzih=%E6%B8%AF&dzyen=1&jtkb=1&jtdt=1/。(2015/09/28 瀏覽)。 21 錢塘江上游衢江的支流常山港與江山港是吳語區中少數在分省地圖(小比例尺)中以「港」為通名的河流名(杜 秀榮、唐建軍主編,2004)。 22 教育部編,《臺灣閩南語常用詞辭典》:http://twblg.dict.edu.tw/holodict_new/index.html。(2015/09/28 瀏覽)。 23 《臺灣客家語常用詞辭典》對「港」的解釋:「河流或海灣深曲處,可以停泊船隻及進出貨物的地方」,詞意傾向 於「港口」。見教育部編,《臺灣客家語常用詞辭典(試用版)》:http://hakka.dict.edu.tw/hakkadict/index.htm/ 。 (2015/09/28 瀏覽)。《客家音字典》對「港」的解釋除了有「港口」之意,也有「江河支流」之意(饒秉才,2000)。 24 《重編國語辭典》對「港」的解釋:「河流或海灣深曲處,可以停泊船隻的口岸」,詞意也是傾向於「港口」(重 編國語辭典(修訂本),1994)。 25 地圖中的「廈門港」同於「廈門灣」,故在華語中也有「海灣」之意(林春敏主編,2010:36-37;高秀靜主編, 2014:15)。

(12)

空地一塊,……坐落土名新庄街國王廟前右畔塩館街隘门內第弍坎,坐南向北,前至車路為界,後 至空地埕外陳炳大厝滴水為界,左至林家店為界,右至洪家店為界,其本店後尾门路原由陳炳大厝 滴邊,即洪家店後,出入路通透港,四至分明……」(引自何明星,2007:155)。 鳳山溪在流經新埔市街之地並未有開闢港埠之文獻紀錄,故「出入路通透『港』」的「港」, 指的是「溪流」而非「港口」。由於新竹縣新埔鎮自開闢之初起一直屬於純客家話區,買瓦店地基 者陳朝綱的祖籍:嘉應州鎮平縣白馬鄉臨泉埧羅經圈(今廣東省梅州市蕉嶺縣長潭鎮林泉埧),是 純客家語區,李科旻(2013:177)引文中卻見典型的閩南語用詞「大厝」,而非客式的「大屋」, 或許杜賣人陳荐、陳用兄弟或代筆人是閩南人。可見「港」作為「溪流」之通名,在臺灣閩、客語 間均可通。 目前臺灣命名為「○港溪」的河流,如磺港溪(臺北)(蔣師轍,1892/1957:108)、北港溪(新 北等)(黃叔璥,1723/1957:138)、鹽港溪(新竹)(臺灣銀行經濟研究室,1963:205)、汫水港 溪(新竹)(陳朝龍,1894/1962:44、80)、南港溪(南投等)(蔣師轍,1892:100-101)、後港溪 (臺南等)、井水港溪(臺南)(黃叔璥,1723/1957:33、73)、柴頭港溪(臺南)(蔣師轍,1892/1957: 49)、竹筏港溪(臺南)、中港溪(屏東)、東港溪(屏東)(盧德嘉,1894/1960:4、14、16、17) 等,在清代方志或作「○港」或「○○港」,或未提及但從其旁的聚落名可辨識,即以「港」為通名, 稱為磺港、北港、鹽水港、汫水港、南港、後港、井水港、柴頭港、竹筏港、中港、東港均係在日 治時期或戰後,才又疊加通名「溪」而成今名。(劉良璧,1741/1961:31、67)中港溪(苗栗)與 新港溪(臺南,鹽水溪舊名)(周鍾瑄,1717/1962:6、16;陳培桂,1871/963:33)則在清代已用 「○港溪」為名。

(三)以「坑、嵙、窠」為臺灣河流通名之空間分布特色

中國福建省三明市明溪縣城關鄉之「獅窠」地名,也寫成「獅坑」(林春敏主編,2010:107; 高秀靜主編,2014:15);在不同的朱氏族譜中記載從潮州府大埔縣渡臺之朱來龍與來蘭兄弟祖籍 及後裔分布:「潮州府大埔縣『黃蘭坑』」或寫「潮州府大埔縣『蘭窠』」(今廣東省梅州市大埔 縣楓朗鎮王蘭村),約於1790年入墾今臺中市大雅區三和里馬岡厝,裔孫分派豐原區三村里三張公 厝及東勢區興隆里下校栗埔(新竹市朱姓宗親會,1999:197;編者未詳,1958:37)。池永歆所 著《清代東勢角縱谷區的地方史:以《岸裡大社文書》為主軸的論述》一書引《岸裡社古文書》的 資料:「靠近番社嶺附近的食水窠尾」(即今食水嵙溪上游的新社區大南里番社嶺-新社區第五公 墓所在);同書之圖7-7「水底寮養贍埔地的地權劃分」的頭窠口、二窠口、三窠口、就是今之新 社區協成里的頭嵙口、二嵙口、三嵙口地名(池永歆,2011:180、223)。 因此,地名詞(河流通名):「窠=坑」且「窠=嵙」→「嵙=坑=窠」。坑作為臺、閩、粵地區 指稱小河谷的通名是普遍的用法。從《福建省地圖冊》(高秀靜主編,2015)、《廣東省地圖冊》(張 紅主編,2014)、Google Map及Google關鍵詞檢索,三管齊下,可找到一個以上帶「窠」地名的縣 市區有:建寧、明溪、清流、寧化、長汀、連城、上杭、永定、南靖、平和、詔安、饒平、大埔; 可找到一個以上帶「嵙」(或簡化為「科」)地名的有:新羅、連城、上杭、永定、南靖、平和、詔 安、大埔、豐順、梅縣(圖4)。 詔安客家話將「嵙、窠」唸/khou/,均為「坑」的區域性俗寫字。海陸及四縣客家話將「坑」

