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沒有找到結果。

筆者所參與的三案社區總體營造,皆屬舊臺南市中西區,都為老社區、

已劃歸歷史文化園區。三民里屬孔廟文化園區、府城大街工作站屬赤崁文化 園區,而五條港發展協會則屬五條港文化園區。因是老社區,定會遇到老屋 修繕之問題,筆者本身已做了3 次。修屋時一定遇到拆除,或保存舊屋之問 題,筆者當然極力說服屋主保存再利用,因為能否保存舊屋又與社區景觀的 保存連結,也與歷史記憶的保存與否有關。

修繕神農街70 號之際,筆者認識許多建築系背景的朋友、學生,而得 到許多意見,來決定如何修繕。但一般民眾不見得可有這樣的條件,加上修 理老屋時所費不貲,有願望沒有金錢的實力配合,很難達成。保存與再生,

社區景觀之維持,社區歷史記憶之存留,必須有配套,否則難以執行。

社區景觀除了建築物保存外,尚有綠化與立面之保存,在府城大街工作 站(天后里附近)及五條港發展協會(神農街附近)兩處的工作範圍內,因 為長年的綠化運動,民眾已養成打掃清潔及種植花草的習慣,環境清爽,市 容較未執行營造前改善很多。但是街區立面之保存,則隨著老街之出名,觀 光客之來臨,許多屋主自以為是的修復,反而喪失許多歷史記憶。

至於活動部分,無論是綠化、燈籠、「咱來做16 歲」或是社區音樂會,

活動本身都是手段?製造一個時刻,讓社區民眾聚首,談談家常,希望建立 互信,談論公共議題、社區問題時,較容易建立共識。但是二案的社區民眾 目前都是停留綠化、美化社區話題,還未能互相討論,對社區公共問題有所 共識。

同時,筆者以歷史學觀點執行社造,所以出版了許多刊物,以社區報、

社區日誌,記錄了社區之實況,這些是未來臺灣史的第1 手資料,可以完成 許多家族史、建構社區史。這些刊物的另一功能是成為社區民眾交換意見的 平臺,目前功能不彰,但已徐徐進步。

臺灣由於本身的政治環境,幾百年中政權數次更迭,鄭氏王朝時代表面 以回中原為主,採用漢人制度實際卻是獨立王朝。清朝政府將臺灣視為國內 殖民地,採用漢人制度,一切以母國為主,將臺灣視為邊陲。統治50 年的 日本臺灣總督府則以臺灣為海外殖民地,漸進的皇民化(日本化)政策,標 準皆以母國日本為主。1945 年國民黨統治,還是中原主義,一切以收復大 陸為主,忽略臺灣本地的歷史、習慣,受殖民地統治後的近代化事實等。戰 後的二二八事件、白色恐怖等政治風暴,更造成民眾的恐懼、不能互信,不 敢表達己意。解嚴至今少少的本土化教育,雖然稍稍增加民眾對自己社區、

鄉里、臺灣基本知識,但很難產生對自己社區、鄉里、臺灣的認同與驕傲。

還有身為公民之一份子,除了對社區的權利與義務,還有責任,皆是不知與 未自覺。

歷史系畢業,在臺灣史領域長久耕耘的筆者,在執行社區營造時,特別 注意歷史資料的收集、人、事、物的田野調查、口述歷史後的文字化。加強 民眾的在地知識,長期的政治冷感,未參與公共事務所致,不知道自己的權 利與義務,因此筆者無形與有形中推動社區民眾的自我學習(寫文章或自述 歷史等),至於建立討論的平臺,正在努力中。1 個從小被教育不要隨便相 信別人的社區公民,如何學習互信。1 個長期被政府控制無法發言的民眾,

近20 年的經驗都是會吵的小孩有糖吃,如何學習尊重對方、討論,接受眾 人合議的結果而執行工作,這都是社造中社區民眾最重要的功課。透過學習 呢?還是自覺呢?此為社區設計者  筆者的長期課題。最後重點則是讓民 眾自覺對社區的責任,目前這些都是筆者工作的目標。

筆者在三案的執行中,皆未達到建構社區民眾的討論平臺、自覺公民的 權利、義務與責任。但筆者在工作中防止神農街及府城大街附近的攤販化,

隨時提醒民眾公安的問題、社區內景觀、社區的老人與兒童的生活舒適度,

保持社區內良好生活品質,此外時時提醒遊客使用者付費,來老社區參觀時 的禮貌,社區總體營造不是向政府提案,由政府支持,而是遊客與民眾共同 支援費用,社區營造必須獨立自主,而不能依賴公部門。2 個社區中雖然多 數人都認為人潮即錢潮,文創的風行,老屋的再利用(咖啡廳與民宿),也 有人竊喜高昂的房價……。筆者始終提醒鄰居們自己的社區、自己的驕傲、

自己的歷史、自己的生活,才是重要!

相關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