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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ultidimensional Analysis of Meanings of the Living Libra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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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i-Ching Ye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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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人圖書館（human library or living library）源自丹麥哥本哈根，始自 2000 年。現在已在 世界各地遍地開花。這個活動透過鼓勵對話，消弭偏見，讓讀者因為相互理解變得更加寛容， 並獲得啟發。它同時具有提升社會凝聚力的功能。本文介紹真人圖書館的出現及精神、真人 圖書館的意義，諸如：翻轉圖書館館藏的定義、默會知識的傳承、翻轉教室的學習模式、教 師另類專長的展演與分享、連結發揮社會凝聚力及符合公關理論中「雙向對等性溝通模式」。 文中以三所圖書館的調查為例，說明活動的成效。文末提出未來圖書館應用真人圖書館服務 的建議。
The idea of a Living Library was initiated in Denmark in 2000. It is an innovative method designed to promote dialogues, soften prejudices and encourage understanding. Today, it is widely applied around the world. This paper introduces the meanings and characteristics of a Living Library, such as redefinition of the library collection, elaboration of flipping library service, transmission of tacit knowledge, and reinforcement of social cohesion, etc. In the paper, there are three examples given to elucidate the effects of Living Library. Finally, it provides some suggestions for future services.
關鍵詞 Keyword
翻轉圖書館 創新服務 真人圖書館
Living Library；Innovative service；Flipped library
世新大學資訊傳播學系教授
Professor, Department of Information and Communications, Shih Hsin University E-mail: ncyeh@cc.shu.edu.t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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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氏 451 度》（布萊伯利，1953／于而彥譯，2006）描述一個沒有火、沒有書的世 界，消防員的工作就是縱火焚書。因為主政者擔心當人們擁有知識後會造反。直到一位消 防員開始質疑，讀書是有害的事嗎？並開始閱讀。不料被妻子發現，他選擇逃亡。逃亡過 程發現了一個桃花源（知識分子躲到這兒來，因為對知識的嚮往而共同生活），這兒也沒 有書，但人人都代表著某一本書，靠著背誦和口說分享及代代相傳…。 