(13)

唸/hang/,漳州、饒平及大埔客家話唸/khang/;漳州與潮州閩南語唸/khenn/,泉州閩南語唸/khinn/。 「嵙、窠」式地名在臺灣,見於新北、桃園、臺中及嘉義等永定客、漳州(南靖、平和、詔安) 客、大埔客及豐順客的主要分佈區(新北市之林口台地東坡及南坡面;臺中、雲林、嘉義等沿山 地帶),如泰山(橫窠[溪]、大窠坑[溪]、犁頭窠、吳厝窠)、五股(水碓窠[溪])、龜山(大 窠,大坑舊稱)、大溪(大嵙崁溪,大漢溪舊稱)、北屯(頭嵙山)、東勢(上石嵙、下石嵙)、石 岡(炭窯嵙、嵙石)、新社(食水嵙溪、二嵙山);中埔(黃厝科、雙連科)等地,少見於竹苗及 高屏等海陸客裔與四縣客裔密集分布區。 圖 4 閩西南及粵東帶有「窠、嵙」地名之空間分佈 資料來源:1. 高秀靜主編(2015);張紅主編(2014)。2. 以 Google Map 以縣市區為單位檢索。 3. Google 搜尋以縣市區為單位檢索。 在臺灣這個「嵙」作為河流的通名,特別值得挑出來獨立討論,大漢溪舊名「大嵙崁溪」的 「嵙」(/khou/)字,應是泰雅語「大姑陷」之「姑」的音譯。或謂月眉李騰芳中舉人而改為「嵙」,

(14)

26 但既是慶賀中舉而將「姑」雅化,為何不直接用「科」字更貼切?實際上「嵙」是來自詔安客 慣用的地名詞,為「坑谷」之意。研究者最初只是以間接證據推定,直到在 2010/01/25 到詔安訪 查時,請教詔安縣前文化局副局長李應梭先生(秀篆李氏族裔),確認其發音與字義,而大嵙崁(今 桃園大溪)月眉舉人李騰芳的祖籍就是漳州府詔安縣二都秀篆青龍山(今詔安縣秀篆鎮青龍山 村),是屬於客家語區,桃園市大溪區世居家族中有一半(49.2%)為漳州客裔。(韋煙灶,2015: 9-30)新北市 110 號公路所經的「安坑通谷」東段之安坑地區到大坪頂(今均屬新店區)絕大多 數是漳州籍移民安坑通谷」(通谷西段以泉州府安溪裔佔優勢),估計有 62%的世居家族是屬於漳 州(詔安、南靖、平和)客族裔,只是均已經福老化而淹沒在閩南族群中(戴翊丞,2015:37-38)。 「大姑陷」在泰雅語的原意就是「大溪」,改名為「大嵙崁」在譯名上可謂做到了信、雅、達。

綜合討論

錢穆在《史記地名考》一書的〈自序〉中提出「治古史地名」的三條通例:「一曰地名原始。 其先地名亦皆有意義可釋,乃通名,非專名,爾雅釋山釋水諸篇可證。……。二曰地名遷徙,必 有先後,決非異地同時可以各得此名不謀而合也。……。一民族初至一新地,就其故居之舊名, 擇其相近似而移以名其僑居之新土,故異地有同名也。……。三曰地名沿革,大概腹地衝要,文 物殷盛,人事多變之區,每有新名迭起,舊名被掩,則地名之改革為多;而邊荒窮陬,人文未啟, 故事流傳,遞相因襲。……。(錢穆,1984:自序 1-3)」錢穆的觀點提供本文很好的啟發:先 有通名,後有專名,一個族群遷徙與分化的過程中,地名所使用之專名雖有異,通名卻近似(主 要是發音的近似);一地地名的堆疊反映不同族群遷徙的歷史地理脈絡;區域開發程度與政權嬗 遞均會影響地名的更迭,尤其是地名通名的堆疊現象。其次,本文在研究操作上,以地圖地名統 計與歷史文獻的歸納為基礎,透過語言歷時(diachronic)與共時(synchronic)分析,探究不同 時期掌握地名命名權者的語言屬性,來建構本文之整體概念架構。 長江以南地區在大批漢族南遷之前南方原有住民,已經以「江」做為水系的通名,一些「大 江」較早就遠近馳名或被書寫到官方文書中。「溪」應是古代中國東南的蘇、滬、浙、閩等省市的 吳語區與閩語區之諸民族對低等級河流(運河系統除外)命名的底層語言,使用作為河流通名。「河」 在上古時期專指黃河的「專名」,再冠以通名「水」,稱為「河水」,從譚其驤主編的《中國歷史地 圖集》比對,黃河之名從「河水」轉變為「黃河」完成的年代約在南北朝初期或更早(吳寶安, 2015:55-57;譚其驤主編,1996d:3-4、17-18),因此中國北方漢語將「河」從「專有名詞」泛 化為「普通名詞」(河流通名)的時代甚早,雖轉化完成年代不詳,但起始年代應不晚於南北朝初 期(五世紀中葉)。客家語帶有較明顯的中古晚期到近古時期(南宋到清代)北方漢語的成分(張 光宇,1996:260-262;王東,1998:165-169;王福堂,2005:75-77),所以客家語慣用「河」 作為河流通名,與閩南語的「溪」的語義相似。現今臺、閩、粵的客家人慣於以「河」作為河流 地名之通名,且有偏向「小河」之意,可佐證了客家之先民主要是在此時期,從華中、華北輾轉 26 渡臺祖李善明為詔安秀篆青龍山開基祖李仲信派下之 11 世祖,13 世祖遷李先抓遷大溪月眉,至 14 世李騰芳中 舉,興建一座燕尾大厝,今慣稱李騰芳古厝(李其忠、李應忠主編,1976:15、系 24)。

