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耘 第二期 一九九六年九月
清代前期的皇族 畫家初探
一 程 君 顒 一壹 、前言
貳 、順康 時期 皇族 畫家 的生平與 畫蹟
參 、乾雍 時期 皇族 畫家的生平與 畫蹟
肆 、畫風分析與 《八旗 畫錄 》之記載
伍 、結論
壹 、前 言
在 中國藝 術領 域 中 ,非漢 人畫 家 的 出現 往 往 代表 新 風格 面貌 的 誕 生 ;南朝 梁武 帝 時 ,畫家 張 僧繇 即 吸收 了外 國畫 法 ,在畫 史 上獨 樹 一 格,(註
l)隋
代尉遲跋質那 、曇摩拙又,(註
2)至
唐代跋質那之子 據張彥遠,《歷代名畫記》 ,收入 《畫史叢書》(台北市,文史哲出版社 ,民國 挖 年 ,再版),第一冊 ,卷七,頁gU,曰:「張僧繇 ,吳中人也 。天監中為武 陵王國侍郎,直祕 閣 ,知畫事 ,歷右軍將軍 、吳興太守 。…姚最云 :善田寺 壁 ,超越群公 ,價等曇度,朝衣野服 ,古今不失,奇形異貌 ,殊方夷夏 ,皆參 其妙 。……」 。又引同書卷十七,《建康實錄》云 :「(大同三+l置一乘寺,西 北去縣六里,……寺門遍畫凹凸花 ,代稱張僧繇手跡 。其花乃天竺避法 ,朱及 青綠所成,遠望眼暈如凹凸 ,就視即平 ,世咸異之 ,乃名凹凸寺 。」 《歷代名畫記》 ,卷八,頁1U1。曰:「尉遲跋質那 ,西國人 。善畫外國及 佛像 ,當時擅名 ,今謂之大尉遲 。天竺僧發摩拙又 ,亦善畫 ,隋文帝時 自本 國來 ,遍禮 中夏阿育王塔 。至成都雒縣大石寺 ,空中見十二神形 ,便一一貌 之 ,乃刻木為十二神形於寺塔下 ,至今在焉(原註 :據〈三賓感通記 〉)。 」 註 2尉遲 乙僧 、(註3)金剛三藏 ,(註
4)五
代時東丹王契丹 ,皆以特殊的畫 風享譽京師 ,並為中國繪畫色彩的運用 、線條與造形 ,開創 了新的視野 與風格 。(註 5)自宋代以後 ,史籍 中著錄的外國畫家極少 ,宗室畫家人 數則大增 。明代皇親貴戚習畫之風仍盛 ,宣宗即是一位藝術造詣頗為精 湛的皇帝 。及清人入關後 ,滿洲皇室貴族不乏工詩善書畫者 ,而見諸正 史 ,私人 畫錄亦對其中二三人略為介紹 。清末民初 ,旗人李放(充國)編 纂 《八 旗畫錄 》 ;是書成於 民國八年(一九一九年),至
民 國十七年(一 九二八年)始正 式 出版 ,為目前介紹旗籍畫家唯一的專書 。李氏在 〈自 敘 〉中認為 ,旗人畫藝 「可比方漢人而無媿 」 ,皇族諸王公 ,「其粉繪 之妙 ,非但可以陵今鑠元 ,且欲駕唐宋宗室而上之 」 。(註6)另一旗人 註 3 《歷代名畫記》,卷九 ,頁1UG。曰 :「尉遲 乙僧 ,于開國人 。父跋 質那 。 乙僧 國初授 宿衛 官 ,襲封郡公 ,善畫外國及佛像 。時人 以跋 質那為大尉遲 , 乙僧為小尉遲 。畫外國及菩薩 ,小則用筆緊勁 ,如屈鐵盤絲 ,大則灑 落有氣 概 。僧悰云 :外國鬼神 ,奇形異貌 ,中華罕繼 。」 《歷代名畫記》 ,卷九 ,頁11S。曰 :「僧金剛三藏 ,獅子 國人 。善 西域佛 像 ,運筆持重 ,非常畫可擬 ,東京廣福 寺木塔下素像 ;皆三藏起樣 。」 郭若虛 :《圖畫見聞誌 》,卷二 ,頁a。曰 :「東丹主契丹 ,天皇王之 弟, 號人 皇王 ,名突欲 ,後唐長興二年投歸 中國 。明宗賜姓 李名贊華 ,善畫本國 人物 鞍 馬 ,多寫貴 人 酋 長 ,胡服 鞍 勒 ,率皆珍 華 ,而馬 尚 豐肥 ,筆乏 壯 氣 。」 《:宣和 畫譜 》 ,卷八 ,頁 路SU,文載 :「李贊華 ,北虜 東丹 王 ,初 名 突欲 ,保機之長子 。唐 同光中從其父攻渤海扶餘城 ,下之 ,改為東丹 國 , 以突欲為東丹王 ,避嗣主德 光之逼逐 ,遂越海抵 登州而歸 中國 ,時唐 明宗長 與六年十二 月也 。明宗賜與甚厚 ,仍賜姓 東丹 ,名慕華 ,以其來 自遼 東 ,乃 以瑞 州為懷化 軍 ,拜懷 化 軍 節度使 ,瑞慎 等 州觀察使 。又賜姓 李 ,更名贊 華 。始 汎海歸 中國,載書數千卷 自隨 。尤好 畫 ,多寫貴人酋長 ,至於袖 戈挾 彈 ,牽黃臂蒼 ,服用皆縵胡之纓 ,鞍勒 率 皆壞奇 ,不作 中國衣冠 ,亦安於所 習者也 。然議者以謂馬尚豐肥 ,筆乏壯氣,其確論歟?」 李放 :《八旗 畫錄 》 ,收︿ 《清代傳 記 叢刊 》(台北 ,明文 書局 ,民國 π 年 .初版),〈自敘 〉 。 註 4 註 5 註 6清代前期 的皇族 畫家初探 117 楊鍾羲則指出 ,滿漢八旗對中國文化有相當重要的貢獻 ,必須特別加以 提出 。(註 7)然而至 目前為止 ,有關清代皇族畫家的研究 ,尚未受到藝 術史學界的重視 ,究其原因 ,在於 :一、學者多將清代皇族畫家與畫院 畫家等同視之 ,而未將之背景身份及創作動機加以區別 ;二、研究畫史 者多著重畫傳資料 ,而傳世之清代畫史 ,如明代藍瑛與清代謝彬纂輯之 《圖繪寶鑑續纂 》 、清代張庚撰 《國朝畫徵錄 》 、胡敬撰 《國朝院畫 錄 》 、周亮工撰 《讀 畫錄 》 、黃鉞撰 《畫友錄 》 、錢泳撰 《履 園畫 學 》 、盛大士撰 《谿山臥游錄 》 、裴景福纂 《壯陶閣書畫錄 》等 ,皆鮮 少對滿洲皇族畫家有所評論 ,原因之一是與皇族作品極少外流有關 。另 一方面 ,專門記載清宮典藏歷代書畫緙絲作品的 《秘殿珠林石渠寶笈 . 初編 》 、 《續編 》 、 《三編 》 ,對於各件作品雖分有品級 ,然無任何批 評文字 ,不過聊備著錄的作用而已 。當代俞劍華之 《中國繪畫史 》 ,對 於滿洲皇族善畫者亦有著錄 ,惟對其風格仍未作詳盡的介紹 ,顯然是按 照 《八旗畫錄 》內容稍加增減而成 。俞氏認為清室之好毒 ,乃因帝皇好 尚之故 ,因此 「一班王公宗室 ,亦多附庸風雅 ,從事書畫 」 ,至於其作 品 ,則 「無甚傑出之人才耳 」 。(註8)俞氏係民初著名的美術教育家 、 書畫家 ,以及藝術評論家 ,所論對研究中國畫史的學者而言 ,自是有相 當程度的影響力 。三 、自清末以來 ,滿漢八旗在政治上無甚建樹 ,經濟 方面亦無貢獻 ,軍事上又不堪一擊 ,加之民族主義聲勢高漲 ,排滿輿論 紛起 ;迨民國成立 ,皇室貴戚權力完全消失 ,滿人社會地位跌落谷底 , 與滿洲相關的事物 ,亦被貼上 「封建 」 、 「腐敗 」 、 「迂闊不實 」的標 籤 ,對失敗者作品的研究 ,自然趨近於真空狀態 。 如今 ,無論是在史學界或藝術史界皆發現 ,除了引導時代脈動的主 要人物 、事件值得研究之外 ,其他次文化 (sub-culture)中亦有不少特 殊的現象 ,惟有對各個次文化現象有所了解 ,否則甚難釐清某個時代的 註
7
楊鍾羲:〈八旗畫錄 .序〉 ,收入 《八旗畫錄》,頁12。 註8
俞劍華 :《中國繪畫史》(台北 ,臺灣商務印書館 ,民國 SU年3月,臺十 版),下
冊,頁lSg,〈第十四章 .清朝之繪畫 〉 。精神與社會意識型態 。因此 ,對清代滿洲皇族畫家的討論 ,有助於瞭解 皇室 內部在面對不 同文化時的態度 ,是無庸置疑的 。所謂 「皇族 」,乃 專指與皇 帝有 直接血緣 關係 之貴族 ,這些貴族 多有 封爵 ,部分 亦 曾任 官 ,並非泛稱具有官爵名銜的滿洲八旗人士 。本文所討論的時間 ,則順 康雍乾 四朝為重點 ,亦即清代前期 。其次 ,清人屬於異族入主中國的朝 代之 中 ,統治最為成功的例子 ,自文化轉型角度所作的討論甚多 ,然而 「文化 」的 內容十分龐雜 ,欲以具體的實例證明 ,則不免有錯綜紛 亂之 感 。中國的書畫本身即代表著一套深厚的文化內涵 ,一幅看似簡單 ,卻 令人心 曠神 怡 的作 品 ,即使 著手臨摹 ,亦必 須具備詩文素養 、運筆 技 巧 ,以及用墨功力這三種最基本的因素 。雖然在畫史上 ,這些滿洲皇族 畫家缺乏代表性或影響力 ,然而 自書畫的表現上觀察清代前期的皇族畫 家 ,仍可以看 出皇室成員鑑賞 中國文物時的品味 ,並且能從 中觀察出滿 族在深入接觸他族文化 ,特別是漢族文化菁華的同時 ,其審視與思考方 向如何 ,其接受中國文化的程度又如何 。另一方面 ,《八旗畫錄 》完成 於民 國八年(一九一九年
),楊
鍾羲之序完成於十年之後(一九二九年 , 歲次戊辰),此
時社會對 曾身屬旗籍者 ,皆以鄙夷的態度視之 ,在此情 況 下 ,《八旗畫錄 》的出現別具意義 ,是以亦將對此書加以探討 。貳 、順康時期皇族畫家 的生平與畫蹟
清人入 關之後 ,國內戰事不斷 ,滿洲貴族多兼將領 ,正此之時 ,仍 有 一幅 跋 日 「康 熙壬戌七 月故宮既望 ,裕親 王 寫于 還讀 閣之晴窗 」的 《夏山圖 》 ;裕親王的作品僅存此幅 ,據 《秘殿珠林石渠寶笈 .初編 》 所載 ,此乃碩塞所繪 。(註9)康熙壬戌年 ,即康 熙二十一年(一六八 二 註9
國立故宮博物院編印 :《秘殿珠林石渠寶笈.初編 》 (台北 :國立故 宮博物 院 ,民國GU年),卷
一八 ,頁r。清代前期 的皇族 畫家初探 l19 年
),根
據 《八 旗畫錄 》所載 ,裕親王專指太 宗第 五子 ,承澤裕親王 碩 塞 ,其母 為 側妃葉 赫納 喇氏 。(註lU)然碩 塞生 於 天聰 二年(一六二 七 年),卒
於 順 治十 一年(一六五 四年),(註
ll)康熙十年六 月追諡裕 , (註 12)因此 ,康熙二十一年的 「裕親王 」當非碩 塞 。福全 為世祖 第二 子 ,母為寧愨 妃董鄂氏 。(註 13)生於順 治十年(一六五三年),康
熙六 年(一六六七年)封裕親王 ,四十二年(一七○三年)卒。關於 《夏山圖 》 的作者 ,依照跋上所書的時間 ,應指裕憲親王福全 。史傳載碩塞與福全 事蹟甚多 ,功業顯赫 ,據《清史稿 .承澤裕親王碩塞傳 》日 : 「承澤裕親 王碩塞 ,太宗第五子 。順 治元年 ,封。時李 自成 奔潼 關 ,河以南仍 為 自成 守 。碩塞從豫親 王 多鐸 師次孟 津 ,進攻 陝 州 ,破自成將 張有增 、劉 方亮 ,自成迎戰 ,又大破之 。師入 關 , 斬 其將 馬世 堯 。尋復 從 南征 ,擊破 明福 工 由崧 ,賜田龍 紗衣 一 襲 、金二千 、銀二 萬 。嗣復從 多鐸征喀 爾喀 、英親王阿濟格 成大 同 。會姜瓖叛 ,碩塞移 師解代州圍 ,進親王 。……迭 掌兵部 、宗 人府 。」(註14) 註1U
《八旗畫錄》 ,卷一 ,〈前編 .卷首 〉,頁一 ,傳中載碩塞號 霓菴 ,太宗 文皇帝 第二子 ,「二 」當為 「五 」之誤 ;又根據唐邦治輯 :《清皇 室四 譜 》,收入 《清代傳記叢刊》(台北,明文書局 ,民國 π 年 ,初版),霓菴 為太宗六子 ,鎮國愨厚公高塞 ,而非碩塞 。 註11 趙 爾巽等撰 :《清 史稿 》,收入 《清代傳記叢刊 》,卷二一九 ,頁 ∞呢 -9a又9。 註12
