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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晉及南朝的士族與寒門 (參考資料) 一、「士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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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晉及南朝的士族與寒門 

(參考資料)  

一、「士族」? 

(1)毛漢光《兩晉南北朝士族政治之研究》第一章〈名詞標準及研究方法〉(頁 1-15)

──

1. 歷史書中對於兩晉南北朝累世官宦家族的稱呼,儘量意義大同小異,但 因角度不同,名詞極不一致:

從家門盛貴方面看:『高門』、『門戶』、『門地』、『門第』、『門望』; 從身份華貴方面看:『膏腴』、『膏粱』、『甲族』、『華儕』、『貴遊』; 從權勢方面看:『勢族』、『勢家』、『貴勢』;

從家族綿延方面看:『世家』、『世胄』、『門冑』、『金張世族』、『世族』; 從姓氏觀點看:『著姓』、『右姓』;

從家門社會地位方面看:『門閥』、『閥閱』;

從家族名聲方面看:『名族』、『高族』、『高門大族』; 從政治、文化、社會諸方面看:『士流』、『士族』。

2. 用「士族」一詞的原因:一,包涵政治、社會、文化意義,能夠涵蓋累 世官宦、門閥社會及家學等內容;二,希望能與歷朝士人政治在名詞上相一 貫。

3. 給士族定出客觀可量化的標準:凡累官三代以上及居官五品以上,可視 為「士族」。與「士族」相對的為「寒素」,介於兩者之間的為「小姓」。父 祖皆為六品或七品者、父祖有一代五品以上者,以及遠祖為士族,但該族已 趨衰微,間仕間歇者,列為小姓。

(2)田餘慶《東晉門閥政治》〈後論〉(頁 275)──

東漢世家大族和魏晉士族:「東漢著名的宗族,特點是『世』和『大』,即世 代承籍和聚族而居。他們在地方有實力,不論是居官或不居官,社會影響都 比較強大。但是,居官者即令是累世公卿,在朝廷也不一定有很大的實權。

而魏晉士族,其特點是世居顯位。士者仕也。只要他們權勢在手,濡染玄風,

而又慎擇交游,取得名士地位,就算士族。」

(3)甘懷真〈中國中古士族研究的幾點構想〉(《臺大中國中古近世史研究通訊》

第一期,頁3-4)──

研究者常用的「士族」一詞為他稱,趙翼所用的「氏族」和史料中常用的「著 姓」才是當時人的認知。這類中古的統治階級的當代名稱是「姓」或「氏」。

要重新探索我們習稱的士族一類人,有必要探討從戰國以來的姓、氏集團成 立與發展的問題。

二、士族的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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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余英時〈東漢政權之建立與士族大姓之關係〉(《士與中國文化》,頁197)──

在武帝崇儒政策推行後,士人的宗族侯逐漸發展。「士族的發展似乎可以從 兩方案來推測:一方面是強宗大姓的士族化,另一方面是士人在政治上得勢 後,再轉而擴張家族的財勢。這兩方面在多數情形下當是互為因果的社會循 環。」

(2)唐長孺〈士族的形成和升降〉(《唐長孺文存》,頁 133-143)──

魏晉正值士族的形成時期,這些士族主要來自漢代以來的大姓、名士。不過 並非所有的漢代大姓、名士都能在魏晉期間躋身士族之流。在晉代,成為士 族的條件主要取決當朝的權勢,而非祖先名位;中正定品考慮的亦是「當代 軒冕」,而不是「冢中枯骨」。

到東晉南朝,士族真正形成,雖然「士庶天隔」,普通人要躋入士流並 不容易,但士族內部的高低序列因應當時權勢仍有升降。

在南朝時,能以寒微身份躋身士流,並躍升第一流高門的只有蘭陵蕭 氏,這除了與蕭氏為蕭梁二朝的帝室有關外,蕭氏以外戚身份起家亦不可忽 略,證明聯姻帝室在當時有一定的重要性。

(3)毛漢光《兩晉南北朝士族政治之研究》第三章〈兩晉南北朝士族之由來〉(頁 48-66)──

士族的形成,其一是憑藉政治勢力;其二是憑藉學業世傳;其三是憑藉經濟 力量。士族要長久維持家聲,都從學業與品德下功夫。至於經濟力量,藉此 而發展成大族的較少,常見於士族發展的最早期,待士族發展成熟而取得經 濟特權時,這項途徑便常隱而不顯。

