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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图案概述
学习目标： 通过了解图案的定义和图案在中国和西方的发展历程，对图案的产生有基本的认 识。认识勾画图案所需要的工具以及掌握图案的基本法则，在以后的图案练习中熟练应 用。充分提高对于图案和图案法则的必要性和重要性的理解。 重点难点： 重点：掌握图案在中国和西方的发展历程，理解历史上优秀图案体现出的基本法则。 难点：初步认识图案的基本法则并熟练应用，从而理解基本法则在图案中的本质 作用。2
第一节 图案的定义
图案设计是艺术设计中重要的组成部分，图案设计形式以其精美的造型、合理的 构造、绚烂的色彩，在衣、食、住、行等各个生活领域得到应用。图案设计取材于自然 物象，是以描绘对象为媒介，使其变化、更新、发展的创造性活动。它是一种改造，一 种创造，一种新的整合。 “图案”原为日语汉字，它出自20世纪初对于英文“design”的翻译，对于日本而 言，“图案”也是一个外来词，1910年至1920年间“图案”一词从日本传入中国。 对“图案”的定义往往有广义和狭义两种。《辞海》中对“图案”的解释是：“广 义指对某种器物或建筑实体造型结构、色彩、纹样进行工艺处理而事先设计的施工方案。 制成图样，通称图案。有的器物（如某些木器家具）除了造型结构，别无装饰纹样，亦 属图案范畴（或称立体图案）。狭义则指器物上的装饰纹样。” 20世纪60年代图案教育家、理论家雷圭元先生在《图案基础》一书中对于图案进 行了这样的定义：“图案是实用美术、装饰美术、建筑美术方面，关于形式、色彩、结 构的预先设计。在工艺材料、用途、经济、生产等条件制约下，制成图样、装饰纹样等 方案的通称。”第二节 图案的历史
一、中国传统图案的发展与构成
中华民族在长达五千多年的历史文化沉淀过程中，产生了一次又一次的艺术高峰。 其中古代图案在工艺美术史上具有重要的地位。从古朴的原始陶画，到神秘的青铜艺 术；从生动的画像艺术，到飘逸的六朝壁画；从典雅的宋元瓷器，到雅拙的民间艺术， 几千年博大精深的装饰图案，在形与形的组织中形成了自有的、鲜明的传统图案设计风 格，在秩序与韵律的和谐中实现了精神的审美超越和审美趋向。 新石器时代的彩陶艺术是古代图案的第一个高峰。从半坡、庙底沟、马家窑、半 山、马厂等地区出土的彩陶器皿中可以看到，所绘制的大量动物、植物、人物、几何图 案均是由点、直线、斜线、弧线来构成流动多变的图案花纹。分析其图案形式，主要包 括两大类别：一是单独式图案，二是连续式图案。单独式构成主要有单独纹样、适合纹 样、带状纹样。连续式构成有两方连续和四方连续。数千年产生的彩陶艺术，有着简 洁、概括、充满活力的特征，图案中表现出变化与统一的秩序美感构成规律，如对称、3
均衡、条理、反复、节奏等形式美法则。彩陶艺术充分体现了我国古代劳动人民对生活 的热爱以及他们卓越的创造才能（见图1-1和图1-2）。 图1-1 彩陶旋纹尖底瓶 图1-2 彩陶圆圈十字纹瓶 商周时期的青铜器图案是继新石器彩陶之后的又一次光辉的艺术形式。青铜器的 装饰图案除了动物以外，几何图案也得到了充分的发展和应用，典型的装饰图案有饕 餮纹、夔龙纹、凤鸟纹等。他们以平行、垂直、对称的形式和大小相同、阴阳共存的 密集结构构成画面，与彩陶艺术中的质朴、活泼、愉快的风格迥然不同（见图1-3至图 1-6）。 图1-3 饕餮纹 图1-4 妇好盘4
