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羅斯利益團體互動對經濟改革之影響,1992-99

行政院國家科學委員會專題研究計畫成果報告

俄羅斯利益團體互動對經濟改革之影響，1992-99

The Impact of the Inter action between Inter est Gr oups on

Russia’s Economic Refor ms, 1992-99

計畫編號：NSC 88-2414-H-004-008

執行期限：87 年 8 月 1 日至 88 年 7 月 31 日

主持人：王定士

執行機構及單位名稱：國立政治大學俄羅斯研究所

一、中文摘要 本論文主旨在研究一九九二至一九 九九期間俄羅斯利益團體之間的互動關 係，以探討其對俄羅斯經濟改革的影響， 期能對台灣企業直接投資俄羅斯之風險 評估提供重要參考資訊。本論文將以克里 姆林宮政治（Kremlin politics）作為中 心 分 析 概 念 （ central organizing concept），採用「利益團體研究途徑」 （Interest group approach）與「克里 姆 林 宮 政 治 研 究 途 徑 」 （ Kremlin politics approach）兩種研究途徑來進 行分析。本論文的主要論點為：蘇聯解體 後，俄羅斯領導階層制定經濟改革政策的 取向，在很大程度上受到利益團體生態互 動的影響。 蘇聯解體後，俄羅斯總統葉爾欽起 用激進改革派蓋達爾（Yegor Gaidar）為 代理總理，推動以民營化（privatization） 為主軸的激進經濟改革。在民營化政策 下，龐大的利益團體應運而生。這些利益 團體與克里姆林宮派系掛勾，形成巨無霸 的壓力團體，壟斷了俄羅斯政治與經濟資 源的分配。利益團體的興起，為俄羅斯創 造了無限的商機。同時，由於嚴重的官商 勾結，也造成了無限的腐化。而此一腐化 現象，則又成為外商投資以及經濟改革之 致命的絆腳石。本論文就是嘗試觀察並分 析利益團體與克里姆林宮政治互動對俄 羅斯經濟改革所造成的負面影響，期能對 台灣企業直接投資俄羅斯之風險評估提 供重要參考資訊。 本論文共分為五章。第一章：緒論， 敘述研究動機及目的，文獻述評，以及研 究途徑。第二章：俄羅斯經濟改革的特 性。分析俄羅斯政治勢力的組織結構與互 動及其對經濟改革政策走向的影響。第三 章：俄羅斯金融寡頭政治的崛起。分析俄 羅斯金融工業集團的組織結構與互動及 其對經濟改革政策走向的影響。第四章： 俄羅斯利益團體對經濟改革之影響。以羅 斯石油公司的民營化為例，凸顯各利益團 體的分合競爭，及其與各政治勢力的互動 情形，藉以說明俄羅斯金融寡頭如何影響 經改政策的走向，從而瓜分俄羅斯的資 產。第五章：結論。 關鍵詞：俄羅斯、葉爾欽、金融工業集團、 利益團體、克里姆林宮政治、經濟改 革、金融風暴、投資風險評估 Abstr act

The purpose of this study is to investigate interactions between interest groups in Russia during the period from 1992

to 1999. It is expected to find out how these interactions influence economic reforms in Russia and offer valuable findings helpful to Taiwanese entrepreneurs in their evaluation of the risks involved in the direct investment in Russia. Guided by the central organizing concept, the “Kremlin politics,” this study adopts two approaches— the interest group approach and the Kremlin politics approach. The thesis of this study will be as follows: After the collapse of the former Soviet Union, the decision-making of the Russian leadership concerning the economic reforms is influenced by interactions between interest groups to a certain degree.

After the collapse of the former Soviet Union, Russian president Boris Yeltsin adopted a radical line in his economic reforms, centered on the policy of privatization. Huge interest groups rose under this circumstances. These interest groups, linking themselves with Kremlin political forces, dominate the distribution of Russia’s political and economic resources. Definitely, the rise of these interest groups creates unlimited commercial opportunities. However, the links between businessmen and politicians also create serious corruption. Such corruption, in turn, becomes fatal obstacles to foreign investment and economic reforms. This study attempts to observe and analyze the negative impact in this respect, in order to offer some valuable information for Taiwanese businessmen in their evaluation of investment risk-taking in Russia.

