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New Crossroad of Global Governance and Local Governance： The Preliminary Study of Ma-tsu Governance in Taiwan Region全球治理與地方治理的新交集：臺灣地區媽祖治理之初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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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治理與地方治理的新交集：臺灣地區媽祖治理之初探

The New Crossroad of Global Governance and Local Governance：

The Preliminary Study of Ma-tsu Governance in Taiwan Region

洪健庭

*

摘要

從一九八○年代開始，學界所提倡的「治理」（governance）取代「政府」（government）的想法，強調不同政策領域其實是由多元組織所構成的網絡關係，逐漸成為顯學而廣為學界投入更細緻的研究。全球網絡關係的形成，強化了國家、企業，甚至人類彼此之間的相互依賴，而在政經社文的訊息交換上有著極為快速的交互影響；另一方面，地方多元主體共同管理居民公共事務的特色亦逐漸鮮明，治理主體彼此間的制度性關係與策略，更直接影響到協力合產關係的成敗。若將全球治理與地方治理兩組相互辯證的理論意涵，放在臺灣地區的時空脈絡下來理解，人民生活中的傳統民間信仰可說體現了有趣的交集，而其中又以媽祖信仰對人民生活與政策產出的影響最值得深究，這樣的治理模式本文又稱之為「媽祖治理」（Ma-tsu governance）。本文首先將回顧媽祖在臺灣宗教史的地位及其歷史發展過程，其次將治理的理論作為分析架構，剖析媽祖廟如何成為區域居民信仰的社經中心，以及隨之發展的宗教事業如何與國家對話；最後，本文論證媽祖信仰結合了全球視野與在地出發的特質，證成了全球在地化的最佳代言人。本文的結論指出，媽祖治理是華人社會中特有的治理模式，說明了治理的概念並非源自西方獨有的特產，而在臺灣地區就有最佳例證可循。 關鍵詞：媽祖治理、全球治理、地方治理

Abstract

What the scholars have proposed the idea of “governance” to replace “government” since 1980’s, focusing on that different policy areas are constituted of dependent network relationship from diverse organizations, gradually becomes the popular study for the scholars to search for more and more. The formation of global network relationship reinforces the interdependence between the nation-state and the corporations, even the human beings are no exception, and has a fast inter-impact on information exchange of politics, economics, society and culture. On the other side, the character of local multi-subjectivity to co-manage the people becomes obvious, furthermore, the institutional relations and strategy between different governing bodies, also influence the outcome of co-production directly.

*_{國立臺灣大學政治學研究所公共行政組碩士班一年級學生。電子信箱：}_{R93322014@ntu.edu.tw}_。本文初稿發表於臺灣政治學會主辦「宗教與政治：神聖卻充滿爭議的連結」國際學術研討會。本文有任何疏漏之處歡迎指正，以供日後進一步研究之改進。並感謝評論人吳重禮老師的相關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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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 we consider the theory of global governance and local governance into the context of Taiwan region, then we will find out some interesting facts about Ma-tsu traditional belief, which I named it “Ma-tsu governance.” In the first place, this article will review the history of tsu, and then use the governance theory as a framework to analyze how Ma-tsu temples become the regional centers for ordinary people. In the end, this article will come to the conclusion that Ma-Tsu governance is a special governance model in Chinese socie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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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前言

「聖蹟溯湄洲，躡電飛昇，八百載神靈遍布，慈雲庇臺島，安瀾永慶，億萬家頂祝馨香。」（清，陳望曾1）回顧臺灣地區媽祖之研究，多從歷史學、人類學、社會學、民族學的角度切入，較少關於公共政策應用治理理論作為分析的相關文獻，本文試圖導入九○年代之後在學界廣為討論的治理探討，應用至宗教信仰的進一步討論，選擇的對象是我國目前國內大型民間信仰活動盛事之一的媽祖（又稱天上聖母），以下將先說明治理概念的內涵及其作為一種分析架構的可能性，其次，簡要地描述媽祖信仰在我國，特別是位在臺灣地區的扎根與發展；第三，建構本文認為可能且試圖去建構的一項概念：媽祖治理，探討背後的治理機制；最後，本文必須坦白在從事研究的過程中，以西方理論移植到本土現象的研究，終有其侷限性，但媽祖的神聖性與治理能力，在臺灣地區近來大型活動的出現，則遠超乎治理概念形成之前，可說有跡可尋而不證自明。

貳、治理作為一種分析架構

治理的概念猶如變形蟲，在不同的學術或實務研究領域自有不同的延伸解讀。治理概念之興起，約起於1990 年代。世界銀行（World Bank）在 1989 年首度以「治理危機」（crisis of governance）用來描述非洲各國的治理不佳情況，自此治理一詞的使用逐漸為學界所注意（轉引自劉東文，1999）。治理的概念若要用來作為一種分析架構，則必須對其定義作廣博性的理解。另外根據聯合國「全球治理委員會」的定義：「各種公共的和私人機構，管理其共同事務的諸多方式總稱。使相互衝突的不同利益得以調和，並採取聯合行動的持續過程，既包括了有權迫使人們服從的正式機構與典章制度，也包括由各種人民同意或認為符合其利益的非正式制度安排。」這樣的定義有四項特徵：1、治理並非一整套規則，也不是一種神話，而是一個過程；2、治理過程的基礎不是控制，而是協調；3、治理必定涉及公部門與私部門；4、治理不一定要有正式的制度，但要有持續的互動（UN Commission on Global Governance, 1995：23）。根據學者Rhodes 的分析，治理的意涵不能狹隘的理解，治理是一種強調過程的概念，並且涉及許多非政府組織的合作，Rhodes 在 1996 年也稱為「無政府的治理」（governance without government）。在本文的分析架構中，「無政府」的概念無疑是貫穿全文的重心，以民間信仰社會自發、自動、自願、自主地進行集體行動，才能真正凸顯治理的重要性。治理的不同定義展現了四項共同的特徵：1、治理包括政府與非政府組織之間的相互依賴；2、基於交換資源和目標協調的需求，導致網絡成員持續性的互動；3、在參與者經由協商所同意的遊戲規則和信任基礎之上，網絡成員展開賽局似的互 1_{林德政主編（1993），《新港奉天宮誌》，頁 284。嘉義：財團法人新港奉天宮董事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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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4、網絡是自我結構的，無須向國家機關負責，但是國家機關得以間接地和不完整地指引網絡（Rhodes，1996：660）。如果說政府的存在就是為了要讓人民有更好的生活，則治理的內涵在於政府與其他非政府的行為者（好比寺廟管理人或一般信徒）可以持續地合作，合作或合夥的形式可以不拘，但重點在於相互依賴，以謀最佳的治理之道。圖一：本文分析架構從地方治理的角度來看，政府與民間的互動又有幾項特點。根據學者Boraird （2002）等人的研究歸納指出，「地方治理包括了正式與非正式的規則、結構，以及過程。地方治理決定了個人與組織行使權力的方式，除了超越一般利害關係人的決策力量之外，也會影響個人或組織在地方層次上的福利。」與前述治理的定義相嵌合，但地方治理更強調規則（rules）的多樣性與利害關係人的多元性。媽祖信仰的發展可視為一種在地的過程，但是其中有關規則與利害關係人的變化，則需進一步檢視。邁向全球治理的新紀元，政府的角色會自我反思與重新定位。與前述地方治理的差異在於，全球治理更能超越地域的限制，這樣的地域可能是有形的（陸地），也可能是無形的（國界），使得治理本身的層次可以從地方至中央、從小範圍至大範圍、從國內至國際，從而打破了傳統的疆界思考觀。全球治理的權威來源與上下互動都應重新省視，以下就本文所要討論的民間信仰：媽祖，做一初步簡介。

