１５３
再 证 杭 州 飞 来 峰
“西 游 记 图 ” 浮 雕 的 历 史 意 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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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兼 谈 古 代 文 献 与 美 术 史 研 究 的 关 系
常 青
内容 摘要： 杭州 飞来 峰的 “西游记 图
” 浮雕 位于龙 泓洞 口 外 北侧接近地面 的石壁 上， 在 ２０ 世
纪 ９ ０ 年 代 被编 为 二个龛 号 ： ４ ６、 ４ ７。 第 ４６ 龛的僧人立像有题记 曰 ：
“唐三藏 玄 奘 法 师”， 表现唐 代高 僧 玄奘， 为 学术界公认。 第 ４７ 龛 浮雕三人牵二马 作阔步行进状， 中 间 一人物有 “朱 八 戒” 榜 题， 在学术界一直 存 有 争 议 ： 有 北宋 “朱士行取 经图” 说与 元代唐僧 随从说等， 两说都认为这 个 榜题 是后人改刻 上去 的。 作 者以考古学的方 法 重新 研究这两龛造 像的年 代与考察 “朱八 戒” 榜题 是否真被改 刻过， 认为第 ４６、 ４７ 龛应同为 元代 “西 游记图” ，
“朱八戒” 榜 题 应为 元代原 刻。 即使 现存 《 西游记》 文 献 将 朱八 戒的 出现时 间指 向可 能 的元 末 明初、 第 ４７ 龛 年 代 可能是 元 代早 期， 也 不 能据此 断定 “朱八 戒” 榜题是改 刻 的， 因 为 现 存文献 并不 一定记载 了 所 有 在元代 曾经表演过的
《西游记》 剧 目 。 这幅 “西 游记图” 是我 们研究朱八 戒形 象出 现 年代的有原始 题记 证 明 的现 存最 早 的实物 资料。
关 键词： 佛教 石窟 寺 飞来 峰 西游记 朱八戒 猪八 戒 玄 奘 猴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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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 者： 常青， 四 川省成 都 市， ６１０ ０ ０ ０， 四 川大 学 艺 术 学院。
１５４ 石窟 寺研究 （第 １０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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ｅ杭州 飞来峰的 “西游记图” 浮雕位于 龙 泓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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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 北 侧接近 地 面的石 壁 上， 在 ２０ 世纪 ９ ０ 年 代 被 编 为两个 龛 号 ：４
６、４
７
（ 图 １）。 第４
６ 龛 雕 有一身 僧 人向右侧 身立像， 其 右上方 原 有 题 记曰 ：“唐三藏 玄奘法师”。 这 身 造像表 现唐 代高僧 玄 奘 （ ６ ０ ０ ？ ６ ６
４
）， 为 学术 界公认。 第 ４７ 龛 浮 雕三人 牵二马作阔步向右行进 状， 它 们的题 材 在 学 术 界一直争 议较大， 直至今日
