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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方報告( militärische Operationsberichte der Chinesen )中的間接

在文檔中 關於月氏問題 (頁 23-43)

記載為主,而關於小月氏主要的居住地之難題,其僅提供初步的 說明。闞駰的《十三州志》97中則有較為詳細的交代,指出其位置 在西寧谷中游98的西平及甘州的張掖之間,即烏蘭木倫(大通河之 上游)的流域(

Talsysteme des Ulan-müren

)和甘州河的河源,99100

而該地區作為聯繫上述各地之要衝(

Mittelstück

)。換言之,小月

氏的居地包涵阿爾金山的東部及整座南山山脈,然羌人亦零散居 住 在 該 地 帶 ,101而 至 東 部 地 區 小 月 氏 的 居 住 模 式 更 處 於 孤 立

96 令居115年起為護羌校尉(Kommissar)的位置,至184年月氏的起事才廢止,

見《後漢書》81,3a;Iakinf, Sobranie svedenij p. 44(Wylie, “Western Kiang,”pp.

457-458為誤解),及《後漢書》81,3a。然而,唐代地理學家,如李賢於《後

漢書》46,5a的註釋、杜佑的《通典》,174,3a、抑或《舊唐書》,40,24b, 其所以將西寧谷的小月氏視同位於湟水縣(今日之碾伯),主要源自當時該縣 代表天下的邊緣,而位於其西邊的其他地方,乃皆歸納在其內;上述的文本因 此既不證明小月氏居於碾伯,又無法構成當時湟源與令居間具有其居住地的佐 證。基本上,西寧谷中游及下游原本由羌族占領,且西元前60年後逐漸為中原 地區的勢力殖民。

97 相關年代見本文頁183-184。

98 見本文註釋122。

99 殘卷(Fragmente)(收入張澍編注,《二酉堂叢書》11b)中曰:「西平張掖之間

大月氏之別小月氏之國」。可見,不是伯希和所以為的《後漢書》117一段為依 據(Pelliot, “Tocharien et Kotcheen,” p. 43, note 1),而是上述引文,其加在《北 史》〈西域傳〉(Westländer-Monographie)中的〈小月氏=健馱邏〉一條:「先 居西平張掖之間」,而下一句「被服頗與羌同」(“in der Kleidung gleichen sie so

ziemlich den Qiang,”即「其穿著與羌人頗為相似」)則應來自《後漢書》。緊接

的「其俗以金銀錢為貨隨畜牧移徒亦類匈奴」一句(“sie verwenden Gold-und Silbergeld; in der Art, wie sie, dem Vieh folgend umherziehen, gleichen sie auch

den Hunnen,”即「其使用金銀錢幣;而跟縱畜牧的生活方式與匈奴相似」),來

自《漢書》96〈大月氏傳〉。如此粗心(liederlich)(且應作為刻板(mechanisch))

的編輯,《北史》中恐頗為常見。

100 白鳥庫吉以為該處指「大月氏」乃錯誤,見其《東洋学報》III,頁230。

101 另有文本證明之,在此不列舉,參見本文註釋128。

(verinselt)的性質;該地區與今日身為隱退民族(Rückzugvolk)

的黃頭回鶻(Sarï-uiγur)大約相符,後文將擬細論處於更東部地 區的居住地。102

關於該小族(Völkchen)的史料在此僅初步介紹:103其與中原 勢力的首次接觸在記載中提及於西元前121 年,104該文指出的,是 經由漢朝於當年秋季征服且殖民匈奴原先控制的南山以北之平 原,105又於115年106藉由令居的成立侵入青海一區域後,小月氏乃 西元前 108 年起接受其宗主權。該文亦交代當時兩位領袖之名,

是「若(右)苴王稽谷姑」及「杅(扜)者王」,107即以封侯之名 被遷至山東和山西的兩王。108月氏始終對漢朝忠誠,在羌族之若 干起事時,如61-60年、86-93年、96-101年、107-118年、138-139 年及159-167 年,一律支持其宗主。109《二十四史》(Annalen)中 唯一針對小月氏的記載出現於《後漢書》117〈西羌傳〉的後半,該 文已被多次翻譯,110但其編輯頗為粗糙,導致其參考價值甚低。《後

102 見本文頁181-182、218。

103 專著將刊於相關的論文集。

104 見本文頁173。

105 關於其歷史脈絡及相關細節見本文頁201-202及註釋244。

106 見《水經注》2,42b;《史記》30,7a、《漢書》24/II,7b二文列出112年,即 是首次平定黃河上游羌族的諸邦,見De Groot, Hunnen, p.146; Westlande, p. 197.

