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政院國家科學委員會補助專題研究計畫
▓ 成 果 報 告 □期中進度報告聯合國與國際衝突解決—
聯合國在東南亞之衝突解決與和平建立：
一個少有大國參與的模式？
計畫類別：□ 個別型計畫
■ 整合型計畫
計畫編號：NSC 96－2414－H－004－020－MY3
執行期間：
96 年
8
月
1
日 至
99
年
10
月
31
日
計畫主持人：黃奎博
計畫參與人員：譚偉恩（第一年研究助理）林志峯(第二、三年研究
助理)
成果報告類型(依經費核定清單規定繳交)：□精簡報告
■完整報告
本成果報告包括以下應繳交之附件：
□赴國外出差或研習心得報告一份
□赴大陸地區出差或研習心得報告一份
□出席國際學術會議心得報告及發表之論文各一份
□國際合作研究計畫國外研究報告書一份
處理方式：除產學合作研究計畫、提升產業技術及人才培育研究計畫、
列管計畫及下列情形者外，得立即公開查詢
□涉及專利或其他智慧財產權，□一年□二年後可公開查詢
執行單位：國立政治大學外交學系
中
華
民
國
100 年
4 月
26 日
中、英文摘要：
本報告說明前兩年研究之初步成果後，主要在於討論中共在西元 2000 年後聯合國東南 亞衝突解決與和平建立行動中的立場與角色，而且認為中共在此領域似乎愈來愈積極， 遠超過美國的表現。此外，聯合國在新世紀之初確為東南亞衝突解決與和平建立為的主 要第三方。至於是否「在其他條件維持不變的情況下，外力（美國與中共）的介入程度 愈小，聯合國在東南亞區域衝突解決與和平建立成功的可能性愈高」，則須要更多實證， 目前尚難斷定。This report first demonstrates the preliminary outcomesofthepasttwo years’research, followed by a primary discussion of the position and role of the PRC in UN conflict
resolution and peacebuilding in Southeast Asia after the year of 2000. It is believed that the PRC in this regard has become more proactive and surpasses US performance. Moreover, it is confirmed that the UN is indeed the major third party in regional conflict resolution and peacebuilding of Southeast Asia. Empirical evidence is needed to determine whether or not the following proposition is true: Other things being equal, the smaller the degree of
intervention (or involvement) of the US and the PRC, the higher possibility for the UN to succeed in its effort in conflict resolution and peacebuilding in Southeast Asia.
關鍵字：聯合國、衝突解決、和平建立、維持和平、中國（共）、美國
Keywords: United Nations (UN), conflict resolution, peacebuilding, peacekeeping, China (PRC), United States (US)
前言：
本研究於第一年時以冷戰後東南亞區域衝突解決與和平建立為研究主體，針對以下 兩個問題進行經驗性研究： 一、聯合國在冷戰結束後，對於東南亞的衝突解決與和平建立有何作為？其一致性 又如何？與相關的理論架構的分析有何異同？ 二、以「聯合國政治事務局」(UNPA)、「聯合國發展計畫」(UNDP)為主的衝突解 決與和平建立模式，其本身有何利弊得失？其又對於東南亞地區的和平與穩定有何正、 負面的影響？ 在東南亞地區以「聯合國政治事務局」、「聯合國發展計畫」為主的衝突解決與和 平建立模式，指出此種模式在東南亞的適用性仍未明確，或許主因之一是因為當前東南 亞須要聯合國著力之處較少。此外，經過初步研究後，美國與中共在其中的角色似乎不 是像原計畫申請書（民國95年撰）所推測的那般消極。 在計畫主持人於紐約數所大學與研究機構及聯合國總部面談的之後，則發現聯合國 目前處理衝突解決的運作體制仍在調整當中，各單位之間的調適亦尚待努力，或許會影 響聯合國在此領域的表現。 