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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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題 13：沙皇誕生
1. 莫斯科公國在統一羅斯各國的過程中，
遇到了哪些困難呢？
2. 「沙皇」是指俄羅斯的統治者，你覺得
「皇」與「王」有什麼差別呢？
歷史篇
1
羅斯人的霸主
上次的主題中我們提到莫斯科公國為何有條件 崛起，這次就來談談它如何逐步克服困難，成為支配 全羅斯人的霸主，建立「沙皇國」，乃至於成為後來俄 羅斯帝國的基礎。
家族恩仇
在上次的故事中，我們提到了莫斯科公國 建立初期的死對頭：特維爾公國，其實，這些公 國彼此之間都是堂兄弟的關係，因為他們都是 最早的基輔公國留里克（Ruriks）家族的後代，
公國彼此之間常常有相互繼承混亂的問題，因 為他們的王位繼承制度，在當時還不是單純的
「傳給⻑子」，而是只要在家族中輩分高、較年
⻑的男性，就擁有繼承家族族⻑（公王）的權利，
換句話說，雖然公國不同，但彼此之間都有權力 搶走對方的王位。
不過，現實上，分封各地的公王後來當然都 不會乖乖接受所謂「家族⻑幼」的規則，所以逐漸演 變成各個公王間爭奪誰是老大的局面，對於羅斯人來 說，「弗拉基米爾大公」就是他們當時的霸主稱號。
圖 1 俄羅斯千年紀念碑，位於諾夫哥羅德 正中央刻畫的就是留里克家族的創始者留里克本人
莫斯科公國與特維爾公國的恩仇，始於莫斯科的 第二代大公尤里（Yury），當時莫斯科公國剛成立不 久，而特維爾公國則正處於全盛時期，尤里大公為了 從當時特維爾的米海爾（Mikhail）大公手上奪得弗 拉基米爾大公的地位，陰謀陷害米海爾大公，使他被 蒙古人處死，因此與特維爾家族結下了仇恨（詳情參 照前次主題的故事）後，這兩個公國之間就陷入了不 是你死就是我活的鬥爭之中。
其中最為驚心動魄的一段，莫過於被陷害身死的 米海爾大公⻑子德米特里（Dmitry）的復仇。
尤里雖然陰謀得逞，如願成為弗拉基米爾大公，
然而德米特里深知殺死父親的並非蒙古人，而是尤里 的詭計，所以他也學習尤里，一方面爭取蒙古人的信 任，另一方面蒐集各種不利於尤里的消息，在父親被 殺死的三年之後，成功在蒙古人面前指控尤里「侵吞」
應該繳交給蒙古人的稅金，迫使尤里不得不來到法庭 與德米特里對質，而德米特里當然不會給尤里有在法 庭上狡辯得救的機會，面對仇人，德米特里無懼可能 會被蒙古人懲罰的後果，做出讓後代人稱他為「可怖 之眼（Fearsome Eyes）」的行動──他怒目瞪視仇 人，同時以利刃刺穿尤里的心臟，而他自己也旋即遭 蒙古大汗五馬分屍處死。
像是這樣的恩仇大戲，在莫斯科公國與各國爭鬥 的過程中，上演了無數次，然而，德米特里的復仇終
圖 2 德米特里的復仇 左邊是手持利刃的德米特里 右邊是心臟被刺穿倒地的尤里
( ) 1.請 問 本 段 的 故 事 中 所 提 到 的 這 些 公 國 間 爭 權 奪 利 的故事，主要 屬於人類社會 的哪一個課題呢？
(A) 經濟 (B) 政治 (C) 娛樂 (D) 宗教
3
莫斯科內戰
併吞特維爾之後，莫斯科的擴張仍非一帆風順，
前幾任公王的深謀遠慮讓莫斯科成為羅斯公國裡最 強大的霸主，但他們卻沒有一味地迷信自己的力量，
在該柔軟時，他們也會放下身段，例如與特維爾鬥爭 時，在⻄方有強大的立陶宛的威脅，所以莫斯科公王 很快地就選擇與立陶宛公國聯姻，有時也會利用這股 力量來對抗蒙古人。
不過，這也造成莫斯科內部不同勢力的產生，加 上前面提到「繼承制度」的問題，導致了莫斯科公國 在第一次全盛時期後，就因繼承問題發生內戰。
圖 3 莫斯科內戰繼承圖
由於兄弟之間可以繼承，導致繼承混亂的內戰關係 (俄羅斯人的名字常重複，此處的尤里並非上一段的尤里)
公國&王國
在閱讀俄羅斯，或者說歐洲 人歷史時，我們會遇到許多這類
「國家」，它們有的叫做公國、
有的叫做王國，這兩者很像，但 實際上略有區別：公國指的是這 個國家以「一個家」為主要的統 治者，這個家的家長被稱為「公 王(Prince)」，而王國則是許多不 同的家族，彼此間可能甚至沒有 血緣關係，但共同結合在一個國 王(King)之下，所以被稱為王 國。
