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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實主義觀點指出,任何超強對於多邊組織或機制的態度,端視

其他可歸類為亞太安全第二軌道的相關機制還包括:「處理南海潛在衝突研 討會」(Workshop on Managing Potential Conflicts in the South China Sea)和「東北亞安全對話」(Northeast Asia Cooperation Dialogue),

See Confidence-Building Measures for Regional Security, The Stimson Center, at <http://www.stimson.org/pub/stimson/cbm/china/track2.htm>.

Michael Leifer, The ASEAN Regional Forum, Adelphi Paper 302, Institute of International Strategic Studies, July 1996.

其是否有助於某種程度的分擔責任,如果多邊主義反而影響霸權的外 交與戰略自主性,則其結果是可想而知的。美國自然也不例外,冷戰 結束初期,柯林頓政府對於國際組織與多邊主義的重視,期待能夠減 少美國的國際責任與負擔,很快被證明是過於天真的想法。前任聯合 國秘書長蓋里雖然滿懷理想的發表「和平議程」(An Agenda for Peace),希望重建聯合國主導的國際安全秩序,但是事與願違,在美 國唯一反對之下,僅作一任的聯合國秘書長。同樣的問題出現在亞太 安全環境,美國一直不遺餘力的推動在其主導的亞太經合會(Asia Pa-cific Economic Cooperation,APEC)中,包含政治與安全議題的對 話,但是由於亞太各國擔心因此影響經濟合作議題,「中國」與東南 亞國家也擔心美國因此完全主導亞太安全議題的設定,因此一直到今 年在紐西蘭召開領袖會議時,紐西蘭才以東帝汶事件為由,順帶召開 外交部長會議討論該事件,但是這並不是常態,未來是否有可能成為 固定機制則有待觀察。

近幾年明顯可見的是,美國對於多邊組織缺乏效率與解決問題實 效的不耐,美國對於亞太多邊安全對話機制的觀點,雖然逐漸採取積 極支持並將之列為其亞太戰略設計的支柱之一,但是基本上是一種

「配套」的設計,因為多邊安全對話機制無法替代集體自衛之軍事聯 盟,更無法取代美國真實的軍事存在亞太地區的影響力。ASEAN 國家 一直希望以多邊集體的機制,一方面將美國的軍事力量與承諾繼續留 在東南亞,一方面藉此交往甚至牽制「中國」,雖然 ARF 的成效至今 仍不甚明顯,雞尾酒論壇的性質高於安全對話機制的功能,但是,ARF 至少已經讓相關國家的外交部長每年聚會 ARF 部長會議,成為亞太地 區唯一的定期性高層安全戰略對話機制。39

因此,美國仍然是以強化雙邊關係和特別外交方式(ad hoc di-請見 Robyn Lim, "The ASEAN Regional Forum: Building on Sand,"

Contemporary Southeast Asia, vol. 20, no. 2, August 1998, pp. 115-36.

plomacy),處理東亞安全區域問題。最明顯的例子是北韓問題,四方 會談仍停留在會前會的程序問題辯論,KEDO 也無法產生有效結果,

六方會談更是紙上談兵,因此,美國必須以直接特別外交方式,派遣 前任國防部長培里(William Perry)作為韓半島問題的協調人,親自 前往平壤,做為美國訪問平壤的最高位階官員,提出緩和對北韓的經 濟制裁,交換北韓在飛彈部署和試射上的退讓。美國對於強化美日安 保、北韓問題、台海危機以及改善與中共關係等亞太安全問題,均是 以雙邊或特別外交方式處理,一連串有關區域安全戰略的特別外交措 施,其實更加強化了美國在亞太地區的安全承諾與深層介入,也進一 步維繫的現存亞太安全架構。40

三、對台灣安全的影響

台灣一直希望能夠積極參與亞太安全多邊機制,透過置身亞太的 參與,一方面希望打破中共的孤立外交,一方面讓亞太國家瞭解台灣 的戰略與經濟重要性。可是由於「中國」的阻撓和主權問題,台灣至 今僅能夠以個人身份參與亞太安全合作理事會的會議,至於東協區域 論壇仍然不得其門而入。1999 年的東協區域論壇部長會議,面對李總 統的特殊國與國關係主張,東南亞國家部長們集體重申一個中國政 策。此外,APEC 去(1999)年討論東帝汶情勢的外交部長會議,也因為 慣例台灣的外交部長不能參與 APEC 會議,且主辦國紐西蘭以台灣非 主權國家為由,台灣在此次 APEC 外交部長會議中缺席。