。 争 论的主 要问题一是 该 龛 雕凿的年代 ： 是宋 代， 还是 元 代？ 是 笼 统 地 定 为 元 代， 还是 可以确 定 在 元 代 早 期 （ 即十三世 纪 晚 期 ） ？ 争 论的第二个问题 是 第４
７ 龛中间一身 人物 所 据 有的榜题 “朱八戒” 三字， 是 原 来就有 的？ 还是 经 后 人改刻的？ 第二个问题其实 是从属于 第一个问题的， 即如果将第４
７ 龛定为宋代， 或 是 元代早 期， 许多学者就会认 为 “朱八戒” 榜题 应该是后 人 改 刻的， 因为 还 没有 发 现 任何宋 代与 元代 早中期的与 《西游 记》 有 关的文献 资 料 提到 “朱八戒” 这 个 人 物。 这两个 争 论问题也关系到 了 另一个问题， 即第４
６、４
７ 盡 属 于同一题材， 还是分属 两个 不同题 材。笔者以为， 这 些争论 之 所以会出现， 是因为我 们对 分 析这 处 石 刻 造像所 应 采 取的研究方法没 有 达 成 共识。 因此， 什么样的研究 方 法， 就 能 得出什么样的结 论。 在 此， 笔 者 想 就 研 究 方 法 特 别 是 如
再证杭州 飞来 峰 “西 游记 图” 浮雕的历史 意 义 １５ ５
图 １ 杭州 飞来 峰石窟 第４ ６ （右） 、 ４ ７ （左 ） 龛
何运用 历史 文 献 来 研 究中 国古代 美 术问题 做一些探 讨， 再 次 论证飞 来 峰的这 幅 “西游 记图” 在中 国 美术 史上 的意 义。 同时， 笔 者将重 点探 讨应如何以纯 考 古 学的方法 来分析 这 幅 浮 雕的年代、 题材与
“朱八戒” 榜 题真伪 等问题。 在 本 文中 ， 笔 者 仍 坚持在 ２ ０ ０６、 ２ ０ ０ ９年 得出的观 点 ： 飞 来 峰 第 ４ ６、
４
７ 龛 不 应被分为两龛， 而应 属于同一题 材 “西游 记图” ； 第 ４７ 龛中的 “朱八戒” 榜 题 应 是 原 刻 ； 这 幅浮 雕 雕 刻 时间应该是 元代。 笔 者 想 要 强 调的是 ： 飞来 峰的这 幅 “西游 记图” 是中 国现存规 模 最 大 的一幅的该题 材 雕 刻， 其中的 “朱八戒” 榜 题 记其所属人 物是 迄 今发 现 最 早的 《西游 记》 中的朱八 戒 （ 即后 来的猪八戒） 形象， 对 研究 《西游记》 的发 展 史 据 有 证 经 补 史的重大 意 义。一
、
缘 起 与 争 议
从 题 记 可 知 ， 飞来 峰 第 ４ ６ 龛内的僧 装 人 物 表 现的是 唐 僧 玄 奘， 是 典型 的僧 人 形 象 （ 图 ２ ） 。 从 现存的题 记 来 看， 第 ４７ 龛中的三身 人 物 浮 雕 也 应 与 西 行 求 法 有关。 此 龛内雕 有三身向着 右 侧 作行 进 状的人物 ， 其中左 侧两身 人 物 各 牵一马， 以示 其 较 低的地位。 右 侧 第一人 站立在一矮台之上，
头部已毁 损 ， 其头部一侧 原 也 应 刻 有 榜 题， 应 为 此龛三人 之 首。 第
二
人位于这 组 浮 雕的中部， 被１５６ 石 窟 寺 研 究 （ 第 １０辑 ）
图 ２ 飞来 峰 第４ ６ 龛唐
三
藏 玄 奘 法 师 像他 牵 着 的马背上驮有一个 佛经袱 （ 图 ３ ）。 在 马项上方刻有一方题 记曰 ： “朱八戒” （ 图
４
）。 第三人位于这 组 浮 雕的左 侧 ， 他 所 牵的马背上 驮着一个莲 花 宝 座， 在 马 项 上方刻有一方题 记曰 ：
“从人”。 在 第二身 人物 所 牵 马的左 上角处 还 刻 有一方 题 记曰 ： “天竺口 口口”。 很明显，