參、媽祖信仰在臺灣地區之起源與發展

有關媽祖的神蹟與故事不擬詳細介紹，本文只著重在每個時期執政當局看待媽祖信仰的態度。媽祖（西元960~987 年）是福建省莆田湄州島人，媽祖原本的名字為林默娘。身為傳奇性人物的默娘，出身在崇尚海洋的官宦家庭，其父兄均有從事海洋的經濟活動。媽祖的傳說有很多，歷代傳說媽祖的父親林愿，別名惟愨。曾任職都巡檢，世居莆田縣忠門鄉港里村，告老還鄉後隱居莆田縣湄洲嶼東螺村。母親王氏，生下一男六女。媽祖誕生於宋太祖建隆元年（西元960 年）農曆三月二十三日。出生到滿月期間從不啼哭，因此取名「默娘」或稱「默」。根據相關記載，媽祖八歲到私塾唸書，就能過目不忘。十多歲：就喜歡焚香拜佛，誦讀經文。十三歲：默娘因樂於施捨，得到玄通道士傳授「玄微祕法」。十六歲：得到井中神人授給的銅符，學會法術，並以符令驅邪救世，鄉民稱之為「神女」。父兄出海遇大浪，媽祖駕舟出海救回父親，然後又找回哥哥的屍首，即所謂「機上救親」。廿一治理的意涵媽祖治理網絡連結信任互賴組織變遷區域競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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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莆田大旱，縣尹求媽祖禱雨濟民成功。廿三歲：收千里眼、順風耳兩妖怪，皈依正教。往後常在海邊幫助航海的船隻與村民。廿六歲：省都官員求媽祖，媽祖焚靈符，金甲神人助媽祖拯救閩浙水災。廿八歲：昇天湄洲島的湄峰。聽說「媽祖」的遺體埋在馬祖島，埋葬的地方現在改建為媽祖廟，並因此取名叫「馬祖」。有關「信仰」與「宗教」用語之差異，本文認為必須仔細區分。關於媽祖的論述，本文以為不同於佛教、道教、基督教、回教等用語，必須以「信仰」的描述為主，一方面媽祖雖有固定廟宇可供信徒祭拜，不過並非硬性規定，信徒可自行調整；另一方面信徒選擇信奉媽祖不需要特定的儀式或身份才能加入，使得信仰本身的進場與退場空間較為彈性。臺灣地區的媽祖起源，從北宋開始，歷經元朝、明朝、滿清、民國，到現在兩岸三地的人民都有誠心信仰的中心分佈。表一：各朝代對媽祖信仰的官方態度朝名具體事蹟宋朝徽宗宣和四年給事中允迪路公使高麗感神功奏上賜『順濟廟額』高宗紹興廿五年封「崇福夫人」紹興廿六年封「靈惠夫人」紹興廿七年加封「靈惠昭應夫人」孝宗淳熙十年以溫台剿寇有功封「靈慈昭應崇善福利夫人」光宗紹熙元年以救旱大功褒封進爵「靈惠妃」寧宗慶元四年加封「助順」慶元六年朝廷以神妃護國庇民大功加封「護國助順嘉應英烈妃」理宗寶祐年元以濟興泉饑加封「靈惠助順嘉應英烈協正妃」寶祜三年以神祐加封「靈惠助順嘉應慈濟妃」寶祐四年以錢塘堤成有功加封「靈惠協正嘉應善慶妃」開慶元年以火焚強寇有功進封「顯濟妃」元朝世祖至元十八年以庇護漕運封「護國明著天妃」至元廿六年以海運藉佑加封「顯佑」成宗大德三年以庇護漕運加封「輔聖庇民」仁宗延佑元年以漕運遭風得助加封「廣濟」文宗天曆二年以護漕大功加封「護國輔聖庇民顯佑廣濟靈感助順福惠徽烈明著天妃」遣官致祭天下各廟明朝太祖洪武五年以神功顯靈封「昭孝純正孚濟感應聖妃」成祖永樂七年以神屢有護助大功加封「護國庇民妙靈昭應弘仁普濟天妃」宣宗宣德五年六年以出使諸番得庇俱遣太監並京官及本府縣官員詣湄嶼致祭脩整廟宇清朝聖祖康熙十九年提督萬以征剿廈門得神陰助取捷并使遠遁具本奏上勒封「護國庇民妙靈昭應弘仁普濟天妃」康熙廿三年琉球冊使汪以水道危險荷神護佑復命奏請春秋祀典文將軍侯施以澎湖得捷默叨神助奏高宗乾隆三年敕封「護國庇民妙靈昭應弘仁普濟福佑群生天后」乾隆廿二年敕封「護國庇民妙靈昭應弘仁普濟福佑群生誠感咸孚天后」詔普天行三跪九叩禮仁宗嘉慶五年敕封「護國庇民妙靈昭應弘仁普濟福佑群生誠咸孚顯神贊順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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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篤祐天后」之神嘉慶六年議准崇祀封天后之父為積慶公、母為積慶公夫人、由部行文福建巡撫江南河道總督於莆田湄洲及清口惠濟祠二處天后宮後殿製造牌位春秋致祭資料來源：改編自大甲鎮瀾宮網頁內容， http://www.dajiamazu.org.tw/html/homepage.htm。（下載時間：2005/07/18）媽祖由於時代的變遷，與國家政治的需要，加上神蹟顯赫、救人無數，而有不同的稱號。如神女、巫女，並先後被冊封為順濟、夫人、妃、天妃與天后。其傳說故事較具代表性的有：表二：媽祖在各朝代冊封名號名號冊封過程神女宋徽宗宣和二年(1120)有商人遇颱風，呼「神女」搭救，得到幫助。回鄉後於莆田寧江聖墩拓建神廟，重塑金身。巫女宋高宗紹興二十年(1150)，莆田狀元黃公度應李富邀遊白湖順濟廟，詩中已表示媽祖當時為海神。順濟宋徽宗宣合四年(1122)，允迪出使高麗，遇風，得朱衣女相助，聖墩廟信徒告知是湄洲神女。乃奏請徽宗皇帝詔賜「順濟」廟額，是媽祖第一次受朝廷封號。夫人宋孝宗淳熙十年(1183)，溫台剿寇有功，封「靈慈昭應崇善福利夫人」。妃宋光宗紹熙元年(1190)救旱大功，晉爵加封為「靈惠妃」。首次從「夫人」晉爵為「妃」。天妃元世祖至元十八年(1281)，以庇護漕運有功封「護國明著天妃」。最長的封號為元天曆二年(1329)以護漕大功加封，並遣官致祭天下各廟。封號共 22 字：「護國輔聖庇民顯祐廣濟靈感助順福惠徽烈明著天妃」。天后清聖祖康熙廿三年(1684)汪揖出使琉球，獲得神明幫助，皇帝詔封為「護國庇民妙靈昭應仁慈天后」，首先出現「天后」二字。天上聖母清世宗雍正四年(1726)，以救皇宮大火，敕封「天上聖母」。後又因護航運、滅賊寇，而在「天上聖母」詞上加封字句，以示尊重。資料來源：改編自大甲鎮瀾宮網頁內容， http://www.dajiamazu.org.tw/html/homepage.htm。（下載時間：2005/07/18）綜觀上述媽祖事蹟，官方的態度是由上而下（Top-down）的、有利己身統治地位的冊封方式，闡述媽祖信仰的詮釋權；官方對民間信仰的尊重，反映的不是既得統治階層對民間文化的深入理解，而是希望進一步強化一般民眾對統治階層的認同。此時的媽祖信仰發展，並未一開始就要與執政者互有衝突，而是將信仰的軸心放在保佑普羅大眾，這樣的出發點使得各朝各代泰半樂於接受媽祖信仰的信徒與思想，而不至於有政治力的打壓，這樣不與政府對抗的發展路徑其實有助於日後媽祖信仰的延續與壯大。政治面向上的特徵是政府與媽祖信仰相容，經濟上的特徵則亦有相關研究。