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的民族分離運動-新疆案例的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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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專論中國的民族分離運動-新疆案例的分析 13. 中國的民族分離運動-新疆案例的分析1. 趙竹成 (國立政治大學民族學系教授). 摘要中國的民族分離運動除了傳統的宗教、文化、民族身份差異外，仍必須檢視國際環境的變化與內部的社會經濟的差異性格。以新疆為例，傳統上的「原生性」差異並沒有太大變化，但是「國際因素」則明顯的由俄羅斯、蘇聯轉換到美、歐等非中國的地緣性國家身上。此外，社會經濟差異化加快，並加大「原生性」差異的鴻溝，深化了新疆內部的矛盾性。本文試圖藉由上述幾個面向重新檢視新疆問題。. 關鍵詞新疆、維吾爾、泛伊斯蘭主義、中亞、蘇聯解體. 1. 本文原發表於台灣政治學會－2009 年年會暨學術研討會-動盪年代中的政治學：理論與實踐，2009 年 11 月 21 日-22 日，新竹玄奘大學。.

(2) 14 國際關係學報第三十二期 (2011 年 7 月). 壹、前言. 冷戰時期在兩極體系對立的局勢下被壓縮的區域民族衝突，自 20 世紀 90 年代開始，進入了新的階段。蘇聯、南斯拉夫的瓦解以及德國的統一，讓不同地區的許多民族強化或是重燃建立自己獨立國家的願望與行動，進而讓國際上的分離主義及運動展現出與 1945 年後的亞非反殖民解放運動不同的風貌。中國的民族分離主義問題係以「台灣問題」，「西藏問題」及「維吾爾問題」為主要焦點。三者間各有其不同的歷史、文化與政治因素，而形塑出不同的政治事實。就事實來看，這三個問題皆須了解其成因以及如何去面對與解決。但面對這些問題不能單以感性為基礎，要了解這些問題的真實面貌，單純的原生條件不足以堅定的支撐民族衝突與民族分離主義與運動的內部動力。國際社會做為一個開放的體系，任何一個政權都無法自外於國際體系而不受其影響，因此，對民族的分離主義與運動的理解不能不把這些問題放在國際社會的大架構中去尋找一個正確的位置。此外，觀察國際社會對世界原住民的關照，以及「人權」的基本假設，「經濟」與「經濟人權」問題，在民族關係上是個長久被放在「政治」問題與「政治人權」後的議題。事實上，在面對民族問題時，「經濟」與「經濟人權」問題可能是需要首先被考慮到的關鍵因素與事實。例如，中國西北地區的民族分離主義問題，自始就不是純粹的中國內部事務而具有強烈的國際色彩，尤其還有地緣政治與區域安全的意義。1996 年 4 月中國與俄羅斯、哈薩克、吉爾吉斯、塔吉克簽署「關於.

(3) 專論中國的民族分離運動-新疆案例的分析 15. 在邊境地區加強軍事領域信任協定」（簡稱「上海協定」）後，雖然在 1997 年 2 月於伊寧、烏魯木齊等地區相繼發生民族衝突，不過，由於中亞各國在「上海協定」的簽署中已對跨國的民族分離主義的態度取得一致的立場，大大降低中國內部衝突的對外影響與複雜性。上海合作組織的形成與運作可以當作民族分離運動在新疆地區的分水嶺指標之一，即代表這個意義。2此外，在近幾年，「瓦哈比主義」在中亞地區越見明顯，而「瓦哈比運動」與中國西北地區民族分離運動的結合不只會造成中亞各國政情的不安，也影響到中國與俄羅斯的內部安全，進而在全球架構下造成動盪。新疆問題的複雜性無庸置疑，各種論述分析千頭萬緒，本文在文字中不就其中的歷史、文化、意識形態的內涵與糾葛深入討論，而將僅就其外部的國際連結與內部的社會經濟現實的兩個主軸作簡要的說明。資料的引用，一方面以新疆自治區政府官方正式公告的統計資料為本，以分析當前新疆地區在表面繁榮的經濟指標下的深層社會危機，另一方面，主要是使用長久以來與新疆地區關係密切，影響最深的俄羅斯與中亞哈薩克的論著，希望能在歐美長期關注此議題的論著外，引介另一種觀點，形成簡單的對話。. 貳、運動的實踐與國家的出現－1933 及 1944 年的兩次革命在爭論新疆分離運動的實踐性之正當性，也就是其意圖建立一個脫離漢人－中國的獨立維吾爾斯坦國家的政治理想時，對這種理想常存在 2. К. Л. Сыроежкин, Мифы и реальность этнического сепаратизма в Китае и безопаснасть Центральной Азии (Алматы:Дайк-Пресс, 2003), с. 17..

(4) 16 國際關係學報第三十二期 (2011 年 7 月). 一種其是否具有真實性的論證。如果對 1933 年及 1944 年兩次革命的結果進行簡單的探討，會對維吾爾分離運動的政治主張有一定程度的認識。 1928 年 7 月 7 日新疆督軍楊增新被刺，由金樹仁(1879-1941)繼任。金樹仁推動「改土歸流」政策在哈密地區引起極大騷動。1933 年初，甘肅馬仲英趁亂率軍入新，並一路進入南疆莎車、和田、墨玉等地，引起當地維吾爾人的動盪。到 4 月，發生 4‧12 政變，盛世才取代金樹仁任新疆督軍並與馬仲英在北疆地區激戰。以穆罕默德‧伊敏和薩比提大毛拉為主的分離主義者，趁勢於 1933 年 11 月 12 日在喀什建立「東突厥斯坦伊斯蘭共和國」(Islamic Republic of Eastern Turkestan)，成為近代維吾爾的第一個國家。. 3. 「東突厥斯坦伊斯蘭共和國」雖然在第二年 6 月即覆滅，但是對新疆的分離主義與分離運動而言，具有深遠的重要影響。第一，「東突厥斯坦伊斯蘭共和國」是新疆分離主義第一次的實踐。由前述「泛伊斯蘭主義」與「泛突厥主義」進入中亞新疆地區來看，大致是花 20 年的時間成為具體行動；第二，1933 年時蘇聯的外部影響並不明顯，但具有非常濃烈的宗教與民族意識形態。也就是說，排他性質強烈；第三，運動領袖逐漸成形，成為運動過程中的重要指標。因為這些指標性人物在後來的運動過程中，成為其它相關國家發揮對新疆各自影響力的中介。4 新疆自盛世才主政後，即積極的與蘇聯建立密切的政經關係，特別是與史達林私人關係的建立。1938 年 9 月 2 日（也就是歐戰爆前一年），盛世才於莫斯科面見史達林以及外長莫洛托夫（В.М.Молотов），紅軍參謀長佛羅希洛夫（К.Е.Ворошилов）。盛世才在其 29 日離開莫斯科前，共與史達林會面三次，確定新疆「反帝親蘇」全面倒向蘇聯的基本政策， 3 4. 潘志平、王鳴野、石嵐，東突的歷史與現況（北京：民族出版社，2006 年），頁 106-110。馬大正，新疆史鑑（烏魯木齊：新疆人民出版社，2006 年），頁 97。.

