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 傳 佛 教 於 1959 年 十 四 世 達 賴 喇 嘛 出 走 至 印 度 後 ， 開 始 為 世 人 所 注 意 ， 而 緊 接 著 許 多 重 要 的 傳 教 師 紛 紛 離 開 藏 區 到 印 度 甚 至 歐 美 各 地 宣 揚 教 義 ， 讓 藏 傳 佛 教 的 佛 學 院 或 佛 學 中 心 在 世 界 各 地 林 立 。 在 學 術 界 方 面 ， 許 多 歐 美 知 名 大 學 也 紛 紛 成 立 西 藏 學 或 藏 傳 佛 教 相 關 的 研 究 單 位 。 藏 傳 佛 教 所 處 的 環 境 已 不 再 是 過 去 民 風 純 樸 的 社 會 ， 而 是 科 學 發 達 、 哲 學 思 想 活 躍 與 各 宗 教 林 立 的 現 代 社 會 。 不 論 是 亞 洲 或 是 歐 美 的 信 徒 ， 他 們 在 接 受 各 派 傳 法 活 動 資 訊 越 來 越 便 利 也 更 加 的 頻 繁 ， 已 不 是 過 去 在 藏 區 時 ， 由 單 一 寺 院 或 單 一 宗 派 所 組 成 的 社 區 信 仰 生 活 圈 的 型 態 ， 因 此 利 美 運 動 的 不 分 派 精 神 在 此 趨 勢 下 ， 更 為 一 般 信 徒 所 接 受 。 本 章 以 三 個 例 子 作 為 探 討 的 主 軸 ， 分 別 是 位 於 中 國 大 陸 四 川 色 達 喇 榮 五 明 佛 學 院 、 宗 薩 欽 哲 傳 承 與 達 賴 喇 嘛 的 利 美 傾 向 。
第 一 節 色達喇榮 五明佛 學院 及 國 際藏傳佛 教研究 會
中 國 大 陸 在 改 革 開 放 之 後 ， 對 於 宗 教 政 策 上 也 逐 漸 放 鬆 ， 寧 瑪 派 的 堪 布 晉 美 彭 措（
མཁན་པྟོ་འཇིགས་མེད་ཕུན་ཚོགས།
，1933－ 2004）趁 此 趨 勢 於 1980 年 開 始 在 四 川 省 色 達 縣 建 立 色 達 喇 榮 五 明 佛 學 院 。 十 四 世 達 賴 喇 嘛 紀 念 堪 布 晉 美 彭 措 的 文 章 中 盛 讚 他 是 「 舊 譯 聖 教 法 之 太 陽 、 講 修 無 偏 袒 佛 陀 教 證 的 珍 寶 教 法 之 門 」2 3 2。 其 建 立 之 佛 學 院 ， 也 是 以 此 不 偏 私 的 精 神 廣 收 漢 藏 各 派 學 生，在 宣 說 的 教 法 上 也 常 不 限 於 寧 瑪 派。 1988 年 堪 布 晉 美 彭 措 應 十 世 班 禪 ‧ 洛 桑 聽 列 倫 珠 確 吉 堅 贊 （བླྟོ་བཟང་འཕིན་ལས་ལྷུན་གྲུབ་ཆྟོས་ཀི་རྒྱལ་མཚན།
，1938－1989） 的 邀 請 ， 到 中 國 藏 語 系 高 級 佛 學 院 不 分 派 別 地 向 學 僧 們 傳 授 《 定 解 寶 燈 》，並 向 大 眾 論 述 各 派 的 究 竟 見 解 一 致，並 無 相 互 矛 盾 之 處 的 理 念，受
2 3 2
བསན་འཛིན་རྒྱ་མཚོ། ，〈 གཏེར་སྟོན་ལས་རབ་གླིང་པའི་ཡང་སྤྲུལ་མཁན་ཆེན་འཇིགས་མེད་ཕུན་ཚོགས་གང་དེའི་ཐུགས་དགྟོངས་ཟབ་མྟོ་ཡྟོངས་སུ་རྫྟོགས་པའི་
སྟོན་ཚིག་ མྟོས ་ གུས ་ གླུ་ དབྱ ངས་ ཞེས་བྱ ་བ ་བ ཞུགས ་སྟོ། 〉，《 晉 美 彭 措 法 王 教 言 薈 萃 》， 台 北 ： 寧 瑪 巴 喇 榮 三 乘 法 林 佛 學 會，200 7，p.9。「 ་་་ས་འགྱུར་བསན་པའི་གསལ་བྱེད་རིས་མེད་༧རྒྱལ་བའི་ལུང་རྟྟོགས་ཀི་བསན་པ་རིན་པྟོ་ཆེར་བཤད་སྒྲུབ་གཉིས་ཀི་སྟོ་་་། 」。