图1-5 环带纹壶 （环带纹是西周时期优美又具有时代特色的一种纹样，呈波浪形上下起伏的带状连续。 多饰在鼎、盘、壶等器物的显著部位，成为主纹。） 图1-6 兽面纹青铜牌饰 （夏晚期 长14.2厘米 宽9.8厘米/河南偃师二里头遗址出土/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藏） 春秋战国时期，政治更迭，社会从奴隶社会逐步进入封建社会，社会生产力的发 展促进了经济的突飞猛进，工艺品种的类别也大大增加，如漆器、丝织、青铜器、玉 器、金银器等，装饰图案的内容题材也丰富了许多，有几何、动物、人物、植物等造 型。它们的装饰风格也与商周时期的风格有所不同，主要是以弧线、斜线为主的动物 纹、几何纹、云纹，更多的是自由灵巧的结构形态，给人以异常生动、舒展、灵活、轻 巧之感（见图1-7至图1-9）。5
图1-7 蟠龙飞凤纹绣 （战国 花纹长72厘米，宽44厘米/1982年湖北省江陵县马山一号楚墓出土，湖北省荆州地区博物馆藏。 战国时期的龙纹、 凤纹、虎纹相结合，展翅扬足，突出美丽如花枝的羽尾，十分精美。） 图1-8 舞人动物纹三色锦局部 图1-9 虎形青玉璜6
封建社会进入到汉代，社会制度逐步完善，生产力得到了进一步的发展。汉代通 往不同国家漫长的丝绸之路，既促进了经济发展，又加强了国际文化的交流，同时也带 动了手工业制作及装饰艺术。这一时期为后人留下了大量的画像石、画像砖以及瓦当装 饰。其中，成就最大的当属画像砖的图案几何造型。最具动感的云纹瓦当，是由四个呈 抽象卷云纹图样的基本单位以放射对称形式构成，这说明汉代的图案构成在战国的构成 风格基础上又丰富了多种形式，因而形成了汉代更加浑厚、宏大而又活泼的图案构成风 格（见图1-10至图1-13）。 图1-10 四神瓦当 图1-11 夔凤纹瓦当 图1-12 彩绘水草鱼鹭纹漆匜 图1-13 彩绘云气几何纹漆奁盖 南北朝时期，佛教的兴起给艺术注入了新的活力。其中，最有秩序性的是莲花图 案和富有西方风格的忍冬图案。莲花图案多以花头造型出现在不同的图案中，其中正面 花头呈放射对称状，中间圆形为莲蓬，周围均是匀称重复的花瓣。另外，忍冬图案是以7
富有变化的三瓣叶或四瓣叶构成的有节奏的图案，其骨骼线由渐变的波线作渐层推进。 体现了这一时期人们对图案丰富性的审美追求。同时，这一时期的石刻艺术极为发达。 表现题材不仅有禽鸟瑞兽、飞天仙女，更多的还有神仙、佛陀等内容（见图1-14和图 1-15）。 图1-14 镶珠宝金饰 图1-15 飞天 唐代时期，我国达到了封建社会的鼎盛时期，个人、民族、阶级、国家到处沉浸 在一片欣欣向荣的社会氛围中。中外贸易发达，各国货物和商品纷纷而至，异国的礼 俗、服装、音乐以及各种宗教在盛唐这片土地上融合交流。唐代的艺术达到了很高的境 界。几何图案的组织变化更加显著，植物花卉不再作为辅助内容，而开始发挥其主体装 饰的作用，其中的卷草纹、折枝花纹等都是具有代表性的图案。卷草图案不再是南北朝 时期某一植物的单一形式，而是由多种花型组合构成的丰富多彩的复合式纹样。折枝花 图案是具有独立性质的图案纹样，这两种图案均有均衡和对称的形式美（见图1-16至 图1-19）。8