(15)

遷徙到贛、閩、粵邊區的客家大本營區,與其他族系互動而融合成現今的客家族群。粵東客語區 以「河」為通名的比例,遠高於閩西南客語區,顯示粵東客語含有較高比例的中古後期北方漢語 成分,反映兩地區客家先民南遷的歷史年代層次差異。 臺灣閩南語區多數等級較高河流之通名為「溪」,以「河」為名的淡水河、基隆河、三峽河/ 溪、宜蘭河、冬山河、愛河等河流的命名變化過程,除了宜蘭河及愛河為晚近才具體出現外,其 餘河流早期均以「溪」為通名,至今轉化為以「河」為通名的過程。臺灣客家語區,多數較高等 級河流的通名也是用「溪」,少數以「河」為通名的河流,且明顯偏向低等級的水系,且有指向「小 河」之意。 本文認為臺灣各地河流通名之用詞,與當地掌握地名命名權者的所屬族系習慣用語的關聯性 較大,而與「河道較寬、深、水流較平緩、流量較穩定,一般會稱為『河』;而河道較窄、淺、水 流較湍急、流量較不穩定的一般稱為『溪』」,應是搭不上關係的。若習慣於用想像的方式來內化 這類的地理知識,而不以科學態度去求證,結果就會有信口開河而不自知的情況產生,為教者不 可不慎。 江、港、溝的聲母均歸《廣韻》的見母(即[k]),閩南語及臺灣客家語均從[k]27 ;溪、 坑/阬、嵙/科、窠的聲母均歸溪母(即[kh])28 ,在閩南語及大埔、饒平、漳州客語從[kh],四 縣及海陸客語從[h],故推測在早期這些字詞的語音及字義應十分相似,後來在不同地區出現寫 法不一致的俗體字,字義與語音在這過程中逐漸分化,但在過去閩、客語中這些「見母」及「溪 母」字的字義均可指「河流」,是可以肯定的。 在臺灣,「溪」作為河流通名在空間分布上具有普遍性;「嵙、窠」的地名屬於原鄉區域性的 獨特地名詞,見於永定客裔、大埔客裔、豐順客裔、漳州(南靖、平和、詔安)客裔密集分布區。 「港、溝、坑、嵙、窠」在現今臺灣閩、客語中作為「溪流」的語意逐漸弱化,主要應是受華語 用詞習慣的影響,甚至有些(如嵙、窠)已不解其意,以致地名雖保留下來,但為強化作為「溪 流」的語意,於是採取再疊加或替換成「溪」作為河流通名,如內溝溪(臺北內湖)、鹽水溪(臺 南)、大坑溪(臺中北屯),大窠坑溪(新北泰山)則在原有通名「窠」之後,繼續疊加了「坑、 溪」兩層通名。 當代臺灣極少數以「川」為通名的溪流,如塭仔川、柳川、綠川、梅川等,係受日治時期日 語對河流命名習慣的影響,而非傳承自閩、客、華語的用法。 最後,特別注意的是,從中古後期到現今的八、九百年來,華南地區的土著、閩、客族群的 遷徙與交融頻繁,日常用語相互滲透,在命名上又受到不同歷史語言層次與官話系統的影響,像 江、河、溪、港、川、水、嵙、窠、坑及溝等,指涉河流通名之命名法則與閩、客族群間的對應 關係,我們可歸納出相對趨向,而無法百分之一百的套用作為辨識閩、客族群的特徵詞。 27 《韻典網》〈聲母:見〉。http://ytenx.org/kyonh/cjeng/%E8%A6%8B/。(2015/09/28 瀏覽)。 28 《韻典網》〈聲母:溪〉。http://ytenx.org/kyonh/cjeng/%E6%BA%AA/。(2015/09/28 瀏覽)。

(16)