關於媽祖與臺灣經濟的關係，學者魏萼曾論證指出媽祖功不可沒，「有海洋的地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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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華人，有華人的地方就有媽祖，有媽祖的地方就有財富。媽祖文化帶來了中國人的市場經濟，市場經濟的發展是國富的基本動力。臺灣和東南亞華人經濟潛力的表現就是中國人的驕傲，而海外中國人與媽祖文化是密不可分的關係。」（魏萼， 1997：134）歷經宋元明清等時期，媽祖信仰在民國時期有著不一樣的發展狀況。臺灣地區的媽祖信仰發展至今，更走上與國際接軌多方宣傳之路，使得國際社會也有機會認識到媽祖信仰對臺灣社會的深刻影響，茲舉列近年兩項具體的活動個案簡介。第一項大型活動的個案是臺中縣政府自1999 年開始舉辦的「大甲媽祖文化節」，希望能帶入文化的面向到這個龐大的信仰活動之中。持續至2005 年已經邁向第六年，為國際性的觀光文化節，除了原有傳統大甲媽祖進香繞境的頭香、貳香、參香、贊香等陣頭及團體外，並安排國內外武術表演，及邀請國內外演藝團隊參與演出，且結合觀光資源辦理套裝旅遊行程。「天天有展演，日日有活動；傳統化外更要藝術化；進香環保化；提昇國際化」是當初政府設定的努力方向。希望藉此將媽祖宗教信仰的意義，以文化形式代代傳承下去。上述活動的具體活動目標有六：一、以旅遊為載體，以文化為靈魂推動臺中縣文化觀光之發展。二、以大甲媽祖繞境進香這歷史悠久的民俗活動其龐大的參與人潮，規劃活潑生動的藝文及旅遊活動行銷臺中縣。三、累積文化能量，期能將大甲媽祖國際觀光文化節推向國際舞臺。四、常民文化認同：臺中縣常民文化節的理念，就在於常民生活與文化藝術的彼此結合。拜媽祖是重要的民間信仰之一，一向為地方大事，民眾參與者眾，積極辦理「臺中縣大甲媽祖國際觀光文化節」正是為了推廣文化生活化、生活文化化的目標。五、校園扎根：歷年媽祖國際觀光文化節的精神寄望於年輕活力的加入，教師與學生的認同為營造目標。希望邀請全縣學子一同參與，讓傳統民俗文化的意義在校園生根。六、全世界華人宗教活動：媽祖信仰為華人信仰圈的重要信仰，透過大甲媽祖各項宗教文化活動，成為全世界華人朝聖的目的地，並仿效雙十國慶僑胞回國慶祝的模式，吸引旅外華人有媽祖信仰者來到臺中縣朝聖及兼具觀光效益。此項臺中縣最著名的文化活動歷史悠久，隨著社會型態的轉變，進香隊伍型態也隨著改變，在傳統的科儀與民俗陣頭中，溶入了現代的生活風貌，充分的顯現生活在這塊土地人民的文化活力，它一直扮演著推動本土社會文化發展、記錄文化歷史軌跡、帶動經濟產業起飛的角色，並與生活緊密結合更成為傳統文化在現代生活中新的生命力。媽祖信仰不只是從古至今歷朝官方重視，漫漫歷史歲月裡，在先民渡海來臺開發過程中，媽祖始終是人心歸依，是不可或缺的精神寄託，伴隨先人漂流過未知大海的狂風巨浪、走過草創時期的蓽縷難艱，落地生根形成另一種臺灣式的媽祖信仰，從航海守護神到生活守護神，媽祖在安定人心及常民心靈信仰中佔有相當重要的一席之地，成為華人世界的主要信仰神祇之一，信徒藉著燒香禮佛的行為獲得心靈的慰藉和安全感，對於政治、經濟、民俗等都有正面助益，是臺灣文化特色代表之一。此次活動，臺中縣大甲鎮瀾宮作為中部地方精神堡壘與信仰中心，每年農曆三月媽祖誕辰前後舉行之媽祖進香繞境活動，除了含有消災解厄、祈求平安及整合社群外，豐富的禮俗及民間藝術也蘊含了深厚的文化認同。媽祖進香民俗節慶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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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臺灣民間信仰而產生，透過舉行祭典儀式來傳達信徒們對神靈尊敬之意，而這些祭典科儀也蘊藏了許多深奧的生活倫理、人生哲學及憾動人心的民間藝術，並且深具傳統性，鄉土性，綻放出特殊的美感光芒與深刻的文化價值。以下是大甲媽祖國際觀光文化節的活動項目一覽：表三：2005 臺中縣大甲媽祖國際觀光文化節系列活動總表日期時間活動項目地點 2/13 起永久展出 09：00-17：00 金身媽祖展大甲鎮瀾宮文化館 2/13-5/31 09：00-17：00 媽祖進香遶境攝影展大甲鎮瀾宮文化大樓 3/1-4/30 10：00-21:00 大甲媽祖遶境老照片回顧展鐵砧養芉餐廳 3/10-5/8 09：00-17：00 媽祖行腳說故事－媽祖進香文物特展裕珍馨三寶文化館 3/13 09:00-12:50 2005 臺中縣大甲媽祖國際觀光文化節開鑼及金雞報喜迎媽祖踩街聯歡活動大甲鎮瀾宮廣場 3/13-6/10 全日大甲媽祖遶境文化網路有獎徵答 http://mazu.taichung.gov.tw 3/23 08：00-16：00 「大甲媽祖文化教師研習營」大甲文昌國小 3/25 15：00-16：00 新象創作劇團大甲鎮瀾宮廣場 15：00-16：00 哪吒劇坊大甲鎮瀾宮廣場 3/26 10：00-17：00 裕珍馨街頭音樂季1 裕珍馨旗艦店 10：00-17：00 裕珍馨街頭音樂季2 裕珍馨旗艦店 3/27 10：00-12：00 14：00-17：00 大甲五十三庄演武大會大甲順天路、蔣公路口 3/28 15：00-16：00 大甲國樂團大甲鎮瀾宮廣場 3/29 15：00-16：00 順武堂特技團大甲鎮瀾宮廣場 3/30 15：00-16：00 明梨園北管民俗社教館大甲鎮瀾宮廣場 3/31 15：00-16：00 中洲高蹺陣大甲鎮瀾宮廣場 14：00 金雞迎媽祖—國外表演團隊踩街造勢活動豐原慈濟宮-街上 15：00-16：00 阿罩霧鄉村樂團大甲鎮瀾宮廣場 4/1 19：00-20：00 金雞迎媽祖—國外表演團隊中縣媽祖廟巡演梧棲鎮朝元宮 09：00-12：00 全球華人武術武林大會（一）【邀請國內外太極拳、八卦掌、形意拳、八極拳、翻子拳、詠春拳..