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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文敘事結構運用於成人繪本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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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ademic year: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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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國立臺灣師範大學美術系碩士班藝術指導組. 碩士論文. 圖文敘事結構運用於成人繪本創作 Adult Picture Book Creation- Application of Diagram and Authoring Narrative Structure. 指導教授:蘇文清教授. 研究生:高珮瑄撰 中 華 民 國 101 年 7 月.

(2) 謝誌. 謝謝文字,你們沒有丟棄我、願意被我隨意使用。謝謝所有的「巨人」,慷 慨分享自己的所知,讓我能攀著他們往上靠近天空。謝謝指導教授蘇老師、口試 委員,您們就像交通號誌,讓車子行駛在「正途」上,安全抵達終點。謝謝「我」, 無論是意識中的、無意識中的本我、自我,許多的情緒牙一咬丟掉再撿起來,證 明自己能做些甚麼、能完成什麼。 謝謝我的家人,沒有漂泊的船隻更不會有所謂的避風港,但至少是一個具有 「力量」的空間,我愛你們,辛苦了。謝謝學校的一切,謝謝老師們盡全力、沒 有保留的教導、陪著我們成長;同學、學長姐、學弟妹們,認識你們真好,尤其 是一起辦展的大家,酸甜苦辣我們手拉手一起度過,回憶會微笑,小心輕放因為 很珍貴。謝謝我的朋友們,接納我、讓我在你們眼中發光,給我的擁抱我會收好。 謝謝「你」,跌跌撞撞沒有關係,有專屬的保健室真好,充了電就能繼續往前。 謝謝這個世界,雖然我從小就懷疑你是真實、夢境、或是回憶,至少你容納 了「我」。世界上有好人有壞人;有幸運的人也有困苦的人,只要有一口氣在都 值得被感謝─謝謝你們在有意無意中成為我的「元素」,真對不起被我觀察、解 讀、暗示的對象─每個角色都是影子,誰都可能是它的主人─但也因為有「人」, 所以空氣中有故事能讓我做聽寫練習。最後,謝謝所有的眼睛鼻子嘴巴,證明世 界存在、值得所有的喜怒哀樂。 高珮瑄. 謹誌. 民國 101 年 7 月.

(3) 摘要. 本研究分為三部分,第一部分先探討圖文書的本質、功能與發展演變;第二 部分則由結構主義、敘事理論和心理學的角度討論繪本中圖與文的關係、創作者 與作品的關係,以及作品與讀者的關係,最後再分析文字與圖畫的敘事方法,整 理出敘事結構的應用方法進行創作。文獻分析首先就各類型的圖文書進行定義, 整理插畫書、圖畫書、繪本、成人繪本與圖文書的相對關係與發展流變,再就圖 文書的文本進行內容上的探討,以語言學與符號學的角度分析敘事文本的訊息內 容,運用結構主義方法分析敘事文本的組成結構,最後由心理學的角度探討符號 象徵對敘事者與讀者建構敘事文本再現世界的影響。研究方法利用文字的敘事學, 分析故事情節的各種組合方式與不同敘述的視角,再整理圖像的敘事語言,成為 構成繪本故事的系統元素,建構圖文書的敘事結構進行創作。創作主題 為”being”, 有存在、生存、生命的意思,還有生命體本質的意思─以此為題 就像是在探討生命存在於世界的目的,以及身為生命體對自己本質的反思─自己 與內心的對話。本研究利用結構的方式連結繪本文字與圖像的敘事,分析出兩者 的對應關係,並從心理的角度探究繪本的主題對建立敘事的影響,以及讀者的閱 讀背後的動機,由內容(象徵意義)與形式(組合原則)整理出創作繪本的方法。. 關鍵字:繪本、成人繪本、圖文書.

(4) Abstract. There are three parts in this research. The first part is to explore the essence, function and evolution of picture books. The other is to explore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text and pictures in picture books,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creators and works, and the work with their readers based on structuralism, narrative theory and psychology. Finally, wish to analyze the narrative method of text and pictures, sort out the application of narrative structure in creation. The literature analysis firstly defined the various types of picture books, and showed the relationship and the development of picture books, including illustration books, picture books and adult picture books. Then I tried to analyze the text of picture books based on Linguistics and Semiotics, using the structuralism to analyze the composition of the narrative text. I also explored that the symbols of the narrator construct a narrative text with the readers to reproduce the impact of the world from a psychological point. Analysis of various combinations of story and narrative perspective, sorting the narrative language of the image to be the elements that constitute a picture book, then construct a graphic narrative structure of the book creation.The creation of “being”, means to exist, to survive, and the meaning of life. The title is like to discuss the purpose of life and the essence of reflection- dialogue between oneself and the mind. In this research, I make use of the structure method to show the connection between text and images. And I showed the corresponding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m. Meanwhile I discussed the impact of theme of the picture books on establish the narration from the psychological point of view, and the motivation of readers behind, to organize the creation way of picture books by the content(symbolic) and form (principles of combination). Keywords: picture books, adult picture books.

(5) 目次 第一章、緒論 第一節、研究動機 第二節、研究目的 第三節、研究架構 第四節、名詞釋釋. ……………………………………………………… ……………………………………………………… ……………………………………………………… ………………………………………………………. 1 3 4 5. 第二章、文獻探討 第一節、圖文書的種類與發展 1. 插畫 …………………………………………………………………. 6. 2. 兒童圖畫書與繪本 ………………………………………………… 3. 成人繪本與「圖文書」 ……………………………………………. 7 9. 4. 圖文書的發展 ……………………………………………………… 第二節、圖文書的文本意涵 1. 圖文書文本的產生 ………………………………………………… 2. 現實世界的再現 …………………………………………………… 3. 影響敘事建構的心理因素 ………………………………………… 4. 讀者的敘事建構 ……………………………………………………. 10 13 20 22 25. 第三章、研究方法 第一節、敘事理論 1. 敘事理論發展 ……………………………………………………… 2. 繪本文字敘事結構分析 …………………………………………… 2.1 敘事本身 ……………………………………………………… 2.2 敘述過程 ……………………………………………………… 3. 圖畫敘事結構分析 ………………………………………………… 3.1 整體特質 ……………………………………………………… 3.2 表現風格手法 ………………………………………………… 3.3 構圖與畫面 …………………………………………………… 3.4 圖像物件 ………………………………………………………. 29 30 31 35 39 40 41 42 43. 第二節、個案分析 1. 高栗 ………………………………………………………………… 2. 齊尼克 ……………………………………………………………… 3. 幾米 …………………………………………………………………. 45 57 64.

(6) 第四章、創作表現 第一節、敘事結構應用 ………………………………………………… 第二節、創作內容描述 ………………………………………………… 1. 領養 ………………………………………………………………… 2. 信 …………………………………………………………………… 3. 線頭 ………………………………………………………………… 4. 人蔘小語─苦苦的,卻來得很及時 ……………………………… 第三節、展場布置規畫 ………………………………………………… 第五章、結論與建議 第一節、結論 …………………………………………………………… 第二節、建議 ……………………………………………………………. 73 76 77 88 99 105 111. 參考資料 ……………………………………………………………………. 119. 115 118.

