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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竹內好的亞洲觀,到他對於文學與政治的解讀,再到他對近 代的追尋,最後到他對大東亞戰爭期待而後破滅的心情轉折。不難

70. 竹內好著,李冬木、趙京華、孫歌譯,近代的超克,頁238。

71. 孫歌,竹內好的悖論,頁159。

72. 竹內好著,李冬木、趙京華、孫歌譯,近代的超克,頁243~244。

73. 孫歌,「把握進入歷史的瞬間」,主體彌散的空間:亞洲論述之兩難(南昌:江西 教育,2002)。<http://www.cul-studies.com/old/asp/list2.asp?id=89&writer=sunge>

體會出竹內好對當時日本學院派那種理性主義的、實體化、抽象的 思維的痛心,以及因為無法建立主體性,所以那樣型態的獨立就不 是真正的獨立,只是在奴性結構裡面更換主人,或是在奴性結構下 追求進步。

竹內好提醒,在沒有抵抗的地方就沒有近代!竹內好一方面稱 中國比日本更具有近代性格,所謂的進步與落後,借魯迅的話來 說:「日本不過是世界競爭場上的『看客』,而中國則是跑在最後卻 跑而不止的英雄。」74另一方面他又尖銳地批判日本文學界缺少政 治感覺,指控當時日本文學界缺少自主的思想能量,無法容許思想 對立,思想沒有能夠具備生長的力量,形勢如此嚴峻的二戰前後,

思想「轉向」便成為常態。竹內好希望日本能有如魯迅般的掙扎精 神,也希望日本能持續敗北感,以抵抗的方式固守那個在近代化過 程中失掉的自我,至於所謂中國是落後的論調,則被竹內好徹底翻 轉了。竹內好通過中國魯迅找到了亞洲近代的另一種可能,並且認 為這是一種不同於日本近代模式的真正的近代。

竹內好不在意自己的立場是否具有政治正確性,他關心的是如 何進入歷史而不是在外面觀察它。對日本的認同並非是他的認識前 提,而是他進入歷史的手段,如果我們不能先理解竹內好對於文學 的詮釋,就無法理解他如何在文學的位置上思考和處理大東亞戰爭 的態度。換言之,假如我們執著於政治正確的立場,我們就會誤認 竹內好處於自己所批判的優等生文化中,失去了竹內好所要建立的 文化政治意涵。75

74. 韓毓海,「日本『近代的超克』及其變奏」,中國評論網,2006年10月19日。

<http://www.chinareviewnews.com/doc/1002/3/2/0/100232053.html?coluid=21&kind id=273>竹內好在「亞洲的進步與反動-參照日本的思想狀況」一文中指出,日 本式的進步主義不僅與進步無關,與反動亦無緣。因此,由此難以產生出創造性 的能量。參照竹內好著,李冬木、趙京華、孫歌譯,近代的超克,頁245~267。

75. 參照孫歌,「極限狀態下的政治感覺」,開放時代(廣州),第1期(2004年),頁 155~156。

在今天,我們更需要重新進入竹內好所拋出的「作為方法的亞 細亞」的命題,也就是如何使得亞洲擺脫實體化的陷阱,而真正成 為有效的方法。與中國不同的是,近代日本的自我認同問題必須通 過亞洲這個媒介才能完成。複雜性在於,日本的亞細亞主義一直無 法擺脫帶有不愉快記憶的歷史因素,即使二戰落幕距今已逾60年,

日本卻還是必須面對纏繞著與亞洲的連帶感以及侵略亞洲的事實 陰影,而且深深影響日本如何思考自身在世界的定位,以及實際上 與亞洲國家的關係。竹內好「火中取栗」的方式,正是開啟了日本 知識份子對亞洲責任的思考和對於亞洲近代性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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