第 ４ ７ 龛表现的 也是一组前往 天 竺 （ 即印度 ） 取 经像的人物。 这三身 雕像 均 不 为中 国传统的僧 人装 束， 且都身佩 兵 器， 明 显具 有 随行 护卫 的 职 责， 行 进的方向也 与 第 ４ ６ 龛 的 玄奘 相 呼 应。 再 加上第
４
７ 龛中间人物的 “朱八戒” 题 记， 笔 者以为， 第 ４６
与４
７ 龛应为一组 ， 可统一命名 为 “西游 记图” （ 图 １）。然 而， 在 过 去的半个多世纪 中， 学术 界 对 这 组 浮 雕 之 题 材存在 着三种 观 点。 其一为 元 代 玄 奘 及其随从 像 说。 早在 １９５ ８ 年， 黄涌泉 认 为 ： 第 ４ ６、
４
７ 龛浮雕应同属 唐 僧 取 经 题 材， 造图 ３ 飞来 峰 第４ ７龛 中尊与右 尊
（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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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 念 华 编 《飞 来峰 造 像》 图版７ ０）图４ 飞来 峰 第４７ 龛 中尊榜 题 “朱八戒
（赖天兵 摄 ）
再证杭州飞来峰 “西游记图” 浮雕的历 史 意 义 １５７
于 元代， 表 现玄 奘和他的随从 ［１］。 到了２ ０ 世纪 ８０ 年代， 黄涌泉 给 刘荫 柏 先生的信中又再次明确 了他的观 点 ： 第
４
６、４
７ 龛 造像同属 “唐僧 取 经” 题材， 第 ４ ７ 龛 的三人 物是玄 奘的侍 从僧， 不是 悟空 、 八戒、 沙 和尚 如 此看 来， 黄 先生怀疑第４
７ 龛的 “朱八戒” 榜题是后 人改刻的。其二为 北宋 玄奘 与朱士 行 取 经像 说。 这种 观 点是 将 第
４ ６
、４
７ 龛造 像 分割 开来， 认为 它们分属 不同题 材 雕刻。 １９ ７ ９ 年， 王仕 伦主 张 刻 于 第４
７ 龛的题 记 “朱八戒” 原 先应该 是 “朱士行”， 那位 于公元三世纪中 国第一位西行取 经 之 人。 同时， 王仕 伦认 为 ： 现存的 “朱八戒” 三字 是后 人 剔 除 了 “士行” 二字 后 重新补 刻 而 成的。 所以， 他 认为第４
６ 龛 为 “唐僧 取经” 浮雕， 第４
７ 龛 为 “朱 士行 取经图”在 这个观 点的基 础上， １９８６ 年， 劳 伯敏发表 论 文， 认为第４
６、４
７、４
８ 龛 为三所 相互没 有联系 的独 立 龛， 均 开凿于 北宋 早期。 在确定了时代之 后， 劳进一步 认为 ： 在南宋时期的 与唐僧取经有关的文献版 本中 ， 玄 奘只有一位随从——猴行者， 因此， 第４
７ 龛的三身 浮雕人 物 不 应 属 于玄奘的随 从。 只有 第４
６ 龛表现的是 唐 僧 取 经 题材。 劳同意王仕 伦的说法， 认为 第４
７ 龛表 现的应该是 “朱士行取经 图”
［４］。 他们的观 点 得 到了众多 学 者的认同并引用， 特 别 是 得 到了杭州 地 区文物 与 考古学者的较多 认 可。 ２ ０ ０ ２ 年， 高 念华 在其主 编的 《飞来 峰 造 像》 一书中沿 用了劳 伯敏 的观 点 ［５］。 １９ ９４
年， 韩国学 者郑恩 雨综 合了中 国学者的观 点， 认 为第４
７ 龛 “朱八戒” 题 记表现的 是猪八戒或朱士行， 她 没 有表明自
己的观 点， 但同意王、 劳 等学 者将此 龛定为宋 代 １６］。 到了２０
１０年， 劳 伯敏再撰文 坚持
自
己原 有的观 点ｍ
。其三为宋代 “ 白马驮经” 像说。 在飞来峰， 位于第
４
７ 龛 左侧的第４