結 語

本文融合地理學、語言學與歷史學的科際整合研究途徑,針對臺、閩、粵之河流地名(通名): 江、河、溪、港、川、水、嵙、窠、坑、溝等的語源進行討論,並探究這些河流通名在臺、閩、 粵之閩語區與客語區的空間分布形成之因果關係,提出學理與文獻的論證。 本文透過閩、粵分省地圖冊及臺灣地圖擷取相關的河流地名資料,進行歸納與統計分析,表 1 可觀察到閩、粵兩省之閩、客方言區的河流通名的用詞,除了較高等級河流使用「江」的趨勢 較一致外,中低等級河流通名的用詞則呈現明顯差異,閩語區絕大部分使用「溪」,客家語區偏向 使用「河」,閩、客語區之各等級河流均很少使用江、溪、河以外的通名。 在臺灣,以「溪」作為河流通名在空間分布上具有普遍性,客家語區多數較高等級河流的通 名也是用「溪」,少數以「河」為通名,但以「河」為通名者比在閩南語區多許多,且明顯偏向低 等級的水系,且有指向「小河」之意。在閩南語區多數等級較高之河流通名為「溪」,少數以「河」 為名作為河流通名的變化過程,多數在早期以「溪」為通名,在日治時期到戰後才轉化為以「河」 為通名的過程,本文認為與當時掌握地名命名權者的所屬族系習慣用語有很大關聯性。 在臺灣,「港」作為「溪流」之通名,閩、客語間均可通,早期帶有「港」的河流多作「○港」 或「○○港」,日治時期或戰後,疊加通名或替換「溪」而成今之「○港溪」,由於數量較少,且空間 分布較為分散,看不出閩、客之間的差異。帶有「嵙、窠」的河流通名,見於大埔客、豐順客、漳 州客與永定客等客裔密集分布區。「港、溝、坑、嵙、窠」在現今臺灣閩、客語中作為「溪流」的 語意逐漸弱化,甚至有些(如嵙、窠)已不解其意,以致地名雖保留下來,但為強化作為「溪流」 的語意,於是採取再疊加或替換成「溪」作為河流通名。極少數以「川」為通名的河流,係受日治 時期日語對河流命名習慣的影響,而非傳承自閩、客或華語的用法。 本研究結果得出,不論在中國閩、粵兩省或是在臺灣的客語區、閩語區,地圖上河流通名的 用詞,主要是與各別族群對河流通名的慣用詞有關,而此慣用詞又與各自語言形成過程中源遠流 長的歷時演變、區域開發過程與移民祖籍地的地緣性有密切關係。見微知著,客家人慣用「河」 作為河流通名的語言使用特性,可間接佐證客家先民主要是在中古後期,從華中、華北輾轉遷徙 到贛、閩、粵邊區的客家大本營區,與其他族系互動而融合成現今的客家族群。粵東客語區以「河」 為通名的比例,遠高於閩西南客語區,則是反映兩地區客家之先民南遷的歷史年代層次差異。 圖 2 是本文判定閩、粵分省地圖冊中相關河流水系通名在閩、客方言區歸屬之參照圖及數量 統計基礎。這張主題地圖是建立在研究群與研究者在近五年的研究成果之上,限於論文篇幅與文 脈的結構性,故未詳細說明研究過程,可參閱研究者等一系列關於臺灣閩、客族群關係的研究論 文。(林雅婷,2012:99-106;韋煙灶、林雅婷,2013:33-74;韋煙灶,2013:61-92;韋煙灶、 曹治中,2013:6-11;韋煙灶,2014:1-29;韋煙灶,2015:9-30) 此外,本文同時希望能藉此研究成果,導正部分中、小學地理教學中認為的「『溪』和『河』 的稱呼,常是河流流量穩定性作為區別標準」積非成是的說法,實不宜想當然耳的一再傳播此一 迷思議題!最後要特別說明的是,指涉河流通名之命名法則與閩、客族群間的對應關係,我們可 歸納出相對趨向,而無法百分之一百的套用作為辨識閩、客族群的特徵詞。相關客家研究或地理

(17)

教學上應避免再次落入刻板印象所造成的謬誤之中。

謝 辭

本文為 103 年度科技部研究計畫「語言、地理、歷史跨領域研究:臺閩粵族群與語言之互動 (II) -清代臺灣漢人移民原鄉與現在語種分佈之關係」(MOST 103-2410-H-003 -023 -MY2)研究成果 之一部份,特此致謝。承蒙兩位匿名審稿人給予的建議與指正,謹此表達謝意。另承臺中教育大 學臺灣語文學系駱嘉鵬與程俊源教授提供語言學諮詢,陳俐安小姐協助蒐集網路文獻、彙整地圖 地名資料與論文校稿,並於「地名工作坊」討論會中承陳國川及康培德教授的指正,一併致謝。

引用文獻

上河文化公司編繪(2001a):《臺灣地理人文全覽圖.北島》。臺北:上河文化公司。

【Sunriver Culture Co. (2001a). Formosa Complete Road Altas: North Island. Taipei: Sunriver Culture Co.】

上河文化公司編繪(2001b):《臺灣地理人文全覽圖.南島》。臺北:上河文化公司。

【Sunriver Culture Co. (2001b). Formosa Complete Road Altas: South Island. Taipei: Sunriver Culture Co.】

王力(1980):《漢語史稿》。北京:中華書局。

【Wang, L. (1998). A Draft History of the Chinese Language. Beijing: Zhong Hua Press.】 王東(1998):《客家學導論》。臺北:南天書局。

【Wang, D. (1998). Introduction to Hakka. Taipei: SMC Publishing Inc.】

王建周、黃震(2013):〈祖居陸川五百年,不忘上杭舊家山─從祖譜看福建客家移民廣西陸川的 歷史及其貢獻〉,閩西客家聯誼會編,《閩西客家外遷研究文集》,110-125。福州:海峽文藝 出版社。

【Wang, J.Z., and Huang, Z. (2013). Living in Luchuan for five hundred years, cannot forget the ancestral home in Shanghang: Look at history and its contribution to the Fujian Hakka emigrant in Luchuan from genealogy books. In: Western Fujian Hakka Association (Ed.). The Western Fujian Hakka Emigration Research Corpus, 110-125. Fuzhou: Haixia Art & Literature Press.】

王福堂(2005):《漢語方言語音的演變和層次》。北京:語文出版社。

【Wang, F.T. (2005). Phonological Change and Stratification of Chinese Dialects. Beijing: Language and Culture Press.】

毛漢光(1990):《中國中古政治史論》。臺北:聯經出版事業公司。

【Mao, H.K. (1990). Political History of Medieval China. Taipei: Linking Publishing Co.】

