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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多元智慧的歷史教材分析

教材是教育的內容,是「達到教育宗旨和目標,

完成教學工作的必要途徑和歷程」45。教材被認為如同 教育循環系統的心臟一般重要,是實現教育目標的關鍵 因素。上一章已討論應用多元智慧理論在歷史教學目標 上的具體內容,為期進一步落實多元智慧的歷史教學目 標,本章擬藉多元智慧理論分析現有高中歷史教材的內 容,並在本教學實驗的課程範圍內統整多元智慧的歷史 教材,做為本研究的基礎。

第一節、歷史知識結構與多元智慧

歷史教材的提供與設計,應符合歷史知識組織的結 構。大體而言,歷史知識的組織結構具有過去性、推論 性、因果性、綜合性及具體性等46。以下本節將逐一檢 視歷史知識組織結構的特性與多元智慧理論的關係,並 以此為基礎,提出多元智慧的歷史課程設計理念,以便 落實多元智慧的歷史教學目標。

45 潘宗堯,《課程教材教學法》,香港:華商書報,1978,p3

46 陳豐祥,<歷史學科的知識組織與課程設計>,«人文及社會學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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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過去性

歷史知識為研討過去人類發生的活動紀錄,可以 讓學生在理解閱讀中,運用觀察與邏輯思維能力,達到 鑑往知來的目標。透過了解前人遺留下的豐富文化遺 產,令學生學習接受多元文化的事物;進而引導學生發 展語言、邏輯、空間、內省與自然觀察者的智慧。例如 分析南北朝的對峙與中國的再統一時,可以帶領學生神 入歷史情境中,感受當時北方胡漢融合的新生力量以及 南方王朝的消沉頹廢,強調最後統一中國的必然是北方 的政權,而非偏安江南的王朝,藉以達成鑑往知來的教 學目標。又如分析漢匈長期衝突爭霸的原因,可以情境 教學模式,藉圖片、文字說明草原民族與農耕民族文化 的異同,引導學生體會多元文化的內涵。

2.推論性

何炳松認為「歷史之為學實屬推理之科學,其方 法乃一種推理進程之間接方法。47」準此而論,教師當 然可以運用歷史教學以培養學生邏輯推論的智慧。如分 析西域在漢匈之間長期衝突爭霸中扮演的角色,可以帶 領學生經由提問與討論的方法,推論三者間的利害關 係;甚至推論張騫與班超通西域的發展方向與困境,藉 以使學生了解國際關係變化的詭譎與突破外交困境的 艱辛。

3.因果性

因果關係是歷史變遷系統中,各個因素之間的一種 有機關係48。這種關係能發揮歷史借鏡的功能,使學生

47 何炳松《通史新義》,台北市:商務印書館,民 59,P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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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中體會人類社會活動轉折變化的微妙;教師則可以實 施歷史教學策略以提升學生邏輯與內省的智慧。如分析 由於西晉司馬氏的奪權滅魏,產生自然與名教之爭,進 而形成清談無為思想的盛行,政治風氣的墮落,南方政 權積弱不振等,可以引領學生藉由閱讀竹林七賢的政治 論點與生活態度,體會其中因果的變化與士大夫不以天 下為己任的影響。

4.綜合性

歷史知識的領域涵蓋之廣,或可說「盈天地間凡 涉著林之林,皆是史學49。歷史教育所說的歷史知識應 指經過史學研究後具有普遍共識的歷史50。透過不同主 題進行研究,擴大探索人類活動、社會發展的廣度與深 度,察知各種歷史現象之間的複雜聯繫,這對學生肢體 -動覺、音樂、人際、內省等智慧的熟悉與開展,有極大 的幫助。課後活動及問題與討論的部分,最能展現歷史 知識的綜合性,例如任選或編寫有關魏晉時代情境的劇 本,運用戲劇的方式表演及分組收集世界上現仍存在的 遊牧民族資料,製成圖片、幻燈片….等,介紹他們的地 理環境、生活、風俗習慣等。

5.具體性

個別的事實是歷史知識中的基本元素,必須將基 本元素組織成系統性的概念或理論,才算完整的歷史知

教學通訊»11 卷 6 期,民 90.4,P29

49 章學誠,<報孫淵如書>,收在倉修良編,《文史通義新編》,外編 三,上海古籍,1933,P591

50 王明蓀,<歷史知識與歷史教育初論>,《興大歷史學報》,第九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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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結構51「教科書的總體結構須適合學生的認知發展要 求,便於他們掌握基礎知識,並使智力與能力得到開發 和培養52。」因此,人、事、時、地、物等具體史實,

是建構歷史的基礎知識,可以藉此引導學生培養語文、

自然觀察者等智慧。如說明匈奴與華夏民族的和戰關係, 可以帶領學生經由影片等方式,觀察自秦統一中國之後, 始皇大修長城,西起臨洮,東至遼東,延展五千餘里,以防 備匈奴南下侵擾的情形,使學生能具體掌握課本的史 實,並從不同的角度切入分析萬里長城代表的意義。

由上述分析可知,多元智慧理論與歷史知識的組 織結構之間可相互應用,發揮彼此的功能。以此為基 礎,多元智慧的歷史課程設計應致力於兼顧教學目標與 教學過程經驗的交流,包括形成有挑戰性的教學情境,

畢竟學生無法在真空的狀態下學習,也不能在抽離情境 脈落下學習53。因此本文擬結合多位學者的想法,提出 多元智慧的歷史課程設計模式,其過程可大略分為四個 階段。茲分述之如下:

1.喚醒階段

每一個特定的智慧都可以使用有趣的活動與溝通 解說,經由適當的練習在自由的情境中引發54。例如教 授草原遊牧民族的生活與文化時,為引起動機,可以實

51 陳豐祥,<歷史學科的知識組織與課程設計>,«人文及社會學科 教學通訊»11 卷 6 期,民 90.4,P30

52 王鐸全,《比較歷史教育學》,上海教育出版社,1995,p114

53 甄曉蘭,<應用建構教學理念於教育專業發展課程之研究>,《國 科會研究報告》,國立嘉義師範學院,民 85,P81

54 Kagan, S. & Kagan, M.,Multiple intelligence : The complete MI bo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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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觀察、影片或音樂播放、猜謎搶答等方式吸引學生的 注意與興趣,提供材料引發學生的強勢智慧。