(5) 專論中國的民族分離運動-新疆案例的分析 17. 盛世才並被授予編號 1859118 的共黨黨證。5 但隨著 1941 年大祖國戰爭的爆發，史達林一時無暇東顧之際，盛世才決定向國民政府輸誠，並於 1942 年起開始在新疆清除蘇聯勢力，釀成內有「泛伊斯蘭主義」與「泛突厥主義」的根源，外有蘇聯支持，1944 年 8 月在伊犁、塔城與阿山等地爆發的「三區革命」。 1944 年 11 月，由民族知識份子，宗教人員，商人，政府公務人員及各個社會階層的代表，於伊寧宣佈成立「東突厥斯坦共和國」。成員包括艾力汗‧吐烈（Алихан Тюре 烏茲別克人），拉辛木江‧撒比利（Рахимджан Сабири 維吾爾人），阿布都克林‧阿巴索夫（Абдукерим Аббасов 維吾爾人），阿不都拉吾夫‧馬赫蘇姆（Абдурауф Махсум 維吾爾人），穆希丁（Мухитдин 維吾爾人），普東別克（Пурдунбек 維吾爾人），穆哈馬江‧馬赫蘇姆（Мухаммаджан Махсум 維吾爾人），烏馬爾江拜（Умаржанбай 維吾爾人），撒里赫-江拜（Салих-жанбай 烏茲別克人）等。6 三區革命及其後建立的「東突厥斯坦共和國」的命運只延續一年左右的時間，原因在於前面所述，1944 年的革命與蘇聯在其整體國家目標與國際局勢有密切關聯性。1945 年 2 月雅爾達會議確定了促成蘇聯對日作戰的所有承諾條件，包括外蒙古現況的維持。在美、蘇壓力下，國民政府被迫接受雅爾達會議的決定，但國民政府獲得蘇聯以保證中國對新疆領土與行政主權及停止對三區革命支援的承諾，7 故 1945 年 9 月三區. 5. 詳見 В. Д. Красильников, Синьцзянское притяжение. Забытые страницы истории российского присутствия в Северо-Западном Китае(1850-1950)(Москва: ДИПАКАДЕМИЯ, 2007), с. 208-212. 6 Ibid., op. cit., c.247. 7 張植榮，中國邊疆與民族問題-當代中國的挑戰及其歷史由來（北京：北京大學出版社，2005 年），頁 266。.

(6) 18 國際關係學報第三十二期 (2011 年 7 月). 革命嘎然終止。雖然三區革命在某種程度上被喻為「從全國範圍和中國人民解放鬥爭來講，三區革命運動是新疆現代歷史上規模最大、影響最深遠的反抗軍閥盛世才和國民黨反動統治的武裝鬥爭。」8 但是嚴格來說，三區革命及其建立的「東突厥斯坦共和國」的成敗，幾乎完全取決於外部國際力量的拉扯，而不是利用自己內部的力量引導外部的因素成為助力。由 1933 年及 1944 年兩次的革命來看，新疆分離運動的理想性孕育出的「共和國」雖然存在的時間不長，但卻提出一種政治的想像。這種政治的想像在本質上，就如同 1990 年蘇聯瓦解後，中亞各「民族國家」獨立所描繪出的另一種政治想像具有同樣的意義。但是，綜觀這兩次革命的另一種背後顯示的意義，這兩次革命，特別是 1944 年的革命，就國際政治面而言，新疆內部分離的小氣候，很大的程度決定於國際與中國週邊地緣政治結果的大氣候。. 參、意識形態的國際化－「泛伊斯蘭主義」、「泛突厥主義」與「瓦哈比主義」. 前述新疆維吾爾分離運動在政治面上相當大的程度受到國際與中國週邊地緣政治結果大氣候的影響，這種政治上的實踐還必須回到去觀察其哲學的認識論所提供的意識形態與外部連結，這包括傳統的泛伊斯蘭 8. 馬大正，新疆史鑑，前引書，頁 109。.

(7) 專論中國的民族分離運動-新疆案例的分析 19. 主義」（Pan-Islamism）與「泛突厥主義」（Pan-Turkism）以及較近的「瓦哈比主義」（al-Wahhabiyah）思潮。9 「泛伊斯蘭主義」與「泛突厥主義」提供了新疆維吾爾民族知識份子在政治論述過程中一種理論的信仰作用。透過這種信仰，使民族知識份子得以利用維、漢彼此的原生差異與一般維吾爾普羅群眾進行對話。更重要的是，「泛伊斯蘭主義」與「泛突厥主義」就突厥語各民族的角度來看，這種意識形態跨越了 20 世紀的反帝國主義、反殖民主義的民族解放浪潮，並且進入 21 世紀的國際伊斯蘭運動。就另外一個角度來看，「泛伊斯蘭主義」與「泛突厥主義」更提供新疆維吾爾分離主義與運動一種廣泛的國際性支撐背景，因此有必要對此進行簡單的敘說。「泛伊斯蘭主義」主張所有信仰伊斯蘭的人結合起來，建立統一的伊斯蘭國家。創始人為阿富汗人賽義德‧哲馬魯丁‧阿富汗尼（Jamal a1-Din a1-Afghani，1838-1897)，年輕時留學於波斯、印度等地。處於殖民帝國主義最高漲的時代，哲馬魯丁逐漸萌生和形成振興伊斯蘭的思想與理論。就哲馬魯丁來說，穆斯林不應當以消極的態度對待近代知識政治和社會現象；不應當使自己被分割為分離的「國家」與分離的「民族」；一個穆斯林國家與另一個穆斯林國家之間不應當有妨礙思想交流與資本交流的壁壘；伊斯蘭共同體的每個成員在經濟和政治上要互相支援。10 哲馬魯丁最終提出要以埃及為主體結合包括蘇丹、波斯、奧斯曼土耳其的統一穆斯林國家，將穆斯林的信仰道德以及政治恢復到哈里發時代，並建立政治上各國自主，但以「可蘭經」為宗旨的伊斯蘭同盟。持平而論，在殖民帝國主義的壓迫下，傳統的泛伊斯蘭主義帶有超越民族、 9. 本文並不專論前述及的意識形態內容，只是提供一個簡單的背景概述。楊發仁主編，泛伊斯蘭主義，泛突厥主義研究（烏魯木齊：新疆社會科學院，1994 年），頁 60。 10.

(8) 20 國際關係學報第三十二期 (2011 年 7 月). 國家與階級的強烈宗教性。但泛伊斯蘭主義卻在奧斯曼土耳其追求哈里發國家的過程中，與泛突厥主義結合變形，成為另外一種帝國主義式的變形。也就是說，奧斯曼土耳其透過泛伊斯蘭主義的傳播，強化其泛突厥主義的正當性。因為泛突厥主義者主張，由奧斯曼土耳其統一所有突厥語的民族，建立突厥大帝國。其範圍由博斯普魯斯海峽到阿爾泰山，由地中海到太平洋。11 泛突厥主義的發生是俄羅斯境內為反抗俄羅斯帝國的統治而借用「泛斯拉夫主義」的一種衍生品。最早傳播「泛突厥主義」的代表性人物是克里米亞韃靼人加思普林斯基(Исмаил Гаспринский, 1851-1914)，12 辦報、興學呼籲所有講突厥語的民族在語言、思想及行動上聯合起來。最有名的報紙為 1885 年創辦的「翻譯家報」(Тарджеман)。該報一直辦到 1915 年，逐漸在中亞地區流行，並進而於 20 世紀初傳播到新疆地區。 13. 「泛伊斯蘭主義」與「泛突厥主義」在新疆傳播主要方式，一是由曾於土耳其留學的知識份子，透過辦學校的方式傳佈，二是藉宗教活動由阿訇透過清真寺活動闡揚。由於其活動的特點，國民政府時代就對自辦興學與清真寺務兩事保持高度注意。尤其蘇聯建立後，史達林的對中政策及其與盛世才的關係，取決於蘇聯的國家利益，使「泛伊斯蘭主義」 11. 同前註，頁 63。加思普林斯基先於克里米亞的巴克其薩萊市(Бахчисарай)的伊斯蘭學堂學習，後赴莫斯科就讀俄語中學，並進入佛龍涅日(Воронеж)軍事學院修習軍事。1873-1875 年於巴黎期間擔任俄羅斯文豪屠格涅夫秘書。除政治運動外，其最主要的成就為，為突厥民族建立新式伊斯蘭學堂教育系統。 13 但是，把泛突厥主義予以系統化並深化進新土耳其政治意識形態的則是喀山韃靼人尤素甫‧阿克秋拉(Юсув Акчура,1876-1935)。阿克秋拉為政黨「穆斯林同盟」(Иттифак аль Муслимин)創辦人之一，1908 年起即定居土耳其，創辦「突厥營帳」(тюрк орду) 雜誌，歷任土耳其國會議員，自 1923 年起擔任凱末爾的文化與政治問題顧問，伊斯坦堡大學教授，土耳其歷史學會主席。 12.