107 「杆」的寫法不符合附加的註釋,故頗不合理。

108 《漢書》17,20b;封令(Lehenspatente)收入《史記》20,21b,22a,見Chavannes, Mémoires hist. III, p. 162, 167-68, No.16, 61。在此特別注意No. 67中名為「月氏」

的匈奴侯(Grosswürdenträger),其128年十一月投降漢朝而取得封地。

109 相關的記載經常提及小月氏的後備隊,而100年時月氏的一部(Abteilung)曾 被迫與漢廷軍隊交戰,其後來又參加141-145年的起事,148年也跟隨向四川 的進攻(該進攻後來在板楯蠻(Pan-sung-man)的協助之下遭到鎮壓)。王莽亡 後的空位期間(Interregnum)月氏又加入竇融集團,在32年跟著他和光武帝一 起攻打隗囂(Wei Au)。

110 見Iakinf, Istorija Tibeta i Chuchunora I, p. 66; Wylie, “Western Kiang,” pp. 474-475;

漢書》46、4b-5a 的〈鄧寇列傳〉則對位於湟中一部提供至關重要 的記載:其以一手的(ersten Rang,即非常可靠)《東觀漢記》為 史料依據,111指出112西元 90 年的部隊大約由兩、三千「皆勇健富 彊」的騎兵組成,113而其「每與羌戰,常以少制多」,致敵人畏懼;

114可惜關於其他部隊並無如此詳細的描述。據范瞱《後漢書》,115

Franke, Türkvölker und Skythen, pp. 26-27; F.E.A. Krause, “Fluß- und Seegefechte nach chinesischen Quellen aus der Zeit der Chou- und Han-Dynastie und der drei Reiche,” Mitteilungen des Seminars für Orientalische Sprachen Berlin XVIII (1915), Ostasiatische Studien, pp. 82-83; 偉烈亞力的翻譯有若干錯誤,而福蘭閣 的翻譯幾乎每一句不精確。

111 《武英殿聚珍版叢書》中的殘卷源自姚之駰較早版本,另部分也依賴《永樂大 典》;其中的〈鄧訓〉傳(8,2b-4a,也參見 24,4b)應以其他文本補正,譬 如《北堂書抄》61,9b-10a。〔關於今日《後漢書》的來源以及《東觀漢記》的 重要性見Chavannes, “Trois Généraux Chinois De La Dynastie Des Han Orientaux”, T’oung-pao, 2e sér. VII (1906), pp. 210-215.〕

112 參見柯佬斯(Friedrich Ernst August Krause)的翻譯於其“Fluß- und Seegefechte nach chinesischen Quellen,” pp. 78-79.

113 鄧訓帶領(ausheben;譯者按:原文為「發」)湟中中原人(Chinesen)(秦人!)、

月氏(譯者按:原文作「秦、胡」)、羌族四千(後來六千)兵。

114 經過184年印象仍深刻的經驗,鄭泰在190年給董卓的報告(exposé)中,也 便強調小月氏的勇氣(Tapferkeit),見《後漢書》100,1b,而比較好的文本乃 在其基礎文獻中,即是張璠的《漢紀》,見汪文臺編,13b中的殘卷(Fragmente)

(「且天下之權勇,今見在者不過并、涼、匈奴屠各、湟中義從、八種西羌,

皆百姓素所畏服。」(與匈奴的屠各、黃河上游和青海之八羌邦算是「當時最 勇敢而引起畏懼的兵」,即是“tapferste und am meisten gefürchtete Soldaten der damaligen Zeit” neben den hunnischen Tuge und den acht Stämmen der Qiang am oberen Huanghe und Kōke-nōr);另外,在第3世紀初所謂的「月支」一詞指騎 馬射箭時使用的鵠的盤,見曹丕著,《典論》,針對《三國志》(「魏」)的評註 (ap.

Kmtar.), 12,3a,以及《太平御覽》93,9a〔由黃奭於《漢學堂叢書》(4a)中 所編撰的殘卷,其相關句子則遭無意省略(versehentlich ausgefallen);所指的 為208〕;曹植著,《白馬篇》,《曹植全集》(tsien ji)6,3b;《文選》27,22a

〔贊克(Erwin von Zach)的翻譯不正確,見Erwin von Zach, “Übersetzungen aus dem Wen Hsüan,” Sinologische Beiträge II (1935), p. 69〕;邯單淳著,《藝經》2a, 收入馬國翰編注,《玉函山房輯佚書》78〔顏延之著,《赭白馬賦》,收入《文

族後來分為七「大種」,而其總數包括九千餘「勝兵」,加上軍人 以外的家眷,故其人口大約為五萬左右;顯然地,范曄只針對東 南地區的諸部,但以該地區來看這些族群的數量頗大。116鄧訓於 西元

89

年左右成立名為義從胡的精兵(

Elitetruppe

),117其後義從

胡在段熲領導下,於西元

159-167

年在黃河上游(

oberen He

)對西

羌、以及西元

168-169

年於陝西及甘肅對東羌取得兩次輝煌勝利,

118不過在北宮伯玉、李文侯等人的領導之下,義從胡卻西元

184

十、十一月時在駐防地令居縣119反叛。該地是時經過黃巾之亂不 久而仍未安定,故義從胡的起事能夠迅速擴張為大叛亂,尤其是 叛軍於西元

185

年至

188

年、

189

年侵入渭河下游(

unteres Wei-Tal

在武力方面(

militärisch

)對業已衰退中的後漢政權產生莫大的威 脅;義從胡因為西元

189

年後的亂世,在接下四十年內抵抗朝廷而 掌控今日甘肅省之多半地區。該叛變的原初兩位領袖北宮伯玉及

選》14,5a,其年份為 440,在此縮短的「素支」符合一樣為縮短的「玄(馬)

