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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 Rainer J. Hanshe / Mark Daniel Cohen, Hyperion: On the Future of Aesthetics(Nietzsche Circle, Ltd.), Vol. VI, No. 1, 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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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 這樣的辭彙用來形容小說的某種特殊寫法,憂鬱與恐懼徘徊不去的氛圍,呈現出詭奇幽暗或甚至 有些聳人聽聞的殘暴情節,因而經常表達出書中角色的異常心理狀態。

111 Hillel Italie, James Purdy, author of underground classics, dies(The Associated), 2009 / 3 / 17

責,來自於那令人不安與焦慮的想像。普爾帝前衛的作品被「美國藝術暨文學學院」

(American Academy of Arts and Letters)認為,脫離了正統的文學創作;然而普爾帝

1978 年出版的小說《狹窄的房間》(Narrow Rooms)在 1990 年的五月,卻被德國政 府試圖要禁止發行,最終在法院的審理下判定:「文學上的想像力,法院沒有必要介

入干涉。」儘管如此,普爾帝的支持者依舊喜愛和支持普爾帝的文學作品,1982 年

「美國新聞署的華盛頓特區」(United States Information Agency, Washington, D.C.)贊

助普爾帝前往以色列(Israel)、芬蘭(Finland)和德國(Germany),這些地區讀者的

熱情支持,出乎普爾帝的意料,讓普爾帝感受到,這些故事作品內的深厚情感,是被

讀者接受和喜愛的。美國知名的作家戈爾.維達爾(Gore Vidal, 1925- )也曾在 1978

年表示:「在過去的四分之一世紀中,詹姆士.普爾帝建立了一個新的美國語言,這

是一直存在,但卻沒被注意到的,直到他最近所出版一系列的散文作品《狹窄的房間》

(Narrow Rooms),才被注視到的。他的作品具有黑暗和光輝的色彩,是一位道地的

美國天才作家。」因此,普爾帝的文學造詣可以說,在世界各地引起了不同的聲浪。

1985年,指揮家羅伯特.佩居(Robert Page)委託杭德利創作合唱作品,這組 作品《球》(Ball)112是譜曲自普爾帝的詩詞,羅伯特.芬寫道:「杭德利的曲風直接

了當,率直的音樂表現出平整的音調,但卻又富有節奏,彷彿讓人進入了時光隧道,

看見小男孩們向空中拋球似的。到了後段,普爾帝的文字變得越來越超現實,隱含

112 這套作品的編制為四位獨唱者、合唱團以及四首聯彈。由「羅伯特.佩居的歌手們」(Robert Page Singers)在俄亥俄州的克裏夫蘭舉行首演。

的意義變得更難理解,而杭德利的曲風隨之共進,變得更加的哀戚。113」這就是典

格和奧斯卡.王爾德(Oscar Wilde, 1854-1900)115有些雷同,充滿著黑暗的元素,還

缺乏豐富的想像力,安德娜.聖文森特.米萊(Edna St. Vincent Millay, 1892-1950)116

113 Robert Finn, “Richard Hundley, non-conformist” The(Cleveland)Plain Dealer, June 3, 1983,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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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 生於愛爾蘭的都柏林(Dublin, Ireland),在家世卓越的家庭中成長,是知名的作家、詩人和劇作家,

亦是英國「唯美主義運動」(Aesthetic movement)的倡導者,著有劇本《薇拉》(Vera, 1880小說《道 林.格雷的畫像》(The Picture of Dorian Gray, 1891)、詩作《斯芬克斯》(Sphinx, 1894)等等。

116 生於美國緬因州洛克蘭(Rockland, Maine),父親曾為教師,而後升任教育廳長;母親為一名護 士,米萊是詩人,亦是劇作家,更為首位獲得「普利茲詩歌獎」(Pulitzer Prize for Poetry)的女性,米萊