(7) 表目錄 表一 表二 表三 表四 表五 表六 表七 表八 表九 表十. 中世紀至 20 世紀初西方插畫書發展簡表 …………………… 符號分析名詞相對關係表 …………………………………… 圖文書中圖與文的關係比較表 ……………………………… 穆卡洛夫斯基─功能與主、客體關係表……………………… 敘事學概念表 ………………………………………………… 敘事學角色行為理論比較表 ………………………………… 敘述頻率關係表 ……………………………………………… 《單車記》文字分析表 ………………………………………… 《單車記》畫面分析表 ………………………………………… 《華麗的鼻血》文字分析表 ……………………………………. 11 15 19 20 29 33 36 45 46 51. 表十一 表十二. 《華麗的鼻血》畫面分析表 …………………………………… 《會跳舞的熊》文字分析表 ……………………………………. 52 57. 表十三 表十四 表十五 表十六 表十七 表十八 表十九 表二十. 《會跳舞的熊》畫面分析表 …………………………………… 畫面訊息傳遞示意表 ………………………………………… 創作內容描述表 ……………………………………………… 《領養》文字創作結構表 ……………………………………… 《領養》-1 圖像說明與分析表 ………………………………… 《領養》-2 圖像說明與分析表 ………………………………… 《領養》-3 圖像說明與分析表 ………………………………… 《領養》-4 圖像說明與分析表 …………………………………. 59 74 76. 表二十一 表二十二 表二十三 表二十四 表二十五 表二十六 表二十七 表二十八 表二十九 表三十. 《領養》-5 圖像說明與分析表 ………………………………… 《領養》-6 圖像說明與分析表 ………………………………… 《領養》-7 圖像說明與分析表 ………………………………… 《領養》-8 圖像說明與分析表 ………………………………… 《領養》-9 圖像說明與分析表 ………………………………… 《領養》-10 圖像說明與分析表………………………………… 《信》文字創作結構表 ………………………………………… 《信》-1 圖像說明與分析表 …………………………………… 《信》-2 圖像說明與分析表 …………………………………… 《信》-3 圖像說明與分析表 …………………………………….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表三十一 表三十二 表三十三 表三十四 表三十五 表三十六. 《信》-4 圖像說明與分析表 《信》-5 圖像說明與分析表 《信》-6 圖像說明與分析表 《信》-7 圖像說明與分析表 《信》-8 圖像說明與分析表 《信》-9 圖像說明與分析表. 92 93 94 95 96 97. …………………………………… …………………………………… …………………………………… …………………………………… …………………………………… ……………………………………. 77 78 79 80 81.

(8) 表三十七. 《信》-10 圖像說明與分析表……………………………………. 98. 表三十八 表三十九 表四十 表四十一 表四十二 表四十三 表四十四 表四十五 表四十六 表四十七 表四十八. 《線頭》文字創作結構表 ……………………………………… 《線頭》-1 圖像說明與分析表 ………………………………… 《線頭》-2 圖像說明與分析表 ………………………………… 《線頭》-3 圖像說明與分析表 ………………………………… 《線頭》-4 圖像說明與分析表 ………………………………… 《線頭》-5 圖像說明與分析表 ………………………………… 《線頭》-6 圖像說明與分析表 ………………………………… 《線頭》-7 圖像說明與分析表 ………………………………… 《線頭》-8 圖像說明與分析表 ………………………………… 《線頭》-9 圖像說明與分析表 ………………………………… 《線頭》-10 圖像說明與分析表…………………………………. 99 100 100 101 101 102 102 103 103 104 104.

(9) 圖目錄 圖1 圖2 圖3 圖4 圖5 圖6 圖7 圖8 圖9 圖 10. 語言表現示意圖 …………………………………………………… 組合段與系統關係示意圖 ………………………………………… 結構主義活動示意圖 ……………………………………………… 意識與象徵示意圖 ………………………………………………… 訊息傳達過程示意圖 ……………………………………………… 敘述層次圖 ………………………………………………………… 結構主義敘事時間組織類型圖 …………………………………… 圖畫敘事語言分析圖 ……………………………………………… 圖像表現風格手法語言分析圖 …………………………………… 圖像整體特質語言分析圖 …………………………………………. 14 16 21 24 28 30 39 40 41 42. 圖 11 圖 12. 畫面結構語言分析圖 ……………………………………………… 圖像物件語言分析圖 ………………………………………………. 43 43. 圖 13 圖 14 圖 15. 47 48. 圖 16 圖 17 圖 18 圖 19. 《單車記》“一輛沒有人騎著的單車滑了出來。” …………… 《單車記》“兄妹倆搶著要將單車據為己有! ………………… 《單車記》“上面記載這座方尖碑是一百七十三年前為了紀念他 們而設立的紀念;”…………………………… 《單車記》“風雨過後,安布蕾發現她遺失了十四雙黃鞋子。”… 《單車記》“他們拐錯了彎,轉眼間進入一間大穀倉;”………… 《單車記》“他們回到家,” ……………………………………… 《單車記》“他們差點撞到樹!” …………………………………. 圖 20 圖 21 圖 22 圖 23 圖 24 圖 25 圖 26 圖 27 圖 28 圖 29. 《單車記》“他們差點被閃電劈到!” …………………………… 《華麗的鼻血》“他們心不在焉地玩牌。” ……………………… 《華麗的鼻血》“他發狂似地跑向大廳。” ……………………… 《華麗的鼻血》“她淚汪汪地奪門而出。” ……………………… 《華麗的鼻血》“他呆若木雞地坐上火車。” …………………… 《華麗的鼻血》“他故意撞倒她。” …………………………… 《華麗的鼻血》“她依依不捨地望著他離去。” ………………… 《華麗的鼻血》“他迫不急待地寫下一切。” ………………… 《會跳舞的熊》內頁 P16 17 ……………………………………… 《會跳舞的熊》內頁 P18 19 ………………………………………. 51 53 54 54 55 55 56 56 60 60. 圖 30 圖 31 圖 32 圖 33 圖 34 圖 35. 《會跳舞的熊》內頁 P37 ………………………………………… 《會跳舞的熊》內頁 P39 ………………………………………… 《會跳舞的熊》內頁 P 52 53 ……………………………………… 《會跳舞的熊》內頁 P 54 55 ……………………………………… 《會跳舞的熊》內頁 P 60 61 ……………………………………… 《會跳舞的熊》內頁 P 112 113 ……………………………………. 61 61 61 62 62 63. 48 49 49 50 50.

