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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陽地區自從楊廷理受命委辦開蘭事宜,著重文教建設,創立仰山書院以 來,文教的推廣,一直成為蘭陽地方建設的重要項目,此後蘭陽文風鼎盛,其來 有自。

壹、仰山書院

一、興建過程

仰山書院,初於嘉慶十七年(1807)由楊廷理創建;楊廷理以為政之本在教 化,創設書院,取名「仰山」,乃寓含景仰理學家二程弟子楊龜山之意。楊廷理 詩云:

龜山海上望巍然,追溯高風仰宋賢;行媲四知敦榘範,道延一線合真傳。

文章運合關古今,理學淵源孰後先?留語諸生勤努力,堂前定可兆三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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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仰山書院建立之初,因缺乏經費,並未創建校舍。嘉慶二十四年(1819)通 判高大鏞,敦聘湖南湘潭歲貢生楊典三主講,而授課地點則在文昌宮內,每歲甄 錄生童六、七十名,所需師生膏火花紅,則以阿里史等番社餘埔原議設屯未准之 租穀充當。直到道光三年(1823)通判呂志恆才奏請以為定制。道光五年(1825)

通判呂志恆移假文昌祠東廂房,為山長安硯之地,並於東首臨街建一門樓,額曰:

「仰山書院」。道光十年(1830)夏,署倅薩廉於文昌宮舊址重建一廳、二房、

一廚,作為仰山書院建物,「連一曠地大可數弓,蒔花樹果,編以枳籬;西接敬 字亭,南連行香官廳,外又護以板躂門,亘以短小牆,砌石鋪甎,牕疏明爽。雖 肄業學舍無地兼營,不可謂非小結構」84仰山書院的創立,具有以下幾項的重大 意義:第一、為噶瑪蘭設廳後的第一所書院;第二、噶瑪蘭能以廳設書院,顯示 此地區雖然人口稀少,卻能致力於教育的普及與推廣;第三、台灣東部由於開發 較晚,有清一代,仰山書院不僅為噶瑪蘭著名的最高教育單位,並為花東地區唯 一的書院85

83 見楊廷理〈蘭城仰山書院新成志喜詩〉,陳淑均,《噶瑪蘭廳志》卷四學校,書院附考,頁 140。

84 陳淑均,《噶瑪蘭廳志》卷四學校,書院,頁 139。

85 葉高樹著〈清代學校教育〉《宜蘭縣學校教育》宜蘭市:宜縣府,2002,頁 20。

二、歷任主講 人互控,是可見其用心負責。」收於《臺灣文獻》第五十卷第一期,1999.03,頁 325--351。

87 朱珍如山長生平不詳,唯於李逢時《泰階詩稿》有詩題:〈贈珍如朱山長〉〈庚申之春為珍如

張鏡光 字恆如,噶瑪蘭人,自幼賦性穎悟,受業於宿儒陳占梅之門,精通經史詞藻富麗,遠近馳名。弱冠即設 帳於員山莊枕頭山館,講經授徒。未幾,進士楊士芳所悉,推薦主講仰山書院。

林壽祺 約於光緒 4 年任仰山書院院長。

李望洋 字子觀,號靜齋,噶瑪蘭廳頭圍堡人。幼家貧,負笈堂叔家,從宿儒朱品三受業。清咸豐四年(1854),

以院試取進為淡水廳學附生,益發憤習舉業。九年(1859)中式第七十二名舉人。清同治十年(1871),

大挑考取第一等,籤分甘肅試用知縣,歷署渭源知縣,陞補河州知州、委署狄道州知州。清光緒十一年

`(1885)四月返蘭,奉巡撫劉銘傳委辦團練,並權主講仰山書院。

黃友璋 噶瑪蘭廳南門街人。弱冠遊泮,曾受聘於四圍堡武暖莊五舉人胡文成家之西席。清光緒十二年(1886),

膺歲貢生。後任仰山書院年餘,以銓選候補知縣而去。

資料來源:以林文龍著《台灣的書院與科舉》台北市:常民文化出版社,1999,頁 90—91 為主,並 參考葉高樹著〈清代學校教育〉《宜蘭縣學校教育》宜蘭市:宜縣府,2002,頁 20—21 增補而成。