等門派拳師來台演武】太平市公所 09：00-17：00 媽祖文化節全國青年盃武術比賽大甲高中 10：00-17：00 裕珍馨街頭音樂季3 裕珍馨旗艦店 15：00-16：00 臺中縣立文化中心廣場 4/2 19：00-20：00 金雞迎媽祖—國外表演團隊中縣媽祖廟巡演大肚鄉萬興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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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0-17：00 亞太祥龍瑞獅大匯演1 【邀請馬來西亞南華武術龍獅團(世界盃冠軍)、澳門羅梁體育會醒獅團(2001 香港屯門醒獅國際賽冠軍)新加坡星洲龍獅體育會(夜光龍隊世界盃冠軍)、香港夏德建體育會醒獅團(國際醒獅賽冠軍)及國內大肚山同仁堂國術獅藝館、高雄兩廣龍獅戰鼓團、潭子拳兒兩廣醒獅團、萬豐國小龍隊匯演】大甲鎮瀾宮廣場 19：00-22：00 亞太祥龍瑞獅大匯演2 臺中縣立文化中心 09：00-17：00 媽祖文化節全國青年盃武術比賽大甲高中 09：00-18：00 媒體人民俗文化研習營臺中縣立文化中心演講廳 09：00-12：00 全球華人武術武林大會（二）大甲鎮瀾宮廣場 10：00-17：00 裕珍馨街頭音樂季4 裕珍馨旗艦店 14：00-17：00 亞太祥龍瑞獅大匯演3 大里市福興宮廣場 14：00-17：00 全球華人武術武林大會（三）臺中縣立文化中心廣場 15：00-16：00 大甲鎮瀾宮廣場 19：00-20：00 金雞迎媽祖—國外表演團隊中縣媽祖廟巡演清水鎮壽天宮 4/3 19：00-22：00 亞太祥龍瑞獅大匯演4 大肚鄉萬興宮廣場 10：00-12：00 全球華人武術武林大會（四）大甲鎮瀾宮廣場 15：00-16：00 麥子銅管五＋1 重奏大甲鎮瀾宮廣場 15：00-16：00 霧峰明台高中 4/4 19：00-20：00 金雞迎媽祖—國外表演團隊中縣媽祖廟巡演后里鄉慈厚宮 15：00-16：00 沙鹿鎮保安宮 4/5 19：00-20：00 金雞迎媽祖—國外表演團隊中縣媽祖廟巡演東勢鎮東聖宮 15：00-16：00 豐原市慈濟宮 19：00-20：00 金雞迎媽祖—國外表演團隊中縣媽祖廟巡演 _{神岡鄉萬興宮} 4/6 19：30-21：30 _{明珠女子歌劇團} _{大甲蔣公路與順天路口} 19：00-20：00 金雞迎媽祖—國外表演團隊中縣媽祖廟巡演大里市福興宮 4/7 19：30-21：30 臺中聲五洲掌中劇團大甲蔣公路與順天路口 4/8 4/9- 4/10 09：00-19：00 09：00 至次日 07：00 媽祖文化節中縣農工商產業博覽會【邀集農會、產銷班攤位25 攤、優質酒莊 15 攤、活力商業區攤位24 攤、元氣工業區 28 攤，文化創意產業區25 攤，特色商圈區 12 攤，合計 129 攤。】大甲體育場 15：00-16：00 _{太平市宜欣國小} 19：00-20：00 金雞迎媽祖—國外表演團隊中縣媽祖廟巡演烏日鄉朝天宮 19: 00-19：30 祈爐丹.求平安活動—文化節紀念香包分贈活動大甲鎮瀾宮、味丹文教基金會 4/8 19：30-21：30 明華園戲劇團大甲蔣公路與順天路口 4/9 一天行程套裝行程1：媽祖起駕.武館藝陣大觀遊【臺北館前路午後集合出發~大甲鎮~古蹟導覽貞節牌坊~文昌祠~順天老街~品嚐大甲〝奶油酥餅〞~觀賞街頭武館藝陣表演~逛大甲夜市~鎮瀾宮祈福~恭送媽祖起駕~凌晨約 3 時返回臺北】大甲鎮（包含遊覽車資.保險.便當.礦泉水.小費）贈品:1.紀念 T 恤. 2.媽祖平安符. 3.臺中縣交通旅遊地圖手冊. 4.導覽手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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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10 、 4/15~16 二天一夜套裝行程2：大甲媽祖谷關溫泉祈福之旅【臺北館前路早上集合出發~追神轎、倰轎腳、祈平安~谷關溫泉 SPA~雲仙谷果園採果~大甲鎮古蹟巡禮（貞節牌坊~文昌祠~順天老街~品嚐大甲〝奶油酥餅〞~鎮瀾宮祈福~返回臺北。宿：龍谷飯店（或同級飯店）】大甲鎮、和平鄉（包含遊覽車資.保險.1 宿 4 餐.礦泉水.小費）贈品:1.紀念 T 恤.2.媽祖平安符.3.臺中縣交通旅遊地圖手冊4.導覽手冊 4/9~10 、 4/16~17 二天一夜套裝行程3：大甲媽祖梧棲漁市祈福之旅【臺北館前路早上集合出發~追神轎、倰轎腳、祈平安~梧棲觀光漁市~夜遊臺中市~東豐自行車綠色走廊 ~鐵砧山風光~大甲鎮古蹟巡禮（貞節牌坊~文昌祠~ 順天老街~品嚐大甲〝奶油酥餅。宿：龍谷飯店（或同級飯店）】大甲鎮、梧棲鎮（包含遊覽車資.保險.1 宿 4 餐.礦泉水.小費）贈品:1.紀念T 恤. 2.媽祖平安符.3.臺中縣交通旅遊地圖手冊4. 導覽手冊 09：00-12：00 全球華人武術武林大會（五）臺中縣港區藝術中心廣場 15：00-16：00 金雞迎媽祖—國外表演團隊中縣媽祖廟巡演農工商產業博覽會建設局所搭舞台 (大甲體育場) 4/9 18：00-19：00 19：00-19：50 19：50-20：40 20：40-21：10 【觀禮台演出】朱宗慶打擊樂團臺中縣大專院校街舞演出金雞迎媽祖—國外表演團隊中縣媽祖廟巡演武藝表演大甲經國路、中山路交叉路口 4/9-4/17 共七天八夜國際洪門臺中縣會乙酉年追隨大甲媽遶境進香巡禮彰化市南瑤宮、西螺鎮福興宮、新港鄉奉天宮、西螺鎮福興宮、北斗鎮奠安宮、彰化市天后宮 4/9-4/17 共七天八夜 4/9.23：00 起駕大甲媽祖進香遶境彰化市南瑤宮、西螺鎮福興宮、新港鄉奉天宮、西螺鎮福興宮、北斗鎮奠安宮、彰化市天后宮 4/9-4/17 共七天八夜大甲媽祖進香教師研習營彰化市南瑤宮、西螺鎮福興宮、新港鄉奉天宮、西螺鎮福興宮、北斗鎮奠安宮、彰化市天后宮 4/10、 4/11、 7/12、 4/13、 4/14、 4/15、 4/16、一天行程套裝行程4：追神轎、倰轎腳【臺北館前路早上集合出發~追神轎、倰轎腳、祈平安~梧棲觀光漁市~大甲古蹟導覽（貞節牌坊~文昌祠 ~順天老街~品嚐大甲〝奶油酥餅〞~鎮瀾宮祈福~返回臺北。】大甲鎮、梧棲鎮（包含遊覽車資.保險.便當.礦泉水.小費）贈品:1.紀念 T 恤 2.媽祖平安符.3.臺中縣交通旅遊地圖手冊.4.導覽手冊 09：00-17：00 武藝文化研討會靜宜大學 10：00-17：00 裕珍馨街頭音樂季5 裕珍馨旗艦店 10：00-11：00 大雅鄉永興宮 15：00-16：00 臺中縣港區藝術中心 4/10 19：00-20：00 金雞迎媽祖—國外表演團隊中縣媽祖廟巡演潭子鄉得天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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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0 、 4/16 一天行程套裝行程5：大甲媽祖美麗人生兩性聯誼【臺北館前路早上集合出發~大甲鎮瀾宮祈福~順天老街~品嚐大甲〝奶油酥餅〞~探訪『匠師的故鄉』藺草編織、『向日葵花茶』兩性聯誼活動~返回臺北】大甲鎮（包含遊覽車資.