蹄」〕)。

115 譯者按:《後漢書》,〈西羌傳〉48。

116 當時的屯兵(Auxiliarkontingente),其中小月氏成分較為高,而其總是大約如 下:西元前61年至60年酒泉(即肅州)侯(Landpfleger)馮奉世(譯者按:應 為酒泉候奉世而非馮奉世)的領導之下,其數量達四千人(另有婼羌,見《漢 書》69,3b,參見本文註釋 89);80 年至 90 年鄧訓之領導下四千和六千人(《後 漢書》46,參見本文註釋 112);89 年竇憲率領伐匈奴的部隊中八千人(另有 羌兵,見《後漢書》53,7a;和「羌」;114 年羌將龐參之下七千人(《後漢書》

81,3a;和「羌」);139 年校尉馬賢之下一萬以上的騎兵(Reiter)(另有羌兵,

見《後漢書》117,10b:Iakinf, Istorija Tibeta i Chuchunora I, p. 55; Wylie, “Western Kiang,” 467);159 年羌將軍段熲的部隊中有 12,000 人(另有漢兵(chinesische Territorialtruppen,譯者按:《後漢書》原文「與漢中羌」)及羌人,見《後漢書》

95,7a)。

117 參見本文註釋 94。

118 見《後漢書》94,7a,9a。

119 而不是於張掖,且不是福蘭閣所以為的 189 年。

李文侯西元186 年冬季逝世,其後取代之的新領袖「王國」經過西 元189 年三月的戰敗亦下臺,之後韓遂成為多數義從胡領袖,因此 義從胡部分已為中原地區的勢力控制。120義從胡中較為核心的部 隊則仍聽命於宋建,該月氏老將自命為「河首平漢王」,成立以枹 罕(即抱䍐121)為首都的小國,即位於今日的河州(臨夏),且除 洮河流域外亦應包涵西寧河中、上游之地區。122該政權存在接近 三十年,至西元 214 年秋初時,為曹操(魏武帝)的將領夏侯淵 所滅;接著夏侯淵的部將張郃侵入叛變的核心地區,即小月氏的 小湟中。123至西元215 年夏初韓遂卒,其部隊隨後亦解散,其部將 所承繼的領土,即渭河上游至敦煌的地區,於西元 220-221 年為魏 朝平定;日後西寧河流域在西元222/223 年及227 年發生的諸次叛 亂,其影響範圍則限於當地(örtliche Bedeutung)。124

120 韓遂而外,主要的將領及部下(bedeutende Führer und Gefolgsleute)中,出生 於中原地區者(chinesischer Herkunft)有邊章、閻忠、馬騰(其為羌混血)、馬 昭、李相如、黃衍、屬於麹家族的各成員(勝、演、光、英)、郭憲,另可能 包括成公英、閻行、蔣石、田樂、及楊逵。

121 其以印章為證。

122 即是叛軍(Insurgenten)所設的西平郡及其郊區(Vorort)西都,即今日的西寧

123 府。關於宋建參見袁曄的《獻帝春秋》中關於《後漢書》102,1a-b之引註(cit.

Komtar.)、《魏略》(《典略》)碎片 5,5a(〈韓遂傳〉:即宋揚!兩個文本皆交

代宋的出生背景(Nationalität));《後漢書》102,9b(即宗建!)、9,6a(即 朱建!)、22,4a(等於《續漢書》;參見《三國志》42,1b註釋中的引文);《三 國志》(魏)1,16b,9,2b-3a,15,4b(「夏侯淵」與「宋建」之間乃須插「討」

字);陳林,〈檄吳將校部曲文〉(Offener Brief an die Feldherrn von U(216年,

秋季),收入《文選》44,13a-b(Zach, “Wen Hsüan,” p.151, 意譯(paraphrase);

傅玄(217-278),錢保塘編,《傅子》殘卷,2,21b.

124 關於該亂有一百多處提及,零零碎碎地存於年譜、碑刻等文獻,在此無法各自 陳列,然該亂歷史上雖頗為關鍵,卻未曾以特傳(Monographie)入二十四史

(Dynastiegeschichten),或許是因其領袖皆屬於仍未識字的胡族(illiterate

barbarische Führung),導致該史實始終未入中國、歐洲各自的歷史敘述。

值得注意的,是文獻中接下來所浮現的月氏人物已帶有中文 名字,暗示該族的一部於第二世紀末業已部分參與中原文化。125

值得注意的,是文獻中接下來所浮現的月氏人物已帶有中文 名字,暗示該族的一部於第二世紀末業已部分參與中原文化。125

在文檔中 關於月氏問題 (頁 2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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