口語傳播是人類最早的溝通和知識傳承方式，面對面互動為溝通帶來立即、釐清的功 能，不論是訊息的掌握、或觀點的表達，都可以在對話中快速的達到目的。圖書館以典藏 知識為存在的目標，向來以書寫的文字為主，不論是紙張或網路的形式。然而，「人」本 身也是個知識的載體，基於對人的尊重，圖書館未曾想過將人視為館藏。《華氏 451 度》 的故事，說明另一種知識傳承的方式。 真人圖書館的出現，雖異於《華氏 451 度》書中桃花源裡的知識人，然而靠口語傳播 和具知識的內涵，兩者的精神是一樣的。以《華氏 451 度》一書為楔子，接下來探討真人 圖書館的出現、發展及意義。෮ăৌˠဦ३ᐡ۞ᄃ൴ण
真人圖書館（Human Library or Living Library）源自丹麥哥本哈根，始自 2000 年。現
在已在世界各地遍地開花。發展之初是由一個年輕的組織「停止暴力」（stop the violence）
發起的。這個公益性非政府團體由五個年輕人組成，他們於 1993 年，朋友因種族歧視因 素在夜店遇刺後，興起了成立該組織的念頭。2000 年丹麥羅斯基勒發起「羅斯基勒音樂 節」（Roskilde Festival）活動，主張反對暴力，鼓勵對話。此音樂節受到匈牙利首都布達 佩斯的歐洲青年委員會（Council of Europe's European Youth Centre Budapest, EYCB）注 意，加入鼓勵的行列（Abergel, Rothemund, Titley, & Wootsch, 2005）。
圖書館為延續這樣的精神，於是創立真人圖書館服務。當時成為真人圖書館者有不同 宗教信仰者，但他們通常是被歧視下的犧牲者或是被社會排除的邊緣人，例如伊斯蘭教 徒；或不同文化信仰者，例如耳朵穿孔的男警察、整形者或素食者等。他們希望藉由誠實 的對話相互溝通，真人圖書館也鼓勵讀者做自己，不要否定自己的存在（Human library, n.d.）。
歐洲年輕人人權計畫委員會（Council of Europe’s Youth Programme on Human Rights） 也強力推動要用方法去面對歧視和刻板印象的問題。該計畫的抗衡哲學是，人權是無法單 單用法律文本就可以被保護的，它們需要靠每個人的力量去保護和強化，並鼓勵人民可以
思考到自己和他人的權力，及人權對個人良善（well-being）的重要性（Abergel et al., 2005）。
美國第一個真人圖書館則是創於 2008 年的 Bainbridge Public Library 和 The Santa Monia Public Library。西雅圖一個新聞網站 seattlepi（http://www.seattlepi.com）整理了一 份美國 Bainbridge Public Library 和 The Santa Monia Public Library 首次施行真人圖書館計 畫讀者的想法：即擴大視野、鼓勵居民閱覽及因為理解讓我們變的更寛容更自在（Iwasaki, 2008 ）。 至 今 全 球 各 地 提 供 真 人 圖 書 館 服 務 的 圖 書 館 ， 已 為 數 眾 多 （ 詳 見 此 網 站 http://humanlibrary.org/list-of-past-human-libraries.html）。 2011 美 國 國 會 圖 書 館 「 社 會 責 任」，也在美國圖書館學會年會上贊助真人圖書館的活動（Wentz, 2012, p.38）。中國於 2011 年 4 月，雷萬鋒開始了以“MeLibrary”為名的真人圖書館活動（韓瑋，2012）。 真人圖書館的意義是什麼呢？真人圖書館與公共圖書館的角色是一致的，人們都有安 心的需求和好奇的本能。若由與陌生人的社會互動來看，它縮小化危機和擴大價值。它能 成功是因為信任已被預先協商（pre-negotiated）（Abergel et al., 2005）。所以，真人圖書館 活動有助於促進了解、建立學習社會、發展和平世界（Abergel, 2014, p.21）。人們願意坐 下來對話，創造雙贏境況。透過鼓勵寛容和理解而啟發讀者（Iwasaki, 2008）。當然有可能 引發讀者對某一主題的興趣，進一步的利用圖書館其他類型館藏（Abergel et al., 2005）。 真人圖書館建置一個安全環境，將有共同興趣、信仰和經驗的人聚集在一起，與具不 同背景的人對話分享個人經驗（Living library project, 2009）。古老的反種族主義運動的口 號：「陌生人就是你未曾謀面的朋友」（A stranger is a friend you haven’t met yet.)。這句口 號看似簡單也很複雜，簡單是因為它意味著溝通在生活中的必須性，跟一位可能變成朋友 的陌生人談話；複雜是因為要和陌生人說話真的不容易（Abergel et al., 2005, p.10）。對話 常會挑戰讀者的想像，因為讀者常是帶著偏見或刻板印象而來，與真人圖書館對話後常會 有驚訝的反應，「原來他們也是正常人」是常出現的對話後之反應。因此改變了原有的想
