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 創作方法與流程
一 創作發想
詩人羅青說「藝術就是翻譯」 ，藝術家用自己擅長的媒介語言翻譯出內在情 感，畫家用畫筆、音樂家用聲音、舞蹈家用身體語言、詩人用文字，不管最終 呈現出來的形式為何，最根本的還是形式背後藝術家的情感與想法。然而，數 位時代揉合跨媒體互文性的現象也透露出後現代的創作者對於組合文學、視覺 藝術和音樂視為一件悉鬆平常的事。
而藝術家的語法結構來自他的「思考模式」，控制了他所說的藝術語言。
「語言」與「語言背後思考模式」的關係非常緊密。詩人羅青運用此關係提出 錄影詩學。雖然詩與錄影分屬兩個不同的藝術範疇，不過在原本的「詩想過程」
中加入錄影帶構成的思考模式，兩者互通有無，再用文字語言表達，遂誕生出 新的詩體。
根據哲學家黑格爾的說法，「詩」是一種可以納入各種文本領域盡情表達 的藝術，可以結合聲音、文字、舞蹈、造型、儀式，甚至建築等形式，並和人 類的生活產生活潑而深刻的互動。詩人杜十三也認為整合型文類其實就是藝術 的原始形式。
在人類美學史上，從詩、歌、舞因生理感（Euphoria Instinct）的『節奏』交
集而同源，詩畫因筆墨線條的交集而同流，到現代主義的階段，則因表達工具
進一步『解構』成最基本的印刷文字為元素，使詩與各類藝術之間失去了媒介
上的交集，詩文學乃脫離其他藝術的羈絆而獨立，直到現在，在經過數千多年
的合合分分之後，詩和其他各類的藝術一樣，又有逐漸打破僵界朝向『互動』
與『整合』進行的趨勢了」 （杜十三，民 86）
1。
而在數位化時代，筆者認為實驗動畫是最適合實驗這種藝術互文和整合的 多媒體藝術形式。事實上依照實驗動畫廣泛的定義：可融合文學、文字、影像、
繪畫、音樂等，且為電影種類之一，這早屬於實驗動畫的範疇。電影雖然也有 包含多種藝術亦緊密地伴隨科技技術成長著，但是實驗動畫卻能更輕易地作出 許多比電影更超現實、更幻想性和實驗性的嘗試，同時對於表達豐富的人類性 格特質和手工藝僅此唯一的質感亦無疏漏。
從前文第貳章可以得知，詩與詩意的差別，一個偏向創作內容的感性本質；
一個偏向創作形式的理性設計。動畫家的創作工作往往容易偏向講求形式上的 表現，而本身是詩人或具有文學造詣者即甚少數，因此往往需要好的編劇家搭 配。但是，實驗動畫往往是為個人獨力製作，編導集於一身。筆者認為，若是 實驗動畫創作者本身具有詩的文學素養或詩的創作經驗，對於動畫本身最初的 內容表達，會有更深層更突出的觀點，在表現方面便可以提供創造性的詮釋觀 點。
本創作是嘗試以詩創作的「詩想」過程納入動畫前製作業中，幫助對主題、
劇情的發想，作為動畫的「思考模式」 。希望以詩語言優越的想像和意象豐富的 特質，幫助筆者表現出動畫內容中對抽象情感的具體化描繪，而後以手繪動畫 的「語言」呈現作品，用繪畫性為作品帶來風格及美感，而動畫天生超現實的 性格給予整體性，讓作品流露富有詩意的質感，更希望增加作品深度和創造力 的表現。
1
杜十三（民 86） 。論詩的「再創作」──兼談「新現代詩」的可能。創世紀詩刊，111（夏季號）。
二 創作重點
詩原始的表現屬於文字，利用文字將感性的、抽象性的情感透過象徵、比 喻、暗喻和意象的經營等手法，利用具像物呈現。詩人根本欲表現的仍然是抽 象主觀的情思。
