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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元至天間的宰相擢用

在文檔中 論“開皇之治” (頁 48-51)

5. 貞觀中後期政治核心的蛻變

3.4 開元至天間的宰相擢用

號稱“開元之治” 名相的姚崇猜忌之心甚重,在他任相期內,不少大臣都遭 受他的排擠,其中張說、魏師古、劉幽求、鍾紹京都是典型的例子。《新唐書‧

姚崇傳》雖讚揚他直言敢諫,但也指他擅用權譎之道,在他獨攬大權之下,很少

同僚可與他長久和平共事。而玄宗本人也是猜疑之心極重的帝主,雖然表面對姚 崇信任備至:

於是,帝方躬萬機,朝夕詢逮;它宰相畏帝威決,皆謙憚,

唯獨(姚)崇佐裁決,故得專任。

(《新唐書‧姚崇傳》) 姚崇既是專政獨裁的大臣,自然瞭解伴君如伴虎的道理,故他在直諫之餘還不致 觸及逆鱗,然而卻不表示君臣間無所猜算。 在姚崇為犯賄賂罪的親倖趙誨請求 玄宗予以寬減不果,加上姚的兩子也同因受賄而受大受輿論指責時,姚崇洞悉玄 宗對他已不悅之心,於是引宋璟入相, 自己還笏歸政。

宋璟只是執法守成的宰相,雖然他也能犯顏切諫,但玄宗認為他只是沽名弄 直,宋璟在任內亦實無重要建樹, “姚宋之治” 前後不過七載,雖然宋璟後來在 開元 17 年(729)再遭用為相,但最終也平庸無成。

宋璟後較有才能的宰相張說亦是排擠異己,獨攬大權的政治家,他挑其他 大臣的反感,故雖有理政之,卻被李林甫、宇文融等聯合在玄宗前中傷,導致他 最終的倒台。 姚崇、宋璟號為開元名相,但未能久安其位,更遑論其他賢良大 臣了。而且長期缺乏賢相有效理政,使宰輔未能有效地推行全盤治國、理財與治 河的策略,這與開元過渡至天寶年間各種社會民生問題的逐步惡化有莫大的關 係。

一般史家都讚揚他在開元 9 年(721),接受另一宰相源乾曜的建議, 指權 貴高門多求京官之職,致令不少才俊流落州縣,促成玄宗推行內調外遷的方法,

並向宰相發出指引,凡三省侍郎有缺,當以外任刺史為優先考慮對象,郎官選人 亦依上述方法,凡於地區任縣令而有政績可尋者, 均得考核,依次入官, 而依 戀京職不肯外遷的官僚一律處以重罰。 這政策的優點在於警惕京宦,激勵外官,

驅策各級官員均力求上進。 但在深層意義上, 這政策減少了官僚於某職守上長

久居停而屯集勢力,進而結黨立派,影響地方與中央政治運作。而玄宗這種手段,

不獨用於行政人員,也因樣施於邊將,甚至諸子身上。

昔日太子瑛的被廢與所謂交結朋黨有關,配合了課堂開始時業已強調玄宗即 位前後對大臣交結王府的疑忌心態及各種不同程度上懲處的反應。在玄宗即位之 初,他仍可憑著年青有為的幹勁及成長於憂患之中的歷練操控朝政,但在位日久,

對朝臣的猜疑日甚一日。其中張九齡被排出政治核心的例子可視為其心態的借 鏡。

開元 23 年 (735) ,玄宗以朔方節度使牛仙客鎮守有功,企圖加以實封戶的 賞賜,但張九齡再三激烈反對,玄宗不悅,說:

卿以仙客無門籍耶? 卿有何門閥? (《舊唐書‧李林甫傳》)

玄宗於次年以御史周子諒妄論牛仙客不宜為相加以誅殺,李林甫乘勢指周子諒乃 張九齡所推薦,論牛仙客不宜為相實乃九齡指使,這個 “門閥” 的帽子觸動了玄 宗大忌,結果張九齡被貶為荊州長史。九齡去相以後,朝廷已再無直言之士。而 這事件不獨再證明玄宗厭惡大臣自立門閥,私相授受,也使善觀帝主意旨的李林 甫權力抬頭,進一步達到獨攬政綱的目的。

玄宗的英明與猜疑,因李林甫的巧飾善偽技巧而受蒙閉,造成李林甫高踞 相位 19 年,是玄宗一朝任相最久的大員。林甫能長期壟斷朝政,在於屢興大獄,

鏟除有機會勝任宰相的同僚; 此外,不獨正人遭到斥逐,在正史上被目為姦邪 的聚歛之臣如楊慎矜、王、李適之、韋堅同樣受到誣陷,他們若非死於獄中,

即被李林甫窺準玄宗的個性,以各種不同的罪名賜死。然而他能駕馭安祿山才是 得玄宗久任的原因。

楊國忠藉貴妃的親屬關係崛起,他能迅速攀升與無才無學不受李林甫猜忌 有直接的原因。李林甫在天寶 11 年(752)病死後,楊國忠又窺準玄宗多疑之心,

遣人誣告他與蕃將阿布思謀反,結果林甫被奪爵,廢為庶人,諸子並謫於嶺表。

這事件或可再印證玄宗的性格的黑暗面。

從上可見中樞架構缺乏賢相長久,有效地處理政務,官僚群間相互傾軋排擠,

權相則壟斷朝政,斥逐俊彥與逐殺異己, 使宰相群不能發揮應有的輔政功能,

因而開元政局只是舖排了安穩的假象,卻為天寶年代奠下了肇亂的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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