(9) 專論中國的民族分離運動-新疆案例的分析 21. 與「泛突厥主義」在新疆的成敗緊扣在史達林的對中與對新疆政策上。 1949 年後，隨著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建立，中蘇關係雖然自 1960 年代後曾進入冷凍期，但是就國際大環境而言，「泛伊斯蘭主義」與「泛突厥主義」在這個區域沉寂相當長的時間。直到 1980 年代，伊朗革命掀開新一波的伊斯蘭復興運動，引起世界文明體系新的激盪。到 1990 年代，蘇聯瓦解後，由於中亞各國的主體與非主體民族大都信仰伊斯蘭，各國在獨立之初均透過對伊斯蘭的支持，來強化其本身政權的正當性，在這種情況下，不僅使伊斯蘭迅速的擺脫蘇聯時期的不振而快速地滲透到社會各層面，與此同時，各種伊斯蘭宗教團體也在各國進行宗教武裝和政治活動。特別是以阿富汗和巴基斯坦北部為主要活動地區的「神學士」組織所信仰的「瓦哈比主義」思潮，14 迅速的向西進入俄羅斯北高加索地區的達吉斯坦(Дагестан)，車臣(Чеченя)等共和國，15 在北方則盤踞在費爾干那河谷(Фергана)，影響到烏茲別克、吉爾吉斯、塔吉克等國的政治穩定，成為中亞地區的集體性安全議題。16 最重要的是隨著蘇聯瓦解，中亞五國的獨立對於長久從事新疆獨立的維吾爾組織提供一個願景與想像，以致於自 90 年代後，新疆分離主義者對於建立東突厥斯坦或維吾爾斯坦的運動進入一個新的里程碑。整體而言，由歷史觀察「泛伊斯蘭主義」與「泛突厥主義」在新疆的發展，除了新疆內部的原生矛盾提供了基礎外，以普世性角度來看，卻又受到國際整體環境的氣候變化牽引。俄羅斯帝國、蘇聯的歷史脈動，. 14. 瓦哈比主義在宗教上主張恢復「古蘭經」與「聖訓」的原本精神，保持伊斯蘭早期的樸素本色。在政治上反殖民壓迫與侵略。一般俗稱原教旨主義。 15 Заурбекова, Г.В., Ваххабизм в Чечне (Москва:Институт Этнологии и Антропологии РАН, 2003), с. 21-23. 16 傅仁坤，「新疆維族議題對中亞情勢之影響」，收於傅仁坤編，發現中亞－台亞協會成立四週年紀念論文集（中壢：三文書局，2005 年），頁 162-189。.

(10) 22 國際關係學報第三十二期 (2011 年 7 月). 全球文明議題的討論，再再決定了新疆內部的情勢變化，特別是瓦哈比主義思潮的傳佈將新疆內部宗教論述的國際性帶到 21 世紀並且具體的實行。中國在民族問題的處理過程中，時常把外國問題或國際因素放進去討論，實有其一定邏輯性。. 肆、當代新疆分離主義與分離運動的國際化. 當代中國的分離主義及分離運動的特色在於國際化。換句話說，帶有強烈的出口轉內銷的性質，新疆維吾爾分離運動也不例外。所謂「國際化」，意指其政治主張並不是完全源自本土，有受到國際間的政治主張影響，並具有關連性。另一個意義在於，其政治主張實踐過程中，組織活動除了在當地進行外，在國際間大半是以公開性活動為之。新疆維吾爾分離運動在其組織運作上的一個重要特點即是在國際社會的散布，進而將維吾爾形成一個議題，我們將其相關的組織資料整理成簡單的文末附錄。17 由附錄資料來看，中國境外的維吾爾組織，就資料表面看，有幾個特徵。首先，並不是所有組織都與政治活動具關聯性。在 1997 年之後的 17. 中國新疆境內 50-60 年代發生的所謂「動亂」，基本上是 1933 年及 1944 年兩次革命的延續。文化大革命時，「東突厥斯坦人民革命黨」(簡稱（東突黨)於 1968 年 2 月在新疆成立，是 1949 年到 1970 年代最大及最主要的疆獨組織，其主張透過蘇聯的協助，爭取新疆獨立建立東突厥斯坦國。1980 年代以後，則以「東突厥斯坦燎原黨」及「中亞維吾爾斯坦青年星火黨」為主，分別成立於 1981 年 3 月及 9 月。1990 年至 1999 年間，受中亞各國獨立的激勵，各種組織分別成立，如 1991 年的「東突厥斯坦改革者黨」、「東突厥斯坦民主伊斯蘭黨」，1994 年的「東突厥斯坦正義黨」，1996 年的「正義民主黨」、「東突厥斯坦伊斯蘭黨」，1997 年的「真主伊斯蘭黨」，1998 年的「東突厥斯坦伊斯蘭解放黨」，1999 年的「伊斯蘭黨」、「真主黨」及其他。詳細資料請參考馬大正、許建英，“東突厥斯坦國＂迷夢的幻滅（烏魯木齊：新疆人民出版社，2006 年）。.

(11) 專論中國的民族分離運動-新疆案例的分析 23. 組織，大抵以保障移民當事人利益為要，這與 1960 年代以前建立的具強烈政治性的組織有區別。這是否意味著，對待境外維吾爾組織必須採取差異性手段？第二，明顯的看出，美國與土耳其仍舊保持一定的強度。這與傳統對於維吾爾問題的境外交涉對象集中在這兩國的認知相符。但是德國的角色逐漸增加，這其中的課題應該是個值得深入研究的方向。第三，俄羅斯或其週邊中亞諸國的角色明顯的已經轉換，換言之，中國地緣週邊的中亞各國，與俄羅斯自 19 世紀以來深化中國新疆民族問題衝突的角色，在 20 世紀末轉型成新疆穩定民族問題的協力角色。再進一步說，中、俄地緣戰略關係的轉變，以新疆民族問題的途徑觀察，正反映這個區域的民族問題向上升到跨地緣的全球層次，並且透過新的網路訊息技術的協助，這是一種未曾遇見的議題。在這前提下，新疆問題已不是區域性問題而已，其複雜性與威脅性更為升高。第四，維吾爾組織的破碎性與多頭性。境外組織彼此交錯，互不統屬。這在資訊研判上必然困難重重，最重要的是，難以找到對話的窗口與機制。在互信機制上很難成形，增加危機管理的困難度。. 伍、新疆的社經現實及其危機. 國際環境的變遷，宗教政治意識形態的影響以及傳統上歷史文化的差異，造成新疆維吾爾分離運動的基本背景。但是，就面對民族問題現實性出發，經濟問題所指涉的民生福利問題直接影響到社會的穩定性。尤其以唯物論為根本基礎的社會主義意識形態來看，經濟問題是一切政.

