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沒有找到結果。

第二章 阿爾泰語系分類詞語言之分布

2.3 蒙古語族之分類詞分布

2.3.2 土族語 Monguor

立 政 治 大 學

N a tio na

l C h engchi U ni ve rs it y

2.3.2 土族語 Monguor

土族語被使用於現今青海省之土族自治區 (圖 16 紅圓圈處),屬於蒙古語 族,與其同族之語言達斡爾語、保安語、東鄉語等語言具有極為相似的詞彙和 句法形式,從歷史來看,與其周邊藏語和漢語交流甚密,並吸收大量的漢語詞 彙,數字系統也受到漢語影響而逐漸被漢化 (Janhunen 2003)。另外土族人大 部分信仰為藏傳佛教,文化與漢語區域交流相對頻繁 (照那斯图 1981),地理 位置也相當接近漢語地區,與波斯語區無明顯交流,故將其歸類在受漢語影響 之分類詞語言之下。

Maximilian Dörrbecker (Chumwa) / CC BY-SA (https://creativecommons.org/licenses/by-sa/2.5)

圖(16) 土族語地理分布

‧ 國

立 政 治 大 學

N a tio na

l C h engchi U ni ve rs it y

2.4 滿-通古斯語系中分類詞語言之分布 2.4.1 滿語 Manchu

滿語現今存於中國東北地區靠近俄羅斯邊界 (圖 17) , 多半用於黑龍江 等地 (王慶鋒 2005) ,滿語分類詞無論是從地理或是文化歷史的角度皆可以推 測其來源是漢語,在 12 世紀初時,滿族的祖先,女真部落建立的金朝從東北往 南侵略當時的北宋,造成北宋滅亡,隨後女真民族與中國北方的漢人接觸頻繁 (聶鴻音 1993),雖北宋滅亡,但漢文化相對強勢,使得女真語很有可能大量從 漢語中借用詞彙,現今也可以從女真書寫文字觀察其字型皆和漢語極為相似。

而滿人身為古老女真的後裔,滿語自然也繼承了女真語融合漢語以及蒙古語的 特色,深遠的影響幾百年後的滿人,而滿人所建立之清朝,更在中國境內統治 長約三百年,其語言文化與漢民族已有非常緊密的融合 (劉景憲、趙阿平、趙 金純. 1997),故將滿語初步歸類在受漢語影響之分類詞語言。

Copyright of the map: Jost Gippert, Frankfurt a/M 1993-2010.

圖(17) 滿語地理分布

‧ 國

立 政 治 大 學

N a tio na

l C h engchi U ni ve rs it y

2.4.2 鄂溫克語 Evenki

鄂溫克語主要分布在中國東北方以及俄羅斯境內 (如圖 18),為鄂溫克族 主要溝通語言,鄂溫克語也因語言接觸的關係,參雜許多受滿語、蒙古語、漢 語的借字 (Atknine 1997), 地理位置位於已知阿爾泰語系的分類詞語言中最 北方,因此可以預測其受到漢語的影響相較於滿語以及其他相對靠近南方的語 言會更小,分類詞也很有可能不是透過漢語的直接影響,而是透過已經受漢語 影響的滿語,再間接透過滿語影響至鄂溫克語,且分類詞的數量會受到與漢語 的距離過遠而不會有太豐富的分類詞,從地理環境的角度來看,鄂溫克語的分 類詞初步歸類在受漢語影響之下。

Copyright of the map: Jost Gippert, Frankfurt a/M 1993-2010.

圖(18) 鄂溫克語地理分布

‧ 國

立 政 治 大 學

N a tio na

l C h engchi U ni ve rs it y

2.4.3 錫伯語 Xibe

錫伯語現今分布位置位於兩地,主要位於中國東北方的遼寧省以及中國西 北方的新疆 (李樹蘭、仲謙 1986),同一語言族群會分隔如此遙遠的距離是因 為某種歷史原因,在西元 1764 年時,清帝國乾隆皇帝以增防邊境為由,調派了 錫伯族軍隊前往新疆定居,利於鞏固邊疆 (韓啟昆 1994),也因這種歷史原因 使得錫伯族人在新疆地區群聚生活,造就這種特殊現象,雖在早期分隔兩地的 錫伯語可溝通無礙,隨著生活在中國東北方的錫伯族人與漢民族逐漸融合,使 得錫伯語在東北逐漸消亡,反倒在新疆生活的錫伯族人保留著舊有的錫伯語 (圖 19)。有鑑於上述歷史因素以及錫伯族本就出身於中國東北,其位置相較於 鄂溫克語較靠近南方,分類詞的來源應是直接透過漢語或是滿語影響而來,且 考慮到滿清曾統治過錫伯族人的事件來看,本文推測應是受到滿語影響而產生 分類詞的機率為大。

Copyright of the map: Jost Gippert, Frankfurt a/M 1993-2010.