８ 龛 为 “白马驮经” 故 事 浮雕， 在 学术界没 有 争 议。 但在 １９８７ 年， 北京大 学考古系阎文儒 教 授则 认 为 ： 飞来 峰第４
６、４
７、４
８ 龛同属一组造像， 都是 表 现 “白马驮经” 故 事的。 与劳 伯敏的推论 法 相 似的是， 阎先生 也 是先 把 这一组 造像的年代 定在了宋 代， 然后 相信 在 唐僧 取经故事中 ， 猪八戒的出现是明代的事， 所以第
４
６、４
７ 龛 不 可能 与唐僧的西行 求法有 关 ［８］。 但这 种 观 点 没 有 别的学者附 和， 因为第４
６ 龛的玄 奘 像显然 不是 “白马驮经” 故 事中的人 物。我赞同黄涌泉的部分观 点， 即第
４
６、４
７ 龛 浮雕 应同属 《西游记》 题 材， 雕刻年 代为 元 朝。 但 我认为 第 ４７ 龛的 “朱八戒” 榜题 没有问题， 是凿 像之 时 的 原始题 刻。 ２ ０ ０５ 年， 笔 者 在现场 做了 调 查， 于 ２０ ０ ６ 年 发 表 《从飞来峰 看 十世纪以后中国佛 教 信仰 与 艺术的转型 》［９］一文， 说明了我的
［ １
］ 参见 黄 涌 泉 ： 《杭州元 代 石 窟 艺 术》， 北 京 ： 中 国古典艺术
出
版 社， １９５ ８年， 第７ 页。［２］ 刘 荫柏 编 ：《西 游 记 研 究 资料》， 上海 ： 上 海 古籍
出
版 社， １９９ ０ 年， 第 ２５８ 页。［３］ 王士伦 ： 《杭州史话》， 杭州 ： 浙江人民
出
版 社， １９ ７ ９年。［４］ 劳 伯 敏 ：《关于 飞来 峰 造像 若干问题的探讨》， 《文 物》 １９ Ｓ ６ 年 第 １ 期。
［５］ 高 念 华 主 编 ：《飞来峰 造像》， 北京 ： 文 物
出
版 社， ２０ ０ ２年， 第 １０ ２、 １０ ３ 页。［６］ 郑 恩 雨 ： 《杭州飞来 峰 佛 教 雕 刻》， 《美 术 史 研 究》 １９ ９ ４年 第 ８期。
［７
］ 劳伯敏 ：《再谈飞来 峰 高 僧 取经浮雕——兼 答 赖 天 兵先生》， 《杭州文博》 ２０１０年 第 ９辑。
［８
］ 阎文儒 ： 《中 国石 窟 艺 术 总论》， 天津 ： 天津古籍
出
版社， １９ ８７年， 第２ ９ ５ ￣２ ９ ７ 页。［９］ 常 青 ： 《从 飞 来峰看 十世纪以后中 国佛 教信仰 与 艺 术的转型》， 《燕 京 学 报》 ２ ０ ０ ７年第２１ 期。
１５ ８ 石 窟 寺 研 究 （第 １０辑 ）
观 点。 ２ ０ ０ ９ 年， 笔 者发 表 《杭州 飞来 峰 “西游记图” 与 “白马驮经 图” 浮雕再探 讨》
［Ｈ）１
—文， 进
一步阐述了笔 者的观 点。 简而言 之， 我认为， 把此二龛年 代 断为宋 代， 并认 为 “朱八戒” 榜题 不 是 原刻， 而 系 后 人改刻， 原榜题 应 为 “朱士行” 三字的观点， 显然是 基 于 断代优 先 并 将造像与榜 题区别 对待为前 提。 也就 是 说， 先 把三龛造像 断 在了北宋， 然 后考 察历史文献， 发现宋 代的各种
《西游记》 版 本中并没 有朱八戒这个人 物， 于是就 怀疑 “朱八戒” 三字 榜题 是 后 人改刻的， 而原先 的榜 题 应该是 “朱士行” 三字。 这种 先 断代再 确定题 材的做法， 无 疑会限 制 了探讨题材的范围。 如 果年代 断 错了 ， 题材的确定就 会出错。 再者， 说原来的题 刻应 该 是 “朱士行” 三字， 则毫无 根 据， 纯 属 主 观臆测 ， 因为朱士行是 僧 人， 他的形象 应该与第
４
６ 龛的玄 奘 与 第４
８ 龛的摄 摩腾 与 竺 法 兰形 象相 近， 最 起 码应 穿着 僧 人 的 服装。 而 具 有 “朱八戒” 榜题 的 刻 于 第４
