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沒有找到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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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 朋友

我很直接的走了,我不想多作停留,因為…沒 有因為啊!

這天,我心情很糟,又或者該說很亂,我 只知道我開始擔心李冠彥會不會去,而通常這 表示在乎。

我不該在乎他,我甚至不該想起他,我會 問瑞誠只是因為…好吧,我想不要再有理由好 了,欺騙自己不是件好事。

雖然總是要自己別再想,但為什麼我卻停 止不了心中的糾結感,那種苦悶卻找不到出口 發洩的憂鬱,很不舒服,卻從沒有停止的意味。

星期五,我在樓梯間偶遇瑞誠…

「嘿!李冠彥說他有空,可以一起去。」

一瞬間,我真的覺得有塊大石頭從我心裡放下 了,那是叫做解放嗎?

我點個頭跟瑞誠示意我聽到了,我踏著開 心的步伐離開,雖然路上有雨瞳的抱怨跟吵雜 的人聲,但我明白,我的心裡很清澈,被那句 話洗過之後的我,不要為別人而動搖!

/ 等不到你的答案我心急如焚啊! /

03—那種很亢奮的情緒一直持續到下午,

原本我以為一切都會很順利的,但卻忽略了現 實總要與想像作對的道理。

剛開始我們的確聊得蠻不錯的,不論是我 還是瑞誠,我們都加入了話題。但是就在我們 快散場的時候意外發生了,我們四個人站在卡 漫屋門口,聊天,聊什麼?女僕裝…我沒有騙 人,真的就是女僕裝…重點是,在雨瞳說了這 句話:「雅筑,你穿起來一定很好看!」之後…

「把臉遮掉會好一些。」這句話,源自於冠彥 口中。

  瞬間,我傻了,只感覺到一種刺痛在心裡 蔓延開。心痛不是第一次了,但為什麼?為 什麼痛的感覺依舊那麼強烈?那種被人揪了一 把,心跳漏了一拍的感覺,真的好難受!我知 道這是冠彥的玩笑話,我也希望自己不要那麼 認真,可是不行,『開玩笑』三字並不能減輕 他給我的失落感,我很脆弱、我很想哭,所以 我轉過身去,默默的離開。

我走著,不回頭,因為我不想讓他以為我 在開玩笑,我不知道我是否在生氣,但我知道 我很失望。

  到了路口,我被迫停下來,我知道冠彥就 在我身後,我也知道他想和我道歉,但是依他 的個性,他應該不怎麼懂得安慰人,或許該說 在我看來,他是因為不懂得安慰所以才默默跟 在我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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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嘛?」

「妳生氣了喔?」

「沒有。

「…?!」

「你到底想幹嘛?」

「何雨瞳叫我安慰妳,可我不太會安慰人…」

「喔。」

「妳生氣了?」

「沒有。」

「對不起啦…」

「就沒事啊…」

  我知道這是天大的謊言,但在冠彥面前我 不想顯得自己很軟弱。冠彥沒再說話,看他的 表情,讓我覺得他在猜測我。

  我的悲傷不夠多嗎?還是我隱藏得太好?

連我受傷了你都還懷疑我,我在你心裡到底有 多麼的差勁,要你這樣對待我?好煩!既然我 解決不了這些問題,那我開溜總行了吧?!

「何雨瞳!妳是要不要回家啦!」

我對著不遠處微微怒喝,自從我停下來以後,

雨瞳跟瑞誠就一直站在那邊。

  其實剛剛冠彥就一直轉頭向他們求助,只 不過他們並不給予理會就是 了。綠燈了,我率 先過了馬路,雨瞳跟瑞誠跟在後面,當然還有 冠彥。在對面的路口,我刻意走了一段路才停 下來,這時雨瞳衝過來問我:「妳剛剛到底怎 麼了,我們都被妳嚇到了!」

「幫我跟他們說再見。」

  我沒有理會雨瞳,只是要她說再見。我知 道我倔強,我很愛ㄍㄧㄥ,但我沒辦法對令我 受傷的人笑著再見,更何況冠彥…對我來說非 常特別。我和雨瞳進了火車站,我們在等 48 分的火車,來往的人潮很多,那種喧囂,侵入 我的心,腐蝕我的骨,深深把雜鬧刻在我心裡。

我好煩,明明今天才剛得到解放的,為什麼我 現在又開始鬱悶了呢?我拿著手機,打著空白 的 簡訊,我好想問他一些事,卻又不知道從 何問起。也許真正讓我卻步的,其實是冠彥的 答案本身吧!即使已經想到後果了,旦畢竟想

