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沒有找到結果。

首先,綜合前面科舉各關錄取人數及比例可發現,呈現金字塔形,最底層 北宋有資格參加科舉考試的天下生徒數(含太學及州縣學)約16.7~21萬人;次 層每科實際報考州郡解試的人數,從北宋初近2萬人增加到8~11萬人,南宋末 可能到11~40萬人;至於可通過的解額總數,北宋英宗三年一開科後,總解額 約1,000人左右,而各州郡錄取比例由10人取2人,10人取5人,逐漸降低10人取 1人;且地區難易差距頗大,東南地區約30人取1人,50~60人取1人到100人取1 人,但西北地區則4~6人取1人到10人取1人。至南宋時總解額增為約2,000人,

一般錄取比例降低300人取1人,最後欲提高至200人取1人,但已近宋亡。再上一 層通過解試的舉人參加省試,省試名額變化從宋初不限額,太宗起採定額制,名 額由進士諸科各400人、200人、300人到共650人,但實際每科禮部奏名得解及免 解進士人數約2,000人,而通過省試及殿試者遠超過規定省額,實際平均每科約 錄取人數介於249~846人之間;南宋起改採比例制,比例由14人取1人到17人取1 人,如表4。

表 4 宋代各級考試報考數、錄取名額與實際變化

名額又被限定而無法相應增加時,逐批淘汰,應是可行的策略之一。

復次,解試階段的錄取名額,唐代是按地區稅籍分配定額給各州郡。宋初 不限額,之後按終場考生數採比例錄取。真宗以後,從「比例制」改為「定額 制」。但是無法滿足實際需求,不得不數度小幅地全面增額及局部地區增額。

宋代之所以會陷入此困境,與其人口數不斷增加有關。其人數由北宋太祖3,200 餘萬人,至徽宗時達1.21億人(趙岡、陳鍾毅,1982:420)。但是問題未能 解決,葉適(1974:799)〈科舉〉指出,宋代解額的缺失是「解額一定為一 害」,因為「百人解一」,是承平之時酌中之法。當時閩浙之士年少以應書,而 為解之額狹。但今江淮之間,或至以僅能識字成文者充數;而閩浙之士,其茂異 穎發者,因困於額少而不以與選,奔走四方,或求門客,或冒親戚,或趁米納。

換言之,葉適認為因採固定解額,各地通過難易程度不同造成不均,而起奔競冒 濫之風。

又,自英宗起將開科考試週期由二年一考延長為三年一考,雖有緩解供需失 衡的作用,但效果應有限。直到南宋時,讓落第舉子補試入太學,算是直接面對 問題,但也連帶出現太學補試浮濫問題。除人為疏失外,結構性供需失衡才是根 本。因三年一次報考解試人數達10萬以上,但能通過者不過2,000人,註定有9.8 萬人要落榜,考生母數太大,太學根本無法吸納,再擴增名額也無法完全消化。

最後,供需失調問題也延伸到省試階段,最初朝廷不限額,太宗朝被迫採

「定額制」,南宋初改為「比例制」,但仍無法解決。於是,先後出現免解、特 奏名及臨時增額等因應措施。然而,這些作法有副作用,例如免解雖可讓多次落 榜者有機會直接應省試,進而舒緩解試報考人數過多、錄取率低的壓力,但卻把 問題延後到省試,造成禮部奏名免解與得解進士總人數大增,實質上破壞解額的 管制作用。而當限制省試與殿試錄取名額,則瓶頸由解試後移到此兩關,反倒出 現落榜比例提高的問題,以致北宋末以後出現實際及第人數遠超過原訂名額數倍 的怪現象。臨時增額作法,表面上好像減低該次落榜人數過多問題,但是卻讓仁 宗以降冗官問題更惡化。因免解提供士子一方便巧門,故自始便出現籍貫冒濫問 題。至於特奏名措施,是要提供多次應舉未及第而年紀漸長舉子一條疏散的管 道,但效果似乎有限,一來是考生人數日增且過於龐大,以致無法完全消化累積 的落第舉子;二來是往往出現特奏名人數不是超過正奏名、就是與其相當的異常

現象。儘管有落第次數及年齡的限制,以及真正授官人數不多且等級並不高,但 都有副作用,故知宋代並無法真正解決科舉產生的人數失衡問題。

相關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