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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域理性的危機:無視域與拆扯視域之下「門檻意識」的缺乏

近代有針對中國 台灣的大小亂象有許多種「真空」論,有「文化真空」(胡秋原)、「道 德真空」(文船山)、「價值真空」(蘇曉康)等等,那麼「視域真空」是否有「真空」?還是這 個正是「核心對象」的本質投射?是對象主體適應時代過程的不適應,而非主體不存在而真空 了?同樣是否前述諸多「真空」論,也是文化主體的時代狀況下的症候群?假如傾向是這樣,

那麼,「視域真空」是自體的「本真性」(authenticity)的一部份,是本質本性所致所顯的不適 應症候群。所以在面臨以上「孔思損失」的不確定性、雙面性,至少:

一、「好」和「更好」(或「對」)的對比越詳明越有利。

二、「針對性」的闡明和對問題核心瞄準越精確越有利。

28例如:民國元年至民國十年政局甚亂,看不到新紀元的新果,甚至嚴復、梁啟超等人後悔引進西學,而轉趨保守。

康有為《不忍雜誌》甚至於「反公民」。這種「反挫」的相關文論、史料不少年。

相對地「視域缺如」就相形不利。視域缺如影響對問題思考,視域缺如和無視域不同,前 者是應該考量視域而無作(或尚未作)如此考量,後者是無關視域或其存在是(或需要)超視 域的。前者的無視視域存在,造成二個狀況:

一、停留在、限制在、被制約在非自覺的既有視域來思考問題,也就無法跳脫主觀性而循 環論述。

二、所思考的結果,以及所擬定的方策,相對於有考量視域客觀性存在,是低相干性的。

當然客觀性的存在予以主觀性的詮解,仍然是枉然,所以比較周延的思考序列是:

一、承認既有視域的客觀存在。

二、予以非主觀性的本質分析。

三、對分析結果加以參考考量。

四、再而作出解決問題的方案。(但不一定是顛覆既有)

視域論的方法考量,主要在進入情境之境之用,而不至於落入「視域真空」、「文化真空」、

「社會真空」、「歷史真空」等等不自知的盲點。以教改為例,一方面上層的教改焦點和基層教 師很少有共同焦點,甚至和部份非主流的教改研究者絕少有交集﹔另一方面受比較完整西方學 術訓練的主流學院人士受限於領域、學門、學科或學科中的某些專精主題而難以發散式思考和 全盤性通識,被所學纏住不能抽離;另一方面如同過去百年浮慧趨時的教育學門特有的學風,

不斷火熱燥切地引譯西學與排他性直用,而把工具膨脹為目的自身。

以上這種情形,主要來自於一個失焦,即「問題的主體性」之無視,之所以產生看不見問 題─「自身的問題」─的「燈下黑現象」、「自覺的玻璃底」─來自於欠缺對「問題」背後的視 域(文化)的正視。如果沒有進入情境,再多與世界最先進的學術工具接軌也無濟於事,雖然 吸收最新近學術進度(up to date)且取得逼真理解仍是迫切的必要事務,但教育的先天本質就 是應用研究取向強的學門,尤其是居於唯一價值性課程的公民教育,至今仍是法、政、經、社、

文、教等國民常識或西學實驗室,未能扮演文化變遷的定標者和推促者(change-agent),這樣 粗疏實無助於救濟現況。

但「如何進入問題情境」,不意謂必然肯認、順應、合法化、合理化現實,而是面對、正

視現實,甚至可能是改革、改變現實。假如沒有面對現實來求真求實─尤其困難的是「身在此 山中」的文化現實─那就難以比較瞭解問題,奢言解決問題。一旦誤解、錯估問題的規模、性 狀、原因、深度等等,那麼解決方法便比較不可靠、不確定,成為無的放矢、瞎碰運氣。當然 面臨以自己的社會為問題對象比較困難,是判斷主體一人─抽離、遊離、跳脫?還是被分析客 體─問題-具體化、客體化、客觀化?或者用形上價值標準往下比?用其他文明水準比?「視 域論」主要是著重把這些問題呈現出來。視域的另一個用法,是對外延的概括。文化系統的內 部內容不只包羅萬象,變化也千變萬化,學術界往往因此無從研究起。以包羅萬象而言,即使 吾人將之概括地分層,在泛實證主義的今日,也大多數研究的偏好環節是豐富、複雜、多變、

彈性、啟示性、延伸性的下游現象面,而比較不喜歡形上概念。一方面在延展中仍有一種單位 性的分階,例如「生活世界」,在本文指的是「文明系統」、「文化典範」、「歷史階段」、「文化 類型」。因此和「視角」之有限角度、視界,和「背景」之鬆繫核心對象、非具體涉及單位分 階,大略不相同。

在「視域意識」下,不管是為了詮釋或為了檢討,「所思」的對象──中國傳統文化──

都被客觀化為一個「客」體,這樣並不等於物化或消滅「主」體,防衛傳統的核心意象──治 病並不能把病人的頭或身體換掉,而只是為了治病-所以拒絕對頭或身體作任何的變動,認為 那是物化或消滅主體;而事實上,不當地進行新的詮釋以適應新時代,就已把文化傳統當作客 體化的文本,如防衛過度未必合於情理。但是即使事實上有客體化為個體之外的對象的事項,