《清 史稿 》 ,卷二一九,〈諸王.五.承澤裕親 王碩塞 〉,頁 又唐邦 治輯 :《清皇室四譜 》收入 《清代傳記叢刊 》 ,卷三 , 頁1U。 註13
《清 史稿 》 ,卷二一九 ,頁gUs2;來《清皇室四譜 》 ,卷三 , 頁11。傳載福全為庶妃棟鄂 氏出 。 註14 同註12。 gUds＿gU.g° 〈皇子〉, 〈皇子〉,又 《清史稿 .裕憲親王福全傳 》日 : 「幼 時 ,世祖 問志 ,對:『願為 賢王 。』世祖異之 。康熙六年 , 封 ,命與議政 。……二十九年七月 ,噶爾丹深入烏朱穆秦 ,命為撫 遠大將 軍 ,皇長子禔副之 ,…… 。福全又請凡諜報皆下軍中 ,上從 之 。……上 自博洛和 屯還駐舍里烏朱 ,遣使論福全 曰:『兵漸與敵 近 ,斥堠宜嚴明 。噶爾丹當先與羈縻 ,以待盛京及烏喇 、科 爾沁諸 部兵至 。』福全遣濟隆胡土克圖等以書喻噶爾丹 曰:『我與汝協護 黃教 ,汝追喀 爾喀入我界 ,上命我等來論決此事 。汝使言 :「我汗 連連賴喇嘛之諭 。」講信修禮 ,所關重大 ,今將於何地會議?』並 遼以羊百 、牛二十 。蘇努 、阿密達師來會 ,福全疏言 :『噶爾丹聲 息漸近 ,臣等分大軍為三隊 ,三隊當置將 。自參贊大 臣以下 、副都 統以上在行 間者 ,皆奮欲前驅 ,唯上所命 。』…時盛京及鳥喇 、科 爾沁諸軍未至 ,厄魯特方據險 ,故福全既擊敗厄 魯特 ,欲因濟隆之 請羈縻之 ,待諸軍至復戰 。」(註15) 擊敗厄魯特後 ,利用各部落 之間錯縱複雜的關係相互羈縻 ,以逸代勞 , 未發動大規模的戰事 。然其功蹟卻因與聖祖子允禔意見不合 ,而遭聖祖 指責 : 「上 以福全奏下工大 臣集議 ,僉謂福全不即進軍 ,明知濟隆為噶 爾丹游說 以緩我 師而故聽之 ,坐失事機 ,上嚴 旨詰 責 ,又以允禔 與福全不協 ,留軍前必僨 事 ,召先還京師 。……十 月 ,福全率 師 還 ,:.….上以福 全擅 率 師 內徙 ,待歸 時議 罪
,命
即撤 兵 還 京 師 ,……十一 月 ,福全等至京師 ,命止朝 陽 門外聽勘 ,……且諭 允禔 曰 :『裕 親 王 乃 汝 伯 父 ,倘汝供 與 王 有 異 同 ,必置 汝於 法 。』福全初欲錄允禔 軍 中過惡上 聞 ,聞上命 ,流涕 曰:『我復 註 15 同註 1U。清代前期 的皇族 畫家初探 何言 !』遂引為 己罪 。三大臣議奪爵 ,上以擊敗厄魯特功 :免奪 爵 ,罷議政 ,罰俸三年 :撤三佐領 。」(註
16)
﹉﹉ 福全性 「畏遠權勢 」 ,康熙 曾命畫工繪製與福全並坐梧桐樹下之 像 .似是對福全友愛的表現 。(註17)正史中對其書畫造詣全無著墨 , 僅言其有 「自耕園 」,禮接士大夫 ;(註18)《八旗畫錄 》又僅 引 《續 圖繪寶鑑 》云碩塞 :「山水法倪黃 ,秀韻天鍾 ;無塵市氣 」,(註19) 觀此畫風格 ,的確似仿 自元四大家中的倪瓚 、黃公望 ,然 《八旗畫﹉錄 》 所云 「秀韻天鍾 ,無塵市氣 」 ,則有溢美之嫌 。而依時間推論 ,無論如 何這幅 《夏山圖 》跋文若非後人追記之作 ,即是福全所繪 ,而「裕親 王 」實為 「裕憲親王 」之誤 。 碩塞之弟高塞 ,號霓菴 ,又號敬一主人 。為皇太極第六子 ,生於崇 德二年(一六三七年),卒
於康熙九年(一六七○年),年
三十四 。順治九 年(一六五=年
)封輔國公 ,康熙八年(一六六九年)晉鎮國公 ,諡愨厚 , 著有 《恭壽堂集 》 。(註2U)高塞居盛京 ,其 〈傳 〉云 :「讀書醫無聞 山 ,嗜文學 ,彈琴賦詩 ,自號敬一主人 」 。(註 21)《八旗畫錄 》引王 士禎 《池北偶談》云 ,嘗見高塞仿倪瓚小景 ,「筆墨淡遠 ,擺脫畦徑 , 雖士大夫無以踰也 」,(註22)然而台北故宮博物院藏畫之中並未見高 塞傳世 之作 ,僅能依永 璥 《益齋集 》中一 闋 〈題敬 一主人 畫瓊娥 圖 詩 〉 ,得知高塞曾作人物畫 。 畫史之中 ;帝王作書畫一事可說是提倡藝術的極致 ;另一方面 ,又 註1C
同註 11。 註f
《清 史稿 》 ,卷二 一 九 , 註 18 同 上 。 註1g
《八旗畫錄》,〈前編. 註 幻 《清皇室四譜》,卷三, 註a
《清史稿》,卷二 一 九, 註 ” 《八旗畫錄》,〈前編. 〈諸 王 .五.承澤裕親 王碩 塞 〉 ;頁gUsU。 卷首 〉,頁1。﹉ 〈皇子 〉,頁lU。 〈諸王 .五.鎮國愨厚公高塞 〉,頁gUs1。 卷首 〉,頁2。 121
能顯示帝王的涵養與幽雅的氣質 。歷代畫史 中 ,除北宋諸蒂外 ,以清代 帝王作畫最勤 ,好書畫者最多 。清初正統畫派的出現 ,世祖與聖祖二位 皇帝之功不可沒 。二帝事蹟甚多 ,在此無需贅述 ,惟其畫藝 ,探論者並 不多 。 《八旗畫錄 》引王士禎 《池北偶談 》云 :「世祖御筆 山水小幅 , 寫林巒 向背晦明之狀 ,真得宋元人三昧 。」引藍瑛 《續圖繪寶鑑 》云 : 「世祖 書善 鍾(瑆)王(羲之
),畫
則觀象察物 ,造精入妙 。」(註23)顯 然 二人 分析 角度 已有相當大 的差 異 。乾 隆時 ,名畫家高其佩善 指畫 , 《八旗畫錄 》引張庚 《畫徵錄 》云世祖 :「萬幾之暇 ,寄情 圖繪 ,間寫 山水 ,以賜近 臣 。泉壑窈窕 ,煙雲幽賾 ,得之者珍逾球貝 。又嘗以指上 螺紋蘸 墨作渡水牛 ,神肖多姿 ;自後 ,臣高其佩等皆擅長指墨法 ,實始 自 世廟也 。」(註24)俞劍華復載 日 :「一 日幸閣中 ,適中書盛 際斯 趨而過 ,世祖 呼使前跪 ,熟視之 ,取筆墨畫一際斯像 ,面如錢大 ,鬚眉 逼 肖 ,以示諸 臣 ,咸嘆宸翰之工 。」(註25)世祖 畫蹟不 多 ,大部分 為 法書 ,《秘殿珠林石渠寶笈 》中收錄了世祖十九幅御筆山水人物花果 , (註26)山水 部分全 為臨摹之作 ,筆觸流暢 ,然因過於牽就原作部局 , 以致風格平淡無味 ,顯然上文所錄諸評過分阿諛 ,花果寫生較為活潑 。 畫史 中並未提及聖祖畫蹟 ,《秘殿珠林石渠寶笈 》僅錄其書賾而無 畫賾 。然而康熙皇帝 「好畫成癖 ,購求名畫 ,豪取勢奪 ,收藏 日富 。纂 輯 畫譜 ,優禮 畫家 ,一時希 旨求榮 ,以畫進倖者不可勝數 」 ,(註27) 也是眾所週知之事 。事實上 ,對於書畫家的優禮與破格任用 ,自順治時 代即 已 開始 ;高士 奇即 是 因寫得 一手好字 ,於肆 中販售字畫 時獲得 青 註 困 《八旗畫錄》,〈前編.卷首〉,頁1。 註Z
《八旗畫錄》,〈前編.卷首〉,頁1。 註 葯 《中國繪畫史》,下冊,頁1兒。 註 笳 《秘殿珠林石渠賓笈.初編》,頁〦1U、頁葯7-乏騶 。 註 〞 同註 %。清代 前期 的皇族 畫 家初探 123 睞 ,經引薦後入朝為官 。(註28)清初正統派 四大畫家 中的二王——王原 祁與 王 翬 ,皆受 到 康 熙重視 ,並擔任 宮 內鑑定 書畫 專家及 《康 熙南 巡 圖 》繪製人 。(註29)康熙又命王原祁主持書畫叢書的編纂 ,完成 《佩 文齋書畫譜 》 。
參 、雍 乾 時 期 皇 族 畫 家 的 生 平 與 畫 蹟
順康二帝熱愛欣賞影響所及 ,雍乾二帝也對書畫有濃厚的興趣 。世 宗之書法亦編入畫錄 ,作品計三十七件 ,其中不乏臨摹趙孟頫 、米芾 、 蘇軾 、董其 昌之作 。(註3U)清高宗為清代酷愛書畫的皇帝 ,鑑賞能力 與品味亦高出明代以降諸帝甚多 ,正因如此 ,乾隆自負其藝術修養 ,後 世學者對其畫跋與鑑藏印璽泛加寶物之上 ,以致破壞畫面的惡習甚不諒 解 。乾隆僅畫賾即有五百四十三幅 ,書法不含跋 ,約一千八百 四十八 件 ,加上前述三帝作品 ,足見清代前期帝王對書畫熱衷熱衷的程度 。 雍乾時期另有數位兼擅書畫的皇室成員 ,然因史傳記述甚少 ,僅能 自 《八旗畫錄 》中得知其曾以書畫聞名於宮中 。首為聖祖第十六子莊恪 親王允祿 ,康熙三十 四年(一六九五年)六月十八 日生 ,出自庶妃王氏 註 鄉 秦瀛輯 :《乙未詞科錄》 ,收入 《清代傳記叢刊》aU9,卷三 ,頁31-釳。 註 ” 張庚 :《國朝畫徵錄》 ,收入 《畫史叢書》,第三冊 ,卷中,頁25-2U;卷 下 ,頁51-54。王翬,字石谷 ,號耕娃外史 ,常熟人 ,時有 「畫聖」之稱 。 聖祖詔作 《南巡圖》稱 旨,厚賜歸 。王原祁 ,字茂京 ,號麓臺 ,太倉本 。 康熙庚戌(九年,一六七○年)進士,由知縣摧給諫 ,改翰林 ,補春坊 。天子 嘉其畫 ,供奉 內廷 ,鑒定古今名書畫 ,晉少司農 ,充書畫譜總裁 ,萬壽盛 典總裁官 。聖祖嘗幸南書房 ,時公為供奉 ,即命畫山水 ,聖祖 憑几而觀 , 不覺移晷 。嘗賜詩 ,有「畫圖留與後人看」句 ,公鐫石為印章 ,紀恩也 。 註3U
《秘殿珠林石渠寶笈 .初編》,頁3g＿如 、η5-2究;《石渠實笈 .續編》 , .三 件 ;《石渠寶笈 .三編》,十二件 。(即順懿密太妃)。傳載其生平 : 「雍正 元年(一七二三年)二月命 出繼為莊靖王博 果鐸 後 ,襲封 莊 ﹉
親 王 。二年十一 月 ,授宗令 。三年二 月解任 。十三年八 月 ,與受 末命 ;九月 ,高宗命總理事務 ,掌工部事兼議政 大 臣 ,賜食親 王 雙俸 。三年二 月 ,攝理 藩院尚書 。四年十 月 ,以與理親 王弘皙等 結 黨營私 ,罷職停 雙俸 。七年六 月 ,命總 理 樂部 事 。十八 年正 月 ,復授議政 大 臣 。」(註31) 乾隆三十二年 (一七六七年
)二
月二十一 日卒 ,年七十三 ,諡恪 。 允 祿 別 號 愛 月主人 ,其詩收 入 《熙朝雅頌集 》 ,而畫 至咸 豐年 間已不 存 ,惟攷知 允祿生前工書畫 。(註32)次為聖祖十七子果毅親王允禮 , 康 熙 三 十 六年(一六九 七 年)三月初 二 日生 ,出自庶 妃 陳氏 (即純 裕 勤 妃)。生平事蹟遠較允祿豐富 : 「康 熙四十四年 ,從幸塞 外 。自是輒從 。雍正 元年 ,封果郡王 , 管理 藩院事 。三年 ,論曰:『果郡 王實心為 國 ,操守清廉 ,宜給 親 王俸 ,護衛 亦如之 ,班在順承郡王上 。』六年進親 王 。七年 , 命 管工 部 事 。八 年 ,命總理 戶部三庫 。十 一年 ,授宗令 ,管戶 部 。十二年 ,命赴泰寧 ,送達賴喇嘛還西藏 ,循途巡 閱諸省駐 防 及﹉綠 營兵 。十三年 ,還京師 ,命辦理 苗疆事務 。世 宗疾大漸 ,受 遺詔輔政 。高宗即位 ,命總理事務 ,解宗令 ,管刑部 。尋賜親 王 雙俸 ,免宴 見叩拜 。密疏請獨 江南諸省 民欠漕項 、蘆課 、學租雜 稅 ,允之 。諭 曰 :『果親王秉性 忠直 ,皇考所信任 。外間頗疑 其 嚴厲 ,今觀 密奏 ,足見其存心 寬厚 ,特以宣示九卿 。』‥….乾隆 《清皇 室四譜 》 ,卷三 , 《八旗畫錄 》 ,〈後編 . 言三31 註 釳 《皇子 〉,頁1U。 卷首 〉,頁五 。清代前期 的皇族 畫家初探 元年 ,坐事 ,罷雙俸 。」(註
33) .
