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语不可繁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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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意切勿板滞。
作品如春天的一片碧绿，
又好似月光和白雪交辉。
E 评 析 】
明代胡应麟曾有所品评"盛唐绝句，兴象玲珑，句意深婉，
无工可见，无迹可寻。" ( «诗班》内编卷六)这个美学鉴赏小结，
颇道出了盛唐绝句的特点 F它实际上也阐明了"镇密"风格的性 质。
"镇密"也就旱细密。它和"纤破"接近，但亦有内涵的不 同。纤辙指的是艺术描写的细密:缤密则着重在构思布局、意境 创造的细密。上面所说的"兴象玲珑，句意深婉，无工可见，无 迹可寻".正是绩密应该达到的要求，也恰好符合司空图《缤密》
篇的真义。
本章的首段四句已经把"镇密"的要领，作了简洁的概括。
作品能够对意象进行深入的提炼和周到的安排，将意象形成过程
和真实生活的体验相融合，使意象似乎有真迹可见，但又细不可
察。这就是"是有真迹，如不可知，意象欲出，造化己奇"的基本内容。中国古典美学术语"意象"，具有独特的含义:它指的
既不是"意"，也不是"象
象刻画。意象是作家从实际生活体验中孕育出来并纳入作品构思 的反映思想意趣的境界.它接近"意境"，但又不能等同。可以
说，意象是形象化了的意境。"造化"泛指大自然，此处实指真 实生活。司空图设计的"镇密"美学标准是:意象丰满而富有生 活气息，它在作品的构思布局中既要形迹真切，又要无雕琢痕 O胡应麟说的"兴象
"意象欲出"飞; "无工可见，无迹可寻"也就是"是有真迹，如不
可知"。这里都是在强调作品创造意象，细密构思，但应注意真132
实自然，不可勉强。
我们也不妨以"盛唐绝也J '.'苏7 17j 束 ;觉 f!J.i ，.绩密"风格。请 允许我从《全唐诗》中选录几首欠家不常引用的佳作:"可怜盘石
l陆泉 水 ， 复 有 垂杨拂 酒 杯 。 若 道春风 不 解 意 ， 何 因 吹 送 落花 来 ? "
(王维《戏题盘石») "潮落江平禾有风，轻舟其济与君间。时时
引领望天末，何处青山是越中?"(孟浩然《济江间舟子») "醉
别江楼桔袖香，江风引雨入船凉。忆君遥在潇湘月，愁昕清猿梦里长。" (王昌龄《送别魏二») "蜀国曾闻子规鸟，宣城还见杜鹊
花。一叫一回肠一断，三春三月忆三巴。" (李白《宣城见杜鹊 花») "钓艇收绢尽，昏鸦接翅稀。月生初学扇，云细不成衣。"
(杜甫《复愁十二首》其二) "别愁复兼雨，别泪还如横。寄 dlL 海上云，千里常相见。" (崔曙《对雨送郑陵» )"日暮长江里，相 邀归渡头。落花如有意，来去逐船流。" (储光靠《江西曲四首》
其三) "长安何处在?只在马蹄下。明日归民安，为君急走马 y (岑参《忆长安曲»)以 t八篇在创造"缤密"方面，都作到真切而
晶莹，质朴而圆润，而且经过精致的构思，烘出了既纤巧、又 4采 邃的意境。或将物拟人，如"若道春风不解意，何因吹送落花来"
或托物咏情，如"寄心海上云，千里常相见":或赋予想象，主11
"月生初学扇，云细不成衣";或驰骋联想，如"一叫一回肠一 断，三春三月忆三巴" (见安徽的杜鸭花，想到四川的杜鸭鸟.
油然而生怀乡之情) .等等，都表现了于细微处抓意象的艺术技 巧。
《缤密》篇的中间部分"水流花开，清露未隔。要路愈远.
幽行为迟"，集中描述了"缤密"之境。前二句说缤密需要真实 清新;后二句论缤密应当舒缓从容。最后部分的"语不欲犯，:辽止ι、 不欲痴
思路板滞的程度。"犹春于绿，明月雪时"，是主张镇密要浑然
-一体，正象春天和绿色，明月和白雪那样，互为生辉，融合映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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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二句以比喻延仲艾义予实为上二句辍论的正面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