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沒有找到結果。

文學涵養的影響

第三章 舒曼之鋼琴音樂創作

第一節 文學涵養的影響

十九世紀前期,浪漫主義思潮在各領域皆為革命性的突破,在當時無論是音 樂、美術、文學等,都紛紛擺脫形式主義,以探究個人內在奧秘、強調個性及表 現個人情感為目地。這個目的之共同性促使十九世紀的文學與藝術緊密地結合,

歌德 ( Johann Wolfgang von Goethe, 1749-1832 ) 可說是德國文學史上開拓浪漫文 學的先驅,他的小說《浮士德》( Faust, 1808 ) 在藝術界甚至神學界引起旋風,許 多浪漫主義音樂家、畫家皆以此為主題進行創作。像是海涅 ( Christian Johann

Heinrich Heine, 1797-1856 ) 與舒伯特不僅有極好的友誼,創作上也有密切互動。

舒曼自幼飽讀詩書,經常埋首於父親的書堆中,涉獵許多文學名家的著作,

因此充分感受到蔚為風潮的浪漫主義思潮,當時著名的浪漫主義作家例如:霍夫 曼 ( E. T. A. Hoffmann, 1776-1822 )、尚.保羅 ( Johann Paul Friedrich Richter,

1763-1825 )、諾瓦利斯 ( Novalis, 1772-1801 )、替克 ( Johann Ludwig Tieck,

1773-1853 )、夏米梭 ( Adelbert von Chamisso, 1781-1838 )、克萊斯特 ( Heinrich von Kleist, 1777-1811 )、荷德琳 ( Friedrich Hölderlin, 1770-1843 ) 等人,都對舒曼造成 或多或少的影響。這些作家在探究人性內在奧秘時,發展出兩種方向,一是大膽 嘗試探討心靈的神秘世界,最後走上死亡或瘋癲之路,例如:克萊斯特、荷德琳 等人;或是以反諷的口吻來克服恐懼,例如:霍夫曼、夏米梭、替克等人;這兩

種思維都間接影響了舒曼的藝術精神與人格發展。23

24 Eric Frederick Jensen, Schumann (USA: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2001), 82.

25 Robert L. Jacobs, “ Schumann and Jean Paul,” Music and LettersXXX, no.3 (July. 1949): 251, http://ml.oxfordjournals.org/content/XXX/3/250.

26 Leon Plantinga, Romantic Music: A History of Musical Style in Nineteenth-Century Europe (New York:

W.W. Norton, 1984), 222.

活潑外向、瓦特害羞內斂,這兩個對立的角色促使舒曼在 1831 年六月,創造出優 格變奏曲》( Abegg Variations, 1830 ),舒曼將 Abegg 轉換成 A-Bb-E-G-G 作為此曲 的主題旋律,此外,本論文所研究的《狂歡節》也使用相同的手法,舒曼將城鎮 名 Asch 轉換成 A-Eb-C-B 作為貫穿全曲的主題動機。第二,是受到文學著作的啟 發而獲得創作靈感,例如《蝴蝶》( Papillons, 1831 ) 是受到尚.保羅的《妄自尊 大》影響,《幻想曲集》( Phantasiestücke, 1837 ) 是受到霍夫曼的《卡洛風格的幻 想小品》( Phantasiestücke in Callot’s Manier, 1815 ) 影響,《克萊斯勒亞那》

( Kreileriana, 1838 )則是受到霍夫曼的同名小說《克萊斯勒魂》( Kreileriana, 1814 ) 所影響。第三,是引用文學家的詩作附在樂譜開端,也就是引詩(motto),為樂曲

27 林公欽,《舒曼鋼琴曲集》(臺北:四章堂文化事業,2005),15。

增添豐富的想像空間,例如《幻想曲》( Fantasie, 1838 ) 的樂譜開端附有許雷格

( Friedrich Schlegel, 1772-1829 ) 的箴言,《森林情景》( Waldszenen, 1849 ) 的初稿 中,九首小曲前均附有一首短詩,但在最後出版時僅保留了第四首的引詩,引用 的是黑伯爾 ( Christian Friedrich Hebbel, 1813-1863 ) 的詩作。

事實上,無論是十九世紀盛行的標題音樂,或是在此之前,器樂與文字、文 學結合的例子,一直都零星、卻又不間斷地存在著。音樂與文學的關係,就如同 德國當代最重要的音樂學家達爾豪斯 ( Carl Dahlhaus, 1928~1989 ) 所說:音樂的 意識,常常是透過關於音樂的文學決定的。即使是輕蔑這種文字效果的人,亦難 以擺脫這種效果;音樂的經驗一直都充斥著閱讀回憶的軌跡。28 舒曼也曾說過:

音樂是詩的最大潛能,他認為藝術家應先成為一個詩人,並且努力達到詩的悟性,

29 這也是為何舒曼的音樂如此富有色彩與幻想性。透過以上三種結合手法,舒曼 在嘗試將音樂與文學融合的同時,賦予演奏者及欣賞者無垠的想像空間,如此深 厚的文學涵養不僅豐富作品的內涵與深度,更為當時的音樂創作注入一股嶄新的 生命力。

28 沈雕龍,〈音樂中的文學,鋼琴個性小品中的詩意〉,《Muzik 古典樂刊》No.98 (六月號,2015): 35。

29 陳玉芸,《舒曼鋼琴代表作之研究》(臺北市:全音樂譜出版社,1991),16。

相關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