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腦機介面研究之運用與思想自由之保障及干預 - 政大學術集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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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國立政治大學法律學系博士學位論文. 指導教授：林子儀博士李震山博士. 立. 政治大. ‧ 國. 學. ‧. 論腦機介面研究之運用與思想自由之保障及干預. n. al. er. io. sit. y. Nat. On Brain-Computer Interface and Protection and Intervention of Freedom of Thought Ch. engchi. i Un. v. 研究生：許昭元民國 104 年 7 月 DOI:10.6814/NCCU202001746.

(2) 立. 政治大. ‧. ‧ 國. 學. n. er. io. sit. y. Nat. al. Ch. engchi. i Un. v. DOI:10.6814/NCCU202001746.

(3) 謝辭. 論腦機介面研究之運用與思想自由之保障及干預謝辭. 本文初稿通過於 2015 年 7 月 29 日，當時因為撰寫倉促、思慮尚欠周延，於全文架構、層次安排上亦不甚良好，可能容易造成讀者閱讀困難。遂在口試委員會厚愛下，未附條件先予通過，責成個人之後自行修改，完成後經 2 位指導教授審核，再予發表。然而我因諸多因素，包括自 2007 年. 政治大. 10 月 1 日隨恩師李震山大法官至司法院服務，2015 年 9 月 30 日李大法官. 立. 任期屆滿卸任後，經書記處安排，個人改配置於林俊益大法官，釋憲工作. ‧ 國. 學. 上乃近乎全新樣貌，必須配合與協助，耗費心力與時間甚多。復以個人在家庭、身體等各方面，責任與負擔日益加重，獨居亦有諸多雜事必須線性. ‧. 依序完成，耗去不少身體與心靈資源。因此我在論文修改上，進展極為緩. y. sit. Nat. 慢，直至 2019 年 12 月始較有突破，後再經 2 位恩師不斷地指正、建議及. io. er. 認可後，終在 2020 年 9 月出版。由於距離初稿通過已超過 5 年，個人將這幾年所接觸到的新文獻、資料添加於論文適當章節，並將引述法條等更新 a. n. iv l C n 至最新版，藉以稍盡文責，並希望可以便利讀者檢閱，合先敘明。 hengchi U. 這本論文之所以有可能完成與出版，最要感謝的就是 2 位恩師。林子儀老師，於法治斌老師甫獲總統提名為大法官，在 2003 年 6 月 18. 日不幸因心肌梗塞愕然長眠後，毅然同意接續指導個人碩士論文，並願意就我與法老師生前曾交換過幾次意見的生物科技，協助繼續撰寫，終完成「論生殖性複製與生殖自由」乙文。在接下來的這幾年，不可諱言，個人並未再投注很多心力於生物科技領域。要不是林老師的堅持，我斷無可能再以生物科技領域為論文題目。老師是個在議題上很靈活、有遠見、想法超多，但是同時又強調論文撰寫格式、架構基本功夫的人。老師一直以來都非常關心我，雖然我到院裡服務並非直接配置於他，但是重疊的 4 年裡，. DOI:10.6814/NCCU202001746.

(4) 論腦機介面研究之運用與思想自由之保障及干預. 我也見識到老師淵博的學問、調和鼎鼐的氣度，還有當為應為的堅持。我記得釋憲上首次遇到是否將「過苛」概念引進於行政罰時，是老師指點我可以參考美國憲法增補條文第 8 條規定。對於「優惠性差別待遇」是否要出現於解釋，老師也坦承國內是他先這樣翻譯，但是後來亦有其他中譯，他並不堅持，只要概念清楚表達即可。對於明顯具有憲法重要性之案子，因故推諉不受理，老師亦在會場義正辭嚴表示，「不是當大法官應該有的態度」。外界報章雜誌有時會報導他的財產是如何地富有，但是我的親眼見聞卻是，老師是個非常愛惜資源與節約的人，也常勸誡我們錢要省著用、不可以浪費。我記得 2011 年 9 月 29 日老師屆退前，辦公室東西太多收不完，. 政治大訝也好笑地發現，老師連開會用過的透明票卡夾、L 型 A4 資料夾、牛皮信立我與小靜留下來協助。當晚，我們在老師辦公室裡分類、打包時，非常驚. 封袋、便條紙、長尾夾等，都回收保存、以待再次利用。老師不論在公、. ‧ 國. 學. 在私，都是我們一生學習的榜樣與標竿。老師總是氣度謙和、氣質超眾，. ‧. 雖然憂鬱老是很壞地爬上他的眉稍（法老師以前都笑您是敦化南路憂鬱貴公子），但是他從來不會就因此對我們疾言厲色，在工作上也一直都是努力. y. Nat. io. sit. 不懈，絕不放鬆，就像小靜說過的，「應該要罰這樣子的人做一輩子的大法. er. 官」。在這本論文上，與碩士論文一樣，老師仍然反覆地要求我必須要以 1. n. a. v. l C 句話表示論點，如果說不出來，表示我的體系與想法仍未臻明晰。我則是 ni. hengchi U. 很勉強地擠出：「思想自由之保障應擴及於部分的外在行為，腦機介面之研究運用均因此須受到限制。」對於我的引註格式，連逗點、句點、大小寫，老師也是細心地挑出我的錯誤。在層次與架構安排上，也告訴我，其實我都有寫，只是表達方式要更清楚，應該嚐試把問題表列組合出來。對於「思想能力」是否為消極防禦功能，也有所懷疑，但是經過討論，也尊重我不一樣的想法。這本論文其實有諸多地方並不完全符合老師的標準，勉強得到包容同意出版，必須要感謝老師。李震山老師，從我協助法老師辦理行政法學會業務認識他以來，印象裡就是溫和的謙冲君子，老師除擔任我碩士論文的口試委員外，我又何其. DOI:10.6814/NCCU202001746.

(5) 謝辭. 榮幸，在博士論文能得到他的同意擔任指導教授，並因我主要均使用英文文獻等緣故，亦同意我跨校請林老師共同指導。最令我感恩一輩子的，是改變我一生的機緣－跟隨老師至司法院服務。老師從一就任大法官開始，就告訴我，「讓我們一起好好把握這個為社會做事的機會」。貼身親近老師的 8 年，我除了在學問上有許多獲益外，最重要的是，我親眼看到 1 個偉大的人格應該是如何的。之後我在人生上遭遇諸多困難關卡，特別是我最不擅長的人際關係，我常常都會自忖：「想一想李老師會怎麼做」。老師表裡如一，從未對我斥責過，也從未將釋憲的壓力轉嫁到我身上。有時也會有冷笑話，像釋字第 684 號解釋意見書中的「山水藍圖」，他將初稿「先著. 政治大為「山」在會場說都沒人聽啊……（跌）。對於該堅持的事，像他說的，縱立墨於山」，調整為「置山於不論」，我不解其意，他竟然面不改色地說，因. 然有時不免懷疑是否「眾人皆醒我獨醉」，但是既然想過了、問心無愧，就. ‧ 國. 學. 堅守自己的立場。也從來不會要求我想法要跟他一樣，反而常常告訴我，「你. ‧. 們年輕人要自己看、自己判斷」。對於譁眾取寵、信口開河的人，有時我在會場聆聽，實在氣到很想離席……（去上廁所），事後老師也都只是淡淡地. y. Nat. io. sit. 笑說，「你還年輕，還有待磨練」。老師念茲在茲者，都是善盡職責，希望. er. 可以透過釋憲案促進人權保障。在精神與價值上，老師堪稱「偉大的溫和. n. a. v. l C 異議者」無疑，值得我們做晚輩的一生尊敬與學習。在這本論文上，老師 ni. hengchi U. 在架構、章節安排與標題各方面，給予我諸多協助。老師也走在時代尖端，意識到將來透過網路、物聯網、大數據等科技整合危害人權的可能性與嚴重性，指點我須就此部分再加強。同時對於在口試時即已提及的，後來我在修改時一下子忘記的，必須加上「思想與尊嚴」乙節，再予指示。同時提及「研究自由」亦為可能涉及之基本權利，要求我應予增寫。老師在看到與腦機介面有關的報章雜誌在這幾年逐漸增多，也會捎來 email 讓我知道。對於我的文字內容、風格、論點與邏輯，也都是盡最大的耐性點撥，跟院內釋憲工作一樣，從不硬性要我應該如何，簡直就是完全符合本文所提出之「說服原則」的極致典範。如果我在學問、思考及行文表達上，可以有任何的長進，都是我不知前世如何修到的福份，可以追隨老師，不但. DOI:10.6814/NCCU202001746.