(4)蘇紹興〈淺論兩晉南朝士族之政治地位與其經濟力量之關係〉(《兩晉南朝的 士族》,頁449-454)──

兩晉南朝士族的經濟力量對其政治地位沒有影響。士族起家,是靠政治勢力 或世傳術業,而不是財富。士族經營財富,皆藉政治地位而為,非以財富提 高或鞏固其政治地位。

(5)田餘慶《東晉門閥政治》〈後論〉(頁 289)──

「士族由於際遇的原因,偶有少年家貧而成年以後富者,也有此代貧而下代 富者,但不會累世貧窮而猶得稱為士族。正因為他們先人已具備各種條件,

包括經濟條件,使其家族得以躋身士族,所以驟遇逆境,雖可能一時貧困,

但是逆境既遷,貧猶得富,與常人畢竟不同。」

(6)閻步克《波峰與波谷》第七章〈官僚階級的士族化〉(頁 119-136)──

豪右、官族、學門分別可視為鄉里、官場、士林場所中的世族。士人接受教 育,得以入仕居官,藉着官場權勢,強化了財富,而雄厚的財力又保障了子 孫接受教育、成為士人。這種「教育─權勢─財富」的循環佔有,環繞「族」

而展開,呈現為一種「學門─官族─豪右」的循環,鄉里、官場、士林均可 為循環的起點。當中官場與士林互動的因素最為重要,鄉里豪右的身份並非 必要條件。東漢士族大多兼有豪右、官族、學門的特徵;魏晉以下的新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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戶,大抵是名士與官僚的綜合,其來源和形成與豪右的關係不大。

此外,漢代的官僚政治較為原始,亦是士人官僚得以發展成士族門閥的 因素之一。

三、士族與東晉南朝政權的關係

(1)趙翼〈六朝重氏族〉(《陔餘叢考》,頁 316-319)──

「六朝最重氏族。自魏以來,九品中正之法行,選舉多用世族,下品無高門,

上品無寒士,當其入仕之始,高下已分。……是以矜門第者高自標置……間 有不恃門第,肯降心俯就卑秩,如羊欣、王筠之流,已傳為盛德之事……而 單門寒士,亦遂自視微陋,不敢與世家相頡頏……其有發跡致通顯,得與世 族相攀附,已為榮幸之極……當時風尚,右豪宗而賤寒畯,南北皆然,牢不 可破……甚至習俗所趨,積重難返,雖帝王欲變易之而不能者……當時衣冠 世族,積習相仍,其視高資膴仕,本屬分所應得,非關國家之簡付。毋怪乎 易代之際,莫不傳舍其朝,而我之門戶如故也。甚且以革易為遷階之地。記 傳所載,遂無一完節者,而一二捐軀殉國之士,轉出於寒人。……五代時猶 有此風矣。」

(2)陳寅恪:〈述東晉王導之功業〉(《金明館叢稿初編》,頁 55-77)──

司馬氏過江之際,南方吳姓士族勢力強大,王導為司馬氏籠絡之,得以穩定 政權。

(3)田餘慶《東晉門閥政治》〈後論〉(頁 279-284、294-297)──

西晉琅邪王司馬睿本不具備在江左運轉皇權的條件,在以琅邪王氏為首的士 族支持下,才得以立國江左。司馬睿需要士族的支持,南渡士族也需要晉室 的保障,造成了皇室與士族共治的局面。因此,王與馬、庾與馬、桓與馬、

謝與馬共天下的格局延續多年,未有大變動。孝武帝時,皇權有復蘇的迹像,

士族勢力大不如昔。後來桓玄篡晉,士族竟未敢公然阻止,最後由次等士族 劉裕驅逐桓玄,終結東晉的門閥政治。

東晉門閥政治是皇權政治在特定條件下的變態,必需要有一個成熟而有 力量有影響的士族階層和一個喪失了權威但尚餘號召力的皇統存在,外加民 族矛盾十分尖銳的外部條件,才能成就。這些條件在東晉末年逐一失落,門 閥政治遂於南朝回歸皇權政治。