布占廷、莊會彬(2010):〈漢語「河」的詞源辨考〉,《青島大學師範學院學報》,27(2):91-95。 【Zhan, Z.T., and Zhuang, H.B. (2010). Etymology of Chinese He. Journal of Teachers College

(18)

甘為霖編(1997):《廈門音新字典》。臺南:臺灣教會公報社。

【Campbell, W. (Ed.) (1997). A Dictionary of the Amoy Vernacular. Tainan: Taiwan Church Press.】 池永歆(2011):《清代東勢角縱谷區的地方史:以《岸裡大社文書》為主軸的論述》。臺北:

博揚文化事業公司。

【Chyr, Y.S. (2011). The Local History of Tongshi Corn Longitudinal Valley Region in Qing Dynasty: to “The Lahodoboo Settlement Archives” as the Main Exposition. Taipei: BoYoung Cultural Enterprise, Inc.】

何大安(1987):《聲韻學中的觀念和方法》。臺北:大安出版社。

【Ho, D.A. (1987). The Concept and Methods of Phonology. Taipei: Dahan Press.】 何明星(2007):《清代新埔陳朝綱家族之研究》。新竹:新竹縣文化局。

【He, M.X. (2007). The Study on Chen Cha’o Kang’s Family at Hsin-Pu during the Ching Dynasty. Hsinchu: Cultural Affairs Bureau of Hsinchu County Government.】

李其忠、李應忠主編(1976):《李氏大宗譜》。臺中:創譯出版社。

【Li, C.C. and Li, I.C. (Eds.) (1976). Lee's Genealogy Book. Taichung: Creation & Translation Press.】 李科旻(2013):《清代新竹鳳山溪流域閩客族群空間分布之探討》。臺北:臺灣師範大學地理

學系教學碩士班碩士論文。

【Li, K.M. (2013). Study of Spatial Distribution for the Southern Min and Hakka Ethnic Groups in the Fengshan Creek Basin, Hsinchu during the Qing Dynasty. Master’s Thesis, Department of Geography, National Taiwan Normal University.】

李振政(2012):〈「漢語『江』的詞源辨」佐議〉,《文教資料》,18:51-52。 【Li, Z.Z. (2012). Etymology of Chinese Jiang. High School Years, 18:51-52.】 杜秀榮、唐建軍主編(2004):《中國地圖集》。北京:中國地圖出版社。

【Du, X.R., and Tang, J.J. (Eds.) (2004). Atlas of China. Beijing: China Cartographic Press.】 吳寶安(2015):〈小議「江、河」詞義泛化的年代〉,《現代語文》,9:55-57。

【Wu, B.A. (2015).The discussion the “jiang & he” meaning generalization era. Modern Chinese, 9:55-57.】

周長楫主編(2006):《閩南方言大詞典》。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

【 Zhou, C.G. (Ed.) (2006). The Great Dictionary of Minnan Dialect. Fuzhou: Fujian Mapping Institute.】

周鍾瑄(1717/1962):《諸羅縣志》。南投:臺灣省文獻委員會。

【Zhou, Z.X. (1717/1962). Chulo County Chronicle. Nantou: Document Commission of Taiwan Province.】

林春敏主編(2009):《新編福建省地圖冊》。福州:福建地圖出版社。

【Lin, C.M. (Ed.) (2009). Atlas of Fujian Province. Fuzhou: Fujian Mapping Institute.】 林倫倫編(2008):《(新編)潮州音字典》。汕頭:汕頭大學出版社。

【Lin, L.L. (Ed.) (2008). A Newly-Edited Dictionary in the Chaozhou Accent. Shantou: Shantou University Press.】

(19)

林雅婷(2012):《桃園閩客交界地帶的族群空間分布特色與族群互動關係》。臺北:臺灣師範大學 地理學系碩士論文。

【Lin, Y.T. (2012). The Characteristics of Spatial Distribution and the Interaction of Ethnic Groups in the Transitional Region of Southern Min and Hakka in Taoyuan. Master’s Thesis, Department of Geography, National Taiwan Normal University.】

胡安宇、葉雁玲主編(2002):《廣東省交通地圖冊》。廣州:廣東省地圖出版社。

【Hu, A.Y., and Ye, Y.L. (Eds.) (2002). Guangdong Provincial Transportation Atlas. Guangzhou: Guangdong Map Press.】

唐作藩(2002):《漢語語音史教程》。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

【Tang, C.F. (2002). Chinese Phonetics History Course. Beijing: Beijing University Press.】

韋煙灶、林雅婷(2013):〈清代大溪墘庄閩、客宗族互動關係之探討:以姜、范姜、郭三姓為例〉, 《地理研究》,58:33-74。

【Wei, Y.T., and Lin, Y.T. (2013). The Interaction Relationship between Southern Min and Hakka Ethnic Groups in the Daxiqian Farm Village for the Duration of the Qing Dynasty: Example of Jiang, Fanjiang and Kuo Clans. Journal of Geographical Research, 58:33-74. doi:10.6234/JGR.2013.58.03】

韋煙灶(2013):〈詔安客家族群空間分佈的歷史地理詮釋〉,《中國地理學會會刊》,50:81-112。 【 Wei, Y.T. (2013). Spatial Distrubition of the Zhao'an Hakka Ethnic Group: Interpretation of

Historical Geography. Bulletin of the Geographical Society of China, 50:81-112.】

韋煙灶、曹治中(2013):〈以閩、客式地名來重建臺灣漢人原鄉閩客族群歷史方言界線〉,《臺灣 博物季刊》(科學界的恆星-紀念華萊士逝世百年專刊),32(4):6-11。

