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一貫道女道親:蘿絲對一貫道女道親身份的理解

夫 妻 就 是 共 命 鳥 ， 兩 個 頭 共 同 一 個 身 軀 ； 思 想 可 以 是 獨 立 的 ， 但 要 互 相 尊 重 協 調 。 (鄭 石 岩 ，2013)

蘿 絲 在 婚 戀 經 驗 中 ， 是 如 何 理 解 自 己 ， 以 及 如 何 建 構 自 我 與 詮 釋 ? 下 文 中 ， 我 先 聚 焦 於 蘿 絲 「 一 貫 道 女 道 親 」 之 身 份 認 同 來 探 討 引 用 後 殖 民 主 義 對 於 身 份 認 同 的 論 述 觀 點 ， 與 女 性 主 義 之 「 位 置 性 」 等 概 念 ， 試 圖 描 繪 出 蘿 絲 婚 戀 經 驗 與 他 人 的 互 動 過 程 中 ， 是 如 何 勾 勒 出 自 我 身 份 認 同 ， 並 綜 合 說 明 她 在 故 事 中 所 敘 說 的 一 貫 道 女 道 親 身 份 情 境 之 理 解 。

壹、 對蘿絲「一貫道女道親」身份/認同的探問

綜 合 前 述 章 節 之 故 事 ， 我 想 以 議 題 探 討 的 方 式 ， 將 蘿 絲 面 臨 「 一 貫 道 女 道 親 」 身 份 認 同 的 探 討 與 提 問 。 透 過 與 文 獻 的 對 話 ， 逐 漸 形 構 出 蘿 絲 形 構 身 份 認 同 的 視 框 ， 以 瞭 解 其 影 響 因 素 。

「 認 同 」 以 個 人 層 次 而 言 ， 是 個 人 在 混 沌 的 環 境 中 ， 所 佔 據 的 穩 固 方 位 ， 個 人 能 據 之 對 外 在 環 境 作 防 禦 。 而 就 社 會 的 層 次 而 言 ， 是 一 個 基 本 的 及 普 遍 的 信 仰 ， 它 能 抵 抗 外 在 事 物 對 本 身 環 境 及 成 員 的 威 脅 以 維 繫 它 於 不 墜 ， 它 不 但 是 一 種 意 識 ， 更 是 一 種 彊 界 (引 自 陳 世 慧 ， 2005)。 而 關 於 身 份 認 同 ， 國 內 學 者 范 信 賢 (2006)以 「 後 殖 民 論 述 」 去 探 索 身 份 與 改 革。文 中 引 用 薩 伊 德 (Said,E.)對 於 殖 民 權 力 關 係 的 論 述，來 探 討 後 殖 民 狀 態 下 自 我 認 同 的 處 境 與 可 能 出 路 時 的 借 鑒。「 身 份 是 建 構 」的 觀 點，人 類 的 身 份 認 同 不 僅 是 不 穩 定 的 ， 而 是 被 建 構 出 來 的 ， 除 了 性 別 、 膚 色 、 關 聯 種 族 等 屬 性 之 外 ， 它 亦 是 與 自 己 在 社 會 中 所 處 的 權 力 位 置 有 緊 密 的 關 係 ， 甚 至 是 徹 底 的 由 無 而 有 的 被 創 造 出 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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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 靜 儒 (2003)指 出 ， 每 個 人 都 是 處 在 一 個 複 雜 的 社 會 關 係 中 ， 有 其 相 對 的 位 置 。 這 個 位 置 會 影 響 其 所 能 獲 取 的 資 源 、 界 定 其 生 活 範 圍 、 社 會 化 其 思 考 模 式 ， 甚 至 構 成 其 身 份 認 同 建 構 的 主 要 元 素 。 趙 慶 華 (2004) 亦 曾 指 出 無 論 是 個 人 或 社 會 ，「 認 同 」 的 追 求 均 無 法 脫 離 「 有 意 義 的 他 者 」，因 為 我 們 總 是 在 與 他 人 半 是 公 開，半 是 內 心 的 持 續 對 話 協 商 中 完 成 認 同 的 界 定，其 他 主 體 的 承 認 或「 誤 認 」，決 定 了 我 們 如 何 勾 勒 自 我「 主 體 性 」的 圖 像。故 而 即 使 我 們 可 以 想 像 一 個 完 全「 獨 立 的 自 我 」，卻 無 法 想 像 一 個「 產 生 於 社 會 經 驗 之 外 的 我 」。黃 孫 權 (2010)曾 提 出 此 看 法:「 他 者 就 像 一 面 鏡 子 ， 以 一 個 論 述 構 造 物 ， 予 以 從 鏡 中 反 射 自 身 的 處 境 ， 讓 觀 看 者 看 到 自 身 面 貌 以 及 其 眼 光 無 法 達 到 之 處 的 景 像 ， 提 供 一 種 理 解 當 下 的 可 能 性 。 」