保險.便當.礦泉水.小費）贈品:1.紀念 T 恤 2.媽祖平安符.3.臺中縣交通 3. 旅遊地圖手冊.4.導覽手冊 4/12 20：00-23：00 全球華人武術武林大會（六）新港鄉奉天宮 4/15~16 二天一夜套裝行程6：大甲媽祖東勢林場祈福之旅【臺北館前路早上集合出發~追神轎、倰轎腳、祈平安~東勢林場~東豐自行車綠色走廊~大甲鎮古蹟巡禮（貞節牌坊~文昌祠~順天老街~品嚐大甲〝奶油酥餅〞~鎮瀾宮祈福~返回臺北。宿：東勢林場（或同級飯店）】大甲鎮、東勢鎮（包含遊覽車資.保險.1 宿 4 餐.礦泉水.小費）贈品:1.紀念 T 恤.2.媽祖平安符.3.臺中縣交通旅遊地圖手冊4.導覽手冊 4/17 一天行程套裝行程7：媽祖回駕.登殿、祈福【臺北館前路早上集合出發~大甲鎮探訪『匠師的故鄉』~鐵砧山風光~古蹟導覽（貞節牌坊~文昌祠~順天老街~品嚐大甲〝奶油酥餅〞~觀賞街頭武館藝陣表演~鎮瀾宮祈福~恭迎媽祖回駕~返回臺北。）大甲鎮（包含遊覽車資.保險.便當.礦泉水.小費）贈品:1.紀念 T 恤 2.媽祖平安符.3.臺中縣交通 3. 旅遊地圖手冊.4.導覽手冊 4/23-4/30 09：30-17：30 媽祖文化節臺中縣花卉產業展【展出本縣花卉產業特色、主題花藝設計及農特產品展示展售會等，並結合相關活動及晚會表演】大甲鐵砧山(中正公園及彫塑廣場) 4/30-5/1 09：00-17：00 媽祖國際學術研討會港區藝術中心國際會議廳、研習教室 ●跨縣市文化活動表 4/11 16：00-18：00 民俗藝陣表演嘉義縣西螺大橋 4/12 14：00-18：00 傳統藝術馬拉松展演新港鐵道公園及街道隨機表演 ●大甲鎮瀾宮媽祖遶境起駕特別活動資料來源：摘錄自http://mazu.taichung.gov.tw（下載時間：2005/07/18）另外一項有關媽祖信仰的大型活動則為「法鼓雷音媽祖情」的2002 年臺北縣宗教藝術節。臺北縣政府自2001 年在新莊市辦理臺北縣宗教藝術節活動起，至今（2005）年已邁入第五個年頭。新莊的開發歷史在北部相當悠久，俗諺有云：「一府二鹿三新莊」，在新莊河運的全盛時期，文昌祠、地藏庵、慈祐宮、武聖廟等廟宇，不僅是新莊大廟，更在北部廟宇中居於重要的地位，各宗教的節慶活動，也帶動地方上具技藝性及精神性傳統文化的長足發展。臺北縣政府當初舉辦宗教藝術節活動的目的，即希望透過大型活動，將這些文化特色介紹給民眾，進而激發民眾飲水思源的文化情懷，並提振地方產業觀光的發展，達成推動文化曆活動的具體成效。表四：「法鼓雷音媽祖情」2002 年臺北縣宗教藝術節活動內容概覽日期活動時間活動名稱地點 06/15~06/23 09:00~11:00 10:00~12:00 14:00~16:00 新莊廟街巡禮導覽活動新莊廟街 06/15~06/27 09:00~16:00 鐘鼓藝術展晌仁和鐘鼓廠展場 06/20~06/27 09:00~16:00 媽祖文物展新莊市榮和里里民活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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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 06/20 09:00 開始媽祖繞境平安行新莊市各主要街道 06/20 19:30~21:30 小西園掌中劇團新莊慈祐宮前 06/19~06/27 慈祐宮開放時間各地媽祖至新莊作客祈福活動新莊慈祐宮 06/21 19:30~21:30 秋蘭歌劇團新莊市光華國小 06/22 09:00~10:30 三獻禮新莊慈祐宮 06/22 10:30~12:00 開幕式暨民間陣頭表演新莊慈祐宮前 06/22 14:00~17:00 民間陣頭表演十二婆姐陣桃花過渡陣龍王水族陣神將護駕：千里眼、順風耳嘉義振祐堂八家將新莊慈祐宮前 06/22 19:30~21:30 明華園戲劇團：蓬萊大仙新莊慈祐宮前 06/23 15:00~17:00 宗教藝術節與鐘鼓的對話臺北縣立新莊體育館 06/23 19:30~21:30 宗教藝術節晚會臺北縣立新莊體育館資料來源：陳聖堂（2002）主編，《法鼓雷音媽祖情：2002 年臺北縣宗教藝術節》，頁154。臺北：臺北縣政府文化局。不過臺北縣宗教藝術節的活動運作模式與前述的個案不同，主要採取的是「民間信仰主題式」的活動。2001 年臺北縣宗教藝術節曾邀請全臺灣最具代表性的家將團隊演出，獲得各界好評；2002 年以媽祖信仰、媽祖文物與法器「鐘及鼓」作為活動主軸；2003 年則結合新莊武聖廟關聖帝君聖誕慶典，並以關聖帝君武聖的特質，將「武術」作多元性的呈現； 2004 年結合耶穌基督與聖誕節慶典活動，將基督之「愛」的特質作多元性的呈現；本年度則結合新莊文昌祠倡導尊文崇賢的優良傳統，辦理一系列重現古代文風，並為考生加油祈福之活動，包括三獻禮、祈福法會、「魁星賜筆．金榜題名」祈福活動、科舉文物暨新莊市文化藝術特展、狀元遊街暨民俗藝陣表演、六藝大考驗、傳統戲曲及「琴棋書畫」文化藝術饗宴、「開運大補帖-網路祈願」等活動，充滿文化特色與趣味。這樣的活動模式其實不拘泥於某一特定民間信仰，每一年隨著不同宗教或信仰的議題設定而有不同的活動內容。以下將兩項有關媽祖信仰的大型活動作一初步比較：表五：兩項媽祖信仰大型活動比較 活動名稱 2005 臺中縣大甲媽祖國際 觀光文化節 2002 法鼓雷音媽祖情臺北 縣宗教藝術節 中央政府層級是否參與是否政府機關單位行政院文化建設委員會、行政院新聞局、交通部觀光局、臺中縣政府、臺中縣議會臺北縣政府、新莊市公所主要承辦的民間信仰團體大甲鎮瀾宮新莊慈佑宮是否有其他信仰團體參與彰化市南瑤宮、西螺鎮福興宮、新港鄉奉天宮、北斗鎮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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奠安宮、彰化市天后宮、潭子鄉得天宮、大雅鄉永興宮、烏日鄉朝天宮、神岡鄉萬興宮、大里市福興宮、豐原市慈濟宮、東勢鎮東聖宮、沙鹿鎮保安宮、后里鄉慈厚宮、大肚鄉萬興宮、梧棲鎮朝元宮等約16 個團體活動時間較長02/13~05/01 較短06/15~06/27 活動主題每年均以媽祖信仰為主每年不限媽祖信仰為主軸活動地點橫跨臺灣中部地區以臺北縣新莊市為主活動內容結合多項文化產業以藝術表演為主資料來源：筆者自行整理。