但是動畫除了可以呈現詩意象中的具體「物象」 ，更可以利用繪畫性的特性 將物象風格化，於是物象也帶了感性的成分，這即是詩中擬人化、喻情於景的 表現；而詩意象中的抽象「情意」 ，也可以直接透過繪畫層面的抽象形象來表現。
加上動畫還可以做到更多電影作不到的超現實視覺效果，像是相異物體間比擬 手法的轉場。
詩的本質蘊含著出奇不意的想像力和創造力、力求突破，這點與實驗動畫 的精神不謀而合。而本研究將詩想的過程導入到實驗動畫裡去實踐，除了本身 即為實驗性的嘗試之外，更因為主流動畫娛樂成分較高，像電視卡通、動畫長 片偏於敘事性，角色多以誇大表演，有時並不需要蘊含深刻的寓意或作者主觀 思想。
下圖是本研究的創作發想圖解（圖 3-1）：
圖 3-1 動畫創作的發想結構圖(本研究製)
歸納本研究的創作重點在於：
（一）本創作的劇本內容中段是描述人們複雜多變的心境變化，欲利用「詩 想的過程」做為此段動畫劇本創作的方法，將抽象、難以直接視覺傳達 的心境，轉化為具象的意象，後以動畫呈現。希望將詩的特質表現在動 畫的思想內涵之中，利用豐富想像力和脫俗聯想增加動畫劇本的深度和 創造力。
（二）本創作整體以一個簡單有趣的故事作為主線來表現，並且嘗試以兩
種不同的視覺象徵系統來代表某一特定的心境：一是具象的物體，二是
抽象的圖案。利用兩個系統不停的交換和出現，營造出人心情緒、境界
的轉變。
（三）利用個人手繪的動畫風格將詩意象視覺化，表現出詩的質感。
（四）透過實際操作詩和動畫兩種不同類型的創作形式，實驗將兩者結合 時，動畫作品的性格會不會因詩的加入，產生更突出的特質？而詩為起 頭的動畫劇本又有哪些新鮮之處？
三 創作理論基礎與方式
（一） 非敘事形式電影與詩
電影導演柏索里尼強調敘事是屬於散文，詩的電影應是非理性形像符號的 光影世界。電影的「詩的語言」要透過風格、剪輯技術和自由間接主體性表達 電影作者的世界觀。
在電影的形式上，除了敘事形式（Narrative form），尚有非敘事形式。非敘 事形式共有四大類：1.分類式（categorical）電影：將主要對象作為一個總項，
將事物分作細部拍攝，此方式具有邏輯性，符合人類一般將事物分類的思維模
式，通常導演所選擇的分類方法會是一般大眾普遍認定的那種；2.策略式
(rhetorical)電影：採用說服的手法來拍被攝物，抒發論點和引用證據，讓觀眾相
信一種主張、新的觀念，有時並非科學事實，端看導演如何表現出令人信服的
論點和證據；3.抽象式(abstract)電影：將觀眾的注意力集中在抽象的感官元素
上，例如顏色、形狀、韻律、節奏，用不同一般世俗成見的角度來詮釋，這些
抽象的意象之間也不需要歸類，或是有因果關係。抽象式的複雜性來自它的結
構，觀眾的趣味也在挖掘出單獨的意象和整體的結構之間互動關係，這裡抽象
動畫
2提供了很好的例子。或是將實物自日常生活中抽離，使其抽象性質明顯化，
像是歌手的 MV 裡常出現一些美麗的雲朵、花、動物作為轉場，正是取其單純 的美感；4.聯想式 (associational)電影：透過一些看似不相關的影像並置來營造某 種情趣或者是概念，它們之間不需要同類別或論點支持，靠著觀眾尋找出關連 性。結構上也較抽象式鬆散，沒有某一特定形式。許多被冠以實驗電影的獨立 製作就是此聯想式的形式。
