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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架構:

第一章「緒論」是對於創作動機和理念的背景作概括性的闡述,點出主要的 創作脈絡,並對關鍵字進行解釋,以便在接下來的章節中進行討論。

第二章「樂園考古」將探討樂園的主體脈絡,並在文獻中找尋、釐清歷史流 變中曾經出現具有樂園象徵符碼的實例,透過分析比較進而約化歸類為三個主題 樂園,並分別進行討論:

一、 神性的樂園:為神話、史詩、經典中不斷描繪出的樂園意象之溯源,

藉由文本的探討來解釋這個虛幻、概念式的樂園。

二、 人性的樂園:檢視歷史紀錄上真實出現過或曾經出現過的具體人為事 件,來類比樂園所引申的符號意義。

三、 藝術的樂園:參閱美術史中帶有樂園語境的相關作品來作介紹和討論,

並且對照自身的作品進行概念式的比較。

第三章「空間轉譯中的樂園再造」將從空間的角度切入,首先探討人類文明 演進過程中空間意義的流變,接著引入大眾文化中的實例來表述環境生態的意識 覺醒,並且引用人文地理學中的地方空間概念來解釋這層人地關係,最終回歸創 作的視角,探討作品中空間轉譯的緣由及方法,描述從現實空間向虛擬世界引渡 的流浪過程,以及靈視在藝術樂園中的具體實踐。

第四章「《神遊的樂園》創作論述」為筆者的作品總論述,承接前三章的概 念討論,這裡將回歸創作本身,對其進行完整的作品詮釋解析,並且詳述創作過 程的紀錄以及創作媒材、技法、工具等分析研究。

第五章「結論」將重新審視關於研究所階段的創作歷程,並且再度就作品和 概念之間的關係進行最終的整合,以及關於系列創作的未來發展和自我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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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節 名詞解釋

一、樂園

一般提到樂園很難不令人直接聯想到世界上幾個最著名的主題式遊樂 園,例如迪士尼樂園(Disneyland)、好萊塢環球影城(Universal Studios Hollywood)等等。這些都是目前相當具有規模性、在商業上取得巨大成功 感。其中,烏托邦(utopia)一詞是英國作家湯馬斯.摩爾(Thomas More, 1477-1535)的自創新詞,「希臘原文的兩個字根有互相矛盾的雙重涵義:一

6 世界,是不是又會讓我們因為某種原因而再次經歷亞特蘭提斯(Atlantis)3的 沉沒,或是再一次的失樂園。

7 的渴望。」(A strong desire to travel),中文有作流浪癖、旅行狂熱等翻譯,

為英文中源於德文的外來語,引申為一種極端渴望自由的忘我行為。

8 索自我意識的生命歷程,如同當代神話學大師喬瑟夫‧坎伯(Joseph Campbell, 1904-1987)在其著作《千面英雄》中描述了一段英雄歷險的標準路徑:「英

7喬瑟夫‧坎伯(Joseph Campbell)著,朱侃如譯,《千面英雄》,台北:立緒文化,1997,頁 29。

8同上,頁 50、100 及 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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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斯威夫特(Jonathan Swift, 1667-1745)的《格列佛遊記》,同樣訴說著 這種經歷漫長時空的精采旅程。唐僧一行人向西方天竺國移動的冒險之旅,

9參見中央研究院台灣考古數位典藏博物館,網址:http://proj1.sinica.edu.tw/~damta/mu03-1.html。

10 維史陀(Claude Lévi-Strauss, 1908-2009)認為可以將神話作為一種理解宇宙萬物 的「幻覺」10,而之所以是幻覺乃是因為它終究不是科學,無法在實質上改變什

10李維史托(Claude Lévi-Strauss)著,楊德睿譯,《神話與意義》,台北:麥田,2010,頁 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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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希臘詩人赫西俄德(Hesiod, 700 B.C.)的長詩《工作與時日》,將人類世 紀劃分為五個時代11,其中第一個時代稱為「黃金時代」(Golden Age),是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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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取代每日辛苦的勞動,用吟誦詩歌抒發愛情帶來的浪漫酸楚,偶爾可以和神 明們在綠野間交談對論,宛如置身一個真實的天堂。然而,儘管阿卡迪亞帶有如 此天真古樸的色彩,《牧歌集》的創作背景卻透露了相對矛盾的訊息,部分內容 甚至帶有政治寓言的色彩12,當時正逢凱撒和屋大維政權的交替,羅馬內戰造成 的動盪和不安,無疑成就了作者對於這個虛構樂園源源不絕的美好嚮往:一個逃 逸現實的人間仙境。而這個牧歌式的理想之地也成為往後藝術家們重要的靈感來 源,十七世紀的法國畫家尼可拉.普桑(Nicolas Poussin, 1594-1665)的《阿卡 迪亞的牧羊人》(Et in Arcadia ego)即是一經典的代表(圖 3),四位牧羊人試圖 解讀墓碑上的一段拉丁文:「Et in Arcadia ego」,意思是「即使在阿卡迪亞我也存 在」,雖然這句話有過諸多版本的解釋,但大致上仍脫離不了對於死亡本身的思 考,也替這座看似不朽的世外桃源增添一股虛幻、易碎的氛圍,彷彿暗示著即便 在這永恆安逸的樂園中,人們依舊無法逃離死亡與時間帶來的衰敗,以此作為我 們對生命意義追尋的象徵。