109
到 各 教 派 師 生 的 認 同 與 高 度 評 價 。 這 不 是 一 種 創 見 ， 如 前 面 提 過 的 第 四 世 班 禪 也 有 類 似 言 論，而 米 胖 在《 定 解 寶 燈 》亦 提 到：「 於 大 圓 滿 心 部 中，智 者 各 修 一 竅 訣 ， 大 印 道 果 與 能 寂 ， 雙 運 大 中 觀 等 等 ， 名 稱 不 同 音 亦 別 ， 實 為 超 越 心 智 慧，是 故 一 切 皆 平 等，佛 與 成 就 者 密 意，皆 是 一 致 同 宣 說。」2 3 3 可 見 ， 當 時 與 會 的 各 宗 派 人 士 對 於 利 美 運 動 的 精 神 至 少 是 持 肯 定 的 態 度 。
漢 傳 佛 教 在 中 國 大 陸 流 傳 已 有 千 年 以 上 ， 雖 然 因 為 政 治 變 遷 而 歷 經 多 次 法 難 ， 仍 然 深 植 於 許 多 漢 人 心 中 。 藏 傳 佛 教 將 其 傳 統 推 廣 至 漢 文 化 傳 統 時 ， 不 得 不 正 視 漢 傳 佛 教 的 影 響 ， 並 且 需 要 提 出 相 關 的 論 述 ， 利 美 的 理 論 在 此 時 提 供 了 極 佳 的 工 具，以 調 和 漢 藏 佛 教 的 歧 異 之 處 。1987 年 堪 布 晉 美 彭 措 率 眾 前 往 五 臺 山 時 ， 吸 引 了 許 多 慕 名 而 來 的 漢 、 藏 、 蒙 等 各 族 人 士 前 來 聆 聽 開 示 ， 堪 布 晉 美 彭 措 在 當 時 為 他 們 宣 說 格 魯 派 的 《 菩 提 道 次 第 攝 頌 》、 薩 迦 派《 佛 子 行 三 十 七 頌 》以 及 寧 瑪 派 的《 龍 欽 七 寶 藏 論 》等 法 門 ， 並 且 在 五 臺 山 的 五 十 多 所 寺 院 中 塑 造 了 藏 傳 佛 教 的 開 創 者 蓮 花 生 的 佛 像 ， 又 建 造 了 供 奉 文 殊 菩 薩 與 宗 喀 巴 的 經 堂 ， 將 藏 傳 佛 教 的 精 神 象 徵 留 在 漢 傳 寺 院 當 中 ， 成 為 喇 榮 五 明 佛 學 院 開 始 接 受 漢 人 的 弟 子 的 契 機 。 這 次 在 五 台 山 的 弘 法 結 束 後 ， 就 有 一 群 漢 僧 跟 隨 著 堪 布 晉 美 彭 措 回 到 喇 榮 五 明 佛 學 院 ， 開 啟 了 史 上 第 一 次 漢 人 僧 團 集 體 到 藏 傳 佛 教 的 佛 學 院 學 習 的 先 河 。 喇 榮 五 明 佛 學 院 繼 承 在 堪 布 晉 美 彭 措 圓 寂 後 的 遺 志 ， 仍 然 致 力 於 各 教 派 論 典 的 傳 講 翻 譯 與 漢 傳 佛 教 的 融 合 。
喇 榮 五 明 佛 學 院 培 養 出 許 多 精 通 漢 語 的 堪 布 ， 他 們 對 於 漢 傳 佛 教 的 佛 典 也 多 有 涉 獵，同 時 也 傳 講 在 漢 傳 佛 教 很 常 見 的 經 典，如：《 金 剛 般 若 波 羅 蜜 經 》、《 般 若 波 羅 蜜 多 心 經 》、《 無 量 壽 經 優 婆 提 舍 願 生 偈 》及《 無 量 壽 經 》 等 ， 甚 至 連 《 弟 子 規 》、《 順 治 皇 帝 出 家 偈 》 也 拿 來 被 當 為 傳 講 的 教 材 。 同 時 ， 他 們 也 以 中 文 著 作 出 許 多 深 入 淺 出 的 文 章 ， 其 中 以 堪 布 索 達 吉 的 中 文 著 作 最 多 ， 其 作 品 內 容 也 常 提 及 漢 傳 佛 教 知 名 的 高 僧 大 德 ， 這 些 作 為 在 在 都 拉 近 了 漢 族 信 徒 對 藏 傳 佛 教 的 向 心 力 ， 其 作 品 都 收 錄 在 「 智 悲 佛 網 」 之