乾隆三年(一七三八年)允禮卒 ,年四十二 ,諡毅 。允禮別號春和 主 人 ,著有 《春和堂集 》 、 《靜遠齋集 》 ,畫傳 中言其善畫松與山水 ,皆 極精緻 。(註34) 正史所載第一位專擅書畫的親王為聖祖第二十一子允禧 ,號紫瓊道 人 ,又有春浮居士 、紫璚等號 ,康熙五十年(一七一一年)辛卯正 月十一 日生 ,(註35)雍正八年(一七三○)二月封為貝子 ,五月進貝勒 。十 三 年(一七三五年)十一 月 ,高宗即位 ,進慎郡王 。乾隆二十三年(一七五 八年)五月卒 ,(註36)諡靖 。著 有 《花 問堂 》及 《紫瓊巖詩草 》 。(註 37)允禧之 「詩清秀 ,尤工畫 ,遠希董源 ,近接文徵明 」 ,(註38)而師 承不 明 。至於其書畫 ,故宮博物院著錄 者六十九幅 ,藏品五十件(參見 附錄 一 .允禧畫蹟)。 《八旗畫錄 》中引諸書論允禧 之畫 「山水 筆致超 逸 ,得力倪瓚 ,水墨花卉亦雅韻 」,「擅名畫苑 ,可與北苑 (董源)衡
山 (文徵 明)把
臂 入林 」 ,又引 《繪境 軒 讀 畫記 》云其 「嘗 得 端 石 硯 山 ,名日紫瓊巖 ,因自號紫瓊 。薨後 ,且用以為徇 。所作山水花卉 ,能 合石谷(王翬)南田(惲壽 平)為一手 ,本朝宗藩第一 」 。(註39)從畫 傳 與正史 中往往以之作為推崇傳主畫藝出類拔萃的情況看來 ,允禧之畫確 有可觀處 ;而其藏於台北故宮博物院之畫 ,臨摹作品與實作相距不遠 , 足見筆墨功力頗佳 ,並非虛名 。 1巧 註B3
《清史稿》, 註 銋 《八旗畫錄》 註 ∞ 同註33。 註3U
《清史稿》, 註 舒 同註 3S。 註3S
《清 史稿》, 註3g
《八旗畫錄》 卷二二○,頁gUsB。 ,〈後編.卷首 〉,頁2。 卷二二○ ,頁gUa＿gU%。 卷 二 二 ○ ,頁gUBd＿gUBs。 ,〈前編.卷首〉,頁2。高 宗第 四子履端親王永琍卜 (註4U)乾隆四年(一七 三九年)正月十 四 日生 。二十八年十一月 ,出繼為履懿親王允祹孫 ,降襲履郡王 。四十 二年(一七七七年)二月二十八 日卒 ,年三十九 。永臹 別號寄暢主人 ,著 有 《寄暢齋詩稿 》 。(註41)其畫蹟今 已不存 ,畫史 中言其墨荷小方幅 「似能不能 ,深得水佩風裳之意 」 ,因而得知永城 畫荷 。(註42)永城 母弟儀慎親王永璇 ,為乾隆第八子 ,乾隆十一年(┬七 四六年)七月十五 日生 。(註43)其生平事蹟 : 「乾隆四﹉十四年 ,封儀郡王 。嘉慶 四年正 月 ,進封親 主 ,總理 史 部 。二 月﹉●罷
.論
曰:『六卿分職 j各有專 司 ,原無總理之名 , 勿啟 專權之漸 。」:十三年正 月 ,諭曰:『內廷行走諸王 日本 直 , 儀親 王朕 長 兄 ,年逾 六十 ,冬寒無 事 ,不必 進 內 。』……十七 年 ,以武英殿 刻 《高 宗聖訓 》 ,誤書廟 諱 ,罷工俸 三 年 。十八 年 ,林清 變起 ,賊入 禁 內 ,(子)綿志從 宣宗發 鳥 .槍 殪賊 。仁 宗褒 其 香 勇 ,……永璇 亦以督捕勤勞 ,免一切處 分 。二十年七 月,命 祭裕 陵 ,阻雨 9還京 ,坐降郡王 ,並奪綿志郡王銜及加俸 ,仍罰 王俸 五年 。二十四年……七 月 ,坐刺探政事 ,上諭 曰 :『朕兄儀 親 王年 已七十有四 ,精力漸衰 。所領 事務甚 多 ,恐有貽誤 ,探聽 尚有可原 .朕不忍煩勞長兄 ,致失頤養 。嗣後止 留內廷行走 ,平 日不必入 直 。』……二十五年七 月 ,宣宗即位 ,諭儀親王不必遠 迎 ,又諭 召對宴賚無庸 叩拜 。道 光……八年正 月 ,命在 紫禁城 乘 轎 ,並加 賞俸銀五千 ,示親親敬長之意 。十一月 ,復諭朝 賀免行 註 們 《清史稿》,卷二二一,頁9UgU,文載 「淑嘉皇貴妃金佳民生屐端親王 永動b。
註 姐 《清皇室四譜》 ,卷主 ,〈皇子 〉 註 挖 《八旗畫錄》,〈後編 .卷首 〉, 註 始 《清皇室四譜》 ,卷三,〈皇子 〉 ,頁困 。 頁2。 ,頁Z。清代前期 的皇族 畫家初探 禮 。十年十 月 ,永璇詣 圓明園視 大阿哥 ,徑入福 園門 ,諭罷綿 志 官 。十一年 ,諭壽皇殿 、安佑 宮當行禮 時 ,於府 第內行禮 。又論 元旦 暨正 月十四 日宗親 筵宴 ,均免其入宴 ,別頒 果殽 一席 。十二 年(一八三二)八月 ,薨,年八十八 。……諡 曰慎 。」(註44) 雖然永璇不得諸帝賞識 ,以致儘量避免其參與朝政 ,然就畫史對其書法 與繪畫的評論看來 ,書法竟是 「漚 波遒麗可愛 」 ,山水屬平遠一系 ,皆 是十分平易討喜的風格 ,(註45)與其傳 內容實有天壤之別 。 允禧之繼承人永 瑢 ,為高 宗第六子 ,號九思主人 ,又號西園主人 , 乾隆八年(一七 四三年)十二 月十四 日生 。二十四年(一七五九)十二 月 , 命為允禧後 ,封貝勒 。三十七年 ,進封質郡王兼總管 內務府 :四十九年 十二 月以事被議 。(註46)五十 四年 ,再進親王 。五十五年(一七九○年) 薨 ,(註47)諡莊 。著有 《九思堂詩鈔 》 。(註48)永瑢工畫 ,有 「濟美 紫瓊 」之讚 ,(註49)風格 多變 ,惟書 法不及允禧 。鐵保 《熙朝雅頌 集 小 傳 》云 其 山水 「仿 黃 堅(即黃 庭 堅
),得
其 要 旨 。」而 《繪境 軒讀 畫 記 》則云 :「書法 得 徐 季海 筆 意 ,畫花卉 古 淡 蒼逸 ,兼有 少谷 沱 江 之 勝 。山水 由煙 客祖 孫 上 窺大癡 ,但其氣 息皆 欠超妙 ,或由於 天分 稍 差 乎 。」(註5U)雖被認為 天資不足 ,然其作 品甚夥 ,顯見用功 之 勤 ,較 允禧猶有過之 。(參見附錄 2) 永 瑢 堂 弟 弘 昨 ,為誠恪 親王允祕 第二子 ,允祕 則為 聖祖 第 二十 四 子 。乾 隆二十八年(一七六三年)封二等鎮 國將軍 。三十九年(一七七 四 註 擻 《清史稿》 ,卷二二一,頁gUgs＿gUg.。 註 碼 同 註 犯 。 註 粥 同註 鎞 。 註 η 同註 3G。 註 姻 同註 姐 。 註 的 《清史稿》 ,卷二二一,頁gUg2＿gUg3° 註 ∞ 轉 引 自 《八旗畫錄》,〈前編 .卷首 〉,頁2。 1η年)進封貝 子 。屢 次坐事 ,因而奪爵 。嘉慶 間(一七九六 ∼一八二 ○年) 授奉恩 將軍 ,未幾 ,卒。(註51)號恕齋 、醉迂 ,別號瑤 華道人 ,又號 一如居士 。(註52)史傳 中言 其 「工畫 ,師董邦達 ,自署瑤華道人 ,名 與紫 瓊並 」 。(註 53)畫史亦言 :「瑤華 主人能詩工畫 。予(袁枚)嘗見 其 《聽 泉圖 》 ,畫筆高妙 ,直逼雲林 。」趙懷玉題瑤華道人 《板橋僧舍 圖 》云 :「道 人 書 不學 晉以 後人 ,詩有 唐音 ,畫師元 意 ,皆能 取 法 乎 上 。天潢近派 以三絕 著者 。」 《繪境軒讀畫記 》亦 云 :「瑤 華 書兼 四 體 ,畫備 諸格 。予 又見 其 手治石 印數 方 ,亦不失 元 明人 矩矱 。昭代 天 潢 ,固多異人 ,如求色色當行 ,終須還他 第一 。」(註54)弘昨 之畫 亦 藏於故宮博物院 ,著錄者九十五件 ,實見五十一件(參見附錄 3)。 觀弘 昨 之畫名 ,頗顯當時國富兵強 ,志得意滿的盛世心態 ,氣勢磅 礡 ,然內容則遠不及畫名來得堂皇 ,構圖不出元人部局 ,墨彩較明末略 濃 ,仍屬清 淡 。但就筆 法 而言 ,弘昨 實較永 瑢細 膩 ,用色則 較允禧 清 爽 ,因此在乾隆一代 ,堪稱皇族畫家 中之翹楚 。 成 哲 親 王永 瑆 ,為高 宗 第十 一子 ,少字鏡 泉 ,後號 少厂 ,又號 即 齋 。乾 隆十七年(一七五二年)壬申二月初七 日辰時生 。其傳云 : 「四 十九年正 月 ,侍駕南巡 。五十四年(按:為一七八 九年)封成 親王 。明年二 月 ,侍駕東巡 。六十年九 月 ,授總諳達管滿洲都統 事 。」(註55) 「嘉慶 四年(按:為一七九九年)正月 ,仁宗命在 軍機處行走 ,總 理戶部三庫 。故事 ,親王無領軍機者 ,領軍機 自永理始 。二 月 。 註
9
《清史稿》,卷二二○,頁gUsU° 註 兒 《八旗畫錄》,〈後編.卷首〉,頁巧-2C。 註 兒 《清史稿》,卷二二○,頁gUsc。 註M同
註 兒 。 註 ∞ 《清皇室四譜》,卷三,〈皇子〉,頁以 。清代前期 的皇族 畫家初探 l羽 儀親 王永璇 罷總理 史部 ,並命永理俟 軍務奏銷事畢 ,不必總理戶 部 。三 月 ,和珅 以罪誅 ,沒其 園第 ,賜永理 。」(註5Φ 「六 月 ,授領侍衛 內大 臣 。」(註57) 「七 月 ,永瑆辭總理戶部三庫 ,允之 。八 月 ,編修洪亮吉上書永 瑆 ,譏切朝政 ,永瑆 上 聞 ,上治 亮吉罪 。……十 月 ,上論 曰 : 『自設軍機處 ,無諸王行走 。因軍務較繁 ,暫令永瑆入直 ,究與 國家定制未符 ‘罷軍機處行走 。』」(註58) 「十二 月 ,命在 內廷行 走 。五年 十一 月 ,授左 宗正 。七年 十二 月 ,論前贊 要機務功 ,加給其子一 貝勒 爵 。」(註599 「十八年 ,林清 變起 ,永瑆在 紫禁城 內督捕 ,上嘉其勤勞 ,免一 切處 分及未完罰俸 。」(註6U) 「十九年八 月 ,詔令 自選所 書刻石 ,賜名 『詒晉齋帖 』 。」(註 (91) 「 一 十四年(按:為 一八 一九年)正月 ,加其子 不入八 分輔 國公 懃 郡 工銜 。五 月 ,祭地壇 ,終獻 時 ,贊引誤 ,永瑆依 以行禮 。上 以 永理 年老 多病 ,罷一切 差使 ,不必在 內廷行走 ,於邸 第開 門思 過 ,罰親王半俸 十年 。綿懃亦罷 內大 臣 ,居家待 父 。」(註62) 「七 月