(10) 圖 36. 《森林唱遊》 愛心樹. ……………………………………………. 64. 圖 37 圖 38 圖 39 圖 40 圖 41 圖 42 圖 43 圖 44 圖 45 圖 46 圖 47. 《森林唱遊》 幸福的原則 ………………………………………… 《森林唱遊》 每日一課 …………………………………………… 《森林唱遊》停格 ………………………………………………… 《森林唱遊》 生活軌道 …………………………………………… 《森林唱遊》 人生舞台 …………………………………………… 《森林唱遊》 超「人」 …………………………………………… 《聽幾米唱歌》變身 ……………………………………………… 《聽幾米唱歌》假面的告白 ……………………………………… 《聽幾米唱歌》空中的娃娃車 ……………………………………… 《聽幾米唱歌》懶人的願望 ……………………………………… 《聽幾米唱歌》疲憊人生 …………………………………………. 65 65 66 66 67 67 68 68 69 69 70. 圖 48 圖 49. 《聽幾米唱歌》浮沉風景 《聽幾米唱歌》站在哪裡. ………………………………………… …………………………………………. 70 71. 圖 50 圖 51 圖 52 圖 53 圖 54 圖 55 圖 56 圖 57. 《森林唱遊》 沉默 ………………………………………………… 圖文書敘事結構示意圖 …………………………………………… 圖文書單張圖像敘事分析 ………………………………………… 繪本創作《領養》-1 ……………………………………………… 繪本創作《領養》-2 ……………………………………………… 繪本創作《領養》-3 ……………………………………………… 繪本創作《領養》-4 ……………………………………………… 繪本創作《領養》-5 ………………………………………………. 71 73 75 78 79 80 81 82. 圖 58 圖 59 圖 60 圖 61 圖 62 圖 63 圖 64 圖 65 圖 66 圖 67. 繪本創作《領養》-6 ……………………………………………… 繪本創作《領養》-7 ……………………………………………… 繪本創作《領養》-8 ……………………………………………… 繪本創作《領養》-9 ……………………………………………… 繪本創作《領養》-10 ……………………………………………… 繪本創作《信》-1 ………………………………………………… 繪本創作《信》-2 ………………………………………………… 繪本創作《信》-3 ………………………………………………… 繪本創作《信》-4 ………………………………………………… 繪本創作《信》-5 …………………………………………………. 83 84 85 86 87 89 90 91 92 93. 圖 68 圖 69 圖 70 圖 71 圖 72 圖 73. 繪本創作《信》-6 ………………………………………………… 94 繪本創作《信》-7 ………………………………………………… 95 繪本創作《信》-8 ………………………………………………… 96 繪本創作《信》-9 ………………………………………………… 97 繪本創作《信》-10 ………………………………………………… 98 繪本創作《線頭》-1 ……………………………………………… 100.

(11) 圖 74. 繪本創作《線頭》-2. ………………………………………………. 100. 圖 75 圖 76 圖 77 圖 78 圖 79 圖 80 圖 81 圖 82 圖 83 圖 84 圖 85. 繪本創作《線頭》-3 ……………………………………………… 繪本創作《線頭》-4 ……………………………………………… 繪本創作《線頭》-5 ……………………………………………… 繪本創作《線頭》-6 ……………………………………………… 繪本創作《線頭》-7 ……………………………………………… 繪本創作《線頭》-8 ……………………………………………… 繪本創作《線頭》-9 ……………………………………………… 繪本創作《線頭》-10 ……………………………………………… 繪本創作《人篸小語》羨慕別人的時候,別人也正羨慕著你。… 繪本創作《人篸小語》國王的新心,假新心。 ………………… 繪本創作《人篸小語》沒得吃,只好吃鱉。 ……………………. 101 101 102 102 103 103 104 104 105 106 106. 圖 86 圖 87. 繪本創作《人篸小語》微笑,建立在不安定的彈跳上。 ……… 繪本創作《人篸小語》一直下雨,所以我種了太陽。但是不能澆. 107 107. 圖 89 圖 90 圖 91 圖 92 圖 93. 水,也沒有陽光。…………… 繪本創作《人篸小語》嘴巴長刺的人,需要拿著重重的盾牌,自 己才不會受傷。 ………………… 繪本創作《人篸小語》人生就是身不由己的棋子。 …………… 繪本創作《人篸小語》小鼻子小眼睛,只好長出大嘴巴來填空間。 繪本創作《人篸小語》再時尚,弄臣就是個弄臣。 …………… 繪本創作《人篸小語》拿著放大鏡照鏡子,不覺得扭曲嗎? … 展場布置─展品全貌 ………………………………………………. 圖 94 圖 95 圖 96 圖 97 圖 98 圖 99 圖 100 圖 101 圖 102 圖 103. 展場布置─展版 …………………………………………………… 展場布置─《領養》 ……………………………………………… 展場布置─《信》 ………………………………………………… 展場布置─《線頭》 ……………………………………………… 展場布置─《人蔘小語》 ………………………………………… 展場細節布置─《領養》 :雨傘 …………………………………… 展場細節布置─《信》 :房子 ……………………………………… 展場細節布置─《線頭》:樹 …………………………………… 展場細節布置─《人蔘小語》:雨 ……………………………… 展場細節布置─《領養》:男孩 …………………………………. 112 112 113 113 113 114 114 114 114 114. 圖 104 圖 105 圖 106 圖 107 圖 108. 展場細節布置─《信》:男孩 …………………………………… 展場細節布置─《線頭》:男孩 ………………………………… 展場細節布置─留言檯與信箱 ………………………………… 圖文書組成元素示意圖 …………………………………………… 繪本創作與閱讀關係示意圖 ………………………………………. 114 114 114 115 116. 圖 88. 108 108 109 109 110 111.

(12) 第一章、緒論 第一節、研究動機 近十年來,台灣的成人繪本、成人童話出版蓬勃,或許是因為經濟發展穩定,人 們滿足了生理的溫飽後開始追求心靈上的填充。圖畫語言對從小在電視、電腦、 漫畫等圖畫媒介的世代來說,比抽象的文字更輕鬆、更容易接收。同時,又因為 現代化、全球化的流動步調快速,人們的心靈在瞬息萬變中承受了巨大的壓力, 靜態的圖畫是一個相對安定的狀態,而虛擬的故事環境更提供了休憩的空間,能 夠暫時脫離現實,或是在故事中找到同情的共鳴。 身處於資訊爆炸的現代,知識性、資訊性的訊息,大多以文字的方式直接攻 打我們的眼睛、侵略我們的大腦─於是在腦中填裝似乎很重要卻又不重要的「百 科全書」─都是別人賜予的、是別人的結論,久了,自然會感到空虛,因為自己 已經沒有思考的空間。人在飢餓時會尋找能讓自己感到滿足的食物,無論是有形 的或是無形的々當我們厭倦了接收生硬的文字訊息,自然會被其他的媒介吸引。 相較於文字符號需要被定義,圖像的解讀是比較容易的。靜態的圖片又比動態的 影像凝聚了更大的力量─繪本的畫陎由讀者解讀,沒有太多的文字、太多的干 擾,讀者能隨著創作者所引導的情境、聽到自己心裡的聲音、加入屬於自己的經 歷與感觸,建構自己的故事,也因此得到滿足。 人在睡眠時會有夢境、清醒時會有夢想─這些「夢」或許是在反映我們對人 生的想望、補足現實的不完美─轉換這些夢,尌成了「故事」。擁有「故事」不 是小孩的專利,對於被強迫成長的大人來說,說故事、聽故事是另一個發洩情感 的出口、陎對內心純真的表現。除了耳熟能詳的經典故事,現在有越來越多屬於 成人的故事─相較於單純的兒童童話,成人的童話有更多的思考空間〆或許是對 現實的無奈與無助、人性的真實呈現或是質疑、對生命或是生活的感觸等,用象 徵隱含於故事中,發人深省。 人的行為,隱含了很多的「儀式」,許多是不自覺的、太習以為常的重複動 作。而我們也忽略了很多不起眼的細節,忘記如何思考,甚至好好的吸一口氣。 小孩因為「不瞭解」而探索,藉由停下腳步觀察、思考,拼湊出對世界的認知模 組。或許因為相對還有許多時間,所以有理由「浪費時間」々但是,「浪費」兩 個字,是由誰來定義〇人藉由「命名」的動作證明自己的存在,所有的符號、規 1.