(12) 24 國際關係學報第三十二期 (2011 年 7 月). 治社會矛盾的核心議題。面對新疆內部的民族矛盾，綜觀江澤民以降，除了所謂外國（境外）勢力干涉的認知外，無不圍繞著經濟發達的問題在思考與實踐。因此，本節將就新疆的經濟發展情況，衍生討論其它產生的社會、政治問題。對於新疆的經濟發展的理解，除了各種數字出現的正向趨勢外，要透過數字了解其背後透出的不穩定社會氣氛。中國改革開放 30 年，雖然取得一定成就，例如新疆城鄉居民家庭人均收入確實獲得改善。如下表：表一年. 新疆城鄉居民家庭人均收入變化簡表. 農村居民家. 城鎮居民家. 農村居民恩. 城鎮居民恩. 庭人均純收. 庭人均純收. 格爾系數. 格爾系數. 入（元）. 入（元）. （Engle. （Engle. Coefficient）. Coefficient）. ％. ％. 1978. 119. 319. 1980. 201. 427. 60.8. 57.3. 1985. 349. 735. 5709. 46.8. 1990. 684. 1314. 53.7. 47.8. 1995. 1137. 4163. 50.1. 44.8. 2000. 1618. 5645. 50.0. 36.4. 2001. 1710. 6215. 50.4. 34.8. 2002. 1863. 6554. 49.0. 33.9. 2003. 2106. 7006. 45.5. 35.9. 2004. 2245. 7503. 45.2. 36.1. 2005. 2482. 7990. 4108. 36.4. 2006. 2737. 8871. 39.9. 35.5. 2007. 3183. 10313. 39.9. 35.1.

(13) 專論中國的民族分離運動-新疆案例的分析 25. 2008. 3503. 11432. 42.5. 37.3. 資料整理自：新疆維吾爾自治區統計局編，新疆統計年鑒 2008(北京：中國統計出版社，2008 年)，頁 196；新疆維吾爾自治區統計局編，新疆統計年鑒 2009(北京：中國統計出版社，2009 年)，頁 208。. 就上表的數字來看，30 年的改革，讓人均收入都增加近 30 倍。其中 1985-1995 年是比較特殊的情況，都成倍數成長。2000 年後出現平穩狀態。城鎮地區的恩格爾系數自 1985 年就降到 50％以下，但是一直保持在 35％上下。而農村地區要到 2000 年以後才降到 50％以下，落後城鎮大約 15 年的時間，而其恩格爾系數保持在 40%左右，仍顯偏高。可見，新疆整體經濟指標要再深入研究。此外，這裏面農村收入一直只有城鎮地區的三分之一左右，而農村地區仍有差異，如下表。. 表二地區. 自治. （200. 區. 2007/2008 年新疆分地區農村居民家庭人均總收支簡表昌吉州. 伊犁. 塔城地. 阿勒. 巴音郭. 阿克. 喀什. 和田. 州直. 區. 泰地. 勒蒙古. 蘇地. 地區. 地區. 區. 自治州. 區. 7/. 屬縣. 2008）. 市. 總收. 6068.. 12498.. 6412.. 9906.5. 5124.. 10272.. 6394.. 3461.. 2665.. 入. 79. 25. 71. 3. 42. 89. 17. 26. 06. 6709.. 14957.. 6832.. 11125.. 5531.. 10249.. 6786.. 3918.. 2994.. 19. 39. 25. 99. 72. 08. 97. 12. 50. 總支. 5774.. 11986.. 5502.. 8640.8. 3775.. 9358.7. 5400.. 2478.. 2310.. 出. 06. 23. 22. 1. 10. 5. 07. 97. 22. （元） 2007 2008.

(14) 26 國際關係學報第三十二期 (2011 年 7 月). （元） 2007 2008. 6242.. 14084.. 5939.. 9989.2. 4080.. 9347.0. 5667.. 2909.. 2476.. 55. 91. 36. 4. 81. 8. 7. 26. 09. 餘絀. 294.7. 512.02. 910.4. 1265.7. 1349.. 914.14. 994.1. 982.2. 354.8. 2007. 3. 9. 2. 32. 9. 4. 2008. 466.6. 892.8. 1136.7. 1450.. 1119.2. 1008.. 518.4. 9. 5. 91. 7. 86. 1. 872.48. 4. 902. 資料整理自：新疆維吾爾自治區統計局編，新疆統計年鑒 2008，頁 210-213；新疆維吾爾自治區統計局編，新疆統計年鑒 2009，頁 222-224。. 北疆的農村收入大體優於南疆地區，而南疆收入最低的，仍落在維吾爾族占絕對多數的喀什、和田兩地，尤其和田地區在所有指標都呈現最落後的情況。這反映出新疆地區在經濟指標上仍有「落後中有落後」現象。第一個「落後」是指新疆在全中國的經濟指標上一直處於落後狀態。根據 2008 年的「新疆統計年鑒」，新疆的「地區生產總值」(GDP)在 31 個省、市、自治區中排名第 25 位，只達到第一位的廣東省的 11.4％。而其「地區生產總值」的年增率雖達到 12.2％，但排名第 29，只比甘肅和黑龍江稍高。 18. 可見新疆在總體經濟發展問題上，有許多表面和潛在的問題要嚴肅面. 對。第二個「落後」指新疆內部在社經指標上的不均，造成的特定區域在新疆內部的落後。請參考下面幾個簡表19 18. 新疆維吾爾自治區統計局編，新疆統計年鑒(北京：中國統計出版社，2008 年)，頁. 603。 19. 下列各表皆依 2008 年「新疆統計年鑒」公佈數字改製為簡表。.

(15) 專論中國的民族分離運動-新疆案例的分析 27. 表三. 2007/2008 年新疆各地州市縣（市）地區生產總值. 地區. 地區生產總值（萬元）人均地區生產總值（元/人） 2007. /. 烏魯木齊市. 8202800. /. 克拉瑪依市. 5151297. 石河子市. 2007. /. 2008. 10203488. 31140. /. 37343. /. 6616062. 98398. /. 100216. 732468. /. 929086. 23797. /. 29073. 吐魯番地區. 1720268. /. 2012271. 28907. /. 33332. 哈密地區. 919912. /. 1268961. 16910. /. 22887. 昌吉回族自治州. 3131995. /. 3881499. 20893. /. 25411. 伊犁哈薩克自治州. 5396630. /. 6700931. 12349. /. 15054. 伊犁州直屬縣市. 2364705. /. 2912335. 9534. /. 11464. 塔城地區. 2039121. /. 2612130. 15451. /. 19587. 阿勒泰地區. 992804. /. 1176406. 17412. /. 20379. 博爾塔拉蒙古自治州. 770414. /. 882206. 16437. /. 18573. 巴音郭勒蒙古自治州. 4690028. /. 5857551. 37466. /. 45669. 阿克蘇地區. 2315179. /. 2731177. 9898. /. 11413. /. 276752. 4712. /. 5350. ？. /. 6376. 3405. /. 3928. 克孜勒蘇柯爾克孜自 237132. 2008. 治州喀什地區. ？. /. 2490700. 和田地區. 636962. /. 745231. 註：無喀什地區 2007 年資料資料整理自：新疆維吾爾自治區統計局編，新疆統計年鑒 2008，頁 44-47；新疆維吾爾自治區統計局編，新疆統計年鑒 2009，頁 48-51。. 由上表明顯地看的出來，其間差距非常巨大。例如，2007 年漢人為主的克拉瑪依市（漢/維＝201688/40512）的人均產值，是以維吾爾人為.