(=十
五 年 ,仁宗崩),遺
詔 解 免處 分 ;十月 ,宣宗以工屬 註SU
《清史稿》 ,卷二二一, 註9
《清皇室四譜》 ,卷三, 註SB
《清史稿》 ,卷二二一, 註Sg
《清皇室四譜》 ,卷三, 註UU
《清史稿》 ,卷二二一, 註G1
《清皇室四譜》 ,卷三, 註a
《清史稿》 ,卷二二一, 頁gUgd＿Ⅸp5。 〈皇子 〉 ,頁Z。 頁gUg.＿gUg5° 〈皇子 〉 ,頁四 。 頁gUgs。 〈皇子 〉 ,頁Z。 頁gUgs。尊行 免宴見行 叩拜禮 。十一 月 ,仍在 內廷行走 。」(註 「道 光二年(按:為一八二二年)十月 ,宣宗還 自行在 , 永 瑆 進 食 ,賜銀 五 品十六器 ,以非例卻之 。三年三 月 ,永理薨 ,年七十二 千治 喪 ,諡曰哲 。」(註64) 永 瑆著有 《聽 雨書屋詩集 》 、 《詒晉齋集 》 、 《倉龍集 》 ,(註65)一 生前盛後衰 ,然其書法師董其 昌 ,以前三指握管 ,懸腕作書 ,並發明撥 鐙法 ,使其筆法更加 自在流暢 ,高宗時已展現其書法天賦 ,仁宗更命其 書裕陵聖德神功碑 ,並令 自擇書蹟 ,刻為 《詒晉齋帖 》 ,以手詔為序 。 (註66)一方面顯示永 瑆書法技巧之高超 ,另一方面則看 出仁 宗對於善 書皇族成員的禮遇 。此外 ,畫史云其繪事亦精 ,而永瑆本人則認為 「山 水 素 不 習 ,偶為之 」 ,荒率離 披 ,數筆 盡矣 ,時人 或以 馬 一角呼 之 。 (註67)
肆 、畫 風 分 析與 《八旗 畫 錄 》之 記 載
由前所述 ,清代四朝諸皇室成員的書畫 ,絕大部分是以元明畫家作 品為範本 。以繪畫類別來說 ,山水最多 ,人物次之 ,花鳥最少 ,說明皇 族畫 家接 受 了明末以來文人畫的傳統 ,特別是 山水畫一脈 。(註68)明 末清初的文人多認為 ,繪畫以 山水表現 出的意韻最高 ,人物花鳥草蟲繪 (93) 註 ㏄ 註 a 註 ∞ 註 GG 言三67 註 US 《清皇室四譜》 ,卷三 , 《清史稿》 ,卷二二ㄒ, 《清皇室四譜》 ,卷三 , 同註 a。 《八旗畫錄》,〈後編 .卷首 〉,頁困 。 程君顒 :《明末清初的揚 州畫壇和遺民畫家》(台北,國立臺灣師範大學歷 史研究所碩士論文 ,民國SU年);〈第三章明末清初的繪畫理論與風格 〉, 〔第一節 「文人畫」理論及其影響 〕,頁鈕-41。 〈皇子 〉 ,頁a＿25。 頁gUgs。 〈皇子 〉 ,頁巧 。清代前期 的皇族 畫家初探 製再精 ,仍不及山水的風流瀟灑 。(註69)另 一 方面則顯示 ,皇族畫家 在技巧上仍無法描寫形貌 。由於人物動物的描﹉繪 ;需要更精確地運用筆 墨 ,也更能考驗畫者素描臨摹的功力 ,董其昌曾言其畫山水樹石 ,不需 費太大的力氣 ,五十歲以後便可有自己的風格 ;但對於人物舟車屋宇的 描繪 ,卻始終不能得心應手 ,「以為一恨 」 。(註7U)加之康雍二帝不 僅推崇董其昌 ,且御筆親臨董氏字畫 ,因此清初尊奉董氏 《畫禪室隨 筆 》 、 《容臺集》及 《畫旨》之說者甚多 。(註71)皇族畫家尤佔地利 之便 ,更易得見歷代大家山水之作 ,因而使清初皇族畫加作品的構圖 , 觀之皆似曾相識 。就性質分析 ,寫生與臨摹者比例最重 ,記事宣德政者 次之 ,歌功頌德之作 ,以乾隆時期最多 。(註
72)固
然乾隆之前 ,諸 註Cg
唐 志契 :《繪事微言》,收入 《畫論 叢刊五十一種 》 ,上編(台北 ,鼎文 書 局 ,民國六一年 ,初板),〈畫尊 山水 〉 ,頁1UG。 註 η 董其 昌 :《畫 旨》 ,收入 《畫論叢刊五十一種》 ,上編 ,卷下 ,頁g2。 註 在 諸如 陳繼儒 、唐 志契等人 畫論 ,皆引董其 昌之論說為立言著書基礎 。 註 花 如 「附錄一允禧畫蹟 」 ,編號 2∼好 所錄 《墨妙珠林 》.m.頁,「附錄二永 瑢 畫蹟 」,編號 31∼們 所錄 《繪大雲輪請 雨經結瑄議朝 田說 》 ,其跋 曰: 「軫 念 民隱 ,先事而 圖 。詔恤刑獄 ,以冀仰格 天和 。復 出倉儲 米麥 ,並徹 尚膳 歲 需麥之 半 ,減價 設廠 ,分糶 以平 市 直而裕 民食 。又躬 椅 黑龍 渾神 祠 ,而命子 臣等 ,每日禮拜 ,復分祀於 三壇 。越數 日,又遣 大 臣往符於 石 匣龍 渾 ,仰賴 宵旰精誠感格 ,並間叨皇 父省歲劭 農 ,靡所 不至之 意 ,入壇 將 事者 ,均惕然有所儆 ,顒然有所跂 潔 ,治場幄 ,莊飾 器具 ,以逮諷誦 膜 拜之儀 ,祇敬清潔 ,期勿達教誡科設之 旨 ,用以默 籲 皇 穹 ,上答聖念 ,而 董 司其 事 ,朝夕頂禮 ,子臣實被命焉 。甫七 日,甘霐應期 ,遍霑繼 霈 ,黎 庶騰 歡 ,皇心斯 慰 古既復 念 慈 氏遼經軌 範 ,靈應 慈 氏遼經軌 範 ,靈應 妙 感 ,如是其神 且速也 ,則命 以四體 書譯之 ,為固系說 ,刊布於遠邇 ,俾偏 隅僻壤 ,亦得 以信奉 受行 ,收甘 霖應禱之益 。法華經 云 :如來 出世 ,如大 雲起 雨 ,於一切卉 木藥草 ,隨分受潤 ,則是經 者 ,固如 來全提 其守顯現之 一證 。而我皇 父怙 冒萬國之仁 ,即如 來普濟 眾生之 念 ,亦即上蒼率育群 生 之德 ,是以潛孚默 契 ,如響斯應 ,固非徒 以莊嚴供養為事 ,而即此莊嚴供 養之 中 。亦足 以表誠恪 ,致昭格 ,非茍然也 。子 臣謹依 欽定 田說 ,繪錄 為帝的豐功偉業已交由當代著名畫家描繪 ,乾隆時不僅有專業畫家從事歷 史事件 的 圖畫繪製 ,(註73)皇室畫家本身亦加以描繪 ,由此可知其受 到皇 室 重視 的程度 。臨摹既可鍛鍊筆墨技巧 ,又不需 費心經 營 畫面構 圖 ,因此臨摹之作不少 。 《秘殿珠林石渠寶笈 》諸編已登錄大多數皇族畫家的作品 ,然而如 上文所述 ,部分僅傳文字 ,而乏實物對照 ,而今僅存李放所著 《八旗畫 錄 》可供參考 。由於畫錄 中確實可信者有之 ,引文 出處不清者亦有之 , 冊 ,而備紀我皇父仁 愛孚物之誠 ,及是經所由刊布之始末于尾幅 。吮墨濡 毫,有餘事焉 。子 臣永瑢恭跋 。……」 「附錄 3弘日午畫蹟 」 ,編號 1所錄 《紅旂三捷 》 ,為大軍攻克金川勒烏圍噶喇依紅旗報捷景 ;《萬邦綏屢 》 圖相當於 《職貢囝》 。 註 η 乾隆朝院畫家冷枚作 《列朝賢后故事》一冊 、《聖帝明王國》一冊 ,郎世 寧 《十駿 圖》十軸 、 《準噶 爾貢馬固》一卷 、 《阿玉錫持 矛蕩寇田》一 卷 、 《哈 薩克貢馬囝》一卷 、 《瑪嫦斫 陣囝》一卷 、 《拔 達山八駿 》一 卷 、 《愛烏罕由駿 》一卷 、 《天威服猛固》一卷 、《八駿 田》一卷 、《海 西知時草》一軸 、 《白鷹 》一軸 (霍罕額爾德尼伯克所進)‵ 《驚發爾》 一軸 、 《白海青》一軸 、 《白鷹》一軸 (喀爾喀 貝勒阿玉爾所進)、 《白 鶻 》一軸 、《交阯果然》一軸 、 《東海馴鹿》一軸 、 《八駿 固》
-軸
(伊 犁哈 薩布 魯所進)、 《瑞 麍圖》一軸 ,張廷彥 《平定烏什戰 囝》一軸 ,姚 文瀚 《紫光閣錫宴囝》一卷 ,金廷標 《塞宴四事》四卷 ,賈全 《平定為什 戰 固》一卷 ,張鎬 《瀛臺錫宴圖》一卷 ,徐揚 《南巡固》十二卷 、 《平定 田部獻俘禮 囝》一卷 、 《西域典 固》ㄒ卷 、 《日月合璧五星聯珠 田》一 卷 、 《慶燈街 樂》一卷 ,楊大章 《額摩 鳥》一軸 ,艾啟 蒙 《實吉騮》一 軸 一 《白厲 》一軸 (土爾扈特 貝子錫喇扣肯所進),丁
觀鵬 、賈全 、金廷 標 、姚 文瀚 、程梁合畫 《職貢固》一卷 、吳桂 、程 志道 、陳永价 、程梁 、 三方岳 、陳基合畫 《大駕鹵簿固》一卷 ,莊豫德 、沈煥 、黎明 、程琳 、沈 慶 蘭 、馮寧 、蔣懋德 、張舒 合補 《職貢 固》四卷 。見胡敬 :《國朝院畫 錄》,收入 《畫史叢書》第三冊 ,二卷 ,頁1彴7.lSGB。清代前期 的皇族 畫家初探 不過其後 的俞劍華的 《中國繪 畫史 》 ,與盛叔清 的 《清代畫 史 》 ,(註 74)皆本 李氏 之書而作 ,對於 內容 並未加以修正 ,直接抄錄 ,由此可見 《八旗畫錄 》對 日後研究清代繪畫史的重要 。因此對於作者與此書的完 成 ,皆有必要加以評論 。 《八 旗 畫錄 》作者 李放 ,原名充 國 ,遼西旗人 ,清末任 度 支 員 外 郎 。是書完成於民 國八年 ,李氏時年三十六歲 ,因此書 中幾乎將清代旗 籍畫家皆囊括在內 。全書分前 、後二編 ,每編分首 、中 、下三卷 ,共六 卷 。各編卷首皆載帝王親王諸人 ,其他各卷則錄有畫家隸屬於何旗 ,曾 任何職等簡介 。輯此書所運用的參考資料 ,包括 《熙朝雅頌集 》 、盛昱 《八旗文經 》 、 《畿輔畫錄 》五卷 、 《畿輔書錄 》二卷 、 《八旗書錄 》 三卷 、 《八旗畫錄 》六卷 ,(註75)《畿輔畫錄 》五卷及在李放 之前所 編成的 《八旗畫錄 》 ,今皆不存 ,因此李氏 自言作此書的 目的 ,「蓋存 人即所以 存史 」 ,(註76)已確實達成此 目標 。另一方面 ,正因缺乏 印 證 ,因此不得不對其 「片面之詞 」有所存疑 。而李放作此書時 ,皇族畫 家的作 品恐已無法得見 ,因此僅將與畫者相 關的評論與記載照錄下來 , 且附上援引作者與 出處 ,表示內容皆有憑據 ,方便讀者查校 ;然既援 引 他書章句 ,再查對原書 ,卻無此引句的情況十分普遍 。其中最嚴重者 , 當屬引張庚的 《畫徵錄 》 。 張庚(一六八一年 ∼一七五六年)為清初著名畫家與畫評家 ,清末方 薰 ,民初余紹宋等畫評家 ,雖對張庚所下評論不盡認 同 ,然仍言其 《畫 徵錄 》 「大體不失其平 」 ,其部分論贊 ,「發揮畫理處 ,尤見精到 」, 註 π 盛叔 清輯 :《清代畫 史》(台北 ,廣文書局 ,民國 Sg年,初版),書成於 民 國十餘年 。 註 乃 《畿輔 書錄 》與 《八旗 書錄 》按 李放 書 中註 ,附見於 《國朝 書 史》 中 ,無 單行本 。 註