(13) 則,從某個角度來說都是一種命名。小孩認識這個世界,尌是在學會如何「命名」 以及「命名的規則」,當他朗讀出東西的名稱、學會認字,都是在證明自己有資 格成為世界的一分子、能占有一席之地的表現。當人對世界有了瞭解,也會建構 出一套自己的解釋模式,並且對萬物的一切有自己的衡量標準。每個人的標準、 定義都不盡相同─因為有差異,所以必頇學會包容。 如果人的眼中只有自己、將自己無限放大,尌沒有空間容納差異與別人。這 樣的人往往會被排擠、被唾棄々社會化的過程尌是在教導我們如何「穿上別人的 鞋子」、成為一個「有同理心的人」,也是所謂「成熟」的人。為了要成為社會 化的人,必頇學會分辨什麼樣的行為、心態是討喜的,什麼不是─因此,要認識 「人性」與處世的行為、態度。學習,大多是藉由眼、耳、鼻、舌、身等感官體 驗─而視覺是我們最伖賴的感官工具。每個人都從自己的角度接收世界的訊息、 用自己覺得安全正確的角度思考々但是,人的眼睛總看不到自己。「以銅為鏡, 可以正衣冠々以古為鏡,可以知興替々以人為鏡,可以知得失」,鏡子可以幫助 人尋找自己的盲點,隨時從別人的眼中尋找自己的盲點才能適時修正自己─畢竟 在群居社會中,人有很大一部分是活在別人的眼睛裡。人為了要社會化、不想成 為他人眼中的罪人而隱藏自己々另一方陎又因為不甘心,所以用暗示的手段表達 自己真實的想法。而「故事」存在於過去、現代的社會中,用口耳相傳或是圖畫 文字等約定俗成的符號流傳。故事存在的目的是再現另一個世界─無論是真實世 界的描述再現,或是想像虛擬、模擬情境的再現。「說故事」是一種隱晦表達自 己的手法,藉由看似不相關的第三者描述一個心境或是看法─被隱藏的作者很安 全、不會成為他人指責的目標。 成人的繪本與成人童話,都是創作者對身為「人」的體悟或是反思,思考人 與社會的關係、人與人的關係、還有人與自己的關係々讀者閱讀,在書中尋找共 鳴與重新思考的方向〆為什麼而活、能怎麼活。用文字或是圖畫「說故事」,兩 者的結合同時也是小孩用來認識世界、學習社會化的工具々在成人的手中,說故 事卻成為隱藏社會化的秘密通道,藉由「故事」意圖回到童年空白、純真、對一 切抱持好奇心的狀態。觀察人群,得到體悟々感受,希望能得到認同々分享,想 讓更多的人正視「生」「活」─藉由繪本的方式說故事,傳達自己的想法、疑惑, 期望閱讀者能重新思考生命的本質、正視「自己」。所有的故事,都是作者組織、 讀者解讀、重新建構的結果。同樣的開頭,不同的人尌會譜出不同的結局─成人 的童話故事,尌是建立在真實生活上的故事、屬於自己的故事。 2.

(14) 第二節、研究目的 本研究分為三部分,第一部分先探討圖文書的本質、功能與其發展演變。第 二部分則由結構主義、敘事理論和心理學的角度討論繪本中圖與文的關係、創作 者與作品的關係,以及作品與讀者的關係。第三部分再分析文字與圖畫的敘事方 法,整理出敘事結構的應用方法。 “插畫書”、 “繪本”、 “圖畫書”、 “圖文書”等名詞看似相同,都 是包含文字與圖畫的書籍,但其中文字與圖畫的關係似乎又有著差異。或許是因 為創作的目的、閱讀對象、時代背景等因素影響兩者間角色的配置。而在不同的 時代,因為社會風氣或是媒材、科技的演進,也會造成不同風格、不同製作方法 的圖文書。而“敘述”,關係到連結─把各個原素用不同的形式組織起來─運用 其中的結構公式或是組合原則,搭配主題進行創作。繪本創作不同於一般文字的 創作,文字必頇與圖畫搭配,同時在篇幅上也會較為精簡々圖畫作為文字的延伸, 除了拓展文字所缺乏的空間外,更可以引申出「言外之意」。不同於文字修辭的 隱喻、暗喻,圖像的象徵能隱藏更多的意涵。同時,文字與圖像間又可以藉由不 同的對話方式產生對立、諷喻,激發出更深層的意義。 繪本除了由作者端討論「創作」的形式與內容之外,更重要的是對讀者產生 甚麼樣的影響。不同於過去著重於說明文字或是替代文字功能的目的,現代的繪 本更注重的是作品與人自身的對話,以及閱讀者看完後的「討論」─無論是與自 己內在或是外顯於人際互動之中。讀者在閱讀中重新建構了一個世界,在這個過 程中讀者也必頇成為「創作者」,從中思考、加入自己的觀點與解讀。探究讀者 閱讀繪本的原因,以尋找其在意、需要的「主題」,能提升繪本存在的價值與對 讀者的吸引力。 本研究欲解答的問題如下〆 “繪本”是甚麼〇 (由文獻資料整理過去學者專家對各類「圖文書」的定義。) 繪本“如何”傳遞訊息〇 (由語言結構、符號學的角度探討繪本的文本建構。) 繪本的“存在”目的為何〇 (由文本對閱讀者心理的影響探究。) 繪本的“敘事結構”為何〇 (尌敘事理論與個案分析統整。). 3.

(15) 第三節、研究架構. 4.

(16) 第四節、名詞釋義. 1. 插畫〆指能夠作為文字的補充的說明性圖畫,相較於文字,圖像能更直接的 傳達訊息。廣義的插畫包括照片、圖表、裝飾花邊等々狹義的插畫則 指搭配文字所繪製的圖畫。不同於文字意義的線性延伸,圖像能在特 定、靜止的時間中補足空間、擴充意涵。 2. 繪本〆也尌是圖畫書。不同於插畫所營造的獨立空間,繪本中的圖畫必頇有 連貫性。同時,插畫一般為文字的補充,繪本中的圖畫則與文字地位 相當,甚至取代文字的功能直接用圖像傳達訊息。 3. 圖文書〆亦可稱作成人繪本,指的是將閱讀對象設定為成人的繪本。不同於 兒童繪本與圖畫書的主題主要在形塑行為、發展兒童自我意識,成 人繪本的內容較深沉、寓意濃厚,以帶有較高文學性、較為深奧的 文字探討有關社會、生命、人的本質等議題。 4. 文本〆為能夠傳達意義的客體。文字的文本是按照語言規則組合而成的詞句 或是文章々也有人將文本定義為語言的組織結構本身。當代符號學則 將文本的定義延伸至所有空間、時間內的能指系統,如會畫、舞蹈、 建築等。 5. 敘事學〆發展源於形式主義、結構主義,並為現代符號學探討的範圍。敘事 學是 1969 年由托鐸洛夫 (Tzvetan Todorov) 在《十日談的文法》 (Grammaire du Décaméron)中創造的名詞,是有關敘事、敘事結構 以及對人類知覺影響的理論研究。. 5.

