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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國立中央圖書館的四位館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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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ademic year: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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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詞(Keywords):國立中央圖書館;蔣復璁;王振鵠;楊崇森;曾濟群

National Central Library ; Fu-tsung Chiang ; Chen-ku Wa n g ; C h u n g - s e n Ya n g ; Chi-chun Ts e n g

胡述兆:國立臺灣大學名譽教授

摘 要

文中論人也道事,記述與國立中央圖書館蔣復璁、王振鵠、楊崇森、曾濟群 等四位館長認識、交往的經過,並憶及彼此所共同參與的圖書館界重大活動。

一、 前 言

今年是國立中央圖書館成立七十週年,其《館刊》向我徵文,藉表慶祝。退 休後,我已不敢再寫大塊文章,只好以記述性的文字充數。在歷來國立中央圖書 館的九位館長中,有五位與我有或多或少的交往,包括現任的莊芳榮館長,但因 對現任的不易落筆,所以這裡只寫四位。

二、 蔣復璁館長

我第一次見到蔣復璁慰堂先生,是在我的老師王雲五先生的家 ,時間好像 是 1 9 6 0 年代的初期,那時王老師是行政院副院長,也是國立故宮博物院管理委 員會的主任委員,慰堂先生是國立中央圖書館館長,大概有事去和老師商量,我 因為在政治大學政治研究所的碩、博士論文都是王老師指導(他是兼任教授), 又是國民大會的編輯科長(他也是國大代表),所以常常要到他家 去請教,我

記國立中央圖書館的四位館長

胡 述 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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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慰堂先生就是在這種情況下認識的。不過交談的機會不多,印象也不深刻,只 知道他是國立中央圖書館的創辦人,是圖書館界的大老。

1 9 8 0 年我到臺灣大學圖書館學系擔任客座教授,承他老人家不棄,有什麼 相關活動,特別是餐聚,常邀我參加。由於見面機會較多,我對他也有了較多的 認識,覺得他雖非現任的國立中央圖書館館長,但他對我國圖書館界的影響力,

依舊無人可及,而其對我國圖書館事業的關注與熱愛,也令人感動。

1 9 8 3 年我自美返國,到臺灣大學長期任教,並擔任圖書館學系系主任,那 時慰堂先生已自故宮博物院退休,但對圖書館事業之關注不減,偶爾對我們的系 務及教學還有所建議。有一次在一項文教界的餐會上,我剛好坐在他的鄰座,他 除對我在臺灣大學的系務有所垂詢外,並主動提出希望在我們的碩士班開一門 課,題目定為「中國目錄學專題研究」。我覺得這門課由他來講授,甚為恰當,

就當場原則同意。但這件事與臺灣大學文學院院長及人事室主任商量後,覺得並 不是那麼容易。因為蔣慰老當時已經八十多歲,以如此高齡提聘兼任教授的,在 臺灣大學尚無先例;其次,他並沒有三年內發表的學術論文,不過這項可以中央 研究院院士證明(慰老是院士)取代,中央研究院院長吳大猷教授到臺灣大學物 理系兼課,就是依此方式辦理的。於是我們決定,先取得慰老的院士證明再說,

行政會議開會審議時(當時兼任教授尚不須經由全校聘審會通過),再由孫校長 及王院長大力推荐。我將此事轉告時任故宮副院長的昌彼得教授,並請他親自去 慰老家拿院士證明,不料遭到慰老的斷然拒絕,並憤怒地對昌教授說:「我蔣復 璁還要拿院士證明去臺灣大學討飯吃嗎?!」原以為昌副座追隨慰老數十年,比 較容易講話,不想仍難免挨罵,我除對昌副座表示萬分歉疚外,亦對此事沒能辦 成,使慰老失望,感到非常遺憾。

三、 王振鵠館長

我與王振鵠教授結交,始於 1 9 8 0 年我自美回國擔任臺灣大學客座教授之 時,那時他是國立中央圖書館館長,為臺灣地區圖書館界的大家長。在這一年 中,承他厚愛,凡圖書館界的主要活動,包括國際會議、「圖書館法」之研議、