非敘事形式的類別之中與詩語言相像的便是「聯想式」電影，影像並置如 同作詩暗喻和比喻的技巧。 「在詩中，是以言語所傳遞的比喻，在影片中，則以 較直接的方式表現出來。」 （David Bordwell,Kristin Thompson，1991）
3導演若不 給予觀眾明確的暗示，影片的情境和意念任由觀眾自由聯想的結果可能會有撲 朔迷離、不知所云的神秘感，但卻也有因為創意組合引發情節、產生意義的優 點。
(二) 創作形式與結構
一部電影可能混合了許多結構形式，而每個構組的部分在電影格式裡都有 它不可獲或缺的使命。David Bordwell 和 Kristin Thompson 指出形式與內容並非相 對，因為「形式元素正是一般人認為的內容」 、 「主題事件和抽象概念都屬於整 個藝術系統」
4，觀眾對一個電影的內容是由形式元素之間的上下關係塑造出來 的。 （圖 3-2 為電影形式分析圖）
2
如奧斯卡•費辛傑（Oscar Fischinger） 、諾曼•麥克（Norman McLaren）的作品。
3
David Bordwell , Kristin Thompson (民 81) 。電影藝術：風格與形式（曾偉禎譯） 。台北市：遠 流。頁 165
4
David Bordwell,Kristin Thompson (1992) 。電影藝術：風格與形式（曾偉禎譯） 。台北市：遠
流。頁 63
圖 3-2 電影形式的分析圖
本劇情欲探求人類心境的詮釋，以電影形式和動畫表達心境的三種面向來 看，可以作出以下表（表 3-1）的整理：
表 3-1 電影形式和動畫心境表現 （本研究整理）
動畫心境表達方式 電影形式 劇情的敘事手法、情節事件的發生、角
色表演和表情，直接和具象表述某種心 境
敘事形式
利用象徵手法，間接和具象的暗示 非敘事的聯想式 用繪畫抽象表現、視覺元素設計等，間
接和抽象的傳達
非敘事的抽象式
本研究動畫的形式結構係以這三種形式做組合。最先一開始以抽象式的圖 像變換帶出一個前提，並形成主題的暗示，再來，由敘事的故事情節為主線，
引導觀眾瞭解角色之間的關係和事件發生的因果關係，最後片尾再回到片頭的
抽象式圖像，成為一個循環象徵。在整體敘事的中間部分夾帶聯想式和抽象式 的非敘事方式來表現人類抽象心境的轉變，並與頭尾相呼應。下圖（圖 3-3）是 本研究動畫創作的形式結構分析：
圖 3-3 創作的形式結構分析圖（本研究製）
（三） 創作劇情內容
形式結構是為了表達內容，本創作主要的劇情內容有兩大部分：1.主要故事
的劇情；2.心境玩具的介紹。兩者與形式的對應以下表（表 3-2）表示：
表 3-2 創作劇情與形式對照表(本研究製)
劇情內容 文體形式 形式結構
主要故事劇情 劇本 敘事形式
玩具的介紹 詩 聯想形式、抽象形式
1.主要故事的劇情大綱
有一個小女孩叫犯犯，她常常感到煩躁而頭痛不已，原來她的腦袋中居然 養了一隻大象！那隻大象每天每時每分每秒都不停的用牠的象鼻子在犯犯腦中 投影出不同的「玩具」 ，希望討好犯犯的心，讓犯犯喜歡牠。但是犯犯不知怎麼 了，好像忘記那些「玩具」要怎麼玩，於是任由那些「玩具」在腦中亂跑，她 感到越來越煩躁。大象常因為這樣感到很傷心，直直跺腳哭泣！牠腳這麼一震 啊！就害的犯犯頭痛不已。有天犯犯突然想到馬戲團訓練是個解決的好方法，
不僅可以馴養大象讓牠乖乖聽話，也可以讓玩具們如同是馬戲團的成員一樣，
在裡頭發揮專長，她也像因此玩得不亦樂乎，於是每天都可以像馬戲團一樣精 彩。