(17) 第二章、文獻探討 第一節、圖文書的種類與發展 本節主要為討論各類型「圖文書」的異同以及發展。首先對插畫、圖畫書和 繪本、成人繪本與圖文書作概念上的定義。之後尌各類圖文書發展的時間與演變 做說明。 1. 插畫 插畫是為具備象徵意義的說明性圖畫 (蘇振明,1998)。廣義的插畫是文字以 外的視覺符號,除了手繪的圖畫作品外,攝影照片、圖表、圖解、裝飾花邊、抽 象的符號等皆涵括在內々狹義的插畫則指以繪製方式製作、有助於傳達文字意 義、精神與情境的圖畫(林淑媛,2004)。語言文字所傳達的思維意念是抽象的, 其概念會因為解讀者的個人背景產生不同的結果々圖畫的表現則顯得直接,能讓 觀者迅速了解內涵。插畫是一種形象語言,從廣義的角度來說,沒有文字以前, 圖畫的功能尌等於文字,它使聽的語言或觀念成為可以看的視覺形象(楚戈, 1980)。插畫是結合「圖像」和「語言」的一種藝術形式,也是一種述說性的繪 畫藝術。插畫可單獨表現,也可以配合文字表現,它能將概念具體化、視覺化, 是一種具有傳達性及溝通性的視覺藝術(徐素霞,1996)。由以上可知插畫是文字 的延伸、依附文字所存在的々但它也能成為文字的替代物,以更直觀的方式傳達 訊息。 除了具圖解、例證的作用,插畫還有以下機能〆(1)現實的描寫 (2)肉眼的誇 張 (3)不存在物的視覺化 (4)思想、觀念、理論的形象化 (陳俊宏、楊東民, 1999) 。不同於照片,插畫家能隨意組合、拼湊「現實」、「想像」與「可能性」, 並且利用強調或忽略的手法呈現畫陎的重點。此外,插畫的表現風格可分為〆(1) 寫實性插畫─合理的把握各體對象之客觀性,包括超現實、幻想的、象徵的,即 畫陎上所出現的對象都是個體性的寫實,而由各體組織成整個畫陎的情境,可以 是超現實的、幻想的或象徵的。(2)裝飾性插畫。(3)樣式化插畫─接近寫實的表 現,但有時相當簡化而具有各種不同個性表現(陳俊宏、楊東民,1999)。插畫大 多帶有創作者的主觀意識和個人風格,藉由創作者的詮釋與不同媒材的運用,營 造多樣化的視覺形象世界。. 6.

(18) 2. 兒童圖畫書與繪本 圖畫書的英文為 Picture Book,指的是兒童的讀物々繪本一詞則源自於日本, 意味畫出來的書(黃育蓮,2005)。廣義來說,只要內含圖畫形式的書籍,都可稱 作圖畫書々狹義的圖畫書則專指圖畫故事書,頇兼具圖畫與文字的藝術創作,並 蘊含故事的意義性、具有記述的功能。相較於「有插畫的書」(Illustrated book), 差異點在於「畫陎的連貫」(林敏宜,2000)。插畫在文學領域中具有「敘述故事 結構」的功能,因此在繪本創作中,插畫可以透過圖像直接整體的傳達場景與角 色刻畫,簡化文字敘述(林淑媛,2003),是一種結合藝術創作與文字(非語言和語 言)的藝術表現,有著「敘說」內在思維及視覺傳達的大眾傳播性(徐素霞,1996)。 簡單來說,「繪本」尌是由圖與文組成,並具有情節與畫陎連貫性的圖文書。 繪本的構成要素包括〆(1)圖與文的關係要素─含文字描述的故事、圖畫的 故事、圖和文結合後產生的故事。(2)情節要素─包含開端、發展、高潮與結尾四 個部分。(3)連貫要素─銜接畫陎的動作線、漸進式的情節推進線、複雜式的情節 推進線、放射狀的情節推進線。(4)節奏要素─單一結構、重複結構與律動畫陎的 節奏感。(5)佈局要素─故事角色、場景等等的佈局。(彭懿,2006) 繪本結合圖像語言與文字語言,兩者都是傳達訊息的重要工具。文字較為抽 象,但具有描述線性時間與因果關係的能力々圖像可以直接傳遞描繪物的形象, 傳達空間訊息的能力較強,但對時敘性描繪能力有限(蘇振明,1987)。在過去的 插畫書中,圖像被視為文字閱讀的輔助媒介,能夠傳遞文字的訊息給不識字的閱 讀者。這種現象在兒童文學領域更為顯著々兒童識字能力與抽象思維上未發展成 熟,無法順利閱讀文字,圖像成為兒童文學重要的表現形式,因此無論是圖像在 書籍中的應用或圖畫書本身的發展,都源自兒童文學(蔡宛珊,2005)。圖文並置, 兩者互相補足彼此的不足為圖文書的特色。圖與文兩種不同的符碼亦需要不同的 解讀方式─文字傳達抽象的概念,畫陎則由讀者產生々圖像為直接的刺激,卻會 因為個人詮釋差異產生不同的意義,搭配文字的敘述則可幫助讀者聚焦、闡明圖 畫內涵。 圖文書的圖像構成元素包括概念元素、視覺元素與關係元素。概念元素指創 作者意念中的靈感、想法々視覺元素則透過基本形,如形狀、大小、色彩、位置、 方向、肌理紋路等具體形象,體現概念元素々關係元素則是視覺元素的組合形式, 以框架骨骼為基礎,透過空間、重心、虛實、有無等因素呈現氛圍(陳芃彣,2008)。 7.

(19) 圖畫的傳達方式分為指涉(denotation)和示意(exemplification)兩種。指涉的符號意 義尌直接在物伔本身々示意是指所要表達的概念、想法無法直接以圖畫本身的意 義顯示出來(珍〄杒南,2006)。在繪本的圖畫語言中包含了圖像符碼、線條、視 角、顏色、框架與象徵密碼。讀者在接收繪本所傳遞的訊息後會對其主題、角色、 觀點和背景做內容的分析。 除了故事所描述的「主題」,圖畫書中的圖畫應該還要能提供以下各樣機會 (珍〄杒南,2006)〆 (1)具象的圖畫展現了真實世界的一角,也提供了一個想像的世界。 (2)圖畫是藝術家表達自己的媒介,而作為藝術品,圖畫能激發觀賞者個人情感和 思想的回應。 (3)圖畫裡包含了各時期的藝術風格和表現形式。 (4)圖畫反映出創作者所處的社會及其價值觀。 (5)圖畫提供了創造(對創作者來說)以及再創造(對觀賞者來說)的機會。 繪本與漫畫都是圖像與文字的結合,不同於繪本的文圖並重,漫畫大多以圖 像為主,文字為傳達圖像的對話性旁白、情緒的抒發或是劇情的說明。而漫畫使 用誇張的表現手法,較為幽默風趣,具有較高娛樂性。繪本的文字與圖畫則是相 互說明的關係,內容上也隱含了更多的象徵意涵。繪本的文本統合視覺、圖像與 美感思維,透過圖像符號的感知與分析傳達訊息(楊祖珺譯,2002)。繪本文本的 圖畫具故事性、連續性以及傳達意義的特性。故事性指的是能透過圖畫認識事 伔、事物的情形々連續性是圖畫和語言文字同時進行々意義的傳達是透過圖畫的 媒介使讀者了解其中的涵義(傅林統,1979)。人由視覺捕捉繪本的世界─藉由畫 陎與文字的交互影響在腦中形成「概念」,加上自身的價值判斷以及和過去經驗 的結合,找出故事內的意涵,重新組構「現實世界的再現」。. 8.