2 3 3
同 註 21 7，p. 93。「 རྫྟོགས་ཆེན་སེམས་སེའི་མན་ངག་རེར། །མཁས་གྲུབ་སྟོ་སྟོའི་ཉམས་བཞེས་པས། །ཕག་ཆེན་ལམ་འབྲས་ཞི་བྱེད་དང་། །ཟུང་
འཇུག་ དབུ་ མ་ཆེན་པྟོ་སྟོགས། ། མཚན་གི་ རྣམ་ གངས ་སྟོ་སྟོར ་ གགས ། དྟོན་ལ་སེམས་ ལས ་ འདས ་པ ་ཡི ། །ཡེ་ཤེས་ཡིན་ཕིར ་ ཀུན་ ཀང་ མཉམ། །ས ངས ་རྒྱས་ གྲུབ་
ཐྟོབ ་ དགྟོངས་ པ་ ནི། ། གཅིག་ཅེས ་ མཁས་ ཀུན་ མགིན་ གཅིག་ས། 」。
110
網 頁 中 ， 提 供 有 志 學 習 的 人 士 得 以 無 償 下 載 。 不 僅 如 此 ， 這 些 懂 中 文 的 堪 布 們 也 翻 譯 或 傳 講 了 許 多 藏 傳 佛 教 許 多 論 典 ， 共 與 不 共 的 見 修 方 面 的 論 典 主 要 以 寧 瑪 派 為 主 ， 如 《 普 賢 上 師 言 教 》、《 定 解 寶 燈 論 釋 》、《 三 十 忠 告 論 要 義 簡 疏 》、《 自 我 教 言 略 解 》、《 如 來 藏 大 綱 要 獅 吼 論 》、《 他 空 承 許 獅 吼 論 》、
《 四 法 寶 鬘 論 略 解 》、《 解 義 慧 劍 釋 論 集 》、《 大 圓 滿 心 性 休 息 大 車 疏 》 等 等 多 種 論 著 ﹔ 屬 於 噶 當 或 格 魯 派 的 則 有 《 修 心 八 頌 略 釋 》、《 修 心 七 要 耳 傳 略 釋 》、《 三 主 要 道 論 簡 釋 》、《 菩 提 道 次 第 攝 頌 淺 釋 》、《 山 法 寶 鬘 論 》、《 開 啟 修 心 門 扉‧趨 入 菩 提 道 次 第 論 之 修 心 篇 》等 等，共 通 於 其 他 派 的 基 礎 觀 念 ﹔ 薩 迦 派 作 者 的 著 作 則 有 《 格 言 寶 藏 論 釋 》、《 入 行 論 釋 ‧ 善 說 海 》、《 佛 子 行 三 十 七 頌 講 義 》 等 等 ， 各 派 都 可 以 大 致 接 受 的 基 礎 教 典 。 他 們 所 提 供 的 這 些 中 文 化 的 藏 傳 佛 教 論 典 ， 在 華 人 地 區 當 中 廣 為 流 傳 ， 提 供 對 藏 傳 佛 教 有 興 趣 的 人 得 以 不 費 力 地 深 入 經 論 學 習 。
喇 榮 五 明 佛 學 院 體 系 另 外 一 個 非 常 容 易 讓 漢 人 接 受 的 特 色 ， 就 是 對 於 彌 陀 淨 土 的 宏 揚 不 遺 餘 力 。 漢 傳 佛 教 在 民 間 當 中 ， 最 為 一 般 信 徒 所 接 受 的 宗 派 不 外 乎 禪 宗 與 淨 土 宗 兩 大 體 系 。 因 此 ， 推 廣 彌 陀 淨 土 法 門 對 於 漢 藏 佛 教 消 除 歧 見 ， 乃 至 於 互 融 有 相 當 大 的 正 面 作 用 。 其 引 用 的 來 源 大 多 以 噶 舉 派 的 噶 瑪 洽 美（
ཀརྨ་ཆགས་མེད།
， 1613－ 1678）所 著 的 《 極 樂 願 文 》（རྣམ་དག་བདེ་
ཆེན་ཞིང་གི་སྟོན་ལམ།
）與 米 胖 著 作 的《 令 修 習 極 樂 世 界 信 心 顯 明 ‧ 仙 人 教 言 之 太 陽 》（བདེ་བ་ཅན་གི་ཞིང་སྟོང་བའི་དད་པ་གསལ་བར་བྱེད་པ་དྲང་སྟོང་ལུང་གི་ཉི་མ་ཞེས་བྱ་བ་བཞུགས་སྟོ།