This study is divided into five chapters. Chapter one: Introduction. Chapter two: The traits of economic reforms in Russia. Chapter three: The rise of financial oligarchy in Russia. Chapter four: The impact of interest groups on economic reforms in Russia: the privatization of Rosneft. Chapter five: Conclusion.

Keywor ds: Russia, Yeltsin, financial-industrial groups, interest group, Kremlin politics, economic reforms, financial crisis, investment risk-taking

二、緣由與目的

台灣與俄羅斯雙邊關係的發展，自 「台北— 莫斯科經濟文化協調委員會」 （ Taipei-Moscow Economic and Cultural Coordination Commission ， TMECCC）於 1993 年 7 月 12 日在莫斯科正 式掛牌運作之後，進入了新的紀元。鑑於 俄 羅 斯 產 業 結 構 與 台 灣 具 有 高 度 互 補 性，此一發展無疑為台灣企業開創了無限 的商機。其產業高科技、豐富的原料及人 才、勞動技術條件、以及廣大的內需市 場，在在均對台灣企業提供了高度的投資 誘因。同時，俄羅斯雖然擁有高科技、豐 富的原料及人才，但是缺乏資金以及自由 市場企業管理經驗與國際銷售管道，特別 是俄羅斯目前經濟發展正陷入困境，因此 極為殷切希望我國在這方面給予協助。 然而，在俄羅斯經濟改革過程中， 利益團體應運而生，與克里姆林宮政治勢 力掛勾，企圖壟斷政治與經濟資源的分 配。此一官商勾結所帶來的腐化現象，不 但妨礙了經濟改革的順利推展，同時也造 成了外商投資的困擾與風險。台灣與俄羅 斯關係發展時間尚短，對其市場環境尚不 熟悉，再加上上述俄羅斯經濟在向市場經 濟轉型中，其產業規模、結構、與市場等 經濟環境易受利益團體的影響而呈現高 度不確定性。因此在投資俄羅斯市場之 前，必須先對俄羅斯市場以及其政治環境 有所認識，並作出階段性與區域性的策略 規劃，方不至於盲目投資，血本無歸。本 論文就是希望能提供這方面的資訊，以供 有志投資俄羅斯之台灣企業，在規劃其投 資策略時知所趨避。 三、結果與討論 　　

本論文之研究目的在於探討 1992 年 以來，俄羅斯的利益團體互動對於俄羅斯 經濟改革政策之影響。透過貝克所建構的 壓力團體競爭模型與克里姆林宮政治研究 途徑來加以觀察。本文發現，俄羅斯利益 團體中的金融工業集團對於俄羅斯經濟改 革政策與克里姆林宮內部的權力鬥爭具有 重大的影響力。並進而歸納出下列結論： 第一、金融工業集團是俄羅斯振興經濟的 可行途徑。俄羅斯在 1991 年蘇聯解 體後初期，俄羅斯強調向西方「一 面倒」，實行「震盪療法」與政治 民主化。前蘇聯所實行的是中央計 畫統治經濟體制。各加盟共和國傳 統的 經濟 聯 繫因 蘇聯 之 解體 而 破 壞，使得許多企業不再受到中央政 府的資金協助而瀕臨破產的狀態。 西方在建立金融工業集團方面有許 多成功的例子可循，讓俄羅斯可以 借鏡。在 俄 羅斯 經濟 凋 敝的 情 況 下，俄羅斯建立金融工業集團的確 是其振興經濟的可行途徑。因有此 一認知，俄羅斯政府近年來乃主動 制定相關的法令，並扶持金融工業 集團的建立。 第二、金融工業集團具備影響政府經改政 策的優勢條件。倘若金融工業集團 的建立是俄羅斯全民的希望與福祉 之所在。那麼，當前俄羅斯「金融 寡頭」的出現與社會貧富差距擴大 的情況又怎麼會產生呢？本文指出 這是蘇聯時期舊制度的遺緒與經濟 轉型 過程 產 生的 結果， 與官 僚 腐 敗、內部交易來瓜分政經權力密切 相關。在客觀環境上，財產權不明 確、制度的不健全是惡化此一情況 的主因。從主觀環境來看，整個國 家的政治勢力分為激進改革、穩健 改革與保守反動三派在爭奪政治影 響力，其背後反映出不同利益集團 間的互動。 對於 強化 自 身的 利 益 上，一方面從立法部門向政府施加 壓力，如與俄羅斯政黨勢力結合。 另一方面他們甚至遊說政府高層官 員、出任政府政經決策要職或在大 選中出錢出力等等來直接間接影響 政府經改政策的制定。當然，他們 所擁有的龐大資金，更是這場爭奪 戰的必備利器。相對於其他的利益 集團，這一些金融工業集團擁有對 於政策制定的影響力不言而喻。例 如銀行財團中的七人集團，營業領 域遍 及各 種 產業，觸 角 伸到 了 政 治、經濟、社會傳媒和國民生活的 各個角落，其能力之大足以影響整 個國民經濟的運行。 第三、俄羅斯金融工業集團間的互動牽動 克里姆林宮內部的權力鬥爭，進而 阻礙經改政策之推動。從羅斯石油 公司的民營化個案研究中，官方與 利益團體相互勾結以遂其利之心昭 然若揭。各個利益集團為了這次的 拍賣而紛紛整合成更大的集團以獲 得羅斯石油的股權，拍賣期間政府 官員的異動，能源部長與羅斯石油 總裁的更替，再再反映出羅斯石油 的民營化過程就是利益集團結合各 自政治勢力在彼此對抗。俄羅斯過 去民營化的過程中，利用行賄、遊 說、利益掛勾的方式，使得一些金 融工業集團用低價就可獲得規模龐 大的國有企業，並從中賺取暴利。 這些寡頭集團在從民營化中獲得俄 羅斯大部分資源、在各產業中雄霸 一方，並 且 還不 斷想 擴 大勢 力 範 圍。諸如此類的金融工業集團，在

