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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河南道的絲織業在當時亦堪稱發達,居全國之龍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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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ademic year: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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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結論

河南道自古以來便是我國政治與經濟中心,隋末大亂雖對本地造成嚴重破 壞,但自唐代建立後,由於政治安定,加上唐政府相當重視休養生息,社會生產 因而迅速恢復。我國自古以農立國,故農業向為傳統經濟活動之大宗,其中尤其 以糧食作物最為重要,據今人研究,隋、唐時期本地最重要的糧食作物為粟,麥 次之,至於稻的種植,應僅限部份適宜種植之地區,同時規模似乎也不大,種植 率應遠較粟、麥為低。此外,河南道的絲織業在當時亦堪稱發達,居全國之龍首。

其次就河南道一地的戶口變動趨勢來說,從隋初至宋初這段期間內,本地戶 口變動狀況基本上可劃分為三個半週期,第一週期始於隋禪北周,結束於貞觀二 年唐朝消滅由突厥所冊立的「解事天子」梁師都止。第二週期出現在唐代統一全 國後至元和十二年平定淮西後。第三週期則從元和十二年開始至唐昭宗大順二年 孫儒之亂平定後止。最後半個週期則從大順二年開始,經五代而結束於宋初。每 個週期都是都先經過一段戶口成長期後,才又因戰亂導致戶口銳減,週而復始,

循環不已。由於戶口多寡,經常可以作為區域發展的指標,因此如就河南道與全 國其他地區相比,我們可以發現隋代本地戶口總數雖仍居全國之冠,但天寶時,

本地戶口總數已為南方超越。盛唐以後,由於戶口資料不詳,無法做進一步比較,

但在北方屢逢戰亂,南方在政治上相對較為穩定的情況下,戶口總數應仍難超越 江、淮地區。

藩鎮自中唐以後,實為影響政局發展的重要關鍵之一。所謂藩鎮,係指肇始 於唐初的節度體制,中唐以後的藩鎮雖是源自唐初的節度體制,但兩者間在職權 與功能等方面已有許多不同,不宜一概而論。唐代節度體制的發展大致始於高 宗、武后,而這又與當時國際情勢的轉變有關。自高宗儀鳳年間開始,由於周邊 民族勢力的崛起,使得自太宗朝逐步建立起的都護、行軍制度無法應付新的變 局,疲於奔命的結果,迫使唐王朝的國家戰略逐漸從攻勢轉向守勢,行軍常駐化 的情形日益普及。隨著邊鎮駐軍的情形逐漸增多,因兵役而造成的社會問題亦隨 之嚴重,最後連帶造成唐代兵役制度的重大變革。隨著情況的惡化,朝廷逐漸傾 向以召募取代征行,結果越來越多的邊境駐軍轉由召募健兒充當,職業軍人逐漸 成為軍隊的主要構成。隨著行軍常駐化的情形日益增加,原臨時負責統率遠征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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戍的行軍大總管,逐漸演變成新軍區的最高長官。最初,軍區長官的職銜尚未出 現固定名稱,變化繁複,直到睿宗景雲年間後,才逐漸以節度使作為統一稱謂。

此後沿邊軍區有增無減,至玄宗時達於極致。

節度使最初僅做為邊境防禦之用,故其設置是沿國境而呈帶狀分佈。但自安 史之亂爆發後,勢如破竹的叛軍打的朝廷毫無招架之力,為能阻擋叛軍,朝廷也 開始於內地廣設節度,並賦予其極大權力,結果節度使遂從原本的軍區最高軍政 長官,轉變為地方最高行政長官,此後,集行政、軍政、財政於一身的節度使儼 然成為新的地方權力中心,終成尾大不掉之局。此後藩鎮問題一直延續至唐末、

五代,始終是中原王朝最頭大的問題,直到五代、宋初有計畫的削弱節度使權力 後,藩鎮問題才終告解決。

從東漢末至北周滅陳這四百餘年裡,江南的經濟發展由於北方移民的大量湧 入,而呈現不斷上昇的跡象。至於北方自古以來雖為全國經濟重心所在,但由於 連年不斷的戰亂與分裂割據,造成社會經濟的嚴重破壞,在這四百餘年間北方地 區雖也曾經歷數度重生,但由於時間過於短暫,加上戰亂不止,故總體而言仍是 破壞大於建設,就在這一來一往間,南北雙方的差距逐漸縮小,但卻也讓後人產 生經濟重心從此南移的錯覺。大體而言,本時期江南的經濟發展雖然迅速,但這 僅是剛起步時的快速躍升而已,隨著經濟發展程度的逐步增加,發展腳步亦會因 邊際效應遞減而逐步緩慢下來,更何況除了戶口總數這項指標外,單位面積產 量、手工業發展程度以及適用於江南農業生產模式的技術發展成熟度上,皆尚存 極大的發展空間,可見唐代以前江南地區的經濟發展程度依舊不及北方。