【Wei, Y.T., and Tsao, C.C. (2013). Using the Typical Place Names between Hakka and Southern Min in Atlas to Restructure Historical Dialect Boundary in the Ancestral Homes of Taiwan Hakka and Southern Min. Bulletin of the Taiwan Natural Science, 32(4):6-11.】

韋煙灶(2014):〈臺灣饒平裔原鄉之歷史語言及地理意涵探討〉,《環境與世界》,30:1-29。 【Wei, Y.T. (2014). Interpretation of Historical Linguistics and Geography about the Ancestral Home

of Taiwan Raoping Offspring. Environment and Worlds, 30:1-29.】

韋煙灶(2015):〈北桃園地區的閩客族群分布的空間特色〉,中央大學客家學院主編,《「發現地方 -想像族群」-2015 桃園區域研究研討會》,9-30。桃園:中央大學客家學院。

【Wei, Y.T. (2015). The characteristics of spatial distribution of the Hakka and Southern Min in the northern area of Taoyuan City. In: College of Hakka Studies (Ed.). To Found the Local and Ethnic Groups Imagination: The Taoyuan Regional Study Conference in 2015, 9-30. Taoyuan: College of Hakka Studies, NCU.】

涂志偉(2015):〈香火同源的兩岸三地九龍三公〉,《臺灣源流》。72/73:9-30。

【Tu, Z.W. (2015). The homologous faith of Jiulong San’gong in Fujian, Taiwan and Hongkang. Taiwan Heritages, 72/73: 9-30.】

(20)

【Gao, X.J. (Ed.) (2015). Atlas of Fujian Province. Beijing: China Cartographic Press.】

高雄市政府水利局(2015):《愛河的名稱》。http://wrb.kcg.gov.tw/loveriver/history.aspx。(2015/09/13 瀏覽)。

【Water Resources Bureau Kaohsiung City Government (2015). Love River. http://wrb.kcg.gov.tw/loveriver/history.aspx. (accessed 2015/09/13)】

張文義(2003):《河道、港口與宜蘭歷史發展的關係》。臺北:富春文化出版公司。

【Chang, W.Y. (2003). Relations about River, Harbor and Historical Development of Yilan. Taipei: Fuchun Co., Ltd.】

張光宇(1996):《閩客方言史稿》。臺北:南天書局。

【Chang, K.Y. (1996). An introduction to Min and Hakka. Taipei: SMC Publishing Inc.】 張洪明(2004):〈漢語「河」的詞源考〉,《浙江大學學報》,34(1):63-70。

【Zhang, H.M. (2004). Chinese Etymology for He. Journal of Zhejiang University (Humanities and Social Sciences), 34(1): 63-70.】

張洪明(2005):〈漢語「江」的詞源考〉,《浙江大學學報》,35(1):72-81。

【Zhang, H.M. (2005). Chinese etymology for Jiang. Journal of Zhejiang University (Humanities and Social Sciences), 35(1): 72-81.】

張紅主編(2014):《廣東省地圖冊》。北京:中國地圖出版社。

【Zhang, H. (Ed.) (2014). Atlas of Guangdong Province. Beijing: China Cartographic Press.】 教育部編(1994),《重編國語辭典(修訂本)》。

http://dict.revised.moe.edu.tw/cgi-bin/newDict/dict.sh?cond=%B4%E4&pieceLen=50&fld=1&cat =&ukey=-1157856825&serial=1&recNo=22&op=f&imgFont=1/。(2015/09/28 瀏覽)。 【Ministry of Education, R.O.C. (1994). Revised Mandarin Chinese Dictionary.

http://dict.revised.moe.edu.tw/cgi-bin/newDict/dict.sh?cond=%B4%E4&pieceLen=50&fld=1&cat =&ukey=-1157856825&serial=1&recNo=22&op=f&imgFont=1/. (accessed 2015/09/28)】 教 育 部 編 (2011),《臺灣 客家語常用詞辭典( 試用 版)》。 http://hakka.dict.edu.tw/hakkadict/ 。

(2015/09/18 瀏覽)。

【Ministry of Education, R.O.C. (2011): Taiwanese Hakka Dictionary. http://hakka.dict.edu.tw/hakkadict/. (accessed 2015/09/18)】

教育部編(2011),《臺灣閩南語常用詞辭典》。http://twblg.dict.edu.tw/holodict_new/。(2015/09/18 瀏覽)。

【Ministry of Education, R.O.C. (2011). Taiwanese Holo Dictionary. http://twblg.dict.edu.tw/holodict_new/. (accessed 2015/09/18)】

現代工程規劃資訊社編繪(2007):〈臺北縣三峽鎮行政區域圖〉。臺北:內政部。

【Modern Project Planning Information Society (2007). Sansia Map, Taipei County. Taipei: Ministry of the Interior.】

陳培桂(1871/1963):《淡水廳志》。南投:臺灣省文獻委員會。

(21)

Province.】

陳朝龍(1894/1962):《新竹縣采訪冊》。南投:臺灣省文獻委員會。

Chen, C.L. (1894/1962). Records of the Investigation of Hsinchu County. Nantou: Document Commission of Taiwan Province.】

陳壽祺纂(1829/1960):《福建通志臺灣府》。南投:臺灣省文獻委員會。

【Chen, S.Q. (1829/1960). Fujian Chronicle: The Taiwan Fu. Nantou: Document Commission of Taiwan Province.】

梅祖麟(2000):《梅祖麟語言學論文集》,459-497。北京:商務印書館。

【Mei, T.L. (2000). Meizulin Yuyanxue Lunwenji. 459-497. Beijing: The Commercial Press.】 黃叔璥(1723/1957):《臺海使槎錄》。南投:臺灣省文獻委員會。

【Huang, S.J. (1723/1959). Record of Missions to Taiwan and Adjacent Waters. Nantou: Document Commission of Taiwan Province.】

廈門大學中國語言文學研究所漢語研究室編(1993):《普通話閩南語詞典》。臺北:臺笠出版社。 【 Research Institute for Chinese language and literature, Xiamen University (Ed.) (1993).