(6) 論腦機介面研究之運用與思想自由之保障及干預. 撰寫論文，又於釋憲工作上近距離學習。在我幾次差點成為法律圈的邊緣人，快要變成角落生物前，如果還能繼續在崗位上，略盡自己的棉薄心力，一切都要歸功於老師。職是，這本論文如果對於法律圈的學術界或實務界可以有任何貢獻，都必須歸功於 2 位恩師，但是如果有任何闕失、疏漏或謬誤之處，責任都必須由我個人自負，此點必須先請讀者辨明與諒察。其次，則是要感謝口試委員會的 3 位委員。首先是李念祖老師，老師從我在校開始就給予諸多幫忙與指導，記得我為是否繼續就讀博士班，年紀不小、應該分擔家用等擔憂時，老師二話. 政治大過程中，我仔細閱讀老師的許多文章，再依老師的指點，進一步去蒐集與立不說，要我去協助他進行文章與書籍的校對、蒐集資料等工作。在這樣的. 研究美國文獻，並與老師交換心得。我時常驚豔於老師在許多人權議題上. ‧ 國. 學. 深刻且獨到的看法，老師從不隨波逐流，但是也能從善如流，難怪在許多. ‧. 重要的釋憲案上，老師一直是重要的推手，不論是擔任釋憲聲請人之代理人，或者是憲法法庭指定之鑑定人。我有次問他，為什麼老師不會想有機. y. Nat. io. sit. 會或許去擔任大法官？他居然很好笑地反問我，「你覺得我夠資格去嗎？」. er. 只要稍微熟悉釋憲史的人都知道，老師早在約 1989 年起（那時我根本還沒. n. a. v. l C 進大學呢！）就不斷地透過釋憲聲請案來嚐試促進我國人權的進步，諸多 ni. hengchi U. 重要的大法官解釋，例如兩岸重婚的鄧元貞案、民用航空法空白處罰要件之非難、耶和華見證派須否履行服兵役義務，都與他有關。這樣的人，居然問我他是不是夠資格去當大法官？老師總是虛懷若谷，聊到有趣的人權議題，他也會開心的像個小孩子一樣臉紅興奮，有時也會跟我分享以前大法官的趣事，老師爽朗的大笑聲，讓我一輩子敬愛。在這本論文上，老師對於思想與其他憲法上概念的比較，給我許多寶貴的建議。而且對於思想自由與人格的關係、自由是否可以拋棄，都表達濃厚的興趣，並提出許多尖銳與難解的質問。我雖然礙於能力，沒有辦法盡數處理與回答，但是如果這本論文能在質地與彩度上有所提升，都要歸功於老師。. DOI:10.6814/NCCU202001746.

(7) 謝辭. 另外 2 位口試委員，我雖然比較不熟稔，但是詹鎮榮老師自我已毋庸修課後到政大任教，雖然無緣在課堂上向他學習，但是也時常耳聞學弟妹對於老師的學問、涵養與口條，無不大力稱讚與敬佩。有時因為工作或者興趣，接觸到老師的文章，也對於他許多的看法與論點，打從心裡贊同。老師從口試時起，對於本文提及腦機介面就表示很有趣，認為雖然現時可能尚不普及，但是未來在科技創新與行政管制上，將會是重要的議題。對於我礙於能力與時間，沒有擴展論述及於行政法領域，也表示可惜與尊重。並且建議我將腦機介面作初步的分類、賦予法律評價，再將神經資訊之保障與釋字第 603 號解釋所涉及之指紋連結，以增加憲法基本權利保障內涵. 政治大而且儘先下結論亦無妨。我就公權力干預之目的與手段的分類、判別標準立. 之論述。有時對於我寫得比較保留之處，還會鼓勵我大膽一點、多舉例子，. 等，也是因為如此，才敢寫出自己比較不成熟的看法。論文當中涉及憲法. ‧ 國. 學. 資訊、隱私等概念與思想的分析比較，以及在結論上涉及法律層次的藥物. ‧. 法等簡要論述，如果能有任何特別的見地或貢獻，都要歸功於老師。吳建昌老師身為精神科醫師，又有哈佛大學法學頂尖學歷的他，對於. y. Nat. io. sit. 大腦、心理、精神與法律領域之議題，兼具實務與學理之深度與廣度。在. er. 口試與討論時，對於本文提出許多刺激我大腦神經迴路的問題。有時我的. n. a. v. l C 迴路就這樣斷掉，但是因為可塑性與目前尚未完全解密的神奇機制，迴路 ni. hengchi U. 又會再次生成（只是需要時間），使得我對於腦機介面與思想自由的問題，有著不一樣的看法與想法。老師對於測不準原理，以及所提出的炸彈客問題，是我印象裡頗難回答者。此部分我在後續調整與修改時，將口試時的回答，再透過之後文獻的參考與自己的思考，以文字為初步的整理。老師對於精神疾病患者得在何種要件下，強制施以精神藥物，看法與我不盡相同。此點有可能是因為我欠缺實務臨床經驗，只是紙上書空。然而咄咄之餘，老師同樣也是極為認同，希望可以在人權保障與公益之間，尋得合乎憲法意旨的基本價值方向。既能幫助病人，也能維持社會秩序。同時更重要的是，讓我們所珍視與得來不易的人權，不至於有任何減損。因此，非常感謝老師的費心費力閱讀，並且提出許多重要問題讓我再次思考。. DOI:10.6814/NCCU202001746.

(8) 論腦機介面研究之運用與思想自由之保障及干預. 其他師長上，個人至司法院服務已滿 13 年，即將邁入第 14 年，期間受到許多人的照顧與幫忙，非常感謝。包括身為大家長之賴英照院長、謝在全副院長、賴浩敏院長、蘇永欽副院長、許宗力院長、蔡烱燉副院長。其中蘇老師並自我在學時起，就給予我諸多關懷與指導，也擔任我碩士論文之口試委員，就任副院長以後亦同，所提出的許多見解，迄今仍繚繞我心。蘇師母即彭鳳至大法官，亦自我學生時起即給予諸多關懷，在院裡服務時，有時路上遇到，師母也總是溫柔地關心、問候，並叮嚀我要好好注意身體健康。許玉秀老師是我刑法的啟蒙老師，在校時就很敬佩她堅持理念的勇氣，在她任職大法官期間，我更是再次見識到她仗義執言、心繫人. 政治大宗老師也是自我學生時代就很景仰的師長，他擔任中研院法律所籌備處主立權的率直個性，對於我協助釋憲工作及撰寫論文的啟發，不言而喻。湯德. 任時，我曾經一度有機會跟隨他學習，後來因我到院服務而失之交臂，老. ‧ 國. 學. 師就任大法官後，也常在公法上給我指導與提示，有時立場更是毫不退縮，. ‧. 使我獲益匪淺。曾有田大法官自我到院後，一直毗鄰而居，在生活工作上常常就近關懷、幫助我，有時就刑事法、少事法等時事議題，走廊上隨口. y. Nat. io. sit. 聊聊，也是讓我收獲不少，假日我到院讀書總有他為伴，有次我們一起遇. er. 到院裡跳電，迄今記憶深刻。徐璧湖大法官在釋憲實務上，總是不厭其煩. n. a. v. l C 地指正我文書的用語，讓我在行文用字上更為謹慎，功不可沒，彼時她得 ni. hengchi U. 知我通過口試，興奮地說一定要慶祝，也不忘告知我應該儘速修改，為了鼓勵，還特別懸賞完成後再予慶祝，非常感念。葉百修大法官，在卸任比較沒有公務責任後，得知我口試已通過，也很替我高興，並時常提醒我應該早日取得學位，對於我的生活近況、修改進度，也常常問候。其他像已經卸任的池啟明、陳春生、陳碧玉大法官，也因為工作或辦公室較近的緣故時常接觸，每每總是對我多所關懷與照顧。現任的黃虹霞、林俊益、許志雄、詹森林、黃昭元大法官，亦同。這些師長們，都讓我有近距離學習、觀察憲法學理與實務的機會，同時在價值理念、做事方法與待人接物上，迥異的風格與不同的判斷，對於我來說，也是給予我的指導與幫忙，都是. DOI:10.6814/NCCU202001746.