肆、媽祖治理有無可能出現？

應用前述治理的理論與分析架構，究竟有無本文所論證的「媽祖治理」（Ma-tsu governance）出現之可能？本文分為四項特徵來說明。 1. 網絡連結要探究媽祖信仰現階段的據點，不妨從根據內政部統計通報（內政部統計處， 2005年6月30日）最新的統計數據探究，93年底宗教寺廟、教會(堂)概況截至93年底完成寺廟總登記後，國內登記有案之寺廟共計11,384座；按宗教別分，以道教寺廟占 78.5％最多，佛教寺廟占19.6％次多；各縣市以臺南縣、高雄縣、屏東縣較多，合計達三成；93年底平均每縣市之寺廟及教會(堂)數達582座，亦即平均每鄉鎮市區有40座寺廟或教會(堂)。道教佛教基督教天主教民國 85 年 9,225 7,289 1,834 3,142 2,374 748 民國 86 年 9,321 7,367 1,846 3,131 2,368 741 民國 87 年 9,375 7,414 1,852 3,117 2,359 736 民國 88 年 9,413 7,446 1,858 3,135 2,370 743 民國 89 年 9,437 7,442 1,885 3,094 2,345 725 民國 90 年 9,832 7,741 1,966 3,138 2,387 728 民國 91 年 11,423 8,954 2,279 3,227 2,452 742 民國 92 年 11,468 8,973 2,283 3,280 2,516 734 民國 93 年 11,384 8,932 2,227 3,159 2,412 715 較上年增減 % -0.73 -0.46 -2.45 -3.69 -4.13 -2.59 資料來源：內政部內政統計資訊服務網。年底別表六、臺閩地區寺廟、教會(堂)概況寺廟 (座) 教會(堂) (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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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祖廟宇在內政部的統計中屬於廣義道教的範疇當中，另根據內政部由黃麗馨（2004）所編纂的《全國寺廟名冊》可估算出媽祖廟宇現有的道教寺廟大略數目約一成左右2。也就是說，作為一個民間社會的主要發動力量，媽祖治理是可以透過分佈全台的各主要廟宇進行串聯或組織夥伴關係，進行資源或活動的整合，前述大甲媽祖國際觀光文化節可為一例，除主要大甲鎮瀾宮為活動策劃者外，另外16 個媽祖廟宇可以就其地域範圍所屬地區依各自擁有的資源進場，如有資源不足者，中央政府或地方政府也可以另行補助。目前國內登記有案之宗教類別計有25種，其中道教、佛教類設寺廟，天主教、基督教類設教會(堂)。我國寺廟概況如下：依寺廟登記規則之規定，寺廟應每十年重新辦理總登記，最近一次總登記係於92至93年間辦理完成，至93年底臺閩地區已登記之寺廟總數計有11,384座；信徒總人數約95萬人。 2_{這樣的估算只是初步估計，由《全國寺廟名冊》中所列舉之「天上聖母」祭祀廟宇來計算媽祖廟所} 佔全部道教廟宇的比例。道教佛教天主教基督教臺閩地區 11,384 8,932 2,227 3,159 715 2,412 臺北縣 942 699 231 259 58 196 宜蘭縣 664 569 89 97 37 59 桃園縣 251 161 70 151 22 128 新竹縣 183 134 44 79 26 53 苗栗縣 349 259 87 74 30 44 臺中縣 732 571 145 84 14 69 彰化縣 682 574 86 90 19 70 南投縣 428 301 117 82 16 66 雲林縣 771 617 137 62 22 38 嘉義縣 631 530 93 74 25 47 臺南縣 1,140 943 174 95 22 73 高雄縣 1,113 819 271 127 20 107 屏東縣 1,061 904 154 252 65 187 臺東縣 208 159 40 269 87 181 花蓮縣 181 112 61 299 85 214 澎湖縣 177 137 38 18 5 13 基隆市 235 175 56 56 12 44 新竹市 155 113 39 46 14 32 臺中市 198 135 58 178 27 149 嘉義市 148 124 22 39 11 25 臺南市 326 269 47 117 20 96 臺北市 267 153 107 420 49 361 高雄市 282 227 49 180 26 152 金門縣 192 179 12 7 1 6 連江縣 68 68 - 4 2 2 資料來源：內政部內政統計資訊服務網。縣市別表七、縣市別宗教寺廟、教會(堂)概況 寺廟 (座) 教會(堂) (座) 民國九十三年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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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按登記別分：依寺廟登記規則正式登記之寺廟計有6,071座占53.33％，僅補辦登記者5,313座占46.67％。（2）按建別分：以募建者10,939座占96.09％最多，私建者437座占3.84％次之，公建寺廟僅8座占0.07％。（3）按組織型態分：已辦理財團法人登記者387座，未辦理財團法人登記者 10,997座(其中管理人制計5,772座，委員會制有5,225座)。（4）按宗教別分：以道教寺廟8,932座占78.46％最多，佛教寺廟2,227座占19.56％次多，一貫道193座占1.70％次多，以上三類宗教寺廟數比率已達99.72％，其餘宗教寺廟數僅31座占0.28％。（5）按縣市別分：以臺南縣1,140座最多，高雄縣1,113座次多，屏東縣1,061座再次之，該三縣合計占寺廟總座數約達三成。除了名目上的統計數據之外，值得注意的是媽祖信仰的祭祀網絡（ritual network）發展現況，其中一項具體的事例即臺灣媽祖聯誼會的成立。臺灣媽祖聯誼會於2001 年 6 月 20 日正式成立，可謂廟宇之間的廟際合作，也意味著廟際關係不必淪於「誰是正統」之爭，而在實質的廟宇事務上可以促進合作。會員包括：（基隆市聖安宮、臺北市慈祐宮、竹南鎮慈裕宮、大甲鎮鎮瀾宮、鹿港鎮天后宮、臺中市朝聖宮、員林鎮福寧宮、埤頭鄉合興宮、溪州鄉后天宮、西螺鎮福興宮、西螺鎮朝興宮、新港鄉奉天宮、高雄市寶瀾宮、內埔鄉慈聖宮、台東市天后宮、花蓮市港天宮、蘇澳鎮南天宮）等，集合全省理念相符之各地媽祖廟所組成，並以大甲鎮瀾宮副董事長鄭銘坤為創會首任會長領導會務，除平時進行各公之間定期聯誼外，並以之「臺灣媽祖聯誼會」名義捐資復建福建省莆田縣賢良港天后宮媽祖故居。 