图1-16 牡丹莲花纹藻井(摹本) 图1-17 三兔藻井（摹本） 图1-18 鎏金团花纹银盒 图1-19 大宝相花纹毯（局部） 宋元时期，陶瓷工艺达到了中国古代陶艺艺术的高峰。而宋代的人文因素与审美 意识，对此时的陶瓷艺术造成极大的影响。清秀、高雅代表了这一时期的艺术风格。主 要的花卉图案有莲花、牡丹，其形态结构比较细腻、具体、和谐。宋瓷在追求对称、平 衡、协调、简洁与流畅的造型的同时，以一种严谨、细腻、微妙的变化来体现清淡高 雅、和谐优美、轻盈洒脱的内在意蕴（见图1-20至图1-26）。 元代凤纹特征是鸡头、鹰嘴、麟身、花尾，凤凰是民间传说的神奇之鸟，并无雌雄 之分，但自宋代以后即分出雄为凤、雌为凰，凤有凤冠和花尾，而凰则无。有时双凤对 舞于牡丹花间，有时则与龙、麒麟等追逐嬉戏。9
图1-20 青花双凤纹四系扁壶 麒麟纹的特征是鹿头、牛蹄、马尾，也有绘成虎头、马头或狮爪带鬃的，蒙古族 有麒麟起源于“苍狼白鹿”的传说，因此元代麒麟与鹿十分相像。在土耳其托普卡珀博 物馆收藏的青花大盘，中心所绘麒麟即属此类。 图1-21 青花麒麟纹盘 元代人物形象在图形设计中的运用虽不及动植物形象常见，但也占有一定的比重。 与此前各朝相比，元代人物故事图显然增多，这与元代杂剧的兴盛直接相关。在元代的 青花瓷上，突出表现戏曲中的人物故事图，往往选取戏曲故事中最具代表性的情节和场 景，辅以草石树木，整个图形宛如连环画，如萧何月下追韩信梅瓶（见图1-22）、三顾 茅庐大罐等。磁州窑人物故事瓷枕也是绘画式图形的典型代表，在菱形开光内绘人物故 事，树木坡石的笔法表明其受到当时写意山水画的影响。在开光以外填补细密的装饰花 纹，将绘画式图形与经过样式化处理的花卉几何纹样相结合是元代图案设计常见的形式。10
图1-22 萧何月下追韩信梅瓶 传。 图1-23 金地凤凰花卉纹缂丝 图1-24 “张成造”款剔红栀子花纹盘 图1-25 牡丹宝相花纹加银锦 图1-26 “张成造”款剔犀盒 明清两代随着生产力的提高，资本主义在中国出现了萌芽，带动了技术和工艺的 提高。装饰图案主要应用在建筑、藻井、隔扇窗格、柱头、瓷器以及刺绣、织锦等物品 上。这一时期的装饰风格稍显华丽、繁缛（见图1-27至图1-30）。11
图1-27 画珐琅花卉方盘 图1-28 粉彩百花纹罐 图1-29 青花折枝花纹高足碗 图1-30 掐丝珐琅梵文高足杯 民国时期实用生活器皿和生产、生活工具的设计，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变化。首先， 现代大机器生产技术的引进导致生产方式发生了革命性的变化，并由此而引发产品的 形态、结构及装饰加工发生巨大改变。各种材质的器具因加工方式的不同而在艺术面 貌上存在显著的差异，采用机器生产的工业产品与承传手工业生产方式的制品之间泾渭 分明。其次，随着新技术的运用，新型的现代材料也被用于制造实用器具，对产品的形 态产生较大的影响。玻璃、搪瓷等材料被大量用于制作各类器皿，而新兴的工业产品诸 如手表、自行车、缝纫机乃至熨斗之类的生活物品更普遍采用钢铁合成金属等新型材料 制造。尽管这类新型工业产品主要为都市权贵及新兴的资产阶级所拥有，流传范围十分 有限，但其影响深远，为二十世纪后半叶这类工业产品的推广与普及打下了基础。在上 海、广州、天津等大中城市大都设有生产这类工业品的现代工厂，并出现了有一定知名 度的品牌（见图1-31和图1-32）。12
图1-31 《清华年刊》专栏插图 闻一多 图1-32 《清华年刊》专栏插图 闻一多二、西方传统图案的发展与构成
