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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代民族主義係出自於西方國家,1648 年《威斯特發利亞條約》

(Treaty of Westphalia)形成主權國家的國際體系,為民族主義的發展 提供了孕育的溫床。工業革命的出現使得原來的農業社會快速進入工 商業社會,在這個時期裡社會發生了前所未有的巨變,大量的農民湧 入城市裡成為工人階級,其後中產階級的出現都成為日後民族主義發 展的後盾。而亞塞拜然的民族主義發展亦是如此,綜觀亞國的政治發 展過程中,民族主義的角色常是政治發展與政局變動的重要能量來 源。

亞塞拜然的民族主義發展歷程,從最初「赫梅特黨」時期的文化 民族主義轉變成「平等黨」時期的宗教民族主義,最後又演變為「人 民陣線」時期的族群民族主義,每個時期的民族主義,皆與不同的意 識形態相結合,以不同型態出現,其訴求與功能亦各異。文化民族主 義的凝聚力不如宗教民族主義,因此在「平等黨」轉以宗教為民族主 義的訴求後,其勢力才明顯擴張,進而順利推翻國內的蘇維埃政權;

而族群民族主義的訴求亦不同於宗教民族主義,係屬建立民族國家強 而有力的工具。亞塞拜然雖屬伊斯蘭國家,卻迥異於一般的伊斯蘭國 家,一般伊斯蘭國家係以宗教民族主義為號召而獨立建國,惟當代亞 塞拜然係以族群民族主義為號召。正由於民族主義的差異,亞國成為 伊斯蘭國家中罕見的世俗化國家,當伊斯蘭國家正緊守可蘭經的教條 及制定宗教性質的法律時,亞國的憲法規定了男女平等原則,並實現 政教分離等伊斯蘭國家無法跨越的憲政障礙,使其政治發展向前跨越 了一大步。

老阿利耶夫於 1993 年上臺後,隨即對外與亞美尼亞展開和談,對 內展開經濟改革,在國內經濟穩定成長後,人民所關注的焦點逐漸從 對外的「納卡」衝突轉移至民生經濟層面。經濟成長不僅鞏固了阿利 耶夫的政權,對高漲的族群民族主義亦起了降溫作用。然而民族主義 在經過長期的止歇後,直至 2008 年又因「納卡」衝突情勢惡化與小阿 利耶夫的選舉運用而再被挑起。2009 年 3 月,小阿利耶夫甚至將民族 主義的民氣用在全民公投修憲上,取消總統連任次數的限制,取得終

身總統門票,為亞國的政治發展增添變數。雖然亞塞拜然社會經濟穩 定發展使小阿利耶夫的政權更形穩固,惟一旦亞國經濟情勢惡化、對 外的「納卡」衝突隨時會再起情形下,屆時小阿利耶夫的政權會否像 昔日的「人民陣線」一般更迭,值得觀察。

全球第三波民主化國家中,民族主義經常被政治人物以不同型態 用來作為政爭工具,亞塞拜然如此,其實臺灣也有類似情境。研究民 族主義在亞塞拜然政治發展過程中之角色,證諸臺灣在民主化過程 中,族群議題亦常是政治人物炒作利用的工具,對臺灣而言,或許應 像亞塞拜然般,全力振興經濟、提振人民生活,才是轉移炒作族群議 題最有效的良方。

(收件:2010 年 7 月 22 日,修正:2011 年 2 月 14 日,採用:2011 年 2月 15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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