在第一年的研究告一段落後，美國對於目前聯合國在東南亞衝突解決與和平建立所 持之態度與政策，以及美國參與下的東南亞衝突解決與和平建立之方式、架構與影響， 成為研究之重點，而且正好可以對於第一年的研究發現做進一步的證實。可惜計畫進行 到三分之一時，主持人因職務調整之故（借調至外交部）而未能依計畫進行訪美研究， 且研究時間也受到壓縮。 諸多文獻指出，東南亞的衝突解決與和平建立對於美國的全球反恐而言確有必要， 但相關的文獻數量不足以顯示美國與這些問題的關係。因此，當時有些學者認為在未來 可以預期美國將逐漸脫離該區域，傾向由區域行為者解決區域問題，並且持續依賴雙邊 的防範策略而非多邊制度的建立。更有研究者指出，美國固然透過一系列的援助計畫， 試圖強化東南亞的制度能力與設計，但仍然不足以應付東南亞所面對的變局。一個較常見的推論是，美國對於東南亞安全問題的關心，多半集中於維護美國國家利益、穩定東
南亞國際衝突兩方面；若將研究層次降至東南亞國家內部的衝突解決與和平建立時，往
往僅見聯合國或其他第三方的角色，美國在其中並非活躍的行為者，反而中共與日本的
角色日益明顯。
以「聯合國駐東帝汶臨時行政機構」The United Nations Transitional Administration in
East Timor, UNTAET）的維和行動（為例，該行動是聯合國在西元2000年（含）之前第 二大規模的維和行動，除了傳統西方國家（例如澳洲、葡萄牙、美國、加拿大）之外，
菲律賓、馬來西亞、日本與中共等亦於警察、財務或軍事等方面貢獻甚多，菲籍的桑多
士（Jamie de los Santos）將軍則為該次行動的軍事方面指揮官。
當聯合國東帝汶的維和行動即將成形時，美國的主要角色則似乎退居二線（但並非
不重要），最受人矚目的是與英國、日本、澳洲、紐西蘭組成「核心集團」（Core Group），
與聯合國祕書處保持密切合作，最後促成了在聯合國在東帝汶維和行動。1隨後成立的
「東帝汶信託基金」（The Trust Fund for East Timor, TFET）也有美國的金錢挹注，用
於世界銀行（World Bank）與亞洲開發銀行（Asian Development Bank, ADB）籌畫與督
導的東帝汶重建工作。
於最後一年的研究範疇與時間內，本研究計畫聚焦於中共在東南亞所參與的聯合國
衝突解決與和平建立活動。由於中國大陸學界對於本研究主題仍屬萌芽階段2，而計畫
主持人當時囿於官方身分又不便赴中國大陸進行訪談，因此僅能倚賴英文文獻與過去的
訪談結果做為研究的主要依據。3
1 Nassrine Rham-Azimi and Li Lin Chang, eds., The United Nations Transitional Administration In East
Timor (UNTAET): Debriefing and Lessons (Singapore: Institute of Policy Studies, Lee Kuan Yew School of Public Policy, National University of Singapore, 2003), p. 48.
2 張錫鎮，〈9•11後美國加緊推進同東盟國家關係及我國的應對之策〉，《南洋問題研究》，2005 卷4 期（2005 年 12 月），頁 1-6。 3 另外值得注意的是，與本研究相關之國外學術著作數量較豐，但多係針對聯合國衝突解決與 和平建立之通論型文獻，在關係到聯合國在東南亞的相關措施時，焦點仍多置東帝汶與柬埔 寨，而在有關美國、中共與東協於東南亞衝突解決與和平建立之態度與政策等相關議題上，文 獻數量與質量仍顯不足。
本年度研究內容：
中共態度與作為 中共對於聯合國的維和行動（包含預防外交、衝突解決及和平建立等）始終抱持著 「有條件支持」的態度，亦即聯合國應該在合法授權下進行能力所及的相關維和行動， 但對於行動的決定與內容不能有雙重標準。再者，中共支持聯合國「巴希米報告」 （Brahimi Report）所揭櫫的建議，並且改革聯合國維和處（DPKO），以進一步強化聯 合國的相關效能；中共也主張要增強聯合國在維和方面的能力，同時促進聯合國安理會 與人員派遣國之間的諮商。4 自1989年左右起算，中共已經參與了至少廿個聯合國的相關行動，詳如下表星號 （＊）處。其中可以發現幾個有趣的事實，首先，只要是在亞太的行動，中共一定會參 與；其次，中共參與的頻率越來越頻繁；第三，中共不會參與在我邦交國所規劃的相關 行動；第四，中共在2003年賴比瑞亞UNMIL行動中派遣最多的維和人員（逾550人）， 其次為2005年蘇丹UNMIS行動（逾450人），再次才是位於東南亞的1992至1993柬埔寨 UNTAC行動（大約400人）；最後，因為參與人數、捐助金額與參與動機不一，所以這 些事例與數據還未能成為分析中共參與聯合國相關行動的有力資料。 行動名稱 任務類型 地點 期間 ＊UNTAG 協助轉型（Assisting Transition） 納米比亞 1989-1990 ONUCA 傳統 中美洲 1989-1992 ＊UNIKOM 傳統 伊拉克、科威特 1991-2003 UNAVEM II 傳統 安哥拉 1991-1995 ONUSAL 傳統 薩爾瓦多 1991-1995 UNAMIC 傳統 柬埔寨 1991-19924 Permanent Mission of the People’s Republic ofChina to the United Nations,“United Nations