藉 由 上 述 「 認 同 」 與 「 位 置 性 」 的 觀 點 ， 來 解 析 蘿 絲 以 「 一 貫 道 女 道 親 」 身 份 處 於 社 會 脈 絡 中 的 地 位 ， 可 探 究 蘿 絲 因 結 構 性 位 置 的 限 制 ， 是 如 何 影 響 其 身 份 認 同 的 建 構 ， 對 於 身 份 建 構 的 過 程 ， 研 究 者 試 圖 從 文 獻 中 去 理 解 與 蘿 絲 敘 說 的 故 事 脈 絡 中 ， 詮 釋 蘿 絲 身 份 認 同 的 歷 程 。

研 究 者 認 為 蘿 絲 的 個 人 建 構，可 經 由 以 下 三 個 面 向 加 以 瞭 解，即「 己 身 的 自 我 看 待 」、「 與 他 人 互 動 中 建 構 的 自 己 」與「 宗 教 結 構 之 位 置 性 」，

藉 由 這 三 個 面 向 的 交 互 作 用 影 響 下 ， 進 而 尋 求 集 體 的 認 同 與 歸 屬 。 而 研 究 者 所 採 取 的 是 後 殖 民 主 義 對 主 體 的 論 述 ， 以 「 動 態 」 觀 點 作 詮 釋 ， 即 認 為 蘿 絲 具 有「 能 動 性 」，可 以 隨 著 時 間 與 空 間 不 斷 地 轉 換，而 形 構 出 多 元 面 貌 的 身 份 認 同 。

貳、 一貫道女道親的身份到底 是什麼?

蘿 絲 對 於 自 己 身 份 的 理 解 ， 是 在 婚 戀 期 間 與 他 人 互 動 中 不 斷 建 構 出 來 的 ， 由 他 人 的 種 種 評 價 與 態 度 中 ， 建 構 出 自 己 在 幾 段 戀 情 裡 與 他 者 互 動 中 的 身 份 定 位 。 她 原 本 認 為 自 己 的 坦 誠 與 努 力 將 能 編 織 美 好 的 戀 情 ， 但 是 ， 在 第 四 段 戀 愛 中 ， 因 結 構 性 身 份 的 限 制 與 影 響 ， 因 而 面 臨 許 多 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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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 上 的 挫 折 與 阻 力 ， 也 感 受 到 許 多 消 極 的 訊 息 ， 進 而 影 響 蘿 絲 對 自 我 的 評 價 ， 也 對 自 己 是 「 一 貫 道 女 道 親 」 的 身 份 感 到 困 惑 。

對 於 蘿 絲 的 自 我 認 同 建 構 ， 藉 由 「 己 身 的 自 我 看 待 」、「 與 他 人 互 動 中 建 構 的 自 己 」與「 宗 教 結 構 之 位 置 性 」，這 三 個 面 向 的 交 互 影 響 之 下 ， 呈 現 出 蘿 絲 的 「 再 現 我 」 (如 圖 3-1 所 示 )。

圖 3-1

蘿 絲 對 「一 貫 道女 性」 婚姻 處境 之理 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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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 中「 一 貫 道 所 給 定 的 我 」，從 宗 教 的 教 義 層 面 來 看，「 一 貫 道 道 親 」， 是 經 過 求 道 、 發 愿 茹 素 並 能 真 正 的 涵 養 心 性 ， 所 以 可 以 視 為 宗 教 組 織 中 的 基 本 成 員 ， 而 其 身 份 ， 正 如 一 般 人 所 理 解 的 「 一 貫 道 女 道 親 」。