87 年底 88 年底 89 年底 90 年底 91 年底 92 年底 93 年底 12,492 12,548 12,531 12,970 14,650 14,748 14,543 寺廟 9,375 9,413 9,437 9,832 11,423 11,468 11,384 道教 7,414 7,446 7,442 7,741 8,954 8,973 8,932 佛教 1,852 1,858 1,885 1,966 2,279 2,283 2,227 理教 5 5 5 5 5 5 5 軒轅教 7 7 6 6 6 7 7 天帝教 1 1 1 1 1 1 1 一貫道 91 91 93 108 167 182 193 天德教 5 5 5 5 5 6 5 儒教 - - - - 4 8 11 太易教 - - - - - - -亥子道 - - - - - - -彌勒大道 - - - - 1 2 1 中華聖教 - - - - - - -宇宙彌勒皇教 - - - - - - -先天救教 - - - - - - -黃中 - - - - - - 1 其他 - - - - 1 1 1 教堂 3,117 3,135 3,094 3,138 3,227 3,280 3,159 天主教 736 743 725 728 742 734 715 基督教 2,359 2,370 2,345 2,387 2,452 2,516 2,412 回教 4 4 4 4 5 5 5 天理教 16 16 18 17 20 20 21 巴哈尹教 2 2 2 2 2 2 2 真光教 - - - - 1 1 1 宗教別寺廟、教(會)堂總座數表八、歷年各主要宗教寺廟、教會(堂)概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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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信任互賴媽祖治理在肩負社會福利或社會救助的領域，其角色與功能未必次於政府。就目前已經有在服務社會的主要事項中，常見的有下列四類（新港奉天宮誌，1993： 414-436）：（1）捐資興學：例如補助在地國小的營養午餐與硬體設施興建、獎助學金的提供；（2）提倡文教：創設圖書館、舉辦學生書畫或作文比賽、贊助基金會運作、舉辦球類比賽、舉辦民俗才藝活動；（3）支援地方建設：興建公園或社區活動中心、消防設備、添購救護車等；（4）慈善事業：撥款充作貧民救濟、冬令救濟、急難慰助、慰問孤兒、舉辦祈福法會。 3. 組織變革學者張珣（2003）的研究曾經指出，來自移民的捐助與支持是媽祖廟宇得以生生不息的主因之一（張珣，2003：125-132）。基本上移民如何成為忠實信徒，有賴於移民本身對信仰的高度崇敬，進而產生互助的規範，也才有社會資本源源不絕的可能。相關的規定或規範如果沒有來自於對神明的尊重，則掌管媽祖廟宇事務的負責人就會有課責性（accountability）與透明度（transparency）不足的問題，概因媽祖治理對權力的解讀並非從單純地權力分立或制衡（check-and-balance）即可，而是以各負責人凝聚的共識決為主。以大甲鎮瀾宮為例，最初訂立「鎮瀾宮管理章程」及「辦事細則」，推選管理員二十人：成立委員會，代表鎮瀾宮宮並分掌總務、營繕、祭典、財務、監察等工作。自民國67 年起，則改為財團法人，並訂立「財團法人大甲鎮瀾宮捐助章程」及「辦事細則」，成立董監事會。第七屆現任董事長、副董事長及董監事的現況分別介紹如下。表九：大甲鎮瀾宮第七屆董監事會成員職稱姓名地區來源董事長顏清標大甲鎮副董事長鄭銘坤大甲鎮常務董事吳鶴鵬大安鄉常務董事吳財福大安鄉常務董事姚應龍外埔鄉常務監事陳水田外埔鄉董事黃德治大甲鎮董事陳勝彬大甲鎮董事薛來發大甲鎮董事李鴻文外埔鄉董事陳馬量大安鄉董事林金甲大甲鎮董事楊明池外埔鄉董事永安大安鄉董事張源后里鄉監事梁福昌大甲鎮監事陳盛銘大安鄉監事郭智州大甲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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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料來源：筆者整理自大甲鎮瀾宮網頁，（資料查閱時間：2005/7/11） http://www.dajiamazu.org.tw/html/homepage.htm。表十：大甲鎮瀾宮董監事名額與地區來源3 鄉鎮大甲鎮大安鄉外埔鄉后里鄉總計（人）董事名額 6 4 4 1 15 監事名額 2 1 0 0 3 資料來源：筆者整理自大甲鎮瀾宮網頁，（資料查閱時間：2005/7/11） http://www.dajiamazu.org.tw/html/homepage.htm。所謂對於媽祖信仰的虔誠，從上述表十可窺端倪。后里鄉在1935 年的地震當中災情慘重，對於媽祖信仰而言，自然必須有一套內在邏輯解釋為何后里鄉不被保佑，而這樣的過程被詮釋為后里鄉沒有跟大甲鎮、大安鄉、外埔鄉於進香活動中同步進行，故而不受庇佑，而後才有后里鄉脫離大甲媽祖管轄的理由（張珣，2003： 119）。故上述董監事名額中，只給予后里鄉一名象徵性的董事名額，主要人事運作核心仍以前三個鄉鎮為主，特別是大甲鎮。媽祖信仰的行政組織如何演進，可從大甲鎮瀾宮的個案數個時期的演變加以觀察（張珣，2003：119-123）：（1）禪師主持時期：臺灣地區早期的媽祖廟有由禪師或佛教法師主持的例子，早期的廟宇管理並未制度化，故有信仰與宗教管理交錯的情形發生；（2）管理人時期：日據時期大正 13 年至民國 35 年（1924~1946），媽祖廟宇的組織型態因為殖民地受日本影響，引進日本政府的規定，由各地的信徒代表推派大甲街庄的仕紳擔任管理人；（3）執行委員會時期：臺灣地區回歸國民政府光復之後，在民國35~56 年（1946~1967），由各地鄉鎮民代表與村里長為信徒代表，任期二年，連選得連任；（4）管理委員會時期：民國 57~67（1968~1978）年，廟務由管理委員會負責，信徒依法選出現任鄉鎮長為當然代表，由當然代表、代表與一般信徒代表組成信徒代表大會；（5）財團法人時期：民國 67 年至今改採財團法人型態，以符合民法第二章第三款有關財團法人之相關規定，並由現任鄉鎮長、鄉鎮民代表與村里長共同組成信徒代表，再由信徒代表大會選出董監事。由上述五個時期的演化可知，媽祖治理的具體表現在於，內部自我控制與管理的機制（內控）有所加強，制度化的規則逐漸明確，同時納入不同地區的多元行為者（信徒），而不侷限在單一特定地區。不過在外部控制的部分（外控）只能仰賴信徒之間對於媽祖信仰的尊崇與信徒代表大會提供建言，有無政府具體課責賞罰機制存在是存疑的。不過臺灣地區的各個媽祖廟並非在行政組織的演變上均以相同速度前進。有的廟宇組織仍以管理委員會形式運作，邁向財團法人時期的廟宇通常是香油錢有持續財源挹注穩定的才會改制，以利內控與香油錢管理。 4. 區域競合 3_{本表格參照張珣（2003）著作而製。可參見《文化媽祖：臺灣媽祖信仰研究論文集》，頁 122。臺} 北：中研院民族所。不過張珣所整理的人數與鎮瀾宮網頁有出入，監事人數的部分未盡相符，本文以大甲鎮瀾宮網頁提供的人數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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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灣地區的媽祖廟宇分佈，並非東西南北四大區域呈平均分配，大抵來說因為海外移民最初登陸的地點多以西岸為多，因此廟宇的分佈也以西岸為多，東岸較少；區域間的廟宇除了爭辯誰是正統地位的媽祖代表或代言人（如雲林北港朝天宮 v.s.嘉義新港奉天宮），在香油錢的捐贈部分也會有形或無形地劃分地域，以免資源分配的過度重疊。各個不同廟宇之間的競爭或合作，其實可以活化媽祖信仰的發展，使其從早期臺灣農業社會邁向現代工商業社會的過程中，媽祖信仰可以繼續以不同型態的方式繼續傳承文化。圖一：臺灣地區媽祖治理中心資料來源：黃美英（1994）。《臺灣媽祖的香火與儀式》，頁60。臺北：自立晚報文化出版部。上述圖一所列十大媽祖信仰中心，由北至南排列分別是：臺北關渡宮、臺中縣的大甲鎮瀾宮、彰化南瑤宮與鹿港天后宮、雲林北港朝天宮、嘉義新港奉天宮，以及密集分佈於台南縣市境內的土城鹿耳門聖母廟、鹿耳門天后宮、安平天后宮、台南市大天后宮。需要說明的是媽祖廟的中心並非絕對固定不變，而是隨著信徒的分佈與人數而更動，故治理中心會呈現動態性的演變。就算內政部本身有統計信徒總數約95 萬人（這還包括其他信仰的總人數），信徒並非需要如佛教或基督教、回教等特定儀式或步驟才可以信奉媽祖，故「信徒」的概念本身也是動態（dynamic）不固定於特定區域的。