圖 3:Nicolas Poussin, Et in Arcadia ego, oil on canvas, 1637–1638

對比於烏托邦式的人文主義樂園,從田野風光中孕育出的黃金時代和阿卡迪 亞在本質上更顯露出一股原始、自然的氛圍,它們是人神共存的和平世界,並不 強調任何法規教條來管理,而是靠真理來運行一切。所謂「真理」筆者認為並非 指向倫理學中的「善惡論」,而是更傾向於歸命自然的原始本能,彷彿暗示著在 道德倫理觀念問世之前,依照自然法則運轉的那個世界是沒有紛亂的,生命僅隨

12陳玲華著,《越界的西洋文學》,台北:書林,2008,頁 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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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樂園》(Paradise Lost)為 17 世紀英國詩人米爾頓(John Milton, 1608-1674)

取材自《聖經.創世紀》所作的史詩,其中的特色為結合了當時的思想觀點以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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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稱為「人間」,這個從神性走入人性的轉換過程就是「失樂園」。

在當代,「失樂園」的意義不再侷限於宗教上的解釋,它更傾向指稱一個隱 喻的文明變遷景觀14,可能是對於某個時刻狀態的嚮往或是對自然生態環境的緬 懷,甚至泛指了一個更為殘酷事實:一個曾經擁有卻永遠失去的狀態。不論是在 外顯環境或是往內心發掘,失樂園如同絕大部分的理想國度是處於指縫之間的樂 園,是一個受眾人永遠追尋的鄉愁,一座連接理想和現實關係的橋樑。在《神遊 的樂園》中,「神遊」一詞指的是「精神」、「心靈」等意識層面的流浪;而在另 一方面則暗示著某種「神性」的回歸,它帶著對於原始自然的諸多好感,將現實 化為某種遙不可及的美好想像。而形同遺跡的城市則象徵了一種「失樂園」的空 洞狀態,是一座不可承受之輕的幻想國度,也是眾人曾經遺失的桃花源,讓筆者 藉藝術創作展開一系列的空間修復工程。

第二節 人性的樂園

在失樂園之後,人類企圖興建一座通天之塔來聚集並且宣揚人類的名聲,卻 遭到上帝的阻撓而崩壞於失序的語言,巴別塔(Babel,圖 4)的建造似乎具有某 種理想聚合體的象徵意義,這是一個有目的性的具體建設工程,是「人類」對於 某種至高理想狀態的堆砌,雖然在本質上仍舊是傳說性質的虛幻,但卻為人性意 識留下一絲線索。

圖 4:Pieter Bruegel the Elder, The Tower of Babel, oil on panel, 114×155cm, 1563

14高千惠著,《移動的地平線:藝文烏托邦簡史》,台北:藝術家,2009,78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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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rtholomew Fair),這種商業市集型態的集會活動發展至 17 世紀以後已成為 廣為人知的大眾娛樂場所,內容包過了格鬥、音樂會、畸形秀、特技雜耍等表演 以及展示珍禽異獸,其運作模式甚至影響了往後的現代主題樂園的形成。除此之 外,各種公開化的植物園、動物園以及博物館系統也在這個時期逐步發展,更重 要的是在工業革命以後,工業技術的進步足以支撐一個更大型的展演活動,「博 覽會」將成為一個融合帝國主義、消費社會和大眾娛樂的嶄新形式漸漸在歐洲蔓 延15。1844 年法國舉辦了第十次的產業博覽會(French Industrial Exposition),它 的成功同時催生了 1851 年於英國倫敦舉行的萬國博覽會(The Great Exhibition), 正式開啟了世界博覽會(World's Fair)的紀元。

這場萬國博覽會就時代的意義而言,做為當時第一個舉辦的國際性大型博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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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Crystal Palace,圖 5),其更大的意義是做為一種奇觀(spectacle)來展示 科技成果,除了許多劃時代的工業產物例如:蒸汽機、高速汽輪船,農業機械、

織布機等等之外,在眾多展品中也包含了需多新奇無用的小玩具和商品16,儼然 是一場華麗又混亂的感官饗宴。我們不難想像在那個資訊流動相對受限的時代,

人們藉由博覽會的宣傳號召來認識眼前的嶄新產品會是一個多大的衝擊和影響,

甚至足以讓工業文明成為一種普世價值,而這份普世價值正是一種眾所期待的盼 望所逐漸凝結的樂園意象。

圖 5:水晶宮正門入口,Tallis' History and Criticism of the Crystal Palace. 1852

筆者認為萬國博覽會最顯著的樂園形象來自水晶宮,這座璀璨奪目的溫室型 建築是承載理想的聚合物,裡面孕育的是當時工業進步所帶給人們的美好希望,

是某個文明的開花結果,這是一個屬於集體意識的夢想樂園,或是專屬那個時代 的烏托邦入口,只要穿越一片片由透明帷幕屏障組成的全新型態空間,彷彿你我 都是被新世界選擇的公民,它籠罩著一抹先進文明的目眩光暈,然而,在光芒之 外的現實背景是大英帝國家和資本主義的強勢結合,甚至在往後的幾屆展露出越 發濃烈的殖民地主義色彩,成為當時世界霸權的宣傳手段,工業革命後的快速發 展也引發了勞工問題和社會結構問題,水晶宮所象徵的時代意義最終也在 1936 年的火災中付之一炬。萬國博覽會的美好易碎正是它的樂園符號,它在各方角力 影響之下交出了一個眾人集體的幻象,如同一塊扎入真實世界的神性碎片,形成 一座理想和現實互相咬合的人性的樂園。

16同上,頁 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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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左右東亞文化思想的重要脈絡,它直觀又具體的呈現了符合東亞文明價值觀的

是左右東亞文化思想的重要脈絡,它直觀又具體的呈現了符合東亞文明價值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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