Mandarin–Southern Mǐn Dictionary. Taipei: Taileh Press】

新竹市朱姓宗親會(1999):《朱姓大族譜》,新竹:新竹市朱姓宗親會。

【Zhu’s Clan Association of Hsinchu (1999). Zhu’s Genealogy book. Hsinchu: Zhu’s Clan Association of Hsinchu.】

楊萬全(1994):《水文學》。臺北:臺灣師範大學地理學系。

【 Yang, W.C. (1994). Hydrology. Taipei: Department of Geography, National Taiwan Normal University.】

經濟部水利署(2014):《一0二年臺灣水文年報》。臺北:經濟部水利署。

【Water Conservancy Agency, Ministry of Economic Affairs, R.O.C. (2014). 2013 Hydrological Year Book. Taipei: Water Conservancy Agency, Ministry of Economic Affairs, R.O.C.】

董忠司總纂(2001):《臺灣閩南語辭典》。臺北:五南圖書公司。

【Tung, C.S. (Ed.) (2001). A dictionary of Taiwan Southern Min. Taipei: Wu’nan Book Inc.】

臺中縣客家文化協會編(1997):《大甲河紀事—臺中縣客家文化協會成立二週年慶暨會員大會特 刊》

臺中:臺中縣客家文化協會。

【Taichung County Hakka Cultural Association (1997). Tachia River Chronicle: Taichung County Hakka Cultural Association to Celebrate the Second Anniversary of the Conference and General Assembly Special Publications. Taichong: Taichung County Hakka Cultural Association.】 臺灣百年歷史地圖(1904),《臺灣堡圖》(北投:編號 20;樹林:編號 53;三角湧:編號 56;利

澤簡:編號 80)。http://gissrv4.sinica.edu.tw/gis/twhgis.aspx。(2015/09/13 瀏覽)。 【Taiwan Century Old Maps System (1904). Taiwan Bau-tu.

http://gissrv4.sinica.edu.tw/gis/twhgis.aspx. (accessed 2015/09/13)】

臺灣銀行經濟研究室編(1963):《臺灣府輿圖纂要》。南投:臺灣省文獻委員會。

(22)

Nantou: Document Commission of Taiwan Province.】

劉良璧(1741/1961):《重修福建臺灣府志》。南投:臺灣省文獻委員會。

【Liu, L.B. (1741/1961). Re-compile the Fujian Taiwan Fu Chronicle. Nantou: Document Commission of Taiwan Province.】

劉振前、莊會彬(2011):〈漢語「江」詞源辨正—與張洪明先生商榷〉,《山東大學學報》,5:133-139。 【Liu, Z.Q., and Zhuang, H.B. (2011). On the etyma of Jiang in Chinese. Journal of Shandong

University, 5:133-139.】

編者未詳(1958):《承慶堂朱氏家譜》。

【Anonymous (1958). Chengqingtang: Zhu’s Genealogy book.】 蔣師轍(1892/1957):《臺游日記》。南投:臺灣省文獻委員會。

【 Jiang, S.C. (1892). Records of Trip in Taiwan. Nantou: Document Commission of Taiwan Province.】

橋本萬太郎(2008):《語言地理類型學》。北京:世界圖書出版社。

【 Hashimoto M. (2008). Linguistic Geography Ttypology. Beijing: Beijing World Publishing Corporation.】

盧德嘉(1894/1960):《鳳山縣采訪冊》。南投:臺灣省文獻委員會。

【 Lu, T.C. (1894/1960). Records of the Investigation of Fengshan County. Nantou: Document Commission of Taiwan Province.】

錢穆(1984):《史記地名考》。臺北:三民書局。

【Cien, M. (1984). Study the place names in Shiji. Taipei: Sanmin Bookstore.】

戴翊丞(2015):《清代臺北安坑通谷的族群空間分布與互動關係》。臺北:臺灣師範大學地理 學系碩士論文。

【Tai, Y. C.(2015). The Spatial Distribution and Interaction of Ethnic Groups in Ankeng Through Valley, Taipei in Qing Dynasty. Master’s Thesis, Department of Geography, National Taiwan Normal University.】

譚其驤主編(1996a):《中國歷史地圖集第一冊(原始社會.夏.商.西周.春秋.戰國時期)》。 北京:中國地圖出版社。

【Tan, Q.X. (Ed.) (1996a). The Historical Atlas of China, Volume I: Archaeological findings, Xia, Shang dynasties and Zhou dynasty. Beijing: China Cartographic Publishing House.】

譚其驤主編(1996b):《中國歷史地圖集第二冊(秦.西漢.東漢時期)》。北京:中國地圖出版社。 【Tan, Q.X. (Ed.) (1996b). The Historical Atlas of China, Volume II: The Chin Dynasty Period, Western

Han and Eastern Han Dynasty Period. Beijing: China Cartographic Publishing House.】

