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二階段分析中，本研究以相同資料集，藉由三螺旋指標，就新華網之長期報 導，審認涉及產官學三部門的文本，再尋求具有「燃料電池」與「環保」共詞的機 率，如此可以針對部門間的差異進行分析，其目的在藉由跨部門溝通時所產生訊息干
計畫與政策 國際投入 投資與管理 工業系統 改革與環境 市場與企業 地方措施 技術
技術
地方措施
市場與企業
改革與環境
工業系統
投資與管理
國際投入
計畫與政策
擾，評估部門間的環境共識程度。經編碼統計，2003 至 2009 年新華網詞彙共現組合 次數如表 6。
表 6 2003-2009 年新華網含有「燃料電池」與「環保」的新聞中 同時涉及產官學部門之共現組合次數
部門 學界 產業 政府 學界＋產業 學界＋政府 產業＋政府 學界＋產業＋政府 部門
組合代號 u i g ui ug ig Uig
2003 15 20 17 2 8 4 6
2004 29 43 40 5 6 15 15
2005 44 70 64 8 7 26 26
2006 26 46 50 4 8 18 13
2007 62 140 104 15 6 50 42
2008 55 135 104 10 4 50 38
2009 47 142 125 4 1 71 40
資料來源：本研究分析製作。
將上述數據代入三螺旋指標，並以圖 7 顯示。圖 7 之中，T（uig）的跨年數值變化表 示產官學三部門在燃料電池研發過程中對於環境認同的調和程度，除 2006 年發生回升 之外，溝通干擾係數的減緩顯示整體趨勢對環保意識發展是有益的。不過從 7 年的長 期資料來看其減緩趨勢卻極為緩慢。正如第一階段分析所指出，燃料電池研發往往伴 隨多元的論述與討論，環境意象的塑造相對而言並非是最突出者。尤其，2006 年產官 學部門的訊息干擾有不降反升的逆向發展，特別值得注意，換言之，即便是在綠色能 源的開發中，環境共識的營造也不是可以持久不衰的。這個雜音回升的現象，若參考 前述對中國燃料電池發展的分析，研判可能原因是由於對未來發展與市場開拓的討論 增加所造成，經濟性對話沖淡了環境意義的溝通。2006 年中國燃料電池在汽車運用上 已獲得試營運的初步結果，但是距離 2008 年奧運展示以及 2009 年中國政府加碼刺激 燃料電池汽車內需都有一段距離，因此媒體也好，其他參與部門也好，不得不對未來 技術與市場發展做更多的敘述與描繪，從而偏離環保議題。圖 7 顯示，T（ig）所代表的 產業與政府間對話發生極為類似的回升點，依此判斷，產業與政府政策溝通不一致是 導致產官學總體干擾回升的主因。此外，正如前階段的分析，大學研究與政府部門往 往是燃料電池研發中環境意義的重要推動者，T（ug）的下降趨勢正顯示研究與政府部門 間環境共識有較為穩定的進展，是帶動整體 T（uig）下降的助力，可惜，訊息規模與曲 線下探幅度都不大。而與預期相去不遠的是，研究與產業部門間的環境共識建立似乎 最難，T（ui）數值一直維持 0.8 以上，與其他部門間的溝通顯有不同，所幸尚能表現出 遞減現象，對整體環境溝通有助益，但參考表 6 可知，其訊息規模不大，影響有限。
如果，2006 年 T（uig）數值表徵環境共識的逸散，其後又如何再下降？推斷應該是 2008 年強力塑造綠色奧運形象，2009 年推出後續的採購獎勵，這一系列事件使得燃料電池
的環境正當性又再次成為媒體與產官學部門的溝通主題。如此說來，政府政策導正了 原本由企業部門所引發環境共識的逸散，對照前述結構對等性分析，初步判斷目前政 策管理面與環境關懷面之間尚未發生明顯的負面性模糊替代，政府部門仍設法扮演維 繫環境價值的角色，未來發展則有待持續觀察。
圖 7 中國燃料電池環境溝通的三螺旋指標趨勢
-0.6 -0.4 -0.2 0 0.2 0.4 0.6 0.8 1
2003 2004 2005 2006 2007 2008 2009
M bits o f in fo rm at io n
T(ui) T(ig) T(ug) T(uig)
資料來源：本研究分析製作。
總結而言，中國產官學部門在燃料電池上的研發投入，雖然整體而言有促進環境 共識的效果，但效果並不顯著，也未必持續，甚至有共識逸散的情形，可見技術投入 本身不能確保環境意涵的持續彰顯，中國環境溝通趨勢的改善有賴於不斷的重點政策 投入，一旦新能源技術必須面臨量產與市場競爭，環境關懷難免遭到經濟與利潤議題 的稀釋。中國燃料電池研發在環境溝通的發展正足以表明技術投入與環境意識的弔詭 情境：原本做為環境回應的技術投入，最後必須以更多資源投入，以維繫技術研發的
環境意涵，陷入不斷技術投入的迷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