南朝雖然皇權高漲,但士族的特殊性仍在。

四、士族的衰落

(1)何啟民〈南朝的門第〉(《中古門第論集》,頁 133)──

「我覺得南朝門第之所以衰微的最重要原因,是門第精神的喪失。門第之有 他們的地位,是受社會的公認,是經過長時間的特出表現而獲致的,這是一 種社會地位。這些士族,除了有着良好的教養學識,有着良好的家世外,更 有他們獨特的精神,即忠於國家民族,為國家民族貢獻其一己之力量,以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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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第始有其存在價值,始為社會大眾所尊重。」劉宋以後,門第精神喪失,

門第只顧保存其家族的利益,門第亦因此而衰。

(2)毛漢光《兩晉南北朝士族政治之研究》第十一章〈各朝官吏士族成分之統計 分析〉(頁 355-361)──

統計兩晉南朝的官吏,晉及宋士族所佔比例較高,南齊、梁及陳朝的士族比 例漸次減少。士族的消長與寒素成反比。這是由於晉宋之際,士族越益不留 心政務,而自南齊開始,君主多能用寒人,梁武帝更因喜愛用寒人,引起士 大夫的怨聲。侯景之亂,士族死亡眾多,加上之後連年戰亂,所以士族比例 較晉、宋為低。

五、寒人的興起

(1)趙翼〈南朝多以寒人掌機要〉(《廿二史劄記校證》,頁 173)──

「至宋、齊、梁、陳諸君,則無論賢否,皆威福自己,不肯假權於大臣。而 其時高門大族,門戶已成,令、僕、三司,可安流平進,不屑竭智盡心,以 邀恩竉;且風流相尚,罕以物務關懷,人主遂不能藉以集事,於是不得不用 寒人。」

(2)唐長孺〈南朝寒人的興起〉(《唐長孺文存》,頁 287-318)──

魏晉士族形成後,士庶區別雖成鴻溝,但寒人地主或正向地主轉變的商人的 勢力卻進一步發展。在南朝,這些地主、商人在地方上擁有龐大的財富,但 身份卑微,且不能免除徭役。他們藉著與士族聯婚和向朝廷納資來衝破困局。

在政治上,官職出現了清濁之分,士族常出任的官為清官,寒人常出任 的則為濁官。清官不任實事,職務閑暇,濁官才是任事之官,結果造成權力 轉入寒人手中。

寒人在南朝以「門生」或「左右」等類似隨從的身份聚集在士族和皇室 身邊,來獲取地位。宋、齊皇帝引用寒人出任中書舍人、制局監等重要職位,

顯示皇權與寒人的結合。不過,寒人在南朝始終未有脫離從屬於皇室和士族 的地位。

在晉、宋之間,士庶之隔日益嚴格,這正緣於士庶之間有混淆的危險,

士族為免自己的利益受到影響,必需要嚴分士庶。宋代元嘉年間頒布的七條 或八條,給士庶之間定了一個標準,卻導致了更多冒入士流的情況。以後檢 藉不斷,不但未能遏止冒藉的情況,反而引起動亂。皇帝不得不放棄檢藉,

部分寒人地主或商人得以冒入士流。

(按《南史》卷五十九〈王僧孺傳〉:「宋元嘉二十七年,始以七條徵發,

既立此科,人姦互起,偽狀巧籍,歲月滋廣。」

——七條或者八條的具體内容不清楚,唐長孺考證此年宋文帝大舉北 伐,

《宋書》卷九十五〈索虜傳〉:

「是歲軍旅大起,王公妃主及朝士牧守,各獻金帛等物,以助國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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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富室小民,亦有獻私財至數十萬者。又以兵力不足,尚書左僕射何尚之參 議發南兗州三五民丁,父祖伯叔兄弟仕州居職從事、及仕北徐兗為皇弟皇子 從事、庶姓主簿、

諸皇弟皇子府參軍督護國三令以上相府舍者,不在發例,其餘悉倩暫行 征。」

唐長孺認爲這是七條、八條的節錄,符合上述規定的就是士族。)