說,那全是悲傷陰暗的詩作。杭德利也說道:「其實我並不是只對於人們眼中的那些

大詩作感到興趣,我相信普爾帝也是,我知道普爾帝能夠寫出充滿歡笑和風趣的詩,

像是寓言一般的作品…但是普爾帝早期的那些作品,實在是相當的拗口,讀起來不夠

順暢,詩中的氛圍和情緒無法使我感動。身為作曲家和歌手,我的興趣是將文字譜成

音樂,而且我能夠馬上知道,這些詩詞能不能成為一首歌。幾年過去,普爾帝開始寄

一些隨筆給我,這當中有著充滿創造力的文字和想像,或是冗長、沒條理的文章,普

爾帝不認為這些是詩的呈現,只是汲取思考和想像力瞬間產生的靈感,而隨筆寫下的

文字,將這些拼湊在一起,在某些行看來的確就像是詩,而米萊當然不會同意這樣的

看法,但是我卻對這與眾不同的想像世界產生興趣。117」杭德利亦發現這些隨筆之中

擁有良好的韻律性,很適合譜寫成樂曲,句子中也具有韻腳的特質,是杭德利所尋找

的詩詞作品,就這樣,杭德利開始將普爾帝的隨筆譜寫成音樂作品。

兩人之間的合作關係,就從普爾帝每天早晨的習慣性隨筆開始。他們藉由在布魯

克林植物園(Brooklyn Botanical Gardens)或是其他地點漫步時,將隨筆的詩作內容

在兩人的對話中整理得更仔細,等到詩作成熟後,杭德利就會根據普爾帝的詩詞開始

作曲,然而普爾帝不需要再從旁提出意見,總是說:「相當的精采,曲子中的意象和

我想的不謀而合。118」因此當杭德利談到與普爾帝之間的「合作關係」時,彼此間的

合作模式大概是這麼解釋的。雖然,普爾帝沒有參與音樂譜曲的過程,但是杭德利受

的文學作品,以南茜.伯依德(Nancy Boyd)為筆名,最有名的短詩為〈第一粒無花果〉First Fig, 1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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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 Rainer J. Hanshe / Mark Daniel Cohen, Hyperion: On the Future of Aesthetics(Nietzsche Circle, Ltd.), Vol. VI, No. 1, 174

到普爾帝詩作的影響和靈感,曾在訪談中提到:「我對普爾帝和他文學作品的興趣,

Greenleaf Whittier, 1807-1892)120創作的〈莫德.穆勒〉(Maud Muller),普爾帝對杭 德利說:「這首詩很符合你的理念,試試看。」就在此時,杭德利正好受到紐約塔里

敦(Tarrytown)一間學校的委託作曲,便採用普爾帝的建議,以這首詩作譜寫樂曲;

另外普爾帝亦曾推薦荷西.加西亞.唯拉(Jose Garcia Villa, 1908-1997)121取自《新

詩選》(Selected Poems and New)的詩作〈作品編號九十八〉(no.98),這首詩的每個

字後面都有逗點符號,杭德利用這首極為抽象的詩詞譜曲,創造出一種特別的格式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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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 生於美國麻州的黑弗裏爾(Haverhill),為美國著名的廢奴詩人,曾出版詩文集《新英格蘭傳說》

(Legends of New England, 1831),1833 年開始投入廢奴運動,亦開始在詩文作品中反應廢奴思想。

121 菲律賓詩人、作家、文學評論家和畫家,曾榮獲 1973 年「菲律賓國家藝術家獎」( National Artist of the Philippines),和「古根漢獎學金」。

結構,試著將刻意分散的句法變得清晰,並將原本沒有標題的詩,採用第一句的頭兩

個字,提名為〈月光西瓜〉(Moonligh’t Watermelon)。

普爾帝和杭德利除了藝術歌曲上的合作之外,還曾經共同創作一齣未完成的歌劇

《無名指》(Wedding Finger)中的一幕〈聖.斯蒂芬和王子安特洛波〉(Saint Stephen

& Prince Antelope),杭德利說,歌劇創作並不在彼此的計畫之中,這齣劇本是普爾帝 原先就寫好的戲劇作品,故事大綱在描述若是曼哈頓被奪取或是遭到毀滅,那麼天地