兩岸關係與台海和平問題應該是無法在亞太多邊架構下獲得解決 或保證,甚至連相關台灣安全議題的討論與對話,也是其他國家參與 多邊會議時的忌諱。目前有關亞太政治與安全議題的多邊機制可謂是

請見 Robert A. Manning and James J. Przystup, "Asia's Transition Diplomacy: Hedging Against Future shock," Survival, vol. 41, no. 3, Autumn 1999, pp. 43-67.

中共的舞台,一方面結合區域國家抗拒美國的壓力,表現「中國」反 霸權外交政策的發言台,另一方面更是中共壓縮台灣國際生存空間,

與揮舞「一個中國」教鞭的場所。但是,這並不代表台灣可以不重視

「置身亞太」的努力,因為只有讓區域國家進一步認識到兩岸關係與 台灣安全的發展,與其自身利益密切相關,亞太國家才會逐漸認知到 缺乏台灣參與和避談台海問題的亞太多邊機制,均無法有效發揮預期 的功能。

至於美國以特別外交方式處理台海安全問題,雖然是長久以來的 模式與作法,然而近來美國的對台政策,卻出現更為另類的特別外交 方式,包括透過第二管道外交到中程協議(或是過渡性協議)主張,

企圖積極影響兩岸關係發展。第二管道外交主要是指美國退休高層官 員扮演傳話者角色的用語,與第二軌道指涉非政府機構間的安全對話 有所差異;前一陣子美國退休高官穿梭華府、台北,甚至北京之間,

做為白宮的傳話人,希望能夠緩和兩岸對立情勢,並要求重開兩岸對 話管道,最後推動辜振甫訪問中國大陸。

中程協議(interim agreements)是李侃如(Kenneth Lieberthal)

在 1998 年 2 月提出,之後美國助理國務卿陸士達(Stanley Roth)於 1999年 3 月指出兩岸可以簽署中程協議,喬治華盛頓大學的何理漢教 授(Harry Harding)提出類似的「臨時協議」(modus vivendi),

後來又修改為「中程安排」(interim arrangements)。41其中以李侃 如提出之主張最具代表性,他提出了解決中共與「台灣問題」的七個

Harry Harding的「中程安排」概念主張於去(1999)年 9 月 21 日 CSIS 會議 中提出。作者亦出席該項會議。

Kenneth G. Lieberthal, "Cross-Strait Relations," paper presented at the

"International Conference on the PRC After the Fifteenth Party Congress:

Reassessing the Post-Deng Political and Economic Prospects," February 19-20, 1998.

基本要素:42 同意建立一個過渡的安排來處理兩岸情況,概略為期五 十年; 同意台灣與大陸在「一個中國」之下共存的一個過渡時期,

但兩者間關係不是介於 兩主權個體,或是 中央政府與地方政府的 關係; 台灣明白宣示其為「中國」之一部份並同意不會尋求獨立,

中共則同意不對台灣使用武力; 同意在過渡期時,雙方在國內事務 與國際政策維持各自的自治,只有上述原則可拘束; 同意高層舉行 定期的會談,以避免衝突並增進互信; 同意以改國名來進一步降低 緊張:PRC 改名為「中國」,ROC 改名為「中國•台灣」; 協議並 不會自己執行,為了增加這些協議之政治力量,雙方必須以國內立法 或憲法條款來進行具體化。

可行性是此計畫提議的主要問題。例如,北京是否會接受五十年 非統一的過渡期,或是台灣是否能夠接受一個宣示或憲法修正來承諾 不要追求法律的台灣獨立等問題。並且以目前的兩岸互信程度,這項 提議似乎過於主觀的期許。值得注意的是,美國是否會繼續推動特別 外交方式,並且夾帶預設立場的時間表主張,來緩和兩岸情勢對於亞 太安全的影響,而類似的特別外交是否會影響台灣安全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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