雖然安史之亂造成唐代財政重心的南移,不過在此之前,黃河流域依舊是朝 廷財賦收入的主要來源。安史之亂的發生是唐代歷史轉變的重要關鍵,原本富庶 的兩河地區,在安史之亂期間遭逢嚴重摧殘,因此戰後朝廷為重新啟動瀕臨崩潰 的政府財政體系,因而採納第五琦的建議,奠定日後「天下以江淮為國命」的基 礎。然而,日後安史之亂雖告平定,但接踵而來的藩鎮割據,還是使朝廷無法自 兩河地區取得賦稅收入,於是江、淮地區從此便成為政府財政收入的主要來源。

由於將江淮物資運往關中需靠漕運,因此當時汴河流經之河南道,從此便具有保 障漕運的重責大任。

代、德時期朝廷對於汴河之暢通相當重視,我們可以觀察到幾個現象:一、

代宗時舉凡非直接叛亂,只要不影響王朝的統治基礎,朝廷大多宥之不問,至於 會破壞既存政治秩序的逐帥自立等行為,只要宣示效忠,朝廷亦多妥協,並於事 後追認,唯有桀傲不遜的藩帥,並會妨害唐皇朝的永續生存時,朝廷才會考慮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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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武力,不過由於中央缺乏武力基礎,因此僅能仰賴其他藩鎮的武力,正因為如 此,戰爭最後結局往往取決於節帥,而不是取決於中央,只要藩鎮一不配合,朝 廷往往只能妥協讓步,於是遂給人姑息之錯覺,但筆者認為,與其說代宗朝對待 藩鎮的態度是姑息,還不如說是審慎要來得更加貼切。二、德宗朝時,朝廷在面 對要求自治的軍人時,為避免產生直接衝突,大多採取容忍、妥協的態度,盡量 滿足其要求,造成這種情況出現的原因,實導因於奉天之難為德宗帶來巨大的心 理創傷,故終其一身,不願再對藩鎮發動大規模戰爭,但並非就表示朝廷完全放 任所有藩鎮,當時軍人跋扈現象雖普遍存在,但朝廷的容忍度確有不同,嚴格說 來,朝廷乃是視對象與地域而做出不同反應。基本上對「割據型」藩鎮如淄青與 淮西而言,只要能「各守藩維」則一切不問,朝廷基本上承認其半獨立之狀態,

不奢望能再取得統治權。至於河南道其他藩鎮,除了擁有十萬勁旅的宣武軍外,

朝廷基本上是不允許地方自行推舉藩帥的,朝廷對武寧節度用兵就是最好例子,

雖然官軍最後失敗,但也顯示朝廷捍衛主權的決心。至於德宗在面對宣武軍因追 求自治而與中央引發的衝突時,可能害怕無法承擔一旦戰爭爆發,進而導致漕運 受阻後所引發的一連串連鎖效應,因此面對宣武軍的要求時,多採姑息包容的態 度,不願直接與之發生衝突,但又不願將之視為「割據型」藩鎮,畢竟國家經濟 命脈的漕運掌握在他人手裡,實在是不能容忍的事情,於是德宗只能靜待時機到 來後再安插中央任命的藩帥。三、河南道藩鎮從建立之初,除淮西與較晚建立的 忠武軍外,其餘各鎮之節度使朝廷似乎傾向指派文人擔任,但隨著安史之亂後河 南道局勢日益惡化,以及平盧軍人集團南渡的影響,本地節度使才逐漸朝武職化 發展,初期節帥以文職居多與安史之亂後朝廷不信任武人有關。至於平盧軍人集 團南遷後,朝廷一方面為安置這些軍人,一方面為彌補武力孱弱的河南諸鎮,於 是將他們分置於平盧淄青、淮西以及汴宋等地,是以上述地區自寶應年間後藩帥 武職的比例便顯著攀升,至於忠武軍組成骨幹為曲環所領之幽、隴行營部隊,節 帥一職自然也多以武人為之,唯獨義成一鎮,自始就傾向以文人擔任藩帥,算是 較為特殊的部分,但也可能由於這樣,義成軍在代、德之際的藩鎮衝突中,便顯 得較為安分。

自安史之亂以來,不斷對以汴河為中心所形成之運輸命脈,構成嚴重威脅的 河南跋扈藩鎮,到了憲宗時終於受到朝廷壓制,河南道重歸中央掌控,然而在「元 和中興」的表像背後,我們可以發現地方軍人集團的勢力依舊強盛,這可能與朝 廷在追求中央集權的過程當中,僅將視野焦點置於地方高層的人事上,而忽略構 成藩鎮權力來源的地方軍人集團,憲宗死後藩鎮復叛,雖與穆宗的藩鎮政策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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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命令處置失當有關,但代表藩鎮地方勢力的軍人集團未受大刀闊斧的整頓,或 許也是日後武寧鎮始終風波不斷的原因之一。