像歸想像,一旦從本人那裡獲得最確切的回答 時,承受的衝擊還是比較大的。

/ 因為抗拒所以我選擇逃避,但在這場愛情的 遊戲裡,卻躲不過你給的失落 /

  04—星期五的那天晚上,我還是傳了簡訊 給他,內容很簡短:我沒有生氣。我等著他回 我簡訊,10 分鐘、20 分鐘、30 分鐘…就這樣 過了很多分鐘之後,我想放棄了,我想把手機 關掉,這樣一來他傳來的時候我也可以當作不 知道。

  但我說過,事與願違,就在我要放棄之時,

他回傳了內容同樣簡短的簡訊:好吧。等到想 放棄的等待,我換回兩個字。

  你問我值得嗎?我很直接的告訴你,值 得。當初我是以希望他還願意理我的心態發出 這一則簡訊的,現在他回我了,『好吧。』兩 個字一個句號,就這兩個字一個句號你要我再 等上一段時間我都願意!我不敢奢望他能多打 什麼。太愚蠢了!有的時候太過希望的希望叫 奢望,而我 ,對於冠彥,每一個要求每一點希 望,其實都成了奢望。

  不要要求回報就不會得到沒回報的失落,

不是嗎?

明天是星期六,我還有學校的補救教學要上,

本來時間只到中午而已,但由於校運會的關 係,我們班挑在這天下午來練舞,我不是應該 練舞的那一群,但我依舊需要到場,為什麼?

這是個好問題,我也想知道啊!!!但很抱 歉,班導規定的。

  中午的時間,我不想往返家裡和學校,所 以我決定在彰工附近覓食。很巧的是,我剛從 校門走出來就看見冠彥和瑞誠提著便當走進 來…

「欸,妳怎麼在這裡?」

「喔,補救教學啊!」

「妳需要補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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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想說的是補救也沒用…」

  這種玩笑話,只有冠彥說得出口了。後來 他們還是很好心的陪著我一起覓食,只不過…

「欸,妳要吃什麼?」

「不知道。」

「欸,妳想吃什麼?」

「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那妳能吃什麼?」

「不知道…」

我進彰工有兩個月了,卻從來沒在這附近 覓過食,所以我…不知道。

  我們從街頭走到街尾再從街尾走回街頭,

其實我有很多東西都想吃,只是顧及形象,我 只有繼續不知道下去了!冠彥跟瑞誠聊得很開 心,雖然我沒有插話題,但我卻看著冠彥的笑 容而滿足…自從那件事發生後,我就沒再看過 他的笑容,有點忘記,但我重溫了。真有那麼 一瞬間,我好想把那笑容佔為己有,真的好想 看著那笑容做每件事情,他的笑是我快樂的源 頭!但終究不可能會發生這樣的事,我心裡明 白,冠彥他不會愛上我的,不可能會。

後來,午餐的問題也是草草解決,然後我 和冠彥、瑞誠分手獨自前往操場『看』別人練 舞。

/ 你的笑容是如此的容易令我忘記,只因為我 想要有多一點和你相遇的機會 /

  05—時間來到下午,他們舞練完了,要回 去的時候我才想到,我昨天去了卡漫屋卻沒有 拿我訂好的東西…好,我知道有點扯,但我不 是故意的嘛!我讓雨瞳陪我再去一次,她自然 是答應了,但我卻犯賤的想起冠彥,為什麼說 犯賤?因為…

「啊…我今天有事耶,而且我都已經出校門了;

林瑞誠我不知道耶,我記得他已經回去了…」

「喔…」

  這樣是被拒了吧,所以我才說嘛,不要抱 任何一點希望,堆疊越高的信任倒塌下來更恐

怖。我嘆氣,希望這股失落能就此消散在空氣 中…我想我不該問的,感覺太衝動了,自作孽。

  啊啊,愛情果真是令人盲目的東西啊!我 的理智我的心,都漸漸被消磨掉了。

「怎麼了?被拒絕喔?」

  雨瞳問。我好你個何雨瞳,妳夠直接!直 接得 我都想飆淚了!!我沒好氣的看了她一 眼,什麼都沒說。而就在我們要穿越校門的時 候,瑞誠牽著腳踏車從小門走出來了。

「你不是已經回去了?!」

「我剛剛才從教官室出來。」

  我愣了一下,冠彥在騙我?

「可是李冠彥說他有事要回去,你也是啊!」

「李冠彥 ? 他剛剛明明在管樂社那裡?」

  管樂社?