2.擴展階段

教師根據學生個別的差異,提供許多課程內容的切 入點,增加學生的學習興趣與成果,透過多重的課程內 容特性,配合一種以上的教學方式,強化學生所有的智 慧,運用強勢智慧學習,加強弱勢智慧的練習。例如教 授草原遊牧民族的生活與文化時,可以分組討論、列表 比較遊牧生活與農耕生活有何不同之處。可以透過上台 報告或表演、製作實物模型等方式,使學生蒐集資料了 解草原遊牧民族的文化與特色,令擁有不同強勢智慧的 學生可以透過不同的方式學習課程的內容。

3.讚揚階段

不用智慧來貼標籤,教師學會鼓勵學生具備的智慧 組合,給予學生學習的信心,同儕間更可透過反省配 合,合作學習與相互尊重。例如以合作學習的方式分組 討論、報告與表演等,教師從中適度的鼓勵與指引,使 學生學習歷史時,無形中獲得與人際相處的技巧和自信 心。

4.遷移階段

當學生學習在學校使用多元的智慧後,安排或鼓 勵學生在教室外運用多元智慧,試著解決生活週遭的 問題與處理問題55。例如透過校外參觀原住民生活與文

55 Lazear, D.”Eight ways of teaching: The artistry of teaching with multiple intelligences.” Arlington Heights, IL:Skylight Training a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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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特色的展覽,明瞭多元文化的內涵;當接觸到文化 差異的情形時,使學生學會尊重不同生活型態的族群。

綜合以上所述,顯示歷史知識中已具備多元智慧 理論的概念,可惜歷史教師往往忽略歷史知識組織結 構中富含的多重特性,若能配合多元智慧理論的課程 設計,如藉由多重的歷史知識特性,提供學生許多課 程內容的切入點,鼓勵學生在教室外運用多元智慧,

重視學生在學習過程中所獲得的能力,將可啟發學生 無限制的探究能力,活化歷史教學的品質,擴大歷史 教育發揮的功能。

第二節、多元智慧的歷史教材分析

針對歷史知識組織結構與多元智慧理論兩者關係 的分析,可知多元智慧的類別指標應可以歸納歷史知識 的特性,歷史知識的結構也可以訓練學生的多元能力。

因此,歷史教材的內容設計是否符合多元智慧理論,實 攸關本研究主題能否順利進行。就現行高中歷史教材而 言,民國 84 年教育部修正公佈的高級中學歷史課程標 準,明確規定新教材的編寫採專題式撰寫,以一綱多本 的原則開放各家撰寫;自八十八學年度起,高一歷史教 科書開始採用新版課本,統編版的課本從此走入歷史。

到目前為止,已經通過教育部審定的的版本分別為 三民書局(三民版)、大同資訊企業公司(大同版)、正 中書局(正中版)、南一書局(南一版)、建宏出版社(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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宏版)、龍騰文化事業公司(龍騰版)等,流通於各高 中學校使用於教學。如此多的版本可供挑選,或可稱為 受教者之福,然而亦有學者指出各版本間差異性甚大,

敘述的人物、事件各有不同,歷史事件與歷史人物的評 價解釋也不一致,造成師生普遍對於歷史認知與考試的 方向題型,茫然恐懼56。此外,遣詞用字難易不適中、

各版本各行其是,自由發揮,更可發現一綱多本的原則 也有其執行上的困境與侷限。

為求能達到本研究的理念徹底施行,歷史教科書 內容及課後活動的設計應結合多元智慧理論發展,方能 使教學策略的運用發揮最高效率。本研究根據民國八十 四年十月教育部修正公佈的高級中學歷史課程標準、多 元智慧的課程設計精神及中學教師的歷史教學經驗,擷 取九十年度的高中歷史各版本教科書中符合培養學生 多元智慧能力的內容,編輯撰寫出本研究所採行之歷史 教材。本研究之範圍訂為高中歷史上冊共兩章,包含:

第五章 草原遊牧民族的生活與文化

第一節 草原遊牧民族的經濟與社會組織(代號 5-1)

第二節 游牧帝國的政治制度與對外關係(代號 5-2)

第六章 門閥政治與世族社會

第一節 魏晉與南朝的門閥士族(代號 6-1)

第二節 胡人政權與漢族高門(代號 6-2)

第三節 士族的思想、信仰與生活(代號 6-3)

以下透過表 3-1<草原遊牧民族的生活與文化>教材

56 高明士,<新編高一歷史教科書的檢討:引言>,《歷史月刊》1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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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分析表,及表 3-2<門閥政治與世族社會>教材內容 分析表,可以清楚的知道本研究主題的教材單元中包含 哪些歷史概念與歷史事實。

表 3-1<草原遊牧民族的生活與文化>教材內容分析表

歷史概念 歷史事實

與解釋 教學內容提要 遊牧民族產生的

背景 萬里長城 萬里長城以北地區氣候因素 華夏意識的形成

遊牧民族的

經濟型態 馬上行國 遊牧民族的經濟發展與模式 遊牧民族的

社會組織 多元文化 匈奴與東胡族的社會組織 匈奴帝國的

政治制度 軍政合一

匈奴部族的發展

匈奴行政機構與長官的劃分 軍政合一的影響

漢匈關係 和親、互市 與戰爭

和親互市開始的原因分析 漢匈戰爭的內容、結果與 影響

西域與漢匈的

關係 漢通西域 漢通西域的原因分析 漢通西域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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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3-2<門閥政治與世族社會>教材內容分析表

歷史概念 歷史事實

與解釋 教學內容提要

門閥政治的發展

察舉制度 九品官人法

塢堡

漢代與魏晉時期選才制度 及其影響

五胡亂華後,北方世族生存 之道與影響

回歸國家編戶齊 民的努力

占田法與土 斷制

分析占田法與土斷制的 內容與影響

門閥政治的尾聲 清濁之分 寒門興起之因與影響

一統中國的關鍵

均田制、府 兵制 關隴集團

比較分析統一前南北方的 政治、經濟與軍事發展

世族思想、信仰與 生活

清談與玄學 佛、道教的

發展

放達之風、

任情而動

自然與名教之爭

佛、道的傳布情形及其與 政治上的關係

衣食住行的特色與社會 風氣

以下筆者將進一步分析歸納兩個單元教材內容與多 元智慧指標的對應關係,以了解現行高中歷史教材達成多 元智慧教學目標的可能性。如表 3-3、3-4、3-5、3-6、3-7、