此 外 ， 關 於 「 與 他 人 互 動 中 建 構 的 自 己 」(即 他 人 眼 中 的 自 己 )， 研 究 者 將 此 分 別 列 出 五 點 ， 總 結 故 事 中 蘿 絲 對 自 己 是 「 一 貫 道 女 道 親 」 身 份 與 處 境 的 理 解 ， 說 明 如 下 :

一 、在父 母眼裡:「 反正 就是 找有相同 宗教信 仰 的人」

蘿 絲 在 五 段 戀 愛 過 程 中 ， 有 幾 段 戀 愛 讓 她 感 受 到 自 己 的 一 貫 道 信 仰 與 茹 素 有 被 他 人「 歧 視 」的 不 尊 重 感，且 在 戀 愛 期 間 與 父 母 互 動 關 係 中 ， 她 認 為 家 庭 中 存 有 「 虔 誠 教 徒 」 的 觀 念 ， 從 父 母 對 子 女 們 的 期 望 要 我 們 去 求 道 、 茹 素 成 為 一 貫 道 的 一 員 ， 她 都 感 覺 到 自 己 在 家 庭 中 必 須 是 「 順 從 」且「 真 誠 」的 去 接 受 這 一 切，然 而 她 認 為 父 母 對 她 的 態 度 雖 然 有「 開 明 」的 一 面，曾 經 也 對 她 說，妳 可 以 有 交 往 的 自 由，放 心 去 找 尋 真 愛 吧 !，

但 是 父 母 心 中 其 實 是 希 望 我 能 找 到 與 我 有 相 同 信 仰 的 人 ， 而 且 每 次 與 家 人 和 外 婆 家 一 同 聚 餐 時 ， 我 會 被 當 作 「 話 題 人 物 」 般 的 對 待 ， 此 外 ， 也 像 是 一 個 家 族 大 會 般 的 品 頭 論 足 ， 她 真 的 很 難 融 入 家 族 認 為 所 謂 好 的 婚 姻 話 題 之 中 ， 因 為 她 覺 得 其 他 父 母 的 態 度 就 是 「 把 自 家 的 女 兒 嫁 出 去 就 好 」、「 幫 女 兒 做 婚 姻 的 決 定 」， 因 為 他 們 沒 有 更 深 入 去 傾 聽 與 理 解 「 妳 這 個 有 宗 教 信 仰 女 性 的 心 聲 」，也 因 如 此，她 對 家 庭 也 比 較 沒 有 認 同 感 與 歸 屬 感 。

二 、在朋 友眼裡:「 可能 比一 般女性還 要難找 到 交往對 象 」

從 蘿 絲 與 朋 友 的 互 動 關 係 上 來 看 ， 她 對 自 己 的 一 貫 道 女 道 親 身 份 ， 顯 得 非 常 的 憂 慮 不 安 。 因 為 她 相 信 朋 友 會 覺 得 說 因 為 她 是 一 貫 道 女 道 親 ， 所 以 才 導 致 蘿 絲 很 難 找 到 交 往 的 對 象 ， 因 此 她 不 喜 歡 在 開 同 學 會 的 時 候 出 現 ， 也 會 因 為 自 己 的 身 份 ， 不 輕 易 主 動 與 朋 友 們 聯 繫 ， 擔 心 朋 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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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 會 質 疑 她 的 宗 教 信 仰 。 此 外 ， 她 發 覺 朋 友 也 比 較 不 認 同 有 宗 教 信 仰 的 女 性 ， 其 原 因 除 了 茹 素 的 限 制 ， 難 以 發 展 男 女 感 情 的 交 往 基 礎 外 ， 蘿 絲 也 覺 得 ， 朋 友 會 認 為 一 貫 道 的 女 性 因 為 對 伴 侶 的 要 求 太 多 所 以 在 感 情 的 發 展 上「 比 較 不 容 易 」，故 如 果 同 樣 是 女 性，在 適 婚 年 齡 沒 有 穩 定 的 交 往 對 象 ， 她 覺 得 朋 友 對 有 宗 教 信 仰 的 女 性 會 比 一 般 女 性 有 更 多 的 偏 見 。 加 上 她 信 仰 一 貫 道 的 其 間 ， 有 許 多 朋 友 因 為 看 到 她 們 家 都 是 信 仰 一 貫 道 又 茹 素 ， 會 認 為 她 應 該 沒 有 什 麼 成 功 的 戀 愛 經 驗 ， 所 以 對 她 的 戀 情 很 不 看 好。由 此 可 知，蘿 絲 認 為 自 己 是 一 貫 道 女 性 的 身 份，是 朋 友 偏 見 的 來 源 ， 她 會 如 此 解 讀 ， 有 些 是 來 於 她 的 親 身 經 驗 ， 而 有 些 部 份 ， 我 認 為 可 能 是 蘿 絲 對 自 我 身 份 的 不 安 與 敏 感 所 造 成 的 ， 所 以 容 易 「 擴 大 檢 視 」 對 朋 友 的 想 像 。