穆宗初期的藩鎮大亂雖首發自河北,但卻連帶引發河南藩鎮的不安與動盪。

由於代、德時期河南道兩大割據勢力淄青與淮西,已於憲宗時遭受致命打擊,故 穆宗長慶初年的藩鎮大亂期間,一小部分的原淄青舊勢力雖亦試圖響應,但已無 法再對中央構成有效威脅。然而弔詭的是,在穆宗初期藩鎮大亂期間,河南道情 勢最為不穩定的區域,居然是分別於憲宗前、後期各以和平方式轉移政權,同時 皆位處漕運線上的武寧與宣武兩鎮,何以穆宗時宣武與武寧兩鎮,會隨河朔情勢 的變化而產生動盪,筆者認為可能有兩點原因:一、這兩鎮在憲宗時皆透過和平 方式進行政權轉移的,因此有相當理由相信,在地的地方軍人集團勢力並未受到 嚴重破壞,因此當朝廷忽視他們的利益,加上中央權威受到河朔復叛之挑戰,他 們便也趁機而起,為爭取自身利益而戰。二、我們可以發現這兩鎮皆位處漕運線 上,或許是因為汴河所帶來的龐大經濟利益,使兩鎮將士更積極保護自身利益,

所以一旦節度使與地方利益產生衝突,追求自治的聲浪自然也就跟著提高。

總計自元和中興以後到黃巢之亂爆發前這段期間,河南道藩鎮除武寧外,僅 宣武曾於穆宗初期的藩鎮大亂中發生過兵變,其餘各鎮雖部分有過兵變的零星記 錄,但無論就規模大小或次數多寡而言,皆難望代、德時期之項背,尤其是前淄 青與淮西兩鎮之舊地,幾乎未再爆發過軍亂。

河南道「順地化」的成功,使唐中央進一步掌握本地的軍事調度權,因此從 穆宗起,在唐帝國後期所有的戰爭中,幾乎都能見到河南藩鎮將士之身影。此外,

除了參與唐政府的各項戰役外,將河南道納入國家兩稅範圍,亦是憲宗元和中興 以來對河南道地方事務的一大突破,但我們不應過於高估河南道對兩稅收入的貢 獻,因為根據兩稅三分制原則,該地軍鎮將士之供軍費用包含於送使、留州之內,

河南道自安史亂後為屏障東都、保障漕運,因此多部署重兵,兩稅稅額自然也多 充為軍費,故本時期河南道在國家財政中的地位,主要還是扮演「轉運」江南財 賦之角色,換言之,只要國家政治重心與財賦重心依舊分離,汴河的重要性就一 日不會改變。

按唐中央於安史亂後對於節度使的用人原則,一為盡量以中央朝臣外調,一 為盡量任用文人,今察穆宗至黃巢之亂爆發前之河南各鎮節度使,並與同時期東 南地區的藩鎮節帥人選相比,除宣武一鎮外,武職節帥比例明顯偏高,其原因應 與本地多部署重兵有關,故多用武臣來統馭地方軍人集團。然而值得注意的是,

宣武是本時期河南道藩鎮中,文職藩帥比例最高者,顯示朝廷對該鎮之控制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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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於河南道其餘藩鎮,並突顯該鎮之地位確實與眾不同。又朝廷既然不得已須 以武將擔任節度使,人選自然首從與朝廷關係密切的將領中尋找,在穆宗至黃巢 之亂爆發前這段期間,河南道的各鎮的武職藩帥中,有相當高的比例曾擔任過唐 代諸衛將軍與禁軍諸職,顯示朝廷在不得已選用武人擔任節度使的情況下,仍想 盡辦法要加強與他們的聯繫。

王仙芝、黃巢之亂再度對唐代歷史發展造成重大改變,亂事平定後,河南道 情勢進入新的階段,此時中央已無法再約束藩鎮間彼此併吞的行為,於是自安史 亂後於河南道逐步建立起的舊式藩鎮,逐一為宣武朱溫所吞噬,朝廷對此也無可 奈何。這些藩鎮為朱溫所併吞後,實際上已全歸其掌握,故節度使人選全都掌握 於朱溫之手,朝廷只能被迫接受,這種完全由朱溫一人掌控,不同於以往或聽命 於唐中央,或一昧追求地方自治的新型態藩鎮,隨著朱溫勢力的擴張逐步推廣至 河南全境,直至唐亡,而河南道所提供的人、物力,日後也成為後梁王朝得以逐 鹿天下的重要基礎。

後梁王朝的建立,大部分憑據河南道人、物力的支援,然這項特色自後唐建 立後便有所改變,朝廷中河南道出身的人物比例大幅下降,換之而起的是河北與 河東的軍人集團,但這並非表示河南道的重要性從此不在,因為朝廷依舊需要河 南道的物力支援,尤其自後周朝以來對各地經濟恢復的努力,更使河南道的重要 性不減反增,宋初趙匡胤仍延續自後周以來的既定政策,持續重視對經濟生產的 恢復,河南道便在這種情況下逐步恢復生機,日後宋代得以一統寰宇,所憑藉的 便是由河南道所提供充足物力。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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