3-8 所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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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3-3:5-1<草原遊牧民族的經濟與社會組織>與多元智慧 指標對照表

標題 內容 來源 符合

指標 亞洲社會由於氣候的明顯差異,

形成農業和遊牧民族兩種生活方式的 對立。

三民版 p86

語文 智慧 萬里長城的北面,橫亙著一望無

際的大漠及草原,四周也有一些高 山、河流與湖泊,年降雨量小,相當 集中,很不穩定,一年內的溫暖季節 短,溫差很大,不適合農業生產,山 區與森林對游牧生活來說相當重要,

龍騰版 p49-50

自然 觀察 者智

游牧民製造弓矢、穹盧支架以及 車輪的木材都要取自森林,而山谷可 供躲避冬季的風寒,夏季乾旱時,高 地的融雪對牧民而言,更是遲來的春 天。

龍騰版 p49-50

空間 智慧

考古發現的匈奴墓葬,常常都在 森林分布的山區,文獻記載中匈奴人 的活動也多屬草原邊緣的山地林區,

草原仍是遊牧民族生活的主要場所,

水草豐美的地方,少不了一座座氈 帳,一群群的牛羊。

龍騰版 p49-50

語文 智慧 5-11

游牧 社會 產生

由於北方遊牧民族的經常南下, 中國歷史長期以來一直存在著一種農 耕與游牧對抗的現象,自秦統一天下 後,長城成為城郭農業民族對抗游牧

大同版 p107-108

空間 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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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文帝就會在答覆匈奴單于的信 件上說:「長城以北引弓之國,受制單 于;長城以內冠帶之室,朕亦制之。」

所以長城不但是中原居民的國防線, 同時也是兩種不同文化生活的分界 限。

大同版 p107-108

語文 智慧

根據民族學的分類,中國古代北 方的遊牧民族,可分為匈奴、東胡與 突厥三大系,秦漢時期與中國有歷史 關係的是匈奴與東胡,

建宏版 p62

語文 智慧

隨著長城的建立與長城內華夏意 識逐漸形成,北亞草原也首度出現統 一的游牧國家-匈奴,而「胡人」一詞 成為北方戎狄的一個新稱號。

大同版 p92-93

語文 智慧

匈奴民族的經濟生活以畜牧為 主,人民過著逐水草遷徙的生活。牛馬 羊等畜產是他們的主要財富,日常衣 食所需也多仰給於畜產。所以他們的 財產都是動的,沒有不動產的觀念。這 種以「動」為基礎的生活方式,迴異於 農業社會以「靜」為根本的生活型態。

因而匈奴人人從小熟習騎射,成年則 編為騎兵,平日「人不弛弓,馬不解勒」, 騎射是他們普遍的特長,有「馬上行 國」之稱。

大同版 p92-93

語文 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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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雖以畜牧為主要產業,但部 分生活物資仍迫切需要自外補充,尤 其需要與漢族農產品及手工業產品進 行交換,所以十分重視與漢人的互通

「關市」。此外,在面臨生活環境惡化, 或有特殊經濟誘因時,他們也經常掠 奪他族人口與物資;而且「利則進,不利 則退」,不以敗逃為恥。

匈奴在西元前 3 世紀興起時,已進 入了鐵器時代。從出土的大量鐵器如 鐵刀、鐵劍、鐵鐮等,可知鐵器文化已 使匈奴的社會生產力大為提升,有助 於畜牧業、手工業的發展及國力的強 盛。匈奴的手工業以冶鐵最為重要。

鐵器的製造及使用,廣泛深入到生 產、生活與軍事各個領域。

大同版 p92-93

語文 智慧

從冶煉技術的進步、鐵器種類及 數量的繁多來看,當時匈奴的冶鐵業 應已形成獨立的手工業部門。而刀劍 的形制酷似漢式,則又顯示匈奴的鐵 器文化不僅深受漢族影響,而且極有 可能大多數的鐵匠是來自中原的漢族 工匠。

建宏版 p63-64

邏輯 智慧 5-12

游牧 經濟 的 特

在冶鐵業盛行之前,匈奴的鑄銅 業也很發達。從出土的大批銅劍、銅 鏃、銅刀、銅鈴、銅壺等,顯示當時鑄 銅業的生產規模與技術已極有可觀。

建宏版 p63-64

邏輯 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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冶鐵業出現後,兵器、工具、用具 漸被鐵器取代,鑄銅業遂轉而以製造 日常生活用具及裝飾器為主。冶鐵、

鑄銅之外,匈奴人製作弓矢、車輛的木 器業;與畜牧相關的毛織、皮革業、製 陶業等,也都有相當的技術水準,充分 展現草原民族精緻細膩的創造力。

建宏版 p63-64

語文 智慧

「馬上行國」的匈奴社會,人人崇 尚強健而鄙視病弱。為適應游牧生活 與搶掠戰爭的需要,全族成員均按軍 事方式組成戰鬥團體,形成社會組織 與軍事行動合一,而氏族首長兼軍事 首領的現象。匈奴的社會結構,是由世 襲的貴族、平民與為數可觀的奴隸組 成。重要的軍政大事,均由氏族首領組 成的部落聯盟共同裁決。

建宏版 p64-65

語文 智慧

由於軍事行動的戰利品均賞賜戰 士,俘虜也悉數收為奴婢,所以無論貴 族或平民都擁有奴隸。奴隸除從事畜 牧生產外,也作為貴族的殉葬之用。

建宏版 p64-65

邏輯 智慧 5-13

遊牧 民族 的社 會組 織與 生活 方式

烏桓族的生活方式與社會組織 秦漢時期的中國東北各族,因位 於匈奴之東,統稱之為「東胡」,其中以 烏桓及鮮卑最為重要。烏桓最初活動 於今熱河、遼寧一帶的西拉木倫河流 域。

建宏版 p64-65

空間 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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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初,為匈奴冒頓所滅,餘眾退保烏桓 山,因以為名。烏桓人人精於騎射,民風 強悍。他們逐水草放牧,居無定所;食肉 飲酪,以氈織為衣。社會習俗仍有母采 氏族遺風,平日婦女刺文繡,織毯衣;男 子作弓矢鞍勒,鍛鐵製兵器;但決事則 女主男從,唯有戰鬥由男性自決。烏桓 社會由若干「部」組成,部設「大人」