從上表可以得知,仰山書院的主講,早期多由噶瑪蘭廳通判加以檢選委任或自身 兼任,至李春波開始,噶瑪蘭人中舉人士漸多,噶瑪蘭人開始自行掌管仰山書院,

承接教育地方子弟的重責大任。

三、經費

仰山書院的經費。來自學田與官方撥款。先前,由於阿里史等社埔地,每年 徵租不能如數,而有將之撥充書院膏火之議。嘉慶二十五年(1820),高大鏞往 勘羅東阿里史等社「流番」墾成田園,全係砂礫之地,不堪併納正賦,乃議令完 租,作為仰山書院膏火,並定於道光元年(1821)起科。道光年間,姚瑩上奏〈籌

議噶瑪蘭定制〉,其中教育一項,復引呂志恆之議,曰:

仰山書院因乏經費未建,延請山長於文昌宮作課,以端士習而振文 風也。志恆議曰:『蘭廳自嘉慶十五年入版,生齒日繁,人烟輻輳

。其間工商農業者,十居八、九,多以強霸刁健為能。明於孝弟禮 讓者,十難一、二。地方僻陋,學校未施,必先設書院,延師教育 人材,日漸觀摩,以期振興文教。前廳翟淦議設仰山書院名目,因 乏經費,未能建創;僅於文昌宮內,延師作課,每歲甄錄生童六、

七十名。所需師生膏火花紅,前廳高大鏞將阿里史等社餘埔,原議 設屯未准之租穀,改作此項經費。後來歷任照辦,俱未詳明立案。

此時文昌宮內,經前署廳姚瑩延有主講,從師肄業生童共八十餘名

,事難中止。經費不敷,除將阿里史等社租額,另列專條,議請憲 示外,所有原設仰山書院名目,現經延師設課緣由,伏乞憲鑑!應 請毋庸咨奏,以省案牘。』

傳穟覆核,曰:

噶瑪蘭新闢之區,三籍民人,民風強悍;自宜選擇俊秀,教之誦習 詩書,俾知孝弟禮讓。從前雖經議設仰山書院,因缺經費,未能創 建。既有文昌宮可以作課,並延請山長,生童肄業八十餘名;近年 附入淡水廳學者,已有兩三人,是即造就人材之效。若能建立學舍

,增益膏火,文風可望彬彬日盛。89

因此,書院的「膏火田在阿里史等社,由查丈閒款撥充院租項下,年折收番銀一 千六百圓有奇」90年錄取生童六、七十名,藉文昌宮廟為院址,以上述番社餘埔 租穀充當師生的膏火花紅。然蘭地交通阻隔,閩撫孫爾準,深感書籍難得,乃將 福建鼇鋒書院藏書,撥出史記等四十餘種運送仰山書院,俾供閱覽。甚且仰山書 院為提升辦學績效,一則資助應考者旅費,如董正官取書院經費獎助李春芳、楊 士芳應舉;一則聘良師任教,如前所述,考上舉業反哺地方的黃讚緒、李春波、

楊士芳、李望洋主講書院,更提振地方文風,所以烏竹芳為噶瑪蘭通判(道光五 年六月初八署)時曾為文贊曰:

……況噶瑪蘭環山面海,幅員百三十里,雖地屬新闢,而間氣所鍾

,秀靈所聚,將來必有大發其祥者。蓋上天之降才,原不限於遐域 也。余以乙酉來攝斯土,訪其俗,樸以醇;問其民,直以慤;察其 學校之設,則有仰山書院。每於公餘之暇,按月考課,因得與諸生 相接。而仰山社附焉。則見多士濟濟,蔚然挺秀,有蒸蒸日進之風

。茍稍激勵而裁抑之,庶泮水芹藻之休,小大從公之盛,無難復見 於今茲焉。雖然,文教之興,倡率在上,而輔翼在下。使無首事之 人以約束而董勸,則成人小子,廢棄而無成,文運亦靡靡而不振。