圖(19) 錫伯語地理分布

‧ 國

立 政 治 大 學

N a tio na

l C h engchi U ni ve rs it y

綜合以上 14 種阿爾泰語系中的分類詞語言,我們可以將各語言所分布位 置集中在表 (20) 上,且將這些語言個別用綠色以及藍色記號標記,藍色代表 初步是認為受到波斯文影響的分類詞語言,而綠色則是推測為受到漢語影響的 分類詞語言。

來源: WALS Online Leaflet | © OpenStreetMap contributors

圖(20) 阿爾泰語系分類詞語言分布

在下一章中,本文會繼續探討各語言中的分類詞,以及判斷其來源,判斷 標準分為兩個階段: 第一階段: 透過 Her (2012) 所提出之「被乘數」和「必 要特質」等概念,判斷過往提及含有分類詞語言之文獻,是否誤把量詞看待成 分類詞。第二階段: 如語言中確定有分類詞的存在,可以從分類詞的發音和概 念的觀點推測,該語言中的分類詞是以何種方式借用而來,如第一章中提及的 韓文與日文就是最好的例子,韓語分類詞即是借用漢語分類詞的概念,使用本 身既有的文字當作分類詞,而日文是借用發音以及文字。透過此二階段即可推 斷這 14 種語言之分類詞來源。

Lehmann,2015) 的研究中所整理出 14 種存在於波斯語中的分類詞以及用法,

是迄今目前所觀察文獻中最為詳細的波斯語分類詞列表,故將表(四)視為在本 章中推測分類詞來源的主要依據。

表(四) 波斯文分類詞

Moinfar (1980)

分類詞 分類詞語意 計算物體類別 例句用法 語意 tā piece, unit person, animal,

plant, object

se tā asb three

elongated object yek taxte farš

one carpet farvand wooden bar machine se farvand

havā-peymā

共有五個“counting word”是符合本研究之分類詞數學定義 (表六) 。在這五 個分類詞中,以“tane”最為普遍使用,發音和功能與波斯文分類詞“dane”

Underhill (1976) 對於分類詞“parça”尚未有明確的定義,僅可從例句得知 適用於計算紙類名詞,雖其發音和波斯語的分類詞“pārče”相似,但用法卻與

‧ 國

立 政 治 大 學

N a tio na

l C h engchi U ni ve rs it y

發音則有不小的差異,但考量到其概念相同,皆用「頭」計算動物,和韃靼語 相同將其視為僅借用概念而使用固有詞彙的分類詞,土耳其語當中也有不少的 量詞,與分類詞佔有相同的句法位置,與其他語言的量詞相同,用法比分類詞 彈性許多,且皆是由名詞轉變而來。

(14) alti baş inek

六 頭 牛 (Schaaik 1996)

(15) uʂ adet fotograf

三 (分類詞) 相片 (Schaaik 1996)

從表(六)看,儘管分類詞數量依舊不多,使用上也屬於選擇性,但土耳其 語相較於其他突厥語族的分類詞語言,已從波斯語當中直接借用了較多的分類 詞,無可避免的,也因緊鄰波斯語區的關係,除分類詞之外,也在語言發展過 程當中借用許多阿拉伯語和波斯語的名詞以及許多詞根衍生其他詞彙,足以想 見這兩種語言對於土耳其語影響之深刻,這種現象相當符合第二章在分類詞語 言地圖當中對於地理分布的預測,故將土耳其語歸類於受波斯語影響之分類詞 語言。

3.1.3 克里米亞韃靼語 Crimean Tatar

克里米亞韃靼語中的分類詞也是屬於選擇性的,排列順序是[數詞+分類詞/

量詞+名詞],在 Kavitskaya (2010) 中,我們歸納出四個符合第二章定義的分

3.1.4 亞塞拜然語 Azerbaijani

亞塞拜然語地理位置相對於其他突厥語族的分類詞語言,是最為靠近波斯

‧ 國

立 政 治 大 學

N a tio na

l C h engchi U ni ve rs it y

3.1.5 撒拉語 Salar

承第二章所提及,因長期與漢民族雜居,使得撒拉語受漢語影響極深,在 所有突厥語族中是屬於受漢語影響較多的語言,從林連雲 (1985) 所提及的語 料來看,無論從分類詞的排列方式和借用詞彙的角度來看都可以得到驗證,原 始撒拉語計算名詞數量的排列方式是 [名詞+數詞] 與漢語相反(句 16),然而 當分類詞加入計算名詞的時候,會使得撒拉語的排列結構發生改變,除了像句 (18) 直接在名詞後加上分類詞變成 [名詞+數詞+分類詞/量詞] 的結構外,還 可以切換成如例句 (17) 所示,名詞片語的排列方式會由 [名詞+數詞] 轉變成 和漢語相同的 [數詞+分類詞/量詞+名詞] ,無論使用哪一種句型計算數量皆不 會影響語意,也說明了撒拉語使用漢語分類詞時,同時也會借用漢語的排列結 構,使得使用上較為彈性。