(9) 謝辭. 值得我學習的榜樣，這些對於我論文可以完成，均是不可或缺的重要力量，謝謝您們！同儕上，首先我要感謝崑明學長，自我就讀大學開始，一直到碩士班與博士班，他就一路關心、幫助我，不論是在課業或生活上。學長在法老師過世後，更是像兄長般地擔起責任，對於我的碩士論文，以及現在的博士論文，都給我很多有用的建議，十分感謝。另外就是承恩學長，我能有緣分在他到院服務時認識他，並且蒙他不嫌棄一直保持連絡，是我莫大的福氣。學長也在我遭遇人生路上的困境時，不吝伸出援手，傾聽及開導我，並鼓勵我轉移注意力，在論文上一起加油，是我非常感恩的貴人。同事上. 政治大導與幫助我。我能在釋憲工作上很快上手，並且轉換助益於論文的思考與立最要感謝的則是子傑與伊玲，我到院服務時什麼都不懂，都是有賴他們教. 撰寫，必須要謝謝他們。其他則像是小靜、雅憶、惠如、思岑、凱尉、光. ‧ 國. 學. 倫，同財共居有曾經、也有現今，在工作與生活上互相幫忙及打氣，對我. ‧. 都是莫大的恩惠。像小靜，總是在我生氣時偷偷塞給我折紙、零食等小玩意兒來哄我。雅憶，幾次我生活上遇到困難，都熱心大力地給予許多建議. y. Nat. io. sit. 與幫忙。惠如，對於有些事情我處理得比較不妥當，也會諍言不諱，促使. er. 我省思。思岑，美國風和臺灣魂交織而成的聰明頭腦與機靈反應，減緩我. n. a. v. l C 腦袋的退化。凱尉，溫和穩健的做事風格及不慍不火的應對，構成我論文 ni. hengchi U. 的有力後援。光倫，包容我邊緣系統的偶爾冒煙，有時無厘頭冷笑話，讓我哭笑不得。另外就是品錚，謝謝幫我檢視論文邏輯順序，並協助尋找翻譯德文資料。其他像是繡霞學姐、宏誠、豪峯、琦恩、思儀、筱珊、雅慧、家瑩，以及明珠、靜芳，許多我在院裡相遇的助理同仁、書記官、長官、工友、司機，有的現在還在院裡，有的已經離開。由於我自就讀博士班起到今日終於完成論文，與在院服務的時間上幾乎重疊，因此我能取得學位，對於各位我感恩於心，縱然沒提到、不知道或想不起名字，還是希望在此可以讓我對您們說聲：「謝謝！」最後，我要感謝高中死黨育麒，回到馬公讀書雖然時間很短暫，但是能因此與你變成好友，實在是人生樂事。隨著你與美青結婚、生兒育女，我們在人生路上已經一起慢慢變成中年大叔，. DOI:10.6814/NCCU202001746.

(10) 論腦機介面研究之運用與思想自由之保障及干預. 然而不論如何我們都會想盡辦法連絡，友誼長存，大概就是這樣吧。親人上，我的父親許廷琮先生，逐漸年邁，但是身體硬朗、不減當年，有時遇到我生活上有任何困難，仍然會精力充沛地，好像還把我當成小孩子一樣，尚未問清楚我需要什麼，就已經發動引擎、準備全力極速奔來為兒子做牛做馬。母親陳梅芳女士，頭髮已近乎全白，我時常與她通電話，不論是討論比較難解的生活難題，或者是閒聊有趣的遊樂話題，她總是想盡辦法聆聽、思考與嚐試了解我的感受與想法，雖然我們偶爾還是存有溝通障礙，但是她對我的愛與付出絲毫不減。父母親一輩子辛勞，將我養育成人，所幸我沒有變成社會的負擔，不論我發生什麼事、或者做對、或者. 政治大與時間倏忽地就過去了，突然間才發現，生命有限的光陰是多麼地珍貴，立犯錯、也不論我變成什麼樣，永遠都一樣無私地付出、疼愛我，只是人生. 浩瀚親恩，實在無以回報，只希望您們能為我拿到博士學位，在自己的崗. ‧ 國. 學. 位上也有繼續努力工作，可以感到與有榮焉。弟弟昭仁與姑姑美華，雖然. ‧. 在個性與習慣等方面與我大相逕庭，但是家人血濃於水的感情，以及一同生活過的記憶，永遠無法抹滅。雖然現在大家因為身體、工作、健康等各. y. Nat. io. sit. 種因素，分開居住，不過我想將來終究還是會再相聚的。除此之外，也要. er. 感謝舅舅寬禧，他不是法律人，但是花費不少時間看過我論文的部分章節，. n. a. v. l C 之後再告訴我他的理解與感想，並與我討論，這幫助我在概念表達與想法 ni. hengchi U. 傳遞上，可以換個角度思考。最後，我要感謝我的小主們，也就是由我取名的 Judy 與 Candy，號稱史上最強的瑪爾濟斯姐妹花，全程陪我跑過社子島的 8.32 公里，中正山、水管路、乘風堡及老地方等地，也有我們數不清的足跡。夏天看到妳們就熱氣全消，冬天妳們則充當天然暖爐。已經 11 歲的妳們，2 年多前因為小焦蟲症差點死掉，花了很多錢、時間、精力與眼淚，才搶救回來。我不知道妳們還可以和我作伴多久，但是如果沒有妳們每日聰明、貼心及可愛的仰躺、撒嬌、舔臉與搖尾巴，我的生命將更欠缺滋潤，一定更難以完成論文。謝謝妳們為我付出妳們生命的全部，我也回報妳們我無數個親吻、擁抱與笑容。我們有講好，來世一定還要在一起哦。. DOI:10.6814/NCCU202001746.

(11) 摘要. 論腦機介面研究之運用與思想自由之保障及干預摘要. 本文針對腦機介面研究之運用，嚐試論述思想自由之保障內涵及干預界限為何。先於第 1 章「緒論」，介紹何謂腦機介面，說明其定義尚未統一，並提出本文界定，以及其干預心智思想之問題意識。並概述美國及我國腦機介面研究之發展與背景，包括其緣起、發展與未來運用潛力等。最後則. 政治大. 提出本文之研究目的及方法。再於第 2 章「腦機介面運用之分類與問題」，. 立. 說明腦機介面之運用，可依不同標準分成不同種類，各有特性。之後再就. ‧ 國. 學. 其運用之倫理問題與基因科技比較，發現最大差異點，在於心智思想之探知及改變。此並可由大腦神經科學及電腦學之角度，分別論述。最後，倫. ‧. 理問題與法律問題係相互影響、補充，尤其反應在憲法基本權利保障及干. y. sit. Nat. 預之上，腦機介面若為公權力措施運用，將不可避免產生思想自由之保障. io. er. 及干預問題。而於第 3 章「腦機介面研究之運用與思想自由的保障」，則就公權力運用腦機介面探知或改變人民心智思想，可能涉及之各種基本權 a. n. iv l C n 利中，以未列舉權居多。但是各項基本權利，均無法完整表彰問題，故競 hengchi U 合與整合後，應以思想自由作為審查之主要依據，並以人性尊嚴作為背後最高的指導原則。依此本文嚐試提出思想自由之保障內涵，認為除受絕對保障之純粹思想外，亦應及於受相對保障之傳來思想，不論有無外在行為。以及思想自由之保障，應著重於思想自由之 3 項權能：思想能力、思想輔助、思想具現，並分別舉例說明。繼於第 4 章「腦機介面研究之運用與思想自由的干預界限」，本文認為公權力措施依其目的及手段的不同，干預心智思想之情形亦有不同。但是除直接探知與改變者外，公權力措施干預與心智思想具有緊密關聯性之外在行為，手段若又係以違反說服原則之方式為之，應認定係干預思想自由。並藉由精神藥物、大腦指紋及印度法院 2008. DOI:10.6814/NCCU202001746.

(12) 論腦機介面研究之運用與思想自由之保障及干預. 年運用腦機介面作為被告定罪依據等例之討論，主張此時憲法應從嚴審查。之後再以思想自由之 3 項權能，分別舉例提出憲法所可能容許之干預界限。最後就腦機介面研究之運用，經審查後，發現幾乎不可能通過利弊權衡，故結論將難以通過合憲性檢驗。末於第 5 章「結論」，則建議對於有關科技應增加論述，並適時調整法令，藉以保障思想自由，落實人性尊嚴作為憲法基本權利保障及干預最高指導原則之精神。. 中文關鍵詞：腦機介面、思想自由、神經倫理、大腦圖譜、人工智慧、心智隱私、純粹思想、傳來思想、思想能力、思想輔助、思想. 政治大. 具現、緊密關聯性、說服原則、人性尊嚴. 立. ‧. ‧ 國. 學. n. er. io. sit. y. Nat. al. Ch. engchi. i Un. v. DOI:10.6814/NCCU202001746.