%
《八旗 畫錄 》 ,〈自敘 〉 ,頁l。 133(註77)因此經常為史家所 引用 。張庚生於清初 ,書中所論者 多為遺民 畫家 ,旗籍畫家甚少 ,《畫徵錄續錄 》一書亦如此 ,完全不見討論清初 諸 帝書畫的文字 。以張庚 的 出身而言 ,(註78)既不可能得見諸親王墨 蹟 ,更不可能深入 內廷 ,一探御筆 。由此可知 ,李氏所抄錄者 ,定非張 庚所 論 。而對其他旗人畫家如黑壽 、赫奕(畫作參見 「附錄 四 .赫奕畫 蹟 」)、高 其佩 與李世倬等人的記述 ,又一字不錯 ,可見李氏寫作的確 依循 「彙集題評 ,采摭名狀 ,詳徵博考 」之方 向 ,惟對其評論皇族畫家 部分 ,已不知其確實出處 。 此外 ,如前言所述 ,李放與楊鍾羲對旗人畫家十分推崇 ,今觀外雙 溪故宮博物院所藏畫蹟 ,皇族畫家作品能當 「陵金鑠元 ,且欲駕唐宋宗 室 而上之 」者 ,可說 無人 。即使封為 「本 朝 宗藩 第一 」的慎靖 郡 王允 禧 ,作品亦不能說 「合石谷南田為一手 」 。然何以李放對諸書中如此過 諛之詞不加裁剪 ,亦不 自行立說 ,只是全盤抄錄 ,其原 因固然與前述李 放已未能得見真蹟有 關 ,另一方面 ,李放之所以輯此書 ,與當時旗人處 境有密切的關係 。 楊氏之 〈序 〉云 : 「少陵詩有 :『誤競南風輕北客』之語 ,予嘗讀 而悲之 ;八旗之 為人 輕 也 ,久矣 。不知 定制之初 ,凡臣民之 可任使 者 ,編之 為 旗 ;入關以後 ,又時有賜旗之舉 。所謂八旗者 ,統四方之人 才而 有之 ,非有南北之 分也 。不學之旗人驕貴倨傲 ,遇有文行忠信之 註 η 方薰 :《山靜居論 畫》,收入 《畫論 叢刊五十一種 》 ,下編 ,頁4Sg一們U; 余 紹 宋 :《書 畫 書錄 解題 》 ,附於 張庚 :《國朝 畫徵 錄 》末 ,頁13GB＿ 13Gg。 註 窗 張庚 ,字浦山,一號瓜田 ,又號彌伽居士 ,幼孤 貧,不樂為舉子業 ,年二 十七 ,始研究經 史及唐宋大家之文,入江西志局 ,已而歷游魯 、燕 、梁 、 楚 ,丙辰 以布衣應鴻博薦 ,試罷復佐蔣檢討校士於 蜀.(附於 《國朝 畫徵 錄》末,頁1Sη。)
清代前期 的皇族 畫家初探 士 ,輒自相排 笮 ,必欲 舉 舊族 。世 官盡 固陋 間弱 ,徒善 趨避 鑽 刺 。而後慊近數 十年 ,武功 既 衰 ,文學 日替 ,至今人 見而鄙 夷 之 ,曰:『彼旗人也 。』豈不謬哉 !」(註7切 自清初以 來 ,南北黨爭造 成朝廷意 見分裂 ,(註8U)北人 (絕大 多數隸 屬旗籍
)不
斷要求懲 治結黨營 私的南黨大 臣 。(註81)由於旗人在政治 決策上長久處於較 次要的地位 ,抗爭亦無作用 ,造成 自信全失 。降及民 初 ,當此朝野 一致排擠之際 ,李、楊有感於旗人在政治 、社會所處地位 之低落 ,因而重整舊籍 ,藉以提升旗人之 自信心 ,此亦可說是十九世紀 末至二十世紀初 ,民族主義思潮對滿漢旗人的影響 ,及處於 東西文化衝 擊反省時期的表現 。伍 、結 論
清代皇族喜愛書畫 ,論者多 自帝王好 尚談起 ;至於帝王何以特重此 道 ,學者往往以 「漢化 」釋之 。然文化之交流 ,必因相互有利 :方得推 行 ;清代前期 ,諸帝的崇 尚與身體力行 ,固與個人喜好有關 ,值得注意 的是 ,清初諸帝所推崇的畫家 ,皆是在 明末江南一帶 ,十分具有影響 力 的書畫宗師 ,如董其 昌 、王時敏 ,王時敏諸人更將其他江南文人畫家薦 於宮 中 ,而為清帝所用 。是以清代前期 ,皇族對文人畫的崇 尚與臨摹 , 除了 自藝術史的角度觀察外 ,亦當 自政治層面加以考量 。 西洋繪畫技巧的傳入 ,對中國繪畫真正產生作用的時期 ,始於 明末 註 η 楊鍾 羲 :〈八旗畫錄 .序〉 ,頁1。 註SU
謝 國楨 :《明末清初 黨社運動考》(台北,臺灣商務印書館 ,民國 ∞ 年 ,垂 一版),〈六 、清初順治康熙間之 黨爭 〉 ,頁117-1狂。 註B1
韓恒煜 :〈陳名夏 “南黨”案述略 〉 ,中國社會科 學院歷 史研 究所 .清史 研 究室編 :《清 史論 叢》 ,第七輯 ,頁1Sl1US。 135清初 ,(註82)且又以乾 隆朝的宮廷畫家表現最為明顯 。康 熙至乾 隆年 間 ,凡繪製 《春耕 圖 》 、 《狩獵圖 》 ,必是以西洋畫法完成 ,尤其是人 物 面貌 ,花草動物 ,無不作寫實描繪 。然而皇族畫家卻不興此道 ,反而 走入 中國文人畫南宗一派 。究其原 因 ,由於西洋畫法強調素描 ,以毛筆 完成硬筆的效果 ,費時費工 ,對皇族畫家而言 ,並無必要 。而 中國書畫 中所強調者 ,以筆墨寫胸 中逸氣的方式 ,歷來書畫家皆重視的 「氣韻生 動 」 ,事實上始終處於虛無縹緲 ,無法捉摸的境界 。加之明末崇 尚 「畫 禪 」,亦即將 「禪 」以繪畫方式表現 ;至清初 ,便有石濤的 「我 自用我 法 」之說 出現 。(註83)因此 ,皇族畫家作畫的時代 ,西洋畫法 已而盛 行於禁 中 ,然諸王大多並未循西洋途徑 ,反而走回文人畫傳統 。惟將漢 人的作品作為臨摹的對象 ,似又與其強調 「本位政策 」的思想有違 ;不 過 ,皇族畫家之所以未另闢畫風 ,強調其異族文化 ,最主要者在於將書 畫視為統治階層的文化活動 ,而非專屬於漢人的文化技藝 。 由於明季知名的書畫家 ,絕大部分皆是文人士大夫階級 出身 ,在此 情況下 ,清初無論是遺民畫家或正統畫家 ,皆為以往或當前對地方社會 或文人集 團有影響力的個人 ;皇族畫家則為身處 中央的統治階層 ,三方 面在 出身背景方面是無交流的可能 。不過 ,皇族成員 中的畫家 ,卻能擁 有與遺民及正統畫家相似的書畫技藝 ,並且從對皇族畫家的 分析可知 , 每 一位 皆 記載 其字 、號與著述 ,「號 」顯 示其與文人 書畫家相 同的特 質 ,甚至有一人數號者 。凡此表現 ,固然可以 「漢化 」釋之 ,然其刻意 模擬 中國統治階級生活型態 ,以顯示身份地位的特殊 ,恐才是清代前期 皇族畫家 出現的主因 。 註 釳 胡 賽蘭 :〈明末 畫 家變形觀 念之 興起 〉,收入 《晚 明 雙形 主義 畫 家作 品 展 》(台北 ,國立故 宮博物院 ,民國GG年,初版),頁1U。 註
S3
石 濤 :《苦瓜和 尚畫語錄 》 ,收入 《畫論 叢刊五十一種》,下編 。清代前期 的皇族 畫家初探 137 附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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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禧畫蹟 編 號 名 稱 縱 橫 內 容 其 他 畫 山水 一尺五 寸 六 分 ∞.lcin 一 尺 三 分 33㏑ 淺設 色 紙 本 2 山靜 日長 著 色,無款 ,署「甲寅元 日」 素絹本 3 雪景人物事蹟 淺設 色畫 4 山 水 皆五 寸 皆四寸 十二 對 幅 紙 本 5 山 水 二 幅 6 山 水 十 幅 7 田盤 山 色 盤 山十六景 宣德 箋本 8 靜寄 山莊 盤 山十六景 宣德 箋 9 千 相 寺 盤 山十六景 宣德 箋 lU 萬松寺 盤 山十六景 宣德 箋 天成寺 盤 山十六景 宣德 箋 12 少林 寺 盤 山十六景 宣德 箋 13 盤若寺 盤 山十六景 宣德 箋 14 雲軍寺 盤 山十六景 宣德 箋 15 古天香寺 盤 山十 六景 宣德 箋 16 中 盤 盤 山十六景 宣德 箋 17 東竺 盤 山十六景 宣德 箋 18 雲淨 寺 盤 山十六景 宣德 箋 19 東甘澗 盤 山十六景 宣德 箋 四 西 甘 澗 盤 山十六景 宣德 箋 上 方寺 盤 山十六景 宣德 箋 22 雙峰寺 盤 山十六景 宣德 箋 23 金 山寺 盤 山十六景 宣德 箋 勿 益封 功 臣 一尺 九寸五 分 一 尺 三 寸 墨妙珠林冊 頁 ,十二冊,乾隆 丙寅 清和 月 紙 本 巧 賜 民爵 墨妙珠林 冊 頁 紙 本 2G 丞相勃就 國 墨妙珠林 冊 頁 紙 本27 除祕 祝 墨妙珠林冊 頁 紙 本 田 除誹謗 墨妙珠林冊 頁 紙 本 幻 除 肉刑 墨妙珠林冊 頁 紙 本 Stl 立辟 疆 幸 等為 工 墨妙珠林 冊 頁 紙 本 31 賑 貸養老 墨妙 珠林 冊 頁 紙 本 釳 議 民食 墨妙珠林 冊 頁 紙 本 33 議 郊 祀 墨妙 珠林 冊 頁 紙 本 銋 開耕 田 墨妙珠林 冊 頁 紙 本 ∞ 孝悌 力田 墨妙珠林冊 頁 紙 本 3C 勸 農 墨妙珠林冊 頁 紙 本 37 親 桑 墨妙珠林冊 頁 紙 本 3S 除 田租 墨妙珠林 冊 頁 紙 本 3g 赦濟北 史民 墨妙珠林冊 頁 紙 本 如 列侯 就 國 墨 妙 珠 林 冊 頁 紙 本 41 舉 賢 良罷兵衛 墨妙珠林 冊 頁 紙 本 挖 增 諸 祀珪 幣 墨妙珠林 冊 頁 紙 本 43 脩 代 來功 ,封 高帝功 臣 墨妙珠林 冊 頁 紙 本 姐 和 親 墨妙珠林 冊 頁 紙 本 碼 舉 賢 良能 直言 極諫 者 墨妙珠林 冊 頁 紙 本 46 賜半租 墨妙 珠林 冊 頁 紙 本 47 除收帑 諸 相 坐 律令 墨 妙 珠 林 冊 頁 紙 本 盤 江山秋 霽(一) 故 宮藏畫 目錄 .清.第七冊 .頁 27 Φ 江山秋 霽(二) 第七冊 .頁器 ∞ 江山秋 霽(三) 頁 幻