國立中央圖書館新館之籌建,乃至宴請國內外圖書館界的重要訪客,總不忘邀去 參加。他敦厚的外表,溫和的態度,平實的作風,禮讓的胸懷,陳述問題的簡 明,分析事理的能力,在在使我折服,是一位真正的謙謙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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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9 8 3 年我重回臺灣大學,承乏圖書館學系系主任暨研究所所長,我們見面 的機會更多,合作的關係也日益密切。在其後的歲月中,就我而言,我們攜手打 拼的機會最多。舉其要者:在教育部,我們同為各大學圖書館學系及世界新專圖 書資料科的評鑑委員,九個師範學院圖書館的評鑑委員,中教司、社教司、技職 司相關委員會的委員,以及圖書館事業委員會的委員。在行政院文化建設委員 會,我們自始至終都是文化中心輔導委員,曾每年赴 2 1 個文化中心訪視輔導,

連續達八年之久,我們也是語言圖書委員會委員,及文化機構義工評鑑委員會委 員。在行政院研考會,我們曾共同參與「檔案法」之研訂工作,在馬英九先生擔 任研考會主委期間,我們每月開會一次,長達 1 5 個月之久,其後並共同主持該 會委託的「縣市文化中心績效評估」研究計畫,費時一年完成。在考試院,我們 曾連續擔任高等暨普通考試典試委員十餘年,並多次負責為圖書館高普考建立題 庫。至於專業學會的活動,我們均一直被選為中國圖書館學會及中華圖書資訊學 教育學會的理事、常務理事,並分別當選過理事長。

在國際圖書資訊交流方面,我們曾連袂參加在漢城舉行的「第二屆亞太圖書 館會議」,會後並參觀日本東京等地的圖書館設施。又去土耳其伊士坦堡參加 I F L A 年會,並前往希臘、埃及、約旦、耶路撒冷、以色列等地參訪。在兩岸交 流方面,除參加 1 9 9 0 年由他領隊的臺灣圖書館界赴大陸參訪的破冰之旅外,還 一道參加了在上海、北京、武漢、廣州等地舉辦的兩岸圖書資訊學合作交流研討 會。退休以後,我們又相偕去大陸的絲路、三峽、桂林、黃山等地旅遊。

總之,過去二十年,我和王館長(我們圖書館界對他的尊稱)攜手合作,共 同打拼,十分愉快。

四、 楊崇森館長

在我認識的四位國立中央圖書館館長中,楊崇森先生是我認識最早的一位。

1 9 5 3 年,我們同時考入臺灣大學法律系,他讀法學組,我讀司法組,因為不同 班,所以雖是同系同屆,彼此並不太熟,只知道他個性有點特別,但功課很好,

常常名列前茅。

畢業後,我們各奔前程,彼此並無聯絡,不過在美國留學時,我們又同在紐 約市深造,他在紐約大學讀法律,我在哥倫比亞大學讀政治。學成後他即回國服 務,我則暫時留在美國工作,直到 1 9 8 3 年才回國定居,到臺灣大學任教。最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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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年,我們仍無見面的機會,直到有一次在一項著作權法研討會上,我們才有機 會互道畢業後的經過,並知他回國後曾在教育廳及文建會等處服務,時任中興大 學法律研究所所長。從此我們有了聯繫,也開始有些交往。

1 9 8 9 年 3 月,教育部聘我為九所師範學院圖書館的評鑑委員,我們圖書館 組的評鑑委員共有三人,其他兩人為國立中央圖書館的王振鵠館長及輔仁大學的 盧荷生教授,另有臺灣師範大學的張霄亭教授及淡江大學的朱則剛教授負責評鑑 師範學院的視聽資料館或圖書館中的視聽室。崇森兄那時是教育部高教司的司 長,也是這次評鑑的主辦單位,所以每次出去評鑑都是由他領隊。這次評鑑自3 月 3 日開始至 4 月 1 7 日結束,斷斷續續進行了一個多月,由於時間較久,使我 對他也有較深的了解。