史前艺术最高成就是西班牙阿尔塔米拉洞穴岩画和法国拉斯科洞穴岩画。位于西 班牙北部的坎塔市里奇山区的阿尔塔米拉是存有旧石器时代岩画的石灰岩溶洞。后来 被发现的法国拉斯科洞穴岩画更令人惊叹，那是一座美得让人屏息的岩画艺廊，被誉为 史前的卢浮宫。越来越多的洞穴岩画被发现，揭示了史前人类图案的精美与巧妙（见图 1-33）。 图1-33 阿尔塔米拉壁画 古埃及的装饰图案以人物为主，其特征是人物造型的变化。侧面的头部，正面的眼 睛，正面的肩和胸，骨盆、大腿和脚有的是侧面，完整地把人的形体特征及美的形态综 合地展示给了观众。这种姿态在现实生活中虽不存在，但这一典型的姿态却形成了古代 埃及装饰图案特有的风格（见图1-34和图1-35）。13
图1-34 古埃及壁画 图1-35 古埃及壁画 古希腊的装饰图案成功创造和运用了黄金分割的法则以及形式规律，纹样形象内 容丰富，构图富于变化。古风时期的装饰图案以几何样式为主，主要运用在陶器和建筑 细部的装饰上。陶器最初多使用波状线纹、涡形纹、圆形纹等，之后又转变到并列斜线 纹、锯齿纹、格子纹等直线几何纹的组合纹样。除了几何纹，与之相对应的动物和人物 的纹样与几何纹有机地结合在一起。古希腊文化高度繁荣，在建筑、雕塑等领域获得了 很大发展。陶器以黑绘式和红绘式为主，纹样的主题以人物为中心，把古希腊诸神、英 雄和人的这样装饰在陶器的主要部位，边沿配以莲花、扇状棕榈叶、忍冬、葡萄纹等优 美的植物纹样，形象地描绘出战争、狩猎、家庭生活等场面，表现手法写实生动。建筑 上的图案表现在柱式上：多利克柱式质朴、粗壮；爱奥尼柱式纤细、修长，柱头有涡旋 形；科林斯柱式更为华丽，四个侧面均有忍冬草装饰纹样（见图1-36至图1-38）。 图1-36 古希腊瓶画 图1-37 古希腊银币 图1-38 古希腊柱式14
文艺复兴时期的文学和艺术冲破了欧洲中世纪的思想禁锢，在继承和传扬古希腊、 古罗马的文化精神之时，提出了以人为中心的人文主义伟大思想。这时的图案也受到这 种思想的渗透和浸染，有着典雅端庄、节奏明快的艺术特征，图案构成强调规律性、合 理性，注重美学法则的运用，同时热衷于自然形象的描绘。后期巴洛克风格的装饰图案 则是以贝壳曲线为题材，进而以这种曲线形式为主要风格。洛可可风格的图案更加绚丽 华贵，十分繁复（见图1-39至图1-42）。 图1-39 亚伯特 圣玛利亚.
诺维拉教堂 图1-40 伯尼尼 圣奎里那安德列教堂 图1-41 波罗米尼 四喷泉圣卡罗教堂 图1-42 巴洛克时期家具设计 随着欧洲工业革命、殖民化对全世界的冲击，欧洲图案成为世界现代艺术的发展 基线。同时，东西方图案艺术的交融也日趋明显。现代图案设计的发展在不断演变的设 计思想的推动下，呈现出从贵族化走向平民化、从写实化走向抽象化和平面化的趋势。 19世纪后期的英国工艺美术运动为后来的设计运动提供了新的尝试典范，有力地 推动了设计意识向现代主义的演变，对现代图案设计的演变具有历史性的意义。这个艺 术设计运动表现出对美术与技术相结合的热衷，呈现出对维多利亚式的繁琐装饰的厌 恶，试图融合中世纪哥特式的简洁、浮世绘的影响和自然的装饰动机，它主张从自然特 别是从植物的纹样中汲取素材与营养。该运动所主张的观点更多地表现在图案设计中，15
最具代表性的莫过于莫里斯的设计。在染织品、壁纸、书籍装帧、家具装饰的设计中， 它们大多以植物为题材，植物形象趋于平面化，以曲线的缠绕及相互适合为表现，风格 流畅，具有自然清新的气息（见图1-43）。 图1-43 威廉莫里斯 19世纪末到20世纪初，一次影响范围广泛的装饰运动——新艺术运动在欧洲和美 国产生和发展，“新艺术运动完全放弃任何一种传统装饰风格，完全走自然风格，强调 自然中不存在直线、自然中没有完全的平面，在装饰上突出表现曲线、有机形态，而装 饰的动机基本来源于自然形态”。