清代前期 的皇族畫家初探 l3g 附 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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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 瑢 畫 蹟 編 號 名 稱 縱 橫 內 容 其 他 畫 山水 四 尺 一 寸 13U.8CM 二 尺 ∞.9CM 藏 品 登 錄 編 號 UU9gU,分類 號 CⅥ15,故宮 書 畫 錄 五 卷 ,頁 SCg,名畫 l1c冊,頁3U。石渠寶 笈三編延春 閣著錄云 :設色畫 。丹 楓璧嶂 。疏竹蒼松 。款 。子 臣永瑢 恭畫 。鈐印二 。子 臣永瑢 敬畫 。鑒 藏實璽 五 璽全 。實 笈三編 質郡 工 山水 紙 本 2 春 山遊騎 藏 品 登 錄 編 號 吆 邸 , 分 類 號 CV9Sg,故宮 書 畫 錄 八 卷 頁 lM, l16冊頁37, 署 「子 臣永瑢 恭 畫 」 ‘ 3 畫山水(一) 分類號 跖3Gl,KPCAUS3UU,故宮 書畫錄卷八 ,頁1的,il6冊頁3S 4 畫 山水(一) 分類 號 田862,KPCA3田U,故宮 書畫錄 卷八 ,頁1姆,l16冊頁 3g 5 畫 山水(一) 分類 號 BS3C3,KPCA3300,故宮 書畫錄 卷八 ,頁1的,l16冊頁 們 6 畫 山水(一) 分類號 B53c5,KPCAU33UU,故宮 書畫錄 卷八 ,頁1的,116冊頁 矻 7 畫 山水(一) 分 類 號 B53G6,KPCAK933UU,故宮 書畫錄卷八 ,頁1犯,l16冊頁 盤 8 畫 山水(一) 分類 號 BS367,KPCAU3300,故宮 書畫錄 卷八 ,頁1的,116冊頁 狙 9 畫 山水(一) 分類號BSSG8,KPCAf9S3u9,故宮 書畫錄卷八 ,頁1姆,l16冊頁 媽 lU 畫 山水(二) 分類號 BSSCl,KPCAUml,故宮 書畫錄卷八 ,頁1姆,八冊 ,頁一 畫 山水(二) 分類號 BS362,KPCAK9S3Ul,故宮 書畫錄卷八 ,頁1粥,八冊 ,頁一12 畫 山水(二) 分類號BS3U3,KPCAU33Ul,故宮 書畫錄卷八 ,頁lΦ,八冊 ,頁一 13 畫山水(二) 分類號BS3G4,KPCAU3SUl,故宮 書畫錄卷八 ,頁1的,八冊 ,頁一 14 畫 山水(二) 分類號 BS3c5,KPCAUS3fl1,故宮 書畫錄卷八 ,頁lΦ,八冊 ,頁一 15 畫山水(二) 分類號 BS3G6,KPCAU33tll,故宮 書畫錄卷八 ,頁lΦ,八冊 ,頁一 16 畫山水(二) 分類號B田67,KPCAU33U1,故宮 書畫錄卷八 ,頁1的,八冊 ,頁一 17 畫山水(二) 分類 號 BS3U8,KPCAUml,故宮 書畫錄 卷八 ,頁1的,八冊 ,頁一 18 竹溪消夏 分類號CPCV.0UlUS,故宮書畫錄 . 卷八 ,頁1Sl,3冊,頁碼 19 畫 雲巒絢錦 七寸 九 分 九寸七 分 分類號 BS3gl,K℃爪Ⅱ姒‥ 石 渠 寶笈續編(三)冊,頁lπU。 「永瑢 畫雲巒絢錦 蘭藻延暉 」二冊 :〔本 幅 〕宣紙本 ‘上下冊 各十二幅 ,縱 七寸九分,橫九寸七分 ,設色畫 山 水 。上冊 ,一:高閣延春 ,二、茆 亭結翠 ,三、松逕停 琴 ,四、澗 閣 鳴泉 ,五、柳 陰牧 笛 ,六、夏 山丑 翠 ,七、梧 館 新 秋 ,八、松 陰 水 閣,九、極 浦風 ,十、度岸歸鴻 , 十 一 、寒 木吟 風 ,十二 、梅 花 山 館 。款 ,子臣永瑢恭 畫,鈐印二 , 子 臣永瑢 ,敬畫 。下冊 ,一、春 溪 漁艇 ,二、蒼崖層觀 ,三、晴川晒 網 ,四、梧 竹 清 陰 ,五、夏 山 波 綠 ,六、扁 舟 載 鶴 ,七、山館 班 荊 ,八、絕 壁 書 空 ,九、竹 塢 茆 屋 ,十、谿橋楓逕 ,十一 、寒林村 落 ,十二 、絕 壑松 風 。款 印 同上 .m.。 宣紙 本 2t9 畫雲巒絢錦 分 類 號 B53g2,KPCAUB3US,故宮
清代前期 的皇族畫家初探 141 書畫錄卷八,頁1●g,llB冊,頁lU 畫雲巒絢錦 分類 號 m3g3,KPcAt)33f9S,故宮 書 畫 錄 卷 八 ,頁1妙,118冊,頁 l1 22 畫雲巒 絢錦 分類號 B53g4,KPCAfl33US,故宮 書畫錄卷八 ,頁1Φ,l18冊,頁 12 23 畫雲巒絢錦 分類號
m3g5,m℃
川只姒‥ 故宮 書畫錄 卷八 ,頁1的,l18冊,頁 13 勿 畫 雲巒絢錦 分類號 BS3g6,KPCAUS3US,故宮 書 畫錄 卷八 ,頁1的,118冊,頁 14 巧 畫雲巒絢錦 分類號 田θ97,KPCAfl33US,故宮 書 畫錄 卷八 ,頁1姆,l18冊,頁 15 拓 畫 雲巒 絢錦 分類號 跖3g8,KPCAUS3flS,故宮 書畫錄卷八 ,頁1四,l18冊,頁l 2G 畫 雲巒 絢錦 分 類 號 BS3g8,KPCAtlS3US,故宮 書 畫 錄 卷 八 ,頁1的,118冊,頁 16 η 畫雲巒絢錦 分類號m3g9,KPC人E姒V故
宮 書畫錄 卷八 ,頁1四,l18冊,頁 17 2B 畫雲巒絢錦 分 類 號 BSBg1U,KPCAflSSUb,故宮 書 畫 錄 卷 八 ,頁1的,l18冊,頁 18 ” 畫 雲巒 絢錦 分 類 號 m3gll,KPCAU3BUS,故宮 書 畫 錄 卷 八 ,頁1的,l18冊,頁 19 ∞ 畫雲巒絢錦 分類 號 跖3gl2,KPcAU3SflS,故宮 書 畫 錄 卷 八 ,頁1Φ,118冊,頁 2U 繪 大雲輪 請 雨 分類 號 B咑81,KPCAU33UG,秘經 結 壇 議 朝 固 說 繪 大 雲輪 請 雨 經 結Ji議朝 固 殿珠林 繽編 ,頁 m＿＿313:軫念 民 隱 ,先事而固 。詔恤刑獄 ,以冀仰 格 天和 。復 出倉儲 米麥 ,並徹 尚膳 歲 需麥之 半 ,減價設廠 ,分糶 以平 市 直 而裕 民食 。又躬 持 黑龍 渾神 祠 ,而命子 臣等 ,每日桂拜 ,復分 祀於三埋 。越數 甲,又造 大 臣往持 於石 匣龍 渾 ,仰賴 宵旰精誠感格 , 並 問叨皇 父省歲劭反 ,靡所 不至之 意 ,入瑄將 事者 ,均惕然有所做 , 顒 然 有 所政 潔 ,治場 幄 ,莊飾 器 具 ,以逮諷 誦 膜 拜 之 儀 ,祇敬 清 潔 ,期勿達教誠科設之 旨,用以默 巔皇 穹,上答聖念 ,而董 司其事 , 朝 夕頂桂 ,子臣守被 命 焉 。甫 七 日,甘霐應期 ,遍霑繼 霈,黎庶騰 歡 ,皇心斯慰 。既復念慈氏避經軌 範 ,靈應妙感,如是其神且速也 , 則命以四蛙書譯 ,為固系說 ,刊布 於遠邇 ,俾偏 隅僻壞 ,亦得 以信奉 受行 ,收甘 霖應 符 之 益 .法華 經 云:如來 出世 ,如大雲起 雨,於一 切 井 木 藥草 ,隨分 受 潤 ,則是經 者 ,固如 來全提 真守顯現之一證 。 而我皇 父怙 冒萬國之仁 ,即如 來普 濟 眾生之 念 ,亦即上 蒼率育群 生之 德 ,是以潛孚默 契 ,如響斯應 ,固 非徒 以莊嚴供養為事 ,而即此莊嚴 供 養之 中 。亦足 以 表 誠 恪 ,致昭 格 ,非茍然 也 。子 臣謹 依 欽 定 固 說 ,繪錄為冊 ,而備紀我皇 父仁 愛 孚物之誠 ,及是經所 由刊布之始 末 子尾幅 。吮墨濡 毫 ,有餘 事焉 。子 臣永瑢恭跋 。鈐印二 :子臣永瑢 , 夙夜滋恭 。 〔鑒藏安璽 〕八 璽全 。 分 類 號 Bd9B2,KPCAUB3UC
清代前期 的皇族 畫家初探 1芻 說 33 繪 大 雲 輪 請 雨 經 結 壇 議 朝 圖 說 分類號Mπ始 ,KPCAUBBtB 敬 繪 大 雲輪 請 雨 經 結 壇 議 朝 固 說 分類 號M9B4,KPCAU田∞ SS 繪 大 雲輪 請 雨 經 結 壇 議 朝 固 說 分類 號B●9B5,KPCAUS3UU ∞ 繪 大 雲輪 請 雨 經 結 壇 議 朝 固 說 分類 號M9S6,KPCAU田∞ 舒 繪 大 雲輪 請 雨 經 結 壇 議 朝 固 說 分 類 號B●9B7,KPCAU33UG 3B 繪 大 雲輪 請 雨 經 結 壇 議 朝 圖 說 分 類 號 Ⅲ9S8,KPCA蜘 3g 繪 大 雲輪 請 雨 經 結 壇 議 朝 固 說 分類 號 Ⅲ π”,KPCAUmUU 如 繪 大 雲 輪 請 雨 經 結 壇 議 朝 固 說 分類號 田781U,KPCAU田∞ 41 畫 蘭藻延 暉 分 類 號 BSml,KPcAUmU9,故宮 書 重 錄 卷 八 ,頁15U,118冊頁 S1 也 畫蘭藻延暉 分類號 田的 2,Ⅲ℃“只好