為首領;各部之下有許多「邑落」,以「小 帥」為指揮。大人及小帥非由世襲繼 承,而是經公眾推選勇健果斷者擔任, 在部族中擁有極高的權威。凡大人有 令,必刻木為信,傳播各邑落;雖無文字, 但部眾不敢違犯。

建宏版 p64-65

語文 智慧

大人以下的各邑落,都各自畜牧 治產,不負擔徭役。可知烏桓仍處於部 落社會,尚未形成組織嚴密的國家。

建宏版 p64-65

邏輯 智慧 鮮卑原活動於遼東塞外的鮮卑山,今

內蒙古西哈古勒河附近,因山得名。該 地以野生動物繁多著名,故鮮卑人的 經濟生活以狩獵及畜牧為主。其語言 習俗均與烏桓相同。

建宏版 p64-65

自然 觀察 者智 漢初,鮮卑亦為冒頓所破,移居西拉木

倫河流域。該流域西部為適宜游牧的 草原湖泊區;東部多山陵森林,宜於狩 獵;南邊的老哈河流域則宜農宜漁。

建宏版 p64-65

空間 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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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元 2 世紀中葉,鮮卑雄主檀石槐統一 草原東部時,鮮卑的社會遂發展成為 農、畜、射獵、漁獲兼備的混合經濟, 但仍以畜牧為主。鮮卑的社會組織與 烏桓略同,都是由部及邑落組成。其首 領均由選舉產生,具有無上的權威,凡 違反「大人」諭令者,處死罪,但可以用 馬牛羊贖免。

建宏版 p64-65

語文 智慧

5-14 問題 與討

一、在匈奴的馬上行國、銅製飾品;

烏桓的女主男從、首領選舉制;

鮮卑的野生動物狩獵等草原文化 中,你對哪一項的印象最深刻或 最嚮往?為什麼?

二、從人類的文明發展史來看,多元文 化是普遍存在的事實,我們應該 如何面對多元的文化?

建宏版 p66

內省 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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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3-4:5-2<游牧帝國的政治制度與對外關係>與多元智慧 指標對照表

標題 內容 來源 符合

指標

「天似穹廬,籠蓋四野」,天蒼蒼野 茫茫的塞北草原,是天然孕育游牧民族 的大搖籃。以漠南河套及大青山一帶 為發祥地的匈奴,是最早出現在這個歷 史舞臺的草原民族。

建宏版 p67、69

空間 智慧

5-21 匈奴 帝國 政治 制度

匈奴本身無文字,早期的歷史雖難 以查考;但根據中國古代文獻記載,它 與華夏民族的關係起源很早。史稱黃 帝北逐「葷粥」;殷高宗伐「鬼方」;

周宣王征討「玁狁」;春秋時代「戎狄」

的交相侵逼,使孔子有被髮左袵之憂;

戰國時期「胡人」的不時寇邊,更促使 燕、趙、秦三國分別「築長城以拒胡」 所謂葷粥、鬼方、玁狁、戎狄、胡人 等,都是匈奴在不同時代、不同地方的 別名,他們的歷史發展,應該是一脈相 承的。

秦統一中國之後,匈奴也逐漸強 大,不時寇擾邊境,甚至有「亡秦者胡」

之讖。始皇雖命蒙恬北征,收復河南地, 但不能徹底消除心腹之患。於是大修 長城,西起臨洮,東至遼東,延展五千餘 里,以防備匈奴南下侵擾。自黃帝以迄 秦漢時代,匈奴與華夏民族的關係,可 謂歷久不衰。

建宏版 p67、69

語文 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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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1 匈奴 帝國 政治 制度

匈奴早期的政治制度不可考。冒 頓時期的行政機構分為三部分:一是單 于庭,為匈奴政權的中樞,直轄帝國中 部地區。二是左賢王庭,轄帝國東部地 區。三是右賢王庭,領帝國西部地區。

單于是匈奴的最高統治者,總攬軍政大 權,由左右骨都侯輔政;骨都侯主斷獄 聽訟,裁決之後以口頭上報單于,不用 文書記錄。

匈奴的地方最高長官是左右賢 王。匈奴官制皆設左右雙職而以左為 尊。故單于以下,左賢王最尊貴,其權力 及地位較右賢王為高。左賢王通常也 是單于的儲貳,慣例是以太子為左賢 王。左右賢王以下則是左右谷蠡王,也 各自在駐牧之地建庭。其下尚有左右 大將、左右大都尉等官職。

匈奴帝國的政權,本質上是一個游 牧兼掠奪的軍事政權。它一方面是將 所有成年壯丁都編為騎兵;另方面政府 的各級官吏,也就是大大小小的軍事首 長負責指揮作戰。所以全國的政府與 人民就是一個有組織的戰鬥團,自左右 賢王以至當戶,大者萬騎,小者數千。統 領萬騎的軍事首長共 24 個,稱為萬騎 長。他們是軍事的首長,又是行政長官 及畜牧管理者。

建宏版 p67、69

語文 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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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軍政合一的政治制度,使匈奴政府 可以完全掌控畜牧生產與對外掠奪的 主導權。

建宏版 p67、69

邏輯 智慧

5-22 漢匈 關係

冒頓整軍經武,控弦之士三十餘萬 人。統一大漠南北之後,國力更達於巔 峰,因而不時南向寇掠,威脅漢廷。高祖 7(西元前 200)年,冒頓計誘漢軍北征,乘 機以四十萬伏兵圍劉邦於平城(今山 西大同);劉邦幸因陳平密計而得脫困, 但從此深知匈奴不可以力取;不得已接 受劉敬的和親建議,以宗室女公主為單 于阏氏,歲奉匈奴定額的絲織、酒米、

食物,並約為兄弟,匈奴的寇掠始稍加 節制。其後和親成為漢初對匈奴的既 定政策,即使劉邦死後,冒頓致書呂后 而語多輕佻,漢廷亦隱忍不發,和親如 故。文景時期,冒頓已死而匈奴寇邊不 斷,漢廷雖一再重申和平共存精神,要 求單于自制;但匈奴侵擾如故。