(13) 目錄. 論腦機介面研究之運用與思想自由之保障及干預研究生：許昭元. 目錄第 1 章緒論 ........................................................................................................................ 1 第 1 節腦機介面的意義與問題意識..........................................................................1 第 1 項腦機介面之定義尚未統一 ......................................................................1. 政治大第 2 款腦機介面之定義舉例 ......................................................................2 立第 2 項定義尚未統一及其原因..........................................................................4 腦機介面之概說 .............................................................................1. 學. ‧ 國. 第1款. 第1款第2款. 差異主要在於是否包括監測與輸入介面 .......................................4 定義尚未統一及本文界定 ..............................................................6. ‧. 第 3 項問題意識 .................................................................................................7 第 1 款大腦神經科技與心智思想之關聯性...............................................7 第 2 款腦機介面研究之運用 ......................................................................9 第 3 款腦機介面研究之運用與思想自由之保障及干預 ......................... 12 第 2 節腦機介面研究之發展與背景........................................................................ 17. n. er. io. sit. y. Nat. al. i Un. v. 第 1 項美國大腦神經科學之發展現況簡介 .................................................... 20 第 1 款「人類神經連結組計畫」與「推進創新神經科技大腦研究」 .. 20 第 2 款研究倫理之問題意識與相關報告 ................................................ 23 第 2 項台灣大腦神經科學發展現況簡介 ........................................................ 26 第 1 款各研究機構分散研究與「心智科學腦研究推動網」 .................. 26. Ch. engchi. 第 2 款未來研究倫理與運用之考量 ........................................................ 30 第 3 項腦機介面之研究概況 ...........................................................................31 第 1 款腦機介面之緣起及緩慢摸索期 .................................................... 31 第 2 款腦機介面之研究及迅速成長期 .................................................... 35 第 4 項腦機介面之運用可能性........................................................................ 38 第 1 款腦機介面之技術 ...........................................................................38 第 2 款腦機介面之運用潛力 .................................................................... 42 第 3 節研究目的、方法與章節安排........................................................................ 45 第 1 項研究目的 ............................................................................................... 45 第2項. 研究方法 ............................................................................................... 51 I DOI:10.6814/NCCU202001746.

(14) 論腦機介面研究之運用與思想自由之保障及干預. 第3項第2章. 大綱及章節安排 ................................................................................... 53. 腦機介面運用之分類與問題 ............................................................................... 61. 第 1 節腦機介面運用之分類 ................................................................................... 61 第 1 項依期待效果分為醫療性與增進性 ........................................................ 61 第 1 款醫療性（therapeutic）的腦機介面 ............................................. 61 第 2 款增進性（enhanced）的腦機介面 ................................................ 63 第 2 項依須否接觸大腦分為非侵入式與侵入式............................................. 65 第 1 款非侵入式（non-invasive）的腦機介面 ....................................... 65 第 2 款侵入式（invasive）的腦機介面................................................... 67 第 3 項依訊號如何處理分為輸出用、監測用與輸入用 ................................. 68 第 1 款輸出用（output）的腦機介面 ..................................................... 68 第 2 款監測用（monitor）的腦機介面................................................... 70. 政治大. 第 3 款輸入用（input）的腦機介面 ....................................................... 73 第 2 節腦機介面與基因科技研究運用之倫理問題比較 ......................................... 75 第 1 項生命、基因與大腦神經........................................................................ 75 第 1 款由生命、基因到神經倫理學 ........................................................ 75 第 2 款神經倫理學係法律匯流之中介 .................................................... 79. 立. ‧ 國. 學. ‧. 第 2 項腦機介面與基因科技之比較 ................................................................ 82 第 1 款安全（safety） ............................................................................. 82 第 2 款利用（exploitation）.................................................................... 84 第 3 款預測（prediction） ......................................................................86 第 4 款心智（mind） .............................................................................. 88. er. io. sit. y. Nat. 第 5 款人性（humanity） ....................................................................... 91 第 3 節腦機介面研究之運用與心智思想之關係 .................................................... 93 第 1 項大腦神經科學之影響 ...........................................................................94 第 1 款大腦圖譜（brain mapping） ....................................................... 94 第 2 款大腦演化（brain evolution） ...................................................... 98. n. al. Ch. engchi. i Un. v. 第 2 項電腦學之影響 ..................................................................................... 102 第 1 款人工智慧（artificial intelligence）............................................ 102 第 2 款虛擬實境（virtual reality）....................................................... 106 第 4 節倫理問題與法律問題之相互影響 .............................................................. 110 第 1 項研究運用以人民基本權利保障為重點 .............................................. 110 第2項第3項第3章. 倫理問題意識可補充基本權利之保障內涵 ....................................... 112 腦機介面研究之運用的法律評價問題 .............................................. 115. 腦機介面研究之運用與思想自由的保障 .......................................................... 121. 第1節. 以腦機介面探知或改變人民心智思想可能涉及之基本權利.................... 121. II DOI:10.6814/NCCU202001746.

(15) 目錄. 第 1 項以憲法未列舉權居多 ......................................................................... 121 第 1 款表意自由（freedom of expression） ......................................... 121 第 2 款行動自由（freedom of movement） ......................................... 123 第 3 款身體權（right to bodily integrity）........................................... 125 第 4 款研究自由（freedom of research）............................................. 127 第 5 款資訊權（right to information） ................................................ 130 第 6 款心智自由或思想自由（freedom of mind or thought） ............ 133 第 2 項以思想自由為焦點－基本權利的競合與整合 ................................... 136 第 1 款「思想」之概念與重要性 .......................................................... 136 第 2 款思想與良心（conscience） ........................................................ 139 第 1 目良心係是非善惡之倫理判斷 .............................................. 139 第 2 目思想未必帶有倫理判斷 ...................................................... 141 第 3 款思想與不表意（silence） ........................................................... 143. 政治大. 第 1 目不表意係拒絕對外為表意行為........................................... 143 第 2 目思想未必伴隨外在行為 ...................................................... 145 第 4 款思想與隱私（privacy） ............................................................. 148 第 1 目隱私尚包括心理或精神狀態不被知悉 ............................... 148 第 2 目思想如不欲他人知悉等同心智隱私 ................................... 150. 立. ‧ 國. 學. ‧. 第 5 款思想與人格（personhood） ...................................................... 153 第 1 目人格係指在憲法上為權利主體........................................... 153 第 2 目思想與是否為權利主體間之關係相當微妙 ....................... 155 第 6 款思想與尊嚴（dignity） .............................................................. 157 第 1 目尊嚴係尚待拓展與充實之法律概念 ................................... 157. er. io. sit. y. Nat. 第 2 目承認且維護其固有獨立的正當存在後始有思想可言 ........ 161 第 2 節腦機介面研究運用中外部行為與內心思想之關係與調和 ....................... 166 第 1 項在心物一元論與二元論間搖擺 .......................................................... 166 第 1 款我國憲法或大法官解釋並未清楚界定 ....................................... 166 第 2 款美國憲法或聯邦最高法院判決亦未清楚界定 ........................... 167. n. al. Ch. engchi. i Un. v. 第 3 款外在行為與內心思想難以一刀兩斷........................................... 169 第 2 項美國聯邦第 7 巡迴上訴法院 Doe v. City of Lafayette 案 ................... 170 第 1 款多數意見認為並未涉及干預「純粹思想」（pure thought） .... 170 第 2 款少數意見認為限制行動自由即係「處罰思想」 ....................... 172 第 3 項嚐試調和心物一元論與二元論 .......................................................... 173 第 1 款外在行為仍然含有思想 .............................................................. 173 第 1 目基於二元論保障「純粹思想」........................................... 173 第 2 目基於一元論亦保障「傳來思想」（derivative thought） ... 175 第 2 款純粹思想保障密度高於傳來思想 .............................................. 178 第1目. 「純粹思想」幾近於絕對保障........................................... 178. III DOI:10.6814/NCCU202001746.