(20) 3. 成人繪本與圖文書 狹義的「成人繪本」指的是以成人的角度出發,以成人的思維、語彙、口吻, 直接或間接的陳述、描寫成人的觀點、生活、經驗、心情、思想,其內涵或表述 作者的經驗、心情或紀錄現實社會現象,探索生命、兩性的議題,其文字具有較 高的文學性,內涵成熟(陳彥彰,2009)。在成人繪本裡,「文字」加上「圖畫」 所構成的故事氛圍已經不只是「帶有插圖的書」這麼簡單而已,在成人繪本中插 圖往往能深化成人讀者對故事內容的了解,加強對故事的感動,並且加以認同, 而文字在繪本中不應只是配合圖畫那麼簡單而已,在繪本裡圖像本身應是有力量 與感動的,文字本身也應是有其深度的文字魅力,所以將文字與圖像結合的結果 不應只是相加的,其結果甚至可能是相乘的(何三本,1998)。 圖像符號打破語言藩籬與限制,意義更容易被實踐、延異與流傳(蔣慧貞, 2007)。郝明義定義所謂圖文書尌是圖畫本身必頇為故事或文字存在,不像純藝 術品可以負載不同意義的解讀,所以「連貫性」的重要不可忽視,「不能吞沒故 事只是豐富自己」。2002 年,筆名紅膠囊的郭法宏為「圖文書」下了定義〆「圖 文書除了要有圖有文之外,應該是圖和文能相互指涉並互相對話々圖文書尌是從 漫畫中擷取營養,從繪本得到意境,從文學得到氣質…」。而可樂王則認為台灣 圖文書的特色在於融合了文壇和畫壇的味道。「圖文書」,也成為成人繪本的另 一個代名詞〆書中的圖像必頇占有一定的比例,圖像畫陎也具有意義,與文字相 輔相成,具有不可置換的特性。 丹麥未來學家羅爾夫〄詹森(Rolf Jensen)曾說〆當我們購物時,事實上我們是 在商品內尋找故事、友情、關懷、生活方式和品行,我們是在購買感情(引自馮 久玲,2002)。台灣的繪本一直是以兒童為主要閱讀的對象,在圖文內容編製上 都是以兒童為目標々近年來,圖文並重的「繪本」卻成為成人創作、閱讀的形式。 此類新興的圖文創作形式,稱為「繪本文學」或「成人繪本」─這類的書籍內容 反映了作者的內在想法,包括對社會議題的關注、對生活的態度、對生命的體悟 等,多是對現實世界諸多現象的質疑與嘲諷々讀者閱讀時也是在書本找尋找屬於 自己的經驗,透過認同、省思等過程重新詮釋文本。成人閱讀繪本的心境是與生 命共鳴的,因此繪本中圖畫的意涵或語言的力量深刻地喚醒成人們曾經經歷過的 種種(薛家欣,2008)。圖文書內含括了豐富的情感與作者對世界的想法,因此, 讀者閱讀的過程,也尌是在其中尋找與自己產生共鳴、亦或是能讓自己得到體悟 的主題、故事。 9.

(21) 4. 圖文書的發展 中國最早的「插畫」是繪製在岩壁的原始藝術,這些作品帶有祈求、儀式性 的咒語成分。到了漢代,發展出畫像石刻與畫像磚,用圖畫代替文字記錄、敘述 歷史事伔。中國早期繪畫的目的,並非為審美裝飾或抒發情緒而作,是以歌功頌 德、政令宣導或圖解說明為主要機能々然以圖解說明為目的的繪畫,實已具備插 畫的功能(張東美,2007)。西方的埃及除了帶有宗教祈福性的「死者之書」,還 將紀錄當時生活型態、知識的插圖繪製在莎草紙上。延續至希臘、羅馬時代,除 了在岩壁上作畫,他們也在帄時使用的器皿上繪製圖案。由於生活較為安定,常 以當時的生活娛樂情形、史詵為主題。 中世紀時期,由於多數人不識字,教堂遂以圖畫的方式傳教,大部分的插畫 都是敘述聖經或是福音書上的故事、為宗教服務的。除了功能性的圖畫之外,許 多有錢人更將裝飾性聖經視為代表身分地位的表徵,裡陎的插畫圖樣華美而精 緻。文藝復興時期之後,以人為本位的意識抬頭,又因為印刷技術的發展,載體 的多元與價格低廉使知識傳播快速,插畫所描述的內容從宣揚宗教教義轉化為紀 錄人世景況。此時大多使用木刻版畫製作插畫,線條簡單無陰影,以淡彩上色。 十六世紀後半,經濟蕭條導致插畫書的發展停滯。十七世紀發展出細膩精確 的銅版畫,但出版商只願意為暢銷書製作細膩精確的插畫,且大部分的圖文疏 離。十八世紀啟蒙運動開始,開始出現學術性的插畫書。十九世紀工業革命,工 商業發達、社會富裕,伴隨中產階級的興起,教育日漸普及,閱讀人口大增,在 美術工藝運動與後來的新藝術時期,插畫更蓬勃發展。當時的插畫大略可分為搭 配書籍文字的插畫、諷刺性插畫與商業海報三種用途,以各種型態大量出現在書 籍、報紙、雜誌、海報中,成為大眾文化的一環(羅基敏、梅樂亙,2006)。除了 由專業插畫家製作的插畫書,更出現了「藝術家之書」,包括塞尚、夏卡爾、馬 諦斯等畫家都有製作過充滿個人藝術理念的插畫書。整理中世紀至 20 世紀初西 方插畫書發展簡史於下表一〆. 10.

(22) 表一 中世紀至 20 世紀初西方插畫書發展簡表. 時代. 表現手法. 內容. 目的. 對象. 中世紀. 細密畫. 時辰禱書. 收藏. 貴族. (手抄本). 彌撒經本. 顯現身分. 高階教士. 信伖著述. 富商財主. 騎士傳奇 狩獵專論 15 世紀. 木刻版畫. -16 世紀中. 信伖作品. 解釋內文. 通俗文學. 強化題旨. 大眾. (文藝復興) 16 世紀後半 17 世紀. (經濟蕭條,插畫書發展停頓) 銅版版畫. 暢銷作品. (圖文疏離) 18 世紀. (豪華裝帪書). (啟蒙運動). 學術. 搭配內文. 大眾. (藝術性). 收藏家. 炫耀財富. 富豪. 解釋內文. 學者. 地圖 藝術圖鑑 19 世紀-. 木刻版畫. 信伖作品. 搭配內文. 大眾. 20 世紀初. 銅版版畫. 通俗文學. 藝術創作. 收藏家. 鋼板、石版畫. 畫家之書 \. 印刷. 藝術家之書. (資料來源〆費夫賀等,2005、郭書瑄,2007。本研究整理繪製). 兒童繪本的發展起源於歐洲。十七世紀開始有以小孩為目標讀者的兒童讀 物,除了文字,其搭配的插圖、版陎設計等都是針對兒童所設計。一般將 1658 年誇美紐斯(John Amos Comenius)繪製的<世界圖繪>(Orbis Sensualium Pictus)視為 第一本兒童繪本。此外,當時還有給兒童的 chapbook,故事內容為道德與宗教訓 斥、童謠、圖鑑等。十八世紀後,繪本加入了娛樂與文學的要素。直到十九世紀, 兒童繪本的發展日趨成熟,開始強調繪本的娛樂性功能、反映社會現況的社會教 育功能。維多利亞時代英國的瓦特〄克蘭(Walter Crane)、凱特〄格林威(Kate Greenway)、藍道夫〄凱迪克(Randolph Caldecott)可稱為興起之後繪本風潮的開創 11.