匈奴愛好中國財物,和親與互市是 取得漢財物的有利途徑,故冒頓以下歷 任單于無不樂於和親互市。就漢廷而 言,以和親互市換取邊塞安靖,朝野無 驚,雖所費不貲,仍屬不戰而屈人之兵 的上策。然而匈奴貪求無饜,既得和親 互市之利,又不時盜邊侵擾,漢廷亦深 感不耐。文帝初年,賈誼已指陳和親無 益,匈奴侵甚侮甚,為患無窮;而歲奉財 物,無異入貢蠻夷。晁錯更高唱匈奴不

建宏版 p69-73

語文 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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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畏,漢匈之爭中國穩操勝券。但當時 諸侯王權勢高漲,叛意漸萌,漢廷因內 顧之憂而無力對付匈奴。所以自高祖 至景帝,匈奴雖不斷寇邊,而漢仍不斷 以和親政策救邊疆之急。

和親破裂與漢匈的爭霸

武帝即位,承漢初七十年的蓄積, 國富兵強,正思有為,因此謀改變已往 對匈奴的消極防禦而為主動出擊。元 光 2(西元前 133)年,武帝計誘匈奴入寇 馬邑,擬以伏兵三十餘萬一舉加以擊 潰;但匈奴發覺有詐而未果。此後匈奴 絕和親,頻頻寇掠邊塞;武帝也開始發 動攻勢,漢匈長達三十餘年的爭霸戰爭 於焉展開。其中關係最大戰役有三:

5-22 漢匈 關係

一、元朔 2(西元前 127)年,武帝遣衛青 出擊,奪取河南地,置朔方郡,重修 秦時所築邊塞。河南地為匈奴重 要牧場,且南下可直驅關中,匈奴 自失河南地後,已不能再威脅長 安。

二、元狩 2(西元前 121)年,武帝令霍去 病遠征,經焉支、祁連二山而達河 西地,分置武威、張掖、酒泉、敦 煌四郡。不但阻隔了匈奴與羌人 的聯繫,而且溝通了漢與西域的直

建宏版 p69-73

邏輯 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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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元狩 4(西元前 119)年衛青、霍去 病各將五萬騎出擊,會師絕漠,大 敗匈奴,從此「漠南無王庭」,也保 障了河西地的安全。

匈奴在三大戰爭中雖遭敗績,但漢 軍也頗受重創。此後二十年間,雙方未 再發生重大戰爭。至武帝晚年,戰事對 漢軍多不利,李陵、李廣利先後降於匈 奴,武帝亦深感既往勞師遠征之悔,並 下「輪台罪己詔」。從此,漢軍未再出 塞。

5-22 漢匈 關係

匈奴款塞與和親的恢復

經漢匈多年的戰爭,匈奴南向受阻 之後,矛頭轉向西域,烏孫首當其衝。宣 帝本始 2(西元前 72)年漢應烏孫之請, 派兵進攻匈奴;漢西域校尉常惠亦率烏 孫兵五萬出擊,重創匈奴。此後匈奴連 年天災、饑謹;其周圍的丁零、烏桓、

烏孫又乘機自北、東、西三路夾擊,匈 奴國力更為衰耗。神爵 2(西元前 60) 年,匈奴內亂,五單于爭立。至甘露元 (西元前 53)年,即位不久的呼韓邪單于 因被郅支單于所敗,遂決意歸附漢朝。

當呼韓邪計議歸附漢朝之際,反對 者多以為附漢有辱先單于,將為諸國所 笑。但贊成者認為,所有城廓國家均已 附漢,匈奴「今事漢則安存,不事則危 亡」。於是呼韓邪遣子至長安入侍天子, 並親自入朝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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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帝時, 郅支單于西征烏孫,並脅 迫西域各國。漢西域都護甘延壽及副 校尉陳湯矯制發西域諸國兵與漢屯田 士卒,攻殺郅支單于,自是匈奴又定於 一尊。竟寧元(西元前 33)年,呼韓邪三 度入朝,請求和親,得元帝宮女王嬙(昭 君)為閼氏。此後漢匈關係更為親善, 邊境相安無事者六十餘年。

南北匈奴與東漢的關係

王莽篡漢後,因對匈奴實行貶抑政策, 雙方關係惡化。光武初年,匈奴肆行殺 掠,北方各郡殘破,人民流離,而漢廷只 能消極的「固塞」「備胡」

5-22 漢匈 關係

建武 24(西元 48)年,匈奴因單于繼 承問題發生內鬨,分裂為南北二部。南 匈奴師法宣帝時呼韓邪款塞附漢故事, 對東漢「奉藩稱臣」光武帝因此助南 匈奴建立單于庭於五原(今包頭市),並 允其部眾入居雲中郡。此後漢邊境重 歸安寧,人口漸集,北方社會生產力漸 次恢復。南匈奴入居塞內,與漢人雜居, 亦逐漸轉為定居和農耕生活。

烏桓、鮮卑原臣屬於匈奴,不通中 國;自南匈奴附漢後,亦先後歸漢。匈奴 愈為孤弱,乃加強對西域的控制,伺機 進取河西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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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帝時,竇固自河西北伐,屯兵伊吾盧 (今哈密);又派班超經營西域,以斷北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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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帝時北匈奴連年旱蝗為災,又遭 南匈奴、丁零、鮮卑及西域諸國連兵 攻擊,國中大亂,紛紛南下附漢。南匈奴 謀乘機統一匈奴,請求東漢出兵北征。

和帝永元元(西元 89)年,漢將竇憲、耿 秉聯合南匈奴大敗北匈奴,漢軍追至燕 然山(外蒙古杭愛山)而返。永元 3(西元 91)年,竇憲又大舉出擊,敗北匈奴於金 微山(外蒙古阿爾泰山)。北匈奴單于率 眾西走,漠北從此無王庭。鮮卑部族乘 機逐步西徙占領匈奴故地。留居原地 的匈奴餘眾遂與鮮卑融合,亦自稱鮮 卑。

蒙古高原的西南方向,玉門關以西的一 大片地方,中國歷史上稱之為「西域」, 有山脈、盆地、沙漠和綠洲等,是地理 環境相當複雜的區域。這裡的許多國 家都是在綠洲中,人民從事農業,餵養 牲畜,並建有城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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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 智慧 5-23