萬物將會重新演化,一位王子安特洛波(Antelope)來到美國要娶曼哈頓島的公主,

但是她卻被強行帶到位於安特莫(Atmo)的未知地域,這象徵著曼哈頓的毀滅,天

地萬物即將重新演化。杭德利在王子安特洛波下船和斯蒂芬見面時,寫出二重唱的樂

段,安特洛波說道:「這座島將會恢復成一個熱帶天堂,居住著歌唱的鳥兒和人們,

再也不存征服之心。」杭德利設計在演出時,將曼哈頓投影在表演者的頭上,等到島

嶼沉入海中,接著綻放出豐富的綠芽,蛻變成一個熱帶天堂。然而杭德利意識到,若

希望在愛荷華(Iowa)、肯薩斯(Kansas)或是阿肯薩斯(Arkansas)這些地方推廣這

齣歌劇,又希望觀眾在看完曼哈頓沉入海中、最後由王子和鳥兒同住島上,還能鼓掌

拍手叫好,勢必只得改變原著劇本;但是,在普爾帝不願讓步做任何修改的情況下,

歌劇最終沒能完成。這就是普爾帝的風格,似乎想要消滅曼哈頓似的,總是不保留任

何情緒,沒有經過任何潤飾,直率地寫出來。普爾帝創作的作品與豐富的想像和心中

狂熱的渴望有關,受到普爾帝的影響,杭德利開始向普爾帝學習,學術界的人總是照

本宣科,行事太過一板一眼或屈從他人,但普爾帝則是完全奔放自由的。杭德利說:

「在普爾帝身上,我學到完全的自我解放,毫無顧忌的創作,寫下心中真正所想的,

而不是我以為該怎麼做的。在普爾帝身上,我徹底完全的解放自己。」

杭德利的創作忠旨是讓情緒變得透明:「我將歌詞烙印在腦海中,他們成為我生

活的一部分,再根據我的感受譜出樂曲。我必須讓觀眾感受到,當鋼琴開始演奏時,

那就像是一個短篇故事的開始。122」杭德利首先解析和感受歌詞,經過熟記且背誦後,

隨之轉變為與眾不同的感受,這些都是杭德利打從心底的想像力。普爾帝的詩詞最能

吸引杭德利,因為詩中強烈的情感,其音韻、節奏的形式,出奇不意的思維,和奇幻

的超現實情境,杭德利將之稱為「普爾帝風格」。相對之下,杭德利覺得大多數二十

世紀作家的詩作「不適合譜寫成音樂作品,因為那不夠寫實、太過疏離本質。123」有

些作曲家反而喜歡這種疏離感,但這絕對不是杭德利所要的。若是普爾帝和杭德利在

文學與音樂領域中,不屬於前衛或是反傳統派的任何一環,同時亦不趨於現況,只是

在每個派別都稍微沾上一點邊,那麼他們的作品接受度一定會更加艱難。但普爾帝和

杭德利,就如同其他類型的藝術家一般;他們的多樣化,就像是美國文明史那樣的富

有結構與變化。普爾帝和杭德利合作超過三十年的歲月,各自創作出多采多姿的作

品,而這些作品足以證明瞭他們堅定的合作關係,並且忠於自己的想像力,這樣的堅

持,就像和印地安人、航海家或是狩獵者一樣,儘管被無邊無垠的覷黑所環繞,但還

是能夠借著充滿熱情的想像力,感受到太陽那股炙熱的力量,也許就是在這黑暗之

122 Ruth C. Friedberg, American Art Song and American Poetry, Vol. III: The Century Advances(New Jersey

& London: The Scarecrow Press, 1987), 248

123 Ruth C. Friedberg, American Art Song and American Poetry, Vol. III: The Century Advances(New Jerse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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