(3)毛漢光《兩晉南北朝士族政治之研究》第六章〈從壓抑寒素論士族保持政治 地位〉(頁 159-229)──

兩晉南北朝的制度有壓制寒素的情況。晉時,中正評品較低的寒素多為流外 官。及至劉宋,又有勳品。寒素有功國家,只獲勳品,不得躋身九品之內。

官職又分清濁,寒素永居濁官,地位低微。

統計分析兩晉南朝寒素的起家官,兩晉寒素多以文才起家,南朝寒素多 以武略起家,這與兩晉士族出將入相,不以文墨聞名,南朝士族則不涉軍旅,

以文學顯名有關,加上南朝皇帝有鑑於晉室之前轍,不令士族掌握軍權,故 需倚重寒人。士族既不任實事,可自致公卿,南朝用人轉出於寒人之中。

南朝寒素仕進比例略高於兩晉,任官及身而止的比例亦較高。

(4)陳長琦《兩晉南朝政治史稿》第五章〈寒人與政治〉(頁 191-245)──

寒門、寒素和寒人的概念並不相同。寒門最初是與勢族相對的,但兩者關係 並不固定,可因權勢而升降。寒門經過演化分成兩部分:一部分為有高、中 級官位的次門,稱為寒素或寒士;另一部為官爵低下,甚至無官爵的人,稱 為寒人。寒門、寒素的概念,可包括寒人,但不等於寒人,寒人是寒門中地 位較低的那部分寒素人士。

曹操用人唯才,沒有刻意壓抑寒門。司馬氏篡權後,勢族力量漸成長起 來。西晉時,高門與寒門之間日益分明,不過這時仍未制度化。到東晉時,

世族的勢力達頂峯,相對寒門在政治上的影響降至低谷。進入南朝,世族的 特權地位固定化、制度化、法典化,但這只是由於寒人的威脅越大,世族為 保護自己的利益造成的結果。在南朝,寒門出任錄尚書事、侍中等重要職位 的比例比東晉有明顯的上升。

一方面由於世族腐朽,另一方面由於皇權加強,寒人在南朝政治的作用 加強。他們在政治上的作用,通過「參與決策」、「稱敕行政」、「參與皇帝的 廢立」的形式表現。他們出任中書舍人、制局監、典簽等職位,在中央和地 方發揮影響。同時,寒人常藉軍人入仕,走進權力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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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書目:

1. 【清】趙翼:《陔餘叢考》。北京:中華書局,2006。

2. 【清】趙翼著;王樹民校證:《廿二史劄記校證(訂補本)》。北京:中華書局,

2007。

3. 陳寅恪:《金明館叢稿初編》。北京:生活‧讀書‧新知三聯書店,2001。

4. 唐長孺:《唐長孺文存》。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6。

5. 余英時:《士與中國文化》。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6。

6. 毛漢光《兩晉南北朝士族政治之研究》。臺北:中國學術著作獎助委員會,

1966。

7. 何啟民:《中古門第論集》。臺北:臺灣學生書局,1978 年。

8. 蘇紹興:《兩晉南朝的士族》。臺北:聯經出版事業公司,1987。

9. 田餘慶:《東晉門閥政治》。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5。

10. 陳長琦:《兩晉南朝政治史稿》。開封:河南大學出版社,1992。

11. 閻步克:《波峰與波谷:秦漢魏晉南北朝的政治文明》。北京:北京大學出版 社,2009。

12. 陳明:《儒學的歷史文化功能:以中古士族現象為個案》。北京。中國社會科 學出版社,2005。

13. 林瑞翰:〈南朝世族寒門政權之轉移〉,載《臺大歷史學報》第十四期,1988 年7 月。

14. 甘懷真:〈中國中古士族研究的幾點構想〉,載《臺大中國中古近世史研究通 訊》第一期,2008 年 12 月。

15. 【日】谷川道雄著;馬彪譯:《中國中世社會與共同體》。北京:中華書局,

2004。

16. 【日】川勝義雄著;徐谷芃、李濟滄譯:《六朝貴族制社會研究》。上海:上 海古籍出版社,2007。

17. 【日】宮崎市定著;韓昇、劉健英譯;韓昇校:《九品官人法研究:科舉前史》。 北京:中華書局,2008。

18. Ebrey, Patricia Buckley, The Aristocratic Families of Early Imperial China : A Case Study of The Po-ling Ts‘ui Family, Cambridge :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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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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