Peacekeeping Operations(PKO),” available at<
http://www.china-un.org/eng/chinaandun/securitycouncil/thematicissues/peacekeeping/t29394.ht m>. (Retrieved on October 11, 2010)
行動名稱 任務類型 地點 期間 UNPROFOR （難定義） 克羅埃西亞、波士尼亞、 黑塞哥維納、馬其頓 1992-1995 ＊UNTAC 過渡行政機關 （Transitional Administration） 柬埔寨 1992-1993 UNOSOM I （難定義） 索馬利亞 1992-1993 ＊ONUMOZ 傳統 莫三比克 1992-1994 UNOSOM II 強制和平（Peace Enforcement） 索馬利亞 1993-1995 UNOMUR 傳統 烏干達、盧安達 1993-1994 UNOMIG 傳統 喬治亞 1993-2009 ＊UNOMIL 傳統 賴比瑞亞 1993-1997 UNMIH 協助轉型 海地 1993-1996 UNAMIR （難定義） 盧安達 1993-1996 UNASOG 傳統 查德 1994 UNMOT 傳統 塔吉克斯坦 1994-2000 UNAVEM III 傳統 安哥拉 1995-1997 UNCRO 傳統 克羅埃西亞 1995-1996 UNPREDEP 預防部署 馬其頓 1995-1999 ＊UNMIBH 協助轉型 波黑共和國 1995-2002 UNTAES 過渡行政機關n 克羅埃西亞 1996-1998 UNMOP 傳統 克羅埃西亞 1996-2002 UNSMIH 協助轉型 海地 1996-1997 MINUGUA 傳統 瓜地馬拉 1997 MONUA 傳統 安哥拉 1996-1999 UNTMIH 協助轉型 海地 1997 MIPONUH 協助轉型 海地 1997-2000 MINURCA 協助轉型 中飛共和國 1998-2000 UNOMSIL 傳統 獅子山共和國 1998-1999 ＊UNMIK 過渡行政機關 科索沃 1999-＊UNAMSIL （難定義） 獅子山共和國 1999-2005 ＊UNTAET 過渡行政機關 東帝汶 1999-2002 ＊MONUC 援助和平（Peace Support） 剛果 1999-2010 ＊UNMEE 傳統 伊索比亞、厄立垂亞 1999-2002 ＊UNMISET 協助轉型 東帝汶 2002-2005
行動名稱 任務類型 地點 期間 ＊UNMIL 協助轉型 賴比瑞亞 2003-＊UNOCI 援助和平 象牙海岸 2004-＊MINUSTAH 協助轉型 海地 2004-＊ONUB 援助和平 浦隆地 2004-2006 ＊UNMIS （難定義） 蘇丹 2005-＊UNMIT 協助轉型 東帝汶 2006-＊UNAMID （難定義） 蘇丹 2007-MINURCAT 援助和平 中非共和國、查德 2007-＊MONUSCO 援助和平 剛果 2010-中共內部對於聯合國維和相關活動的看法可概分成三類，第一類是參與這些活動的 後續效應為何，第二類是為何要參與這些活動，最後一類則是如何參與。5龐中英認為 中共對國際和平的態度逐漸在改變，而且決心成為一個舉世公認的「正常」國家，因此 其對於維和行動的參與以及國際多邊主義的運作也逐漸增加，而近年的「新安全觀」也 將參與聯合國維和行動視為其中一項主要作法。6另有學者指出，中共之所以同意甚至
參與聯合國的阿富汗援助行動（United Nations Assistance Mission to Afghanistan,
UNAMA），其實是出於實用的外交考量，希望能減少這種所謂「新干涉主義」的負面 作用，同時利用日益強大的政、經、軍力量參與聯合國行動，爭取國際正面觀感，成為
一個負責任的大國。7
中共有鑑於參與聯合國維和行動的經驗逐漸增多，因此也在某些方面扮演著較積極
的角色，例如中共與英國分別於2000年及2003年合辦了四次維和研討會，希望能擴大彼
5 Oliver Bräuner,China’s Changing Approach to InternationalIntervention:In the Post-Cold War Era,
M.A. Thesis, Institute for Sinology, Ruprecht-Karls-Universität Heidelberg (2009), p. 74-78.
