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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來者與在地人

在文檔中 5.1 社區總體營造的「典範 (頁 25-28)

5.3.2 「誰聽誰」的話?

5.4 外來者與在地人

關於「在地」與「非在地」、「外來」與「本土」這樣的差異,歷 史早告訴我們這是必然的對立;漳、泉械鬥,鬥的不單是祖籍差異還 有先來後到的土地分配,本省與外省意識型態的對立,除了歷史的遺 憾,更深層的也許是幾十年來「中國」文化佔據台灣社會優勢地位的 原罪。所以,外來者進入地方,總會帶給在地人威脅,擔心資源被搶 走,不安自己被矮化;衝突的化解端視外來者如何與在地人協商、溝 通,消弭在地人的疑慮與反抗。

5.4.1

進入地方

一路走來,C1 在澀水與山楂腳的重建過程中一直是連結內、外 的窗口;對外,他傳達重建區的需求,爭取資源,對內,他分配資源、

動員居民。然而,做為一個地震前才在澀水買房子,偶爾過來住住的 人而言,C1 對於地方居民來說是「外來者」,她對地方認識不深,地 方也不瞭解她。

以傳統為基礎

如果以重建時地方居民組織動員的程度而言,澀水算是一個成功 的社造案例,持續兩年的每個禮拜四,108 場的會議、無償捐地拓寬 馬路,這些在現代社會中聽起來不可思議的事,澀水人到做到了;探 究箇中原因,除了做為起始點動員地方居民的 C1 外,澀水重建委員 會的副主任委員 SW7 以及現在的澀水社區發展協會理事長 SW5 都是 關鍵人物。

澀水有一間「公廳」-- 金天宮,山楂腳的信仰中心為靈山宮,新 城村的頭股地區則有一座養龍宮,三座廟宇祭拜的主神都是媽祖,每 年農曆九月一日那一天會聯合起來舉行「迎媽祖」的活動,進香的隊 伍從養龍宮出發,靈山宮為中繼站,最後到達金天宮完成一天的活 動,迎神隊伍行進到哪一座廟宇時,地方上的人要負責準備點心、食 物;這一年一次的活動是大雁村一年一度的盛事,由廟宇的主任委員 負責籌辦,地震那一年,SW7 正是金天宮的主任委員,問他,每一個 人都可以出來選主任委員嗎?對於這一個問題,他頗為驕傲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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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天宮管理委員會的組織章程裡,明訂四年改選一次主任委員,

但沒有規定主任委員不可以連任,所以做事實在的 SW7 連當了兩屆 的主任委員,第三次是他自己拜託大家不要再選他了。

地震前,澀水沒有社區組織,聚落裡有事也是廟方幫忙處理,SW7 說:「那是廟會,但是村裡大大小小的事也要幫忙做,……那時候還 沒有社區發展協會,廟主委也兼澀水地方,有什麼事……。 」所以,

當了八年金天宮主委也曾經是村長的 SW7,其實算是地方上的大老,

熟悉地方人情,瞭解地方上大小事,地方上的人也相信他;C1 在澀 水尋找志同道合者,一起開展災後重建的腳步時,就是有 SW7 及三 位鄰長的參與才能順利的動員地方居民,C1 回想當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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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澀水模式-強力動員地方居民,凝聚共識的原因在於聚落 裡本身厚實、密切的人際往來,以及建立在這「人際往來」上的動員 系統,透過 3 位鄰長、SW7,C1 成功的與澀水人一起重建家園,再 造地方產業。

從頭開始

澀水與山楂腳有很多的不一樣,重建的速度不一樣、動員的方式 不一樣、成果不一樣……,諸多的不一樣歸結到最後有一個共同的原 因,山楂腳不僅沒有「能人」,也沒有「地方頭人」。

澀水有座金天宮,山楂腳也有間靈山宮,兩座廟宇間有一關鍵性 的相異點;金天宮的管理委員會主委得以連選連任,靈山宮的組織章 程則規定「三年一任,不得連任」,三年一到改選主任委員時,由地 方上推薦比較熱心、有時間的人再以擲筊的方式由神明決定下一任的