p故
宮 書畫錄卷八 ,頁15U,li8冊頁B2 岱 畫蘭藻延暉 分類號 田的3,KPCAUm9,故
宮 書畫錄卷八 ,頁lSU,l18冊頁SB 留 畫蘭藻延暉 分類號 BMU4,KPCAf9BBU9,故宮 書重錄 卷八 ,頁l5U,l18冊頁 田碼 畫蘭藻延暉 分類號 曲的
5,KPCAHU9,故
宮 書士錄卷八 ,頁l5U,l18冊頁 鈣 碼 畫蘭藻延暉 分類號 田的6.KPCAHU9,故
宮 書重錄卷八 ,頁l5U,l18冊頁SC 好 畫蘭藻延暉 分類號BSm7,KPcAU3BU9,故宮 書重錄卷八 ,頁15U,118冊頁 舒 姻 畫蘭藻延暉 分類號 一 8,KPCAU33U7,故宮 書重錄 卷八 ,頁l5U,l18冊頁SB 的 畫蘭藻延暉 分類號BMU9,KPCAUmU9,故宮 書士錄卷八 ,頁15U,118冊頁3g ∞ 畫 蘭藻延暉 BSd1U,KPCAUBSU7,故宮 苦 重 錄 卷八 ,頁l5U,l18冊頁 如 51 畫蘭藻延暉 分類號 田的11,KPCAUBBU9,故宮 書士錄卷八 ,頁l5U,llB冊頁 姐 52 畫蘭藻延暉 分類號 BSdUl2,KPCAtlml9,故宮 吉重錄卷八 ,頁l5U,118冊頁 犯 S3 畫 山 水 四 尺 九 寸 三 分 三尺 一寸 六 分 藏 品 登 錄 編 號 吆 期 ,分類 號 CV9SB,故宮 書i錄.卷八 ,頁 l㏑,l17冊,頁l。石渠安笈三編 (五),頁2l3c:「何親王i山水一 幅 〔本幅 〕紙本 。縱 四尺九寸三 分 ,橫三尺一寸九分 。淺設 色畫 。 平山淺水修竹喬松一人憑欄速眺 。 款 。子臣永瑢恭亡 。鈐印二 。子 臣 永瑢敬士 。 〔器藏安至〕五璽全 。 實璽三編﹉ 紙 本 駟 畫 山水 四尺一寸 二 尺 藏 品 登 錄 編 號 吆 Ⅲ ,分類 號 CV9S9,故宮 苦 亡錄 .卷八 ,頁 lm,117頁,頁2。石渠安笈三編 (五),頁21鈣:「質親王主山水 -幅 〔本-幅 〕紙本 。縱四尺一寸 .橫 二尺 。設 色古 。雲密雜樹 。速水秀 石 。款 。子臣永瑢恭古 。鈐印二 。 子 臣永瑢 敬重 〔麥我 安至 〕五 靈
清代前期 的皇族 畫家初探 1媽 全 。安裝三編 。 ∞ 春渾魚集 四 尺二 寸 一尺四 寸五 分 分類 號 BlS2,KPCVt92CU1,故宮 書古錄 .卷八 ,頁lM,l17冊, 頁 3。石 渠 安 笈 緒 編(四),頁 匆屹 :永瑢 亡 春 渾 魚 集 一軸 〔本 幅 〕宜德 牋本 。縱 四尺二寸 。橫 一 尺四寸五分 。設 色士 。湖 山桃柳 。 澄波競漁 ‘款 .子臣永瑢恭重 。鈐 印 二 。子 臣永瑢 敬 亡 。 〔器藏 安 至 〕八 里全 。 宣德 牋 SG 山村 秋樹 三 尺 九寸 一尺三 寸七 分 藏 品 登 錄 編 號 U笳∞ ,分類 號 CV9Sg,l17冊,頁4,故宮書古 錄 .卷八 ,頁 lm。石渠安笈舒編 (三)冊頁 191l:永瑢亡山村秋樹 一 軸 〔永瑢 〕宣德牋本 。縱三尺九 。 橫 一尺三寸七分 。設 色重秋康 放 樹 。蕭寺綠磴 。雲匝溪迴 。款 。子 臣永瑢恭重 。鈐印二 。子臣永瑢 。 敬重 。〔鑒藏有重〕八至全 。 宣德 牋 田 畫秋 寺鴨泉 四 尺四 寸 一尺七 寸四 分 藏 品 登 錄 編 號 U2GB9,分類 號 CV9U1,l17冊,頁5,故宮書重 錄 .卷八 ,頁lⅥ。石渠安笈銨編 (二)冊頁 59U:永瑢i秋寺嗚泉一 軸 〔永瑢 〕宣德 牋 本 。縱 四尺 九 寸 。橫一尺七寸四分 。設 色重秋林 層收 。山寺臨溪 .泉流曲折 。款 。 子 臣永瑢恭亡 。鈐印二 .子臣永瑢 敬亡 。〔鑒藏守至〕八重全. 宣德 牋 SB 松 壑層軒 藏 品 登 錄 編 號 U2GBB,分類 號 CV9G2,l17冊頁6,故宮書重錄 . 卷八 ,頁l14 Sg 畫松壑探奇 四 尺二 寸五 分 二 尺 藏 品 登 錄 編 號 U2CBg,分類 號 CV9C3,l17冊頁 7,故宮 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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錄 .卷八 ,頁1m石
渠女笈銨編 (二),頁1l銋:永瑢i松壑探 奇 一軸 〔本幅 〕宜紙 本 。縱 四尺二 宜紙 本寸五 分 。橫 二 尺 。設 色畫松 崖 架 閣 。仙 侶 棲 遊 。款 。子 臣永瑢 敬 畫 。鈐 印 二 。子 臣永瑢 。敬 畫 。 〔鑒藏 實 璽 〕八 璽全 ∞ 畫松溪仙館 四 尺一寸五 分 一尺七 寸八 分 藏 品 登 錄 編 號 U2cgU,分類 號 CV9C●,l17冊頁8,故宮書畫錄 . 卷八 ,頁1㏑石 渠賓笈續編(二), 頁ll銋:永瑢 畫松溪仙館 一軸 〔本 幅 〕宣德 牋本 。縱 四尺一寸五分 。 橫 一 尺 七 寸八 分 。設 色畫秋 山瀑 布 。松陰 茆屋 中 。一人趺 坐展 書 。 款 。子 臣永瑢恭 畫 。鈐印二 。子 臣 永瑢敬畫 〔鑒藏安璽 〕八 璽全 。 宣德 牋 畫山水 一 尺 七 分 六寸三 分 分類號 B6371∼H,KPCAU33佗, l17冊,頁9∼22,故宮書 畫錄 . 卷 八 ,頁1的,石渠 賓 笈撥 編(二) 冊 ,頁SGg:永瑢 畫 山水二冊 〔本 幅 〕宣紙本 。二冊 。各十二幅 。縱 一 尺 七 分 。橫 六 寸 三 分 。上 冊 。 一 、谿 山桃 徑 。二 、柳 蕩漁 舟 。 三 、楊 村 晚 泊 。四 、溪橋 訪 友 。 五 、柳 塘放牧 。六 、荷 亭 茶話 。 七 、雲塢 丹楓 。八 、夏 日村 居 。 九 、松 陰鶴步 。十 、秋林 策蹇 。以 上 俱 設 色 。十 一 、水.工.畫松 竹 幽 居 。十二 、設 色畫激 湍層 觀 。下 冊 。一 、山亭觀 瀑 。二 、遠 浦 飛 帆 。三 、澄 渾 集網 。以上俱 設 色 畫 。四 、水墨畫溪 山煙靄 。五 、雲 峰掛瀑 。六 、幽澗嗚泉 。七 、山村 行旅 。八 、丑泉虛館 。九 、竹澗奔 湍 。十 、秋林村塢 。十一 、重巒結 翠 。十二 、寒林積 雪 .以上俱設 色 畫 。每冊款 。子 臣永瑢敬畫 。鈐印 二 。子 臣永瑢 。敬 畫 。 〔鑑 藏 實 至 〕八 璽全 。 宣紙 本
清代前期 的皇族 畫家初探 147 畫 山水 六 寸三 分 三 十二 分 分類號 BmBl∼挖 ,KPCAUmB, 117冊,頁 蹲∼銋,故宮書古錄. 卷 八 ,頁1Φ石 渠 安 笈鎮 編(二) 冊 ,頁llBS:永瑢 重山水一冊 〔本 幅 〕直紙 本 。十二 幅 。縱 六 寸 三 分 。橫 三寸二 分 。一 、柳塘春 水 。 二 、絕 澗 鳴 湍 。三 、平 湖 小艇 。 四 、初夏波陰 。五 、平橋村塢 。皆 淺 設 色重 。六 、木末孤 亭 。水 墨 畫 。七 、溪橋 綠 淨 。八 、古 寺層 岩 。九 、奇峰 曲澗 。十 、雲棧 楓 丹 。十一:寒城返照 。十二 、梅花 高閣 。俱淺設 色 。款 。子 臣永瑢 恭 重 。鈐 印 二 。子 臣永瑢 。敬 重 。 〔鑒藏安至 〕八 至全 。 宜紙 本 仿諸家山水 一 尺 一尺三 寸七 分 分類號 m9G1∼13,∞∼〞 ’我品 登錄 編 KPCAmld,l17冊,頁號 U3BU●,故宮 書 〨 錄 .卷八 ,頁 l妙。右 渠 宙 笈 銨 編(四)冊,頁 mBl:永瑢 仿 潑 家 山水 一 冊 〔本 幅 〕宜紙本 。推 篷式 。十二幅 。縱 一 尺 。橫 一 尺 三 寸 七 分.每幅 標 題 。八分吉 。一 、敬仿荊浩 。二 、 敬仿 關全 。三 、敬仿 重源.四、敬 仿僧 巨然 。五 、敬仿 王蒙 。六 、敬 仿黃公望 。俱 淺設 色 。七 、敬仿倪 瓚 。八 、敬仿 吳鎮 。俱水墨 。九 、 敬仿 文璧 。十 、敬仿 沈周 。俱 淺設 色 。十 一 、敬 仿 唐 寅 。水 墨 。十 二 、敬仿仇英 。設 色 。款 。子 臣永 瑢 恭 綺 .鈐印 二 .子臣永瑢 。敬 重 。每 幅分鈐印 。敬i。每幅 分鈐 印.子臣永瑢 。 〔鑒裁安璽 〕八 至 凎-。 宜紙本推 廷式