6 Pang Zhongying,“China’s Changing Attitude to UN Peacekeeping,” International Peacekeeping, Vol.
12, No. 1 (Spring 2005), pp. 87-104.
7 Amaia Sánchez-Cacicedo, Peaceubuilding in Asia: Refutation or Cautious Engagement? Occasional
Paper 86 (November 2010), European Union Institute of Security Studies, pp. 9 & 30; and Andrew F. Cooperand Thomas Fues,“Do the Asian DriversPullTheirDiplomatic Weight?”World Development (2008), Vol. 36, No. 2, pp. 297–298.
此合作的空間，而且也合辦兩個訓練維和行動培訓員的相關課程。8 另外，中共在2000 年1月派遣第一批警察赴東帝汶執行維和任務後，繼續在2000年8月由公安部成立「中國 維和警察培訓中心」，並於7個月後在河北廊坊市建立了亞洲最大的維和行動培訓中心 基地。 而根據陳靖的研究，近來在相關的研究方面，多半從中國大陸的內政因素或其國際
戰略去解釋對維和行動態度的改變；她則利用Martha Finnemore和Kathryn Sinkkik的建
構主義研究途徑去解釋，認為中共在維和與人權的「規範」（norm）逐漸出現與被接 受後，開始進入到「規範串連」（norm cascade）的階段，但還未及「規範內化」（norm internalization）的階段。9 無論如何，學界觀察到中國大陸在參與聯合國維和行動時的困境至少有下列幾點： 第一，中共對於執行第二代維和行動有所保留，尤其是在未經當地國及直接牽涉之 政府同意時，便推動全國大選等措施。10 第二，中共要如何處理其堅持的不干涉原則與傳統主權觀？11 第三，中共如何在堅決主張對台灣、西藏等主權的同時，又去支持聯合國授權下的 武力干涉行動？12 第四，在與國際社群接軌日益密切的今日，中共如何能採取謹慎且具彈性的政策途 徑，然後又能堅持自己原有的主權立場？13 最後，在參與聯合國維和行動日益頻繁時，中共如何使各方將其視為對區域和世界
8 Yin He, China’s Changing Policy on UN Peacekeeping Operations, Asia Paper July 2007 (Stockholm, Sweden: Institute for Security and Development Policy), p. 37.
9 Jing Chen,“Explaining the Change in China’s Attitude toward UN Peacekeeping:A Norm Change
Perspective,” Journal of Contemporary China (2009), Vol. 18, No. 58, pp. 160-169.
10 Cooperand Fues,“Do the Asian Drivers PullTheirDiplomatic Weight?”p. 301. 11 Pang,“China’s Changing Attitude to UN Peacekeeping,” pp.97-98.