(16) 28 國際關係學報第三十二期 (2011 年 7 月). 主的和田地區（漢/維＝65178/1814785）的 29 倍，在 2008 年則是 26 倍。這種可怕的差距必然對區域平衡和民族關係的穩定造成衝擊。而且，新疆的財政問題也不樂觀，包括地方財政收入占新疆生產總值比重偏低以及地方財政赤字過高兩種現象。如下兩表：表四年份. 新疆地方財政一般預算收入占新疆生產總值比重表地方財政一般收. 新疆生產總值. 地方財政一般預. 入（億元）. （億元）. 算收入占新疆生產總值比重（％）. 1978. 7.14. 39.07. 18.27. 1980. 4.03. 53.24. 7.57. 1985. 8.47. 112.24. 7.56. 1990. 21.78. 261.44. 8.34. 1995. 38.28. 814.85. 4.70. 1996. 48.31. 900.93. 5.36. 1997. 54.52. 1039.85. 5.24. 1998. 65.39. 1106.95. 5.91. 1999. 71.31. 1163.17. 6.13. 2000. 79.07. 1363.56. 5.80. 2001. 95.09. 1491.60. 6.37. 2002. 116.47. 1612.65. 7.22. 2003. 128.22. 1886.35. 6.79. 2004. 155.70. 2209.09. 7.05. 2005. 180.32. 2604.14. 6.92. 2006. 219.46. 3045.26. 7.21. 2007. 285.86. 3523.16. 8.11. 2008. 361.06. 4203.41. 8.59. 資料整理自：新疆維吾爾自治區統計局編，新疆統計年鑒 2009，頁 167。.

(17) 專論中國的民族分離運動-新疆案例的分析 29. 表五地區. 2007/2008 年新疆各地州市縣（市）地方財政一般預算收支表收入（萬. 支出（萬. 收支預算. 收/支比. 元）. 元）. 總額. （％）. 734279. 683153. 1417450. 1.074. 51126. 1200414. 1491350. 2691764. 0.804. -290936. 364826. 428248. 793074. 0.851. -63422. 2008. 391457. 465476. 856933. 0.840. -74019. 石河子. 66656. 84440. 151096. 0.789. -17784. 2008. 85943. 109640. 195133. 0.779. -23697. 吐魯番. 93214. 165740. 258954. 0.562. -72526. 2008. 119069. 229677. 348746. 0.441. -110608. 哈密地. 60955. 163823. 224778. 0.369. -102868. 2008. 80909. 234935. 315844. 0.344. -154026. 昌吉回. 138018. 344146. 482164. 0.401. -206128. 烏魯木. 餘絀. 齊市 2007 烏魯木齊市/昌吉州 2008＊克拉瑪依市 2007. 市 2007. 地區 2007. 區 2007. 族自治＊. 2008 年統計資料昌吉州與烏魯木齊市合併。.

(18) 30 國際關係學報第三十二期 (2011 年 7 月). 州 2007 2008 併入烏魯木齊市統計資料 335217. 1134352. 1469569. 0.295. -799135. 2008. 441092. 1543933. 1985025. 0.285. -1102841. 伊犁州. 146961. 555788. 702749. 0.264. -408827. 2008. 199491. 746830. 946321. 0.267. -547339. 塔城地. 125913. 323630. 449543. 0.389. -197717. 2008. 149341. 429826. 579167. 0.347. -280485. 阿勒泰. 62343. 254934. 317277. 0.244. -192591. 2008. 92260. 367277. 459537. 0.251. -275017. 博爾塔. 48082. 153008. 201090. 0.314. -104980. 2008. 56920. 201823. 258743. 0.282. -144903. 巴音郭. 196444. 396809. 593254. 0.495. -200365. 伊犁哈薩克自治州 2007. 直屬縣市 2007. 區 2007. 地區 2007. 拉蒙古自治州 2007.

(19) 專論中國的民族分離運動-新疆案例的分析 31. 勒蒙古自治州 2007 2008. 256314. 553026. 809340. 0.463. -296712. 阿克蘇. 255818. 538450. 794268. 0.474. -282632. 2008. 347971. 746619. 1094590. 0.466. -398648. 克孜勒. 12294. 178392. 190686. 0.068. -166098. 2008. 18401. 248689. 267090. 0.073. -230288. 喀什地. 81220. 607616. 688836. 0.133. -526396. 2008. 107903. 951401. 1059304. 0.113. -843498. 和田地. 31843. 351057. 382900. 0.090. -319214. 38166. 515069. 550253. 0.074. -473903. 地區 2007. 蘇柯爾克孜自治州 2007. 區 2007. 區 2007 2008. 資料整理自：新疆維吾爾自治區統計局編，新疆統計年鑒 2008，頁 159-161；新疆維吾爾自治區統計局編，新疆統計年鑒 2009，頁 169-171。. 由上兩表可以看出，新疆整體財政的嚴重性。一是新疆地方的財政收入一直偏低，最多也只到全部生產比的 8.59％（2008 年），新疆的經濟投入對地方財政助益似乎有個瓶頸，也就是說無論新疆生產規模擴張的多大，這個比例的變動性並不大，也不明顯。.

(20) 32 國際關係學報第三十二期 (2011 年 7 月). 這種情況就反映出地方財政的窘困。除了烏魯木齊市在 2007 年外，所有地區都是赤字，尤其南疆幾個地區、自治州的財政情況更另人匪夷所思。以和田地區為例，其全年預算幾乎 100％需靠補貼，換句話說，就財務條件來看，新疆各地區幾乎全依賴自治區的支援，而新疆則需全靠中央及對口省份的支援，應無疑義。最值得注意的是，新疆整體財政缺口不斷的隨著總體經濟規模的成長而擴大。這種整體經濟危機絕對不利於自治區內民族關係的發展，尤其是在南疆地區。其解決之道，除了繼續不斷的補貼外，只有想辦法將新疆的地緣缺點轉成地緣優勢，發展對外貿易，否則會成為中國一個沉重的包袱。此外，由個體的社會指標也可以了解一些潛在性問題。表六. 新疆歷年升學率統計. 1978. 1990. 2000. 2006. 2007. 2008. 學齡兒童入 96.00. 97.50. 97.03. 99.15. 99.28. 99.55. 82.17. 92.01. 101.53. 100.47. 100.10. 39.12. 30.30. 36.98. 37.71. 37.78. 學率（％）小學升學率 88.67 （％）初中升學率 48.22 （％）資料整理自：新疆維吾爾自治區統計局編，新疆統計年鑒 2008，頁 21；新疆維吾爾自治區統計局編，新疆統計年鑒 2009，頁 21。. 新疆自 1990 年後，歷年的初中升學率竟然都不到四成，換言之，小學畢業生有六成以上的學生未升學。這種未升學的原因，無論是經濟因素或是文化因素，這種情況只會造成一種結果：人力素質將無法滿足經.