西域 與漢 朝、匈

奴的 關係

這種綠洲中的城邦國家規模有限,龜茲 號為大國,人口只有八萬。有些國家, 土地不適耕種,人民牧養牲畜,逐水草 遷徒,也有人到別的國家,替別人種 田。這個地區最強的國家是烏孫,卻是 一個與匈奴習俗相同的游牧民族,烏孫 人口有六十多萬,其地多馬,有錢人可 以養到四、五千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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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中綠洲的景色宛如江南,氣候 溫和,土壤肥沃灌溉便利,宜於各種作 物的生長。綠洲的農民耕種技術很高 明,五穀、葡萄等等都能得到好收成。

人們還懂得開採這個地方豐富的礦產, 鐵器普及、金銀器的製造頗為精美,

玉更是本區的特產,玉器的製作是重要 的手工業,精美的玉器以及其他各式各 樣的產品都由商賈買賣至遠地,賺取可 觀的財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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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 觀察 智慧

因此,這些城邦國家人口雖少,財 力卻相當驚人,人民也都擅於經商,養 成錙銖必較的性格。另一方面,游牧國 家則完全不同,烏孫人個性剛烈暴躁, 貪得無厭,而且不講信用,國內的盜賊 也就特別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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邏輯 智慧 5-23

西域 與漢 朝、匈

奴的 關係

「西域」位於古代東西貿易的主 要通道上,到達南亞次大陸也頗便捷。

往來於大草原的商人固然可以賺取很 大的利潤,但也會遭遇到許許多多的困 難與危險,為求人貨平安,必須仰賴有 力者的保護。因而,匈奴統有草原的時 候,西域各小國無不歸順聽命,匈奴使 者所到之處,各國殷勤接待,不敢懈怠, 匈奴還設有「僮僕都尉」負責收稅等 事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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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小國在匈奴的保護下商業發 達,獲利豐厚,相對而言,匈奴控有富裕 的西域,也得到了十分可觀的經濟利 益。漢人把西域視為匈奴的「右臂」, 應該是一個貼切的比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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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 智慧

漢武帝即位不久,派張騫前往西 域,聯絡大月氏共擊匈奴。歷經十餘年 的艱難困苦,張騫回到朝廷,任務雖未 達成,卻帶來了對於西域的認識,也激 起了武帝把匈奴趕出西域的決心。烏 孫是漢朝爭奪西域控制權時的結好對 象,張騫建議武帝「斷匈奴右臂」就是 指聯合鳥孫,共擊匈奴。烏孫使者曾隨 張驀來到長安,目睹漢朝的富庶繁榮, 歸國報告之後,烏孫王願意與漢通好, 並提出和親的要求。漢武帝遣宗室女 細君公主嫁與烏孫昆莫。細君到了烏 孫,昆莫已老,言語不通,生活不適,心情 愁鬱,作歌一首:「吾家嫁我兮天一方, 遠托異國兮烏孫王,穹廬為室兮為牆, 以肉為食兮酪為漿,居常土思兮心內 傷,願為黃鵠兮歸故鄉。」漢武帝為了 安慰她,每隔一年派人送去許多帷帳錦 繡等漢地用品。昆莫死前要她嫁給自 己的孫子,細君不願,上書武帝,武帝答 覆是:「為了聯合烏孫擊滅匈奴,妳要遵 從烏孫的習俗」,細君只得再嫁給老王 的孫子。但烏孫始終不願與漢朝聯好, 共擊匈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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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漢初年,西域為北匈奴所控制, 漢朝為根絕北匈奴的侵擾,必須重返西 域,東漢重新經營西域,班超的功勞最 大。除了得到朝廷少數援助,班超主要 依據對西域情勢的深刻瞭解以及個人 的崇高聲望,聚集各種支持漢朝的力 量,將匈奴勢力逐出西域,各國也就無 不臣屬於漢。班超還派遣使者前往大 秦(羅馬),可惜未能抵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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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言 智慧

漢通西域之後,西方許許多多的物 品以及音樂、藝術、宗教等等,源源不 絕地傳至中土。漢人到了西域,教導當 地人鑿井技術之外,中原的絲綢等產物 也經此傳至西方。「漢通西域」無疑是 古代歷史上的一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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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牧民族對中國歷史所造成的影 響促成了古代的中西交通。自先秦時 期開始,游牧民族已扮演了溝通中西文 化的角色,而游牧民族的入侵,也打破 了中原華夏民族原有的封閉狀態,使得 華夏民族的發展範圍跨出了長城,與西 域文化發生接觸與交流,張騫的出使西 域便是一個最著名的例子。他的任務 最後雖未達成,不過卻無意間使得漢民 族的眼界大開,替漢人在西域發現了一 個新的世界,自此中西交通大為開展, 中國文化與西方文化才得以在日後不 斷地發生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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邏輯 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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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交流的結果,漢人的文化也影 響了游牧民族的傳統生活。譬如在政 治上,游牧民族也採用了不少漢人的官 名,如匈奴和突厥官名中的「將軍」, 顯然是受到漢文化的影響。到了魏晉 南北朝時期,漢人發明的馬鐙,使得游 牧民族在馬上騎乘及射箭時更為穩固, 後來契丹、女真與西夏等游牧民族更 利用漢字來創造屬於他們自己的文 字。時至今日,蒙古人在日常生活中仍 習慣喝茶,便是游牧民族受漢文化影響 的例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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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文 智慧

一、在漢匈的和親關條中,漢朝殷望宗 室公主能夠成為肩負國家安危的 和平使者。你對於漢朝的這種外 交戰略有何看法?站在女性的立 場,你會如何看待和平使者的任 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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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省 智慧

5-24 問題 與討

二、漢文帝時,賈誼在評論漢匈的關條 時認為:「匈裡侵甚,侮甚,過天子大 不敬也...竊料匈奴之眾,不過漢 一千石大縣,以天下之大,而困於 一縣之小,甚竊為執事羞之!」

(1)賈誼在評論中所深以為恥的事是 指什麼?