譚其驤主編(1996c):《中國歷史地圖集第三冊(三國.西晉時期)》。北京:中國地圖出版社。 【Tan, Q.X. (Ed.) (1996c). The Historical Atlas of China, Volume III: Three Kingdoms and Western Jin

dynasty. Beijing: China Cartographic Publishing House.】

譚其驤主編(1996d):《中國歷史地圖集第四冊(東晉十六國.南北朝時期)》。北京:中國地圖出 版社。

(23)

【Tan, Q.X. (Ed.) (1996d). The Historical Atlas of China, Volume IV: Eastern Jin dynasty, Sixteen Kingdoms and Southern and Northern Dynasties. Beijing: China Cartographic Publishing House.】 譚其驤主編(1996e):《中國歷史地圖集第五冊(隋.唐五代十國時期)》。北京:中國地圖出版社。 【Tan, Q.X. (Ed.) (1996e). The Historical Atlas of China, Volume V: Sui dynasty, Tang dynasty and Five

Dynasties and Ten Kingdoms period. Beijing: China Cartographic Publishing House.】

譚其驤主編(1996f):《中國歷史地圖集第六冊(宋.遼.金時期)》。北京:中國地圖出版社。 【Tan, Q.X. (Ed.) (1996f). The Historical Atlas of China, Volume VI: Song dynasty, Liao dynasty and

Jin Empire. Beijing: China Cartographic Publishing House.】

韻典網(2010),《聲母》。http://ytenx.org/kyonh/cjeng/%E8%A6%8B/。(2015/09/28 瀏覽)。 【 Yundianwang (2010). Consonant. http://ytenx.org/kyonh/cjeng/%E8%A6%8B/. (accessed

2015/09/28)】

鍾震東(2013):〈族譜為上杭找回了一段被遺忘的歷史──兼論上杭「瓦子街」移民問題〉,閩西 客家聯誼會編,《閩西客家外遷研究文集》,65-75。福州:海峽文藝出版社。

【Zhong, Z.T. (2013). Retrieving some forgotten history from genealogy books for Shanghang: On Shanghang “Wazi Street” emmigration issues. In: Western Fujian Hakka Association (Ed.). The Western Fujian Hakka Emigration Research Corpus. Fuzhou: Haixia Art & Literature Press.】 饒秉才編(2000):《客家音字典》。廣州:廣東人民出版社。

【Rao, B.C. (2000). Dictionary in the Hakka Accent. Guangzhou: Guangdong People Press.】

Norman J., and Mei, T.L. (1976). The Austroasiatics in ancient South China: Some lexical evidence. Monumenta Serica, 32:274-301。

投稿日期:104 年 11 月 02 日 修正日期:104 年 12 月 29 日 接受日期:105 年 01 月 06 日

數據

圖 1  何大安(1987)所繪之「中國境內『江』、『河』分佈圖」                                資料來源:改繪自何大安(1987:155) 。  註:為求能反映原圖所要表達的內容,本圖仍儘量保留原樣,如地圖上無法確認的河流,如庫穆江(庫 穆,疑為格爾穆[今格爾木]之另譯,流經該地的河流稱為格爾木河)、鶴河、白寧河、栓江等; 通天河為金沙江上源,標示位置雖容易因誤解而歸類為「北方」的河流,也仍然照原圖位置保留。 局部修訂內容如下: (1)中國國土輪廓,刪除今蒙古共和國的範圍,
圖 2  以閩、客式地名所繪製的閩西南及粵東閩、客歷史方言分區圖  註:西側內陸為客家語區,東側沿海為閩語區。  資料來源:韋煙灶(2015:9-30)。  (四)閩、粵分省地圖冊中各等級河流通名之統計與分析  本文利用《福建省地圖冊》與《廣東省地圖冊》 (張紅主編,2014;高秀靜主編,2015)作為 閩、粵客語區與閩語區不同等級河流通名統計依據,河流等級採用 Strahler 法計算(圖 3)(楊萬 全,1994:338),統計結果如表 1 所示。
表 1  閩、粵分省地圖冊中閩、客語區不同河流等級之通名統計      等級  通名  8  7  6  5  4  3  2  1  小計  客  閩  客  閩  客  閩  客  閩  客  閩  客  閩  客  閩  客  閩  客  閩  江  0  1  1  2  1  0  1  4  3  3  3  3  7  3  1  2  17  18  溪  0  0  0  0  0  1  0  2  0  6  1  19  9  46  65  214  75  288  河  0

參考文獻

相關文件

substance) is matter that has distinct properties and a composition that does not vary from sample

- Informants: Principal, Vice-principals, curriculum leaders, English teachers, content subject teachers, students, parents.. - 12 cases could be categorised into 3 types, based

Wang, Solving pseudomonotone variational inequalities and pseudocon- vex optimization problems using the projection neural network, IEEE Transactions on Neural Networks 17

Define instead the imaginary.. potential, magnetic field, lattice…) Dirac-BdG Hamiltonian:. with small, and matrix

(Another example of close harmony is the four-bar unaccompanied vocal introduction to “Paperback Writer”, a somewhat later Beatles song.) Overall, Lennon’s and McCartney’s

Microphone and 600 ohm line conduits shall be mechanically and electrically connected to receptacle boxes and electrically grounded to the audio system ground point.. Lines in

Therefore, the focus of this research is to study the market structure of the tire companies in Taiwan rubber industry, discuss the issues of manufacturing, marketing and

This paper aims to study three questions (1) whether there is interaction between stock selection and timing, (2) to explore the performance of "timing and stoc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