(16) ʂu bər ʂin bər

書 一 信 一 (林連雲 1985)

(17) bər bun ʂu bər fun ʂin

一 本 書 一 封 信 (林連雲 1985)

(18) men aŋa aʃ bər zanzi verdʒi

我 他 麵條 一 碗 給 (林連雲 1985) 我給他一碗麵條

‧ 國

立 政 治 大 學

N a tio na

l C h engchi U ni ve rs it y

詞彙方面,根據表 (九) 中所示的六個分類詞可以發現,前三個分類詞

「棵」、「朵」、「頭」,在撒拉語中發音分別“dyp”、“gudu”、“baʃ”

與漢語發音皆相差甚遠,而後三個分類詞所對應到漢語的語意為「本」、

「張」、「封」在撒拉語的發音分別是“bun”、“dʒoŋ”、 “fun”,發音皆 與所對應的分類詞相似,本文推測前三者所計算的名詞皆是存在於大自然中的 產物,應是撒拉語中固有的詞彙,直接利用固有的名詞轉變成為分類詞,而

“bun”、 “dʒoŋ”、 “fun” 等分類詞所計算的名詞是書本等紙類物體,皆 不是來自於大自然,屬於人工製造的產物,而對於突厥語族的遊牧民族來說,

書籍和紙張這類物品是屬於漢民族所引進,本就不存在於撒拉語的詞彙概念 中,所以從漢語中借用這些外來詞彙時,也自然而然使用漢語的分類詞計算書 籍或是信封等名詞,另外,從量詞也可以看到許多的漢語的單位量詞被引用到 撒拉語中,也間接說明撒拉族人在歷史當中應與漢文化有相當密切的交流。另 外值得注意的是,雖然撒拉語是受漢語影響而產生分類詞,但當中卻有與其他 受波斯語影響的分類詞“baʃ”和“dyp”功能相同的情況,我們可以在後續的 語言當中觀察是否持續存在此現象。

表 (九) 撒拉語的分類詞和量詞 (林連雲 1985)

分類詞 分類詞語意 量詞 量詞語意

dyp 棵 sun 吋

gudu 朵 dʑoŋ 丈

bɑʃ 頭 li 里

bun 本 mu 畝

‧ 國

立 政 治 大 學

N a tio na

l C h engchi U ni ve rs it y

dʒoŋ 張 gonʂoŋ 升

fun 封 dʒombaχ 串

撒拉語受到漢語影響極深,除了最簡單的借用分類詞詞彙以外,還進一步 的滲透到句法結構當中,使撒拉語使用分類詞計算名詞時會改變舊有的詞彙排 列方式計算名詞,從這兩點看來,皆可以看的出漢語分類詞系統在撒拉語中留 下極為深刻的足跡,也證明撒拉語的分類詞系有相當大的可能是藉由漢語影響 而來。儘管從歷史文化以及語料當中可以得知大部分的撒拉族人與部分突厥語 族的民族一樣,因信奉伊斯蘭教的關係,從阿拉伯文和波斯文中借用過不少詞 彙,不過因為地理分布的位置離漢語區域較為接近,使得相對弱勢的波斯語的 分類詞系統無法滲透至撒拉語當中。

3.1.6 西部裕固語 West Yugur

西部裕固語中無論是量詞或是分類詞絕大多數都是由漢語影響而來,在 (陳振宗、雷遠春 1985) 所敘述的語料中,西部裕固語存在相當豐富的量詞以 及分類詞,其中在表 (十) 中可以發現計算容量、重量和長度的量詞尤為豐 富,除表格中所提到的量詞外還有: 「石」 ”dan”、「里」”li”「尺」”

西部裕固語中無論是量詞或是分類詞絕大多數都是由漢語影響而來,在 (陳振宗、雷遠春 1985) 所敘述的語料中,西部裕固語存在相當豐富的量詞以 及分類詞,其中在表 (十) 中可以發現計算容量、重量和長度的量詞尤為豐 富,除表格中所提到的量詞外還有: 「石」 ”dan”、「里」”li”「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