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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萬順(2012a)基於數學的基礎,探究數詞和分類詞/量詞間為「乘數×

被乘數」的關係,並提出分類詞和量詞皆為被乘數。基於數學的理念探究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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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由 Landman(2004)探討英文中的‘time’作為動詞的意涵「乘」(multiply),

且可以將之視為一個’parceler’或者為事件分類詞(event classifier);也就是說,

可以將之視為名詞的集合意涵。而中文分類詞的功用,用以揀選出名詞的固有 特徵,而量詞用以計量名詞;這樣的概念便近似於中文的分類詞和量詞,可視 為將承接的名詞分配、或是包裹的機制(parcel device)。其次,Borer(2005)

也曾提出分類詞可視為將名詞分割的腳色(dividers);由於根據 Borer(2005)

的理論,所有的語言中,名詞的預設皆應視為不可數名詞,因此,在面臨名詞 的計量時,分類詞的腳色便用於將無界限的名詞,切割為有界限、可計量的分 離的單位。

歐陽偉豪(2005, 2007)自乘法的基礎上,分析數字及語言的系統,且探討 了語言的數學運算機制、數學的運算符號(operator)及基數(base)之間的關 係。在他的論述中,數學的運算符號,如:加法及乘法,在語言中都是無聲的 元素;但基數如:「千」(thousand)、「百」(hundred) 及「十」(ten),則必須 要發聲。然而,此推論並不符合中文中的「個」。因此,在數列中最右端的、個 位數的「個」,應將之解釋為一個不發音的「1」。此外,歐陽偉豪(2005)認為 分類詞的數值為「每單位 1 物品標記」(one tokenobject per unit),而量詞的數 值為「每單位 n 物品標記」(n tokenobject per unit);Au Yang(2007)「物品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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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tokenobject)解釋為「單位大小」(the size of unit)或者是「套件」(the set)。

但何萬順(2012a)認為這樣的分析將分類詞與量詞視為(n x 1set),則是將分 類詞與量詞的區別複雜化。

何萬順(2012a)提出數詞和 C/M 是由數學乘法的關係相連結,且分類詞 及量詞皆為被乘數;而分類詞所呈現的數值應為預設值的「1」,量詞所呈現的 數值可為任何數字,但不一定為「1」。何萬順(2012a)提出一個簡單的公式,

用以區別中文分類詞與量詞的差異:

(18) 何萬順(2012a:23)

[Num K N] = [Num × x N], 當 K = C iff x = 1, 否則 K = M。

以數學的概念,判別分類詞與量詞的差異,也可用以解釋分類詞及量詞在 與意層面上的差異;戴浩一與王連清(1990)表示分類詞是挑選出屬於名詞的 固有特徵,而量詞則是作為名詞的計量;因此,分類詞在名詞短語[數詞 C/M 名詞]的結構中,並沒有新增名詞所不具有的新語意,可視為是冗贅的存在;

由於分類詞這樣的特性,所以有時分類詞可以被省略,而不影響語意,如:五 餅 =[五張餅 = 五 × 1 餅]二魚 = [二條魚 = 二 × 1 魚](何萬順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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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慧瑾, 2011)。如以數學的概念觀之,在乘法的運算中,「1」則是常常被省略 的元素;相反地,量詞則不能被刪略,一旦刪除了量詞,則名詞短語的意義就 會改變,如:五打餅 = [五 × 12 餅 ≠ 五餅],二斤魚 =[二 × 斤 魚 ≠二 魚](何萬順與賴慧瑾, 2011)。因此,分類詞和量詞的數學意涵,可以解釋在名 詞短語 [數詞 C/M 名詞]的結構中,分類詞可以刪略的原因,也解釋了量詞在 短語結構中,在語意上不能省略的原因;此外,由於分類詞的數值為「1」,可 解釋分類詞為一個不能再新增詞彙的圈限詞(close set),而量詞的數值可為任 何數字,但不一定為「1」,因此,數字可以是無限的增加,便可解釋量詞為可 新增詞類的開放詞(open set)。

何萬順(2012a)自數學的基礎,提出數詞和 C/M 是由數學乘法的關係相 連結,且分類詞及量詞皆為被乘數;且提供了一個簡單且清晰的方式,用以辨 明分類詞和量詞之間的差別,明確地指出分類詞的數值為「1」,而量詞的數值 可為任何數字,但不一定為「1」。 基於此理論的基礎,接下來的章節將自心理 語言學實證的方面,介紹及探討前人針對分類詞和量詞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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