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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从社会生物学到社会学

在宇宙冷冰冰的无限空间中,任何地方都没有规定出人类的命运和义 务。王国在上,地狱在下,人类必须作出自己的抉择。

— — 雅克・莫诺

现在,让我们以自然历史的自由精神来考查人类,好象我们是来自另 一个星球的动物学家,正在编制一份地球上社会性物种的目录表。在这一宏 观图景中,人文科学和社会科学缩小成特化了的生物学分支:历史、传记和 小说则是人类文化学的研究备忘录,而人类学和社会学一起构成了一个独特 的灵长类物种的社会生物学。

人种从生态学上讲是一个非常特殊的物种。它占据着最广阔的地理领 域,而在所有的灵长类中它又保持着最高的地区群体密度。来自别的星球的 一位精明的生态学家将不会因为发现人种只存在着一个物种而奇怪。现代人

已经占有了一切可以想象的人类小生态环境。过去,在南方古类人猿(也许 是生活在非洲的一种早期人类)的时代,两种或者更多人类祖先的物种在一 起共同生活着。但是只有一个演化系生存到了晚更新世时代,参与了最先进 的人类社会的出现过程。

现代人在解剖学上是独特的。他的直立姿态和完全的双足运动是其他 偶而用后肢行走的灵长类所不能比拟的。骨架已得到深刻修饰以适应变化,

身上大部分的毛发都已脱落。为什么现代人变成了“裸猿”,仍然是个谜。

一种似有道理的解释是,在非洲平原的炎热气候中,在紧张的动物捕食追捕 中,裸体可以散热。这可以与人类独特地依赖出汗降低体温联系起来;人身 上有二百万到五百万个汗腺,远远多于其他任何一种灵长类动物。

现代人的生殖生理与生殖行为也经历了非同寻常的演化,特别是雌性 发情期以两种影响性行为和社会行为的方式发生了变化。月经已经得到了加 强。其他一些灵长类的雌性只有轻微的流血现象,只有妇女的“令人丧气的 子宫”存在着严重的周期性宫壁脱落现象,还伴随着大量流血。发情期,多 叫雌性“热”周期,实际上已被连续的性活动所代替。支配并不是由传统的 灵长类发情期信号反应,例如雌性器官周围皮肤颜色的变化所引起的,而是 靠扩大了的性交前准备活动,这是由伙伴的相互刺激来完成的。平稳的性周 期和连续的雌性吸引力加固了密切的婚姻纽带,后者则是人类社会生活的基 础。

在一段距离之外的一位有洞察力的外星生物学家会把球型的脑袋看作 人类生物学的一个最主要的线索。在相对不长的一段进化时间里,人的大脑 极大地增大了。三百万年以前,南方古猿成年的脑容量为 400-500 立方厘米,

跟黑猩猩和大猩猩的脑容量差不多。

二百万年之后,它的据推定的后代直立人的脑容量为 1,000 立方厘米 左右。下一个百万年之中,尼安德特人的脑容量达到 1,400-1,700 立方厘 米,而现代人的脑容量则为 900-2,000 立方厘米。在这个大脑扩展的过程 中智力的增长是如此之大,以致于没有任何有效的方法能测量它。通过少数 几种智力和创造力的基本内容比较,人类可以自行比较。

但是客观地把人类与黑猩猩及其他灵长类动物进行比较的标准还没有 发明出来。

我们已经用一种继续否定自我分析的方式跃入了精神进化阶段。精神 能力的过度增大已经摧毁了最基本的原始社会性质,而近于一种不可认识的 形式。东半球猴子和猿的个别种类有着惊人的可塑性社会组织,而人类则把 这种趋向发展为一种变化万千的形式。

猴子和猿用行为等级排列去调节侵犯和两性的相互反应;在人类中,

这种等级尺度已变为多方面的、文化调节的几乎是无比微妙的东西了。在其 他灵长类那里,互惠的利他主义关系和实践是基本的东西;而人类则把它们 发展成一种巨大的网络,其中个体每小时都有意识地改变着角色,就象变色 面具一样。

尽可能切近地回溯时间的长河以追寻人类的各种性质,是比较社会生 物学的任务。

除了增加一些见解之外,或许还能提供某些哲学含义,同时这种工作 还有助于鉴别行为和规则,人类的个体正是通过这些行为和规则在社会控制 中提高它们的进化适应能力的。

一句话,我们正在探求人类的生物学特征,一个关键的问题(决不会 远离那些追求真正理论的人类文化学家和生物学家的思想)是,在现代文化 生活中,生物学基础在什么范围内代表着适应?在什么范围内是一种系统发 育的残迹?我们的文明是围绕着生物学特征而粗略地建成的。文明是如何受 生物学特征影响的?反过来说,生物学特征中有多少灵活性,以及其中的特 殊参数有多少?其他动物的经验表明,当器官过分膨大时,系统发育就难得 重演了。这是人类行为进化分析的一个难题。下面,人类的性质将在该物种 的普遍特征的范围内加以讨论。然后评价生物学特征进化的当前知识,最后 还要考虑将来的社会规划的某些意义。