新艺术运动平面设计最杰出的代表——法国设计师穆 卡设计的海报，具有曲线、自然形态、高度装饰化、平面效果的特点，强烈体现了新艺 术运动的主张。这个运动从追求装饰入手，探索新风格。少数几个设计家突破传统“新 艺术运动”自然主义装饰风格，而是采用比较理性的简单几何图形，特别是用纵横的直 线为基本结构来表达新形式，表现简单而具有高度装饰味道的平面设计特征。20世纪 20~30年代的装饰运动与现代艺术同时发展，装饰艺术运动是欧洲图案装饰的华美乐章， 它在图案风格上具有典型的几何形式（见图1-44至图1-46）。 图1-44 高迪 巴特罗之家 图1-45 比亚兹莱16
图1-46 穆卡 作品 在对新文明的不断认识的过程中，怀着对古文明神秘的渴望与尊崇，设计师把南美 洲古代印第安人文化中常见的几何图案应用到图案装饰中，如阳光放射形、闪电形、曲 折形等，并成为装饰艺术运动的典型形象。同时，非洲部落面具的象征性、夸张特点及 明快简洁的塑造方式也影响到设计师的设计观念。对装饰艺术运动产生影响的另一种艺 术形式是黑人的爵士乐，它的节奏与特殊的韵律感都通过设计形象以及色彩得到一定的 体现。在前述因素的影响下，装饰艺术运动形成了自己独特的色彩特性，特别重视强烈 的原色和金属色。民族风情的图案因其深厚的文化底蕴，在此次设计以后受到越来越多 的关注。 20世纪初期，现代主义设计与装饰艺术运动并行发展，装饰艺术强调为权贵服务， 现代主义则强调为大众服务。国际主义风格作为现代设计的主流，考虑到低廉的造价及 产品的实用性，采用简洁的没有装饰的设计。这个时期的建筑设计、服装设计、平面设 计、产品设计等都呈现出典型的民主风格特点，表现为标准化、统一化、集体化（见图 1-47）。 图1-47 包豪斯招贴17
20世纪60年代的波普设计运动代表了二战后新一代年轻消费者新的消费观念。他 们强调造型、大胆的色彩以及强烈的图案装饰，打破了现代主义、国际主义风格的束缚 （见图1-48）。 图1-48 安迪沃霍尔 在后现代主义的设计的影响下，出于反现代主义风格的素洁、冷漠的图案装饰得到 强调。后现代主义图案风格采用抽出、混合、拼接的方法，并从历史中汲取装饰造型的 营养，然后采用折中的处理方式，高度强调装饰性，强调民族传统与现代艺术的结合。 后现代主义图案手法多样化，呈现出无比绚烂的装饰意味，拓展了图案的内容，强调了 图案设计的个性化表现。同时，后现代主义图案装饰对古典符号的折中主义手法的运 用，彰显出具有民族文化特性的图案设计的可贵性（见图1-49和图1-50）。 图1-49 波洛克 图1-50 波洛克 在研究图案和图案教学中，必须学习、借鉴古今中外大量的优秀图案，才能深刻体 会到图案意境之美，体会到图案既具象又抽象、既现实又浪漫的风格，对图案的格律有 深刻的了解。18
三、中国传统图案
中国传统图案的发展始终贯穿着一条主线，即人类对美好生活的希望与向往，对吉 祥与幸福的渴求。人们不论自己地位贵贱优劣，总是希望一生平安、合家健康、四季富 足。因此不同于中国绘画、诗文的表达意境，中国传统图案作为装饰生活、美化生活的 主要形式，吉祥几乎成为装饰的唯一内容。在宫廷建筑、民居、日用器皿、窗花剪纸、 染织刺绣、木板年画以及各种雕饰品种中，众多的图案装饰都含有祥瑞、祈福之意。 民间图案作为吉祥图案的主力军反映的是传统民居文化的主要内容，在历史上它是 相对宫廷、官方以及上层社会的器物图案而言的，是老百姓的生活用品上的各类图案。 作为由各民族的民间生产者自己制作和欣赏的一种艺术，民间图案始终与民俗活动相关 联，如春节贴窗花、对联、门神，做各式造型的糕点面点；端午节绣荷包、编彩线；元 宵节赏花灯等，表现在剪纸、蓝印花布、蜡染、刺绣、泥玩具、木板画等的制作中。 