2.玩具的介紹
在劇情部分加入詩想過程，主要的功能是介紹玩具出場。劇本中的玩具一
共有六種，要象徵佛法中「十界」裡的六道。十界的每個境界都是在描繪人心
的境界，而這六道分別是：地獄（痛苦之意） 、餓鬼（貪婪之意） 、畜生（愚昧、
喪失理性之意） 、修羅（嫉妒、諂曲之意） 、人界（理性、平靜之意）和天界（開 心、滿足之意） 。筆者利用「聯想的大樹」此聯想方法再稍作改良（見後文敘述） ， 發展出一段介紹玩具的詩，詩中便是用玩具來隱喻某種心境，此為「詩想的過 程」 。下表（表 3-3）表示示六種玩具與六種心境的對應：
表 3-3 玩具與心境對照表（本研究製）
玩具名稱 十界名稱 表現的心境 黑色積木 地獄界 痛苦、鬱悶
火柴燈籠 餓鬼界 貪婪、貪心、重慾
野獸碰碰車 畜生界 愚昧、無知、喪失理智
豪華紙娃娃 修羅界 嫉妒、驕傲、諂曲
圓形掛畫 人界 平靜、理性、平穩
汽水泡泡機 天界 開心、滿足、欣喜
四 創作流程與技法
（一）整體創作流程
本研究的創作流程圖如下（圖 3-4）：
圖 3-4 本研究創作流程圖（本研究製）
本創作有兩個實驗重點，一是劇本創作的過程；二是動畫表現的手繪風格。
為此，在前製作業會花費較久的時間，而幾項流程的細部說明分如下幾要點詳 述。
（二）詩想過程流程
下圖是「詩想的過程」的流程圖（圖 3-5）：
圖 3-5 詩想過程流程圖（本研究製）
1.創作理念與創作主題：本創作理念是要藉著佛典《法華經》中提到的「十界互 具」和「一念三千」的法理，發想出一個可愛富有童趣的故事，有別於佛家傳 統的寓言故事，打破觀眾認為佛法是遠離人世且高深遙遠的陳見，讓其瞭解，
其實佛法所云之法理都是在日常生活當中便能實踐的做人處事之法。創作主題
便是將「十界」中這「六道」對人心境界的描述轉換成動畫的方式，以新的風 貌呈現。
2.聯想的大樹：由於十界所說的都是抽象的人心境界，除了用演員的臉部和肢體 表情、內心戲醞釀和劇本直述之外，很難直接用影像去表達，為此筆者加入詩 想的過程，透過詩的轉化，將抽象的心境用具體的意象來呈現。 「聯想的大樹」
（圖 3-6）是詩人白靈提出的寫詩初步的聯想法，筆者利用其作為發想詩劇本的 主要方式。這裡「聯想的大樹」步驟和白靈原本提倡的步驟略有些更動，原因 在於最早先利用此方式發想的心境含意包含的範圍過大，比如「修羅界」可以 表示嫉妒、諂曲、表裡不一、傲慢等等含意，這些詞義之間稍有不同，所以單 一境界為主幹作發想就可以延伸出太多聯想枝芽，為此筆者先只作單層心境的 聯想。 （圖 3-7）
圖 3-6 原本「聯想的大樹」圖解（紫色框線內填詞彙，詞性不拘）（本研究製）
圖 3-7 本創作的「聯想的大樹」圖解（本研究製）
再來，筆者將從這枝芽茂盛的聯想大樹裡找出一個性質屬於玩具的名詞，
很巧的是每個心境聯想的枝芽裡都會發現這類名詞，因此並不難找。再以此玩 具為另一個聯想的主角。因為此玩具名詞本來就是由某心境發想而來，它們兩 者之間的關係便可以透過大樹枝芽上的詞彙們看出一些有趣的脈絡和端倪，這 些趣味點便是下一步驟「意象群」的起點。
3.意象群：詩是由許多具體意象層層建構出來的意象世界，把握這點原則就可以
來將前述中的那些詞彙們組成一個個意象。此步驟的要點是，必須將玩具名稱
和心境主題當作意象的主線，也就是心中抱持著「玩具要如何描述此心境」的
大前提，再進行發想，才不至於被聯想的寬廣道路迷失了方向，也才能貼切主