(16) 論腦機介面研究之運用與思想自由之保障及干預. 第3節. 第 2 目「傳來思想」則僅受相對保障........................................... 179 第 3 款腦機介面研究之運用涉及「純粹思想」或「傳來思想」 ........ 183 思想自由保障「心智思想」...................................................................... 184. 第 1 項定義就是限制 ..................................................................................... 184 第 1 款「心智思想」之界定標準相當困難........................................... 184 第 2 款「心智思想」於先天上即排斥定義........................................... 186 第 2 項應將焦點著重在思想自由之「權能」 .............................................. 188 第 1 款人民依據思想自由可以如何對抗公權力 ................................... 188 第2款第3款第4款. 自主自由運用個人「思想能力」（capacity of thinking）之重要性 .................................................................................................... 190 以外在行為或物品等為「思想輔助」（support of thinking/for thought）之重要性 .................................................................... 192 將「思想具現」（embodiment of thought）投射於外在世界之重. 政治大. 要性 ............................................................................................. 194. 立. ‧ 國. 學. 第 4 章腦機介面研究之運用與思想自由的干預 .......................................................... 197 第 1 節公權力措施對於人民管制之目的 .............................................................. 197 第 1 項概說 .................................................................................................... 197. ‧. 第 2 項直接干預思想 ..................................................................................... 199 第 1 款公權力措施之目的在於探知人民思想 ....................................... 199 第 2 款公權力措施之目的在於改變人民思想 ....................................... 204 第 3 項間接涉及干預思想 ............................................................................. 210 第 1 款干預與思想具有「緊密關聯性」之外在行為 ........................... 210. er. io. sit. y. Nat. 第 2 款越著眼於精神、心理效果即越具有「緊密關聯性」 ................ 217 第 2 節公權力措施干預思想所可能採取之手段 .................................................. 222 第 1 項手段構成思想自由之「干預」的可能性........................................... 222 第 1 款是否係思想自由之干預與「理解互動之情境」有關 ................ 222 第 2 款手段如果違反「說服原則」（persuasion principle）可能構成思想. n. al. Ch. engchi. i Un. v. 自由之干預 ................................................................................. 227 第 2 項公權力措施採取之手段違反「說服原則」之例 ............................... 233 第 1 款強制以物理力或隱瞞等方式施以精神藥物 ............................... 233 第 2 款施以精神藥物干預思想自由之可能界限 ................................... 237 第 3 項公權力措施運用腦機介面之實例 ...................................................... 241. 第3節. 第 1 款美國目前主要運用為法庭活動之參考 ....................................... 241 第 2 款印度 2008 年 State of Maharashtra v. Sharma 案曾運用作為被告定罪之依據 ..................................................................................... 245 以思想自由之權能對抗國家公權力及公權力措施的界限 ....................... 248. 第1項. 以思想自由之權能對抗國家公權力 .................................................. 248. IV DOI:10.6814/NCCU202001746.

(17) 目錄. 第 1 款思想能力：以心智狀態（state of mind）為例 ......................... 248 第 1 目強制調整人民大腦神經生理狀態 ....................................... 248 第 2 目精神超越生理但是也來自於生理 ....................................... 250 第 2 款思想輔助：以性幻想（sex fantasy）為例 ................................ 255 第 1 目兒童色情的管制依真實或假想兒童而異 ........................... 255 第 2 目人民性幻想是否需要政府如此過度擔憂 ........................... 258 第 3 款思想具現：以擴增實境（augmented reality）為例 ................. 263 第 1 目人民因邪惡思想遭受處罰或加重處罰 ............................... 263 第 2 目自得其樂或侵害他人之思想擴增行為 ............................... 266 第 2 項公權力措施運用腦機介面干預思想自由之界限 ............................... 270 第 1 款涉及干預思想自由且應動用最嚴格之違憲審查基準 ................ 270 第 2 款運用腦機介面干預思想自由之目的、手段適合性與是否侵害較小之審查 ......................................................................................... 275 第3款. 政治大. 運用腦機介面干預思想自由幾乎不可能通過利弊權衡 ............ 279. 立. ‧ 國. 學. 第 5 章結論 .................................................................................................................... 291 第 1 節關於腦機介面研究之運用：大腦與電腦 .................................................. 291 第 1 項法律學應增加相關論述並審慎評估應用........................................... 291. ‧. 第 2 項有關法令規定應隨科技發展適時調整 .............................................. 294 第 2 節關於思想自由之保障及干預：思想與人性 .............................................. 299 第 1 項傳記生命之過去與未來...................................................................... 299 第 2 項人性尊嚴作為最高指導原則 .............................................................. 304. er. io. sit. y. Nat. 參考官方文書 .................................................................................................................... 313 一、中文 .................................................................................................................... 313 （一）法條規定................................................................................................. 313 1. 憲法及法律規定 .................................................................................... 313 2. 命令規定................................................................................................ 316. n. al. Ch. engchi. i Un. v. （二）司法實務................................................................................................. 317 1. 大法官解釋及不受理決議..................................................................... 317 2. 各級法院裁判 ........................................................................................ 318 二、英文 .................................................................................................................... 319 （一）法條規定................................................................................................. 319 1. 國際人權規章 ........................................................................................ 319 2. 憲法及法律規定 .................................................................................... 319 （二）司法實務................................................................................................. 319 1. 美國聯邦最高法院裁判 ........................................................................ 320 2. 其他法院裁判 ........................................................................................ 322. V DOI:10.6814/NCCU202001746.

(18) 論腦機介面研究之運用與思想自由之保障及干預. 參考文獻 ........................................................................................................................... 325 一、中文文獻 ............................................................................................................ 325 （一）書籍 ........................................................................................................ 325 1. 中文原著................................................................................................ 325 2. 翻譯著作................................................................................................ 325 （二）期刊 ........................................................................................................ 327 1. 中文原著................................................................................................ 327 2. 翻譯著作................................................................................................ 330 （三）收於論文集之著作 ................................................................................. 331 1. 中文原著................................................................................................ 331 2. 翻譯著作................................................................................................ 333 （四）碩博士論文 ............................................................................................. 334 （五）網路與其他資源 ..................................................................................... 334. 政治大. 1. 有作者 ................................................................................................... 335 2. 無作者 ................................................................................................... 336 二、英文文獻 ............................................................................................................ 338 （一）書籍 ........................................................................................................ 338 （二）期刊 ........................................................................................................ 340. 立. ‧ 國. 學. ‧. （三）收於論文集之著作 ................................................................................. 362 （四）網路與其他資源 ..................................................................................... 366 1. 有作者 ................................................................................................... 366 2. 無作者 ................................................................................................... 370. er. io. sit. y. Nat. 圖 A：腦機介面最早的想法。 ........................................................................................... 32 圖 B：美國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 1971 年起所設置的腦機介面實驗室。 ........................ 33 圖 C：腦機介面的基本設計與運作。 ............................................................................... 40 圖 D：腦機介面的消費性、娛樂性或教育性產品。 ........................................................ 45. n. al. Ch. engchi. i Un. v. VI DOI:10.6814/NCCU202001746.

(19) 第1章. 第1章第1節第1項. 緒論. 緒論腦機介面的意義與問題意識腦機介面之定義尚未統一. 第 1 款腦機介面之概說所謂的「腦機介面」（brain-computer interface, BCI），簡單地說，就是. 政治大技術，基礎與大腦神經科學、認知心理學、行為科學、影像科學、分子或立. 大腦透過電腦與外界溝通的介面。腦機介面係生物醫學工程領域中的 1 種. 化學生物學、機械工程學、電腦學、電子學、訊號學、資料分析學等各種. ‧ 國. 學. 專業領域攸關。腦機介面雖然研究緣起得很早，但最近約 15 年開始，才有. ‧. 比較明顯的發展與突破。1主要的原因，是上開各種專業領域中，其實以大腦神經科學與電腦學最為關鍵。因為既然是連結大腦與電腦，為了讓大腦. y. Nat. n. a. er. io. 所仰賴，才能成為有意義的腦機介面。. sit. 能夠過電腦與外界溝通而所設計的介面，自然必須在兩方面的專業都要有. v. l C 不過大腦神經科學與電腦學，在腦機介面的發展上，後者仍高度受限 ni. hengchi U. 於前者的發展。大腦與電腦具有諸多基礎上的差異，大腦是以近千億個神經元，每個神經元又再以上百個或上千個突觸（synapse）與其他神經元連結，並以神經迴路的方式，處理與儲存合一、同時執行、速度慢、耗能低。而電腦是矽晶圓、金屬與電等的人工組成，處理與儲存分離、線性執行、速度快、耗能高。舉例而言，大腦比較擅長聯想，但電腦存取資訊較快；大腦能辨識表情，但電腦計算數字較精準。而且在作用上，1 個是離子在液體中，1 個卻是電子在固體上，所以差異導致兩腦溝通不良。歷來在電腦學 1. Jonathan R. Wolpaw & Elizabeth W. Wolpaw, Brain-Computer Interfaces: Something New under the Sun, in BRAIN-COMPUTER INTERFACES: PRINCIPLES AND PRACTICE 3, 3 figure 1.2 (Jonathan R. Wolpaw & Elizabeth W. Wolpaw ed., Oxford Univ. Press 2012). 腦機介面大約在 2000 年前後開始受到重視與發展，1999 年至 2001 年間尚不到 50 篇論文，但 2008 至 2010 年間已有近 500 篇相關論文，且呈現倍速增加的趨勢。 1 DOI:10.6814/NCCU202001746.