主委。短短三年的時間,比較起 SW7 的八年,位子還沒做熱,也不 過才剛摸熟地方上的大小事,就又換人了,所以,山楂腳比較沒有那 種累積豐厚地方人脈的大老;即使有熱心的 SH1 夫妻兩人,也因為長 年在外工作,地震前才剛搬回家鄉沒多久,還在找回地方間的熟悉 感、恢復情感而已。C1 在山楂腳,算是一切重頭開始,與地方一起 慢慢建立起屬於山楂腳的人情網絡。

5.4.2 社造員及地方頭人

就像前文提及,傳統公部門資源下放的模式,多從中央政府經省 到縣市政府再到鄉鎮公所最後才是村、里辦公室,精省之後,少了省 政府這一關,仍是由上而下的劃分經費、分配資源,由公部門決定哪 裡需要蓋水溝、挖馬路;921 地震後,立即性重建的需求以及社區總 體營造政策的推行使中央各部會改變資源進入災區的管道,由地方撰 寫計畫申請經費,審核通過,經費直接撥放到計畫提案單位,這樣的 轉變,產生相對的疑問「當地方可以直接面對中央時,縣市政府、鄉 鎮公所的定位是什麼?」,再基層一點,地方上有能力寫計畫、爭取 經費的人跟村、里長的區別是什麼?這個疑惑在文建會採行新的社造 組織策略時,更顯得白熱化;文建會從 91 年度起在災區以徵選社造 點及社造員的方式進行災後社區總體營造的重建工程,由社造員輔 導、協助社造點,大雁村是當年獲選的 15 個社區之一,C1 是大雁村 的社造員。

搶鋒頭、爭資源?

C1 在大雁村的蹲點,不是開始於社造員的身份,而是早從澀水 成立重建委員會就開始了,只是當時她只知道澀水,也只把一切的資 源放在澀水,所以與澀水人之間是緊密相連的合作夥伴;但與當時的 村長 SW5 卻不見得是那麼休戚與共的關係。做為一個外來的社區工 作者,C1 深知自己的角色對地方原有的領導者會造成什麼樣的威脅

「我也發現那時候已經有感覺說,地方勢力對一個社區工作者,他會 有一種……他很不是味道啦!!就是說以前太平盛世,反正村長還是 老大嘛!!」所以每一次的社區活動與會議,一定事先邀請 SW5 參

與;但身為社造員,許多時候中央政府會跳躍地方公部門直接與他聯 繫,做為社區對外窗口的角色,加深 C!立場的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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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結社造員與地方就有行政體系領導者的衝突,C1 認為還有一 關鍵性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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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問每個社區營造者,在社區營造過程中最大的困難是什麼,

他們會異口同聲的說:「地方派系」(劉蕙玲,2000:273)。地方派系 是與台灣底層社會長久以來共生的組織結構,越在人情味濃厚的鄉 下,這樣的組織結構越是紮實,政治人物靠它獲取選票,市井小民則 依此請託職位、化解紛爭,地方派系撤徹底底實踐在社會生活(劉蕙 玲,2000);村、里長是這樣組織結構中掌握行政、地方資源的人,

社造員的進入取代了村里長原有的角色與功能,所以 C1 說「那當然 我們是眼中釘」。

澀水以及山楂腳災後重建的過程反應出社區總體營造實踐於鄉 村所帶來的希望與發展,但同時也呈現出社造做為一種新政策、新的 做事方法進入有深厚傳統的農村必須面對地方居民的接受與抵抗;從 社區營造--產業再造政策開啟的魚池鄉紅茶產業再現,對於地方原有 的產業、資源、土地利用……等造成衝擊、再調節,同時重新定位為 文化產業的紅茶,商品性質的轉換帶動生產模式的改變,第六章試圖 以英國學者 Marsden 的鄉村發展理論、行動者網絡理論、傳統理論以 及社會資本的概念分析上述田野現象。

在文檔中 5.1 社區總體營造的「典範 (頁 2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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