9-1 社会组织的可塑性

社会组织的第一个也是最容易验证的特征在本质上是统计学性质的。

人类群体中社会组织的参数远比在任何其他灵长类群体中的参数的变化大,

这些参数包括团体的大小、等级性质、以及基因交换的比率。这种变异甚至 超过了现有灵长类物种之间存在的差异。

在可塑性方面还可能有更多的发现,它代表着已经出现于狒狒、黑猩 猩和其他一些有尾灵长类动物中的可变性倾向的延伸。然而,真正令人惊异 的是可塑性达到了极端的程度。

为什么人类社会这么容易变化?部分原因就是它自身的成员在行为和 成就上差异极大。即使在最简单的社会里,个体也有极大的差别。在一个南 部非洲的布须曼昆人部落里,可以发现一些被承认为“最好的人”的个体—

—猎人和医生中的“杰出专家。甚至在强调共享财物的情况下,有些特别有 才能的创业者,也能不加掩饰地得到一定数量的财富。昆人和先进工业社会 中的人一样,通常也得“三十而立”,否则就得接受一种较低的生活地位。

也有些人永远甘居末流,住在颓败的草屋里,他自身及其工作昏昏然没有半 点光彩。陷入这种境地,形成了一个人的适应个性,也可能这种个性自身是 适应性的。人类社会是以高级智力组成的,其中每个成员都会面临着各种社 会挑战,这些挑战需要他的全部机智来应付。这种基线变化在群体水平上被 其他一些人类社会性质所加强了:长久、紧密的社会化阶段;松散而无连结 的通讯网,约束的多重性:跨越遥远距离和历史阶段的交流能力(特别是在 有文字文化之后),以及从所有这些特点中,还加上掩饰的能力,操纵的能 力和剥削的能力。每种参数都能被轻易地改变,但是在最后的社会结构上每 种参数都有显著的效应。其结果可能是各种可观察的社会变化。

下面考虑的假说是,在社会行为中由基因促进约易变性在个体水平受 到强烈的选择。

但是应该看到,社会组织方面的变化仅仅是这一选择过程的可能后果,

而不是其必然后果。为了产生实际上所遵从的变异量,适应峰有必要是多重 的。换句话说,同一个物种中不同形式的社会在生存能力方面必须近于相同,

以使大多数社会能长久稳固。最后的结果会是各种社会的统计学总和,其中 如果不是平衡的话,至少正在从一个特殊模式向另一个特殊模式迅速漂变 着。

在某些社会性昆虫中发现,替代选择是个体行为和等级发展中的一种 灵活住,当一个群落的所有个体被放在一起的时候,在个体种类的统计学分 布的统一性倾向中就会出现这种灵活往。在蜜蜂和某些蚂蚁中,“个性”差 异甚至在单个的等级中都是十分显著的。有些昆虫个体非同寻常地活跃,它

们行施了比它们生活周期所分担的更多的功能,并通过促进作用刺激其他个 体也活跃起来。其他群落成员则是一贯懒散。尽管表面上看它也是健康的,

生活得长久,但它们每个个体的排泄量只有那些活跃个体的排泄量的一小部 分。特化也发生了。某些个体留在家里当保姆的时间要比其他个体长得多,

而同时其他的个体则集中精力筑巢或觅食。然而,总的行为模式又不超过物 种行为的平均值。

当一个具有成千上万成员的群落与同一种物种的另一群落比较时,活 动的统计学模式是相同的。我们知道某些这类一致性是由于负反馈造成的。

当幼虫照料或巢穴修理这类需要加强时,工虫就改变它们的活动方式以补充 这些需要,等到满足了这些需要之后再回来,实验已经表明,反馈环的扰乱,

也就是说群落从统计学模式的偏离是灾难性的:因而发现反馈环既是精确 的,又是强有力的。

人类社会的控制并没有这么强,因此偏离的影响也没这么危险。人类 学文献中富含这样一些社会范例:它们具有明显的无效性,甚至有病理缺陷,

但是仍然维持着。用文明生活的道德准则来衡量,牙买加的奴隶社会无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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