題。
4.玩具詩誕生
意象群出現後，便可以將其組織成一首小詩，這便是此部分的劇本詩。例 如「地獄界」的玩具是黑色積木，其小詩為：
「積木滾著 下下下下下樓，
裡頭有座
擺滿鋒利武器的密室 鏡子裡就是敵人 有破舊暗房
專心沖洗逝去的自由 有座塵封已久的博物館 擺放僵硬著的光榮雕像
牆上畫框裡的良辰美景經人塗鴉 明鏡湖泊精心墨染 禮品部久人未蒞臨 庫存許多冰凍淚晶和倦累笑臉」
此部分所寫的小詩，不在追求使用精鍊的詞語，卻更著重在視覺意象的感 受，和想像力的發揮。
(三)手繪表現技法
當代最豐富的繪畫資源除了純美術領域，再者就是插畫領域，尤其是繪本。
繪本本身即是一種繪畫與文學結合的形式，其繪畫不似純美術那樣嚴謹和學院 派遠離塵世之感，卻更富有自由創作的個人色彩和描寫生活細節的親切感。筆 者認為是實驗動畫創作者在繪畫表現技法上和畫面質感上很好的一個學習對 象。在圖畫中， 「繪畫性的（painterly）」是指畫中各種的顏料可能被塗抹的方式，
比如：藉著色彩形成對比、變化色調層次，並藉著媒材本身的特質發展出各種
可能的效果；又如層層覆蓋顏料，或是刮除上面的顏料，露出底層的顏色，或
是在表面作出裂紋或是潑灑的效果等等。粉彩、粉筆、蠟筆以及油彩都可以畫 出繪畫性的插圖。 （Jane Doonan，2006）
5如此完成的作品會讓人感覺更為豐富。
例如筆者敬仰的英國插畫大師 Brian Wildsmith
6（圖 3-8、圖 3-9、圖 3-10）的作 品就是利用許多豐富的媒材展現細膩感人的想像力。他在 2004 年曾經帶著近四 十年來的圖畫書創作原畫作品共計一百六十六幅來台灣開展
7，筆者曾在現場感 受到他作品內豐富的生命力，不僅用筆細膩與精緻，動物、人物和植物的體態 都十分靈活和優美，動物表情幽默逗趣也是一絕。他強烈大膽的配色也使畫面 躍動起來，乾筆濕筆、蠟筆水彩交雜運用，更不受固有紙張的限制，使用了許 多包裝紙、金箔等等複合媒材，使得畫面上的基理層顯而易見，這些痕跡顯示 了他揮灑於此畫的生命。
圖 3-8 Brian Wildsmith 的插畫（The Little Wood Duck）
5
Jean Doonan（2006） 。觀賞圖畫書中的圖畫（宋珮譯）。台北市：雄獅
6
1930 年出生在英國約克郡，目前定居在法國南部尼斯附近。
7
由高雄市立美術館與東京富士美術館共同主辦，名叫「童話國度的奇幻世界—懷德史密斯繪本
原畫展」。
圖 3-9 Brian Wildsmith 的插畫（The Cherry Tree）
圖 3-10 Brian Wildsmith 的插畫（
Squirrels
）資料來源：weewonderfuls.typepad.com/wee_wonderfuls/2004...
www.sgi.org/.../noticias/2004/041024_041030.html
筆者在本動畫也以此繪畫性為目標，以手繪的方式繪製動畫的素材，並使
用複合媒材來表現，然後再將畫稿掃瞄進電腦裡，利用 photoshop 軟體修圖和後
製（去背、校色、合成等等） 。
（四）動畫製作流程
本動畫的製作流程如下圖（圖 3-11）：
圖 3-11 動畫製作流程圖（本研究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