附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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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 昨 畫蹟 編 號 名 稱 縱 橫 內 容 其 他 1 紅旂三捷 一 尺 五 分 大軍攻克金川勒烏日噶喇依紅旗報 捷 景 宣紙 本 2 萬良 響雪 星次環 周冊 頁 3 萬壑雲泉 星次環 周冊 頁 4 萬斛海聲 星次環 周冊 頁 5 萬汀虛 月 星次環 周冊 頁 6 萬樹秋 雲 星次環周 冊 頁 7 萬嶺 天香 星次環 周冊 頁 8 萬點歸 鴭 星次環 周冊 頁 9 萬 山紅葉 星次環 周冊 頁 lU 萬戶 豐盈 星次環 周冊 頁 萬木駢 羅 星次環周冊 頁 12 萬壑祥 雲 仿 范寬筆意 13 雲良錦樹 三尺 七寸七 分 一尺六寸 設 色 宣紙 本 14 雲岑 開錦 四尺三 寸 一 尺 一寸 沒 骨 紙 本 15 千 林 瑞 雪 三 尺五 寸 一 尺 六 寸 五 分 仿 郭 熙 紙 本 16 林麓秋晴 三 尺七寸五 分 一尺七寸五 分 青綠 山水 17 畫楓 溪放艇 18 竹 溪絢錦 三尺四 寸八 分 一 尺 六 寸 六 分 設 色 紙 本 19 菊澗霏甘 2U 畫 山水 貳冊 各 七 寸八 分 各 一 尺 上下冊 ,各十二 幅 宣紙 本 21 山 水 挖 翠快 高色固 三 尺 八 十 12泛】二nn 一尺八 寸 SG.Gm 設 色清代前期 的皇族畫家初探 149 23 萬玉開韶 萬林新綠 元春 集萬圖 緻 萬華飛閣 萬町 麥浪 元春 集萬固 % 萬翩凌宵 萬絲煙柳 元春 集萬固 % 萬艇 江漁 元春 集萬固 〞 萬仙介品 萬頃清陰 萬方綏屢 元春 集萬 固 ㄌ 萬峰 聳 秀 萬年拱祝 元春 集萬圈 3t9 靈 展 七 寸 九 分 一 尺 一 寸 三 分 摺 裝,設色,齊甸探 奇摺 紙 本 31 孑L林 齊句探奇摺 32 泮 池 齊甸探奇摺 3B 萬松 山 齊甸探 奇摺 田 泉 林 齊甸探 奇摺 35 太白樓 齊甸探 奇摺 3G 光嶽接 齊甸探 奇摺 37 無 為 觀 齊甸探 奇摺 銘 萬邦綏屢 一尺 一寸四 分 三 丈七 尺九 寸 起 自西北塞外諸部落 ,東南極子演 海 ,備寫畜牧蕃盛 ,及秋成豐樂, 番舶往來之 象淺設 色畫 宣紙 本 3g 村 舍怡 豐 一尺三 寸 九 分 一 丈三 寸 設 色畫 紙 本 如 松喬拱毒 41 幽壑嗚泉 挖 松 竹 梅 石 姐 雲壑 泉聲
奶 懸 岩 飛瀑 碼 秋 山森 秀 又名 溪 山深 秀 如 川嶽 同春 η 林 泉幽達 芻 叢巖疊翠 的 岱 頂 七寸九分 一 尺 一 寸 三 分 岱,$.標勝 摺 ,摺裝 ,八幅 ,設色 畫 ;一、岱頂 ,二、日觀峰 ,三、 大人 峰 ,四、朝 陽 洞 ,五、壺 天 閣 ,六、紅 門 ,七、竹林 寺 ,八、 經石 山谷 紙 本 ∞ 日觀峰 岱展標勝摺 51 大人峰 岱良標勝摺 附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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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琮畫蹟 編 號 名 稱 縱 橫 內 容 其 他 畫 山水 藏 品 登 錄 編 號 忣 朋 ,分類 號 CVg27,gB冊,頁9,故宮 書 畫 錄.卷八 ,頁131 l ｜ 4 附錄5
國立故宮博物院現藏其他皇族畫家畫蹟 σ一′ 綿億畫蹟 畫花卉 四 寸六 分 八 寸八 分 分 類 號 Bm3,KPcAU3●U73∼6, 紙 本摺 裝 冊 ,頁lU∼13。故 宮 書 畫 錄 ,卷 八 ,頁lSG。石渠實笈三編(五)冊, 頁 2139:綿億重花卉一冊 〔本幅 〕 紙本 。摺 裝八幅 。皆縱 四寸六分 。 橫八 十八 分 。設 色畫 。一 、桃 花 。 二 、杏花 。三 、梨花 。四 、紫 藤 花 。五 、剪春 羅 。六 、紫薇 。七 、 木樨 。八 、蠟 梅 。款 。臣綿 億 恭清代前期 的皇族 畫家初探 151 繪 。鈐印二 。臣綿億 。敬重 。 〔引 首 〕御書芬芳藝圃 。鈐賓二 。嘉慶 御筆 。傳心基命 。 〔鑒藏安至 〕五 璽全 。安笈三編 。 5 繪宜春 呈瑞 二 尺六寸三 分 一尺一寸 一 分 藏 品 登 錄 編 號 U困∞ ,分類 號 CVg25,gB冊,頁1G,故宮 書 重 錄 .卷八 ,頁131。石 渠有笈三編 (六)冊頁 四田 :綿億 畫宜春 呈瑞 一 軸 〔本 幅 〕紙 本 。縱 二 尺 六 寸 三 分 。橫 一尺一十一分 。設 色畫 。一 瓶 。插松 、竹 一 梅花 。長春 。旁綴 水仙 。百合 、朱柿 。安榴 。如 意 。 款 。臣綿 億 恭 繪 。鈐 印 二 。臣綿 億 。敬畫 。御 題楷 書 。吉語拈題 應 歲朝 。玉梅 香 色筆端描 。凌波斜倚 春 先報 。百合清平風律 調 。嘉慶 壬 戌新 正 。御 題 。鈐 安 二 。嘉 慶 。 〔鑒藏賓璽 〕五 璽全.安笈三編 。 紙 本 6 繪太平春 色田 二 尺五 寸四 分 一 尺 一 寸 二 分 藏 品 登 錄 編 號 U2BU9,分類 號 CVU2U,UB冊,頁19.故宮 書 重 錄 .卷八 ,頁131。石 渠 安 笈三編 (八)冊頁 mUg:綿億 太平春 色固一 軸 〔本 幅 〕紙 本 。縱 二 尺 五 寸 四 分 。橫 一尺一十二分 。設 色重 。瓶 中插蠟梅 山茶天竹 羅漢松 。旁綴竹 根如 意水仙 百合柿 子 。款 。臣綿億 恭 繪 。鈐 印 二 。臣綿 億 。敬 畫 。 〔玉池 〕御 筆楷 書 。青陽啟 暖律 。 慶 洽太平春 。品棄栽培德 。鈞 陶化 育仁 。生花 筆端燦 。布 景墨池新 。 昊貺欣敷錫 。時和 安庶 民 。嘉慶 癸 亥正 月上澣御題 。 〔鑒藏 安 至 〕五 望全 。有笈三編 。 紙 本
92赫
奕 畫 蹟 編 號 名 稱 縱 橫 內 容 其 他 雨壑風林 一尺 七寸八 分 一尺四寸 分類號 BlBg,KPCVU2Sm,故宮書 畫 錄 .卷八 ,頁銠 ,32冊,頁 M。石 渠寶笈初編(下),頁田9:赫 奕雨壑風林 固一軸上等黃 一 。貯重 華 宮 。素絹本.墨畫 。款云 。臣赫 奕恭畫 。下有赫 奕 。恭畫 。二印 。 軸 高一尺七寸八 分 。廣 一尺四寸 。 上 方 聖祖 仁 皇 帝 書 朱子 六 言詩 一 首 。識云錄 朱子詩 。下有康 熙 。稽 古右 文 。一 璽 。前 有心 手 相 師一 璽 。 素絹 本 2 煙 江 漁 艇 ll1.5CM∞.2CM 藏 品登錄 編號 ∞田7,分類 號 CV 9,32冊,頁 巧,故宮書畫錄.卷 五 ,頁SUg。石 渠賓笈初編(下)冊 頁 814:赫奕煙 江漁艇 固一軸 次等 黃 二 。貯 重 華 宮 。素 絹 本 。著 色 畫 。款云 。臣赫 奕恭畫 。右方上 聖 祖仁 皇帝書米芾七言截 句一首 。識 云仿 米 。下 有康 熙 宸翰 。保 合 太 和 。二 璽 。前有佩文齋一璽 。赫 奕 題 款 下 鈐 印 二 。注 赫 奕 、恭 畫 。 〔鑒藏安璽 〕三 璽全 。 素絹 本 3 山 水 1U7.6CM45.6C小π 藏 品 登 錄 編 號MBB,分
類 號 CVlU,釳冊 ,頁1G,故宮 書 畫 錄 .卷五 ,頁5°θ。石 渠安笈初編 (下)冊頁 814:赫奕 山水 一軸 。次 等黃三 。貯重華 宮 。素絹本 。著 色 畫 。款云 。臣赫 奕恭重 。赫 奕款下 鈐有 臣赫 奕 。恭 畫 。二印 。 〔鑒藏 實璽 〕三 璽全 。又樂善 堂固書記一 璽 。 素絹 本 4 晴嵐晚翠 三 尺 一寸 一尺五 寸 九 分 藏 品登錄 編號 UmSl,分類 號CV
411,32冊,頁f,故
宮書重錄. 素絹 本清代前期 的皇族 畫家初探 153 卷八 ,頁g2。石 渠賓笈初編(上), 頁 “2:赫奕晴嵐晚翠固一軸 上 等 宙二 。貯 養 心 殿 。素 絹 本 。著 色 畫 。款云 。臣赫 奕恭畫 。下有 臣赫 奕恭畫連 印 。軸 高三尺一寸 。廣 一 尺五寸九分 。右 方上 聖祖仁 皇帝御 書唐人七言截 句一首 。識 云唐 句 。 下有康熙稽 古右文 。二 璽 。前 有 中 和 一璽 。 5 丹楓 翠岫 二尺五 寸五 分 一尺 一寸 九 分 藏品登錄編號 UmS2,分類號 CV-412,釳冊 頁 1S,故宮書畫錄.卷 八 ,頁g2。石 渠實 笈初編(下),頁 BUg:赫奕丹 楓 翠岫 固一軸 上 等 黃 三 。貯重華宮 。素絹 本 。著 色畫 。 款云 。臣赫 奕恭畫 。下有 臣赫 奕 。 恭畫 。二印 。軸 高二尺五寸五 分 。 廣一尺一寸九分 。上 方聖祖仁 皇帝 書唐人工言律 一首 。識云錄張祜 。 下有康熙 。稽 古右文 。二 璽 。前 有 中和 一璽 。 素絹 本 6 水村 固 藏品登錄 編號 U2鉻4,分類 號 CV-413,S2冊頁 1g,故宮書重錄 .卷 八 ,頁 呢 。石渠寶笈初編(上),頁 銘5:赫奕 水 村 圖 一 軸 。次 等 月 一 。貯養心殿 。素絹 本 。著 色畫 。 款云 。臣赫 奕恭畫 。右方上聖祖仁 皇帝書御 製舊作 云 。幾 內柳 絲未 出 黃 。江南柳 色已成行 。鬱金枝上啼 鶯早 。發 翠河速待 夕陽 。後署 南巡 江南新柳 六字 。下有康熙宸翰 。保 合太和 。二 璽 。前有佩 文齋一 璽 。 素絹 本 7 禁園秋 霽 藏品登錄編號 U”鈣 ,分類號 CV-414,銘冊頁 ∞ ,故宮書重錄 .卷 八,頁銠 。石渠賓笈初編(下),頁 813:赫奕禁園秋 霽園一軸次等黃 一 。貯重華宮 。素絹本 。著 色畫. 款云 。臣赫奕恭重 。左方上聖祖仁 素絹 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