由於心態上的障礙,所以並未能脫困。把傳統有意識地客體化──當作「視域」之一的一種意 識──那麼就不一樣,因為把文化傳統當或不當客體,截然產生不同的理解和解決:

表4-10:「主體視域」之有無的隨續序列

類別 第一序列 第二序列 第三序列 第四序列

立足點 起點 中點 新起點

無視域有定見 封閉A A’ A’’

有視域有定見 開放A A+B(喻) A+B,C(喻)

假設甲、乙不是一元態度,而是與先占性的甲排斥異已,則 A+B、A+B+C-這是比喻,

其實「開放」之後活潑、豐富,當然重點不在豐盛繽紛,而是能不能解決問題?但前者有作用 力的強勢,後者雖有效用力的優勢,所以一切反而取決於前者的態度,若其刻意阻擋,不但後

者無法存在,連後者解決問題之外再進一步國家發展也等於不可能,陷入「陸贄兩難」。29

視域本體論化的純學術視域,與本體論化的純學術非主格化不同,學術上「視域懸缺性」

至少有如下性狀、態樣:

一、學科性質的本然懸缺;例如倫理學無視域性,但某某倫理思想史就有。

二、應用學科的或然懸缺:例如用倫理學概念來作思考某倫理思想的概念工具而用之不當。

三、學術理論的欠然懸缺:例如 E. Levinas 的「他者倫理學」割裂《塔木德》的一神背 景脈絡而純粹化,使「主顯 神臉 他者概念」純是論述工具,但在現實中,「他 者」是無神脈絡背景的具體人,他既純粹化為道德形上學,雖然道德是「impersonal 」 地適用抽象所有的人,但那是原理狀態,可是「他者」的樸糊概括具體所有人,詞義 因唯心性、主觀性反而擴張而成為庸俗人道主義。因為缺乏視域性,形上原理不會自 動轉化、遷移成具體細則,何況刻意反細則。

既然是轉型,是 from A to B, B 是超然的外在目標、方向,A 則是現實的視域起點,吾人 的立論是「基於舊視域的超然,基於超然的新視域」以視域的「新面向」(dimension)「面對」

(face to)超然目標方向,視域有「不可取消性」,但非「不可懷疑性」.視域可以因為文化比較、

本質分析等等理性自覺而分裂成二種主體性,面向超然的新視域與在原點的舊視域。例如非依 繫視域之下的認識論問題,除了誤把倫理當道德(e.g.梁漱溟),而作為文化性倫理思考,也有 一部份的人(e.g.石元康)也以哲學的倫理學來探討文化轉型的倫理問題。雖然都觸及到文化 的核心價值這一次的指標性,但是哲學的倫理學著作非依繫文化視域而作思維,會有兩個現 象:往往混淆「存在的真」和「心理的真」,以倫理「學」作為唯一思維的及思維手段,甚至 忽略或排擠本土倫理「思想」之為標的及手段;這樣不只把本士從古至今的倫理思想當作不值 得探究的非學術主題,也對社論、演講、日記、訪談等等不視為是學術材料;甚至誤置主體,

以作為參照的旁體、客體作為排除本士原生的思維主體。

哲學的倫理學思維往往把事實判價、值判斷兩分,要不抽離事實作抽象的規則研究,要不 從經驗入手,忘記文化的道德是價值也是事實(文化成憲)。這樣一來,即使外貌上也從文化、

29徐復觀在早期東海大學的上課講義,由陳忠信為文批載,大意是:如何期待製造問題的同一批人能解決問題?吳東 昇因此寫成〈論集體罪惡與集體受害〉,《當代》,66(1991.10.1),頁104-111。後收入《一個新社會的誕生》。

從倫理去思考現代化的轉型,卻不是從文化倫理去切入文化視域;例如,光從「現代化」這個 概念而言,純就理論來說,是指十五世紀以後西歐的一連串人文努力,但是文化視域的質級典 範,世紀之前七、八世紀的東歐古希臘文明(雖然是奴隸民主制)以及世紀前後中東新希伯萊 文明(仍然是一神宗教信仰)即有一部份普遍性的傾向,如科學、民主、社會契約、公平、正 義、博愛、憐憫、理性、科學、憲法……等等是核心價值。也就是一旦脫離視域,就以為從十 五、六世紀參考起,但從典範差異,應從古代的希臘、希伯來參考起。

現象學的視域論有分和合,分是分內視域和外視域,合是由內而外逐漸完全。分開來看才 看得清楚,合起來看才看得完整。分開來看才知主次、主輔,而不會混沌迷離,不知核心係重 心所在。而合起來看才知整體系統性的生活世界。分開來看,承認兩個分別的對象主體性以及 核心對象是諸多因果的「有效凝結點」。合起來看,兩個對象主體性既相對獨立又相互作用,

各有詮釋靈活性又互相依存。這樣的基本認知,可以幫助反省,但是能不能非歷史性地、哲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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