12 Op. cit.
和平與安全的貢獻者，而非是去執行權力平衡策略，挑動區域穩定局勢的角色？14 本研究也發現，在這一兩年內，雖然包括中國大陸學者在內，對於中共參與聯合國 維和行動或相關任務的學術分析確實增加了一些，但仍缺少具實證性且有高度說服力的 解釋，以說明為何中共願意改變態度，轉而成為這些行動的支持者。 此外，目前絕大多數的研究仍集中在中共參與聯合國維和行動的面向，若再細究衝 突解決與和平建立兩方面，尤其是在聯合國相關機構主導下所衍生的相關「非直接與傳 統維和有關」的行動，更是鳳毛麟角，遑論是跟東南亞區域有關的研究著作。因此，在 此領域的原創性研究應仍有極大的發揮空間，值得學者繼續關注。 回顧與綜整 本研究所認為的衝突解決是衝突的消除和終止，基本的差異和不滿（牢騷、抱怨） 從此解決。衝突解決的含義更廣，是試圖提出並解決基本的爭端來源。從實例而言，「雖 然印尼與馬來西亞曾調停菲律賓政府與摩洛（Moro）人民解放陣線之間的衝突（於 1996 年雙方簽訂和平協定），泰國和菲律賓也介入印尼亞齊特別行政區分離運動的爭端（2005 年 7 月 17 日印尼政府與分離主義份子在芬蘭達成和議），但東協國家仍然迴避多邊調 解」。15自 2001 年起，一些例子顯示，東協成員在解決爭端上採取訴諸於國際制度的 方式，而非利用東協規範。 聯合國對於衝突解決與和平建立所做的努力毀譽參半，資金的不足也始終是一個 很嚴重的問題。在東南亞地區，聯合國配合東協的運作，輔以「聯合國政治事務局」、 「聯合國發展計畫」的衝突解決與和平建立模式，在適用性上仍值得探討，因為聯合國 在該地區並無與之相關的常駐人力，且東協諸國政府對於聯合國的介入仍抱持些許疑 慮，所以配合度不高。
14 Mely Caballero-Anthony,“Introduction:UN Peace Operationsand Asian Security,”
International Peacekeeping Vol. 12 (Spring 2005): p. 12.
以目前實際運作的情形來看，其在有可能發生衝突或已經發生衝突的國家中的援助 活動占其所有行動方案與活動的一半以上，且年度預算超過 12 億美元。此外，若干行 動方案涉及資助跨界問題方面的區域合作。16類似的計畫與行動對於預防衝突具有關鍵 性的影響，同時對於衝突後的局勢穩定亦有所裨益。 本研究從從廿一世紀開始設定觀察時間點，聯合國在東南亞最具代表性的衝突解決 與和平建立行動便是在東帝汶的三項任務。17「聯合國東帝汶整合代表團」（UN Integrated
Mission in Timor-Leste, UNMIT）是2006年8月根據聯合國安理會第1704決議案成立，等 於是取代了原先「聯合國駐東帝汶辦公室」（UN Office in Timor-Leste, UNOTIL）。目前
是由孟加拉籍的荷格（Ameerah Haq）為團長（聯合國秘書長特別代表）。至2010年底
為止，該團有超過1400名非制服人員（幾乎均為警察）、約370名國際文職人員，以及近
900名當地文職人員。中共派遣的軍事與警察人員，而美國均無派員。
至於廿一世紀時在東南亞曾經執行過聯合國維和任務則包括「聯合國駐東帝汶臨時
行政機構」及「聯合國駐東帝汶支援代表團」（United Nations Mission of Support in East
Timor, UNMITSET）。前者由1999年10月開始，至2002年5月結束，由巴西籍的德梅洛 （Sergio Vieira de Mello）擔任臨時行政機構主席，美國提供軍事及警察人員，中共則
僅提供警察人員；後者成立於2002年5月，在2005年5月完成任務。該團先後由印度籍的
Kamalesh Sharma及日本籍的Shkehiro Hasegawa擔任團長，美國及中共均派員支援。 至於聯合國所致力的亞太衝突解決與和平建立任務方面，在廿一世紀開始，僅有緬
甸一例，主要是為了緬甸軍政府與翁山蘇姬（Aung San Suu Kyi）之間的問題，但聯合
國歷任特使對此難以使力；雖然美國對此案異常關注，且給予之支持甚多，但中共始終
16 Andrew Marton,Terry McGee,and Donald G.Paterson,“NortheastAsian Economic Cooperation
and the Tumen RiverArea DevelopmentProject,” Pacific Affairs, Vol. 68, No. 1 (Spring 1995), p. 27.