1. 剪纸图案 剪纸，也叫刻纸，是在纸上镂空、剪刻塑造形象的造型艺术。民间剪纸图案形象单 纯、夸张，构图平面化，主要是因为剪纸是一种“线线相连”的艺术，只能通过正负形 的强烈对比形成完整统一的形象，不可能像绘画那样细微地刻画，在视觉上容易给人以 强烈的印象，剪纸的种类有单色剪纸、套色剪纸、分色剪纸、衬色剪纸、点彩剪纸等表 现手法（见图1-51和图1-52）。 图1-51 图1-52 2. 蜡染与蓝印花布图案 蜡染以我国贵州、湖南等地最具代表性，颜色多为单纯的蓝色。蜡染制作，是将 加热融化的蜡描绘在事先拓好图样的白色衬布上，蜡干后再将有图形的布料浸泡在染缸 内，由于布面上的封蜡没有被浸蚀，图形得以完整保留，被蜡封着的地方受布纹折皱作 用，出现自然的裂纹，浸泡后形成变化万千、深浅不同的裂纹肌理。蜡染表现内容大多19
以花鸟、草虫、动物和几何图形为主，形象生动，朴实自然。 蓝印花布指以豆粉、石灰调水作防染浆剂，以雕花板作拓印工具，以植物靛蓝作染 料的一种传统特殊印染工艺品。蓝印花布图形一般可以分为通用花布和专用花布两大类。 蓝印花布既有一定的局限性，又能在限制中尽意发挥，民间艺人们创造了丰富多 彩的图形，这些图形又形成了一种风格定势，即蓝印花布的清新、质朴和单纯的美学风 格。蓝印花布的斑纹美是它的精华所在（见图1-53和图1-54）。 图1-53 图1-54 3. 刺绣图案 在纺织面料上用彩线加工美化的基本技术是刺绣。绣花在中国有着较长的历史， 据史书及出土文物的记载，我国早在周代就有出现，历经各个朝代的发展，除了宫廷绣 品不断精进外，民间刺绣也普遍发展，先后发展成为“苏绣、粤绣、湘绣、蜀绣”四大 名绣。 刺绣在我国民间非常普及，遍及所有地区。特别是苗族、羌族、侗族等少数民族的 精彩绣品，作为服装上的装饰，传承的图案体现了民族社会观念，具有强烈的民族装饰 特色，极具民族学的研究价值。 陕西、山西民族文化丰富，民风淳朴，民间刺绣艺术绵延几千年，具有独特风貌。 在生活中经长期观察积累发现，绣品常以翎毛、花卉、动物、人物为题材，造型简朴大 方，色彩鲜丽，风格淳朴，用线通常较粗，针法大胆，具有鲜明的地方特色，形成一种 艺术价值极高的民间艺术品（见图1-55和图1-56）。20
图1-55 图1-56 4. 面具图案 面具是世界上古老民族共存的文化现象，是各个民族多元宗教心态、民俗心态和审 美心态的反映。面具艺术常以民族宗教、神灵、图腾或者是神话、戏曲人物为题材，经 过夸张变形等艺术手法的处理，形成既有实用功能又具审美特点的工艺品。面具装饰图 案丰富多彩，绘制技巧精湛，艺术构思奇特，历史内涵深厚。我国具有代表性的面具有 陕西社火面具、京剧脸谱、贵州地戏、西藏面具等，内容多为神灵、历史人物等。 京剧脸谱是中国戏曲脸谱艺术的代表，具有众多性格鲜明、神态各异、想象丰富的 图案形象，充分体现了中国民间艺术夸张、想象、神似的美学理想。京剧脸谱图案的最 大特色在于依靠色彩来描绘人物的性格、身份等。比如红、黑脸代表好人；白、黄脸代 表坏人；蓝、绿脸代表勇士；金、银脸代表神仙等。脸谱的谱式大致分为整脸、三块瓦 脸、花三块瓦脸、六分脸、元宝脸、十字门脸、粉白脸、碎花脸、神怪脸等十余种，依 据这些谱式加上一些包含某种寓意的图案和色彩创造出京剧舞台上形形色色的角色（见 图1-57和图1-58）。21
图1-5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