像，例如原來原住民並不是都愛喝個爛醉或有暴力行為的（Lismore’s living library, 2006）。
此種作法有助於建立社會凝聚力（social cohesion）（Iwasaki, 2008）。
真人圖書館服務可以直接「近用」（access）人的經驗，藉由出借真人而產生對話。這
些真人都擁有特殊意義的個人經驗或特定的觀點可以分享。這樣的分享會衝撞讀者原有的 意識形態和偏見，而願意探索多元性，誘發原本不可能發生的對話（Harris & Constable,
2008, p.1）。真人圖書館可以讓人們沈浸於思考自身與不認識的他者的關係。幾乎所有的
參與者都回饋道他們很享受這樣的經驗，並期待下一次的機會。我們可以期待真人圖書館 的效益，這也許和閱讀或資訊檢索帶來的效益不同。圖書館以鼓勵的方式，邀請真人圖書 館出借了他們的經驗，創造學習和資訊取得的機會，有助於進行決策或引發個人深刻的反
思（Harris & Constable, 2008, p.2）。 可以說，真人圖書館滿足了向來未被觸及的需求，即透過人與人之間的連結，將社區 串連起來，社區成員感覺情感上更為緊密。圖書館扮演了發展社區關係和促進社會凝聚力 （social cohesion）的重要角色（Wentz, 2012, p.39）。若我們考量社區的凝聚政策，它具有 與不同背景人互動，進而相互理解的潛能。它將知識或資訊脈胳化（contextualise），為多 元的人類特徵和個人經驗提出遠見。考量到公共的境界（public realm），它展示了市民在 協助發掘創意連結的角色（Abergel et al., 2005）。 真 人 圖 書 館 的 理 念 也 被 衍 生 應 用 於 國 小 教 育 。 例 如 加 拿 大 哥 倫 比 亞 省 智 利 城 鄉 （Chilliwack, British Columbia, Canada），為改善小學生口語技巧，邀請真人圖書館到教室 為小朋友說故事。他們相信每個人都有精彩的故事可以分享，這樣的活動有助於讓小朋友 了解多元的世界觀和生活經驗、自己也是有故事可以分享、透過說和聽故事增進字彙使用 和口語技巧（The living library project, n.d.）。而從澳洲 Lismore’s living library 的海報中，
也可看到真人圖書館身穿有「圖書」（book）字樣的 T 恤，是伊斯蘭教徒，正與讀者對話。
（見圖 1）
圖 1 澳洲 Lismore’s living library 海報
資料來源：Human library. Retrieved March 15, 2015, from http://humanlibrary.org/lismore-public-library- lismore-australia2010.html
台灣的真人圖書館活動較著重於真人書與讀者間的互動與交流，主題多為個人技能或 興趣的分享。國立公共資訊圖書館於 2013 年開辦，公開徵求真人書，由招募、選評、包
裝、上架、借閱各個步驟，都與圖書館藏之建置相似。自 2013 年 11 月起試辦第一場分享 會，至 2014 年 7 月底為止，已舉辦過 8 場次，共計出借 7 位真人書，參與人次總計共達 150 位以上（余玟靜、張嘉閔，2014）。新北市立圖書館（http://activity2.library.ntpc.net.tw/） 於 2014 年舉辦第一場真人圖書館分享會，並於網站中詳列真人圖書館館藏、召募辦法及 借閱規則等。世新大學圖書館在 2014 年 10 月舉辦真人圖書館活動（活動名為達人素人交 流坊），邀請老師分享課程外的其他專長，並以實務操作為特色（例如麵包烘培、清酒品 嚐 等 ）， 擴 大 真 人 圖 書 館 服 務 的 理 念 內 涵 。 