1 9 8 9 年 7 月底的一個晚上,突然在家接到他的電話,說王振鵠館長退休 後,教育部要他接任國立中央圖書館館長,問我一個外行人接掌國家最高圖書 館,外國有無先例?有哪些事應該注意?我說美國國會圖書館( Library of C o n g r e s s)大多數館長均未修過圖書館學,但都有很好的貢獻,所以你接掌國立 中央圖書館,不是問題,問題在看你如何去做,我並向他建議,外行用兵應注意 將將而不是將兵,也就是說應慎選專業主管,讓他們去發揮所長,而不是跳過這 些專家,自己去指揮基層的運作。他擔任這個館長,為時三年,做得如何,大家 都可評斷,也就不用我多說了。

崇森兄對著作權法極有研究,在國內稱得上是權威學者,假如能持續下去,

必有更高的成就,只是他的習性,從事任何工作,通常不超過三年,致使長才無 法發揮,是社會的損失,也為老同學可惜。

五、 曾濟群館長

曾濟群館長和我是政治大學政治系研究所碩士班和博士班的前後期同學,他 是我的學弟,畢業排序,我比他早了十年。我們相熟始於 1 9 8 4 年我出任「王雲 五基金會」(包括「王雲五圖書館基金會」和「王雲五獎學金基金會」)董事以 後,因為他也是這兩個基金會的董事,我們每年有幾次開會見面的機會。

1 9 8 8 年 8 月,我在臺灣大學圖書館學研究所辦博士班的一切手續均已完 成,乃即辭去系主任暨所長的職務,全力去實現我回國的第二個願望—編一套 圖書館學與資訊科學百科全書。其時濟群兄是教育部國立編譯館館長,正在大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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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印工具書,乃將此一編纂計畫向他提出,他欣然同意,惟因衡酌當時臺灣地區 在這方面的專家學者有限,編纂一套鉅型百科全書,可能力有未逮,故決定將名 稱改為《圖書館學與資訊科學大辭典》,以便早竟全功。在其後的六年中,編譯 館分年編列了 1 , 2 0 0 多萬元的費用,使此一艱鉅的學術工程,于 1 9 9 5 年大功告 成。全書共有圖書館學、資訊科學、目錄學、檔案學等四方面的辭目4 , 4 8 2 條,

都 4 0 0 萬字,參與撰稿的海外學者專家逾 5 0 0 人,堪稱兩岸圖書資訊學的盛 事,而其得以如期順利完成,濟群兄實居首功。

1 9 9 2 年,濟群兄轉任國立中央圖書館館長,對一個毫無圖書館經驗的學 者,著實是一項重大挑戰。但他尊重專家的意見,設定目標,努力以赴,在任期 間,完成多項任務。特別在圖書館自動化及建立全國資訊系統方面,成效卓著,

貢獻良多。尤其值得稱道的,在他六年的任內,曾舉辦多次國際及兩岸圖書資訊 研討會,受到與會專家學者的肯定與讚譽。此外,他積極參與圖書資訊界的各項 活動,連續當選中國圖書館學會及中華圖書資訊學教育學會的理監事,即使轉任 法鼓人文社會學院校長後,此類活動仍未間斷,他對圖書資訊事業之熱愛與支 持,有目共睹,難能可貴。

我喜歡旅遊,濟群兄與我有同好。我們常利用赴大陸或國外開會之便,參訪 各地名勝古蹟。在大陸,我們共遊了三峽及東北各省;在外國,我們的足跡遍及 希臘、土耳其、埃及、約旦、以色列,以及北歐的丹麥、挪威、瑞典、芬蘭,還 到過波羅的海三小國的立陶宛、拉脫維亞、愛沙尼亞。他忠於學術,性喜遊山玩 水,是我的一位良朋益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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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ywords(關鍵詞):National Central Library ; Fu-tsung Chiang ; Chen-ku Wa n g ; C h u n g - s e n Ya n g ; Chi-chun Ts e n g

國立中央圖書館;蔣復璁;王振鵠;楊崇森;曾濟群 James S.C. Hu : Professor Emeritus: National Taiwan University

Abstract

The article describes the author's association with four former directors of the National Central Library including Fu-tsung Chiang, Chen-ku Wang, Chung-sen Yang, and Chi-chun Tseng.

Four Directors of the National Central Library

James S.C. Hu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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