(2)漢文帝雖想莊敬自強,但終因顧忌 太多而難以雪恥,請問他顧忌的是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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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3-5:6-1<魏晉與南朝的門閥士族>與多元智慧指標對照

標題 內容 來源 符合

指標

6-11 門閥 政治 的萌

所謂門閥,就是家門閥閱的簡稱。

閥,意指功勞;閱,是指資歷。閥閱兩字 連用,代表官吏個人擁有輝煌的成就與 傲人的資歷。東漢以後,由於世家大族 的興起,一個家族中往往有多人仕宦,因 此仕宦者的閥閱積漸成為家族名望、聲 譽的標誌。後來那些世代做官的人家, 就稱為門閥。門閥政治也就是由閥閱世 家壟斷政權,並且按門戶等級,嚴格區別 士族與庶族的身分地位,藉以維護閥閱 世家特權的政治型態。這種政治型態的 特徵,就是「以貴役賤」

門閥政治首先萌芽於東漢時代。自 從漢武帝獨尊儒術,並且以才德為標 準,實施察舉制度以後,兩漢時代的人才

選拔與任用,無論是公卿大夫或郡國守 相,大多是由此出身,而不是由顯赫家族 的天生貴冑所把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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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文 智慧

這種選任才德之士參與政權的作 法,主要是在表現「以智役愚」的精神。

不過,漢代的儒術講究家學淵源,選舉也 難免有營私舞弊的現象,所以東漢以後 逐漸出現了世代做官的家族。如弘農楊 氏的「四世三公」、汝南袁氏的「四世 五公」等,他們被稱為「士族」或「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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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士族」是指他們掌握儒學的文化 傳統;「世族」則強調他們是世代為官。

但是他們的權力及地位,主要仍是經由 鄉舉里選、通經入仕而取得,是建立在 個人的才德和儒學傳統的基礎上,而不 是取決於以貴役賤的門閥制度。因此, 東漢時代雖然出現了累世公卿,但仍只 是門閥政治開始萌芽而已。

6-12 門閥 政治 的形

東漢末年,察舉制度日壞,權門請託 與故舊報恩等弊端,從而使士族成為積 世顯宦的特殊階級。董卓之亂以後,擁 兵自重的州郡脫離中央,士族豪強紛紛 聚族自保,形成地方上的割據勢力。雖 然曹操因身為宦門之後,會刻意摧殘士 族;但曹魏之代漢,實有賴中原士族的支 持。蜀、吳兩國能與魏國鼎足而三,亦 是獲得巴蜀與江南士族的合作。

曹丕為因應漢末以來社會動盪,人 才流徒,無法進行鄉舉里選的新形勢,採 納陳群的建議,創制「九品官人法」。欲 藉此廣納地方賢才,擴大政權基礎。其 辦法是, 在朝廷選擇賢能且有識鑒的 官員,兼任其本籍州、郡的中正官,負責 察訪散居各地的同籍貫士人。中正官必 須依據士人的譜牒家世、德行與才能, 判其高下,定為九品,作為政府用人授官 的準則,史稱「九品中正制」或「九品 官人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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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品官人法初行時,尚能秉持曹操 用人「唯才是舉」的原則,採擇輿論,按 人才優劣以定品第,不分門第高卑,但 因中正官多由高門士族擔任,他們在評 選時不免徇私,故士族子弟總是被列為 上品。在這樣的用人制度之下,更加速 士族階級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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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2 門閥 政治 的形

曹魏大將司馬懿因拒蜀有功,威望日隆, 父子相繼專攬軍政大權。其後,司馬懿 之孫司馬炎稱帝,是為晉武帝。雖然司 馬氏系出名門望族,其奪權成敗仍有賴 士族豪強的支持,故司馬氏代魏自立後, 更加寬縱門閥。西晉士族在經濟上已享 有占田、蔭戶和免除租稅等特權;而中 正官評定等級,也逐漸著重家世出身。

最後竟成「上品無寒門,下品無勢族」

之局,九品官人法成為門閥士族壟斷重 要官職的工具。

大同版 p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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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3 門閥 政治 下東 晉與 南朝 政權

五胡亂華,永嘉南渡後,東晉政權幸賴南 渡士族(僑姓)及江南大族(吳姓)的擁戴 而建立。因此,東晉時代先後交替執政 的王(導)、瘐(亮)、謝(安)、桓(溫、玄) 四大家族,幾乎壟斷統治的實權,皇帝的 權限很小。而君弱臣強的結果,世族子 弟的定品,較之西晉時代更占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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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族在累世掌握人品與官品的優勢後, 家族的社會地位及聲望也不斷提高,漸 致形成以「郡望」區別門閥高下的「門 品」。社會上自負「門地高華」「膏腴 之族」的風氣也日趨流行,所以世族極 重視家族的「譜牒」,藉以維繫門品於 不墜。凡官職的清濁,升遷的遲速,能否 達到五品以上的清官高位,全都決定於 門品的高下。東晉社會,也以門品的高 下為標準確立了士庶之別的門閥制 度。門閥政治因而進入鼎盛時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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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3 門閥 政治 下的 東晉 與南 朝政

東晉的世族高門不僅標榜他們高 貴的門品以便於壟斷政權,更利用朝廷 賜予租稅徭役的豁免特權,廣置莊園土 地、占山封澤;又庇蔭大量的部曲、賓 客、佃客、奴牌,嚴重影響國家的財稅 收入與人力資源。加上北方南渡的僑 人,也都不必負擔賦役,更造成政府稅基 的嚴重流失。東晉及南朝時代一再實行 土斷,就是希望「以土為斷」,促使僑戶、

流民,尤其是世家大族控制的各種人口, 變成本土居民,並且納入政府的編戶,藉 以增加賦役收入。但因觸及門閥利益而 一再遭遇抗拒;世族與皇權的衝突也愈 趨尖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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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朝前期的宋、齊時代,世族高門 的特權更趨制度化。如世族子弟二十即 可登仕,寒門年過三十方能試吏。第一 流的高門依慣例可以「平流進取,坐至 公卿」。此外,官品有上下之分,官職也有 清濁之別。事情少待遇好的官位屬於清 官,反之即是濁官。清官是門閥士族的 禁臠,寒鬥庶姓無緣過問。如士族登仕 入門階梯的秘書郎、著作郎等,士族子 弟但憑門品身分,即可擔任這些清官,不 須多久,便能升遷高官要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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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高門士族代代安享尊榮富貴,庶姓 寒人卻世世悲嘆時窮運蹙。結果必然造 成庶姓離心,寒人離德。這是南朝政權 更送頻繁,國家意識低落的重要原因。