左 腦 創 意 行 銷 （ https://www.facebook.com/ HumanLibraryTaiwan）於 2014 年 12 月 6-7 日和 2015 年 5 月於華山文創園區，2015 年 1 月於四四南村舉辦過真人圖書館活動，透過真人圖書館與民眾面對面對話，希望打破民眾 的刻板印象和偏見。其他辦理過真人圖書館活動的單位很多，諸如高雄市政府社會局兒童 福利服務中心（http://cwsc.kcg.gov.tw/style/front001/bexfront.php?sid=1575103381）、蘭陽女 中（沈 如 峰，2011）、屏東縣政府文化處（http://www.cultural.pthg.gov.tw/home01_3.aspx? ID=$6101&IDK=2&EXEC=D&DATA=12385&AP=$6101_HISTORY-0）等。比較各單位辦 理的真人圖書館活動後可以發現，共同之處是，這些活動都以真人圖書館與讀者面對面互 動交流為特色，取代傳統紙本圖書閱讀。但也可以發現這些真人圖書館的知識內涵與各單 位舉辦的目的，是有些微差異的。左腦創意行銷的活動較近似真人圖書館原初的理念，即 打破框架和偏見；國立公共資訊圖書館和新北市立圖書館，甚至是高雄市政府社會局兒童 福利服務中心和蘭陽女中，則以專長的分享為活動目標。世新大學圖書館則以實務實作經 驗交流為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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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可以由多面向角度分析真人圖書館服務的意義，以下說明之。期望這樣的分析有 助於閱讀者在了解意義後，願意推廣真人圖書館服務，也能建構對圖書館館藏和服務的創 新理念。˘ăᖙᖼဦ३ᐡᖟ۞ؠཌྷ
圖書館館藏意指圖書館的收藏，主要以財產購買者為主，贈送者為輔；以量而言，圖 書為最大宗；以單價而言則資料庫價昂。翻轉（flip）在此並非指運動中身體反轉之意； 而是指「改變」的意思。以大學圖書館而言，教師是大學的一份子，又掌握專業知識，真 人圖書館活動就是將教師視為館藏的一部分。公共圖書館則可以將社區民眾視為資源之 一。圖書館也可以為每位真人館藏進行編目（專長特徵的描述），當然也可以有「出借」 的動作。近幾年，台灣廣設大學，公立學校獲得的教育經費緊縮，私立學校則碰到少子化危機， 生源減少，衝擊教育經費的來源。可以預見圖書館獲得的購書或其他館藏經費勢必減少， 若能將學校教師視為館藏，無異是另一種充實大學知識，並廣為傳播的作法。
Dempsey、Malpas 與 Lavoie（2014, pp.21-22）曾提出「館藏方格」圖（collection grid）， 以 協 助 圖 書 館 思 考 館 藏 投 資 的 模 式 。 它 建 議 圖 書 館 可 以 根 據 兩 個 標 準 「 獨 特 性 」 （uniqueness）和「稀有性」（stewardship/scarcity）來組織館藏資源。大學中的真人圖書館 活動，應用老師的專長分享專業，為讀者提供指引，就同時具有與他館不一樣的資源獨特 性和稀有性。不僅發揮機構資產的特色，也滿足潛在的使用者需求。Wentz（2012）也提 到，公共圖書館實施真人圖書館活動將有助於「平衡」館藏。 圖 2 館藏方格圖
資料來源：“Collection Directions: Some Reflections on the Future of Library Collections and Collecting,” by L. Dempsey, C. Malpas, & B. Lavoie, 2014, Libraries and the Academy, 14(3), p. 16. Retrieved from
