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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實證研究 一、樣本
從2010 年開始，福布斯 (Forbes) 開始發佈「中國現代家族企業調查報告」，
調查範圍包括滬深兩地上市的民營家族企業和在港交所上市的內地民營家族企 業。福布斯所認定的家族企業是企業所有權或控制權歸家族所有，以及至少有兩 名或以上的家族成員在實際參與經營管理的企業。「所有權」即企業實際控制權 屬於某個以血緣、姻親關係為聯結的家族所有；「家族」則強調，對於僅一人控 股或無親屬關係的幾人 (無論是否為一致行動人) 共同控股的、且無控股股東的 親屬持股或任職的情況，也不將該企業視為屬某個家族所有。
本文以2010 年為起始點，以福布斯公布的 2010-2011 年 A 股市市場表現最 佳的50 家上市家族企業、2012-2014 年 A 股市市場表現最佳的 100 家上市家族 企業為基礎，剔除重複項後，共得到 194 家 A 股上市家族企業，以之作為研究 樣本。研究期間為2011 年以及 2013 年，而企業績效滯後一期，即 t+1 期，所以 績效的時間為 2012 年以及 2014 年；由於某些企業上市較晚 (例如曹世如家族的 紅旗連鎖在 2012 年 9 月 5 日上市，何享健家族的美的集團在2013 年 9 月 18 日上 市等)，所以 2011 年與 2013 年所研究的樣本數量存在差異；本文的數據均來自 CSMAR 數據庫。剔除缺失數據後，2011 年共有 178 個樣本，2013 年共有 182 個 樣本，總計360 個樣本。對於某些比較含糊不清的數據，本文通過對照企業年報 驗證查詢。
二、變量的選擇
（一）、自變量
本文將TMT 成員定義為上市公司年報中披露的高層團隊管理人員，不包括
董事會、監事會成員，僅為明確指出的高級管理人員，因為這些成員直接參與企 業決策，當然，其中包括身兼高管與董事雙重身份的成員。各個多元化的指標詳 細敘述如下。
年齡以及教育背景分離型多元化。根據Harrison 以及 Klein (2007) 的研究，
分離型多元化一般透過樣本間不同水平的標準差 (Standard deviation, SD) 或者 平均歐幾里得距離 (Mean Eculidean distance, MED) 來測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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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nnella et al., 2008; Curseu et al., 2012; Richard et al., 2013)，其中性別多樣型也 有以女性性別比例來表達的 (Jurkus et al., 2011)，但由於一些文獻將其作為女性‧
(Theil)、相對平均偏差 (Relative mean deviation, RMD)。變異係數與基尼係數是最常用的兩種指標，而泰爾指數和相對平均偏差則較少使用。有研究發現 Gini、
Theil 與 RMD 這三個指數是高度相關的 (He & Huang, 2011),很多學者也發現用 CV 與用 Gini 對最終結果影響是相同的 (Fredrickson et al., 2010; Grund &
Westergaard-Nielsen, 2008; Trevor, Reilly, & Gerhart, 2012)，綜上，本文選擇 CV 這 一指標衡量不平等型多元化。那麼薪酬不平等型多元化與股權不平等型多元化的 關聯度 (politically connection)，中國正處於社會轉型期，制度與法律建設較為薄 弱，民營企業發展空間狹小。因為政府掌握分配資源的能力，公司高層的政治聯 繫便代表一種獨特的管理層資源，為公司提供隱性擔保，帶來諸多好處，例如放 鬆融資約束、增加稅收優惠等，由此影響企業績效 (Li, Meng, Wang, & Zhou, 2008;
Sheng, Zhou, & Li, 2011)。本文將政治關聯度定義為：具有人大代表或政協委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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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格 (縣、市、省和全國)、具有曾 (現) 在政府工作背景的高管占公司高管總和 的比例。
企業層面的控制變量主要有：企業規模 (firm size)，該指標一般透過企業總 資產或者員工總人數的自然對數衡量，且這兩者的衡量效果一致 (Fredrickson et al., 2010)，本文採用企業員工總數的自然對數來衡量，因為這個值更為穩定；第 一大股東持股比例，用第一大股東持股數量與全部股數的比值衡量；資產負債率 (debt to total assets ratio)，企業的資本結構反映了企業利用資金效率的能力 (Berger & di Patti, 2006)，資產負債率也會影響企業代理成本以及運營效率，從而 導致企業績效的變化 (Margaritis & Psillaki, 2010)，為此本文將這一指標納入為控 制變量，該指標以負債合計/資產總計來衡量。
本文同時也考慮了年份、區域以及行業這三個虛擬變量。年份為 2011 年與 2013 年這兩個年份；在區域上，由於中國地域遼闊，各個地區的經濟發展水平、
產業結構、市場改革進程都存在系統性的差異，而為了更好地刻畫各個地區的差 異，本文不按照行政上的劃分，即將中國分為東北、華北、華東、華南、華中、
西北、西南七個區域，而是按照中國國務院發展研究中心在「十一五」 (2006-2010) 規劃前將中國劃分為八大綜合經濟區域的構想，將區域劃分為東北、北部沿海、
東部沿海、南部沿海、黃河中游、長江中游、大西南和大西北這八個綜合經濟區；
各個行業有其自身特性，組織需要滿足行業的特殊要求而做出相應的行為，同時 行業也受景氣循環影響，企業績效會發生不同的變化，因此本文也將其納入虛擬 變量。本文以中國國家統計局起草，中國國家質量監督檢驗檢疫總局、中國國家 標準化管理委員會批准發布，且於 2011 年 11 月 1 日實施的《國民經濟行業分 類》 (GB/T4754-2011) 為依據，取到行業的大類代碼，同時將相似產業歸類，共 劃分出13 個行業。
（三）、因變量
本文以Tobin’s Q 這一指標衡量企業績效。Tobin’s Q 體現了企業的市場價值，
以企業資產的市場價值與重置成本 (或者說帳面價值) 之比來表達 (Bertrand &
Schoar, 2003)，即普通股權益價值加上負債賬面價值，得到企業市值，再除以當 期的企業總資產賬面價值。這一指標不僅能夠反映企業運用當下資產的能力，也 考慮了在資本結構上企業所做的金融決策的影響，它涵蓋了企業未被注意的收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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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損失 (Sanchez-Marin & Baixauli-Soler, 2015)。具體來說，計算方式如下：
Tobin’s Q = 市值
資產總計
，
其中市值 = 人民幣普通股 * 今收盤價當期值 + 境內上市的外資股 B 股 * 今 收盤價當期值 * 當日匯率 + (總股數 - 人民幣普通股 - 境內上市的外資股 B 股) * 所有者權益合計期末值/實收資本本期期末值 + 負債合計本期期末值
綜上所述，所有變量的符號與含義如表4-1 所示。
表4-1 變量的符號與定義
變量 符號 定義
因變量 TobinQ 企業市值與重置成本之比
自變量
AgeSep 以標準差計算的年齡分離型多元化 EduSep 以標準差計算的教育背景分離型多元化 GenVar 以Blau 指數計算的性別多樣型多元化 FunVar 以Blau 指數計算的職能多樣型多元化 SalDis 以變異係數計算的薪酬不平等型多元化 ShaDis 以變異係數計算的股權不平等型多元化
控制變量
TMTSize TMT 人數
IndepRatio 董事會中獨立董事與總體董事的人數之比 PolCon 具有政治背景的高管占公司高管總和的比例 lnEmp 企業員工總數的自然對數
LarStck 第一大股東持股數量與全部股數的比值 LiaRatio 資產負債率
虛擬變量
Year 年份 Area 區域 Industry 行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