南朝的歷代開國皇帝,都出身於寒 門。鑑於門閥政治侵蝕國本,亟需加強 君權以自固。又因世族多居「職閒祿豐」

的清官,一向鄙視吏事武職,也不能勝任 實務的煩勞。所以自宋、齊以下的皇帝, 大多委任寒門庶族,甚至倚為顧問,造成

「寒人掌機要」的局面。這是寒門興起, 高門逐漸大權旁落的先聲。

梁武帝除賡續宋、齊重用寒人的政 策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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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3 門閥 政治 下的 東晉 與南 朝政

又於天監 4(西元 505)年置五經博士,開 館招生。五館生專收寒門俊才,由政府 供給食宿,只要能通一經,核實後即可錄 用。此舉實為寒人的仕進開闢新徑。武 帝並鼓勵寒人鑽研經學,提高文化素質, 藉以消除華族與寒人的隔閡。天監 7(西 元 508)年,梁武帝更進行官制改革,以利 寒門憑藉才幹、武功取得高位,甚至升 為達官顯貴, 與華族平起平坐。同時, 寒人經由學校策試,得第入仕者也可逐 漸轉化成華族。因此,寒門的興起,促使 士庶天隔的觀念漸趨模糊,門閥政治的 局面也日益式微。

建宏版 p76-78

語文 智慧

門閥士族只依靠家中枯骨就能享 有人間榮華富貴,本身多不知民間疾苦, 以致普遍昏瞶腐朽,缺應世能力。所以 侯景之亂爆發(西元 547~552 年),他們不 是慘遭屠戮,就是淪落異鄉。其後陳霸 先以江南寒人建號稱帝(西元 557 年), 開南朝未有之先例,說明了門閥獨領風 騷的時代已成過去。不過,他們完全退 出歷史舞台,則遲至唐宋以後。

建宏版 p76-78

邏輯 智慧

6-14 問題 與討

梁朝俗諺:「上車不落則著作,體中如何 則秘書」。是指:世族子弟只要長到坐在 車上不會掉下來的年紀,就可當著作郎;

只要能提筆寫「身體如何」的客套話, 就能做秘書郎。像這種含著金湯匙出世 的天生貴族,今天社會上是否存在?是 否值得羨慕?

建宏版 p79

人際 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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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3-6:6-2<胡人政權與漢族高門>與多元智慧指標對照

標題 內容 來源 符合

指標 西晉於愍帝建興 4(西元 316)年滅亡後,

黃河流域的廣大地區成為匈奴、鮮卑、

羯、氐、羌等五胡爭奪統治權的戰場。

此後直至南朝宋文帝元嘉 22(西元 439) 年北魏統一北方為止,前後共一百二十 餘年之間,五胡先後建立了十幾個國家, 史稱「五胡十六國」

建宏版 p80-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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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1 五胡 十六 國與 中原 世族 的關

五胡十六國時期,大略與江南的東 晉政權相始終。由於種族文化的歧異, 以及人為的新仇舊怨,造成族群間的殘 酷殺戮與破壞,中原地區因而長期陷於 紛擾不安,戰亂不斷。只有前秦苻堅時 代曾經出現統一,但為時甚短,肥水之役 後,北方即陷於分裂割據的狀態,直到北 魏拓跋氏再度統一北方,開啟了「北朝」

的時代,也帶動了胡漢民族的融合與社 會經濟的復甦,故國力遠在「南朝」之 上。

在五胡十六國時代,許多滯留未遷 的中原士族,為求苟全性命於亂世,除了 摶聚宗族鄉黨、部曲、門客及流民等, 擇形勢險要之地建築塢堡以自衛外;只 有依附胡族政權以求庇護。胡人政權也 有不少嚮慕華風的君主,如劉淵、劉 曜、石勒、苻堅等。他們深知本身缺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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統治農業民族的經驗,而中原士族對政 治真有安定作用,必須積極延攬,加以重

用。因此,中原士族並不因戰亂而沒 落,反因深獲五胡君長寵信,對於政局的 穩定與發展,能夠發揮一定的功效。

五胡君主在選任人才方面,大多繼 續採用魏晉的九品中正制度,同時也給 予士族相當的優遇。從永嘉末年以後, 留在中原的某些世家大族,如范陽盧 氏、清河崔氏、河東裴氏等,每個胡族 政權建立,他們家族都有人出仕而且位 居公卿。經歷數代,家族聲望提高,無論 出仕與否,都成為胡族政權必須依賴或 拉攏的對象。不過,中原的世家大族,並 非人人都樂於為胡族政權效命。例如范 陽盧 ,雖深受石勒寵信,歷任高官厚 祿,但常懷恥辱,經常告誡子弟,他死後 的墓碑上,只願保留晉朝官銜。這種才 高行潔之士,當時所在皆有。

建宏版 p80-81

語文 智慧

6-22 北魏 時期 中原 士族

北魏仿長安及鄴都規模,在平城建立京 城都邑制度,並開始築長城、置戌衛,以 防備北方的新游牧民族—柔然。他們儼 然已成為農業王國的繼承者。

三民版 p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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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 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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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元 439 年,太武帝拓跋燾統一北方,面 對強大農業文化的吸引,拓跋氏應當堅 持自己草原文化的傳統?或繼續「胡 風、國俗雜相糅亂」的型態?還是全盤 投入漢文化的懷抱?他們覺得困惑與徬 徨。在這個關鍵時刻,漢人士族扮演了 重要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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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際 智慧

北魏的建國,頗得力於中原士族的 輸誠謀畫。拓跋珪在進軍中原之際,對 於登門求見的士族,無論老少,都親自接 見,量才錄用。拓跋燾在位時,更頻頻親 發明詔,禮請各地著名士族入仕北魏。

不過,當時鮮卑貴族勢力強大,他們難以 忍受中原士族來分享權力,甚至與己平 起平坐。所以胡漢衝突,勢所難免。

建宏版 p81-82

語文 智慧

尤其鮮卑貴族多憑軍功起家,並無 顯赫門第可自豪;對於士族的門閥態度 深感不滿。當時曾歷事拓跋珪、嗣、燾 三朝的清河崔浩,不僅為北魏政權的鞏 固與發展立下大功,更是北朝漢人士族 位至三公的第一人,由於主張實施門閥 政治,為鮮卑貴族所痛惡。後來撰修國 史時,竟被指為蓄意「暴揚國惡」,全族 誅滅。崔浩事件使北方士族遭受沈重的 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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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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