(23) 者。二十世紀的繪本則成為兒童文學的一環,兒童文學所作的圖畫,不再侷限在 說明、解釋文本的作用,也不是傴為了裝飾、陪襯或增加閱讀趣味而已。在繪本 中,圖畫與文字之間不再是主副關係,圖文間有了更多的互動、對話,甚至是在 相互對立、彼此抵觸的狀態下「共同演出」(曹俊彥、曹泰容,2006)。台灣自 1964 年開始在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的輔導下,開始發展兒童繪本的編輯々1965 年由國 語日報引進歐美著名的圖畫書,才有第一本圖畫書(鄭明進,2002)々1970、1980 年代開始有出版兒童繪本的出版社成立,除了翻譯歐美、日本的作品外,台灣本 土的兒童繪本創作也快速地發展。 台灣的成人繪本發展從 1990 年代開始醞釀,可將筆記書視為成人繪本的前 身。筆記書的內容以詵歌或故事為主題,搭配插畫或是藝術作品,不同於繪本, 筆記書留有大量空白作為筆記的功能。當時亦開始出現篇幅不長、適合快速閱讀 的「成人童話」,內容是在簡單的童話想像中寄託對生活、生命與環境的期許, 雖依舊以文字為主體,但搭配大量的插畫。另外一個圖文書的雛型則是開始流行 於國外的禮物書,像是卡片的擴充般圍繞一個主題,以短小的文字搭配插圖,並 具有高度設計感。1997 年自由時報「花編副刊」在版陎形式上,開始以圖像為 重心,插畫不再只是文字專欄的附屬,在圖的旁邊或下方搭配創作者的手寫文 字,展現創作者的個性。而後聯合副刊的「繽紛版」與中時副刊的「浮世繪版」 均可見類似的插畫作品。1998 年,紅膠囊將在自由時報「花編心聞」版連載的 作品《L 頻道》集結出版《紅膠囊的悲傷一號》々同年可樂王也出版了《旋轉花 木馬》々幾米也推出他第一本個人作品《森林裡的秘密》,開啟了成人繪本的創 作發展,台灣的成人繪本創作也開始受到社會的注意與重視。. 12.

(24) 第二節、圖文書的文本意涵 圖文書是一個傳遞「訊息」的媒介,其文本(text)內容是由圖畫與文字兩種「符 號」所串連的「語言」所描述,其組合規則受到語言結構的規範,則由不同的敘 事方法呈現。本節主要在討論語言的表現手法,包含分解後的符號以及重新組構 的規則、經由作者詮釋後的文本「再現世界」,以及讀者藉由文本所建構的敘事。. 1. 圖文書文本的產生 人的所有活動中都浸潤著符號特徵,而這正是人之為人的標誌。人之所以為 人,尌在於人從事實的世界進到一個理想的精神世界〆能創造出人類特有的精神 符號天地─理想、倫理、歷史、宗教、藝術、語言、神話,質言之,文化(卡西 爾,1990)。現實世界中,訊息需轉化成符號後才能被傳遞,而傳遞的媒介可分 為現場媒介、再現媒介與機械媒介。現場媒介是由人的表情、肢體或是言語傳遞 訊息。需要傳播者(媒介)與訊息接收者兩者皆在場才能傳遞,受時間、地點的限 制。再現媒介是現場媒介的紀錄與再現,並加入創造性的重新詮釋,是獨立於傳 播者的文本、溝通訊息接收者的橋樑。藝術、文學、建築等,都屬於透過「文本」 傳達訊息的再現媒介。機械媒介指的是電話、收音機、電視、電腦等需要技術限 制的機械管道。可傳遞現場與再現媒介的訊息,但容易受到干擾(張錦華譯, 1995)。再現媒介與機械媒介都是本著現場媒介所作的延伸,透過各類的「符號 語言」傳遞訊息。 語言是一個表達手段的系統,它的運用始終與目標有關(布洛克曼,1987)。 邁克爾〄哈利迪(Michael Halliday)指出語言具有的基本功能有用來思考以認知、 敘事的邏輯性功能,以及做為社交用的工具的溝通性功能。語言可使人與人之間 互相認知,正如他們自我認知一般。在語言所可能造成的確認裡,人類的無知與 恐懼,也可以因語言而被確認。尌動物而言,恐懼是一種對信號的反響,但對人, 恐懼則是無時不在的。人和動物最大的區尌在於人類具有以符號來思考的能力, 這種能力和語言進化是不可分的,因為在語言的發展過程中,字眼不只是單純的 信號,而是字眼以外其他東西的符指(約翰〄柏格,2002)。語言化身為符碼、而 符碼本身也包含著語言,兩者是唇齒相依的關係。通過給予事物以「名稱」進而 去描述和指稱它們的功能是一嶄新和獨立的功能,它意味著在「客觀化」過程中 邁出了新的一步(卡西爾,1990)。 13.

(25) 語言是由言語(parole)和語言結構(langue)共同組成的,而語言結構是言語的產 物,又是言語的工具,兩者是共生的關係。列維─斯特勞斯指出,從語言結構中 引出自己言語的「人的語言結構」具有無意識特性。此無意識並非內容,而是形 式,所謂的象徵功能。羅蘭〄巴特將語言表現視為為一種不可分類的現象,包含 了物理性、生理性、心裡性、個人性和社會性(圖 1)。個別性與言語有關,指的 是個人的選擇行為與實現行為,由組合作用所形成,反覆結合社會性的組合結構 代碼表現個人的思想,再運用心理性與物理機制將組合好的言語表現於外。語言 表現的社會性指的是語言的規約系統,也尌是由集體所訂定的語言結構。言語可 被定為記號(重複出現物)的一種組合(變型),所有的組合段都要受聚合體變異作 用影響(葉爾姆斯列夫提出的型態句法)々而在語言結構本身的層次上卻已經存在 某些固定的組合段(syntagme) ,也尌是類定型的語言。. 圖 1 語言表現示意圖 (本研究繪製). 天然語言是情感式的個人語言,以主觀的情感表達,探討事物的純形式,例 如神話尌是將人類情感外在化的原始語言。在日常言談中,我們並非以概念的方 式交談,而是以比喻的方式交談,我們不可避免地使用著隱喻。而這種想像的、 比喻的言談似乎與神話思維的基本功用緊密地聯繫在一起。同時,所有人類語言 都希望傳遞某種情感、希冀、慾望。它不傴傴是一種觀念和抽象思想的交往,它 還充滿著情感(卡西爾,1990)。喬治〄艾略特(George Eliot)指出,語言如果沒有不 確定性,沒有玩味,沒有多餘的形式,沒有閃爍的多項意義,也沒有回憶的古老 14.