http://www.oclc.org/content/dam/research/publications/library/2014/oclcresearch-collection-directi ons-preprint-2014.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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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會知識是一種無法言說的知識、實踐的知識，通常透過師徒制方式，由觀察師父的 動作或身體的展演，接著是模仿加上用心體會，不斷修正動作的過程，突然間地頓悟，學 會了默會知識。波蘭尼（Polanyi, 1958／許澤民譯 2000，p. 84）在其「個人知識」一書中 指出，人類技能的實踐透過焦點覺知和附帶覺知的作用而達到目的，附帶覺知是實踐者無 法意識到的，但這些細節卻是一項動作完成不可少的要件，附帶覺知具有邏輯上的不可言 傳性。這些在整體意義上不可忽略的細節，由於不可覺察性，是實踐者無法言傳的原因之 一；另一方面即使試圖言述也總是不完整。但人具有無法言述的智力，在某項技能的學習 過程中，實踐者可能在操作過程突然「頓悟」或利用「推理」能力，而掌握技能的實踐竅 門。太極拳學習（禪修和靜坐亦如是），是無法由閱讀太極拳書籍而學會的。拳譜拳論當 然是重要的，但沒有身體的動作和心的體會，恐怕也會淪為「說一口好拳」的窘態。真人 圖書館活動，提供了一個默會知識傳承的平台，教師和學生面對面互動，除了「較真實的」 體驗知識外，關鍵知識也有機會被體悟到，對知識的誤解也能因為對話有釐清的可能。ˬăᖙᖼିވ۞ጯ௫ሀё
多年來，教室是主要的學習空間，雖然遠距學習課程或是翻轉教室或磨課師（MOOCs） 課程，在近幾年已被接受，學生的學習仍在教室中為主。大學圖書館不僅是支援教師研究 和教學，也應思考如何協助學生學習。真人圖書館活動將互動對話的學習方式，在圖書館 展開，這是一種非正式的、隱形的學習方式。活動中同時展出該主題圖書，學生可以在此 吸收知識，進一步取得相關資訊，並與老師交換意見。在對話當中探索新想法，正是所謂 「一席話勝過讀十年書」的寫照。而且在對話中，老師的角色是引導而非權威的知識傳遞 者，有助於將知識或資訊脈胳化（contextualise），這對學習效果的提升是有幫助的。αăିरΩᙷܜĞ̼͛ྤώğ۞णႊᄃ̶ֳ
教師的另類專長就是一種文化資本。文化資本的概念來自 Pierre Bourdieu 的日常生活 言行理論（practice），他認為人們的日常生活行動是由慣習、資本、場域三者的互動所構 成的（Bourdieu, 1984）。資本可分為經濟資本（指金錢、財物等物質）、社會資本（指 人際網絡）和文化資本。文化資本主要指的是學歷，以及因為學歷差異可能影響的職業， 並包括人能享受欣賞藝文活動的能力（包括對藝文欣賞的興趣及能支付藝文欣賞活動的經 濟能力等）。 若將教師視為館藏的一部分，那麼教師的專長知識應被充分的分享和傳承。若教師分 享的主題異於開授課程，另類的專長有了分享和傳承的機會，學生也認識教師的另一個特色，拉近師生的距離。真人圖書館與傳統圖書館的差別只是讀者借的館藏由書變成了人， 在圖書館內展開一場具有建構性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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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麥的真人圖書館源自開啟不同價值或文化信仰者間，因為對話而相互理解，降低彼 此的衝突和嫌隙。藉由連結不同價值或文化信仰者，宣揚多元價值觀，創造多元社會，發 揮社會凝聚力。世新大學的真人圖書館活動也是如此，圖書館員扮演「中介」角色，連結 潛在的師生、教師與圖書館、學生與圖書館關係。或者說連結了知識或資訊追求者，與擁 有知識或資訊追求的人。這裡有知識的傳承，也有情感的交流和價值的分享，套句俗話中， 參與者會感覺真人圖書館是有感覺、有溫度的。̱ăЪ̳ᙯநኢ̚ĶᗕШ၆ඈ఼ّሀёķ
Grunig 與 Hunt（1984）提出公關工作貫用的四大模式，新聞代理、公共資訊、雙向 不對等和雙向對等性溝通模式。其中，雙向對等性模式因為以雙向溝通為主，不僅有資訊 交流與回饋，具雙方互惠互利的基礎，並符合兩項優點，公關倫理和具有效果（孫秀蕙， 1995）。真人圖書館活動就公關理論來看，完全符合雙向對等性溝通模式。老師和學生間 不再是課堂上的權威上對下關係，老師不以功利動機或說服為目的，單純的分享專長，正 是公關實務中雙贏的最佳代表。དྷăৌˠဦ३ᐡڇચјड़ෞҤ