）為 基 礎 ， 並 且 將 前 者 連 同 其 註 釋 本 以 及 《 令 修 習 極 樂 世 界 信 心 顯 明 ˙ 仙 人 教 言 之 太 陽 》 翻 譯 成 中 文 ， 在 華 人 地 區 廣 為 流 通 。 堪 布 晉 美 彭 措 清 楚 地 表 示 他 對 彌 陀 淨 土 的 嚮 往 ， 並 且 鼓 勵 信 眾 一 同 發 願 往 生 ：
「 總 而 言 之 ， 我 在 此 希 望 大 家 一 心 一 意 觀 想 阿 彌 陀 佛 ， 日 夜 祈 禱，共 同 發 願 往 生 西 方 極 樂 世 界。假 如 能 夠 如 此 行 持 的 話，
無 論 今 生 或 來 世 ， 我 們 都 會 沉 浸 在 無 邊 的 快 樂 當 中 。 正 如 前 輩 大 德 在 金 剛 道 歌 中 所 吟 唱 的 那 樣 :具 足 菩 提 心 的 人 今 生 可 以 得 到 快 樂 ， 來 世 也 能 往 生 西 方 ， 不 會 被 痛 苦 糾 纏 ！ 一 想 到 這 裡 ， 我 就 不 禁 心 生 歡 喜 ！ 如 今 ， 雖 然 我 這 個 四 大 假 合 的 色
111
身 已 經 年 老 體 衰 、 羸 弱 不 堪 ， 卻 仍 然 禁 不 住 要 唱 起 悅 耳 的 金 剛 歌 ， 跳 起 歡 快 、 優 美 的 金 剛 舞 。 」2 3 4
除 了 在 種 種 開 示 當 中 鼓 勵 修 持 淨 土 法 門 ， 喇 榮 五 明 佛 學 院 每 年 的 藏 曆 9 月 22 日 左 右 開 始 舉 行 七 天 的 「 極 樂 法 會 」， 以 實 際 共 同 修 持 的 方 式 引 導 大 眾 修 持 淨 土 法 門，法 會 內 容 以《 阿 彌 陀 佛 成 就 法‧大 樂 捷 徑 》（
འྟོད་དཔག་མེད་ཀི་སྒྲུབས་
ཐབས་བདེ་ཆེན་མྱུར་ལམ་བཞུགས་སྟོ།
） 為 主 ， 並 且 一 反 藏 傳 佛 教 在 修 持 密 續 法 門 前 必 須 經 過 灌 頂 的 儀 式 之 傳 統 ， 開 許 即 使 沒 有 經 過 灌 頂 口 傳 ， 只 要 願 意 就 能 夠 以 此 儀 軌 修 持 ， 此 一 舉 動 讓 許 多 無 法 親 自 到 場 參 加 的 信 眾 也 能 再 加 一 同 共 襄 盛 舉 ， 不 啻 為 吸 引 漢 人 弟 子 的 最 佳 方 式 之 一 。 每 年 的 極 樂 法 會 都 吸 引 了 數 萬 名 漢 藏 信 眾 到 場 參 與 ， 可 見 此 一 理 念 獲 得 許 多 信 眾 的 支 持 ， 並 足 以 證 明 其 以 利 美 精 神 為 基 礎 順 勢 推 廣 漢 藏 佛 法 互 融 互 攝 成 果 之 豐 碩 ， 同 時 在 漢 藏 融 合 當 中 不 至 於 失 去 了 藏 傳 佛 教 的 特 色 與 該 宗 派 所 持 的 見 地 。對 於 禪 宗 的 頓 悟 法 門 ， 過 去 的 藏 傳 佛 教 對 於 摩 訶 衍 幾 乎 是 一 面 倒 的 負 面 評 價 ， 除 了 龍 欽 繞 降 巴 以 外 ， 就 連 米 胖 也 在 書 中 極 力 撇 清 大 圓 滿 法 門 與 摩 訶 衍 見 的 雷 同 之 處 。 對 此 ， 隸 屬 於 喇 榮 五 明 佛 學 院 的 堪 布 索 達 吉 在 〈 略 說 佛 教 各 派 互 不 相 違 〉 一 文 中 表 示 「 藏 地 有 人 以 似 是 而 非 之 理 妄 說 漢 地 和 尚 教 是 假 的 。 請 問 出 此 言 者 ， 您 閱 讀 過 禪 宗 諸 傳 承 大 德 的 著 作 和 唐 代 三 大 譯 師 所 譯 之 珍 貴 經 典 嗎 ？ 