「 所 以 他 騙 我 們 喔? 天 啊! 這 個 人 怎 麼 這 樣!」

  這句話是雨瞳說的,而且深深刺中我的 心…我覺得我好像又被冠彥傷害一次。

最後是瑞誠和雨瞳陪我去了卡漫屋,這一 路上,成對的影子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我 孤單的靈魂。

/ 我心裡永遠會留給你一個空位,只要你願意 你隨時都可以成為我的房客 /

  06—這個週末,我是疑惑的,我一直在思 考一些無解或否定答案的問題,他為什麼要這 樣做?難道他喜歡管樂社的女生?我不知道我 什麼都不知道,我只知道現在有把刀子在我心 上,每當我想起冠彥的名字一次,那把刀就會 很用力的在心上劃下傷痕。

  兩天的時間過得很快,我不記得我在兩天 內做了什麼,但是到了禮拜一那濃厚的失落依 舊瀰漫著我,我知道我在強忍淚水!但是我得 調適,我必須調適,一旦到了學校我必須忘記 我喜歡冠彥,我必須忘記難過!我早早到了學 校補眠,最近兩天真的都睡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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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雨瞳一到學校就拼命的拉著我說:

「你知道李冠彥星期六問我什麼嗎?」

「什麼?」

「他問我妳是不是喜歡他?」

「!」

  這句話可把我嚇醒了!他…他怎麼知道?

「他有那麼自戀嗎?」

  我問,我開始胡言亂語了,他知道什麼,

又是怎麼知道的呢?好可怕…難道是直覺?我 聽不進雨瞳的話,我愈來愈害怕面對冠彥了,

我做錯了什麼嗎?應該沒有吧…等等,我想起 來了!我有傳封簡訊問他生日,還說要送他生 日禮物…不會吧,有這麼明顯嗎?我已經不敢 想冠彥是怎樣在心裡想我的,一定差勁到了極 點吧…後來聽雨瞳說,冠彥有個喜歡很久的女 中的女生,所以就算我真的喜歡冠彥也不會成 功。

  聽到這裡,我的心都涼一半了…我無法阻 止他喜歡那女中的女生,因為每個人都有喜歡 別人的權利,可是我好希望自己能剝奪自己的 權利,我好希望我沒辦法愛上李冠彥!

  我和雨瞳的對話是被早自習的鐘聲強制結 束的,我們回到各自的座位上,我拿出課本,

發呆,不過與其說發呆,我倒覺得像是在沉澱 情緒。

  女中的女生啊…其實都猜到了,雖然不見 得是正確原因,不過至少他有喜歡的人,這個 事實已經確立。

  心痛從不麻木,反而愈堆愈重,愈積愈 痛!我想我終究還是沒能逃脫,這愛情摑的巴 掌,好痛!好深!卻怎麼也掙脫不了…不知道

第幾天了,我沉浸在失落裡,一直迂迴以及徘 徊…

/ 你的誤會不是誤會;我的話也不會是真心話 /

  07—在學校的日子過得很慢,每一秒彷彿 都被放慢了好幾倍。

  在學校偶遇冠彥的機會不多,甚至要瞟到 他的身影都有點困難。我一直覺得我愛上一我 不該愛的人,我每天都或多或少的想起冠彥,

然後再狠狠痛過一遍。

  我知道自己有多狼狽,但我還是不可避免 的重複這樣的歷程,我了解自己的倔強,也明 白自己愛死撐,死撐著不可能的愛戀、死撐著 奢望的希望…我知道,我都知道。

  但愈是知道這樣的事實,我就愈是無法放 開對冠彥的喜歡,他就好比罌粟花,那樣美麗 的糖衣下卻藏著致命的毒藥,令人日復一日的 被侵蝕,一直到再也逃離不開那令人沉醉的 美,只能躺在底下攀望著遙不可及的豔麗,噢,

心碎。我開始覺得自己像隻跳入流沙裡的小老 鼠,那樣的掙扎,卻徒勞無功。

  像是現在,我們秩評在分發地區,當他站 到我面前時,我總是屏息以待,我和他之間僅 僅有一步的距離,卻足以令我心跳加速。我知 道這一步的距離只是假象,但是只要有過曾 經,就真的很難再忘記,就例如這一步的距離,

會是我跟他相距最近,相隔最遠的距離。

  我忘不了他,我沒辦法不喜歡冠彥…那天 之後我們幾乎沒有交集,甚至連 FB 的聊天他 似乎也都不是很願意回,是否…被冷落?

/ 多麼希望能和你相遇,只想至少,也再多一 秒,屬於我和你的,單獨相處時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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