17 其他兩案為「聯合國駐印度與巴基斯坦觀察團」（UN Military Observer Group in India and
Pakistan, UNMOGIP）及「聯合國阿富汗援助代表團」（UN Assistance Mission in Afghanistan, UNAMA）。
認為聯合國不應干涉緬甸內政，因此未見其強力支持。 因為東南亞的實例確實不多，或許未來應考慮將衝突解決與和平建立的研究層次降 低到次國家（sub-state），然後再研究聯合國各主要相關機構與美國、中共在其中所持 之立場與所扮演的角色，方能更增加樣本數量，以利找出更有說服力的結論。 本研究原本認為有大國參與的衝突解決與和平建立較為有效，但在東南亞而言，或 許是一個無法完全適用的觀念。若僅從美國與中共之關係而言，在進入廿一世紀時，當 中共利用機會，配合聯合國的維和行動，擴張其在東南亞的影響力時，美國在該區域的 影響力似乎未見增強。倘再輔以本研究再一開始便建立的假設觀之，吾人可發現： 一、聯合國在冷戰後確實為東南亞衝突解決與和平建立為的主要第三方。 二、美國願意積極介入部分的東南亞衝突解決與和平建立，但影響似不明顯。 三、中共願意積極介入部分的東南亞衝突解決與和平建立，且影響似乎正面多於負面。 四、至於是否「在其他條件維持不變的情況下，外力（美國與中共）的介入程度愈小， 聯合國在東南亞區域衝突解決與和平建立成功的可能性愈高」，則須要更多實證，目前 尚難斷定。 總之，本研究計畫不在於尋求國際關係理論上的突破，而是希望藉著實證及歷史研 究目前東南亞地區有聯合國涉入的衝突解決與和平建立進程，瞭解聯合國在東南亞（或 者與東協）合作的模式是否可以在少有大國的情況下，達成雙方原先預設的目標。可惜 目前僅可得知美國與中共曾在不同時期積極加入或協助聯合國在東南亞的相關行動，雖 然在現實情況中，也有可能出現東南亞的衝突解決與和平建立存在著聯合國、東協加上 美國或中共角色，不過發生的機率似乎相對較低。 聯合國、美國、中共涉入東南亞衝突解決與和平建立的學術文獻數量有限，在國 內更屬稀少，故若能以演繹與實證分析兼顧的研究方式深入瞭解此一議題，有利於國內 學界拓展對於相關議題（聯合國衝突解決與和平建立、其在東南亞的相關作為、美國與 中共對前述議題之態度與政策等）的瞭解。另外，因為有關聯合國於東南亞衝突解決與
和平建立之態度與政策，以及美國與中共如何看待前述相關問題之文獻數量與質量仍顯
缺乏時，所以待本研究有更具系統性的產出後，應可適度地填補此塊空缺。
研究產出結果：
計畫主持人於民國97年7月下旬前往斯洛維尼亞參加第二屆「世界國際研究會議」
（World International Studies Conference, WISC）年會，並發表”An Emerging
Humanitarian Componentin theASEAN Community:Past,Presentand Future”論文，由人 道（人權）角度切入，探討東協如何處理其政治安全共同體（ASEAN Political and Security
Community）與社會文化共同體（ASEAN Social and Cultural Community）中的人道干 預、人權維護等議題，並將其與東南亞衝突解決、和平建立做研究上的連結。現正將論
文更新、補正，準備投稿國外期刊。
計畫主持人亦將於本（民國100）6月初前往馬來亞大學中國研究所參加國際會議，
發表”The Involvement of PRC's Civil Society in UN Peacebuilding in Asia: An
Emerging Dilemma for State Control?”論文，希望能由目前研究階段再做延伸，討論中
共在近年來同意其內部的非政府組織參與國際和平行動，究竟對其社會控制力的影響為 何。 在研究應用方面，本研究討論美國與中國大陸對聯合國在東南亞的衝突解決與和 平建立之影響，且可應用至當前美國與中國大陸在東南亞的戰略競逐。目前發現數年前 的諸多有關美國在東南亞戰略作為的文獻或有其盲點，因其認為美國很少會明顯、主動 地介入東南亞安全事務。而中國大陸在支持或參與聯合國在東南亞的衝突解決與和平建 立進程時，除了其不甚熱衷的態度之外，其國內非政府組織（NGO）之參與程度，及 此對中國大陸「國家--社會」的關係或是一個有趣的討論議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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