無他,其始不立,其卒不成,有由然也。今得首事諸生,毅然以扶 持文教為己任,捐金置田,議立科條,加以獎勵,並丐余為文以志 其盛。余思:棫樸、菁莪,廟中著作人之化;山陬、海澨,俊英招 從乂之風。將見誘掖獎勸,鼓舞奮興,郁郁彬彬,咸吟風而咏月;

魚魚雅雅,亦咀華而含英。折桂苑之枝,斧修月殿;預杏林之宴,

人醉春風。從此甲第連科,人文蔚起,何莫非諸生之義舉,有以獎 勵而玉成之也哉!余幸文教之日興,而喜首事之有人也。於是乎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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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文是烏竹芳為人作序,難免有美譽之言,但已見仰山書院在當時對噶瑪蘭之文 風的確有很大的助益,以膏火田花紅補助學資,讓更多的學生能專心向學,當時 的一些通判也功不可沒。

書院的書規採自「覺羅四明勘定海東書院學規」的四則:「敦實行、看書理、

正文體、崇詩學」,以及「楊桂森白沙書院學規」的兩則:「讀書以立品為重,讀 書以成物為急」,入學生必須嚴以遵守。除書院外,並由蘭士一百數十人自相定 盟,捐有薄置,每年四月,在書院內聚會,飲酒為詩文,由其中品擇其優,定其

89姚瑩〈籌議噶瑪蘭定制〉,陳淑均,《噶瑪蘭廳志》卷七雜識(上)紀文(上),頁 354--355。

90陳淑均,《噶瑪蘭廳志》卷四學校,書院,頁 140。

91烏竹芳〈仰山社序〉,收於陳淑均,《噶瑪蘭廳志》卷四學校,仰山社,頁 152--153。

名次,七名以內贈以筆墨等文具,名之為「仰山社」92

書院教育一直到光緒 2 年(1890),噶瑪蘭廳改為宜蘭縣後,縣儒學因運而 生,仍以光緒 2 年學宮(孔廟)為準,其制一如其他內地儒學,其教材為御纂經 解、性理、詩、古文辭、《十三經注疏》、《二十二史》、《三通》93

貳、義學、民學

噶瑪蘭地處東北山後,教化原住民尤其重要。嘉慶年間,當時新附的噶瑪蘭 平埔番,當局採教化措施,其法則專依私學,成績頗著94。道光二年(1822),

噶瑪蘭通判呂志恆曾謂:「伊等與漢人雜居日久,多通曉漢音,並略知文字者」95。 咸豐年間,噶瑪蘭通判董正官對地方文教的推行,甚為留心,在任期間,振興學 風,並實現「熟番」子弟與漢民一同學習的理想。在種種優惠的措施下,使得土 著士子考取生員者不乏其人。如:咸豐 6 年(1856)加禮宛社陳昭仁、咸豐八年

(1858)加禮遠社林向清、咸豐九年(1859)美抵美社振金聲、咸豐十一年(1861)

武暖社潘種夏、同治六年(1867)哆囉美遠社林國珍等人的舉名,皆是此舉所賜。

及光緒十四年(1888),清廷征勦宜蘭「溪頭番」後,叭哩沙撫墾局委員吳 天祥即擬定善後方策,強制部分新歸附土著,移墾叭哩沙(即平陽大墾地)「番 界」草地。凡移居的原住民,由官方發給伙食,授以耕織,以期日後能成為「熟 番」。同時,設有「番堂」教育學堂於浮洲堡頂破布烏庄(土名佃仔厝),內部分 設有教室、寢室、餐廳、廚房等,共六間,歸附的「番社」各招募「番童」約二 十名。惟初時因主事者對原住民仍存有畏懼猜疑之心,故先收「平埔熟番」兒童,

雜與戲,「俟其稍馴後,始予收容」。又當局鑑於各地失敗的經驗,特加考慮,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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