(21) 專論中國的民族分離運動-新疆案例的分析 33. 濟快速變化帶來的技術與知識要求。如果新疆地區繼續其經濟轉型，顯然的失業人口會增加，且人均收入差距會被拉大。而令人憂慮的是，少數民族會落入這種惡性循環之中。另外一個令人擔心的問題是，如果沒有高素質、高學歷的少數民族學生，則不會有充裕且優秀的民族幹部進入政府機關並被拔擢進入領導階層，這對中國的民族政策的實踐是個潛藏的危機。我們再用幾個數字來觀察。根據 2000 年人口普查的統計資料，新疆受教育人口資料如下：（以下各資料皆取自國家統計局人口和社會科技統計司及國家民族事務委員會經濟發展司編，2000 年人口普查中國民族人口資料，北京：民族出版社，2003）表七. 新疆 6 歲以上少數民族人口受教育狀況. 總人未上掃盲小學過學. 數. 初中. 高中. 中專. 班. 大學大. 研究. 專科. 生. 學本. （人）. 科 984053. 81880. 24030. 506169. 253425. 49580. 38894. 20337. 9606. 1288. 7. 6. 4. 0. 3. 7. 3. 7. 9. 比例. 0.083. 0.024. 0.514. 0.257. 0.050. 0.039. 0.020. 0.00. 0.0001. 9. 3. 資料整理自：國家統計局人口和社會科技統計司及國家民族事務委員會經濟發展司編，2000 年人口普查中國民族人口資料(北京：民族出版社，2003 年)，第一冊，頁 108-111。. 非常明顯的，少數民族的教育狀況確實是個大問題，尤其高中以上受教育人口加起來不到 1％，這必然會反映到其職業分類上，如下。.

(22) 34 國際關係學報第三十二期 (2011 年 7 月). 表八總數. 二. 三. 四. 五. 575805 6276. 34952. 13144. 33961. 450646 36130. 696. 0.010. 0.060. 0.022. 0.058. 0.782. 0.001. 比例. 一. 新疆少數民族職業大類人口六. 七. 0.062. 註：一：國家機關、黨群組織、企業事業單位負責人二：專業技術人員三：辦事人員和有關人員四：商業服務業人員五：農、林、牧、漁、水利業生產人員六：生產、運輸設備操作人員與有關人員七：不便分類的其他勞動者資料整理自：國家統計局人口和社會科技統計司及國家民族事務委員會經濟發展司編，2000 年人口普查中國民族人口資料，第一冊，頁 224-227。. 大部份的少數民族職業別絕對多數落在第五類，第一類非常少，第二類也不多。這種情況如依各民族區分，大致亦然，如下。表九維吾爾. 新疆主要少數民族職業大類人口. 一. 二. 三. 四. 五. 六. 七. 450784. 3773. 24153. 8757. 24742. 362210. 26549. 600. 比例. 0.008. 0.053. 0.019. 0.054. 0.803. 0.058. 0.001. 哈薩克. 一. 二. 三. 四. 五. 六. 七. 57308. 1071. 5540. 1806. 1926. 44197. 2744. 24. 比例. 0.018. 0.096. 0.031. 0.033. 0.770. 0.047. 0.0004. 柯爾克. 一. 二. 三. 四. 五. 六. 七. 族. 族. 孜族.

(23) 專論中國的民族分離運動-新疆案例的分析 35. 8915. 130. 713. 151. 235. 7508. 178. 0. 比例. 0.014. 0.079. 0.016. 0.026. 0.842. 0.019. 0. 塔吉克. 一. 二. 三. 四. 五. 六. 七. 2343. 60. 226. 60. 59. 1870. 68. 0. 比例. 0.025. 0.096. 0.025. 0.025. 0.798. 0.029. 0. 烏茲別. 一. 二. 三. 四. 五. 六. 七. 504. 22. 98. 49. 97. 174. 64. 0. 比例. 0.043. 0.194. 0.097. 0.192. 0.345. 0.126. 0. 族. 克族. 註：一：國家機關、黨群組織、企業事業單位負責人二：專業技術人員三：辦事人員和有關人員四：商業服務業人員五：農、林、牧、漁、水利業生產人員六：生產、運輸設備操作人員與有關人員七：不便分類的其他勞動者資料整理自：國家統計局人口和社會科技統計司及國家民族事務委員會經濟發展司編，2000 年人口普查中國民族人口資料，第一冊，頁 228-231。. 令人憂心的是第一類人員人數太少。雖然依 2008 年新疆年鑑的資料，中共新疆維吾爾自治區委員會的幹部隊伍中，少數民族幹部人數為 343,549 人占全體幹部 672,669 人的 51％。20但是，明顯的，政、黨部門的民族領導幹部人數過少，這實在無法反映一個民族自治區中的人口結. 20. 新疆維吾爾自治區地方志編纂委員會編，新疆年鑑 2008(烏魯木齊：新疆年鑑社， 2008 年)，頁 38。.

(24) 36 國際關係學報第三十二期 (2011 年 7 月). 構的基本狀況，21不僅不符合中國民族區域自治政策在形式上最起碼的彰揚原則，而且恐怕有另一方面的潛在問題：民族幹部的晉升率。這會牽動當地少數民族當家作主的現實與心理感情反應。而這種情況，極其容易會被「殖民－被殖民」的論述所利用，形成民族關係上的不穩定因素。尤其，在黨政二元及以黨領政的政治原則下，掌握實際政治權力的是由黨委書記領導的黨委員會。然而，就以往資料來看，雖然歷次人大及人民政府，依自治法大都由少數民族擔任，但是黨委書記，所謂的「一把手」，大抵皆是漢人。如下表 11。表十. 新疆歷任主席、人大委員長、黨委書記. 歷任自治區主席任期. 姓名. 族別. 1949-1955. 包爾漢. 塔塔爾族. 1955-1967. 賽福鼎‧艾則孜. 維吾爾族. 1968-1972. 龍書金. 漢族. 1972-1978. 賽福鼎‧艾則孜. 維吾爾族. 1978-1979. 汪鋒. 漢族. 1979-1985. 司馬義‧艾買提. 維吾爾族. 1985-1993. 鐵木爾‧達瓦買提. 維吾爾族. 1993-2003. 阿不來提‧阿不都熱. 維吾爾族. 西提 2003-2007. 司馬義‧鐵力瓦爾地. 維吾爾族. 2007-. 努爾‧白克力. 維吾爾族. 歷任自治區人大常委會主任 21. 新疆人口據 2000 年普查結果，1845.95 萬人，漢人人口 748.99 萬人，占 40.57％。少數民族人口 1096.96 萬人，占 59.42％。.

(25) 專論中國的民族分離運動-新疆案例的分析 37. 任期. 姓名. 族別. 1979-1985. 鐵木爾‧達瓦買提. 維吾爾族. 1985-2003. 阿木冬‧尼牙孜. 維吾爾族. 2003-2003. 阿不來提‧阿不都熱. 維吾爾族. 西提 2003-2008. 阿不都熱依木‧阿米. 維吾爾族. 提 2008-. 艾力更‧依明巴海. 維吾爾族. 任期. 姓名. 族別. 1949-1952. 王震. 漢族. 1952-1966. 王恩茂. 漢族. 1970-1972. 龍書金. 漢族. 1973-1978. 賽福鼎‧艾則孜. 維吾爾族. 1978-1981. 汪鋒. 漢族. 1981-1985. 王恩茂. 漢族. 1985-1994. 宋漢良. 漢族. 1994-2010. 王樂泉. 漢族. 2010-. 張春賢. 漢族. 歷任自治區黨委書記. 本表為作者自行整理。這種形式上有少數民族「當家作主」的人民政府與人大委員會，但實際的政治運作卻是以一個身兼政治局中央委員的漢人為核心的特殊狀態，是否會影響一般維吾爾人對民族「自治」的內在觀感的好惡，甚至造成漢、維民族幹部之間的政治心理平衡，特別是後者，是一個值得觀察的課題。.