(20) 論腦機介面研究之運用與思想自由之保障及干預. 領域，諸多以超級電腦解讀、傳遞大腦訊息或模擬大腦功能的嘗試，均尚未成熟。例如臉孔辨識，是人類社交生活中非常重要的環節，藉此區分親疏遠近並給予適當回應。但目前受限於尚未完全掌握有關的大腦神經迴路機制，再加上數位式的演算法難以突破性地解決兩者間根源上的差異，因此目前電腦學上，臉孔辨識系統尚未普遍出現於日常生活之中， 2但未來運用可以預期。 3 電腦學領域近來發展的人工智慧、機器學習（ machine learning）、類神經網路（artificial neural network）等，都是希望可以創造出另 1 種不同基礎的電腦，讓電腦與大腦更像，藉此使彼此截長補短。綜上，腦機介面既然是運用電腦去解讀大腦，並且讓大腦藉由電腦與. 政治大能突破，電腦學本身所能提供的解譯或技術就較為受限。立. 外界溝通，在技術上所受到的限制也相同，若是大腦神經科學在發展上未. ‧ 國. 學. 第 2 款腦機介面之定義舉例. ‧. 腦機介面目前是由摸索邁向成長階段的新興生物科技，故針對腦機介. y. Nat. io. sit. 面之定義，迄今尚未統一，茲舉數例如下。. n. al. er. 有認為腦機介面，指「一個系統，可以偵測中樞神經系統的活動並轉 2. 3. Ch. i Un. v. 臉孔辨識在大腦中的機制，大致上是透過視覺皮質，將所看到的臉孔訊息傳到前額葉皮質（prefrontal cortex），在此同時，負責掌管記憶（海馬迴等）與情緒（杏仁核等）的有關部位也會收到訊息，進一步處理後再送回至前額葉皮質。前額葉皮質即根據所有的訊息，加以解讀而得到完整的辨識，例如是親人還是陌生人、情緒為高興或厭惡等。上述神經迴路或大腦功能只要有部分異常，都會產生輕重不一、情況不同的問題，例如知道是人的臉孔，但是覺得看起來都一樣，或者所有的臉孔都是扭曲變形的，神經科學家奧立佛‧薩克斯所撰寫的《錯把太太當帽子的人》，天下文化，2008 年，講的就是這類的問題。此外，有 2 種妄想症可再比較說明。佛利戈妄想症（Fregoli’s delusion）是把陌生人當作親人，原因可能是負責熟悉度或情緒的部位過度活化，使得看到陌生人會覺得是親人，甚至認為是親人偽裝成陌生人。凱卜葛拉斯妄想症（Capgras delusion）是把親人當作陌生人，原因則可能剛好相反，看到親人並沒有產生熟悉感或相對應的情緒，甚至有認為是外星人偽裝成親人、親人已被掉包，而將親人殺害的慘事。臉孔辨識的許多機制尚未完全掌握，因此目前利用電腦進行運用尚未普及。RITA CARTER 著，CHRISTOPHER FRITH 審訂，洪蘭譯，《大腦的秘密檔案》，遠流，2013 年 2 版，頁 198-208。舉例而言，台北市曾在 2018 年 5 月推出智慧路燈計畫，不但可以照明、提供無線網路，還可以偵測車流、車牌，並且可能包括人臉辨識系統，末者引起可靠性及侵害隱私的疑慮，遂引起爭議，市政府因此澄清不會納入該系統，參〈北市智慧路燈人臉辨識惹議副市長林欽榮回應了！〉，《自由時報》，政治新聞，2018 年 5 月 24 日。但是該市政府後續仍規劃在北一女、和平、百齡及中崙 4 所高中試辦智慧點名系統，同樣採用人臉辨識技術，再次引起軒然大波，最後又緊急喊卡，參〈人臉辨識點名北市試辦喊卡〉，《中國時報》，焦點要聞，2018 年 8 月 12 日。然而該市政府仍不死心，最後於各區戶政事務所全面啟用人臉辨識系統，宣稱係為保障民眾戶籍資料安全，參〈北市戶所啟用人臉辨識系統首日查獲冒用身分案〉，《聯合報》，社會新聞，2019 年 3 月 25 日。. engchi. 2 DOI:10.6814/NCCU202001746.

(21) 第1章. 緒論. 換為人工輸出，因而取代、重建、增進、補充或提升中樞神經系統的輸出，從而改變中樞神經系統及與其不斷交互作用的外在及內在環境。」 4 有認為腦機介面，指「大腦與外在裝置設備之間溝通管道的建立」。5 有認為腦機介面，指「將使用者大腦活動翻譯為訊息或命令之裝置。」 6. 有認為腦機介面，指「大腦不依靠周邊神經與肌肉為輸出管道之溝通系統。」7 有認為腦機介面，指「由大腦直接控制體外的世界，而不須經由四肢或身體」的技術。8. 政治大 BMI）。「輸出式的腦機介面，指可以偵測神經編碼意圖的神經介立. 有認為腦機介面，指「大腦與機器的連結溝通介面」（brain-machine interface,. 面，並將意圖解譯為動作命令，藉以控制裝置設備（電腦）或身體部位（障. ‧ 國. 學. 礙肢體），使意圖成為行動。」「輸入式的腦機介面，指可以偵測刺激的裝. ‧. 置設備，並將刺激編碼為適當的訊號，經由介面傳送給使用者，以產生知覺（例如觸感或視覺）。」9. y. Nat. 6. 7. 8. 9. er. al. v. “A BCI is a system that measures CNS activity and converts it into artificial output that replaces, restores, enhances, supplements, or improves natural CNS output and thereby changes the ongoing interactions between the CNS and its external or internal environment.” Wolpaw & Wolpaw, supra note 1, at 3. “[T]he establishment of communications pathways between the brain and external devices, or brain-computer interfaces (BCI)”. Theodore W. Berger, Introduction, in BRAIN-COMPUTER INTERFACES: AN INTERNATIONAL ASSESSMENT OF RESEARCH AND DEVELOPMENT TRENDS 1, 1 (Theodore W. Berger, John K. Chapin & Greg A. Gerhardt et al. ed., Springer 2008). “Brain-Computer Interfaces (BCIs) are devices that translate a user’s brain activity into messages or commands.” Christoph Guger, Brendan Allison & E.C. Leuthardt, Recent Advances in Brain-Computer Interface Research: Projects Nominated for the BCI Award 2012, in BRAIN-COMPUTER INTERFACE RESEARCH: A STATE OF THE ART SUMMARY 2 1, 1 (Christoph Guger, Brendan Allison & E.C. Leuthardt ed., Springer 2014). “[B]rain-computer interfaces (BCIs), communication systems that do not depend on the brain’s normal output pathways of peripheral nerves and muscles.” Desney Tan & Anton Nijholt, Brain-Computer Interfaces and Human-Computer Interaction, in BRAIN-COMPUTER INTERFACES: APPLYING OUR MINDS TO HUMAN-COMPUTER INTERACTION 3, 4 (Desney Tan & Anton Nijholt ed., Springer 2010). 郭博昭，〈人腦與電腦的整合：腦機介面簡介〉，收於，黃政傑、江惠真編著，《人是什麼：生命教育》，高雄復文，2010 年，頁 136。 “In the output BMI, a neural interface detects the neurally coded intent, which is processed and decoded into a movement command. The command derives a physical device (computer) or a body part (paralyzed limb) so that the intent becomes an action. For input, a stimulus is detected by a physical device, coded into an appropriate signal and then delivered by its interface to the user to elicit a percept (such as touch or vision).” John P. Donoghue, Connecting Cortex to Machines: Recent Advances in Brain Interfaces, 5 NATURE NEUROSCIENCE SUPPLEMENT 1085, 1086 fig. 1 (2002).. n. 5. io. 4. sit. 有認為腦機介面，指「將所紀錄的神經訊號，轉為主體控制外在裝置. Ch. engchi. i Un. 3 DOI:10.6814/NCCU202001746.