如 果 沒 有 ， 那 便 成 了 毫 無 根 據 的 誹 謗 。 」2 3 5這 點 出 了 過 去 藏 地 對 於 摩 訶 衍 的 見 解 ， 應 是 屬 於 偏 見 的 事 實 ， 尤 其 是 後 來 只 要 是 與 無 作 意 有 一 點 點 沾 上 邊 的 修 行 方 式 ， 都 會 被 戴 上 摩 訶 衍 見 的 帽 子 ， 然 而 他 們 理 解 摩 訶 衍 的 管 道 就 是 蓮 花 戒 的 《 修 行 次 第 》 或 是 關 於 當 初 事 件 的 歷 史 記 載 而 已 ， 並 不 是 真 正 閱 讀 過 摩 訶 衍 本 人 的 著 作 ， 也 沒 有 讀 過 其 他 禪 宗 的 著 作 ， 明 顯 是 不 夠 客 觀 的 。 這 段 簡 短 的 話 語 ， 同 時 表 示 堪 布 索 達 吉 在 透 過 閱 讀 禪 宗 的 相 關 文 獻 後 ， 並 不 贊 成 繼 續 負 面 角 度 理 解 摩 訶 衍 與 其 代 表 的 漢 地 教 法 。 可 見 ， 利 美 精 神 透 過 這 些 能 夠 閱 讀 中 文 文 獻 的 傳 法 者 ， 已 將 其 原 本 在 藏 傳 佛 教 本 身 宗 派 的 不 偏 私 ， 進 而 試 圖 改 變 過 去 幾 百 年 來 對 於 摩
2 3 4
晉 美 彭 措 ， 索 達 吉 譯 ，《 晉 美 彭 措 法 王 教 言 薈 萃 》， 台 北 ： 寧 瑪 巴 喇 榮 三 乘 法 林 佛 學 會 ， 2007 ， p. 208 。
2 3 5
. 索 達 吉 ，《 略 說 佛 教 各 派 互 不 相 違 》， 上 網 日 期 ： 2 0 1 2 年 6 月 10 日 ， 檢 自 ： ht t p :/ / ww w. z h ibe ifw. co m/ c ms c / lis t .p hp ? f id = 4 8 1
112
訶 衍 的 理 解 角 度 。
自 1995 年 起 ， 喇 榮 體 系 下 的 圖 登 諾 布 （
ཐུབ་བསན་ནར་བུ།
） 創 立 了 喇 榮 五 明 佛 學 院 傳 承 在 台 灣 的 第 一 個 分 會 － 寧 瑪 巴 喇 榮 三 乘 法 林 佛 學 會 。 》 從 1999 年 開 始 該 學 會 出 版 了 第 一 集《 慧 光 集 － 密 宗 斷 惑 論 》開 始 ， 截 至 目 前 本 套 叢 書 已 出 版 至 第 四 十 九 集，其 內 容 涵 蓋 了 戒 律、中 觀、唯 識、道 次 第 、 大 圓 滿 、 傳 記 等 法 類 ， 許 多 內 容 與 前 述 「 智 悲 佛 網 」 所 載 雷 同 ， 同 樣 都 是 以 利 美 精 神 出 版 的 作 品 ， 算 是 台 灣 第 一 個 比 較 有 系 統 性 的 出 版 藏 傳 佛 教 教 理 書 籍 機 構 ， 給 民 眾 透 過 經 論 來 了 解 藏 傳 佛 教 機 會 。 其 中 ， 第 六 集 《 慧 光 集 － 普 賢 上 師 言 教 》 更 是 在 台 灣 許 多 寧 瑪 派 佛 學 中 心 上 課 的 教 材 。2009 年 圖 登 諾 布 邀 請 寧 瑪 巴 智 噶 經 續 佛 學 會 的 導 師 堪 布 曲 尼 敦 多（
ཆྟོས་
ཉིད་དྟོན་རྟྟོགས།
）、噶 陀 仁 珍 千 寶 學 會 的 導 師 仁 珍 千 寶（རིན་འཛིན་ཆེན་པྟོ།
）、菩 提 三乘 林 的 堪 布 慈 囊 （
ཚེ་རིང་།
） 餐 敘 ， 在 餐 會 中 他 們 談 論 到 ：乘 林 的 堪 布 慈 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