民營化過程中獲取許多暴利，當然 繼續支持推動迎合少數人利益的改 革。在 93 年與 95 年俄羅斯反改革 的極端民主主義與共產黨勢力在俄 羅斯國會會如此坐大，便反映出人 們的不滿與憤慨。羅斯石油的個案 只是再次顯示出俄羅斯少數金融寡 頭是如何瓜分俄羅斯的資產，牽動 克里姆林宮內部的權力鬥爭，以置 其一己之私利於全民的福祉之上。 因此，本文認為，有意投資俄羅斯之 台商，在其進行投資之前，如能先對俄羅 斯市場以及其政治環境有所認識，方不至 於盲目投資，而知所趨避。 四、計畫成果自評 本文完成下列三個項目之分析工作： （一）俄羅斯利益團體與克里姆林宮政治 勢力之互動關係；（二）俄羅斯利益團體互 動對經濟改革之影響；以及（三）台灣企 業對俄羅斯直接投資之風險評估。 本文在下列三方面將會有所貢獻： （一）學術研究方面： 1. 拓展對俄羅斯問題之區域研究。 2. 介紹以克里姆林宮政治以及利益團 體研究途徑分析俄羅斯經濟改革政 策之決策研究法。 3. 本文聘請專任助理協助研究。透過 本計畫之研究過程，該助理在研究 方法上以及專業知識上，獲得嚴格 之專業訓練。因此，本研究計畫之 完成有助於我國有關俄羅斯區域研 究人才之培訓儲備。 （二）國家發展方面： 1. 有助於拓展我國對俄羅斯之關係。 2. 蠡測俄羅斯對我國所能提供的潛在 商機。 （三）其他應用方面：提供台灣企業對俄 羅斯直接投資之風險評估重要參考 資訊。 五、參考文獻 壹、中文部分 一、書籍 . 宋錦海、遠方著。新權貴：俄羅斯金融工 業集團的崛起。北京：新華出版社， 1998。 畢英賢主編。俄羅斯。台北市：政大國關 中心，1994。 葉自成。俄羅斯政府與政治。台北市：揚 智，1997。 馮紹雷。制度變遷與對外關係：1992 年以 來的俄羅斯。上海：商務，1997。 道格拉斯•諾斯（Douglass C. North）著， 劉瑞華譯。制度、制度變遷與經濟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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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俄文部份

”Armiya i Vyborosti”, Kransnaya zvezda【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