不過，實際的情況上，許多 公國也都支配了不同的家族，而 有些王國則是小到沒幾個家族可 以支配，也很難說得準，得看當 時的人如何認定了。
內戰發生於⻄元 1425 年，瓦希里二世（Vasily II）的時代，由於他的父親過世時，叔叔尤里仍在壯 年，而瓦希里二世背後的靠山，⻄方的霸主立陶宛公 國，正由於公王過世而陷入混亂，讓尤里覺得有挑戰 王權的機會，於是發動戰爭，讓莫斯科公國進入了將 近 40 年的內戰，可以說瓦希里二世從 10 歲當上莫 斯科公王開始，直到他 47 歲過世為止，幾乎都在與 叔叔和堂哥征戰。甚至在這個過程中，好幾次被親人 放逐，最遠曾經被流放到⻄伯利亞，在中年時還被刺 瞎雙眼。
不過，這場內戰證明了瓦希里二世是一個堅韌的 領袖，即使被刺瞎雙眼仍沒有放棄統一莫斯科公國，
最終清除了公國內部的障礙，並確保了未來公國的繼 承，不再有「爸爸過世，叔叔可以繼承」的爭議現象，
讓莫斯科公國進一步成為單一王權的國家。
蒙古的沒落
在莫斯科公國與特維爾鬥爭、發生內戰時，蒙古 的金帳汗國也面臨了分裂的問題，蒙古人本來就沒有 單一的繼承制度，從最早的成吉思汗後來分裂成各大 汗國，後來各大汗國又再次分裂，蒙古人迅速擴張時，
因為軍事戰爭的組織而看似有一個強大的國家，然而 實際分封到各地之後，每個蒙古部落又各自與當地的 2. 你 曾 經 想 過 成 為 公 主 或 王
子 嗎 ？ 如 果 出 生 在 皇 室 意 味 著 可 能 必 須 要 和 自 己 的 親人勾心鬥角，甚至拼個你 死我活，你還 會希望出生在 皇室嗎？
( ) 3. 根 據 我 們 所 提 到 的 故 事，請問蒙古 人是否有統一 宗教？
(A) 有，伊斯蘭教 (B) 沒有，信仰分岐
5
相對於此，莫斯科公國的發展則是漸漸地集中權 力，原先分散給各個公國的力量，在莫斯科茁壯的過 程中，漸漸被吸收；不只是原先羅斯人的公國被莫斯 科納為己用，莫斯科公王也吸收蒙古人的部落成為自 己的傭兵部隊。
到了⻄元 1400 年代，羅斯人的國家與蒙古人的 汗國間力量已經逐漸逆轉，即使是莫斯科處於內戰的 瓦希里二世時期，蒙古人在這場內戰中都已經無法發 揮決定性的影響力，而且內戰實質上更加強化莫斯科 公國的力量，而非削弱。相對於此，金帳汗國在這個 年代裡分裂成無數的小國，如⻄伯利亞汗國、烏茲別 克汗國、喀山汗國等，而原先強大的金帳汗國，則縮 小到僅剩裏海北岸一區，成為名義上維持著對羅斯人 統治權的「大帳汗國（Great Horde）」
終於，在瓦希里二世的繼任者伊凡三世的統治期 間，已經統一羅斯諸國的莫斯科，公開拒絕對大帳汗 國納稅，並在「烏格拉河對峙」這場沒有戰鬥的戰爭 中逼退大帳汗國的阿黑（Ahmed）汗之後，畫下蒙古 人統治的句點，同時也敲響大帳汗國的喪鐘。
圖 4 烏格拉河對峙圖 (Great Stand on the Ugra River)
出自於俄羅斯編年史
沙皇萬歲
隨著羅斯公國的統一、蒙古人的沒落，
內戰之後的莫斯科公國成為這塊區域裏權 力最為集中的國家，而在這段期間，還有另 一件人類歷史上重要的事件發生：在羅斯 人剛剛誕生時就已經存在的國家，東羅馬 帝國，在這個時代裡滅亡了。⻄元 1453 年，
東羅馬帝國的首都君士坦丁堡，被新興的 鄂圖曼土耳其人攻陷，但是帝國皇帝的夢 並沒有結束，而是隨著東羅馬的信仰：東正 教，傳播到整個東歐地區，包含正在興起的 莫斯科公國。
當時莫斯科的統治者伊凡三世，與東羅 馬 帝 國 末 代 皇 帝 的 姪 女 索 菲 婭 公 主 （ Sophia Palaiologina）聯姻，吸收東羅馬帝國的制度，在 擊敗蒙古人後，開始自稱「沙皇（Tsar）」，這個詞 源自於羅馬的「凱薩（caesar）」，也就是「皇帝」
的意思，換言之，此時的伊凡不再只是莫斯科封地 上的公王，而是繼承了東羅馬帝國的皇帝，邁向成 為俄羅斯帝國的第一步。
圖 5 君士坦丁堡陷落
圖中可看到大砲的使用，這是蒙古人帶進歐洲的新技術 後來被土耳其人在這場著名的戰爭中活用
圖 6 伊凡三世的印章 這是羅馬帝國的雙頭鷹徽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