(26) 38 國際關係學報第三十二期 (2011 年 7 月). 陸、結語：新疆問題的未來思考. 新疆問題的思考不脫政治及經濟兩個層面的考量，兩者互為影響。基於此，對於政治層面目前是採取兩種作為，一是透過區域性國際組織，加強境外預防雙泛主義的滲透，特別是「上海合作組織」扮演重要的區域安全角色。另一是，確定生產建設兵團在內部穩定的功能，以建立軍、（武）警、兵（團），民四位一體的聯防體系。然而，就全球國際體系及中國週邊地緣政治的趨勢來看，新疆問題的外部干擾因素會逐漸降低，美國，土耳其的角色應置在全球架構去交涉。由歷史經驗觀之，新疆分離運動成功與否的小氣候，很大部分取決於國際環境的大氣候，而四位一體聯防，是作為最後的一種預防性措施與侵略式手段，亦只能治標。中國民族政策所謂「民族平等」、「民族團結」、「民族自治」、「民族發展」等重要原則中，除「民族自治」外，其餘的原則仍必需有更實際的作為去落實。一個現實是，在改革開放後，原有的社會安全體系苦苦追不上市場經濟發展下帶來的不良後果。例如，前面已經表明，新疆內部不平均與落後。新疆現有國家重點扶持的貧困縣 25 個，自治區重點扶持的貧困縣 5 個，南疆四個地區、州的貧困人口佔全疆 92.5％，和田佔 63.3％，喀什區佔 20.1％，克孜勒蘇州佔 4.9％，其中和田地區更是特有的連片貧困 22 ，在市場經濟運作區。尤其 20 世紀 80 年代實行的「比例-照顧政策」. 下，難以實踐。少數民族陷入失業率高－收入低－被迫放棄升學或是經 22. 金炳鎬主編，中國民族自治區的民族關系（北京：中央民族大學出版社，2006 年），頁 220。.

(27) 專論中國的民族分離運動-新疆案例的分析 39. 濟條件不足以升學的惡性循環之中，這必然為緊張的民族關係火上加油。據統計，自 1985 年的「烏魯木齊的 12.12 事件」到 2001 年「喀什地區疏附縣幹部被刺事件」，新疆公開的所謂動亂事件共 29 件，除了發生在烏魯木齊 5 件，伊寧 2 件以外，其餘就是落在維吾爾人人口多，經濟 23 落後的喀什、和田與阿克蘇等地。由 1985 年後到 2001 年的資料顯示，. 民族關係的緊張與前述經濟環境不良地區有一定的正相關性。尤有要者，事實顯示，中國改革開放的同時，民族關係的緊張狀態並未隨之緩解。西部大開發，上海合作組織，對外貿易，資源開發，甚至對口支持，無不是中國希望藉由經濟發展，以達到落實其民族政策的手段。雖然，經濟不是民族問題唯一的變項，但是，是一個必須面對的嚴肅問題，特別是族群間的社經差異化現象。中國目前的作法，客觀的說，雖不是個百分百抓到核心的決策，但卻是一個須訴之高調的作法。也因此，中國面對新疆維吾爾的分離運動，仍有許多可見與不可見的困難要面對。中國是一個多民族國家，而且其民族政策的核心原則是「民族平等」。就這個本質而言，民族識別工作表面上確立了中國社會「多元一體」的基本格局，卻讓「國族建構」變得遙不可及。在這個現實下，隨著中國內部在經濟與社會發展上歧異越來越尖銳，中國的當務之急，除了加快經濟議題的進程外，必須在其民族關係的處理以及民族政策的實踐中確立「法治國」的原則。「法律之前人人平等」，不因民族、宗教、性別、黨派、地域差異而有不同的法律待遇，以「公民」身分面對，才是現代化國家應走的方向。. 23. 張植榮，中國邊疆與民族問題-當代中國的挑戰及其歷史由來（北京：北京大學出版社，2005 年），頁 270-271。.

(28) 40 國際關係學報第三十二期 (2011 年 7 月). 柒、附錄. 新疆分離運動的海外組織簡表名稱. 成立. 所在. 時間. 地. 成立目標. 備註. 相關資訊. (DD/ MM/ YY) 東突厥斯坦. 16/1. 德國 1.透過和平及. 主席：Enver. 大會. 0/99. 慕尼合法的手段追. Can(迄 2003 年) www.eastturkistan.c. 黑. 求東突厥斯坦. 由東突厥斯坦. omE-mail:ETNC@o. Turkistan/Uy. 各民族的自決. 海外 13 個組織. nlineHome.de. ghurstan/Nati. 為 2.為東突厥. 組成包括「哈薩. onal. 斯坦受中國共. 克斯坦維吾爾. Congress）. 產黨暴力與政. 協會」. 治壓迫的東突. (Ассоциация. 厥斯坦各民族. уйгуров. 發聲 3.為東突. Казахстана)，. 厥斯坦各民族. 「哈薩克斯坦. 的唯一合法代. 維吾爾斯坦解. 表. 放組織」. （East. (организация освобождения Уйгурстана (Казахстан)，. 電話：089-5586986.

(29) 專論中國的民族分離運動-新疆案例的分析 41. 「吉爾吉斯維吾爾文化學會」 (Общество культуры уйгуров Кыргызстана) ，「比什凱克市民主委員會」 (Комитет демократии города Бишкека)，「東突厥斯坦組織」 (Восточно-Тур кестанский Вахпи)，「歐洲東突厥斯坦團結組織」 (Европейское восточно-турке станское единство)，「東突厥斯坦文化資訊中心」 (Восточно-Тур кестанский культурно-инф ормацинный.

(30) 42 國際關係學報第三十二期 (2011 年 7 月). центр)，「美國維吾爾協會」 (Американская ассоциация уйгуров)等該組織為維吾爾海外組織的最高政治組織歐洲東突厥. 1989 德國團結所有居住. 斯坦人聯盟. 慕尼在歐洲的維吾. (Eastern. 黑. 主席：Asgar. Gieshugelestr.63,. Can(迄 2003 年) 97218 gerbrunn. 爾人與其它國. Germany,. Turkistani in. 家的維吾爾組. Tel:089-3590754,55. Europe). 織進行聯絡. 869986. 東突厥斯坦. 1997 德國收集與傳播關. 主席：Abduljelil Lindwurmstr.99,. 訊息中心. 慕尼於新疆維吾爾. Karkash. 80337 Munich. (east. 黑. 自治區的消息. 有雜誌. Germany,. Turkestan. 及該地維吾爾. 「Tamchi」及報 Tel:089-54456331,E-. Information. 人的狀況. 紙「Uchkun」. Center). m www.uygur.org. 世界維吾爾. 11/. 青年大會. 1996 慕尼. (World. 德國. 主席：Dolqun. P.o>Box:310312,. Isa. 801103 Munich,. 黑. Germany,Tel:089-54. Uyghur. 887966. Youth Congress) 東突厥斯坦. 1960 土耳以非暴力爭取. 主席：Mehmed. 組織. 年代其. Riza Bekin. (Восточно-Т. mail:etic@uygur.co. 新疆獨立. 創辦人：Isa.