伍、初步結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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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結上述的的分析可以發現，治理理論要能用來解釋媽祖在台活動的發展軌跡，自有其可以說明之處，也有理論瓶頸的侷限；面對本土化研究的進一步深入探究，在方法論上可能被質疑的是究竟直接移植西方理論的說法來討論本土性的個案是否妥當？自然不無疑問。治理的概念在90 年代起方興未艾。但是治理本身的內涵卻因為常常難以可操作化，使得研究的討論重心往往無法聚焦，分析也無法較具說服性，此為一大遺憾。其他造成分析媽祖治理的疑惑可能還包括下列三點：一、臺灣地區有無西方式的公民社會（civil society）可言？如果說臺灣的公民得以自我負責並自我組織形成超出於國家之外的運作型態，則探討媽祖信仰的活動才會更有意義，否則「以神之名」之下的所有活動背後倘若都是政府有意無意地操弄，則本文的論證就會大受打擊，對此，本文的觀察是樂觀的，由於並不採取狹義或嚴格地定義公民社會為何，則信仰媽祖的人民自然可以從內心發自對於信仰的尊重，衍生出組織性的社會活動，若說國家或政府真要大力介入，還不如說地方宗親團體才扮演了主導性的角色，此為臺灣地區的特點；當然，兩岸三地的媽祖信仰發展自有不同的歷史背景，依中國目前的媽祖團體成員，其出身仍有黨政色彩的人員參與其中，社會與國家能否一刀二分地劃開，尚有疑問。第二、神格權威的介入，是否反而破壞了治理理論的內涵甚至是民主體制本身的要求？本文並不否認可能的確會有這樣的現象產生。不過分析的過程還是要回到媽祖信仰本身的人民參與過程之中，是否的確產生或符合治理的某些特徵：像是政府與民間組織之間的相互依賴、政策網絡成員持續性的互動、在信任基礎之上展開互動、社會網絡是自我結構的而非外力強勢介入。本文認為，政府與民間的相互依賴性（interdependence）可能是目前臺灣地區尚缺乏的元素，這就牽涉到政府資源過去的運用並沒有讓民間信仰者有一充分地參與管道可以介入，政府往往都是「主辦單位」或「指導單位」這般角色，民間往往只是「承辦單位」，政府仍維持由上而下的資源分配態勢，未來這樣的政府心態大可不必，分配態勢其實是可以改變的，放心交由民間團體籌辦大型活動，政府從旁協助，既可以減輕政府負擔，又可以激發民間信仰活力，其他如持續互動、相互信任、自我網絡化的特徵，在分析媽祖治理的過程中，也是可以成立的。第三、思鄉反射（nostalgia）的心情，是否間接證明根本就不存在媽祖治理的可能性？過去至今信仰媽祖者，可能是從事捕漁業或跑船者的普通老百姓對大海、對大自然的一種尊敬，到後來衍生出來的是，對媽祖信仰的崇拜，其實是歸鄉者的一種心情反射，以及家鄉宗親以特定區域為主的網絡連結力量，跟政府的持續互動是不太可能的，本文也持保留態度看待這樣的挑戰。過去信仰的力量本身可能的確與執政當局無關，但是在持續發展過程中，執政者在從事公共政策的資源分配之際，區域的信仰節點中心其實就是政府對話的最佳窗口，也是考慮委外或合夥的最佳選擇。因此與政府的互動還是有存在的可能性，而非單純只是家族個人的考量。本文必須承認，研究上的不足主要只來自文獻的初步分析，未有深度訪談或量化分析的探究，因而弱化了本文的論證過程。不過，治理的各項要素，在媽祖治理的個案中可以彰顯，殆無疑問。而兩項從在地走向全球的國際觀光活動，則把媽祖推上了國際舞台，讓臺灣地區以外的人民也有機會認識到媽祖信仰的活力，儘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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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會質疑類似這般嘉年華會的信仰儀式，是否已經喪失媽祖原有的神聖與莊嚴，不過本文則樂觀看待，結合藝術表演、行銷、旅遊的活動規劃，正是把媽祖治理放在地方與全球的重要關鍵交集之處來理解。未來要從地方治理（在地生根）超越至全球治理（跨出國界）的可能路徑之一，其實比較跨國界的媽祖信仰圈分析，是相當有意義的。學者張珣（1996：169-185）已有比較新加坡與臺灣的媽祖信仰圈之初步分析，未來若能考量到不同信仰圈之中，政府政策的相關作為又是如何搭配運作，對治理內涵的分析具有重要貢獻。本文樂觀期待政府善加運用民間信仰的社會力量，導入政府資源協助運作，這也才符合媽祖治理應有促成社會良善治理（good governance）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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參考書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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