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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二
二 二、 、 、 、日本防空發展 日本防空發展 日本防空發展 日本防空發展（ （ （ （1919 1919 1919- 1919 -- -1945 1945 1945 1945） ） ） ）
前述簡略介紹了西南戰爭之後五十年的日本航空武力發展，日本從明治維新 之始便投入於航空，至第一次世界大戰後受到歐美各國影響下更傾力為之，但是 防空意識的出現則是遠遠晚於航空發展。防空可簡單分為兩個層面，一為由軍隊 的飛機或高射砲直接擊落入侵敵機的積極防空，二為與民眾息息相關，事先預防 敵機投下炸彈，並且減輕轟炸損害情形的消極防空，34土田宏成《近代日本の『国 民防空』体制》指出，日本從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就有軍方人士於《東京朝日新 聞》發表一系列的防空文章，內容除了描述空襲時歐洲各大城市如何進行燈火管 制，對於日本城市多為木造房舍的現況也感到憂心，並在都市防空計畫給予了些 許的建議，35但日本政府開始全面重視的原因，其實是由於關東大地震引發多起 大火，造成的災害類似於第一次世界大戰中遭到空襲城市的災況，因此日本的防 空可說是直到第一次世界大戰結束，關東大地震發生之後的 1920 年代中期才派 遣人員前往歐洲學習防空事務，也進而促使日本政府著手於改善城市防空、防火 之計畫。
關東大地震所帶來的災情狀況，我們可由日治時期大稻埕著名的人權律師，
畢業於東京帝國大學的陳逸松口中得知，當時陳本欲前往東京，不過火車尚未到 達目的地即因地震停駛而幸運地使他未身處災區，他回憶道：
大地震發生時，正值中午，日本家庭主婦都在忙著燒飯、做午餐，地震突然 發生，大家驚慌失措不顧一切地衝出屋外，來不及將爐火熄滅；加上地層龜 裂、房屋倒塌、電線走火、火藥庫爆炸、風速又大，日本的房子又都是木造 的，遂成一片火海。又因為自來水系統全被震壞，缺水滅火，東京大火燃燒 了數十天，燒毀大東京的三分之二，滿目瘡痍，慘不忍睹，人員傷亡高過二 十二萬，財物損失幾達百億元之鉅，甚至比日本在甲午戰爭、日俄戰爭、一
34 土田宏成，《近代日本の「国民防空」体制》，千葉：神田外語大學出版局，2010，頁 15。
35 土田宏成，《近代日本の「国民防空」体制》，頁 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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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世界大戰三次戰爭所損失的人員及財物的總和還多，是日本有史以來最大 的地震災難。36
地震與空襲看似不相干的兩者，造成的災害卻是相當雷同，地震與空襲皆會使房 舍倒塌、瓦斯管線與地下水道斷裂，雖然由於當時的飛機航程與載彈量使得單次 轟炸所造成的影響範圍與地震相差甚遠，但如果是不間斷的大規模空襲，所帶來 的威脅程度也是不容小覷，尤其隨著科技日新月異，單架飛機的運彈量以及飛行 距離大幅提升，更使得轟炸範圍以及帶來的破壞與日俱增。
1930年代開始，日本軍方對於防空相關法案的確立可說是不遺餘力，除了 舉行防空相關的研究會，於議會上更發放有關防空相關的宣傳小冊，供貴、眾兩 院議員參考，而伴隨著中日兩國之間爆發戰爭，日本在 1932 年成立防護團，利 用民眾的力量保衛自身家園，以減緩消防與警察的人力開銷，日本帝國議會也陸 續通過了《防空法》、《防空法施行令》、《官廳防空令》等相關法令，民眾在戰爭 氛圍之下更參與了各次的防空演習，尤其 1937 年兩國因蘆溝橋事件之後，日軍 開始大量動員人力前往中國戰場，但平時擔負起消防與防空相關業務的消防組、
警察以及防護團，除了在作業和指揮系統上常無法進行協調而各自行事，使得時 有糾紛產生，更重要的是無法將人力發揮至最大的效用，因此日本政府有意將兩 者整合為警防團，並交由各地方政府管轄，但防護團是由軍方所組成，如變成警 防團之後，將由各地方政府負擔其相關費用，當時處於財政窘迫的各大城市，自 然無法負擔此龐大的開銷維持費用，甚至提出解散防護團不僅是五十萬名防護團 員的事情，而會喪失多年來一同與一千三百萬民市民在精神與物質上相互支援而 形成的「自治的防衛精神」，因此在經濟上與情感上皆極力反對將防護團解散。37 不過由於總體戰需要大量士兵以及生產勞力，在人力吃緊的情況下，警察的
36 陳逸松 口述、吳君瑩 紀錄、林忠勝 撰述，《陳逸松回憶錄：太陽旗下風滿台》，臺北：前衛 出版社，1994，頁 76、77。
37 土田宏成，《近代日本の「国民防空」体制》，頁 270-2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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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考人數也日益不足，降低報考標準卻導致警察素質日益低落，代表著國內的治 安問題可能出現危機，為了解決因戰爭使得警察在人數與素質皆不足的狀況，成 立輔助警察的組織更為必要，也因此儘管有六大城市的反對，38身為國民防空機 關的內務省最終還是採行將防護團以及消防組整合成警防團的方案，並於 1939 年將其歸於警察體制之下，也顯見警防團身為警察機關輔佐團體的性質，警防團 的重要幹部通常由政治、經濟有一定成就的社會人士擔任，也因而減少了政府的 人事支出費用。
除了成立輔佐警察機關的組織，在防空環中的最低層級，但卻與民眾最為切 身相關的，即是由家中各成員所組成的家庭防空群了，東京雖於 1937 年便成立 家庭防火群，但其顧名思義是將重心放在如何滅火與防火上，且各地的名稱皆不 相同，直到 1940 年才統合全國的家庭防火、防空相關團體，一律稱為「家庭防 空群」，經過一連串縮編與簡化各組織的過程，人人皆有自己應負責的任務與使 命，甚至是一人兼負多職，而警防團成員在太平洋戰爭爆發之後，區分為主要執 行勤務的基幹團員與有其他職業的普通團員，便可以理解在二十世紀總體戰中，
人力資源的消耗速度也是不可同日而語。隨著日軍逐一喪失太平洋各島嶼，美軍 建之於島上的機場帶來一波又一波的轟炸襲擊，龐大的傷亡人數，不僅瓦解了各 空防相關組織，也讓「國民防空」體制完全崩解。39
表 表 表
表 2 22 2- -- -2 22 2- -- -1 11 1 日本防空相關事項年表 日本防空相關事項年表 日本防空相關事項年表 日本防空相關事項年表
日日日
日 期期期 期 內內 內內 容容容容
1914 七月 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
1919 二月 日本於橫須賀舉行首次燈火管制的防空演習
1921 十一月 於東京郊外舉行陸軍特別演習，並對部分市區實施燈火管制
38 六大城市為東京、京都、大阪、橫濱、神戶、名古屋。
39 土田宏成，《近代日本の「国民防空」体制》，頁 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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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 再次修訂防空法，將防空業務加入「分散疏開」項目
十一月
設立防空總本部，管理國民防空事項，部長由內務大臣擔任，
並廢止內務省防空局
1944 七月 塞班島被美軍佔領，日本本土進入美軍轟炸範圍內
1945
三月 東京大空襲，造成至少十萬人喪生
八月 美軍於廣島、長崎投下原子彈，日本投降
資料來源：土田宏成，《近代日本の「国民防空」体制》，頁 319-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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