７ 龛中间人 物明 显不 是 僧 人 形象， 而是一尊 执兵 器的卫士形象。 再者， 把二龛年代 断为 北 宋， 也 没 有立足于 飞来峰本 身雕刻 风格的发展脉 络。 因此， 笔者认 为 ： 飞来峰 第４
６、４
７ 龛 应 属 于同一组雕， 以表 现 元代 《西 游记》 题材。 再结 合元代的文献， 第４
６ 龛的 “朱八戒” 题 记， 正是元 人 对 《西游记》 中猪八戒的 称谓， 该榜 题 没有经过 后 人的改 刻。 若 将第４
６、４
７ 龛的雕刻 风格与飞来峰 北宋及 元代造像 作一比 较， 二龛造像的风格明显与 元代造像相 似， 而 与 北宋风格相 去 甚 远。 因此， 它 们的雕 凿 年 代应 在 元 朝， 但 笔 者 并没有 推 断 它们的确切年代 是元代 早期， 还是中期或晚 期。 ２０ ０ ９ 年， 赖 天 兵 发 文赞同笔者在 ２ ０ ０ ６ 年 论文中的观 点 ［１１］。
２ ０１３ 与 ２ ０１
４
年， 于硕博士发 表 论 文 《杭州 飞来峰 髙 僧 取经 组雕内容与 时间再分析》 （ 以下 简称 《再 分 析》）， 基本 支持 黄涌泉的观点 ［１２１。 于 硕熟知 现存与 《西游记》 有关的文献与图像资 料， 精心梳理了大量珍贵资 料， 使对 《西游 记》 文献的研究较前人前 进了一大步， 对 研究 《西游 记》 的发展史贡献 颇 大。 他 认为 迄今发 现 的 最 早 包 含 猪八戒 形 象的作品是 《西游记 》 杂 剧， 产 生 于 元末明初。 但 他明显 不敢确定 朱八戒 形象是 否真的出现在元朝晚期 ， 因为他不能 确 定 现存的这 个杂 剧本子 是 否经过明人 的修 改。 于是， 于硕只在文中提 到朱八戒 这个人物有 可 能产生于元代晚 期， 并认 为 “总体 来 看， 现有的文献材料 争议 与 疑 惑 颇 多， 且尚未 发 现明确 证明朱八戒形象出现 于 元代的文献 材 料”
［１３］。 同时， 他将飞 来峰第４
７ 龛的年代 断为 元代早 期。 因此， 他 认为 第４
７ 龛 内的三身人 物雕刻都不 可 能 表 现朱八戒， 只应表现 第４
６ 龛内玄奘法 师的取 经 随从。 他进 而认为 第４
７ 龛内的 “朱八戒” 榜题 可能 在元末 或明初 被 人 重 刻， 并 改动了原 有的内容。 他的 另一个理由是 现存 第４
６、４
７ 龛诸 榜题 在同等 条 件下的保存 状态 不 相同 ， 更使 其怀 疑 有 重 刻的可 能。笔 者以为， 于硕 提出的 “朱八戒” 榜题 被 改 动 的 外在 条件的主 观 性较大， 只是他的观点的一
［１０］ 常 青 ： 《杭州 飞来 峰 “西游 记图” 与 “
白
马驮 经图” 浮雕 再 探讨》， 《艺 术 史 研 究》 ２ ０ ０ ９年 第 １１ 辑。［１１］ 赖 天 兵 ： 《关于 飞来 峰 高 僧 取 经 浮 雕 几 个问题的思 考》， 《杭州文博》 ２ ０ ０ ９ 年 第８辑。
［１２］ 该 文 发 表 在 《南 京 艺 术 学 院 学报 （ 美 术 与 设计版）》 ２ ０１３ 年 第 １ 期 ； 谢继 胜 等 编 著 ：《江 南 藏传佛 教 艺 术 ：
杭州 飞来 峰 石 刻 造像研究》， 北 京 ： 中 国藏学
出
版 社， ２ ０１４ 年， 第４ ６１ ？ ４８２ 页。［１３］ 谢 继 胜等编著 ： 《江 南 藏传佛 教 艺 术 ： 杭州 飞来峰石 刻 造像研究》， 北京 ： 中 国藏学
出
版 社， ２ ０１４年，第４ ７ ０ 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