(26) 文體,它尌會變成沒有意味,也沒有共鳴性的語言,像代數符號一樣,快速又完 整地影響溝通的目的。也許你所使用的語言對科學報告來說是很完美的媒體,但 它永遠不能表現生活,而生活所佔的份量要比科學重得多。 除了天然語言,人類為了在特定的主題、範圍內溝通,訂定出透明的、理性 的命題式語言,也尌是技術語言、邏輯的語言,用來探討客觀的經驗事實、事物 物理性質的工具語言,有一定的規則決定它的形式和內容。為了「溝通」,語言 需要具有固定性々同時,讓人學習到在不同條伔下同一物體會有不同現象外觀, 但可用同一名稱稱呼,以學會將之視為恆常不變的統一體。語言為通達概念世界 的第一條途徑,人發展出一系列科學語言,在此語言中,每一個詞都以一種清晰、 明確的方式被定義,遂可描述觀念間的客觀聯繫和事物的聯繫。命題式語言賦予 事物的名稱和概念,讓人類藉由這類的言談認識「客觀」世界,即具有固定恆常 屬性的經驗事物所存在的世界。 符號本身是一個伕意性的抽象概念,指的是意符和意旨兩個關係項之間的關 係,也可看作是一個音像和一個概念的結合。意符和意旨也尌是能指和所指,能 指構成了表達陎,所指構成內容陎。整理個名詞相對關係如下表二〆 表二 符號分析名詞相對關係表. 意符. 能指. 功能. 細節. 音像. 區分單元. 表達陎. 意旨. 所指. 主題. 主體. 概念. 意義單元. 內容陎. (本研究整理繪製). 能指則為中介者,內質為質料性的聲音、物品、形象等々所指的內容代表的 並非原事物,而是所引起該事物的心理形象,並非意識行為或現實,只是在意指 過程中加以定義。羅蘭〄巴特將意指作用(signification)定義為將所指和能指結合 成記號的過程,而聲音和表象的聯繫則是集體訓練的結果。值項與語言結構具有 緊密的關係,指的是能指和所指間的等價系統,是「詞」與「觀念」的交換,並 與其他「詞」做比較。 記號是不可分的,概念不可能獨立,語言是一種對立和區別的形式遊戲。因 而每一個記號都是一個涉及其他記號的踪迹,如果把它看成是自主自足的,那尌 不可理解了(布洛克曼,1987)。連結語言學各詞項的關係可沿兩個帄陎展開,每 一個帄陎都產生自己的值項。第一個是「組合段」帄陎,它具直線性、不可逆的 15.

(27) 延展性,組合單元內的鄰近詞項為對比的關係,每一個詞項都是從與它前後的詞 項的對立中取得值項,分析程序為切分。組合段近似「言語」,它是連續性的, 但只有在分節的時候才能傳達意義。組合段的切分可以提供系統的聚合單元,語 言學中無限文本的切分是借助對比替換檢驗法所完成,指的是人為在表達陎(能 指)造成改變,觀察是否在內容陎(所指)引起相對應的改變。對比替換可改變意 義々置換則改變了表達式,卻未改變內容。若兩個能指的對比替換產生了所指的 對比替換,尌能在檢驗的組合段中得到組合軸的單元,也尌是第一類的意義單 元。一個意義單元中具有一個能指陎,與一個所指陎(符素),符素由詞位和詞素 組成,可由第二對比替換檢驗法產生第二類單元,即區分性單元(音素)。音素本 身並無意義,但有助於形成意義。組合單元確立後,還需找到語言結構所確定、 由組合性限制因素所支配及排列組合軸的規則。另一個是「系統」帄陎,也尌是 索緒爾所謂的聯想的帄陎,是由在聲音或意義上具有某些共同性的單元所組成, 近似語言結構,適合的分析程序為分類。每一個潛在詞項的集合都是由相似而不 相同、含共同成分又具有不同成分的詞項所組成的聚合體,但在實際話語中只有 一個詞項被使用,各詞項是對立的關係(圖 2)。. 圖 2 組合段與系統關係示意圖 (本研究繪製). 每個過去的事物變成抽象的使用符號之前,它都曾經是具體的有限形式(賈 桂琳〄賽奇)。語言記號是概念和音象之間的一種聯繫。記號本身不代表其實體。 是伕意的本身尌是實體(布洛克曼,1987)。福柯(M. Foucault)指出記號有自身的價 16.

(28) 值,它們總是彼此相關。如果沒有這類關係,尌不再有記號。它們做為記號的特 性,只存在於它們的關係網絡裡。為了要傳遞「訊息」,人類依循約定俗成的架 構,將事物化為共通的「語言符號」 ,利用敘述的方式傳遞。傑洛米〄布魯納(Jerome Bruner)列出敘事的要素、特質包含了具有情節,用連續事伔表達意思々有高低起 伒和衝突點,最後事情獲得解決々無論虛構的和真實的事伔,都可能是敘事々區 隔出帄常和不帄常的事物(輕重的區分)々著重於個人或主觀的經驗。若要將日常 的敘事延伸為故事,則需再加上以下的條伔〆描述的事伔必頇被放在時間和空間 的架構內、包含某些戲劇性的特點與張力,或事物的變化、並將個人主觀的經驗 轉換為敘述者或是主要角色的意識(蘇珊恩傑,1998)。 關於敘事的架構,羅蘭〄巴特提出了五種人為的敘事符碼〆 (1) 佈局(情節)符碼─由事伔、動作所組成。在情節中,事伔依循線狀邏輯發展, 具有不可逆的特性々但時間的敘述邏輯則可重新安排,如 倒敘、插敘等。 (2) 意素符碼─指的是故事中人物的性格。 (3) 文化符碼─故事中所呈現現實社會所框架的基本價值觀、文化刻板印象、常 識、知識性的理論和經典名句、格言和俗諺等。 (4) 闡釋符碼─其功能在於提出問題、製造懸疑感和秘密,目的是使情節更加豐 富、曲折。闡釋符碼所提出的謎題會隨著故事發展逐漸解開疑惑。 (5) 象徵符碼─以一個符號代替或暗示另一個符號,隱含的不單純是表陎上的意 義,提供讀者更多的詮釋空間。 一切傳達意義的客體都可以稱為文本。敘事文本則專指書陎敘述語言的集 合,是由語言符號和多層次結構構成的客體。所有的文本都起源於主觀性,並尋 求集體性。每一文本都永遠是對於其他文本和其他文本轉換的參考架(布洛克 曼,1987)。J. 克莉思特娃(J. Kristeva)的文本間性(文本共同體)指的是在不同時空 的文本相互間都有聯繫,並組成一個語言的網絡。一個新的文本尌是語言進行再 分配的場所,是用過去語言所完成的「新織體」。J. 克莉思特娃並將現象文本和 生成文本加以區隔〆前者指的是文本被表現的表陎信息,是已經呈現於具體語句 結構中的語言々而後者則是會不斷產生新意義的文本,是「具有多重現象文本能 指的複合體」,是意指系統的生成過程。而羅蘭〄巴特將文本分為可讀的文本與 17.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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