三 、在親 戚眼裡:「 一個 不被 親戚認同 ，結婚 像 是可有 可無 的 心 態 」

蘿 絲 認 為 除 了 自 己 因 一 貫 道 的 信 仰 而 茹 素 的 關 係 ， 導 致 幾 次 的 戀 愛 無 法 順 利 發 展 ， 以 及 在 短 時 間 內 很 難 去 改 變 還 未 茹 素 的 異 性 朋 友 外 ， 且 更 重 要 的 因 素 在 於 ， 她 覺 得 親 戚 早 就 知 道 她 的 「 宗 教 信 仰 」 與 「 真 實 身 份 」 而 無 法 認 同 她 ， 所 以 會 故 意 表 現 出 許 多 不 認 同 的 言 語 與 行 為 ， 想 要 為 難「 一 貫 道 的 女 性 」，像 是 會 說 妳 對 於 結 婚 好 像 不 在 乎。同 時，蘿 絲 也 覺 得 自 己 在 異 性 朋 友 心 目 中 的 形 象 應 該 是「 剩 女 」，因 為 她 會 針 對 未 來 的 伴 侶 有 茹 素 的 期 望 ， 然 而 並 不 是 所 有 的 異 性 朋 友 都 能 接 受 ， 甚 至 還 會 覺 得 她 很 煩 。 此 外 ， 因 為 她 的 家 中 對 一 貫 道 的 信 仰 相 當 誠 心 ， 對 於 教 義 中 所 規 範 的 都 身 體 力 行 ， 導 致 蘿 絲 有 「 有 愛 難 尋 」 的 一 般 無 奈 ， 難 以 將 自 己 的 戀 愛 發 展 到 正 常 的 交 往 軌 道 ， 在 婚 姻 夢 想 難 以 實 現 下 ， 只 有 過 著 平 淡 的 日 子 ， 盡 力 交 往 隨 緣 就 好 的 心 態 ， 因 此 會 被 親 戚 認 為 她 對 婚 姻 的 渴 望 不 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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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在重 要他人 眼 裡:「 為 什 麼妳是虔 誠的一 貫 道女道 親 呀 ?」

蘿 絲 覺 得 自 己 的 一 貫 道 女 道 親 身 份 ， 對 家 人 而 言 ， 他 們 的 態 度 是 憂 心 的，在 面 對 眾 多 親 戚 好 友 的 眼 光 時，他 們 的 態 度 是 :「 女 生 該 嫁 就 要 嫁，

不 要 受 到 一 貫 道 教 義 的 茹 素 的 影 響，不 要 想 說 對 方 也 要 都 跟 妳 一 樣。」，

而 比 較 不 熟 的 人 當 然 就 比 較 不 會 一 直 追 問 下 去，就 說 :『 喔 … 有 自 己 的 想 法 也 不 錯 呀 !』【 電 訪 20141010】。 但 是 較 熟 的 親 朋 好 友 ， 就 會 講 出 一 些 很 坦 露 的 訊 息 說:「 為 什 麼 還 是 單 身 呢 ?」，他 們 總 是 認 為 她 不 夠 積 極，要 求 的 條 件 太 多 ， 所 以 才 沒 有 辦 法 順 利 結 婚 ， 而 且 他 們 還 會 一 直 追 問 她 ， 讓 她 因 為 這 樣 的 身 份 ， 內 心 承 受 無 比 的 壓 力 與 無 奈 。

五 、在社 會大眾 眼 裡:「 妳 想 找志同道 合的伴 侶」

社 會 大 眾 對 於 「 一 貫 道 女 道 親 」 的 負 面 觀 感 ， 蘿 絲 也 是 有 自 身 的 感 受 與 經 驗 ， 這 是 她 在 生 活 周 人 互 動 之 中 ， 面 對 自 己 目 前 的 「 身 份 」 而 感 到 困 擾 的 事 件:

蘿 絲 說 如 果 她 去 參 加 親 朋 好 友 他 們 兒 女 的 婚 禮 時 ， 很 不 喜 歡 表 明 自 己 的 「 宗 教 信 仰 」 與 「 身 份 」， 她 說 :「 我 不 想 讓 別 人 知 道 我 是 一 貫 道 的 女 道 親 !」， 為 什 麼 呢 ?蘿 絲 表 示 :「 因 為 我 一 開 始 就 跟 人 家 講 … 因 為 我 不 覺 得 我 是 一 貫 道 女 道 親 ， 就 比 一 般 女 性 還 矮 一 截 ， 但 是 妳 出 去 跟 別 人 講 說 :『 我 是 一 貫 道 女 道 親 』， 他 們 就 :『 啊!妳 是 信 仰 一 貫 道 喔 !』， 大 家 對 一 貫 道 女 道 親 的 那 個 … 就 社 會『 那 個 』就 出 來 了。喔 !我 就 感 覺 到 說 … 他 們 就 一 直 問 問 問 … 問 個 不 停 ， 問 到 最 後 ，『 蛤 !原 來 妳 是 茹 素 的 一 貫 道 女 性 喔 !』，然 後 就 結 束 了!」，而 且 是「 瞬 間 結 束 」，因 為 有 很 強 烈 的 心 理 落 差 ， 所 以 她 很 不 想 讓 別 人 知 道 ， 而 這 樣 的 親 身 經 驗 蘿 絲 說 「 有 遇 過 許 多 次 」， 例 如 :「 就 是 妳 去 逛 百 貨 公 司 ， 買 個 保 養 品 、 衣 服 … ， 去 美 髮 店 燙 個 頭 髮 或 者 是 去 素 食 店 買 個 餐 點 ， 那 個 店 員 就 閒 聊 的 時 候 會 聊 到 的 婚 姻 話 題 啊 !」，蘿 絲 當 下 的 感 覺 是 :「 嗯 … 有 一 點 … 我 不 會 形 容 那 種 氛 圍，就

蘿 絲 說 如 果 她 去 參 加 親 朋 好 友 他 們 兒 女 的 婚 禮 時 ， 很 不 喜 歡 表 明 自 己 的 「 宗 教 信 仰 」 與 「 身 份 」， 她 說 :「 我 不 想 讓 別 人 知 道 我 是 一 貫 道 的 女 道 親 !」， 為 什 麼 呢 ?蘿 絲 表 示 :「 因 為 我 一 開 始 就 跟 人 家 講 … 因 為 我 不 覺 得 我 是 一 貫 道 女 道 親 ， 就 比 一 般 女 性 還 矮 一 截 ， 但 是 妳 出 去 跟 別 人 講 說 :『 我 是 一 貫 道 女 道 親 』， 他 們 就 :『 啊!妳 是 信 仰 一 貫 道 喔 !』， 大 家 對 一 貫 道 女 道 親 的 那 個 … 就 社 會『 那 個 』就 出 來 了。喔 !我 就 感 覺 到 說 … 他 們 就 一 直 問 問 問 … 問 個 不 停 ， 問 到 最 後 ，『 蛤 !原 來 妳 是 茹 素 的 一 貫 道 女 性 喔 !』，然 後 就 結 束 了!」，而 且 是「 瞬 間 結 束 」，因 為 有 很 強 烈 的 心 理 落 差 ， 所 以 她 很 不 想 讓 別 人 知 道 ， 而 這 樣 的 親 身 經 驗 蘿 絲 說 「 有 遇 過 許 多 次 」， 例 如 :「 就 是 妳 去 逛 百 貨 公 司 ， 買 個 保 養 品 、 衣 服 … ， 去 美 髮 店 燙 個 頭 髮 或 者 是 去 素 食 店 買 個 餐 點 ， 那 個 店 員 就 閒 聊 的 時 候 會 聊 到 的 婚 姻 話 題 啊 !」，蘿 絲 當 下 的 感 覺 是 :「 嗯 … 有 一 點 … 我 不 會 形 容 那 種 氛 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