(31) 專論中國的民族分離運動-新疆案例的分析 43. уркестански. Tusuf Alptekin. й Вахпи) 東突厥斯坦. 11/1. 土耳. 透過東突厥斯. 主席：. 民族中心. 2/19. 其伊. 坦的獨立追求. Ghulamettin. (East. 98. 斯坦. 維吾爾人的民. Pahta. 堡. 主與自由. 目前加入這個. Turkestan National. 組織的境外維. Center). 吾爾組織有 15 個：「東突厥斯坦人協會」（澳洲），「歐洲東突厥斯坦人聯盟」（德國），「世界維吾爾青年大會」（德國），「東突厥斯坦訊息中心」（德國），「哈薩克共和國維吾爾文化中心」，「維吾爾斯坦解放組織」（哈薩克斯坦），「哈薩克斯坦維吾爾地方組織」，「吉爾吉斯共和國維吾爾協會－ Itti-Pak」，「比什.

(32) 44 國際關係學報第三十二期 (2011 年 7 月). 凱克市民主與人權組織」（吉爾吉斯），「東突厥斯坦協會」（瑞典），「東突厥斯坦組織」（土耳其），「東突厥斯坦基金會」（土耳其），「東突厥斯坦團結協會」（土耳其），「烏茲別克斯坦維吾爾斯坦解放組織」，「美國維吾爾協會」東突厥斯坦. 土耳. 主席：Abubekir Tel:0090352-339396. 團結及文化. 其. Tuksoy. 5. 協會(East. Kays. Turkestan. eri. Tel:004685-8549715. Culture and Solidarity Association) 東突厥斯坦. 瑞典 1996. 主席：Faruk. 文化新聞中. 斯德. Sadikov. 心. 哥爾. 參加成員為自. 摩. 哈薩克與烏茲別克的維吾爾.

(33) 專論中國的民族分離運動-新疆案例的分析 45. 移民比利時維吾. 比利. 爾協會. 2000. 旨在保障居住. 主席：Sultan. 時布. 在比利時由哈. Ehmet. (Belgium. 魯塞. 薩克移民的維. Uyghur. 爾. 吾爾人的權利. Tel:003249-6646902. Association) 2000. 比利時維吾. 比利. 旨在保障居住. 爾青年同盟. 時布. 在比利時由哈. (Uyghur. 魯塞. 薩克移民的維. Youth Union. 爾. 吾爾人的權利. 主席：Seydullan Tel:003249-6115933. in Belgium ) 英國維吾爾. 英國. 1990. 主席：Enver. 949”A” Romfard. 青年同盟. 倫敦. 年代. Bugda. Road,Monor Park,. (Uyghur. 末. London,E12 5JR. Youth Union. UK,. UK). Tel:0044-793248757 1,Fax:0044-2085866 6614. 維吾爾之家. 荷蘭. 主席：Shaheli. Tel:0031-625290579. 傳播東突厥斯. 主席：Ablajan. www.taklamakan.org. 坦訊息. Layli. (Uyghur House) 國際塔克拉瑪干維吾爾人權協會 (International Taklamakan Uyghur Human. 美國. 1996. Naman(Barat).

(34) 46 國際關係學報第三十二期 (2011 年 7 月). Rights Association) 東突厥斯坦. 美國 1995 爭取維吾爾人. 主席：Husain. 民族自由中. 馬里. 及其它少數民. Qari 副主席：. 心(Eastern. 蘭州. 族自由. Abdulkadir. Turkestan. Akhmed. National. Turkestani 執行. Freedom. 長：Anwar. Center). Yusuf. 維吾爾美國. 維吉 23/0. 維護維吾爾斯. 主席：Turdi. www.uyghuramerica. 協會. 尼亞 5/19. 坦的自由人權. Gochzha 副主. n.org. (uyghur-Ame. 州. 與獨立. 席：Jack. rican. Crys. Association. tal. 98. Churchward. City 維吾爾訊息. 華盛 10/0. (Uyghur. 頓. Information. 9/20. 傳播東突厥斯. www.uyghurinfo.co. 坦訊息. m. 00. Agency) 加拿大維吾. 主席：. 爾協會. Mehmetjan. (Canadian. Tohti. Uyghur Association) 加拿大維吾. 1998 維護加拿大維. 創辦人：Tamara. 爾學會. -199. 吾爾人的文化. Alibakiewa. (Canadian. 9. 意識. Uyghur. Tel:905-2728396.

(35) 專論中國的民族分離運動-新疆案例的分析 47. Society) 澳洲突厥斯. 團結澳洲的維. 創辦人：Ahmet Tel:00612-97346796. 坦人協會. 吾爾人. Igamberdi. (Australian Turkestan Association) 註：本表中關於領導人名字皆為迄 2003 年的紀錄資料整理自：К.Л. Сыроежкин,. Мифы и реальность этнического. сепаратизма в Китае и безопасность Центральной Азии, op. cit., с. 399-411.. (收稿：99 年 11 月 09 日，修正：100 年 10 月 05 日，接受：100 年 10 月 06 日).

(36) 48 國際關係學報第三十二期 (2011 年 7 月). 參考文獻國家統計局人口和社會科技統計司及國家民族事務委員會經濟發展司編，2000 年人口普查中國民族人口資料（北京：民族出版社，2003 年），第一冊。新疆維吾爾自治區統計局編，新疆統計年鑒 2008（北京：中國統計出版社，2008 年）。新疆維吾爾自治區統計局編，新疆統計年鑒 2009（北京：中國統計出版社，2009 年）。新疆維吾爾自治區地方志編纂委員會編，新疆年鑑 2008（烏魯木齊：新疆年鑑社，2008 年）。馬大正，新疆史鑑（烏魯木齊：新疆人民出版社，2006 年）。馬大正、許建英，“東突厥斯坦國＂迷夢的幻滅（烏魯木齊：新疆人民出版社，2006 年）。金炳鎬主編，中國民族自治區的民族關系（北京：中央民族大學出版社， 2006 年）。潘志平、王鳴野、石嵐，東突的歷史與現況（北京：民族出版社，2006 年）。張植榮，中國邊疆與民族問題-當代中國的挑戰及其歷史由來（北京：北.

(37) 專論中國的民族分離運動-新疆案例的分析 49. 京大學出版社，2005 年）。楊發仁主編，泛伊斯蘭主義，泛突厥主義研究（烏魯木齊：新疆社會科學院，1994 年）。傅仁坤，「新疆維族議題對中亞情勢之影響」，收於傅仁坤編，發現中亞－台亞協會成立四週年紀念論文集（中壢：三文書局，2005 年），頁 162-189。 Красильников, В. Д., Синьцзянское притяжение. Забытые страницы истории российского присутствия в Северо-Западном Китае(1850-1950) (Москва: ДИПАКАДЕМИЯ, 2007). Сыроежкин, К. Л., Мифы и реальность этнического сепаратизма в Китае и безопасность Центральной Азии (Алматы: Дайк-Пресс, 2003). Заурбекова, Г. В., Ваххабизм в Чечне (Москва: Институт Этнологии и Антропологии РАН, 2003)..

(38) 50 國際關係學報第三十二期 (2011 年 7 月). The Movements of Nationality Separatism in China: Xinjiang Case Study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Zhao, Zhu Cheng （Professor, Department of Ethnology, National ChengChi University）. Abstract As referring to the movements of Nationality Separatism in China, it must consider changes of international circumstances and diversities of internal social economy, other than traditional religions, cultures, and nationality differences. Taking Xinjiang as an example, there is no significant change in traditionally primitive diversities; however, influential factors of external surroundings are obviously transforming from Russia, Soviet Union into non-Chinese geopolitical countries such as America, Europe and so on. Moreover, it accelerates differences in social economy, enlarges distance in primitives and deepens internal contradiction of Xinjiang. This study is planning to survey Xinjiang’s situation from the above factors.. Keywords Xinjiang、Uygur、Pan-Islamism、Central Asia、Collapse of the Soviet Un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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