本段落以三所圖書館（兩所公共圖書館，分別 A 和 B 為代號；一所大學圖書館，以 C 為代號）的評估，說明真人圖書館服務的成效。資料源自三所圖書館館長，並於 2015 年 7 月以電子郵件和臉書即時通訊方式取得。 A 館真人書分享會自 2013 年 11 月底開辦，截至 2015 年 7 月止已建置 22 位真人書書 目資料，辦理 11 場分享會，平均每月辦理 1~2 場，總計 410 人次參與，平均每場次參與 人次達 37 人以上。真人書服務網自 2014 年 4 月底開放使用，至 2015 年 7 月止使用人次 達 30,141 人次，平均每月瀏覽人次達 2,150 人。A 館曾於分享會後均請參與者填寫滿意度 調查，蒐集 85 份有效問卷，女性占 69.4%，男性則占 30.6%，其中對真人書活動感到非常 滿意／滿意的讀者有 83 人，滿意度達 97.6%。 B 館真人圖書館自 103 年 8 月推出，已有 35 位真人圖書館，103 年度辦理 4 場次，參 與借閱及分享會人數共計 134 人。截至 104 年 7 月辦理 7 場次，參與人數計 255 人次。B 館平均每月會有讀者借閱真人書 2-3 次，每場分享會參與人數約 20-40 人。C 館自 103 年 10 月推出真人圖書館服務，截至 104 年 7 月辦理 11 場次，參與人數計 371 人次（有些場次因場地限制只限 15 人參加）。自 104 年 3 月開始於每場活動會後請參 與者填寫滿意度調查問卷。149 份回收問卷中，活動整體滿意度為 4.47 分（最高分 5 分）， 且大多數人表示仍願意參加同質性活動。分析問卷中開放性的題目（對活動意見及未來活 動的建議）可以發現，參與者因為真人圖書館服務中的實作內容，讓他們有了體驗的機會， 體驗的過程誘發他們進一步學習的動機。實作內容一方面是有趣的，形式上顛覆傳統圖書 館活動和形象（例如麵包實作顛覆圖書館不能飲食的形象），另一方面則是內容實用。可 以下圖表示其間的關係。 實作 體驗 有趣（顛覆，由形式看） 實用（方向） 誘發動機 圖 3 真人圖書館活動由體驗到誘發動機關係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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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者教授質性研究多年，很喜歡新竹教育大學成虹飛教授（2014），將質性研究發掘 的新知識稱為「相遇的知識」之比喻。同樣的，個人也覺得在真人圖書館交流的是「相遇 的知識」。這種相遇的知識伴隨著口語交流，傳授的不僅是知識，還有人與人間的相識和 情感的凝聚。因為對話，預設的立場和偏見，也因為面對面互動而消弭。如同英語中有句諺語“don’t judge a book by its cover”所說的，「不應該以外表判斷一個人的價值；或譯為
以貌取人」（”don’t judge a book by its cover”, n.d.）。這是一個隱喻，卻道出真人圖書館服 務的精神；可以說，真人圖書館是一種符合人性和需求的知識傳播服務的方式。
愛因斯坦（Albert Einstein）曾說過：「我們應該使任何事物都變得越簡單越好，而不 僅是比較簡單」（Everything should be made as simple as possible, but not simpler.）（Abergel
et al., 2005, p.9）。真人圖書館的理念其實很簡單，回歸人類最原始的知識傳承和人際交流 方式。就世新大學圖書館的經驗而言，很多人會好奇最受歡迎的一本書是什麼？由於活動 開辦未久，目前規劃的都是未重複的主題，每主題的參與人數不同，很難定義何謂最受歡 迎。未來台灣的圖書館界可以試著發揮真人圖書館起始的精神，即針對一些人們可能會有 偏見或爭議性的主題，例如同志婚姻合法化、統獨、去除死刑議題等，邀請專家學者成為 館藏圖書的一部分，針對每一個真人書進行編目，每一筆編目資料儲存在線上公用目錄 中，方便「出借」記錄。可以與真人書商定好「出借」時間，以促進溝通對話。長期而言， 對社會的和諧應該是會有助益的。 （收稿日期：2016 年 2 月 22 日）
ણ҂͛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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