(22) 論腦機介面研究之運用與思想自由之保障及干預. 設備的命令，藉以使大腦與外在世界連結的電腦處理程序。」在此定義下，植入大腦的微電極（microelectrodes）、皮質神經人工系統（cortical neural prosthese, CNPs）等，均包括在腦機介面之內。10 有認為腦機介面，指「人工輸出管道，可直接接受大腦自主命令而無須要求身體移動，藉以直接連結大腦與電腦或機器的介面。」因此，人工神經系統（neuroprostheses）為上位概念，當中包括人工電子眼、耳（retinal and cochlear implants）、深部腦刺激術（deep brain stimulation, DBS）、中樞或周邊神經系統（central or peripheral nervous system, CNS or PNS）之輸出與輸入系統，以及腦機介面等。11. 學. ‧ 國. 第2項. 政治大定義尚未統一及其原因立. 第 1 款差異主要在於是否包括監測與輸入介面. ‧. 由上可見，目前腦機介面之專家學者，對腦機介面之定義並非一致。. y. Nat. io. sit. 較無爭議的部分，係大腦神經訊號之輸出（output）介面，為腦機介面。而. er. 有所差異的部分，主要在於監測（monitor）與輸入（input）介面是否包括. n. a. v. l C 在內。以上開差異最大的首者及末者定義為例，首者強調腦機介面是讓大 ni. hengchi U. 腦直接作用於外在世界（allow the brain act directly on the world），而非直接作用於大腦（act directly on the brain），因此雖不排除輸入，但是如果裝置僅係監測大腦活動，並未改變中樞神經系統及與其不斷交互作用的內外在環境者，並非腦機介面。12末者認為腦機介面僅有輸出，監測與輸入均屬人. “[B]rain-computer interfaces (BCIs), link the brain to the external world by computer processing the recorded neural signal to extract the subject’s command to control an external device.” Andrew B. Schwartz, Cortical Neural Prothetics, 27 ANNUAL REVIEW OF NEUROSCIENCE 487, 487-88 (2004). 11 “[A] BCI is an artificial output channel, a direct interface from the brain to a computer or machine, which can accept voluntary commands directly from the brain without requiring physical movements.” Bernhard Graimann, Brendan Allison & Gert Pfurtscheller, Brain-Computer Interfaces: A Gentle Introduction, in BRAIN-COMPUTER INTERFACES: REVOLUTIONIZING HUMAN-COMPUTER INTERACTION 1, 4-5 (Bernhard Graimann, Brendan Allison & Gert Pfurtscheller ed., Springer 2010). 12 Wolpaw & Wolpaw, supra note 1, at 5-6. 10. 4 DOI:10.6814/NCCU202001746.

(23) 第1章. 緒論. 工神經系統下的其他類別。13但是令人疑惑的是，首者肯定為增進腦機介面之功用，輸出後的回饋（feedback）可能是有必要的，亦即並不排除輸入。則輸入何以不可能直接作用於大腦？何以不在定義之內？末者將腦機介面，與人工電子眼、耳與中樞神經系統之輸出與輸入系統等，區分為不同類別。但是中樞神經系統包括大腦及脊髓，眾所周知。則中樞神經系統中大腦的輸出系統，與腦機介面有何不同？輸出介面如果具有回饋設計，究應歸類為腦機介面，或中樞神經系統中大腦的輸入系統？人工電子眼、耳係人工輸入訊號於大腦的視覺或聽覺有關區域，與中樞神經系統中的大腦輸入系統，又應如何區別？. 政治大際腦機介面會議中，曾有過討論。首先針對用語，總數 143 位的專家學者，立關於腦機介面定義之有關問題，2010 年在美國加州所舉辦的第 4 屆國. 有 83.6%較傾向使用 brain-computer interface（BCI）來指涉有關的技術，而. ‧ 國. 學. 排斥 brain-machine interface（BMI）等其他用語。以地域區分，來自亞洲、. ‧. 歐洲及北美洲的專家學者，分別有 90.9%、87.7%及 78.9%傾向使用 BCI。以研究經驗區分，資淺、中等及資深的專家學者，分別有 86.4%、81.6%及. y. Nat. io. sit. 66.7%傾向使用 BCI。14. er. 至於就輸出、監測與輸入介面，各自大略的統計數字如下。輸出用者，. n. a. v. l C 偵測有意識的大腦神經訊號並轉譯，所有專家學者均同意是腦機介面，例 ni. hengchi U. 如使用可意識控制之大腦皮質慢電位（slow cortical potentials）的滑鼠游標移動系統。但是監測用者，偵測無意識的大腦神經訊號，例如將睡眠中產生的 θ 波轉譯者，僅有 65.7%同意是腦機介面。監測汽車駕駛人大腦判斷疲累狀態的監測器（fatigue monitor），有 64%同意是腦機介面。以腦電波儀（electroencephalography, EEG）為基礎的測謊器，有 41%同意是腦機介面， 53%認為不是。監測大腦狀態以判別使用者主觀想法的圖像分析系統，44% 同意是腦機介面，37%認為不是。輸入用者，例如人工電子眼，22%左右同意是腦機介面，61%認為不是。深部腦刺激術，24.8%同意是腦機介面，64% 13 14. Graimann, Allison & Pfurtscheller, supra note 11, at 5. Femke Nijboer, Jens Clausen & Brendan Allison et al., The Asilomar Survey: Stakeholders’ Opinions on Ethical Issues Related to Brain-Computer Interfacing, Vol.6 No.3 NEUROETHICS 541, 545-48 (2013). 5 DOI:10.6814/NCCU202001746.

(24) 論腦機介面研究之運用與思想自由之保障及干預. 左右認為不是。15 由上再次明顯可見，除用語傾向使用 BCI 具有共識，以及輸出用，且以偵測有意識的大腦神經訊號為基礎者，為腦機介面較無爭議外，其他均有歧見，差異點主要在於監測用與輸入用者，究竟是否應該包括在內。. 第 2 款定義尚未統一及本文界定腦機介面之定義尚未統一，原因大致與引起爭辯的倫理問題有關，可分為以下 3 個狀況說明：1. 腦機介面具有不同功用，例如可以提供癱瘓、. 政治大腦機介面之技術，就大腦神經訊號之偵測而言，除了非立. 無法行動或言語者作為輔助科技之用，但是也可以提供健康者作為玩電腦遊戲娛樂之用。2.. 侵入式的偵測方式外，亦有以外科手術等侵入式技術進行。3. 與腦機介面. ‧ 國. 學. 的未來發展有關，許多專家學者均認為輸入是不可避免的，因此類似的技. ‧. 術，例如臨床上為治療帕金森氏症（Parkinson's disease）的深部腦刺激術、為治療癲癇（epilepsy）的迷走神經刺激術（vagal nerve stimulation, VNS）. y. Nat. io. sit. 等，也常在討論之列。16以上 3 點中，以提供健康者運用、侵入式技術進行、. er. 輸入用的腦機介面，爭議較大，且都在研究運用的有關爭辯中出現。. n. a. v. l C 因此，上開所述之國際腦機介面會議中，雖有 n i 79%的專家學者，認為. hengchi U. 應在 5 年內將定義釐清。但是反對意見亦相當強烈，認為這無關緊要，重點應在於這些介面的有關技術與運用，能否符合使用者需求，定義問題可以交給有餘裕的哲學家思考，當務之急是解決眼前的實際問題。17故在結論上，決定暫不試圖提出定義，認為隨著技術發展，以未來在專業社群內自然產生共識為宜。18 本文認為，法律用語未必要和科技用語一致，法律用語往往因規範或討論目的而另有界定。例如人工生殖法第 2 條第 6 款規定：「無性生殖：指 15 16 17 18. Id. Id. at 543-44. Id. at 556-57. Id. at 548.. 6 DOI:10.6814/NCCU202001746.

(25) 第1章. 緒論. 非經由精子及卵子之結合，而利用單一體細胞培養產生後代之技術。」實際上，無性生殖除定義所指的體細胞核移轉（somatic cell nuclear transfer, SCNT）技術外，尚有出芽生殖（例如水螅）、分裂生殖（例如海葵）與孤雌生殖（例如雄蜂）等。人類不會行出芽或分裂生殖，但是孤雌生殖有無可能用於繁衍後代尚待研究，然而卻不在上開無性生殖定義之中，諒係可能性不高，故認為沒有必要納入。19不論何種科技所產生的法律問題，就討論目的而言，定義過於狹隘，可能使同樣產生問題的類似技術無法併予討論，但是定義過於寬泛，則可能使原欲討論之問題再牽連其他而致失焦。目前鑒於腦機介面的專家學者對於定義尚無共識，惟社會對於大腦神經科. 政治大如何拿捏，已經產生不小的期待與疑慮。以電腦協助解讀大腦生理狀態，立學的研究與腦機介面的技術運用，在心智思想之揭露與保護之間究竟應該. 已是趨勢，也是必然，否則永遠看到的只是一堆神經元放電的大腦活化圖. ‧ 國. 學. （a picture of a thousand neurons firing）。20因此，大腦生理狀態的資料（data）. ‧. 如果運用電腦等裝置或設備予以解碼（decode）或改變（change），以致於引起探知或改變使用者心智思想之疑慮，並且可能為國家公權力研究運用. y. Nat. io. sit. 者，均在本文討論之列。故就是否屬於腦機介面，較有爭議之監測與輸入. er. 介面，例如深部腦刺激術、人工電子眼、耳、功能性磁振造影（functional. n. a. v. magnetic resonance imaging, lfMRI）等，本文均先不予排除，合先敘明。 ni C. hengchi U. 第3項. 問題意識. 第 1 款大腦神經科技與心智思想之關聯性國際知名期刊「經濟學人」2002 年 5 月，以 1 名光頭男子額頭嵌有圓孤雌生殖，指卵細胞無須受精即可發育為個體，並非使用體細胞，故不在該款定義之內。而該款定義其實與體細胞核移轉技術亦尚有出入，因為該技術並不是利用單一體細胞，而是利用體細胞核與去核的卵母細胞培養產生後代。 20 See Learning How Little We Know about Brain, available at http://www.nytimes.com/2014/11/11/science/learning-how-little-we-know-about-the-brain.html?_r=0 (last visited Nov. 27 2014). 19. 7 DOI:10.6814/NCCU202001746.

(26) 論腦機介面研究之運用與思想自由之保障及干預. 形量測儀器作為封面，標題：「心智控制的未來」。在內文中並明白表示：「人們對基因科技已擔憂不已，對大腦神經科技也應如此」。因為如果要預測與控制人的行為，大腦是開始之處。即便是基因，也還是要透過大腦作用。然而社會對於生物科技運用的討論或管制與否，就基因科技已相當充分，例如複製人。相較之下，對人的尊嚴與自主更具威脅性的大腦神經科技，卻出奇地少。21接續封面報導的另 1 篇文章：「揭露你的心智」，當中破題引言常被有關學術論著引述，說道：「基因科技可能威脅隱私、戕害自主、讓社會趨於同化且掏空人的本質。但大腦神經科技卻可以率先做到這些」。22例如相較於基因科技，個人心理狀態更容易被知悉，研究顯示，在接觸到不. 政治大者則為 25 秒。以功能性磁振造影獲得大腦影像建立資料庫，在運用規範上，立幸事件時杏仁核（amygdala）會活化，23一般人持續約 10 秒，但憂鬱症患. 並未如同基因資料庫般引起關注與討論。原為醫療性的藥物或器材，例如. ‧ 國. 學. 百憂解（prozac）、利他能（ritalin）24或跨顱磁性刺激（transcranial magnetic. ‧. stimulation, TMS）器25等，被濫用來調適心情或提升記憶力的事例，日益繁. Nat. n. al. er. io. sit. y. “If you want to predict and control a person's behaviour, the brain is the place to start.” “[G]enes exert their effects through the brain.” “[N]euroscience…poses far more of a threat to human dignity and autonomy than does cloning.” “This relative lack of regulation and oversight has produced a curious result.” Neuroscience: The Future of Mind Control, available at http://www.economist.com/node/1143583 (last visited Feb. 11 2015). 22 “Genetics may yet threaten privacy, kill autonomy, make society homogeneous and gut the concept of human nature. But neuroscience could do all of these things first”. The Ethics of Brain Science: Open Your Mind, available at http://www.economist.com/node/1143317 (last visited Feb. 11 2015). 23 在大腦中情緒發生的神經迴路及有關機制雖然尚未完全了解，但是已經確定主要與杏仁核有關。杏仁核是大腦邊緣系統（limbic system）的 1 部分，外界感官傳送訊息給杏仁核的路徑最短，刺激到達杏仁核後，杏仁核會先初步判斷愉快與否，並將處理過的訊息，再分別傳送給下視丘（hypothalamus）與前額葉皮質。下視丘會決定是否產生各種荷爾蒙，使身體產生肌肉收縮、心跳加快、血壓上升等生理現象，並且再回饋到前額葉皮質。最後，前額葉皮質即將所有訊息綜合判斷，解讀為各種「情緒」。情緒的表達，則是由前額葉皮質進一步控制運動神經，包括臉部表情、音量與肢體等。以上神經迴路如果發生問題，例如杏仁核到前額葉皮質間神經迴路被切斷，結果是產生情緒但感受不到，如果是前額業皮質到運動神經間神經迴路被切斷，則是可以感受到情緒但表達不出來。 24 利他能是種中樞神經興奮劑，用途本為治療注意力不足過動症與猝睡症，服用後可以提升注意力、增進短期記憶、幫助學習功能，也有人稱為大腦的威而剛。利他能機制主要是刺激大腦分泌多巴胺（dopamine），並阻斷細胞回收多巴胺，多巴胺是種神經傳導物質，可以使人感覺快樂與興奮，運動、戀愛與吸毒，都會增加腦內多巴胺分泌。利他能服用後大概有 3 至 6 小時效用，副作用則是可能頭暈、嘔吐、沒有食欲與失眠等，目前在台灣屬於管制藥品，但是國內外都有濫用事例，例如為準備考試者或希望增進工作表現者，引起不小爭議。參 Gray Stix 著，涂可欣譯，〈聰明藥，幫大腦快速充電？〉，收於，《科學人雜誌精彩 100 特輯：窺探大腦》，遠流，2011 年，頁 150-57。 25 跨顱磁性刺激是利用非侵入之方式，以金屬線圈對大腦發射高強度的磁場脈衝，大約穿越大腦外層皮質 2 至 3 公分，進而引發大腦產生電流並活化神經元。跨顱磁性刺激器約 3 至 4 萬美元，因為安全、無痛，發明目的係作為憂鬱症或精神官能症之治療替代技術，希望可以取代目前目標不特定、易造成 21. Ch. engchi. i Un. v. 8 DOI:10.6814/NCCU202001746.

(27) 第1章. 緒論. 多。更嚴重的是，所謂的自由意志、人的靈魂與本質等，都可能因大腦神經科技而遭受到嚴苛的挑戰。26 時至今日，大腦神經科技，已明顯引發若干倫理意識與法律問題。例如認知增進裝置（cognitive-enhancement devices）的理性使用、個人神經資料（personal neural data）的保護、無法治療之神經退化疾病（untreatable neurodegenerative diseases）的預測、經由大腦掃描評定刑事責任等問題。而目前針對生物科技研究，所設計的倫理審查委員會（institutional review boards, IRBs），主要是因應實驗室裡之研究而來。在大腦神經科技已經穿越實驗室大門，走到市場與法庭等地之際，有關技術或研究之運用問題，不. 政治大功能，不無疑問。再者，大腦神經科技與其他生物科技不同，處理的是人立論為國家強制或人民自願，利用既有的審查委員會等機制，是否仍能發揮. 的大腦，影響的是人的思想、情感與行為，這些都是人類自我之所繫者。27. ‧ 國. 學. Nat. y. ‧. 第 2 款腦機介面研究之運用. io. sit. 因此，「腦機介面」研究之運用所產生的問題，與基因科技最明顯不同. er. 且最需另行討論者，厥為涉及心智思想之部分。大腦是心智思想的器官，. n. a. v. l C 人所有一切的想法、情感，乃至於人格、本質，主要都出自於大腦，大腦 ni. hengchi U. 與思想的關係緊密，甚至可以說是一體。關此，2010 年在美國加州所舉辦. 癲癇及記憶喪失的電痙攣療法（electroconvulsive therapy, ECT），另外亦研究其用於強迫症、帕金森氏症等的可能性。其他取代電痙攣療法的技術，較值注意者尚有深部腦刺激術，主要用於治療帕金森氏症，係以開刀的方式將 1 根微細電極插入腦中特定部位，然後將電極與埋於胸前產生訊號的節律器（pacemaker）相連，節律器可將高頻電流脈衝直接送進大腦，藉以抑制不自主的肢體動作。深部腦刺激術通常是藥物已不再有效後的外科療法，台灣已在使用，但是健保不給付，各醫院收費大約在新台幣 80 萬元到 100 萬元之間，健保署擬同意給付節律器費用，大約可節省 50 萬元。著名藝人如李泰祥、米高福克斯（Michael J. Fox），均以此法治療帕金森氏症。至於跨顱磁性刺激，根據實驗，在進行刺激的短時間內，可以阻斷或抑制大腦的某個功能，例如置於大腦的語言區之上，可以造成受試者暫時無法說話，此外也有短暫增進認知的能力，經刺激後的受試者解幾何難題的速度加快，至於未來的應用則仍待研究。參 Mark S. George 著，潘震澤譯，〈幫大腦充「電」！〉，收於，《科學人雜誌精彩 100 特輯：窺探大腦》，同前註 24，頁 115-21。〈外科治帕金森健保還「卡」在簽約〉，《聯合報》，健康醫藥，2014 年 11 月 3 日。 26 Mark S. George 著，潘震澤譯，同前註 25。 27 Helen Shen, US Brain Project Puts Focus on Ethics, available at http://www.nature.com/news/us-brain-project-puts-focus-on-ethics-1.13549 (last visited Nov. 21 2014). 9 DOI:10.6814/NCCU2020017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